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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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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要好一些的,否则完全惊动了对方,我们面临的压力会更大。”

面对郑锦宏的时候,郑勋睿基本都是耐心的解释,而且不厌其烦,郑锦宏的进步也是很快的,从刚开始的懵懵懂懂,变得逐渐的敏锐。

“少爷,属下觉得能够掌握对方的核心人物是谁,这一点是不错的,属下会很小心的。”

“锦宏,我知道你会很小心,可你要知道,对方的算计,从好些年之前就开始了,他们若是不能够做出充足的准备,岂会贸然的动手,既然他们做好的充足的准备,那就会堵住一切的漏洞,不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缺陷,若是我们能够很轻松的就查处陈尧言背后的人,那他们岂不是不堪一击。”

郑锦宏点点头,可脸上还是有不服气的神情。

“锦宏,目前不能够有任何的动作,万一被对方发现了,那我们很有可能前功尽弃的,如今我们已经开始了反击,这些反击的动作,也是非常隐秘的,甚至是对方知道之后,也是无法察觉到的,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够轻举妄动。”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郑锦宏总算是明白了意思了。

“少爷,属下明白了,属下不会继续探查陈尧言的信函了。”

“很好,做这样的事情,必须要一步一步来,陈尧言背后的人,不管能力大小,都要高度重视,我们必须首先剪除他身边的党羽,这样才能够让他背后的人主动跳出来。”

郑锦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勋睿再次开口了。

“徐先生明日就准备到庆阳府所辖的府州县各地去查看情况,你可以通知庆阳府各地的驿站,暗地里协助徐先生,但驿站自身不能够暴露身份,而且你还要特别给驿站强调,越是如此时刻,越是要保密自己的身份。”

一张大网已经慢慢的铺开了,尽管说和流寇已经进行了好几次的厮杀,可那都是对外,这些事情都是郑勋睿应该要做的,如今终于开始面对朝廷之中的力量了,做这些事情,应该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但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现实是残酷的,大明朝廷内外交困,辽东的后金鞑子,肆掠陕西、山西、河南、四川、湖广等地的流寇,接连不断的灾荒,遍地的流民,眼看着朝廷无法维持,已经来到悬崖边沿,下一步就是轰然倒塌,可是朝廷内部的争斗还是如火如荼,那些受到某些史书追捧的东林党人,在这个时候所做的事情,让郑勋睿不齿。

北方的局势已经无法维持,南直隶和浙江一带,依旧是很富庶,秦淮河夜夜笙歌,北方流民遍地,冻饿致死的不计其数,无法生存的流民,只能够加入到流寇的队伍之中去。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所谓的东林党和浙党等等,还在提出什么藏富于民,还在不遗余力的维护南方士大夫和商贾的财产,还在削减商贸赋税,增加农业赋税,一旦朝廷之中有人想着调剂南方的财富,来赈济北方的灾民,朝廷之中马上就有人反对,甚至是打算和你拼命,这样的情况之下,朝廷能够有什么希望。

郑勋睿明白,尽管他和朝廷之中的某些大人,甚至是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尚未产生直接的对抗,但这一天迟早是会到来的,他内心的治国理念,就是要大力发展商贸,大量的征收商贸赋税,大力的减轻农民的负担,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与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产生直接的对决,可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这样的对抗是不可能存在的。

南方士大夫和商贾的权势大的惊人,不要说他郑勋睿,恐怕皇上都是无力抗衡的。

乱世就只能够用铁血的手段,现有的秩序必须被打破,新的秩序总是在血与火之中创建出来的。

种种的设想从郑勋睿的脑海之中划过,但又一一被否定了,历史是难以被设计的,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他是穿越之人,也要遵循历史的规律。

想到朝廷面临的两线作战的局势,郑勋睿禁不住苦笑,他何尝不是面临这样的局面,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也许将来他正面和流寇以及后金鞑子对决的时候,还要预备朝廷射来的暗箭,这就是现实,你若是不能够适应,那就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第一百八十九章太过分了

徐望华选择的第一站是环县。

庆阳府地方不是很大,辖一州四县,包含有宁州、庆城县、环县、合水县和正宁县,其中庆城县为庆阳府知府衙门所在地,宁州为散州。

地方越小越是好治理,不过因为连年的灾荒,庆阳府各地早就陷入到不平静之中,加之这里颇有些山大人稀的味道,治理起来难度自然就大一些了。若是换做寻常的年份,庆阳府这样的地方,是绝不会引发朝廷注意的,毕竟地方太小,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从这个角度来分析,户科给事中陈尧言出任庆阳府知府,的确是很稀奇的事情。

从延绥镇到环县,九百九十里地,徐望华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

陪着徐望华的五名亲兵,早就牢记了郑勋睿的嘱托,一路上要照顾徐望华的安全,同时也要适应徐望华的节奏。

环县县衙,停止放告的牌子立在大门上面,榜廊里面也张贴出来了告示,停止放告的理由就是衙门必须要征收赋税,停止放告的时间是一个月。

徐望华冷冷看着告示,按照告示上面的要求,环县征收赋税的事情已经开始,持续了四天的时间了,难怪他们一行过了清平关之后,感觉村镇都有些乱哄哄的样子。

在县城是无法掌握征收赋税的具体情况的,必须要到村镇之中去。

徐望华想到了,既然环县都开始征收赋税,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从距离上面来说,环县距离庆阳府城接近五百里地,而其余州县距离府城最多不到三百里地,政令的传达速度自然是快很多的。

仅仅歇息了一夜,翌日一大早,徐望华就带着两名亲兵离开了县城,到村镇去察看情况了,其余的三名亲兵留在县城,毕竟到村镇去,六人的规模,足以引起下面的注意了,两到三人扮作赶路人的样子,不会引起怀疑。

曲子镇距离县城最近。

闹哄哄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徐望华下马了,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与赶路人没有什么区别,牵着马慢慢走进镇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围在一堆的很多人,这些人穿着简单朴素,透露出茫然和淳朴的气息,但不少人眼睛都是红的,他们中间的几个女人,已经在失声痛哭。

徐望华走近之后,拉着年纪稍大的一个中年人开口了。

“这位兄台,我是赶路人,路过这里,讨一口水喝。”

在环县讨水喝可不是随便说出来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不算什么,但在遭遇了长时间干旱的环县,可是真正找麻烦的事情。

这个淳朴的中年人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徐望华等人往自家走去。

“这位兄台,刚刚看见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中年人请徐望华等人坐下,招呼婆娘烧水,听见徐望华开口询问,摇着头开口了。

“官府收取赋税,这几年总是遭遇灾荒,去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存粮,勉强能够吃饭,想不到今年要征收赋税,官府还说了,以前欠下的赋税,全部都交上去,要是不主动交的,官府就要到家里去催缴了。”

“哦,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能够给官府解释一下。”

中年人看了看徐望华。

“您是读书人吧,我们这些人,不敢和官府这样说。”

徐望华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开口了。

“环县今年也遭遇灾荒了,要是缴纳了赋税,家里没有存粮了,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徐望华的这句话,引发了中年人的共鸣。

“您说的是,今年要是上交了赋税,家里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官府到家家户户去催缴,说是用粮食来抵交赋税,县城粮食买的都是六两银子的价格,可官府只是按照四两银子的价格抵交,大伙儿想着买了粮食上交,可偏偏这个时候,县城粮食的价格也变化了,变成了三两五钱银子,这样的价格好多年都没有出现,好多人家都没有办法了。。。”

徐望华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大灾之年征收赋税,这本来就是违背常理的做法,可官府居然和商贾勾结起来坑害百姓。

徐望华记得郑勋睿专门评价过东林党,直指东林党和商贾之间的勾结,一切都是为商贾的利益考虑,以此得到商贾和士大夫的支持,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他本来还不是特别的相信,毕竟多年在京城,没有见到实际的情况,可来到环县,第一站到曲子镇,就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样的情况了。

环县粮食的价格,远不是六两银子,而且八两银子,毕竟是大灾之年,昨日到环县县城,徐望华就到店铺去询问了价格,可是官府征收赋税的时候,按照四两银子的价格来抵交,这就等于是**裸的抢夺,最为可恨的是,商贾一面买着八两银子一石的粮食,一面收购三两五钱银子一石的粮食,难道说这样的情况官府不知道。

“那粮食都抵交上去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中年人看了看徐望华,神色有些茫然,好一会才开口。

“不知道,没有想过。”

“这些日子官府收取赋税,有没有已经断粮的人家啊。”

“有,镇子西头有好几户人家了,苏蛮子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苏蛮子是什么情况啊。”

“孤儿寡母的,实在可怜,苏蛮子的父亲五年前饿死了,也是因为缺粮,家里就剩下了母子俩,要不是镇子里相互扶持,全家怕都是要饿死的,后来官府救济,总算是活下来了,可这一次上缴赋税,他们家里的粮食全部都被征收了,有些粮食还是官府给的。”

“哦,这位兄台可否带我到苏蛮子家里去看看。”

“这没有问题,还是等水烧好了再去。”

“不用,我们还是先去看看。”

中年人站起身来,他一点都没有怀疑,按说一般人怎么可能询问这样的情况,而且要到最为困难的家庭去看看的。

苏蛮子的家在镇子的最西面,孤零零的两间土墙屋。

推开门,一股生冷的气息传来。

徐望华还以为家里没有人,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屋子里黑乎乎的,大白天走进去都感觉到不适应,等到眼睛适应之后,他才看见一个双眼无神、头发花白、脸色惨白的女人睡在炕上,身上盖着的是破烂的棉絮,要不是这个女人的眼睛还能够动弹,没有谁相信这个女人是活的。

中年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介绍,索性也就没有介绍。

“这个是苏蛮子的娘,身体一直都不好,家里全部都是靠着苏蛮子,您不知道,苏蛮子的娘才三十五岁的年纪。”

徐望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以为是花甲之年了。

“以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

“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坑人的出的主意,说是苏蛮子家里是最困难的,要是苏蛮子家里的赋税都上交了,其余的还有什么话说,三天前来征收赋税的时候,他们首先就是到这里来的,家里有用的东西全部搬走了,就连棉絮都折价了,苏蛮子当时就和军士闹起来,结果被关到县衙去了,苏蛮子的娘就变成这幅模样,要不是街坊邻居送一些吃的,早就饿死了。”

徐望华的眼睛有些红,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的冒出来了。

曲子镇距离县城是最近的,这里都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他的地方是不用说了,这不是典型的官逼民反吗,要是任由这样的情形持续下去,恐怕不要一个月的时间,怒火就可能淹没整个的庆阳府。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徐望华对着身边的连个亲兵开口了。

“你们想想办法,帮一下这个苦命的女人,总不能够眼睁睁看着她饿死。”

县衙里面,已经关了好些人,这些都是和征收赋税的衙役或者是军士发生争执的,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争执,徐望华已经了解过情况,无非是嘴上说了几句话,或者是要求官府留下一些东西,绝大部分被关押的青壮,已经是奄奄一息。

徐望华脑子里迸出了很多的想法,几乎都是愤怒,可是他必须控制自身的情绪,这么多的问题,依靠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而且他是秘密的下来调查,必须将最为真实的情况,禀报给郑勋睿,可是看着眼前这些情景,徐望华实在难以憋住。

他离开曲子镇的第二天,苏蛮子的娘因为遭受了太多的刺激,加上唯一的儿子被官府抓去了,没有能够挺过来,最终辞世。

听到这个消息,徐望华一拳打翻了客房里面的桌子,他很清楚,遭遇这样的变故,苏蛮子一定会投靠流寇,而且会成为坚定的造反者。

徐望华离开环县的时候,带走了苏蛮子。

当然苏蛮子离开环县之前,回到家里去拜祭了母亲。

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徐望华觉得,有些策略可能要发生变化了,他吩咐身边的亲兵,调查的过程之中,秘密搜集下面的情况。

第一百九十章自掘坟墓

桌上摆着州县衙门的告急文书,陈尧言略微的感觉到紧张,不过他还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将征收到的赋税上缴朝廷,那他就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庆阳府,回到京城去了,他到庆阳府来,本就是临时的决定,年内完全可以离开的。

屡次的弹劾郑勋睿,想不到郑勋睿毫发无伤,官倒是越做越大了,陈尧言不服气,他的心态早就变化了,不是从朝廷的大局出发,而是转化成为个人之间的恩怨,他堂堂的户科给事中,就连内阁大人都不能够小瞧的,弹劾一个四品的官员,屡屡碰壁,这对于个人的尊严是极大的伤害,不能够忍受。

来到庆阳府,当然是上面的安排,目的也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弹劾郑勋睿,你郑勋睿是延绥巡抚,不是总说延绥各地困难吗,那我就来征收赋税,将这些赋税上缴朝廷之后,看看你郑勋睿还如何说延绥各地困难,当然后面的事情,与他没有关系了。

出任庆阳府知府,陈尧言是绝不会去拜见郑勋睿的,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离开庆阳府之后,郑勋睿马上就会接受朝廷的惩罚,被投入到大牢之中也不稀奇的。

来到庆阳府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陈尧言没有出过府衙,一切的决定和决策,都是在府衙完成的,下发的文书是明确的,要求是严厉的,下面若是做不到,他是肯定弹劾的,期间他也见了宁州知州和庆城县知县,一番训斥的话语,让两人无言以对。

陈尧言根本就没有将地方官吏看在眼里,他接触的官吏不一样了,要么是南京六部和都察院的官吏,要么就是朝廷的官吏,所以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这地方官吏也是怪了,看见这样的情形之后,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有丝毫的辩解,更不敢有什么解释,尽管说按照府衙的要求征收赋税,下面已经惹出了很多的事情,有些地方开始出现流民了,或者是饿死人的情况了,他们除开写出来告急文书,依旧不敢违背知府大人的要求,不敢停止征收赋税的事宜。

征收赋税的事宜已经进入到尾声,陈尧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各地送来的报表,上面赋税的数字不断的增加,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东西了,只要将这些赋税押解到京城去,那么他就可以堂堂皇皇的回到京城去,接下来的弹劾,郑勋睿无法承受。

陈尧言做事很绝,算得上是釜底抽薪,府州县府库的存粮,他同样会交易之后,折合成为银子上缴朝廷,也就是说庆阳府什么都不会留下,就算是暂时不能够弹劾到郑勋睿,也留下一个乱摊子,让郑勋睿无法承受。

这样做颇有赌博的意思了,若是不能够短时间离开庆阳府,留下的时间稍微长一些,那他也就麻烦了,毕竟州县的告急文书都在桌上放着,陈尧言明白,自己的做法,会让庆阳府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陷入到骚乱之中。

巡抚衙门,厢房。

郑勋睿脸色铁青,看着手里的信函。

徐望华和郑锦宏两人坐在一边。

将手中的信函拍在桌上,郑勋睿开口了。

“不顾百姓的死活,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想着安然的离开庆阳,陈尧言,你以为你的算盘打的那么如意吗。”

徐望华跟着开口了。

“大人,庆阳府征收赋税的事宜基本结束了,属下通过半个月的暗查,发现情况异常严重,官府不再救济百姓,百姓家中的存粮悉数被收缴,而且是低价收缴,很多百姓家中断粮,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开始沦落为流民,这种事态一旦发展下去,庆阳府的局面无法收拾。”

徐望华说完之后,郑锦宏跟着开口了。

“徐大人不仅仅是收取赋税,而且还准备将府州县库房的粮食全部都卖掉,他肯定是想着将银两押解到京城去的。”

郑勋睿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冷酷。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样的官员,若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天理不容,巡抚衙门不能够无动于衷了,徐先生,你马上拟出文书,直接下发到庆阳府所属的府州县衙门,告诉他们,府库之中的存粮,一粒都不准卖掉,若是有谁敢于卖掉,以私通流寇处理,这份文书,两日之内送达庆阳府所属的府州县衙门。”

“郑锦宏,得到陈尧言照顾的那些商贾,你想办法将他们全部押解到延绥镇,我要亲自问问他们,他们怎么赚到的百姓的血汗,我要他们加倍的吐出来。”

安排布置完毕之后,郑勋睿的目光转向了徐望华。

“徐先生,陈尧言如此的妄为,你看到了诸多的实际情况,说说该怎么让陈尧言付出代价,此事的根子还是在陈尧言的身上,若是不能够解决陈尧言的问题,日后的局面会更加的糟糕。”

徐望华稍稍犹豫了一下。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陈大人的做法太过分了,这等的做法与流寇没有任何的区别,属下以为,另辟蹊径,让陈大人没有任何的出路,置其于死地,让他背后的人不敢出手保护,才是最好的办法。”

郑勋睿微微点头,很多的事情,不能够总是从正面的角度出发去解决。

郑勋睿的态度,让徐望华的胆子大起来了。

“那些吸血的商贾,应该是有利用价值的,属下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通过这些商贾,定陈大人一个贪墨的罪名,是很简单的,无利不起早,这些商贾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自然是要感谢陈大人的,将他们押解到延绥镇之后,让他们全部予以交代,至于说数目就由审讯之人定下来了。”

“其次就是勾结流寇,陈大人因为同情流寇,故而滋生出来勾结流寇的事宜,虽无其心,可实际做法支持了流寇,庆阳府本是很稳定的地方,陈大人不顾百姓死活,大灾之年征收赋税,导致百姓没有了活路,饿死之人不计其数,沦落为流民的数量更是庞大,这些人因为官府的横征暴敛,或者因为家中老人的去世,痛恨官府,决议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庆阳府所辖的一州四县,没有一处地方是稳定的。”

“只要有了这两条罪名,陈大人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郑勋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徐先生的建议很不错,此事就请徐先生和郑锦宏两人办理,速度越快越好。”

巡抚衙门的文书迅速下发到了庆阳的府州县衙门。

应该说巡抚衙门的告示,是不应该直接下达到州县衙门的,最多到府衙就可以了,但这份文书不一样,州县衙门收到了这样的文书,知州知县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做,就算是府衙,还有其他的官吏,也不会完全听从知府大人的要求做事情了。

毕竟庆阳府各地开始混乱起来,州县衙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延安府和榆林边镇都是稳定的,唯独庆阳府出现状况,最终他们是无法逃脱惩戒的。

陈尧言看着巡抚衙门的文书,脸色铁青,他正准备动手将府库的粮食处理掉。

信函已经写出来,送到京城去了,他的任务基本完成,开始做着回到京城去的准备了,这一次立下功劳之后,至少能够被任命为右佥都御史,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可能长时间的保密,所以进度是最为重要的,按说征收赋税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远在延绥镇的郑勋睿,不可能关注到庆阳府的情况,可偏偏巡抚衙门的文书出现了。

陈尧言不会在乎巡抚衙门的文书,他是庆阳府知府,庆阳府所辖的州县衙门,就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来做事情。

知府衙门的文书也跟着出来了,这是与巡抚衙门要求完全相反的文书,要求州县衙门处理府库之中的粮食。

陈尧言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这份文书。

文书下发之后,陈尧言马上感觉到不对,他和巡抚大人对着干,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无法解释的,所以在文书下发的当天,他马上就命令衙役收回来,可惜发往环县的文书失踪了,连同送文书的驿丞一道不见了。

陈尧言收回了大部分的文书,马上给京城写信,要求迅速回到京城去,府库的粮食,看来是无法处理了,他需要尽快的回到京城去,庆阳各地的乱局,他是清清楚楚的,这个时候若是继续留在庆阳府,他的结局会非常的悲惨。

信函寄出去之后,陈尧言恢复了从容,对于州县衙门的告急文书,一概不予理睬,也不做出任何的回复,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庆阳府多长时间的。

大凡赌博之人,总是将一切都设计的非常好,总以为自己能够获得胜利,陈尧言也不例外,他根本不知道巡抚衙门发出这份文书的含义,更不知道他已经自掘坟墓,或许是一直在南京和京城,对下面的情况不熟悉,或许是对上面的人过于的信任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证据链

讲究效率和高速运转是郑家军的传统,更何况是郑锦宏亲自负责做的事情。

七名商贾在接到了巡抚衙门的邀请之后,是非常高兴的,忙不迭的赶赴延绥镇,他们以前就和巡抚衙门做过生意,特别是粮食生意,还是赚到了一些银子,可惜这一次来到延绥镇之后,他们遭遇到的是被关押在大牢。

徐望华亲自审讯这些商贾。

自古民不与官斗,商贾更是明白这些道理,在弄清楚事情的原位之后,这些商贾后悔不迭,完全按照徐望华提出的要求招供了,而且情愿拿出大量的银子,这个时候割肉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够保住性命。

暗访搜集到的情报,徐望华也全部整理出来,根据情报写出来材料,秘密的找到了相关的农户在上面签字画押,其中就包括苏蛮子。

最为关键的是拿到了知府衙门下发的文书,这是和巡抚衙门对着干的文书,自此陈尧言又多出了一个罪名,以下犯上,当然这份文书证明的不仅仅是以下犯上的问题,还有印证贪墨和勾结流寇的作用。

时间紧急,庆阳府各地已经出现了饿殍满地的情形,很多的事情不能够耽误了。

巡抚衙门,厢房。

奏折的草稿已经拟出来了。

经手此事的徐望华,侃侃而谈。

“庆阳府知府陈尧言的第一项罪名贪墨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七名商贾全部都交代了,他们依靠陈尧言的支持,以低价收购粮食、高价卖出,从中赚取了大量的银子,这些赚取到的银子,三分之一是要在陈尧言离开庆阳府的时候给与的。”

“陈尧言违背巡抚衙门的文书,准备强行卖出府库的所有粮食,也是这些商贾经手,庆阳府府库的存粮一共有三万两千石,陈尧言以每石三两五钱的价格卖出,最终以八两银子的价格卖出,这一笔交易可以赚取十四万四千两白银,陈尧言从中可以获取四万八千两白银。”

“加上征收赋税过程之中,强行低价收购百姓的粮食,陈尧言可以获取六万两左右的白影,陈尧言出任庆阳府知府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贪墨银两达到了十万两的数额。”

“一边是陈尧言大肆的贪墨,一边是庆阳府各地百姓流离失所,沦落为流民,饿死人人的情况已经在各地出现,可是对于这些情况,陈尧言不闻不问。”

“第二项罪名勾结流寇,庆阳府所辖的一州四县,本是很平稳的,官府考虑到今年是大灾之年,准备了救济的粮食,而且安抚了涌入庆阳的流民,最大限度的稳定了局面,可陈尧言出任知府,赶走了流民,不管不顾百姓的死活,大肆的征收赋税,导致原来留在庆阳的绝大部分流民被迫离开,其中一部分已经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

“因为大肆征收赋税,庆阳府各地出现了大量的流民,饿死之人早就出现,官府不考虑到救济百姓,反而对这些流民实施驱赶,知府衙门发布的告示之中,严令各地不允许呈报出现流民的事宜,凡出现的流民,都是流寇,此举导致流民走投无路,让流民更加的痛恨官府。”

“这些流民得不到官府的救济,甚至被驱赶和屠杀,要么饿死,要么投奔流寇,知府衙门明知此事会发生,却放任不管,这等同于帮助流寇。”

“朝廷正在山西等地大规模的剿灭流寇,此时庆阳府衙的做法,不仅没有考虑到安抚百姓,反而督促百姓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此举岂不是勾结流寇。”

“第三项罪名是以下犯上,被巡抚衙门发现其龌龊勾当之后,擅自下发文书,要求府州县衙门卖出粮食。”

“陈尧言身为庆阳府知府,乃是接受朝廷的重托,在其龌龊行径被巡抚衙门发现之后,本应该负荆请罪,可其做法完全相反,乃是困兽犹斗。”

“这无疑是罪加一等,须知庆阳府各地出现流民,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官府采取救济的措施,拿出粮食来,让百姓能够安顿下来,回到家中,可陈尧言为一己之私利,不惜釜底抽薪,变卖官府的所有粮食,这种做法导致的后果,就是官府无法安抚百姓,任由百姓饿死或者是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

“此三项罪名,已经属于十恶不赦治范畴,按照大明律之要求,足以斩首。”

。。。

徐望华的表述非常清楚,而且相互之间环环相扣。

郑锦宏看着徐望华,很是佩服,审讯商贾的时候,他也参与了,不过想不到这么多,徐望华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这让陈尧言没有丝毫的辩解机会。

郑勋睿听的很仔细,徐望华说完之后,他过了一会才开口。

“这一次的弹劾,非同寻常,你们都知道其中意义,所以说必须要一招制敌,不能够让陈尧言有任何的辩解机会,就算是陈尧言背后之人,也不敢出手相助,我既然和他们撕破了脸皮,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徐先生,有一个方面,你需要注意,也就是商贾说到等候陈尧言离开庆阳府的时候,就将银两交付,这里面有些疑问,陈尧言很有可能从这方面予以辩解,毕竟他的银子还没有拿到手。”

“这里面牵涉到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商贾是怎么知道陈尧言会很快离开庆阳府的,毕竟陈尧言上任的时间不到三个月,难道这么快就要离开,若不是陈尧言在商贾面前亲口说出来,商贾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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