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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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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沿途民夫的消耗,粮食的折损,每运送十石粮食,尚且不见得有一石能运送到锦州!
  只凭借着辽西走廊这根杠杆,建奴便硬生生的将明朝的负担加重了十倍。
  你以为修城堡是一次性消耗?大头还在后面呢!
  花了数千万两白银好不容易才修好了这些城堡,谁肯放弃?谁敢放弃?
  且不说城堡的维护费用,驻军费用。
  待到城堡修成,建奴只隔三差五便集中优势兵力前来捣毁一座。
  有堡垒被捣毁了,怎么办?继续花十倍的代价修呗!
  咬着牙修了几年,内裤都卖了!
  朝廷没钱了,修不起怎么办?
  加税!
  结局便是咣当一声,民乱四起,大明朝亡了!
  这种事情野猪皮都能想到,王叶想不到?
  这种事情建奴能做得,王叶便做不得?
  无非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析津府只有两道关卡能沟通南北,一道正是西面的居庸关,从此地西去转北经过杀虎口便能到得中京道。另外一道正是前面说到的榆关。
  一旦金人进得析津府,王叶只需将杀虎口一堵,金人便只能由榆关出入。
  到得此时,金人南下不得,西去不得,便只能同大明朝一样,其粮草物资只能从东京道发运,经由辽西走廊千里迢迢地送来析津府,照样也是十倍的负担。
  当年大明朝以如此厚重的底蕴,尚且只坚持了十来年。如今的金人不过暴发户而已,不用十年必死无疑。
  即便金人见势不妙,想要由辽西走廊撤回?
  析津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王叶照样有后手!
  前面便已经说过,辽西走廊最窄的地方不过数量。
  最窄的地方在哪里?大名鼎鼎的宁远!
  宁远刚好在辽西走廊的正中间,往东北方向五百里到锦州,往西南方向五百里到析津府。
  当年又是袁崇焕这个猪头在宁远堵着。
  其实此事不过脱裤子放屁而已,纯属多此一举!
  即便宁远放在那里,一个兵丁也不放,建奴也必然不敢过宁远。
  一旦建奴过得宁远,大明只需派去数万水军由山东出发,浮海前去宁远,到时候将宁远一堵,立马大功告成!
  如今也是同样的道理,一旦金人进得析津府,若是想要经由辽西走廊千里迢迢撤回。则王叶只需要说动宋人,派得数万水军浮海前去,将宁远一堵,金人照样插翅难飞!
  几里宽的地方而已,放个几万人马,必然堵得密密实实。
  如此窄的地方,如此多的人马,即便宋人战力再差,堵上个把月肯定没问题!
  有得个把月,金人饿也饿死了!


第272章 狡兔三窟
  这些事情王叶当然不会同马扩细说,大明朝是几百年后的事情,马扩必然听不懂。
  如今王叶使马扩入燕山为道,于公说来却也是有必要。必须于宋、辽两国战兵之外,尚且留一只机动力量,以备非常。
  于私说来,却也是为自己再营造一个窟穴。
  所谓狡兔三窟,仅得免死而已!
  如今王叶于辽军之中身居军师之位,为耶律大石倚为谋主,算得一个窟穴。
  又于宋人之中混到了枢密院承旨的官职,且同蔡攸、童贯等人也有几分交情,更是将西军谋主种照容心身给俘虏了。
  自身既为文官,上有大佬照拂,下有西军撑腰,也算得一个窟穴。
  此次王叶前去拜会童贯,明面上为了耶律大石之事,实际上却又替自己加固窟穴的意思在里面。
  虽有得此二窟穴,然则皆不过是依托他人,说不得便有缓急之事。javascript:
  以马扩的性情、心志说来,此人当为忠贞不二。若能让马扩于析津府再营造得一个窟穴,便是王叶所有,自此以后便可以高枕而卧。
  却说马扩听得王叶之语,心下自是大喜。若果能营造出三方联手之势,以析津府为囚笼,将金人这条猛虎困于此地,自是能挽救的天下百姓。
  自己当初代表宋国出使,同金国定下海上之盟,又送去了许多军械,便放得这条猛虎出山。
  眼见着猛虎凶残无比,遇人则噬,马扩自是后悔万分。
  自己造下的孽,自当自己清还!故此马扩只一们心思抵御金人!
  只是决心既下,然则却不知如何动手!
  如今听得王叶之语,马扩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当下马扩便开口道:“即是如此,末将自当领族人入山为盗,且招聚亡命,以待主公他日使唤。只如今既去,只不知主公尚有何吩咐?”
  这货最大的特长便是流窜作战,最大的依仗便是运气。若是自主行事必定死不了,故此王叶也不肯详细指点,只给个大体方向便好。
  稍一沉吟,王叶便开口道:“如今你等势弱,且休要强行扬名,只先混入盗贼内部,将析津府各地盗贼的情形稍稍打听清楚便可。待到他日萧干领兵横扫盗贼,各地盗贼既然溃散,你等自可暗中联络诸人,也休要即刻发动,且耐心等待宣帅引得金人南下,耐心等待析津府大乱。”
  马扩便点头应下。
  王叶却又开口道:“只子充此去,尚且需要人马、器械物资为助否?”
  马扩却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主公忒小看了末将!既然要做盗贼,岂有尚且依仗补给的道理。单凭手中刀,胯下马,自能挣来衣食。”
  王叶闻言也是大笑!
  双方又约定好联络方式后,马扩便率诸族人朝王叶行得一礼,便翻身上马,往西北而去。
  王叶但驻马目送。
  虽然同马扩这货只见过三面,只谈过两次,却是可以互托生死的交情。正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大概便是所谓的缘分。
  却说待到马扩已经去远,韩德便凑近前来,开口道:“主公,看看天色已近午时,何不早早上路?”
  王叶便也收回目光,拨转马头继续往西南行来。
  不一日便到得涿州地界。
  却说童贯自遣得刘延庆同郭药师各领三千兵马前去偷袭析津府之后,但日日于涿州苦苦等候。
  析津府内只得数百兵丁,此事既有辽国逃人相告,自己又遣得细作前去暗暗核实,此事自无作假之处。
  刘延庆乃宿将,郭药师也是死人堆里滚过得,又身为辽人,对地理熟悉的很。
  二人以六千精锐前去攻打只得三百士卒防守的析津府,按理自然是手到擒来。
  然则自众人去后,童贯却没来由的暗暗心惊,这几日犹自为甚。
  涿州距离析津府不过百五十里,若以轻骑前去偷袭,也不过一昼夜的功夫而已。
  几百人防守的析津府,即便再花一天功夫攻打下来,算上来去的路程,撑死五天之内必定有回报。
  如今都七八天过去,却仍然是一丝消息也无。
  几千精锐攻打几百人,总不至于全军覆灭吧!
  即便再如何大败,哪怕郭药师的常胜军都死光了,刘延庆的西军亦当大部分逃得回来才是。
  若论起逃跑的本事,刘延庆麾下的西军自认第二,这天下没人敢认第一!
  当年环庆府一战,大军溃败。刘延庆麾下的步卒尚且比种师道麾下的马军先逃得回来,两条腿硬生生跑过了四条腿。
  只如今众人一去便如同石入大海,再无消息!这算哪门子事!
  当下童贯也只得派出数十细作往析津府哨探而来。
  然则尚且未曾等到细作回报,便有麾下亲卫来报,有枢密院王承旨自析津府而来,欲要求见宣帅。
  童贯闻言又惊有喜。
  惊得是这王承旨不是一直在耶律大石军中么?按理此时正当于萧干大军对峙才是,又何以是从析津府而来?
  喜得是这王承旨既然自析津府而来,自然有刘延庆等人的消息。说不定便是刘延庆等人已经袭据得析津府,复为萧干大军所围。如今耶律大石已经领兵前去解围,故此这王承旨才自析津府而回。
  当下童贯赶紧命人将王叶召入。赵良嗣自是于一旁相陪。
  王叶入得节堂,便朝童贯行礼道:“下官拜见宣帅!”
  当日童贯得以招降郭药师,复使其领兵偷袭析津府,靠得便是王叶一封书信。
  虽事后打听,此信并非王叶所书,乃辽营之中高人所为。然则此人既然肯托这王承旨前来传书,说不得二人关系便非同一般。
  童贯正要讨好这名高人,自当厚待这王承旨。
  当下童贯笑道:“承旨休要多礼!只承旨身为宋国官员,为得朝廷大事,却不得不客居辽地,着实委屈了。待到他日事成,本官自当于官家面前亲自举荐!”
  王叶闻言,赶紧拱手谢过。又转身同赵良嗣见礼。
  三人闲话得些许。
  童贯便转入正题:“承旨既从析津府而来,可是我等偷袭析津府之事已谐?”
  赵良嗣闻言,也赶紧将目光投了过来。
  王叶却摇头苦笑道:“刘将军、郭将军等人领兵偷城之时,下官正在析津府之内。只二人初时尚且占得优势,眼看着析津府正当得手。谁料得后来变故陡生,二人只得领兵败出城去。却为萧干老贼于城外设伏,乃悉数坑杀!”


第273章 吓唬
  闻听得王叶此言,童贯、赵良嗣二人大惊失色,赶紧相互看了一眼。
  当下童贯赶紧追问道:“事何以至此?”
  赵良嗣也赶紧问道:“莫非此事乃辽人设下的圈套?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我等前去?只不知伏兵何在?”
  二人只一连串的问题问来。
  什么圈套!自己为了扶持耶律大石,便不得不退了宋人。为了补偿宋人起见,这才设局以析津府为补偿。
  然则实在是这群货色自己找死!
  城中尚且未曾乱起,自己便已经躲得远远的。谁料得即便如此也能躺枪,郭药师这货竟然欲要设伏狙杀自己!
  同宋国占取析津府相比,自然是自己小命重要!
  眼看着不弄死郭药师自己就不得安全,故此王叶也不得不断然出手。
  只此事虽为自己所为,王叶却也一点也不心虚,但开口问道:“郭将军等人尚且未回?”
  童贯闻言大喜,便开口道:“郭忠贤等人尚在人世?”
  王叶便开口道:“据下官所知,我军虽然覆灭,然则犹自逃得刘将军、郭将军、甄将军三人。”
  赵良嗣便于一旁答道:“未见得彼等回营。”
  王叶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即是如此,且容下官以所知之事禀上。”
  看得二人一眼,王叶便压低声音道:“初时诸事皆顺,大军早早攻占得南城之余,尚且突入了北城之内。奈何诸将士见得析津府即下,便也放下心来,纷纷转头抢掠,不以攻占析津府为意。如此便让辽人得以喘息,集结得数千精壮反攻。然则诸军正四散劫掠,仓促之间难以聚集。故此便为辽人所破。”
  童贯闻言跌足长叹:“当日便有高人曾言不可劫掠析津府!果其然也!若非如此,析津府早已入吾手中。”
  赵良嗣却发问道:“然则萧干老贼又何以到得析津府?王承旨又何以正在析津府?”
  王叶便开口道:“萧干老贼之事,下官倒是不甚清楚。只当初大石林牙闻听得宣帅命人前去偷取析津府,便担心此处家人安危,故使下官前去相取。下官到得析津府,恰逢我军前来偷城,下官但携耶律大石家眷匿于城中。待到我军败退,下官不敢久留,便护得大石林牙家眷出得城来。”
  此次前来,一则要为耶律大石解释西迁之事,消除童贯心中怒火。二则也要借机献策,让童贯以金银收买得金人南下。故此王叶自当以眼下形势来吓唬二人,吓到二人无计可施,自然便是自己说了算。
  于是王叶又开口道:“此事尚且是小事!只这数日间,辽地已经改天换日矣!”
  童贯犹自在后悔。
  赵良嗣却接着开口道:“析津府内又有何事?”
  王叶便开口道:“天祚帝已出,天赐帝已崩,萧干手掌大权!当日我军前去偷袭析津府,谁料得萧干老贼复引大军蹑其后,待到我军既败,便为萧干引军围杀于城外。接下来老贼又以我军将士首级为信物,骗开得析津府城门,遂借天祚帝之令,弑杀得天赐帝之余,又自号为大辽摄政王。”
  赵良嗣闻言亦是跌足长叹:“失策!失策!以此观之,只恐萧干此人早已有不臣之心。当日彼但拥兵蓟州,不肯南下,我等以为其于此地防范金人。今日观来,此人实于蓟州坐观。当日若是我军不管不顾,直取析津府,则燕地已复久矣!”
  童贯闻言也是长叹!
  然则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
  赵良嗣便又担忧道:“天赐帝软弱,容易为人所欺,故此我军方敢北上。如今萧干执掌大权,只恐辽国局势为之一新,复燕之事又添变数!”
  童贯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萧干掌权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不妨放到以后再理会,只自己眼下便已有大麻烦在身!
  当下童贯也不顾王叶在场,便转头朝赵良嗣问计道:“前番复燕事情未谐,此次复燕又是损兵折将,如此又当如何同朝廷交代?”
  赵良嗣微微一笑,便开口道:“恩帅休要忧心!郭药师不过新降之人,纵死亦无关大局。若但以二次复燕论,我军只折损得三千士卒,便已经取得易州、涿州在手。凭之亦足以同朝廷交代!”
  童贯闻言心忧稍解。
  王叶见得此状,又开口吓唬道:“此事尚且为小事。只眼下尚有十万火急之事。”
  王承旨这乌鸦嘴今天就没传来过好消息!
  听得王叶口称尚且还有大事,二人赶紧开口追问道:“辽地又有何大事?”
  王叶便开口道:“萧干掌权之后,乃大发奚兵十万,如今皆已聚集蓟州,旦夕南下!只恐必然危及相州、涿州!”
  此言一出,童贯、赵良嗣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刚才还在说已取得相州、涿州在手,足以向朝廷交代。谁料得一转眼,便听说辽人大举发兵,欲要夺回二州。
  只如今对方大军十数万,自己手下才得三千士卒,又如何是对手?
  只恐奚兵一下,自己便只能弃城逃生!
  前后两次复燕,大军尽出,若是最后落个灰溜溜逃回宋国的下场,丧师辱国若此,又岂会有复起之时?
  童贯的复燕封王之梦,赵良嗣的灭辽报仇之心,转眼间便当化为乌有。
  当下童贯便朝赵良嗣开口道:“仲亮,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数千对十数万在!赵良嗣又不是王叶!
  当下赵良嗣沉吟良久,这才转头朝童贯开口道:“大帅,如今事急,说不得便只能惊动朝廷了!可火速向朝廷求援,请发大军前来相助。”
  童贯心知赵官家必然不肯发兵,却又不肯在二人面前承认,但摇头苦笑道:“如今种师道之部皆已回乡,又如何肯复来?即便朝廷令下,彼等亦当拖延时日。若从他处征调兵马前来,彼等皆为乌合之众,又顶得甚事?”
  赵良嗣又是沉吟良久,便开口道:“恩帅!如今也别无他法,不若早早将耶律大石大军召来。有得其麾下五万士卒为助,说不得尚且能守住二州不失。”
  童贯也摇头苦笑道:“如今情形,也唯有如此了。”
  王叶又岂肯让童贯如意,却又于一旁吓唬道:“大帅,只恐此事必不可行!”


第274章 白胡子老爷爷
  童贯又是大惊,便朝王叶开口道:“王承旨此言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下官动身前来之时,耶律大石已决意领兵西去。”
  二人闻言又是大惊!今日就没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从头到尾都是坏消息!
  当下童贯便开口道:“本官待其不薄!如今事急,耶律大石安敢弃我而去!”
  赵良嗣早已疑心耶律大石投降诚意,听得王叶此语,便赶紧开口道:“恩帅,只恐当日耶律大石投诚之事,亦自为假。当日彼见得我军势大,便不得不行诈降之计,使得我军不肯攻打。如今攻守之势已异,便翻脸离去。”
  当初招降耶律大石的事情可是王叶经办的。童贯闻言便朝王叶看来,虽然没有说话,脸色却是铁青。
  王叶见状心下大喜!前面自己一直不敢替耶律大石说好话,如今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于童贯等人看来,自己是朝廷官员,不过是受朝廷所派遣前去耶律大石身边为官而已,故此自当忠心朝廷。
  若果自己一开始就出口为耶律大石辩解,只恐童贯必然疑心自己屁股到底坐在哪一边?疑心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如今童贯既然以此事见责,自己再替耶律大石说话,便再也无碍。
  不管自己怎么替耶律大石说好话,在童贯看来,便是自己为了不受耶律大石所连累,不得不替耶律大石辩解!
  如此一来,童贯必然不会疑心自己。
  当下王叶便转头朝赵良嗣开口道:“赵修撰此言差矣!若果耶律大石实为诈降,领军径去便可,又何须使下官南下?”
  赵良嗣低头不语。
  王叶却又转头朝童贯开口道:“宣帅,若果然此事有诈,若下官果然参与其中,又安肯南下?”
  童贯便开口道:“话虽如此,只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耶律大石又何以领军西去?”
  王叶便笑道:“据下官所知,耶律大石之所以领军西去者,一则奚人势大,耶律大石即便南下也自无益。二则耶律大石心有怨意,不肯南下与郭药师联手守城,三则也是欲要另立新功,既为宣帅解此困境,又欲以此功求取幽州节度使之职。”
  赵良嗣便开口道:“为人臣僚者,安敢有怨上之意!只此便是死罪!”
  仲亮还是放不下旧仇啊!当日被王叶下死手黑了一顿,自此以后但凡赵良嗣说耶律大石的坏话,童贯一概之当做这货欲报私仇!
  听得赵良嗣此话,童贯却也没往心里去,便朝王叶开口道:“王承旨可一一说来!”
  赵良嗣见得此状便知童贯心意,心下只大骂贼子可恨,当初竟然对老子行绝户计,到得如今老子只要说及耶律大石的坏话,宣帅一概不信!
  赵良嗣心内实在是受伤的很!
  却说王叶听得童贯此语,便开口道:“耶律大石麾下虽有得五万大军,然则未经操练。萧干原本便有得三万大军,如今又新召十万,再加之奚兵彪悍,实非耶律大石所能抵挡。此其一也!耶律大石自是忠心降宋无疑,只其下麾兵将恐有异心。当初我军势大,彼等势弱,为求活路不得不降宋。如今萧干大发奚兵,辽势复振,只恐其中必有人起反复之心。若以耶律大石麾下大军防守城池,待到萧干来攻,万一有胆大之徒偷开城门以献,岂不是害了大帅!”
  童贯稍一沉吟,这话也算有理。一则人心喜欢跟红顶白,二则彼等又是辽兵,以辽兵抵抗辽兵到底有几分不便。
  一旦萧干来攻,若欲城下行招降之事,说不得便有辽兵见得自己势穷,暗中投诚萧干,以城相献。
  不待童贯开口,王叶接着替耶律大石分辨道:“当日萧严领大军南下,耶律大石为求取幽州节度使之职,便设计攻杀得萧严,斩其首级,焚其部属。此功既上,然则封赏无期。此时耶律大石已稍有怨意,然则有得下官于一旁相劝,彼犹能强自忍耐。到得后来,郭药师领兵投奔宣帅,乃扬言宣帅以幽州节度使之职许之,此事传得有声有色。耶律大石同郭药师颇有过节,见得职位为仇人所夺,又岂肯罢休?自是怨意重重!又岂肯同郭药师联手守城?”
  此事童贯又如何肯承认,但言道:“此事纯属空穴来风,本官又几时许郭药师以幽州节度使之职?”
  王叶也不辩解,便开口道:“下官亦以此苦劝耶律大石,然则其忧心难去。此次耶律大石使下官前来,一则欲将析津府之事报于宣帅,且为示警,使大帅早早为备。二则耶律大石正要举军西去,欲为宣帅立下大功,以求取幽州节度使之职,特使下官前来请令。”
  童贯也不再解释,便开口道:“耶律大石西去,欲要替本官立下何等大功?”
  王叶却笑道:“当日大帅领十万大军北伐,耶律大石只得二千殘卒。如今萧干即将领十万大军南下,宣帅亦只得三千士卒为守。只二事何其相类矣!
  童贯犹自未悟!
  赵良嗣闻言心中一动,便开口道:“王承旨此言何意?”
  王叶但笑而不语。
  赵良嗣已知其意,便也放下心来,相跟着笑而不语。
  童贯见状,猛然间想起一事。当初赵良嗣曾有言,耶律大石身边有高人辅助,但凡见得耶律大石要吃亏了,高人必定出手相助。
  萧干同耶律大石前几日才交锋过,也算得上死仇。一旦萧干大军集结,又岂肯放过耶律大石?即便耶律大石西去也不行,萧干自当领军追杀。
  高人又岂肯坐观耶律大石受死?自是早早设下良策,以解此危机。
  如今自己同耶律大石同坐一条船,高人替耶律大石解除危机,自然也是替自己解此困境。
  前次高人的书信便是这王承旨传来,说不得二人尚有联络。
  当下童贯便凑近前来,低声开口道:“可是高人又有书信传来?”
  王叶笑了笑,便开口道:“宣帅休要忧心!家师已定下妙策在此!”
  几个月来一直在对宋人下手,王叶自不肯于宋人面前显露计谋,以免引得童贯生疑。
  如今世易时移,析津府已失,金人即将南下,自己马上也要去宋国坑蒙拐骗,相助宋人抵抗金人,自然不能再度藏拙。
  岂止不藏拙,更是要大出特出风头,如此方能引起宋国朝廷重视。否则你一无名小卒,哪怕你说的再对,又有谁理你?
  一则要解释自己突然就精通计谋,二则要借机扬名,最好的办法就在背后捏造一个十分牛逼的师父,算尽天下的白胡子老爷爷。


第275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童贯听得王叶此语,心下自是大喜,便凑近前来,开口问道:“王承旨已拜此高人为师?”
  王叶面有得色,便开口道:“幸得师父老人家青眼,许得下官拜入门墙。”
  童贯正要使此高人为自己所用,如今确认得王叶已经拜其为师,自然是顺杆爬,便开口道:“只不知高人如何称呼?”
  王叶回道:“家师自号天机老人,乃鬼谷一脉传人。”
  赵良嗣闻言也转头看来,脸上露出羡慕的情形。
  但凡谋士一流皆以鬼谷子为开山祖师,于此说来,鬼谷门人便属于正式事业编制的谋士,其他人哪怕你谋略再厉害,撑死也只能算个临时工。
  虽则如此,此乃王叶一人之言,赵良嗣却犹自未肯轻信。
  耶律大石身边有高人在,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人用绝户计害的这么惨!
  至于这王承旨是不是对方弟子,那就是两说了。一人之言,又何足为信?
  童贯听得此语,便长叹道:“果然如此!怪不得耶律大石前后数次皆能于不声不响之中便转危为安,众人落入算计而不自知。鬼谷一脉,果然名不虚传!”
  如今此地只有王叶一名鬼谷门人,自能代表鬼谷一脉。故此王叶便开口谦逊道:“宣帅过誉了!”
  童贯摇了摇手,却又凑近前来,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本官久仰鬼谷一脉,只不知王承旨能否替在下引荐一番?在下正欲求见天机老人。”
  如今既然弄出一个天机老人,若是直接开口不肯相见,于童贯到是无碍,不过是失望而已,只恐赵良嗣这货必起疑心。
  且既然将天机老人扶上了神位,王叶自然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借天机老人之威慑力为自己求得庇护,今后去宋国坑蒙拐骗的时候也能有张护身符。
  故此王叶又露出得意的神色,便开口道:“如今下官已经同李睿德李德龄师兄弟相称,德龄师兄乃家师大弟子。”
  赵良嗣只听着,不言语。
  童贯却开口道:“难怪!难怪!果然名师出高徒!”
  王叶将脑袋杨了起来,便继续开口道:“下官虽然为师弟,却是家师衣钵传人。”
  童贯顿时笑容满面,难得地拱手道:“恭喜王承旨!”
  王叶也不避礼,继续开口道:“若是他人求见家师,自是难如登天。唯有大帅待下官恩重,如今大帅既已开口,下官自当尽力安排。想来家师亦不肯拂了下官面子。”
  童贯便开口道:“是极!是极!此事便尽数托付与承旨,只不知几时方能让在下如愿?”
  王叶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家师神龙见首不见尾,向来便是神出鬼没。待到下次得见家师之时,下官自当替宣帅开口。只日期却是难定!若以下官想来,当在半年之内!”
  半年也不算很久!高人嘛!能见自己一面已经是天大恩典了,等半年算不得什么。
  童贯复拱手为谢。
  王叶起身避礼。
  赵良嗣听得此语,疑心也渐渐去了几分,当下便肯开口道:“如今萧干欲领大军乃南下,耶律大石又率军西去,朝廷又来不及发兵救援,我等又只有三千残卒为用。如此情形,正是九死一生之局,只不知令师又有何妙策,可挽此危局?”
  王叶便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实不瞒赵修撰,耶律大石西迁之事,亦出自家师之谋。”
  童贯听得此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是天机老人的安排,其背后自有深意。且前次仲亮也曾有言,这天机老人对宋人似乎心存关爱,从不肯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想来亦会出手相助自己。
  赵良嗣便开口道:“只不知令师此举何意?”
  王叶便趁机表功道:“当日下官得知此状,自是忧心不已,便于家师面前苦求计策。家师沉吟良久,终已有得全盘谋划在此。”
  赵良嗣便开口道:“何谓全盘谋划?”
  王叶便开口道:“如今易州、涿州危在旦夕,然则有得家师此计,便能保得二州不失之余,尚且能使萧干十万奚兵一朝化为粉剂,尚且能使燕地尽归宣帅手中,尚且能使天祚帝俯首来降。”
  童贯闻言大喜。
  前面听得王承旨一再的报丧,先是偷袭析津府的人马全数死光,接着天赐帝这个软蛋也挂了,换了萧干这个猛人上位,再接着萧干即将领大军南下的噩耗,最后便连耶律大石也跑路了。
  消息一个比一个坏,差点没把自己胆给吓没了!
  以当时的情形来看,自己简直是山穷水尽,若要小命不丢,便只能灰溜溜的提早逃回宋国。
  如今有得天机老人定策,情形竟然能完全反过来?若果如此,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自己手中才这点人马,朝廷又必然不肯派兵来援,能守得二州不失已经是叨天之幸,竟然还能攻灭萧干十万奚兵?竟然还能复燕成功?竟然还能擒获得天祚帝?
  好在童贯当初也见识过其奇异之处,当下便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朝王叶长揖到底,便开口道:“还请先生将此策细细说来。”
  童贯官位比王叶高出十几级,若换作平日,自不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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