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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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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你做的事,老夫已经听到了消息,前不久,兵科给事中王启年上本,言自开中废除以来,九边边储日乏,军用不足,请复开中法,以保证九边将士用度。附和官员也有不少,内中还有几个品级不低的,这些人,多半就是你夹袋中的角色吧?”

他今天来召见杨承祖,核心目的就在于此,之前杨承祖动粮食,他还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可是盐是大明的敏感神经,只一碰,这边就有所反应,立刻表示出了对这事的高度关注。

明朝盐价比宋朝为高,可是国家的收入,反倒远比宋朝为少,盐商后来连开中法都废掉了,其能量自然可见一斑。即便是首辅家中,盐商也有自己的关系,未必能左右什么,但是说一些话,求求情,总是能做到的。

对于杨廷和而言,他未必有多喜欢盐商,但是他更不喜欢杨记,尤其盐利之厚,作为首辅,心里是有数的。这种肥肉,如果落在杨记手里,那就等于天子采到了一座金矿。所得的收入,足够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他所想的,是把盐利掌握在户部,确保可以由太仓占据主动权,而不是由天子内帑占据主动。在限制君权这个大的目标下,即便是盐商的一些小心计,首辅也可以接受。与其说是保盐商,不如说,他是要保一个大局,确保天子不与民争利这句话落到实处,不变成一句空谈。

另外一点就是厂卫侵凌言路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杨廷和的底线,他始终认为言路应该自主。朝廷大佬们,在科道体系里安排几个自己人,这个倒很正常,但是任何一支力量都不能彻底掌握科道,如此才能保证言路通畅。厂卫本身就有访查缉捕的权力,如果再把科道掌握住,还有谁能制约他们?这次厂卫威胁言官的事,绝对是手伸过了河,他有义务出来,敲打敲打。

“大都督,你的年纪还轻,将来的路,还有很长,做事就更该稳的下心,操之过急往往会顾此失彼,即使是好事,也会做成坏事。你现在做粮食生意,摊子已经铺的足够大,如果再把盐务拿到手,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做不过来吧。下面的人,一旦有人做事疏忽,到时候,百姓吃不到盐,是会闹事的。这不与你兴办商业的初衷南辕北辙?”

“元翁,您误会了,下官在您面前,不说假话。上本的言官,算是得了我的授意,我们之间,也达成了一些默契。可是下官只是希望恢复开中法,并不是真的要把盐业独占在手里。”

谈放鹤微微一笑,忽然开口道:“大都督,话不是这么说的,当年废开中法,就是因为开中法一实行,盐商都活不下去。这个法已经废了三十几年,你现在又告诉大家,要恢复开中了,人怎么受的了。到了那时候,要么是盐商罢支,要么就是盐价飞涨。不管走到哪一步,都是杨记要出来接收,最后还是会一口吞下去。学生并不是说大都督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只是想替那些商人说一句,他们……不容易。做人做事,总是留一条路走,您觉得呢?”

他能在杨廷和身边做幕僚,谋略很是了得,杨承祖所想的后招,基本都被他计算出来。只是算出来是一回事,能否化解就是另一回事,官商一体的威力在于身份随时可以互换,他和杨廷和在家中推演了几次,最后还是要承认。如果杨记铁了心下场,盐商们用正规的手段,恐怕很难起到阻击的作用。

杨廷和咳嗽一声“大都督,朝廷里很多读书人都觉得,我们读的是圣贤书,讲的是道理,告诉人圣人之道就够了,商贾的事不该参与。可是老夫不这么想,这个天下,终究是有商人才能繁荣起来,商道繁荣,四民才能兴旺。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朝廷藏富于民,才是江山兴旺之道。大都督的用意,似乎想要藏富于国,民穷国富,这条路,老朽是不会认同的。”

君子相交以道,两人同殿称臣,立场不同是寻常的事,官场中人,也不至于真为立场分歧就视对方如仇敌。杨廷和拿出长辈的架势,细心的讲解

“朝廷派到河南总督河道的官员,修筑堤坝时拒绝使用杨记提供的材料,后来就被锦衣卫锁拿进京,现在人还下落不明。三法司找你们要了几次人,都被顶了回去。有杨记的管事在淮北支盐,明明在他们面前,有一些商人拿引等盐已经等了三年还是支不到,可是杨记的人一到,立刻就支到了盐,后来又在两淮盐道衙门外面收盐引,每引只肯给人一半的银子低价收购。不肯卖的,就支不到盐。这些手段,我不是说出自大都督授意,但是当一个商号官商一体之后,就算你想与人为善,下面的人,也会觉得自己了不起,然后主动去欺负人。老夫虽然不是商人,但好歹也知道一件事,生意,不是这么个做法。”

“元翁,您还少说了几样,山西有人把田抵给了杨记,可是等杨记真去收田时,又命令佃户围攻杨记的人。随后,杨记就请军卫出面,同时出动的还有新军。杨记一个戏班子到地方上去演戏,被一群流民袭击,几个女人受辱,后来,被锦衣卫摸到了他们的巢穴,那一次,我们砍掉了上百颗人头,并不比杀倭寇砍的少。”

杨承祖无意推脱责任,相反,倒是义正词严“不用杨记的料不是问题,但是他们用的材料,比杨记提供的材料要贵,也没有杨记的材料质量好。我的人查过了,是因为那位主事的官员,拿了商人的好处,就把万岁的差事当了生意做,锦衣卫就只好拿他进京,好生和他讲讲道理了。盐的事,阻止那些商人支盐的,是以上千万白银为窝本的纲商,并不是杨记,杨记到扬州最大的作用,就在于坏了纲商对盐道的独占。两淮的官盐私盐,都是八大纲商为首领,一方面是百姓吃的盐贵,另一方面,却是朝廷收不到盐税,这样的事,不公平。杨记这次,就要还他们一个公平。也给那些盐商长个记性,让他们明白,赚了钱是要交税的,不肯交税的人,就别想发财。”

杨廷和微微一笑“大都督,老夫觉得,按杨记的风格,并不只是盐商别想发财,而是天下的商人,都很难发财。”

“元翁,您这话只算对了一半,按下官的想法是,大明朝不管山川湖泊,土地矿产,凡是可以赚钱的行业,都要有朝廷插一手。朝廷不方便出的面,杨记来出,朝廷不方便做的事,杨记来做。您方才说藏富于民,我倒是认为,应该藏富于国,谁要是比万岁的日子过的舒坦,我就去恶心他,拿走他的钱。杨记存在的目的就在于此,盐业只是其中之一。”

第九百八十章振聋发聩(下)

杨廷和为人素来持重,他对你态度上好一点,甚至笑一笑,并不是他脾气好,只是他讲礼貌,尊重与自己对话之人的人格。笑是一回事,该收拾起人来,也绝对不会手软。如果有人认为他对自己笑,就可以和他接近,多半会死的很难看。

即便是一些文武重臣,与他谈话时,也谨小慎微,生怕触怒元辅。像杨承祖这样,与杨廷和公然硬顶的武官,差不多就是珍稀动物的级别,即使茶馆不是值房,但是一个武官在文臣面前也该时刻保持恭敬。像他这种态度,就差在自己头上贴上一个佞幸的标签,表演一下什么叫小人得志。

杨廷和倒是没有什么怒意,反倒很有兴趣的看着杨承祖“藏富于国?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老朽总算知道,为什么天子重用大都督,想必在安陆时,大都督就经常向万岁提及此类言语,让万岁大觉有趣。你不妨说一说,怎么个藏富于国,又有什么好处?”

杨承祖拿起眼前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元翁,藏富于国,该怎么做,我想您比我还要清楚。人们都说朝廷占有盐铁之利,可事实上,我们从盐铁上收益又有多少?再说到矿山,那些矿藏承包给商人,朝廷得一点点税金,所得之数,远比开采的收益为小。再有海运,升庵兄也去过东南,和那些海商会过的,他们有多少的利润,心里也有一本帐。可是他们交的钱又有多少呢?船引一张,朝廷只得区区三两银子,税金低的惊人。大笔的利润流入民间,为商贾、大绅所有,家中泼天富贵,玉堂金马,朝廷做事,却举步维艰,这样的事,不公平。”

“洪武初年,民生凋敝,所以天子休养生息,藏富于民,使民间可以恢复生机恢复活力。可如今的局势不是洪武年,朝廷养了这么多年的民力,也该是要让他们回馈朝廷的时候了。下官在东南练兵的时候,找民间募捐,多亏升庵兄出面,与大家写诗做画,喝花酒,才能募到一点款子。要不然就要朝廷给好处,如果不给好处的话,一分钱也募不到,日子比起和尚还惨,这就是我们要养的民力啊。所以,藏富于民,是没有用的,真到用款的时候,并不一定能拿到钱。只有让银子放在国库里,才是真正于国有益,所以该收的税要收,该赚的钱要赚,否则的话,就像上次北虏困城一样,我们这里急着打仗,那边的商人却想着把米价上扬!除了赚钱的行业外,涉及民生乃至朝政安稳的行业,也必须由国家控制,不能放任自流。像是粮食,像是盐铁,这些东西出了问题,是要天下大乱的,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才能保证,江山稳固,万民安稳。”

杨承祖边说边比画着,用着明朝人能听懂的语言,介绍着生产资料所有制,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等道理。这些道理不是杨廷和所能理解的,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以杨承祖的才能,只能让其尽量通俗易懂,让杨廷和可以听明白。

这种来自数百年之后的理念,如果按这个时代衡量,差不多就是第二个圣人之学,或者说比起孔孟之说,见识上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属于真正讲述国家命脉,国家结构的东西。

杨廷和是这个时代中,政治见解最高明的那一类人,自身的才学也很出色。能够坐稳首辅这个位置,施政手段,也少有人及,处理实务庶政,都很有一套。但是以上这些,在这种超越时代的先进理念面前全都没有意义,在听到杨承祖系统的讲解了生产资料重要性,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一类的言语之后,他竟然陷入了瞬间的呆滞状态,半晌之后,才恢复正常。

对于一位政坛上的强人而言,这样的表现,绝对算是失态。杨慎,谈放鹤,也都是才俊,一般的理论,在他们面前也讨不了好处,可是在这些观点面前,他们也只有聆听的份,想要反击是不怎么可能的。

“大都督,高见,高见。万岁如此信任大都督,果然是知人善任,您说的这些,确实振聋发聩,令老朽茅塞顿开,很多过去没想到的事,现在都想明白了。”

杨承祖哈哈一笑“元翁,这些都是晚辈信口说的,粗浅的很,登不得大雅之堂,您别见怪。只希望您能明白,我对付盐商也好,恢复开中法也好,并为为了私利,纯粹是出于公心。或许我们走的路不同,但是目标都是一样,都为了让这个天下变的更好,也算是殊途同归。如果元翁没有别的吩咐,下官要告辞了。”

像是这种在首辅面前主动提出要离开的武官,杨承祖差不多是第一个,那些在杨府外面排队等召见的一品武将,就算坐半个月冷板凳,也不敢这么放肆。杨廷和却拦住他

“殊途同归么?人要走向什么目标,确实非常重要,可是,走什么路达到这个目标,也同样重要。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目标是对的,就忽略了到达目标的过程。大都督或许认为,老朽很迂腐,但是我想要劝大都督一句,正是因为有了规矩,才有了这个天下。你说那些东西,很有道理,可是如果没有规矩,就算有再多的道理,也救不了天下。”

杨承祖郑重的施了一礼“元翁说的极是,您是读书人,念的圣贤书,求的是治世之道。希望天地之间,有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规矩。我们每个人,都按着这个规矩在活,谁破坏了这个规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罪人。您的这个观点,下官是支持的,如果天下没了规矩,也就不成为天下。”

杨承祖先是对杨廷和的观点表示了赞同,随后又道:“可是,下官是武人,生于市井,见的也是人间百态。我只知道,有太多的事,光靠着规矩是没用的,坏人不守规矩,好人守规矩,那么好人就只会被动挨打,处处受制。纵然最后可以赢,但在赢之前,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这个人是个只喜欢占便宜不喜欢吃亏的性子,我不希望自己吃亏,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吃亏,所以抄近路,走捷径,至于这样做是对是错,那也没什么要紧。当然,做事是要守规矩的,可是我的规矩,和您的规矩不一样。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于我而言,这就是最大的规矩,其他的规矩,都不重要。”

说完这些,他拱拱手,就这么告辞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茶馆外面,谈放鹤问道:“恩师,您觉得?”

“此人确实是我大明难得的栋梁,可惜,走错了路。像这种大才,路走错了,为害就更大。就像那支新军一样,不管是多么了得的精兵,也不是万民之福。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了,把山西那边的案子理一理,事情查个清楚。既然他决定了走这路,那付出代价,也就不要怨天尤人。”

父子师徒三人出了茶馆,杨慎则紧皱着眉头还在回忆着那些生产资料之类的言语,而杨廷和坐在轿子里,双眉紧锁,若有所思。一些长久以来困绕他的问题,至此,仿佛水到渠成一般,找到了一条解决的途径,整个人的思路,都异常的顺畅。只是这条路的终端,却是异常凶险,让这位首辅只觉得身上渐寒。

第九百八十一章金风玉露(一)

杨承祖离开茶馆,直接奔了永寿公主府,自从蒋氏知道他和永寿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反倒是从地下状态,变成了半地上状态。

当然,由于时代舆论的关系,肯定是不能让百官知道,但是现在厂卫一体,都被杨承祖牢牢控制在手里。刑部衙门里,出色的衙役都是秦宗权弟子门生,差不多都被他带到了东厂,整个刑部能上台面的捕快就是个从湖广调来的神眼纪丰年。

凭这样的阵容,想要盯住杨承祖的梢纯粹是做梦,加上公主府四周放了足够多的眼线,如果有耳目过来,自己的命都可能被摸掉,杨承祖也就肆无忌惮的和永寿来往。进了府门,迎接她的不光是永寿,还有满面笑容的永淳,见他之后,甜甜的叫了声姐夫,然后就蹦跳着过来“姐夫,你今天来晚了,我和姐姐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她年后就要到白衣庵带发修行,眼下这段时间算是最自由的状态,偶尔住在皇宫里,偶尔住到姐姐这,没人管这么个未来尼姑。这个即将遁入空门的公主身上,一点也看不出看破红尘的超脱与潇洒,倒是比过去多了几分精神。仿佛确定自己不会再嫁人之后,她的心情大好,连带着精神都变的好起来。

“没什么,本来想过来的,谁想到遇到了杨廷和,被他绊住了。”

永寿好看的一皱眉头“杨新都?他找你干什么。他一个首辅,找人准没好事,是不是抓那几个狗官的事,他出头了?不对,那些人是工部的人,用不着他出面,多半是盐商吧?”

“夫人高见,杨新都很厉害啊,他身边那个谈放鹤,也是个聪明人,居然把咱们的想法,猜了个大概,知道我要对盐政下手。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海贸生意还没有铺开,盐还是天下第一赚钱的东西,谁要对它出手,都会引起人注意,何况杨记这么大的盘子进去,他们不慌才怪。杨廷和也没什么,无非是摆明车马,表示一下态度,让我不要贪得无厌,否则他就要不客气了。这跟黑道没什么区别,老大出来跟你讲道理,再让小弟秀一下肌肉,都是一个路数。我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他杨新都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不在乎他。”

永寿用手在他头上轻轻一戳“人家是首辅,你不在乎他?吹牛也要有个草稿好不好啊,好在他是个聪明人不会乱来的,你啊,给本宫多加小心,不要被他抓住太要命的把柄,否则陛下那里也不容易帮你……不对啊,我倒是忘了,皇后现在是你那边的,到时候你去求求皇后,让她想想你在恶虎庄是怎么帮她的,让她跟万岁吹吹枕头风,你就什么关都过了。”

她这个大姑子与弟媳之间的关系,倒是很融洽,两人原本在安陆时就认识,虽然说不上闺蜜,但也总比陌生人亲近点。孙雪娘做人是没什么话说的,在安陆时,与人交往就让人觉得很舒服,现在成了皇后,表现的也是贤良淑德。

对蒋氏,张氏都很好,还亲自去伺候张氏的汤药,在宫里落了个很好的名誉。永寿也挑不出她有什么毛病,可是作为一个有了真正爱人的女人,她还是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和万岁很亲近,但是心,不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这种话自己想想是可以,说出来就是害人了,但是不妨碍她说出来,跟自己的男人开开玩笑,逗逗闷子。杨承祖和雪娘的瓜葛,并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嘉靖都不吃这个飞醋,毕竟有那染红的元帕在,现在没有外人,永寿就更不介意。

再者,就是雪娘成为皇后以后,除了入股杨记以外,赏赐的财宝不计其数。由于是以报恩的名义,发的理直气壮,就连天子也没立场拒绝,永寿虽然不会说什么,心里闹点别扭也是再所难免。这时候趁着机会,一并发作起来,手在杨承祖腰间软肉上狠掐了一把。

杨承祖连连举手告饶“好娘子,这是天大的冤枉,你这是无罪而罚啊,不公平的。我也没说找皇后娘娘救命啊,我是谁,堂堂锦衣都督,还怕个老头了?我用一番大道理,已经把杨新都说服了,他现在见了我就要纳头便拜,不敢惹我。”

三人一路说笑到了房间里,罗婆端来茶点水果,就退了出去。永寿看看永淳,又看着杨承祖

“二妹过完年,就要到白衣庵带发修行了,趁着现在,你带她出去玩玩,这次多带点人,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搞的刀光剑影的,当心我打死你。”

“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永淳听到要和姐夫一起出去,脸微微一红,低着头,摇晃着永寿的胳膊。可是随后,就被永寿在头上敲了一记

“你啊,都这么大了,还是说孩子话,我儿子还等着我陪他玩呢,哪有时间陪你们两个。没听说过那句话么,有子万事足,现在本宫有儿子了,什么妹妹啊,相公啊,全都可以不要了,快走快走,不要影响我逗儿子。”

“说的好象你自己生的出一样,这儿子我也有份的,哪能你一个人逗,要逗一起逗啊。”

“呸!你在家还没逗够啊,居然还要跟我抢,信不信我让罗婆揍你。快陪永淳出去转转,天不黑,不许回家。”

三人说笑了一阵,还是由杨承祖和永淳逗了一阵天赐,又和永寿在一起说笑了一阵,快到中午时,永淳才换好了衣服,随着杨承祖从后门离开。与上次不同,这回他们两人身后,有上百护卫化装保驾,就算是有什么江洋大盗,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样的安排,安全上倒是没有问题,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这两人之间也就没了隐秘。虽然是并肩而行,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总保持着一臂,离的不敢太近,永淳的脸红红的,比起上一次携手同游,还要害羞。

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走了很久之后,忽然才低着头道:“姐夫,天赐很讨人喜欢,我看到他,就想在他的脸上亲几口。你说……你说如果我要是将来生了孩子,会不会像天赐一样,招人喜欢。”

“当然会了,你那么可爱,生的孩子一定像你,不像那个淘气包……永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虽然现在白衣庵在修建,但是如果你不想出家的话,姐夫还是可以给你想办法的。”

“想办法?这事连母后都决定了,你还敢想办法?你就不怕……母后和皇弟生气?”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不过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会让你高兴,总之只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姐夫会保护你,保证替你善后。”

永淳听到这句话,头低的更深了一些,也不再向前走,在圆地低头想着什么,脚尖在地上碾来碾去,忽然不管不顾的抓住杨承祖衣服的袖子,大步向前走去。

第九百八十二章金风玉露(二)

有了这么多护卫在身后,这次的出行,注定是平安无事,可也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导致永淳的兴致大减。在路边吃了几样小吃,又到个小戏楼听了一阵戏,就拉着杨承祖回去,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这小戏楼是新盖的,搭建的简易,收费极低,演员的功底也就好不到哪去。这些人并非杨记戏班子的成员,而是一些见杨记红火,就想着借风发财的人,搞的草台班子。演员是有些戏剧功底的,可是没学过唱京剧,在杨记那里找了些关系,托人教了一段,学的很马虎,只能糊弄些图便宜的穷汉。

论唱功,肯定是谈不到,其他功底,也稀松平常的很,但是唱的曲目很有意思,居然是狸猫换太子。出于恶心张圣母的目的,在那次圣母中风之后,嘉靖又点过几回这个戏,在宫里表演,让太监宫女随便去看。这样的演出规模大,但是级别低,如仙和杨承祖自然不可能上台,去的都是杨记班子里不错的演员,赏赐收的也不少。

一些太监看了戏文,大概记了几分,又托人搞了唱本出来,卖给外面的戏班,由他们表演。内容上,与杨承祖他们演的,肯定有很大出入,表演效果还不错,看的人时不时的大声喝彩。

还有些消息灵通者,在人群里小声说着八卦消息,诸如这出戏是出自宫中啊,牵扯甚大之类的话,体现着自己的见闻广博。

等回到家里,永寿正拿玩具逗着天赐,母子两个咯咯笑个不停,见他们回来,不由一愣“怎么今天这么早啊?是不是又有不开眼的人,来找麻烦?”

“没有的,只是我有点累了,再说姐夫也可以多陪陪姐姐,我先下去休息。”见到姐姐,永淳的脸似乎比见到杨承祖还红,看了两眼天赐,就向后面走。天赐能走路,但是还走不快,在后面蹒跚着,举着小手喊着“小姨……亲我……”可是没追两步,就被杨承祖抱了起来。

“好儿子,爹亲你也是一样的,来,我们那边坐着去。”

两夫妻陪天赐闹了一阵,就有宫女把孩子抱走,到一边去哄,留下两人说着闲话。回京已经有一段时间,积欠的债也差不多补上,倒也不至于像**,见了面就要同房。说着经营,说着张家,说着风花雪月,总之两人是有着无数的话题可以谈。

张文丰没有定罪,那些女童的事,虽然有李铁拐那边的口供,但是张文丰很硬气,不管受了多少刑,就是死咬着不肯招,也就定不死他的罪过。胡乱安一个罪名,在刑部那边也是过不去的,最后还是锦衣卫出面,把人弄死在了监狱里算一了百了。

张氏这一中风,张家的威风大为削弱,张家兄弟惶惶不可终日,四处托关系找门路,连永寿公主府这边,也派来人请罪,希望公主高抬贵手,不要跟他们为难。永寿一脸鄙夷道: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投降,太晚了!居然敢查到本宫头上,这次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现在皇弟也大婚了,边塞上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之前对于张家没动手,就是因为要收拾他们,肯定要有一番动荡,在天子大婚之前杀人不合适。天子大婚之后又是秋防摆边,虽然北虏那边据说闹的很乱,整个草原乌烟瘴气诸侯纷起,大汗的命令已经没什么作用,对边塞的威胁比往年要低,可是该防范的也得防范。动张家,还不到时间。

现在诸事已定,防秋的事虽然没完,可从得到的奏报看,今年的秋天,明朝的边防属于战事多规模小,以往蒙古人集中部队突破一点,算是有组织的劫掠。今年却是以小部落为单位的攻击,防线上处处有警,四面开花,可是每一支进攻的力量都有限,边军还是可以应付的。

外部的压力没有了,内部的整顿就可以提上日程,张家人也许不够聪明,可是总归是在朝廷里打滚的主,嗅觉还是有的。已经察觉到,风声越来越不对,一些旧日的好友不再往来,一些门下也忙着撇清,趁着还没最后收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来自救。

说到底,他们是外戚,自身的根基不稳,这个就是硬伤。平日里,弟兄跋扈骄纵,与朝臣多有矛盾,现在到了危急时刻,很难找到人出手搭救。文官倒台之后,靠着亲朋故旧,往往还能等机会起复,像张家这种人,一旦倒台,就连性命也成危险。

杨家这边,张家也来过人,态度上也算是诚恳,甚至张延龄还自己过来了一次,态度与以往大为不同。明着道歉是不可能的,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愿意输诚纳款,只要杨承祖不追究,今后两家就是合作伙伴。

杨承祖哼了声“从他们告我那一天,就该知道有今天这个下场,居然敢来告我的状,反了天了!当初在三关镇,布局杀你,又想娶秀嫣,这些事,我都记着呢。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他们别想逃。我现在已经让人着手去做,下面就是宫里配合一下,陶神仙那里,我也派人去打过招呼了。这次其实也不是我们两人的事,算是安陆人的事情,清除了张家,也是给那些朝臣看,这个天,彻底反过来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嘉靖少年登基,根基不牢,长期受制于杨廷和等阁臣,宫内,又不得不遵奉张太后,就算是这两个便宜舅舅,也一直要予以容让。总算是等到羽翼丰满七气力养成,就算是自己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他心中激荡,忍不住侧头去亲秀嫦,秀嫦也以激烈的热情回应,直等到杨承祖的手伸到她衣服里时,才被她一把捉住。“今天不行……我……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做那个。”

“哦,那没关系,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今晚上我抱着你睡。要是实在难受,就找个郎中来看看。罗婆的医道高明,让她来切切脉。”

朱秀嫦摇摇头“不用了,小事情,就是点风寒,歇两天就好。我们先吃饭,然后就歇着,今晚上,我不陪你了,我要抱着我儿子睡,才不要给你抱呢。本宫给你安排了一个宫女,她还是个姑娘,你到时候,可千万怜惜着些,不可伤损了她的身体。”

第九百八十三章金风玉露(三)

杨承祖与永寿私会,遇到永寿身体不便的时候,有时就是这样抱着过一晚,有时就会被她安排一个宫女陪寝。她府里的宫女,也享用了不少,像是当初一起被困娘娘寨时知书知画两姐妹,都被他吃个干净。这种招待与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情形接近,倒是没什么奇怪。可是对这个宫女,显然永寿格外看重,反复交代着

“她是第一遭,你千万轻柔些,不可伤了她的身体。还有啊,她面皮薄,房间里不许点灯,不许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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