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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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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说完之后,郑勋睿没有马上开口,在孙承宗这种饱经风霜的老人面前,说大道理是没有作用的,以朝中东林党人的做法来涵盖东林书院的问题,也是不合适的,孙承宗的观点很有道理,东林书院做的不好的地方,地方官府可以指出来,责令其改正,但将其驱逐,这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郑勋睿是早有准备的。

“在老先生的面前,在下也不会遮遮掩掩,朝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老先生应该是知道的,是非曲直在下不想评说,这种争来斗去的做法,不是在下的作风,在下既然来到了淮北,既然出任了漕运总督、四府三州的巡抚,那就必须治理好淮北这一片的地方,不辜负皇上的期盼和信任,遗憾的是在下的想法和做法,与东林党人的想法不大一致,在下认为官府和官吏做事情,一切都要以民生为重,民以食为天,若是百姓吃不饱肚子,官吏给他们讲任何的大道理都是没有作用的。”

“农户贫苦,甚至是活不下去了,士大夫和商贾富庶,富可敌国,官府拿不出来钱粮救济百姓,该怎么办,在下觉得更加奇怪的事情是,士大夫和商贾富庶,却没有承担任何的赋税,甚至朝中不少大人以藏富于民的观点,来护卫士大夫和商贾的利益,可已经穷的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和农户,却要承担所有的赋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思来想去,在下终于明白了,这都是利益作怪,老百姓处在最底层,他们没有靠山,任人欺凌,士大夫和商贾不一样了,他们和朝廷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有人出来保护他们的利益,他们将钱财看的死死的,甚至不择手段发财,就算是看着百姓饿死,也不会拿出来一粒粮食和一钱银子,在他们的眼里,救济百姓是官府的事情,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藏富于民的意思,就是老百姓活该饿死,官府没有钱办事也该自身想办法,这些事情与士大夫和商贾无关,他们还可以站在高处,吃着民脂民膏,大声的斥责官府和百姓,甚至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他们要求官府征收拖欠的农业赋税,要求增加农业赋税,至于百姓是不是能够承受,是不是会逼得造反,他们不会考虑,这大明江山与他们没有关系,钱财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

“东林书院的宗旨在下不会去研究,在下看的是事实,东林党人与士大夫和商贾之间的关系如何,在下很清楚,想必老先生也清楚,朝中的党同伐异,在下管不到,也不愿意牵涉其中,但想着一味的护着士大夫和商贾的利益,想着护卫自身的利益,置天下危局于不顾,那恐怕是不行的。”

。。。

郑勋睿说话的过程之中,孙承宗的脸微微有些红,郑勋睿所指他当然清楚。

“孙老先生,在下敬重您的威望,但在下也是实话实说,一切都要依靠事实说话,一切都要以理服人,站在道德的高度指点江山,掌控权利,享受利益,却不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这样的事情,在淮北不要想着出现,有人想着这样做,过不了在下这一关,不愿意按照在下的规矩来,那就请他走开,不管是谁来劝说,在下也不会改变此等的决心和初衷。”

第四百九十一章醉翁之意

孙承宗离开总督府之后,徐望华送了一口气,郑勋睿与孙承宗之间交谈,他一直都在旁边的屋子里仔细听着,郑勋睿严厉和直白的话语让他担心,不过想不到这些话语的效果很好,鼎鼎有名的孙承宗最终居然沉默了,不再说及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事宜。

郑勋睿进入东林书屋,徐望华面对笑容跟着进来了。

“大人,这下没有什么事情了,孙老先生被大人说服了。”

郑勋睿微微摇头。

“没有那么简单,你以为孙老先生到淮北来,真的是为了东林书院的事情吗,没有那么简单,不客气的说,为了东林书院的事情,老先生根本不会出马,我从老先生的话语之中听出来意思了,老先生对朝中东林党人也有看法,而且是很不好的看法,钱士升等人想着凭借这件事情就让老先生到淮北来,还做不到。”

“大人的意思,孙老先生到淮北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错,老先生在朝中的威望是如何建立起来的,难道仅仅凭着身为两位先皇的老师吗,这只能够让人羡慕,不可能真正得到尊重,老先生的功劳还是在辽东,还是在战场上,老先生担任蓟辽督师的时候,辽东是最为平静的,老先生亲手创建的关宁锦防线,已经成为后金鞑子的梦寐,根本无法突破,而且威震辽东的文臣武将,很多都是老先生直接提拔和推荐的。”

徐望华频频点头。

“大人是说,孙老先生到淮北来,其实是想着看看郑家军的情况。”

“不错,我已经感觉到了,老先生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东林书院上面。老先生七十六岁高龄,什么没有见过,要说关心东林书院和东林党人,早就应该出面了,仅仅为了东林书院的事宜,老先生是绝不会屈尊的。先前的交谈之中,我试探了老先生的意思,在我说完东林党人的弊端之后,老先生根本就没有辩解和说明,这说明老先生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东林书院,这不过是老先生来到淮安的借口罢了。”

“孙老先生的注意力若是在郑家军,属下觉得也不是坏事。”

“也不是好事情,郑家军尽管是大明之军队,可诞生以来。几乎就没有收到朝廷的关注,军饷粮草一直都是自筹,最为关键的是郑家军根本就没有按照朝廷其他军队那一套来做,迄今为止皇上没有派遣监军,郑家军之军官一直都是我直接做主的,恐怕皇上也知道,就算是派遣监军到郑家军,也是难以立足的。戚家军的事宜你是知道的,戚继光将军当年训练和组建戚家军。耗费极大的心血,却因为朝中有人嫉妒眼红,一段时间让戚少保和戚家军分割开来,可惜离开了戚少保的戚家军,不能够称之为戚家军。”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望华脸色有些严肃了。他当然知道其中奥妙,也知道朝廷的手永远不要想着插进郑家军之内。

“东林党人最终的算计,眼睛是盯在郑家军上面的,所以说郑家军必须稳如磐石,郑家军的军官。不管面临什么样的诱惑,都不会动摇,我们能够在陕西和淮北等地大胆的推行不一样的政策,依托的就是郑家军的威力。”

“孙老先生此番前来,是想着了解郑家军的情况,只是我还不知道老先生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代表谁来了解郑家军的情况,若是代表皇上或者朝廷的,那就不是好事情,若是郑老先生自己想着看看郑家军,那就是好事情,我表示欢迎。”

听见郑勋睿这样说,徐望华沉默了好一会,郑勋睿说的是实际情况,大明尚未郑家军这样的军队,不会听从皇上和朝廷的调度,这本来就是皇室所不能够容忍的,只是这些年以来,大明到处都是厮杀,流寇作乱,后金鞑子侵袭,而朝廷大军根本无力应对,关键的时刻还是要依靠郑家军来平定局势,故而皇上和朝廷也是无可奈何的,孰轻孰重皇上是知道的,可一旦天下太平了,恐怕这样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大人,属下觉得还是要很好的应对才是。”

郑勋睿笑了,那是自信的笑容。

“没有多少值得担心的,我一手创建的郑家军,任何人都不要想着能够夺走,辽东和边关的驻军,以及卫所军队,其战斗力是众人皆知的,这些军队更加缺乏的是信念,没有好的管理模式,那种将帅分离的管理模式,的确让皇上放心了,可军队越来越孱弱,无法征战厮杀,军队乃是国家之柱石,朝中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连年拖欠军饷,各级的军官还克扣和虚报冒领军饷,寻常军士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无法养活家人,甚至比寻常百姓还要困苦,主帅走马灯一样的调整,主帅和监军之间不合,武将没有多少的地位,所有的这些,已经成为朝廷军队之毒瘤,根本无法革除。”

“郑家军与朝廷其他军队是完全不一样的,可以说正是因为朝廷没有插手,才能够到如今的程度,否则也强不到哪里去,郑家军将士都明白这一点,这么多年军队坚持的教育,让将士有了真正的归属感,他们以军营为家,我们就是用棍子打也撵不走他们的。”

两天之后,孙承宗果然再次到总督府来拜访了。

这一次孙承宗同样非常的直接,点名是想着看看郑家军,毕竟郑家军屡次击败后金鞑子,而且令流寇恐惧,如此强悍的战斗力,是孙承宗很有兴趣的。

面对孙承宗,郑勋睿同样不想遮遮掩掩。

“孙老先生,您德高望重,若是能够指点郑家军一二,在下是求之不得的,不过在下也有明确的要求,孙老先生若是自身想着看看郑家军的情形,在下是欢迎的,孙老先生若是代表其他人来巡查郑家军,在下的态度又是不一样的。”

郑勋睿的话说的非常直接,孙承宗不怒反喜。

“郑大人果然爽快,不过老夫的话语你就那么相信吗。”

“老先生在朝中多年,得到诸多大人的敬重,最受人称道的就是信义和信誉,在下肯定是相信老先生的。”

孙承宗看着郑勋睿,稍稍沉默了一下。

“老夫若说自身是想着来看看,那郑大人也不会相信,的确有人委托老夫前来看看,不过老夫也不是那么容易受摆布之人,不管是谁委托,也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老夫都不在乎,老夫相信的是郑大人所言,眼见为实啊。”

郑勋睿也笑了,孙承宗到了如此的年纪,可以说是无欲无求,更不会参与到诸多的阴谋和旋窝之中,况且刚刚的话语已经说的非常明确。

“如此就好,老先生最好是直接到郑家军军营之中去看看。”

吃饭的时候,徐望华、郑锦宏、刘泽清和洪欣瑜等人都参与了,郑勋睿一一介绍,孙承宗看见徐望华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似乎是想着说些什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郑锦宏等人的精气神,让孙承宗很是感慨,军人的气质是需要长时间磨砺才能够体现出来的,查看军队的情形如何,首先需要看到的就是军官的气质如何,郑锦宏等人不亢不卑,举止得体,言谈之中透露出来威猛气息,用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是不过分的。

当然孙承宗更大的感慨是郑勋睿的表现,按说这么多年了,在官场上经历太多,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情,有些时候甚至几句话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品性和气息,不过和郑勋睿已经交谈两次,相处的时间不能够算短了,可他一直看不透郑勋睿,郑勋睿身上既有军人的直爽,也有文官的儒雅,这两种气息的融合,让年轻的郑勋睿,有着不一般的气质。

吃饭的时候,孙承宗的兴致很高,频频的举杯喝酒,来者不拒,并且主动给郑勋睿等人敬酒,考虑到孙承宗的年纪大了,郑勋睿等人是很克制的,免得孙承宗喝醉了,对身体造成了伤害。

孙承宗的二儿子孙鉁和长孙孙之沆,一直都陪着,看他们的样子,很想劝阻孙承宗喝酒,不过不好开口,他们的脸上也带着笑容,大概是很少看到孙承宗的兴致如此之高。

孙鉁已经四十七岁,孙之沆是他的儿子,也已经二十九岁。

吃饭之后,孙承宗一行直接在官驿住下了。

“徐先生,锦宏,你们特别注意一下孙之沆,我看孙老先生对他这个嫡亲的长孙很是看重,说不定老先生在郑家军看过之后,会提出来一些要求的。”

郑锦宏点点头。

“少爷说的是,属下也注意到了,孙老先生好几次要求孙之沆帮忙代酒。”

徐望华说的就更加直接了。

“郑总兵,说不定你马上就要招募军士了。”

郑锦宏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其中意思了,不过他认为可能性不是很大,要知道进入郑家军之中,需要有不一般的能力,要能够经受严酷的训练,孙之沆好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磨砺,恐怕是吃不消的。

第四百九十二章连锁反应

吴伟业回到京城,很快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按说他主持公道、实事求是反应情况的举措,是应该得到赞誉的,至少能够保持平静,可惜东林党人不会允许此番情况的存在,有关吴伟业的很多传闻,在朝廷内外散布开来,甚至连他崇祯四年参加殿试时候,携带青楼女子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成为人们议论的新闻,当然更多的还是有关吴伟业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传闻,总之这些传闻都是牵涉到吴伟业人品如何不堪的,要知道为官最为主要的就是人品,一旦人品被否定,就意味着你永无出头之日了。

吴伟业倒很是淡定,没有被这些传闻所干扰,每日里还是准时上朝,只是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朋友,基本都是一个人了。

张溥、张采、吴昌时和龚鼎孳等人好像没有善罢甘休,他们没有公开弹劾吴伟业,毕竟这样做太过分了,再说以前吴伟业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份子,若是毫无忌惮的攻击,也显得他们心胸过于狭窄,这也可能让东林党人遭遇到唾弃,不过他们想到的对付吴伟业的办法,比起弹劾更加的恶劣。

一方面他们推动传闻的扩大化,毕竟他们对吴伟业是非常了解的,知道吴伟业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另外一方面他们有意无意的威胁吴伟业,让吴伟业时刻感觉到不安,吴伟业性格平和,稍显懦弱,学术方面的成就没得说,可政治上却是幼稚的,这样的人和几百年之后的书呆子差不多,性格方面的胆怯和懦弱也是难以改变的。

吴伟业在朝中为官,不管怎么说都是需要接触人的。但因为忌惮张溥等人的态度,基本上没有什么官吏与吴伟业接触,众人丝毫将其看作是另类,这肯定让吴伟业痛苦,加之东林党人在朝中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对于吴伟业之类算是背叛之人。肯定不会客气,这也让吴伟业更加的不得安宁。

终于在忍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后,吴伟业提出了辞呈,恳求辞去官职,回到老家去,辞官的理由是身体不适,无法署理政事。

有关是不是接受吴伟业辞呈一事,在内阁里面出现了很大的争议,钱士升和侯恂等人是完全赞同的。可张凤翼等人持有异议。

内阁首辅张至发的态度依旧不明确,看着几个内阁大臣吵得一团糟。

张至发当然明白其中的奥妙,东林党人想着让吴伟业辞官,并且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这体现出来东林党人对于背叛之人的态度,也让其他人不敢乱来,张凤翼等人对东林党人是不满意的,不愿意东林党人在朝廷之中独占鳌头。若是在吴伟业的事情上面退缩了,日后恐怕会让钱士升等人更加的嚣张了。

如此情况之下。张至发不管如何表态,都是会得罪人的,他这个内阁首辅,本来就没有很大的威望,更没有绝对的影响力,若是真正得罪哪一边。自身也很难立足。

吴伟业辞官的理由非常牵强,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哪里存在什么身体不适,无非是难以应对东林党人的攻击和迫害。主动躲避罢了。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内阁拿不定主意,吏部就无法操作,一件看上去很是简单的事情,竟然迟迟没有结论,这也足够让人笑话,也体现出意味深长的含义。

吴伟业辞官的消息,最快的时间传到了淮北。

孙承宗尚未离开淮安,郑勋睿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迅速做出了决定,请孙承宗前来商议,他有心帮助吴伟业,不过也要通过这件事情,好好的影响孙承宗,让这位在东林党人之中有着不一般地位和影响的老人,看看东林党人在朝廷里面究竟是如何做事情的。

孙承宗来到厢房,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表情是有些奇怪的。

孙承宗进入到厢房的时候,郑勋睿、徐望华、文坤和李攀龙等人,正在厢房商议事情。

看见孙承宗进来了,郑勋睿面带微笑。

“今日请孙老先生来,在下是有事情需要请教的,只不过此事牵涉到了东林党人,在下若是贸然的插手,怕是要引发不少人的非议。”

与郑勋睿接触的次数多了,孙承宗的看法早就有所改变了,听见郑勋睿这样说,孙承宗也没有客气,径直开口了。

“郑大人,该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开口说吧,老夫致仕好些年了,不大关心朝廷的事宜,再说老夫身在朝廷之外,是要遵守规矩的。”

郑勋睿笑了,这次笑的很是舒心。

“孙老先生说的很好,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范仲淹先生的话语,在下记得东林书院时常教授,顾宪成老先生也作出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关心,这东林书院坚持的宗旨,与老先生的话语好像不一样啊。”

看着郑勋睿的笑容,孙承宗正色开口了。

“郑大人学识非凡,怎么说出来这等的话语,东林书院教授的这些东西都是不错的,无非是驳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之认识,不少的读书人,不接触实际,科举高中之后,不了解民间疾苦,不仅不能够为皇上和朝廷好好的做事情,反而盘剥百姓,着实不应是,至于老夫说的话语,也是不错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致仕了,那就尽能力为家乡百姓多做一些好事情,不要去干涉朝廷的事宜。”

孙承宗这样说,郑勋睿也收敛了笑容。

“孙老先生说的很好,若是这天下读书人都能够如同老先生一样,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权力博弈了,不管老先生是不是爱听,在下都要说的,朝中不少东林党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做的是另外的一套,南直隶的东林书院,一举一动让朝廷震动,既然是读书人,没有在朝廷之中,为何去干涉朝廷之中的那么多事情,甚至与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结合起来,左右朝政,这等的事情,老先生不知做何感想。”

孙承宗摇摇头。

“东林书院也龙蛇混杂,老夫也知道一些,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不知道郑大人召唤老夫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在下请孙老先生,是为了礼部员外郎吴伟业大人的事宜。”

郑勋睿一边说,一边将整理好的文书递给了孙承宗。

孙承宗很快看完了文书,不过在这个过程之中,孙承宗的眉毛微微跳动。

“这个吴伟业,老夫倒是知道一些,好像很有文采,其他方面就不是很熟悉了,既然吴伟业要辞官归里,那吏部同意就是了。”

孙承宗的回答,在郑勋睿的预料之中,作为东林党人之中最有影响的人,孙承宗不可能不知道朝廷的情况,也不可能不知道东林党人对于所谓叛徒的处理办法,要对东林党人这些作为进行评价,恐怕不好开口,再说从换位思考的角度出发,如此的处理没有什么问题。

郑勋睿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才决定出手帮助吴伟业的。

“孙老先生说的是,吴伟业既然想着辞官归里,不管是什么原因,朝廷是不应该犹豫的,不过在下考虑,想着让吴伟业到淮北来做官,不知道老先生有什么看法。”

孙承宗的脸色微微变化了,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不好回答,从文书上面的情况看,吴伟业毫无疑问是遭遇到排挤,以至于无法在京城立足了,故而想着逃避,排挤吴伟业的就是朝中的东林党人,这个时候郑勋睿想着将吴伟业接到淮北来,岂不是让矛盾更加的尖锐。

“老夫不好说,不过老夫要提醒郑大人,吴伟业辞官背后的缘由,郑大人是清楚的,吴伟业年纪轻轻,以身体不适的原因要求辞官,那就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境地,郑大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施以援手,难道不害怕惹到更大的麻烦吗。”

“老先生还是不大了解在下,在下可不是怕麻烦的。”

孙承宗盯着郑勋睿,看了好一会。

“既然郑大人下定决心了,老夫也不好说什么,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多少知道一些事情,虽说与郑大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老夫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郑大人为对手,真不知道有些人是如何想的。”

孙承宗说出来这番话,徐望华、文坤和李攀龙等人的脸上都露出吃惊的神情,他们一样是敬重孙承宗的,这才几天的时间,孙承宗居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语。

郑勋睿的脸上反而没有什么表情了。

“孙老先生的话语,在下记住了,在下同样不愿意以孙老先生为对手,在下还有一个期盼,不管淮北的局势如何的发展,在下都希望能够得到老先生的支持。”

孙承宗点点头,没有说话。

很快,一份加急信函从漕运总督府送往京城去了。

皇上的圣旨和吏部的敕书也很快下达,史可法出任凤阳巡抚,原凤阳巡抚吴振缨出任礼部左侍郎,吴伟业出任淮安府知府,原淮安府知府马祝葵出任理漕参政。

圣旨和敕书下达,朝廷里面的议论更多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统战对象

吴伟业很快就来到了淮安。

辞官的事宜,在内阁引发了争议,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要说完全不知道权力博弈的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多年来的观察,已经让吴伟业对于东林党人产生了畏惧心理,尽管他是东林党人之中的一员,眼看着自身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朝中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这让吴伟业对朝中大人失望至极,偏偏这个时候,郑勋睿伸出了援手。

吴伟业做梦都想不到,郑勋睿会滩浑水。

郑勋睿伸出援手,应该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毕竟吴伟业遭受到排斥和挤压,主要还是因为巡按淮北的事宜,作为受益人的郑勋睿,此刻是应该回避的,无论如何都要撇清关系的,想不到其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根本不在乎外界的任何议论,这是需要勇气的。

恐怕郑勋睿此举,得罪的不仅仅是东林党人,甚至包括了皇上。

事已至此,朝中会有什么议论,吴伟业已经不在乎了,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了,匆匆准备,他马上上路,而且行程很快,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抵达淮安了。

到京城去接旨的史可法等人,也跟随漕船回到了淮安。

总督府,厢房。

史可法和马祝葵等人都在这里,两人的脸上带着笑容。

史可法以右副都御使的身份兼任凤阳巡抚,尽管说也是三品的品阶,但和以往大不一样了,明显成为了封疆大吏,而且是镇守中都凤阳,这已经预示着踏入到权力中枢,将来的发展也完全不一样了。

马祝葵就更不用说了。从四品的知府直接晋升为三品的理漕参政,这是巨大的一步,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更不要说马祝葵一直都是在地方上为官,根本没有进入过京城。

看见郑勋睿等人进入到厢房,史可法和马祝葵两人连忙站起身来行礼了。

郑勋睿的脸上也带着笑容。不过他的笑容之中有着不一般的含义。

史可法与马祝葵等人高兴是正常的,但两人内心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这说不清楚,也不能够勉强,若是皇上想着招徕两人,两人说不定会改变想法,这方面郑勋睿不能够可尅,若是对淮北的官吏都做出这方面的要求,郑勋睿只能够是自讨苦吃。

史可法本可以直接到凤阳去上任。不过他还要与马祝葵之间办理一定的交接。

“史大人,马大人,恭喜你们啊。”

史可法连忙抱拳行礼开口了。

“一切都是大人的青睐,下官定会精心竭力,好好治理凤阳。”

马祝葵同样开口了,不过他在漕运总督府,只要按照总督府的要求做事情就可以了。

郑勋睿看着史可法开口了。

“史大人出任凤阳巡抚,右副都御使。责任重大,凤阳乃是大明中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过近两年的时间以来,凤阳的商贸方面还是有一些欠缺的,淮北的四府三州,凤阳曾经是最为富庶的地方,可接近两年时间过去。扬州和庐州都已经超越凤阳,希望马大人上任之后,能够尽快改变此等的局面。”

凤阳其实还存在其他的问题,这一点史可法心知肚明,就说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的事宜。都没有能够完全清理干净,当然原任凤阳巡抚吴振缨不愿意过于得罪东林党人,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至于说商贸方面,吴振缨同样不是特别关注,这必然导致商贸的交易滞后,史可法上任之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振兴商贸,以及进一步清理东林党人、复社和应社的读书人,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否则就不大可能让凤阳真正的快速发展。

“大人放心,下官上任之后,一定按照总督府的要求做事。”

一天之后,吴伟业前往总督府,拜谒郑勋睿。

吴伟业的神情有些憔悴,大概还没有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尽管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遭受的排挤和威胁,让吴伟业不堪忍受,尽管已经是正四品的淮安知府,可以礼部员外郎的身份出任地方知府,并非是真正的提拔和重用。

见到吴伟业的时候,郑勋睿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知道吴伟业不甘心,尽管吴伟业的性格不适合在官场上博弈,可毕竟进入到朝廷,内心也是想着能够出人头地的,再说吴伟业的学识的确是不错的,可惜八年时间过去,遭遇到诸多的不顺心与坎坷,有了不少负面的情绪,此番到淮安出任知府,普遍被人看作是避难,内心恐怕更加的郁闷。

在郑勋睿的面前,吴伟业显得有些拘谨。

其实郑勋睿也是有些担心的,让吴伟业到淮北来,他不仅是冒着与东林党人全面对弈的局面,冒着被皇上猜忌的危险,而且还因为吴伟业并非是完全脱离东林书院。

相比较来说,吴伟业只能够算是统战对象,不是郑勋睿的心腹,淮安府的地位异常的重要,短时间之内,任何的政策都不能够出现偏颇和改变,故而吴伟业出任知府之后,要是没有正确的认识,恐怕也会遭遇到郑勋睿的训斥和排挤,但让吴伟业到淮北其他地方出任知府,那更是不合适的事情,恐怕吴伟业心血来潮,做出来不合适的事情,那时候就晚了。

简单寒暄几句话之后,郑勋睿开始提出要求了。

“吴大人,本官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在京城遭遇的所有事情,本官都是知道的,来到了淮安府,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可以到淮北各处去看看。”

“下官不敢,淮安府的事宜,下官还是要尽心尽力做的。”

“这是自然,你刚刚到淮安府,需要一段时间熟悉情况,故而不需要特别着急。”

吴伟业看了看郑勋睿,默默的点头,他隐隐明白了一些意思了。

郑勋睿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吴伟业的,目前远未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吴大人,有些话本官不想说,可又必须要说出来,你虽然到淮安府出任了知府,但朝中的某些人,不一定会放过你,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打探你的情况,从任何方面找寻你的问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每个人出现的失误,那满朝恐怕没有一个好人了,当然,朝中那些人,更加想着算计的是本官。”

“本官为了朝廷稳定的大局,不想和他们计较,但他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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