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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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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也很聪明,看见少爷站在巨大的牌坊面前一动不动,也就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在后面等候。

“淮斗兄,这秦淮河名气如此之大,南来北往的士大夫和学子、商贾,以及三教九流,都要到这里来看看,消费一些银子,好像不到秦淮河,就没有到南京来,这样的情形,还真的是奇怪啊。”

杨廷枢眨了眨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要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南京城也就是秦淮河最适合游乐了,来此消遣的人自然多了。

“清扬,这没有什么的,大家都是消遣,来了感觉不错,自然还要来的。”

“在下倒是觉得,秦淮河有着独特的风韵,已经不能够用消遣来概括了,琴棋书画,风花雪月,在这里都能够找到知音,这等的氛围,可不是一两日的时间能够形成的,在下也度过一些咏叹秦淮河的诗词,总觉得有些肤浅,他们没有真正的了解秦淮河啊。”

杨廷枢的脸微微有些红,也感觉到震惊,他本来以为,郑勋睿在这里停下来,是想着调整情绪,这也难怪,以前的阴影肯定是存在的,想不到人家想到的更加的深远。

杨廷枢本来就有些看不透郑勋睿,这个时候更加的迷惑了,简直是一头雾水,郑勋睿的年纪比他小,可是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学识,好像是他的老师。

过了好一会,郑勋睿醒悟过来了,他对着身边的杨廷枢笑笑,表示歉意。

其实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崇祯自尽于煤山,想到了李自成占据京城,想到后金入关,想到了吴三桂的投降,想到了大明朝的灭亡,这一切,都是他今后要直面的事情,历史究竟会不会因为他这个穿越者出现改变,一切都是未知数,他面前的道路,充满了荆棘。

“锦宏,马车跟在后面吧,淮斗兄和我走走看看。”

走过牌坊,绕过一排房屋之后,秦淮河赫然出现在眼前。

河面上已经有不少的木船,大小不一,木船上面都挂着红灯笼,光线朦朦胧胧,让人遐想无限,秦淮河的两岸,一排排的楼房矗立,一眼看不到头,每栋楼房,都挂着红灯笼,有的光线明亮,有的昏暗,其中一些楼房挂着红色的轻纱,从楼上一直飘下来。

河两岸更是有不少的柳树,正是盛夏季节,绿色的柳枝随风轻轻摆动,体现出来了别样的风味。

郑勋睿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此的环境,不吸引人是假的,就算是沿着秦淮河走一圈,感受这里的氛围,都是一种享受了。

想到后世的秦淮河,已经开发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到处都是商铺,熙熙攘攘走不动的人,和几百年前的秦淮河比较,不知道是进步还是倒退了。

第二十四章盛泽归家院

看着盛泽归家院几个金色大字,郑勋睿停下了脚步,他对这里好像有些印象。

郑勋睿这一停下来,杨廷枢和郑锦宏的脸色都变化了,去年出事情就是在这栋青楼里面,这盛泽归家院,也是秦淮河最为出名的青楼之一。

盛泽归家院的大掌柜,谁也不知道是何人,但据说气候很大,掌柜是名声很大的徐佛家,也是秦淮河名气最大的歌妓之一了,这里的生意很好,来人可谓是川流不息,最近的生意更是火爆,徐佛家亲自调教的柳隐出台接客了,尽管说柳隐才十三岁,可是表现出来的惊艳,已经是震惊了很多人。

柳隐出落的娇媚绝色,长袖善舞,而且在音律、绘画、书法以及诗词方面,都是有着很高天赋的,这样的姑娘,谁都是捧为上宾的。

就算是这样,杨廷枢和郑锦宏也不愿意郑勋睿到盛泽归家院,毕竟这里有尴尬的一幕,要是在里面有人不识趣,提到了以前的那一幕,岂不是大为扫兴。

看着郑勋睿迈开脚步,朝着盛泽归家院走去,杨廷枢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清扬,我们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

“就在这里吧,在下看这里很是不错。”

郑勋睿随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记忆深处突然冒出了信息的碎片,他很快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杨廷枢开口了。

“淮斗兄,在下想到了一个典故,不能够在一块石头前面摔倒两次,在下以前摔倒过一次了,想必不会摔倒第二次了。”

杨廷枢的脸上,本来是带着尴尬笑容的,听见郑勋睿的这句话,稍微品味之后,大声叫好。

“清扬说的是,是在下浅薄了,想到太多了,好,今日就到盛泽归家院。”

两人哈哈大笑朝着盛泽归家院走去,引得周围人侧视。

鸨母站在门口,早就看见了杨廷枢和郑勋睿两人,应该说青楼的客人千万,鸨母只能够记住印象深刻的人,杨廷枢是不用说的,身份特殊,来一次鸨母就不会忘记,至于说郑勋睿,鸨母也不会忘记,那一次的厮打,还是盛泽归家院第一次出现的,以前从来都没有过,为了这件事情,鸨母还受到了掌柜徐佛家的训斥。

今日看见郑勋睿和杨廷枢一同前来,鸨母有些紧张,毕竟那一次厮打是很严重的,至今想来,鸨母都有些后怕。不知道这一次这个郑勋睿,是不是来报仇的。

“原来是郑公子啊,稀客稀客,好长时间没有来了,奴家想死了,这位后生好是俊俏啊,怎么显得面生啊,想必也是贵客啊,请进请进,奴家叫姑娘来招呼。”

杨廷枢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鸨母没有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岂不是很尴尬。

郑勋睿早就发现鸨母的眼神闪烁了,也发现了杨廷枢紧张的神情,他早明白了一切,非凡的阅历,让他明白了一些。

“妈妈不用躲闪了,在下去岁来过,还在盛泽归家院惹出事情来,那一次盛泽归家院可谓是蓬荜生辉,在下偏不识趣,破坏了气氛,遭遇殴打,这等的事情,妈妈想必不会忘记,妈妈也不必紧张,今日淮斗兄和在下前来,只是想着休闲,没有其他意思。”

鸨母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奴家糊涂了,真的记不得了,公子休要取消奴家了,来者都是客,请进请进,奴家这就找姑娘来陪。”

杨廷枢的脸上带着苦笑,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原来鸨母早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有点破,枉自己的年纪比郑勋睿大,却看不透这一层。

点破了也好,进去自在很多,不用担心了,再说郑勋睿愿意主动点破,显然是放下过去的一切了。

鸨母带着两人直接上楼,进入了雅间。

雅间里面带着淡淡的香味,鸨母陪了一个不是,让两人稍后,转身出去了。

走出雅间的鸨母,脸色发白,她可不相信郑勋睿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和杨公子一起来,谁都知道杨公子是什么背景,真的要给盛泽归家院找点麻烦,就没有上次那么好应对了。

鸨母咬咬牙,朝着三楼走去,掌柜的在楼上,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请掌柜出面摆平。

郑勋睿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交谈过一会之后,杨廷枢才放下心来。

雅间门被推开了,一名身着素服的中年女子进来了。

中年女子尽管是素服素颜,但表现出来的气质,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要强上百倍。

杨廷枢是认识这名中年女子的,内心咯噔了一下,连忙站起来了。

“掌柜亲自出面了,清扬和在下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郑勋睿也感觉到奇怪,青楼掌柜身份可不低,一般是不会出面的,除非是来了非常重要的客人,他和杨廷枢两人目前没有什么名气,不需要掌柜出面。

“杨公子,郑公子,盛泽归家院欢迎两位贵客,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公子海涵。。。”

郑勋睿微微皱了皱眉,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自己被视作不受欢迎的人,可能是到这里来闹事的。

微微一笑,郑勋睿也站起来了。

“掌柜亲临,在下不敢当,出来玩耍嬉戏,图的就是愉快,淮斗兄和在下到盛泽归家院,也是仰慕这里的名气,若是掌柜认为在下猥琐,在下即刻离开,免得掌柜担心。”

徐佛家的脸色也变了,当初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亲眼见到,但听到鸨母说过了,这个郑勋睿,也太过分了,居然和钱谦益先生抢女人,还出言不逊,全然是纨绔之徒,可今日亲眼看见了,郑勋睿没有半点纨绔的模样,相反表现出来的气度,让人不敢小觑。

“郑公子误解了,奴家绝无此意,杨公子和郑公子今日在盛泽归家院之消费,奴家全部承担了,就当是赔罪了。”

郑勋睿也是暗暗称赞,掌柜就是掌柜,果然不简单。

“过去之事已经过去,在下刚才言语之中,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掌柜原谅,至于说这消费之事,谢谢掌柜好意了,今日淮斗兄和在下尽兴。。。”

鸨母再次进入雅间,脸色发白,很是慌张。

还没有等到鸨母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了。

“听闻淮斗兄来了,在下恰好路过南京,专门到秦淮河来看看,想不到遇见淮斗兄了。”

声音出现的时候,杨廷枢的脸色也变化了,他真的是后悔了,为什么要邀约郑勋睿来到秦淮河,还要来到盛泽归家院,刚刚碰到太多事情,掌柜都亲自出面了,还好郑勋睿从容应对了,眼看着气氛变得和谐了,能够好好的玩一玩,想不到最大的变故出现了。

真的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年轻人进来了,看上去非常年轻。

年轻人看见郑勋睿之后,脸色骤然变化了。

“淮斗兄为什么和登徒子在一起了,在下真的是没有想到啊。”

年轻人如此说话,就连徐佛家的脸色都变了。

杨廷枢马上开口了。

“孝开,不要胡说,清扬和我情投意合,来到秦淮河,就是想着休闲,不如此胡说,置在下颜面于何处。”

“稀奇啊,淮斗兄居然和登徒子纠缠到一起了,在下真的是没有想到,如此十恶不赦之徒,不知道给淮斗兄孝敬了多少,让淮斗兄青睐了。”

杨廷枢气的脸色都变青了,他指着龚鼎孳,说不出话来。

听见杨廷枢说话的时候,郑勋睿已经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就是当初动手打他的龚鼎孳,郑勋睿可以原谅其他人,但绝不会原谅这个龚鼎孳,都是读书人,下手如此狠毒,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见气氛不对,徐佛家开口了。

“这位公子,来到盛泽归家院,是为了休闲,不需要说出这些过分的话语,奴家是这里的掌柜,若是公子不嫌弃,让妈妈另外找一个雅间,公子过去如何。”

“原来是掌柜,在下无礼了,只是这个登徒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到这里来。”

杨廷枢终于忍不住了。

“孝开,你太过分了,若是继续胡闹,在下与你恩断义绝。”

“和登徒子在一起的人,在下也不会在乎的。”

到了这个时候,郑勋睿终于开口了。

“淮斗兄,不要说了,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狗一口吗。”

雅间瞬间安静下来,徐佛家和鸨母看了看郑勋睿,又看了看龚鼎孳,忍不住笑了,郑勋睿的这个回击太绝了,直接骂龚鼎孳是恶狗了。

杨廷枢知道郑勋睿的厉害,可想不到郑勋睿会说出来如此形象的话语,也是忍俊不住。

龚鼎孳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郑勋睿虽说是和杨廷枢说话,可直接骂的就是他,这样的气他怎么能够忍受,不过这个时候动手是不可能的,毕竟杨廷枢站在郑勋睿一边,若是人家下狠手了,吃亏的是他。

脸色变得铁青的龚鼎孳,看着郑勋睿,眼神里面闪过狠毒。

“你,你敢骂我是狗,你好大的胆子。”

“我和淮斗兄说话,可没有说你,你自己承认是狗,怎么怪到我身上了。”

雅间里面瞬间爆发出来哄笑声。

第二十五章柳隐

“郑勋睿,你狂什么狂,我和你的年纪一样,既然来到我们,那我们就比比学识,谁要是输了,跪在地上磕头,爬着离开这里。”

龚鼎孳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能够用这一招了,这叫做文斗。

龚鼎孳直接称呼他人的名字,这是极度的蔑视和不尊重。

杨廷枢脸上露出了笑容,龚鼎孳居然和郑勋睿比学识,那真的是找死了,还没有等到郑勋睿开口,他就开口了。

“孝开,你这是自找无趣,清扬乃是江宁县县试案首,九月就要参加府试,你和清扬比较学识,岂不是自取其辱。”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龚鼎孳。

徐佛家看向郑勋睿的眼神,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江宁县县试的案首,绝非一般,何况郑勋睿如此的年轻,恐怕是江宁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县试案首了。

龚鼎孳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开口了。

“哼,江宁县案首,怕是想了其他办法吧,在下想不到,这县试变得如此龌龊了。”

杨廷枢的脸色迅速红了,他知道龚鼎孳想说什么。

“哼,就凭你孝开的那点学识,也敢和清扬比较,现在我就给你诵读清扬的文章,你好好听听吧,看看江宁县的案首究竟是什么水平。”

“。。。故今日之责任,全在我少年。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雄于寰宇,则国雄于寰宇。

红日初生,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大明,与天不老。

壮哉,我大明少年,与国无疆。”

县试的文章,一般都是保密的,很少泄漏出去,除非是相互比较的时候,到了这个时候,杨廷枢也不管那么多了,他要狠狠打压龚鼎孳的气势。

雅间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霸气的文赋,居然是这个年轻的郑勋睿写出来的。

杨廷枢刚刚念完,徐佛家就开口了。

“奴家见识了,如此绝伦的辞赋,出自于郑公子笔下,了不起,郑公子来到盛泽归家院,乃是奴家之荣幸,鸨母,去请柳隐前来,陪着两位公子。”

徐佛家是用心良苦,她给了龚鼎孳台阶,若是龚鼎孳识趣,这个时候就掉头悄悄离开,这样的辞赋,她断定龚鼎孳写不出来,不要说写不出来,恐怕看都难以看见的。

龚鼎孳还是太年轻了,尽管听见如此磅礴霸气的辞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可要求他在这里认输,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个时候,没有谁在乎他了,他好像是不存在。

很快,鸨母带着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女孩子脸上淡妆,看见徐佛家之后,屈膝行了一个万福。

“妈妈说有贵客,女儿过来了。”

女孩子没有看雅间的其他人,显然是傲气的,徐佛家连忙开口介绍了。

“女儿,这位是杨公子,这位是江宁县县试案首郑公子,这位是龚公子,他们都是俊杰,妈妈特意要你认识认识。”

女孩子只是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再次低下头。

“三位公子,这是奴家的女儿柳隐。”

雅间里面再次安静了。

众人各怀心思,心思最为复杂的就是郑勋睿了,他已经弄清楚了这对母女的身份,掌柜是名妓徐佛家,小姑娘是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不过目前名字是柳隐,更加有意思的是,柳隐未来的老公,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钱谦益,老夫少妻的局面,以及柳隐身份的限制,让柳隐在钱谦益去世之后,遭遇到不公正的对待,最终上吊自杀身亡。

杨廷枢和龚鼎孳的想法不一样了,柳隐的名气他们是知道的,今日亲眼看见了,感觉果然不一般,亭亭玉立,还有一身的傲骨。

情势再次发生变化,不过几息的时间过去。

龚鼎孳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冲着郑勋睿开口了。

“郑勋睿,你不是江宁县县试案首吗,今日就请掌柜和柳姑娘作证,我和你比较诗词,你的文章的确写得好,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今日你我比赛诗词,一较高下。”

龚鼎孳再也不敢说狠话了,杨廷枢念出来的辞赋震撼了他,要是比赛输了,真的要跪下来磕头,那他就颜面尽失了,会成为千古笑柄。

杨廷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想看看,郑勋睿作诗如何。

徐佛家和柳隐是不会开口的,鸨母更是不会说话。

郑勋睿明白众人的心思,他很快开口了。

“好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这个时候,柳隐终于再次抬头,看了看郑勋睿,又看了看龚鼎孳。

其余人同样吃惊,诗词比赛是有规矩的,至少要定下题材,从什么角度入手做诗词,同时对时间上面,也要提出来要求,不能够超过多长的时间,这些都是基本的,可是郑勋睿没有提出来,而是直接开口了,看谁先做诗词,这太少见了。

诗词赋的比赛是很平常的事情,读书人聚会的时候,时常进行比赛,一来是为了活跃气氛,二来也有展现文采的意思,不要小看这样的比赛,某人做的诗词的确出色,众人是很钦佩的,哪怕此人科举考试不行,一样在读书人中有声望。

秦淮河的诗词赋比赛,就更多了,甚至很多青楼的姑娘,也会参加的,她们做出来的诗词,其中也不乏精品。

龚鼎孳愣了一下,很快开口了。

“哼,我提出来的比赛,当然是我先来了。”

龚鼎孳开始踱步,这被视为思考和预热,是习惯性的动作,这也是读书人比赛诗词赋之时的习惯性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龚鼎孳的身上。

其实听了郑勋睿的文章之后,龚鼎孳气焰不可能那么嚣张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参加了好几次读书人的聚会,大家也作了一些诗词,其中还是有不错的,龚鼎孳也作过几首,得到了一些指点,进行了修改,这个时候念出来,肯定能够强的先机的。

作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郑勋睿有学识,也不要想着在短时间之内作出来,除非是天才了。

一刻钟之后,龚鼎孳终于开口了。

“萧萧碧树隐红墙,古庙春沙客断肠。真假霸王谁胜负,淮阴高冢亦斜阳。”

龚鼎孳念完之后,雅间里面再次安静下来了,这首诗词的确不错,意境算是深远的,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作出来了,可见龚鼎孳的才华的确是不错的。

柳隐抬头看了看龚鼎孳,眼睛里面闪出一丝光芒,龚鼎孳当然看见了,对着柳隐微笑点头,很是得意。

徐佛家在诗词方面的鉴赏能力是不错的,对龚鼎孳的这首诗,也是颇为叹服的,小小年纪就能够作出来这样的诗,很是不错了,虽然和郑勋睿的文章比较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可诗词与赋的结构是不一样的,作诗需要的是灵感。

杨廷枢有些担心了,他听出来了,龚鼎孳这首诗词里面,颇具挑战的滋味,接下来就看郑勋睿如何应对了。

郑勋睿微微笑笑,这首诗词的确是龚鼎孳作的,历史上也是,可惜他郑勋睿是穿越人士,随便念出来一首诗词,就可以让龚鼎孳无地自容。

“今日是到秦淮河来游乐的,诗词自然是要符合这里的意境,我也作一首词吧。”

郑勋睿并没有踱步,也没有耽误时间,张口开始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来了终不悔,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柳隐霍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勋睿,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矜持和自傲。

徐佛家已经忘记抬头,开始小声念着这首诗词,不管其他人的心思了。

杨廷枢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郑勋睿,忘记了说话。

龚鼎孳看了看郑勋睿,脸色变得苍白,见到众人还沉浸在诗词之中,慢慢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动。

郑勋睿看见了龚鼎孳的动作,不过他不想揭穿,陈洪绶的话他没有忘记,对付一个人,要么就置对方于死地,没有机会的时候,或者是机会不成熟的时候,还是暂且忍耐。

今日已经完全打下去龚鼎孳的嚣张,日后有的是机会。

一直到龚鼎孳离开了雅间,众人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前面龚鼎孳所作的诗词,众人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此刻都在回味郑勋睿所作的诗词,如此的绝品诗词,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了,而且这首诗词是在秦淮河的盛泽归家院作出来的,这样的诗词要是传出去,盛泽归家院的名气,还会进一步的暴涨。

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杨廷枢,他看着郑勋睿,眼睛里面已经出现崇拜的目光,读书人就是这样,人家的文采出众,那就值得佩服。

第二十六章淡定

第一个开口的是徐佛家。

“人生若只如初见,奴家从未听到过如此天籁之音啊,今日算是见识了,郑公子之学识气度,奴家自愧不如,先前若是有得罪之地方,郑公子万万不要在意。”

“掌柜客气了,在下绝无其他的想法。”

“奴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些过分,公子所作之诗词,可否赠与奴家之女儿,奴家也就是如此说说,公子若是为难,不必在意奴家之请求。”

“掌柜之要求,在下怎么能够拒绝,这首诗词,就送给柳隐姑娘。”

徐佛家大喜,眼睛里面隐隐出现了泪花,她吩咐鸨母,赶快拿来纸笔。

郑勋睿没有客气,挥毫写下了这首木兰花令。

不知不觉间,柳隐已经站到了郑勋睿的身边,靠的很近。

诗词不用说了,绝品,郑勋睿刚劲有力略带圆润的字体,也让她吃惊,妈妈让郑公子将如此绝佳的诗词送给她,意味深长,柳隐冰雪聪明,知道这个郑公子一定不简单,刚才表现出来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来了终不悔,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徐佛家再次念了一遍诗词,小心的拿起了宣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郑重的递给柳隐。

“女儿,如此的诗词,你一生不一定能够遇见,今日郑公子将诗词送给你了,你可仔细收好了,有了这首诗词,秦淮河的姑娘,无人敢和你比拟啊。”

柳隐接过宣纸,对着郑勋睿行了万福礼。

“奴家谢谢公子了,今夜一定为公子歌舞。”

早上醒来的时候,郑勋睿觉得头皮依旧发麻,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昨夜喝了多少酒,他真的记不住了,反正后来晕晕乎乎的,好像还将柳隐搂在怀里了,不过这个小姑娘好像没有反抗的意思,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好像是郑锦宏将他和杨廷枢背下去的,至于回到家里怎么样了,就真的不知道了。

郑勋睿暗自埋怨,前世喝酒的时候,就喜欢失忆,这穿越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次喝酒失忆了,看来自己需要注意了。

荷花进来的时候,脸上隐隐带着泪痕。

“荷花,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奴婢没有什么事情,公子昨夜人事不省,奴婢吓坏了。”

郑勋睿搔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昨夜喝多了,就直接睡觉了。”

“少爷去拜见先生,也不要这样喝酒啊,对身体不好的。”

郑勋睿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郑锦宏,看样子这小子终于开始机灵了,知道回来说些什么了,要是家人知道自己在秦淮河喝醉了,肯定是担心的。

起身洗漱之后,郑勋睿来到了堂屋,郑福贵、马氏和孙氏早就在堂屋等候了,每日里向长辈问安,这是荥阳郑氏的家规,就是要晚辈记住孝为第一大事。

郑福贵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等到郑勋睿行礼之后,郑福贵笑着开口了。

“清扬长大了,和教谕先生一道喝酒了,不错,男人就是要学会喝酒。”

马氏瞪了郑福贵一眼,跟着开口了。

“该喝的酒是必须喝的,可也要注意身体。”

郑勋睿低着头没有说话,男人和女人的认识就是不一样,这世界上的男人,只要是能够喝酒的,谁没有喝醉过啊,只要不是时常的大醉就可以了,不过父亲的观点也太过分了,不能够说喝醉了就是男人了。

两日之后,杨廷枢到府上来拜访了,还带来了礼物。

这让郑福贵非常高兴,他当然知道杨廷枢的身份,人家主动上门来拜访,意味深长。

郑勋睿害怕在秦淮河喝酒的事情败露,那样郑锦宏又要受到训斥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连忙带着杨廷枢来到书房,关上了书房门。

“清扬,我今日是专门来告诉你的,你的名声已经在秦淮河和江宁县传出去了,速度真的是飞快啊,你写的诗词,在秦淮河疯传,我甚至听说,有姑娘准备等着你再次到秦淮河,到时候一定要抓住你,让你再次作诗。”

“嗨,这是什么事情啊,我到秦淮河去的事情,家人都不知道,我不敢说,免得遭遇训斥了,你可要记住啊,前往不要在家里提到这件事情。”

杨廷枢看着郑勋睿,嘿嘿笑。

“清扬,你也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了,日后我要是需要什么诗词,也来找你讨要,你可不要拒绝啊。”

“淮斗兄,你要诗词做什么啊,那些东西,娱乐一下可以,又不可以拿来当饭吃,不算什么的。”

杨廷枢瞪大眼睛看着郑勋睿,作出来如此的诗词,郑勋睿居然无所谓,这是他始料不及的,换做其他人,不知道多高兴。

“清扬,你可不要吓我啊,昨日爷爷等问我了,我说是亲眼看见你作出来的,连爷爷都感叹,如此缠绵精绝的诗词,能够随口吟出,不是凡品啊。”

郑勋睿看着杨廷枢,想不到南京兵部尚书杨成也知道了,看样子秦淮河的影响太大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就可以传出去,他可不想在诗词方面过于的突出,依照目前的局势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正道,纯粹是娱乐,日后金戈铁马,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

“清扬,我真的没有想到啊,你如此的淡定,你都是什么人啊,写出来绝佳的文章,你无所谓,成为县试的案首,你更是不在乎,还说不是金榜题名不值得高兴,前日写出来了冠绝天下的诗词,你说是娱乐,一点都不在乎,你可不要打击我了,我要是能够作出这样的诗词,都飘到天上去了。”

说完这些话,杨廷枢压低了声音。

“你厉害啊,柳隐这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啊,还主动和你搂搂抱抱的,你知道柳隐有多傲气吗,一般人根本不愿意理睬的,可是在你的面前,真的是含情脉脉啊。”

郑勋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莫非他这么快就代替了龚鼎孳的身份,要知道青楼的姑娘,心思不可以用常规来判断,不管是哪一个青楼姑娘,也不管名气多大,最终都是想着从良的,越早越好,若是能够以清白的身躯脱离青楼,那几乎是最大的幸福,也是遥不可及的希望。

看见郑勋睿的脸色微微变化,杨廷枢笑了。

“呵呵,名门望族,要求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你还是害怕啊。”

“胡说,我怕什么啊,我是怕耽误了人家女孩子,你说我才参加县试,接下来还有府试、乡试、会试甚至是殿试,这一路下去要多少年时间啊,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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