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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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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洪门钱庄更是发挥出来巨大的作用,南京城内开始大规模流通洪门钱庄的票额以及票根,就连南京各级官吏以及南京京营的军士,也开始使用了。

一切的情形都预示着,郑勋睿在南京的根基开始稳固,在这个拓展权力的关键过程之中,流寇开始大动干戈,对于郑勋睿来说,当然是好事情。

“徐先生,你的分析很不错,朝廷耗费如此大的气力来剿灭流寇,应该能够取得一些胜利,不过不要想着能够彻底剿灭流寇,稍微不注意,此次剿灭流寇的战役,就有可能给朝廷造成沉重的打击。”

武昌府,五省总督孙传庭没有到京城去接旨,而是留在了武昌府城,等候皇上的圣旨和兵部的敕书,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前来宣旨的正是监军王永吉。

朝廷如此大手笔,出乎了孙传庭的预料,他认为剿灭流寇的事宜,终于得到了朝廷的重视,如此说来流寇攻陷襄阳府城,还是好事情,引发了朝廷的警戒,特别是内阁大臣、兵部尚书杨嗣昌的重视,故而朝廷耗费如此大的气力来剿灭流寇。

司礼监太监王永吉出任监军,让孙传庭的心有些下沉,按照规矩来说,以前剿灭流寇,从未派遣过监军,毕竟作战的流动性很大,补给也大都是地方上负责的,而且五省总督麾下没有特别固定的大军,临时拼凑的居多,这不同于蓟辽总督,有着固定的军队。

一方面壮大了剿灭流寇的力量,一方面派遣监军,朝廷的确是重视,但是掣肘的态度也是异常明显的,今后剿灭流寇的战斗,孙传庭必须和王永吉商议,个人不可能做出决定。

接旨之后,湖广巡抚方孔炤设宴款待王永吉。

吃饭很快结束,王永吉长途奔袭,很是劳累,吃过几口饭之后,推脱要歇息。

王永吉离开之后,孙传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方孔炤的脸上则是写着担忧。

孙传庭和王永吉还需要在武昌府逗留几天的时间,等候刘良佐率领大军赶赴湖广。

孙传庭认为大军应该进入河南的汝宁府,以汝宁府为中心,分别向湖广、河南、山西以及四川等地扩展,至于说陕西不需要考虑,湖广、河南、山西和四川等地的总兵,一方面需要护卫要城池,另外也需要服从统一的调遣,参与到剿灭流寇的战斗之中。

但这仅仅是孙传庭的想法,不知道监军王永吉究竟是什么想法。

正月二十二,刘良佐率领的大军赶到了武昌府。

这期间,孙传庭几次和王永吉商议下一步的作战事宜,都被王永吉岔开了,这让孙传庭很是着急,流寇在襄阳和南阳等地休整了不短时间了,有可能马上就要行动了,从襄阳和南阳传来的消息都很不好,张献忠麾下的流寇,以襄阳府城为中心,开始进攻周遭的城池,李自成则是从新野朝着西面和北面的方向进攻,攻破了一些县城。

从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动作来看,他们显然是想着彻底占据襄阳和南阳两地,并且以这两个地方为据点,图谋下一步的发展。

终于,在刘良佐抵达武昌府城之后,王永吉主动找到了孙传庭,商议大军的作战部署。

王永吉的意见,大军驻扎在武昌府城,以武昌府城为重心,首先收复襄阳府城。

孙传庭明确表示不同意,从地理位置开,汝宁府紧靠襄阳府和南阳府,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最好的,武昌府距离远了,再说大军首要的任务并非是收复襄阳府城,而且对流寇造成合围与威慑的局势,迫使流寇收缩兵力,接下来才是组织大军决战的时候。

一开始就拿出收复襄阳府城的姿态,很有可能导致李自成和张献忠的联合,那样大军很有可能面临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

王永吉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认定大军必须驻扎在武昌府城,首要的任务就是收复襄阳府城,至于说李自成和张献忠可能联合作战,那就命令湖广、河南、陕西、山西和四川的总兵,率领大军进入襄阳府作战,一鼓作气剿灭流寇。

孙传庭无奈,只能够同意。

第六百三十四章蠢蠢欲动

张溥、张采、杨彝、吴昌时和龚鼎孳五人,在京城就有着不小的名气,张溥是复社的领袖,受到很多读书人的追捧,其他人都是复社和应社的骨干,也逐渐成为东林党人之中的骨干,这几人普遍都年轻,大有前途,也逐渐被钱士升等人当作了未来力量培养。

五人同时调到了淮北,可见东林党人是想着彻底打垮郑勋睿的,郑勋睿已经成为东林党人最大和最危险的敌人,这一点东林党人与皇上的想法倒是一致。

到淮北来当官,张溥等人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在漕运总督甘学阔的带领之下,彻底改变淮北的局势,让淮北成为东林党人另外一个大本营。

初到淮安,张溥还是很谨慎的,一切都依照甘学阔的要求做事情,但一段时间过去,甘学阔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漕运总督府的事情依旧按照原来的模式运行,这就令张溥很不满意了,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对于甘学阔的消极产生了意见。

尽管分部在淮北各地,张溥平日里只能够与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经常见面,张采在凤阳,杨彝在扬州,不过他们之间的联系非常的频繁,时常互相通报情况。

张采和杨彝在凤阳和扬州遇到了大麻烦。

两人上任之后,洪门不再给凤阳和扬州的府州县衙门缴纳银两,这就意味着各级官吏的收入大幅度的下降,甚至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官吏队伍肯定是出现了波动,张采和杨彝知道了情况之后,马上给甘学阔和张溥写信,禀明了情况。同时下决心整治洪门,可惜他们的建议,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漕运总督甘学阔一直都没有明确的态度。

张溥的性格可不一般,自视甚高,同时长期担任复社的领袖。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上位者的气势,他本就是五人之首,来到淮安之前,钱士升和侯询等人也专门和他商谈了,看见甘学阔消极应对,张溥准备绕过甘学阔,大胆动手了。

张溥对准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淮安府知府吴伟业、同知顾梦麟和陈子龙。

张溥对吴伟业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初他给与了吴伟业无限的信任,在吴伟业出现动摇、杨彝等人质疑的时候。还出面护卫吴伟业,毕竟两人是师生关系,私交也是不错的,可吴伟业最终还是投靠了郑勋睿,让张溥备受打击,也让他从内心里面生出了恨意。

顾梦麟本也是复社的成员,同样是投靠了郑勋睿,顾梦麟和杨彝之间的关系相当好。曾经被并成为杨顾,两人在苏州以及南直隶的读书人之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后来顾梦麟突然投奔郑勋睿,在苏州和南直隶形成了很大的震动,影响到了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加上前面有杨廷枢脱离应社,让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在南直隶力量大幅度的削弱。

陈子龙就更不用说了,被张溥等人看作重要力量的陈子龙。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之下,也投奔到了郑勋睿这边。

郑勋睿出任漕运总督之后,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在淮北的力量,遭遇到毁灭性的打击,没有了商贾的支持。没有了官府的支持,根本无法维持,被迫全部搬离,而曾经跟随的那些读书人,也逐渐转向了郑勋睿的一边。

张溥等人需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在淮北恢复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想要恢复东林书院等,那就要找到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就是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

在张溥看来,只要能够将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等人扳倒,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在淮北的影响就能够迅速扩展开来,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发展到不一般的水平,毕竟目前的情况之下,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在淮北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了。

想要动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等人,必须得到甘学阔的支持,甘学阔是淮北四府三州的巡抚,是吴伟业等人的直接上级,只要甘学阔开口,张溥等人自然能够想到办法对付的,最好的理由就是漕粮调运不济,导致漕运遭受到了重大的影响。

张溥等人有这样的本事,不管吴伟业等人有什么理由,他们都能够从中找到毛病。

行动的计划基本确定下来,张溥找来吴昌时和龚鼎孳。

张溥将所有的行动计划说出来之后,性急的龚鼎孳马上就开口了。

“我觉得这个办法好,哼,吴伟业以为有解释就能够推卸责任吗,他是对皇上的不敬,是图谋造反,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一点,他就不要想着能够好过,还有李岩,不要以为调到南京去了,就高枕无忧了。。。”

张溥、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内心是清楚皇上对郑勋睿的猜忌的,所以他们选择从吴伟业支持郑勋睿的方面出发,从漕粮的征收上面来做文章,不管吴伟业如何的解释,都是要遭受到皇上责罚的,轻则罢官,重则进入到大牢之中,至于说朝廷提前动用的粮草,这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动用手段,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龚鼎孳表态之后,张溥看向了吴昌时。

吴昌时的表情有些淡漠,看起来对张溥的建议不是特别的支持,但也没有开口反对。

张溥没有在意吴昌时的态度,再次开口了。

“这个办法,我已经给张采和杨彝都说过了,他们很是赞成,我们的第一步,必须要扳倒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三人,这三人就是东林书院的叛徒,只要首先将他们拿下,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就可以在淮北重现威望。。。”

张溥还没有说完,龚鼎孳再次开口。

“还有凤阳巡抚史可法。”

吴昌时看了看情绪有些激动的龚鼎孳,脸上浮现一丝的冷笑。

这个表情被张溥捕捉到了,尽管张溥觉得龚鼎孳这个时候提出来史可法,的确有不合适的地方,毕竟人家也是朝廷三品大员,马上就想着去对付,不是特别的现实,但必须要有这样的想法,也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未之,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吴昌时倒也没有再次沉默。

“的确有一些顾虑,甘大人的态度不是很明确,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们若是采取了大规模的行动,要是得不到支持怎么办,凤阳和扬州两地的官吏,已经很不稳定,卫漕兵丁也是天天闹着要军饷,甘大人已经是焦头烂额,如此的情况之下,我们没有想着平定淮北稳定的局面,却想着去对付吴伟业、顾梦麟和陈子龙等人,万一我们不能够成功,下一步怎么办。”

吴昌时倒是和实在,提出来的问题也很是尖锐。

龚鼎孳看了看吴昌时,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很快开口。

“未之兄,正是因为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我们才需要尽快动手的,我觉得甘大人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坐,根本就不行,要是等着甘大人表明态度,那我们什么都做不好了。”

龚鼎孳说完,吴昌时也忍不住了。

“孝开,你这话说的太武断了,甘大人出任漕运总督的时间不长,可我们都来了,郑勋睿很多的心腹也被调整到南京去了,难道能够说甘大人畏首畏尾吗,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不是嘴上说说、拍拍胸脯就可以做好的,要是没有详细的规划,一旦中途出现变故,最终吃亏的还是我们自身。”

“哼,总是想着自身的安危,那样就不用做什么事情了。”

龚鼎孳的鄙视,让吴昌时的脸色变化了,他准备站起身来反驳龚鼎孳。

张溥挥挥手,跟着开口了。

“不要争论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团结一致,张采和杨彝都很着急,他们在凤阳和扬州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有些难以稳控局面,希望我们能够想到好的办法,解决目前被动的状况,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才提出来这等建议的,甘大人的确有些畏首畏尾,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依照我如今的判断,淮北依旧是被郑勋睿掌控的。”

吴昌时看了看张溥和龚鼎孳,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淡漠,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郑勋睿的厉害,打算从长计议的,可惜张溥沉不住气,来到淮北的时间不长,就想着要动手了,甘学阔态度消极肯定是有原因的,至少众人需要知晓其中的原因,就连身为漕运总督的甘学阔都没有想着马上动手,其余人贸然动手,会不会让淮北变得动荡起来。

吴昌时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其实五人之中,他的心机是最为深沉的。

看见吴昌时不继续开口,张溥做总结了。

“这个办法我看可行,明日我给甘大人禀报,不管甘大人是不是支持,我们都是要这样做的,我们到淮北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什么都不做,让失态继续恶化下去,那我们就辜负了皇上的重托,也无法给钱士升大人和侯询大人交代。”

看见张溥做出最后的决定,龚鼎孳的脸上带着舒心的微笑,吴昌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第六百三十五章发难

春假刚过,理漕参政张溥便提出来漕运的事宜,这让漕运总督甘学阔有些吃惊,其实甘学阔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大的,皇上和朝廷已经决定要彻底剿灭流寇,大军已经铺开架势,这样的时刻,漕运必须要畅通,偏偏北方遭遇到了灾荒,本来这些年都是灾荒连连,朝廷之中的大人都感觉到疲惫和麻木了,可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大军征伐,需要大量的粮草,漕运要是不济,耽误了征伐的事宜,甘学阔无法承受后果。

甘学阔左思右想,甚至都决定与郑勋睿私下里交谈,是不是自己妥协了,让漕运能够恢复正常的运转,偏偏这个时候,张溥提出了漕运的事宜。

甘学阔对张溥等人不是很感冒,他总是觉得张溥等人就是一张嘴,说起事情来头头是道,可真正的落实下来,根本没有太大的本事,他身为漕运总督,需要的不是夸夸其谈的人,而是真正能够做事情的人。

张溥、张采、杨彝、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到淮北上任之后,局面愈发的复杂,凤阳府和扬州府都出现了不稳定的局面,这就算是郑勋睿在背后捣鬼吧,可甘学阔满怀期盼的将卫漕兵丁交给张溥等人打理,谁知道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卫漕兵丁是怨声载道,这个时候甘学阔才明白,张溥等人不是做实事的主儿,要他们在都察院这样的地方很不错,能够依靠着嘴皮子成名,真正要求张溥等人大力民生方面的事宜,那就是找错人了。

这让甘学阔非常的失望,也让他开始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正确的,让张溥等人来辅佐。让淮北大乱了怎么办,漕运不能够恢复,承担最大责任的还是他这个漕运总督。

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甘学阔毕竟是做过巡抚的人,知道做事情的难度,想想郑勋睿担任漕运总督的时候。北方也遭遇到不大不小的灾荒,可因为漕运的畅通,大量的漕粮和其他商品运送到京城和北方,维持了京城和北方的稳定,这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够班里好的事情,这需要的是真正的能力。

这样的情况之下,张溥主动提出漕运的事宜,甘学阔还是想着好好的听一听,看看张溥究竟能够提出来什么样的建议。以至于张溥建议淮安知府吴伟业、同知顾梦麟、陈子龙以及以同知兼任山阴县知县的龚鼎孳等人都参与,他也同意了。

毕竟漕运牵涉到淮安府和山阴县,知府和知县都参与也是正常的。

春假刚过,甘学阔不想做的那么正式,将商议的地点放在了东林书屋。

甘学阔进入到东林书屋的时候,理漕参政张溥、督催参政马士英、押运参政粟建成、淮安府知府吴伟业、同知顾梦麟、陈子龙,山阴县知县龚鼎孳,以及巡漕郎中吴昌时等人。都在书屋等候。

不过甘学阔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很不好。除开张溥、吴昌时和龚鼎孳脸上看得见兴奋的神情,其余人的面容都是麻木的,而且书屋里面没有谁开口说话,气氛隐隐有些紧张。

甘学阔也是暗暗叹气,张溥与吴伟业之间的矛盾,他也是清楚的。这个时候在一间屋子里面,不可能有很好的气氛,相互之间没有掐架就算是很不错了。

甘学阔进入书屋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春假刚过,诸位不必如此的严肃,本官召集诸位来议事,选择在东林书屋,就是不想你们紧张,诸位和本官一道,受皇上和朝廷的重托,打理漕运的事宜,就应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才是。”

甘学阔说出来这句话,本来是想着缓和一下气氛的,不过看看众人的神色,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他也知道仅仅凭着几句话,就想着让大家其乐融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商议事情,本来是张溥提出来的,但甘学阔不会表露出来,毕竟他才是漕运总督,大事情需要他做出决断,就算是张溥提出来商议的建议,他也要表现出来是自身做出的决定,这是展现威严的手段,也是对下属的保护。

“本官去年九月就上任了,可因为诸多的原因,漕运一直都没有能够恢复,本官很是着急,朝廷的邸报诸位也看见了,皇上和朝廷下决心剿灭流寇,这战事一起,必定要消耗大量的粮草,漕运若是不能够马上恢复,会造成重大的影响,故而春节刚过,本官就召集诸位,专门商议漕运的事宜。”

张溥看了看甘学阔,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已经到了正月底,二月最多还有一个月的筹备时间,三月初就要恢复漕运,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说出来。”

甘学阔说完之后,直接看向了张溥。

这个动作众人都看见了,也就没有谁会首先开口说话了。

其实甘学阔商议漕运的事情,本不应该奇怪,但让众人感觉到不理解的是,漕运之所以没有能够恢复,主要还是漕粮的问题,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甘学阔首先应该让督催参政马士英开口说话,或者直接提出来漕粮的问题,堂淮安知府吴伟业提出来建议,毕竟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首先征收到漕粮才是最为主要的事宜。

甘学阔居然让张溥首先开口,这就不是很正常了。

张溥等人为什么会到淮北来,大家不是傻子,都是清楚里面原因的。

张溥站起身,给甘学阔稽首行礼,胸有成竹的开口了。

“甘大人一心操劳漕运的事宜,下官深感佩服,今年的情形的确不同,朝廷大军齐聚湖广、河南等地,剿灭流寇,户部和兵部的敕书,也抵达漕运总督府,都是要求今年的漕粮必须要运送到三百万石以上,以往每年运送的漕粮都是二百万石左右,今年需要运送三百万石,下官以为,若是不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万万难以完成漕运之任务。”

张溥的一番开场白说的很是不错,但没有谁在意,大家需要知道的是张溥究竟会说出来什么样的非常手段。

“自去岁九月以来,漕运一直都没有恢复,下官到总督府之后,认真查过了,去岁全年运送的漕粮仅仅五十万石,不足前年的四分之一,下官感觉到奇怪,故而又遍查总督府的存粮账目,终于发现了原因。”

张溥说到这里的时候,甘学阔皱着眉头,微微摇头。

张溥没有顾及到甘学阔的神情和暗示,依旧顺着原来的思路开口了。

“督催参政马士英大人,淮安知府吴伟业大人给出的解释,是因为千年后金鞑子侵袭北直隶,总督府提前运送了大量的漕粮,而且这些都是找到地方商贾借来的,去岁需要还给商贾,所以仓库没有了存粮,漕运无以为继。”

“龚大人上任之后,下官专门与其一道计算,当然巡漕郎中吴大人也参与其中了,下官核查之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漕运粮食的运输,存在重大的瑕疵。”

“下官计算过时间,漕运每年十一月既停运,北方大运河结冰,漕船无法行驶,而在结冰之前运送两百万石以上的漕粮,需要大量的漕船,可从总督府调阅的漕船运输纪录上面,并没有表现出来,下官害怕自身的查阅出现错误,又专门请人查阅了京城户部已经顺天府户房的账目,都没有那么多的漕船进入京城和北方。”

“如此下官就要请问马大人、吴大人、顾大人和陈大人了,漕运由总督府直接负责,淮安府和山阴县协助,淮安码头的事宜,由漕运总督府和淮安府、山阴县共同管辖,既然没有运送那么多的漕粮,为何要谎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上百万石的漕粮,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那是几百万两甚至是上千万两的白银。

马士英看了看张溥,微微一笑,你小子太愣了。

“张大人所谓的非常手段,本官可是领教了,原来就是算账和弹劾啊,本官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力挽狂澜。”

张溥的脸一下子红了。

“本官认为,漕运就是你等故意耽误,这是欺君之罪,大逆不道。”

马士英站起身,冲着甘学阔摆手。

“大人今日召我等来商议漕运事宜,是不是就想着治我等欺君之罪,押解到京城去啊。”

甘学阔的脸有些发青,前面他已经说是自己决定召集众人的,想不到张溥搬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要说张溥等人有着过人的能力,那也就罢了,杀鸡给猴看的办法也不错,可惜张溥等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着甘学阔一时间没有开口,马士英冷笑着开口了。

“张大人,你没有兼任都察院的御史,否则本官还真的要给你详细禀报了,不过现如今没有这个必要,你要是觉得我等有大问题,甚至是大逆不道,你大可写下奏折,直接到京城去告发我等,到时候我等自然会辩解。”

“张大人,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还没有资格听本官的解释。”

第六百三十六章用强

脸色发青的张溥,看向了甘学阔,那目光饱含深意。

甘学阔正在气恼之中,其实他已经想到了解决漕运的办法,私下里与郑勋睿联系,虽说这样做很有可能引发很多人的不满意,但总比自己最终进入大牢要好上很多,想不到关键的时候,张溥来了这么一手,这等于是堵死了甘学阔的路,他就算是想着找到郑勋睿商议,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了,毕竟张溥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甘学阔很清楚,张溥背后是有着不小力量的,这样的力量,他这个漕运总督都无法抗衡。

张溥的眼神,让甘学阔稍稍愣了一下,他很快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马大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说也不要紧,解释一下正好,免得被他人误解了。”

甘学阔的这句话说出来,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张溥和马士英都没有想到。

张溥认为,甘学阔应该是站出来训斥马士英的,不给马士英解释的机会,就将这个帽子盖在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的身上,只要甘学阔的奏折到朝廷去了,那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至于说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是不是还自身的清白,如今这等的情况,马士英等人被押解到朝廷去,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

马士英则是认为,甘学阔也不应该要求他继续做出解释,这件事情早就说清楚了,而且甘学阔刚刚就任漕运总督的时候,就关心漕粮的事宜,马士英和吴伟业等人,做出了不少的解释,这里面的情况甘学阔应该是清楚的。面对张溥的发难,甘学阔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毕竟甘学阔是漕运总督,说出来的话有着不一般的权威。

安静只是持续了一小会的时间。

马士英沉着脸开口了。

“既然大人想着再次了解漕粮的情况,那下官再次解释一遍。”

“北直隶局势紧张,需要大量的粮食。总督府接到了户部的敕书,随即开始筹备粮草,因库存的粮草不足,故而找到商贾,借出大量的粮食,紧急运送到北直隶,前期用漕船运输了一部分,可进入冬月,北方大运河结冰。后采用陆路的方式运输,至于说具体运输多少的数目,总督府存有票据,大可以清查。”

“张大人,本官很是奇怪,你出任;理漕参政也有月余的时间了,难道连总督府里面的票据都不曾查清楚吗,眼睛仅仅盯着漕船。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士英的资格比张溥强了很多,他不会在乎张溥的背景。要是马士英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假的,但目前情况之下,张溥等人想那他来开刀,那马士英不会客气。

张溥的脸色同样变得阴沉,竟然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吴伟业。这个时候也开口了。

“张大人到山阴县去调查,下官并不知情,下官不知道张大人调查漕运的事宜,为何没有直接到府衙,按说山阴县衙所做的一切事宜。也是按照府衙的要求去做的,至于说漕运的相关资料,以总督府之文书为准,府衙留下的只是备案之材料,至于山阴县衙,更是没有什么值得查阅的文书了。”

吴伟业说到这里,扭头看向了龚鼎孳,论水平来说,他不一般,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吴伟业绝不会退让,撕破脸了就没有什么值得维护的东西了。

“龚大人,你身为淮安府同知,山阴县知县,上任也接近两月时间了,本官未曾看到你到府衙一次,更为听你说过任何山阴县的事宜,要说你要熟悉情况,本官可以了解,可本官没有想到,你倒是对情况特别的熟悉,张大人下来调查,不经过淮安府衙,倒是直接找到县衙了解情况了,你是不是觉得本官这个知府不称职,索性由你来担任算了。”

龚鼎孳可不是省油的灯,听见吴伟业这样说,当然忍不住。

“吴大人,别说的那么好听,张大人是理漕参政,到山阴县了解情况,下官自然是要说清楚的,至于说未曾到府衙去谋面,这倒是下官的疏忽了,改天专门拜访吴大人,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过一个知府,就摆出如此的架子来,他日还了得啊。”

龚鼎孳的话语,让甘学阔的脸色都撑不住了,要知道在做的就是他的品阶最高,龚鼎孳的意思,岂不是他甘学阔就是拿着品阶在压众人吗。

吴伟业看了看龚鼎孳,摇头冷笑。

龚鼎孳是情急之下开口的,看见甘学阔的神色不对,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妥,不过依照他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认输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甘学阔必须开口了。

“好了,今日本来是商议漕运的事宜,诸位还是言归正传,看看如何启动今年的漕运。”

甘学阔想着和稀泥,他知道这样争议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结局。

可惜张溥早有准备,不会让甘学阔和稀泥。

“大人,下官提出的正是解决漕运之办法。”

甘学阔看着张溥,很是吃惊,张溥这是明显不给他面子,要知道甘学阔是漕运总督,张溥只是理漕参政,就是从东林党人的资格来说,张溥也是要敬重他甘学阔的,可张溥今日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如此。

眼看着甘学阔的脸上出现了怒气,张溥根本就无所谓。

“马大人和吴大人真的是雄辩,本官真的是佩服了,不过本官有件事情也很是奇怪,既然二位大人,还有顾梦麟大人、陈子龙大人,能够借到粮食,难不成甘大人上任之后,你们就无处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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