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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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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便是王叶为了掩盖自己出手的痕迹。
  刘延庆南下,此事按理只有得王叶同刘延庆等人清楚。
  如今天祚帝同耶律达鲁既失,只恐赵良嗣必然疑心王叶!
  如今先使马扩以打劫擒拿耶律达鲁,却又故意露出身上各色盔甲的特点来,如此便能印证了紧接着的金人斥候为盗贼所伏杀的谎言。(马扩麾下的盔甲全数来自耶律大石。耶律大石身为辽军,自然有辽人盔甲;从童贯手中接手了大批物资,自然有宋人盔甲;攻杀得许多金人,自然有金人衣甲。)
  两波人马前后下手两次,却又能前后呼应,如此自能免去赵良嗣疑心。


第371章 宋人好像也被坑了(二)
  却说完颜斡鲁擒拿得郭药师,便从其口中得知宋人偷取天祚帝之事,复有马扩遣人以耶律达鲁相献,有得此人为证,更是证死了此事。
  郭药师于一旁听得此事,心下自是大喜。
  自己的常胜军只剩下这百余人马,即便投了金人亦未必为其所重用。
  如今两军相争,便正是天赐良机。
  当下郭药师赶紧磕头道:”罪将有一肺腑之言,还请都统借一步说话。“
  完颜斡鲁初时自是不肯理会。
  郭药师不肯就此放弃,奈何此地人多眼杂,却又不便明言,便唯有继续磕头道:“都统今日为宋人所算计,可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个可以有!完颜斡鲁闻言便看了过来,开口道:“你且说如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郭药师顾左右而不语!
  完颜斡鲁会意,便挥手喝退得其余人马,只于帐中留下得数名亲卫。
  见得众人即退,郭药师便开口道:“今日宋人设计,劳动都统代为攻取析津府。下官也有一计,可将宋国天下献于金国。”
  完颜斡鲁闻言大笑,便开口道:“何其大言也?”
  郭药师便壮着胆子回道:“田单凭双城复齐,楚人以三户而亡秦,亦大言乎?”
  完颜斡鲁闻得此言,这才认真起来,便收了笑容,正色道:“将军不妨一言!”
  郭药师便开口道:“贵国新得辽国四京之地,想来其中必有辽国余孽作乱,只不知如今平定否?”
  对方已经成了阶下囚,生死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故此完颜斡鲁也不隐瞒,便开口道:“自是未曾!”
  郭药师便开口道:“既是如此,都统扫荡得南京道之地,可能长久据之?”
  完颜斡鲁便开口道:“本官所以东来者,但为辽主之故也!此次宋人若肯以辽主相献,本官自当引兵返回中京道。”
  郭药师便开口道:“都统即回,只南京道必为宋人所得。”
  说完此语,郭药师便又笑了起来:“只都统既为宋人所设计,复以南京道相赠,正可谓以德报怨矣!”
  完颜斡鲁自然听出了这话里面的讥笑之意,便冷笑道:“若不与宋人,莫非足下也有此意?”
  郭药师却不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敢问都统,金主可有席卷天下之心?”
  完颜斡鲁闻言不答。
  郭药师却又接着开口道:“如今辽国已灭,再待到贵国平息得内乱,可有南下之意?”
  完颜斡鲁便喝道:“有又如何?未有又如何?”
  郭药师便开口道:“南京道北有燕山为屏,西有太行为倚,东有大海为遮护,实为咽喉之地。将军今日将此咽喉之地轻易付与宋人,他日南下之时,空有大军却不得入,彼时悔之何及!”
  这话说得有道理!此地实为险要,却又是南下侵宋的必经之路。管他金主日后要不要南侵,先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当下完颜斡鲁便开口道:“话虽如此,一则我国兵马虽说精锐,人数却不是甚多,眼下无法驻兵于此。二来当日陛下曾同宋人定下密约,这南京道一地正归宋人攻打。”
  郭药师便笑道:“第一条且不去说他。唯有第二条,宋人既贪图天祚帝,暗中迎取归宋,已是背约在先。彼等既能做初一,将军又何方做十五?”
  完颜斡鲁沉吟良久,便开口道:“虽则如此。眼下我主并无与宋人相争之意,若果然留兵占据此地,实在不妥。”
  郭药师闻言微笑,便开口道:“都统可是忧心留兵于此,宋人必发兵前来攻打,便引起两国相争?”
  完颜斡鲁闻言点头。
  郭药师便开口道:“此又何难!都统只需于宋人之中扶持得一傀儡出面,明为宋人,实为金主,明为童贯,实为都统掌控此地便可!”
  完颜斡鲁闻言会意,便朝郭药师看了过来。
  郭药师也不矫情,便磕头道:“罪将不才,愿替金主、都统担此重任!”
  完颜斡鲁闻言便笑了起来。这郭药师野心何其之大?如今已为阶下囚,尚且有得此等心思!
  虽则如此,于完颜斡鲁而言,越是野心大的自己越喜欢!只有这样的疯子才有可能干成别人干不成的事情。
  当下完颜斡鲁便开口道:“你只说当如何行事?”
  郭药师便开口道:“都统既得天祚帝,自当引大军而去,却将析津府交于宋人。只如今萧干虽未都统所破,然则奚人部族犹在。待到都统既去,萧干自当再度征发奚兵,欲与宋人争夺南京道一地。”
  这个推断没问题。萧干赌输了这一次,却还有赌本,只要金人一去,自然想再度出山翻盘。
  见得完颜斡鲁点头,郭药师便继续开口道:“童贯麾下只得三千人马,萧干虽折损得十三万大军,然则有得奚部为倚,征发万余奚兵当不在话下。如此宋人又岂是奚人之敌手?到得此时,若宋人之中谁能以残兵破得萧干,便能为童贯所倚重,为宋人朝廷所倚重。”
  完颜斡鲁闻言点头,却又开口道:“汝麾下之常胜军尚有几何?”
  郭药师便朝外面一指,开口道:“仅得百人,眼下俱为都统所擒!”
  完颜斡鲁便笑了起来,开口道:“即便本官放汝归去,凭着百人便能破得萧干?”
  郭药师也讨好地笑了起来,开口道:“未得都统之助,自是不能。若都统肯伸以援手,破之易如反掌!”
  完颜斡鲁便开口道:“只本官又当如何助汝?”
  郭药师便磕头道:“敢情都统助以银钱若干。且回军之时,留下精锐兵马八百,使之入燕山为盗,暗中却又听从罪将吩咐。若得如此,他日都统欲要南下,罪将定能以南京道相献!”
  完颜斡鲁闻言又是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本官以银钱兵马相助,汝又当如何行事?”
  郭药师便开口道:“如今南京道久经战乱,流民无数,有得都统银钱相助,罪将自能借之收拢人马。待到于萧干相争之时,还请贵军这八百人马为前锋,罪将驱动麾下为后继,如此攻破萧干不难。宋国朝廷同童贯见得唯有罪将方能攻破萧干,必定大力扶持。假以时日,罪将亦能拥兵十万,纵横于南京道之间。待到天时有变,若是都统欲要南下,罪将自当领兵以为内应,如此不仅此咽喉之地都统唾手可得,尚且可以白得士卒十万。”
  这种事情正类似于后世的风投!如今郭药师正是两手空空,若完颜斡鲁肯以银钱兵马相助,日后不仅兵不血刃便能攻占析津府,尚且可以白得十万炮灰。
  这样的买卖自然是做得过!
  此人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当下完颜斡鲁也对郭药师重视了起来,便开口道:“如今将军势窘,便有此言。若将军他日果然得意,于宋国高官厚禄,只恐必忘今日之语。”
  郭药师见得对方换了对自己的称呼,心知完颜斡鲁已然心动,自是大喜。当下便笑道:“此又何难?罪将愿交上投名状!”
  完颜斡鲁便开口道:“投名状何在?”
  郭药师开口道:“请赐纸笔!”
  见得完颜斡鲁点头,旁边亲卫便端来纸笔。
  郭药师奋笔疾书,不多时文稿已成,复签字画押,便双手奉上。
  待亲卫转呈之后,完颜斡鲁打开文稿一看,但见得其上通篇皆为宋人皇帝的阴私之事,以及对宋人皇帝的谩骂之语。从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夺了人家孤儿寡母的江山开始,便到宋太宗赵匡义的弑君杀侄,强暴小周后等等,凡诸罪恶,不一而足。且每位皇帝的阴私之后,郭药师尚且要加上点评之语。
  这篇文稿若是落在宋人皇帝手里,哪怕郭药师是文官,也是必死无疑。
  果然是一份实打实的投名状!完颜斡鲁很满意,当下便收入衣袖之中。
  郭药师见状也自大喜,今日自己费尽心机,一则正要保命,二来若果然说服得对方,自己也能东山再起。
  如今完颜斡鲁既然将自己的投名状收了起来,自然不会下手杀自己了。即便投名状再如何厉害,也约束不到一个死人。
  见得如此,郭药师继续开口道:“只今日之事,都统已有决断否?”
  今日郭药师之计,看起来还是行得通的。只不过一则此事并不急迫,二来此事又是何等重大,完颜斡鲁尚且要细细考虑一番,便开口道:“此事,且容后再议!”
  郭药师也知此事并非一番话便能敲定,今日既然能得免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自然可以慢慢说服。
  如今既然有得投名状在手,便无需再将郭药师以俘虏对待,当下完颜斡鲁便开口招呼身边亲卫:“且于军中拨付帐篷一座,士卒三人,付与郭将军。郭将军欲要走动,但凡不出军营,便可听之用之。”
  郭药师赶紧谢过,却又开口道:“何敢劳动贵军勇士,但请都统使罪将麾下前来服侍便可。”
  完颜斡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此事自有旁边亲卫前去办理。
  郭药师行得一礼,正要退去,猛然间又想起一事,便朝完颜斡鲁开口道:“都统既得耶律达鲁,凭之足可以同童贯索要天祚帝。罪将被俘投诚之事,还请都统代为遮掩一二。”
  完颜斡鲁便挥手道;‘此事本官自有分寸。“
  郭药师行礼再三,这才倒退着走了出去。
  如今无缘无故被人算计了一把,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完颜斡鲁自是大怒。
  待到郭药师既去,完颜斡鲁便传下令来,命三路金兵火速往析津府集结,欲要向宋人讨要一个说法。
  原本有得金人逐州逐县搜查,萧干即便引族人匿于燕山之中,只恐久后也必为金人所察觉。
  如今金人既然罢手,也算放了这货一条生路。只萧干麾下这十三万大军便算是白死了!
  却说完颜斡鲁一边传令三路人马回转,却又自领兵马抢先往析津府而回。
  当初这货北上之时,一则为了方便童贯转运粮草,二来也是报答宋人允许其入关追逐天祚帝之意,便析津府转手给了宋人。
  也算童贯这货命大,听闻得金人已经攻陷得析津府,且以析津府相赠,这货只一面上表朝廷,一面遣得五百西军士卒同千余青壮前来接受,自己却未曾亲至。
  数日之后,完颜斡鲁便领兵到得析津府城下,只托言欲要进城休整。
  如今宋金两国正是蜜月期,析津府又是金人所赠,再加之金人彪悍,为首的西军首领也不敢阻拦,只得传下令来,打开城门将金人放入,又备得许多酒食女子前来劳军。
  待到金人进得城门,西军首领便领人奉得美酒前去,正行礼间,谁料得此时变故陡生。
  这边厢西军将领才底下头去,那一边完颜斡鲁已然拔刀出鞘,只一刀便斩去其首级。
  杀得西军首领之余,完颜斡鲁复将手一招,大批的金人便蜂拥而入,不多时又重新占据得析津府。
  于完颜斡鲁而言,此次自己为宋人坑了一把,正是满腔怒火。为了吓阻宋人,表示这事不是玩笑,待占据得析津府之后,又将城内宋军搜斩干净。
  只可惜这千五百名宋人士卒,临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杀尽得城内宋人士卒,完颜斡鲁便亲自作书一封,又以数十大车将这一千五百名宋人头颅悉数装载,便使使者往涿州而来。
  童贯当初以残兵据涿州而守,好不容易才熬到金人南下,紧接着压力便全然由金人担了去,这货摇身一变,便成了粮草总管,只顾着于宋国境内搜集粮草,再使民夫运送北上,以供应金人便可。
  几日后刘延庆领兵退回涿州,便将天祚帝已然为金人所夺之事相禀报。
  童贯闻言自是大怒,便要打要杀。
  赵良嗣自以为大仇已报,感激之下,自是出言求情。
  偷取天祚帝归宋之事不过是锦上添花。按宋金密约,天祚帝原本便不是自己的,失之也不为可惜。
  见得金人得了天祚帝,尚且遵守同赵良嗣的约定,继续替自己攻打萧干,童贯也不由得感叹金人的实诚。
  感激之下,童贯转运粮草自然是越发的上心。


第372章 宋人好像也被坑了(三)
  金人落入得圈套中,结果便变成了宋人出粮草,金人出命,如此也算双方合力攻打萧干。
  不多时金人已破萧干,且连夜便攻陷了析津府,紧接着又是大军北上逐州逐县搜查天祚帝同萧干行踪。
  金人大军既然北上,便将析津府悉数交付于童贯。
  童贯自是大喜,有得天机老人此计,自己果然便能空手套白狼,不费一兵一卒复燕事成。
  只析津府既得又是何等大事?当下童贯一面遣人前来接手析津府,一面却又红翎急报向汴梁报捷,只言自己已经领军收复得析津府,燕地旦夕可平。唯有童贯这货欲要揽功,于金人之事,便提也不提。
  反正金人是外人,即便于宋国有攻,还能指望朝廷封赏不成?
  且此次双方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自己允许进入入关擒拿天祚帝,金人替自己平定南京道。
  如今金人即得天祚帝,待到再替自己平定得南京道,便算得钱货两清,大家再无瓜葛。
  报捷使者既去,童贯但坐守涿州,一面等待朝廷的封赏,一面等待金人再传捷报。
  这一日,便有亲卫来报,只言完颜斡鲁遣使求见。
  金人替自己立下如许功劳,童贯自是不肯让对付久候,便命其入见。
  谁料得金人使者这番却大异平常,只大大咧咧进得厅来,却也不对童贯行礼,便站着开口道:“我家都统使在下奉上大礼于宣帅,以为报答。”
  以童贯如今的实力,若要收复燕地全靠金人帮忙。
  既然有求于人,虽见得对方失礼,童贯也只能强自忍耐。
  复听得对方以大礼相赠,童贯不由得心中一动,便主动站起身来,且拱手道:“且替本官谢过都统美意!只不知又是何等礼物?”
  金人使者蔑然一笑,便开口道:“礼物皆在厅外大车之中,还请宣帅亲往验看!”
  金人使者领着几十辆马车前来,为宣帅安危起见,众亲卫自然要确认一番。
  待见得车内皆为首级,并无伏兵刀枪之类,便也放行。至于车中首级为谁,不是亲卫们操心的事情。
  当下童贯朝金人使者略一拱手,便出得厅来。金人使者只不慌不忙地跟上。
  待士卒打开得众车厢,见得车内满满当当全是首级,童贯心中大喜,便开口道:“都统果然大礼!如许首级,可见贵军苦战之功。”
  童贯此时犹自以为车中正为奚人首级!自己上奏朝廷已然收复得析津府,正愁无奚人首级献于朝廷!
  谁料得金人使者又冷笑道:“到也未曾苦战!彼等既开城门,我军只需冲入斩之便可。”
  这货说得是童贯接手析津府的兵马开城相迎,却为完颜斡鲁领兵屠杀的事情。然则听在童贯耳中,便是当日金人破得王猛大军之后,复遣人绕城以屠城相恐吓,便有人私开析津府南门献城之事。
  当下童贯听得此言,只点头道:“好!好!好!”
  金人使者听得此语,心中大乐,只得继续开口道:“但请宣帅近观,彼等可曾相熟?”
  童贯闻言大奇,定睛细看之下,果然于其中见得数十人颇为面善,正是当日自己众麾下。
  当下童贯大惊失色,便转头朝金人使者道:“贵使何意?”
  金人使者大笑,便开口道:“宣帅遣往析津府之一千五百士卒,已为我军屠之,首级悉数在此!宣帅若是不信,可遣人点算,看看是否曾有遗漏?”
  金人使者如此嚣张,童贯闻言勃然大怒,便开口喝道:“且不说两国结盟,只你我两军便有约定,乃敢悍然背约,攻杀我军?”
  金人使者大笑不止,便开口道:“敢问何人先行背约?宣帅既许我军入境擒拿辽主,却又暗中偷取辽主归宋!”
  童贯听得此语,心中顿悟,前面金人虽得天祚帝,却未曾发觉得其身份,如今终于认出来了。
  虽则如此,这群金人也太过分了!
  当下童贯也不敢抵赖,便开口道:“贵军既知此事,想来天祚帝已得。既是如此,又何妨同本官细细商量,何苦攻杀我军士卒?”
  听得童贯此语,金人使者反倒迟疑了一下!套路不对啊!
  自己陡然爆出此事,想来童贯定当极力否认才是,谁料得这货竟然肯大大方方承认!
  更何况什么叫“贵军即知此事,想来天祚帝已得。”
  天祚帝不是让你们偷取入宋了么?
  金人使者原本正欲要抛出耶律达鲁的供词同童贯的亲笔书信为证,只如今童贯既然自己已经承认,便无需再多此一举了。
  稍一迟疑,金人使者便开口道:“我军献上此份大礼,只为表明心迹!辽主,我军志在必得,若果宣帅不肯以辽主相献,我军又何惜一战!”
  童贯听得此语,心中也自大惊。什么叫“以辽主相献”?
  便开口道:“天祚帝既为贵军所得,本官又如何能以天祚帝相献?”
  天底下就一个天祚帝,已然被你们擒拿,却叫老子去哪里再找一个天祚帝来?
  怎么这货就咬死天祚帝已为自己所擒拿?若果然如此,都统又不是疯子,岂肯领兵同萧干血拼?
  金人使者心中也是大惊,赶紧开口道:“辽主既为宣帅偷取归宋,又何言已为我军所得?”
  听得此语,童贯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当下童贯便开口道:“且慢!若是贵军未得天祚帝,又如何知晓我军曾偷取天祚帝入宋之事?”
  金人使者闻得此语,只当童贯又要当面反悔,心中自是大怒,便喝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食言而肥,又如何居此高位!”
  童贯闻言也不发火,只开口道:“贵使且休要动怒!本官只问贵军何由知晓此事?”
  金人使者便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耶律达鲁已为我军所得,且有宣帅亲笔书信为证!”
  当下金人使者便抛过来一纸文书,正为童贯当日迎取天祚帝归宋亲笔文书的抄本。
  童贯闻言大恨!刘延庆这贼鸟!当日不是指天为誓,言称耶律达鲁已死么?
  此事正为自己理亏!事到如今,童贯便也只能解释道:“当日本官确有此举,只不过天祚帝半途已为贵军所劫!”


第373章 宋人好像也被坑了(四)
  听得童贯此语,金人使者自是不信!你要撒谎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当下金人便喝道:“宣帅果然不肯交人?”
  这个真没有!你叫老子怎么交?
  如今麻烦了!童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便开口道:“贵军入关之后,可曾剿灭得燕山盗?”
  当初金人入关之时,倒也撞到了好几股不开眼的盗贼,便顺手剿灭了!
  金人使者闻言点头!
  童贯只得继续解释道:“当日本官遣刘延庆迎取天祚帝南下,先为燕山盗使计夺去得财物。复有贵军人马追逐前来,于我军擒得一人为向导,前去剿灭燕山盗。只此人正为天祚帝!”
  编!你继续编!
  金人使者闻言冷笑,便开口道:“于今日看来,宣帅果然不肯交出辽主。既是如此,本官留此无益,自当照实回禀,以待都统定夺!”
  麾下这一千五百人可以死!耽误了自己的复燕大计可不行!同金人开战那更是万万不能!
  进得金人使者气呼呼地欲要离去,童贯当下也顾不上自己身份了,赶紧伸手相拦,欲要再行解释。
  只此举于金人使者看来,却是另有他意!
  当下金人使者便冷喝道:“宣帅可是欲要将本官留于此地?我国规矩想来宣帅也自清楚,杀使便是开战!若宣帅果然有意同我军一较高低,便请动手,本官绝不反抗!”
  听得金人此语,童贯也不敢再拦!
  金人使者便气呼呼地出得帅府,只于门外便翻身上马,加鞭而去。
  金人使者既去,童贯赶紧召来赵良嗣计议。
  当日刘延庆回得涿州,便言已手杀得耶律达鲁,且有带血扑刀为证。
  赵良嗣身为童贯谋主,便是给刘延庆这货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相欺,自是对此事信了个实打实。
  虽然便宜了耶律达鲁这厮,只不过好歹也算大仇得报,赵良嗣倒是快活了几天。设下家礼祭奠得亡妻之余,又请得许多高僧前来,欲于涿州城内大开七七四十九日水陆道场,以超度亡妻。
  正好如今童贯除了转运粮草之外,也无事可干。故此赵良嗣也乘机偷了个懒,只日日盘桓于道场之内。
  心腹既然有紧要家事,童贯为了尽收赵良嗣之心,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即便今日金人遣使前来,赵良嗣这货也难得地缺席了。
  只不过如今事情大条了,童贯便只得遣人火速召来赵良嗣。
  待到赵良嗣入见,童贯便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来。
  闻听得耶律达鲁未死,且为金人所得,赵良嗣只羞怒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便直挺挺得昏了过去。
  几日前自己此设礼祭奠亡妻,以耶律达鲁为自己下令所杀,大仇已报之事相告。如今耶律达鲁这货竟然还活着?竟然还在金人手中?
  这不是摆明让自己骗鬼么?玩人也没这种玩法啊!
  童贯见得赵良嗣晕去,心下也当真是着急不已,便赶紧命军医前来救治,且命人将其扶于自己房内塌上以为休息。
  许久之后,赵良嗣醒得过来,见得身处之地也是深为感动。当下便扶杖而出,欲要同童贯计议此事。
  虽则如今事急,只不过赵良嗣如今身体违和,童贯劝阻再三,见得赵良嗣执意如此,便也只能听之由之。
  待到童贯将今日之事细细说得一遍,赵良嗣便开口道:“此事看来颇有蹊跷,当命刘延庆前来质询。”
  赵良嗣既然发话了,刘延庆这货不来也得来。
  只这货消息果然灵通得很,早已知今日之事。
  待到入得帅帐,这货赶紧跪伏于地,磕头不止。
  赵良嗣初时见得刘延庆,双眼简直能喷出火来。唯有宣帅事大,赵良嗣便也不得不强行按捺下来,朝刘延庆开口喝道:“且将当日之事细细说来,休得有半丝遗漏!”
  如今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刘延庆又哪里敢隐瞒?当下便将当日详情细细说解了一遍。
  赵良嗣耐心听完,便低头沉吟。
  许久之后这才抬头道:“当日盗贼之中果然盔甲甚杂?”
  刘延庆便磕头道:“末将也算久经军务,且辽人盔甲、金人盔甲皆有收藏,便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来,又如何会看错!”
  赵良嗣便点头道:“既是如此,此波盗贼当为真无疑!”
  深恐童贯没听明白,赵良嗣便继续解释道:“若此事为他人所算计,只恐盗贼必为他人假扮。唯有此时此地,只有得辽人、奚人、我军、金人四方势力。辽人、奚人自当着辽甲,又何来的宋甲、金甲?我军、金人亦是如此。故以此观来,此波盗贼自是无伪。”
  停得一停,赵良嗣又开口道:“当日盗贼之中果然有得金人盔甲?”
  刘延庆赶紧开口道:“正是如此!只对付金人盔甲却不是甚多,约莫得三五副。”
  赵良嗣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童贯开口道:“当日金人曾言细作为盗贼设伏,便杀伤得数人,以此观之,此事似未作伪。且耶律达鲁既为盗贼所得,如今又在金人军中。此波盗贼当日正为金人所追逐,如此说来,便是金人剿灭得此波盗贼,这才得以擒拿得耶律达鲁。以此说来,此波金人自不会是他人假扮!”
  这话说得有理!
  童贯闻言点头,却又开口道:“只如此尚有一桩疑惑!金人既得耶律达鲁,自知我军偷取天祚帝之事,却为何今日才前来问责?”
  走失了天祚帝原本就是大罪!好在替赵修撰报了仇,自己这才逃得一命。如今报仇之事也成了乌龙,刘延庆深恐童贯再算旧账,便赶紧表功道:“当日数百带甲盗贼追来,末将早已吩咐部下,若遇缓急之事,当杀耶律达鲁此贼以灭口。只此贼确实奸诈,当日见得变故,便匿身于马车之下。末将麾下士卒曾捅得其数刀,刀刀皆中其要害。谁料得此贼竟然未死?”
  赵良嗣只厌恶地朝刘延庆看了一眼,便转头朝童贯开口道:“想来是金人方得耶律达鲁之时,此贼伤重不能言。如今过得数十日,此贼伤势稍愈,便以此事告于金人!”


第374章 宋人好像也被坑了(四)
  唯有如此解释方才合乎常理。
  当下童贯便点头道:“想来当是如此!只如今金人既然前来追索天祚帝,奈何天祚帝并未在我等手中。如此又当如何是好?”
  赵良嗣便开口道:“既然诸事皆真,则天祚帝果然已为金所掳去。今日金人使者南下问责,却又三种情形!
  童贯便开口道:“仲亮何妨一一说来!”
  赵良嗣开口道:“情形之一,便是天祚帝如今仍在金人俘虏之中,且未曾暴露得身份。如此还请宣帅亲笔拟定书信一份,再附上刘延庆及麾下之证言。且请完颜斡鲁将军中俘虏一一鉴别。若天祚帝果然在其中,自能释清误会,双方皆大欢喜。”
  童贯点头道:“此话有理。敢问第二?”
  赵良嗣开口道:“情形之二,便是天祚帝未曾暴露得身份,便已然便彼等所杀。金人残暴无比,又有甚么事情做不出来?”
  童贯也低头长叹道:“金人一向管杀不管埋!若天祚帝果然已为彼等所杀,弃尸荒野,如今又如何寻找得天祚帝尸首?不管死活,天祚帝未得,只恐金人必不肯罢休!”
  闻听得童贯之言,赵良嗣便开口道:“若是如此,我等唯有一下策可行之。”
  童贯便凑近前来,压低声音道:“仲亮有何妙策?”
  赵良嗣闻言低笑,悄悄吐出两个字:“拖延!”
  童贯一时犹自未悟!
  赵良嗣赶紧解释道:“金人虽新占得辽国四京之地,唯有兵精而少,不足以尽守之。且辽国前后二百余人,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来金人腹内尚且有不少辽人作乱。如此一来,完颜斡鲁又岂敢长久纵兵于外?宣帅只需拖得数月,彼等不得不回军。”
  童贯点了点头,便开口道:“虽曰下策,到得也算妙计!敢问情形之三!”
  赵良嗣便开口道:“若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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