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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叶却又开口道:“既是如此,可否请刘将军遣人前去召郭药师前来一见?若有误会,自以当面释清为上。”
刘延庆闻言吩咐了几名亲卫前去。
少顷之后,亲卫来报,郭药师众人已不知去向。
王叶闻言大怒!郭药师既然领人撤退,自是前往他处埋伏。看来此贼不杀得自己便不肯干休!
既然事关自己性命,就休要怪自己狠心了!
大不了破了常胜军!析津府宋人不要,尚且可以给他人!反正于自己说来,只需要让辽国失去析津府,引诱得耶律大石西迁即可。
当下王叶便领着众人缓缓往析津府撤回。
却说常胜军以人情破了萧后的数千青壮,顺利占得南城。
如今只剩下数百辽人老兵据石桥为守,死死顶住数千常胜军的猛攻。双方只以弓箭对射,唯有常胜军人多,很快辽人便落了下风。
魔理沙见状,急忙护着萧后往皇宫而回,面见天赐帝,或逃或守,以商后计。
一路上见得北城百姓有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萧后又悔又愧,只将脑袋深深的埋于胸前,不肯再往四周看来。当日召集青壮之时自己何等的意气奋发,如今兵败溃逃,又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陛下以城守之事托之,百姓使父子兄弟从之。如今又该如何去面对陛下?如何去面对析津府百姓?
想来辽军守不住石桥许久,魔理沙便扯住萧后的马缰,一路只往皇宫奔来。到得侧门外,二人下马,萧后犹豫了一下,这才相跟着走了进来。
入得皇宫,萧后犹自浑浑噩噩,魔理沙见状,便只得随手拉住一名内宦便大声打听陛下何在。
内宦慌慌张张的朝栖凤殿指了一指,复逃开了去。
魔理沙日常出入宫廷,自知娘娘寝宫何在,遂护着萧后前来。
到得殿前,推开门去,却只见得天赐帝独自一人于桌前自酌自饮。
萧后一路上犹在愧恨之中,直到见着天赐帝,这才仿佛瞬间清醒起来。进得殿来,萧后便哭投于地,顿首开口道:“臣妾万死,有愧陛下重托!临阵溃败,臣妾本当死于阵上,所以厚颜苟活者,正欲留此身以正国法。伏请陛下赐臣妾一死,以为误国者鉴!”
天赐帝看了萧后一眼,既不起身前来相扶,也未曾出言责备,只不声不响继续吃喝。
天赐帝越是如此,萧后越是愧疚万分,只于殿前顿首不止。
少顷,天赐帝这才开口道:“天意如此!夫复何言!梓童且起身前来,与朕同酌几杯。过得今日,你我缘尽,只怕再无同饮之时。”
听得天赐帝作此杜鹃啼血之言,萧后也是饮泣不止。遂除去盔甲,换上凤服,近得桌前奉酒。
眼看着死到临头,二人尚且如此狗血。旁边魔理沙也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道:“陛下、娘娘,何不速速弃城而走,以图后计!”
天赐帝慢条斯理的喝完手中杯酒,这才长叹道:“昔日上京城破,天祚帝犹可逃亡中京。如今我大辽只剩下南京一地,朕复逃往何处?”
萧后闻听此言,又是饮泣不已。
天赐帝却哈哈大笑,起身开口道:“酒兴未尽而美酒已尽,且待朕再取美酒前来。”便转身走入帐中,不多时便手捧一壶美酒出来。
萧后接过,替天赐帝满上,复往自己杯中酌来。
天赐帝却伸手遮住,笑道:“梓童休要嫌朕小气,此美酒只合朕一人独饮。”
听得此语,萧后又如何不明白,这哪里是美酒?分明是毒酒。便顺势跪地道:“陛下既欲以身殉社稷,臣妾亦当以身殉夫君。三纲五常,世之天条。陛下又何须吝啬一杯美酒?”
平日里天赐帝唯唯诺诺,胆小无比,又是老好人一个,如今见得死到临头,反倒放开了。当下便呵呵大笑,开口道:“梓潼青春正好,红颜岂可殉白发!且随幼娘越城而去,自此隐姓埋名,犹可觅一良配,逍遥一世。”
萧后便开口道:“臣妾幼时亦读得素女经,自知出嫁从夫,从一而终之理。且陛下遇臣妾恩重,臣妾又岂忍弃之?”
天赐帝苦笑数声,开口道:“说甚么夫妻不夫妻,你我不过虚凤假凰而已。既无夫妻之实,又何谈夫妻之义,何谈从一而终?梓童且随幼娘去休!”说完此话,天赐帝端起桌上酒杯,一仰头便往喉咙内倒去。
魔理沙见得此状,赶紧挥手将天赐帝手中酒杯击落。
萧后只扑将过来,搂住天赐帝放声大哭。
天赐帝便一边拍着萧后的后背以示安慰,一边转头朝魔理沙开口道:“幼娘且替朕传语重德,待朕殡天之后,若果重德有意,辽国江山亦可自取之。休要便宜了萧干老贼。”
见得天赐帝遗诏既下,魔理沙赶紧跪接。
交代完后事,天赐帝便轻轻推开萧后,开口道:“天子死自有法!宋人将至,切莫叫朕死于刀兵之下。梓童,速上美酒。”
见得天赐帝死意已决,萧后也只能饮泣着站起身来,一手端来酒杯,一手倒入毒酒,只双手却颤抖不已。
第202章 萧后二度追王叶(一)
这边厢萧后犹在倒酒,只双手却颤抖的厉害,酒壶口怎么也对不准酒杯。
此时门口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天赐帝大急,生恐宋人已至,遂为其所生擒,乃夺过酒壶酒杯便要自尽。
却见得殿门口闪入一名内宦,跪地奏道:“禀陛下,娘娘。今有殿外数十军卒前来求见。”
天赐帝一听得“军卒”二字,顿时惨然失色,顾谓萧后道:“梓童,你我今生缘尽矣!”举头便欲饮下。
萧后遂拜服于地,饮泣道:“臣妾恭送大辽天子归天!”
旁边魔理沙听得却是“求见”二字。若是宋人果至,自当闯入宫来,又何来的求见?当下又一次将天赐帝手中毒酒打落。
天赐帝大急,手中既无酒杯,便将酒壶举将起来,欲要就着壶口服毒。
魔理沙赶紧压住酒壶,开口道:“陛下休急!当是王郎遣士卒前来寻幼娘!”
萧后听得此话,赶紧扑上来相帮着将天赐帝手中酒壶压住。
听得提及王叶,又想起如今宋人已占据南城,北城又无兵可守,实为必死之局。
此时萧后也顾不上其他,只得病急乱投医,遂对着魔理沙跪道:“幼娘!且看在姨母份上,求得情郎出手,救得陛下一救!”
只如今情形若此,也不知王郎是否仍有回天之力。魔理沙心中虽做此想,然则万万不敢明说,只得开口忽悠道:“王郎既遣得士卒前来,想必自有后手为恃。”
如今已至绝境,即便有一丝希望萧后也不肯放过。
当下萧后闻言大喜,开口道:“若果能救得陛下,但凡辽国之所有,任你二人择之。”
此时天赐帝已知并非宋人攻入皇宫,遂将手中酒壶放下。
魔理沙这才得空出手来,转身将萧后扶起,开口道:“且请姨母下令,将彼等唤来一观。”
萧后点头应下。
内宦赶紧前去引人。
见得外人将至,天赐帝不欲失了皇家体面,便将酒壶放下,正衣而坐。萧后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须臾之后,杨可世等人进得宫来。便命其余人等于宫门等候,自己随内宦前来。
进得殿来,杨可世便对着天赐帝同萧后行礼道:“外臣杨某拜见辽国天子、皇后。”复转头对魔理沙开口道:“末将见过小娘子。”
这杨可世实为王郎心腹,却于大兄不相统属。于是魔理沙便还了半礼,开口道:“王郎使尔前来何事?”
杨可世开口道:“主公特使某来取小娘子前去汇合。”
听得此语,魔理沙心里大急,赶紧问道:“王郎业已离城?”
萧后听得此语,心下也是大急。原本病急乱投医,想着这王叶既为重德所倚重,密信之中又是一再的举荐,想来必定有几分本事,说不定便能挽此危局,谁料得人家竟然已去!
魔理沙同主公的关系摆在那里,杨可世自当以实相对:“两军未交,主公已知必败无疑,早早便以为备。大军方败,主公已护得萧夫人离城而去。只四处找不着小娘子,故使末将前来接应。”
见得情郎不是弃自己而去,魔理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担心其情郎此去安危。如今城外兵荒马乱,未得自己相护,若是遇敌又当如何?
只如今情形,辽国覆灭在即,天赐帝正欲要自尽,魔理沙却也不便轻言离去,心中正是矛盾至极。
萧后听得却是“两军未交,主公已知必败无疑。”这句话,若果如此,此人当有大才,说不定便能力挽狂澜,当下赶紧追问道:“王先生何以遂知我军当败?”
杨可世听得此言,便将眼睛朝魔理沙看来。
见得魔理沙点头许可,杨可世这才开口道:“我家主公曾言,娘娘新召青壮守城,也算一招妙棋。奈何此事有利却也有弊。
若果娘娘广布斥候为探,一旦得知宋人所在,遂遣得青壮离城逆战。辽人彪悍,马术娴熟,又欲要保全妻子,自会拼死向前,如此尚有胜算。
娘娘一旦据城而守,则必败无疑。
虽娘娘兵力占优,又有坚城可据,宋人仍可以人情破之。
析津府内兵少而城广,郭药师若要遣得三五十细作入来轻而易举。
待到两军相交,宋人尚且不需出力,只令细作于城内杀人放火便可。
人情谁不敬父母,谁不怜妻子?新召青壮未经操练,尚且未知军法之威!见得城内乱起,彼等必定四散而走,各以救援父母妻子为要。
散地不可用新卒,一旦失利则必定溃散无疑。正此事之谓也!”
今日陡然溃败,萧后尚且不知何故。如今听得杨可世此语,顿时便有如醍醐灌顶。这王叶虽未曾亲历,然则今日之事却有如其亲眼所见,宋人正是用了此招破了自己数千兵马。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今信之矣!诸葛未出,而知天下三分,今信之矣!此人果如重德所言,实有姜尚、张良之才!恨只恨自己当日瞎了双眼,得之而不能用之!
当初魔理沙反复于御前举荐,自己只不当回事,随口以官职应之;重德复密信举荐,自己也不曾上心,只顾惜自己脸面;即便自己前往重德府上召见之时,亦因此人言语不为自己所喜,遂起怨念!
又想起当初南书房中秋风卷信之事,冥冥之中果有天意!只自己却未曾醒悟!
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唯有自己再三错失良机,遂有今日之祸事。
若当日自己能顷身结交,又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胜负之间,就只差一句话!仅仅就差一句话!
当初若能求得其出言指点一句,自己自会领军而出,远离城池逆战。即便宋人于析津府内纵火作乱,大军一时半会也不能知晓,便影响不到军心。如此又岂会丧师辱国至此!
军中数千青壮,析津府内百万民众,辽国二百年江山,就因自己之失,因自己得人而不能用,差了王先生这一句提点,便到了如今危如累卵的地步。
一言兴国,一言灭族,今信之矣!
当下萧后急忙起身,朝杨可世开口道:“未知王先生去得许久?”
杨可世开口答道:“约莫一炷香功夫!”
萧后大喜,赶紧转头对天赐帝跪禀道:“陛下,臣妾这便追得王先生回城!依王先生之能,当有起死回生之手段。如今事情尚未到绝境,陛下且休要再起轻生之意。”
天赐帝闻言,但默然不语。
事情紧急,萧后也顾不上其他,严词吩咐了内宦几句,命其守好天赐帝,便起身朝殿门冲来。
到得殿门之前,又想起一事,萧后复转身取走毒酒,这才放心出门。
魔理沙自是跟上。
杨可世见状,也只得相跟前来。
萧后出了大殿,尚且未到宫门,便翻身上马,也不顾宫中不得纵马的规矩,扬鞭直朝北面城门冲去。
身后众人自是紧紧跟上护卫。
第203章 萧后二度追王叶(二)
却说把守石桥的辽军虽然拼死不退,奈何比不过常胜军人多。双方弓箭往来,辽人这边数百支羽箭过去,便能换来对岸数千支羽箭。
双方都有盾牌为屏障,箭法准确与否便成了次要,全靠大规模羽箭覆盖。
到底对方人数多出数倍,将近一个时辰对射下来,虽杀伤得数百常胜军,辽军自己也死伤惨重,如今只剩下近百人。
前面数百对二千,尚且能支吾得一时。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若再同常胜军对射拼火力覆盖,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此时继续守桥已经毫无意义,于是辽军们只得往北城内退回。意图借助巷战,再拖延得常胜军一时。
见得对岸辽军溃逃,常胜军心下大喜,便蜂拥冲来。
当初郭帅离去之时,曾传下令来,一旦破得北城,便任由众人劫掠。
方才在南城之时,常胜军士卒眼睁睁看着旁边宋人悠哉游哉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奈何郭帅既在,自己不敢违抗军令,便只能遵令同辽人厮杀。如今终于轮到自己可以劫掠一番了!
如今一则郭帅已去,留下的甄五臣本身就好劫掠;二则城中只剩下不足百人的敌人,任其如何也翻不起大浪来。三则郭帅本身就有劫掠之令。
故此一旦过得桥来,常胜军众人却不急着前去攻打皇宫,只一边劫掠一边往皇宫杀去。
如此,继南城之后,北城的民众也遭殃了!
瞬时间北城内又是火势冲天,惨叫声四起。
尚未遭劫的百姓们见得此状,听得此声,心知留下必死无疑,也只得稍稍收拾细软,纷纷往北城城门逃来。
萧后众人出得宫来,便见得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遍,无数人流纷纷往北城城门涌去。
众人顺势混入人流之中,相跟着往城门而来。
只沿途时不时便会窜出一小队常胜军士卒来,人人一手长刀,一手火把,身上大包小包,腰间再拴着一长串人头。拦住百姓便排头砍将过来,杀得对方之后,再于尸体上搜检财物。
杨可世身为西军,不愿同西军放对,杀起常胜军来倒是没有心理负担。当下便与魔理沙二人为前锋,一人持百八十斤的巨斧,一人持三十六斤的点钢枪于前面开路,众人护住萧后相更着前行。
一路上杀散得十数股常胜军,眼看着再有得里许便可到达城门,众人心下大喜。却听得左前方又传来一阵阵惊慌的叫喊声,紧接着人群像洪水一样溃堤而来。
逃来的百姓眼见着魔理沙众人杀气腾腾,又是持刀跃马,身上血迹斑斑,故此也不敢前来冲撞,只于左右分流而去。
待到人群稍稍去尽,便露出了后面数十名常胜军士卒。
眼下避无可避,魔理沙众人也只得催动战马迎将上去,双方瞬间便厮杀在一起。
混乱之中,便有常胜军士卒一刀朝魔理沙砍来。魔理沙原本欲要提马避开,临时却又犹豫了一下,只于马上将身子稍稍扭得一扭,虽避开了断臂之厄,到底还是让对方伤了左臂,顿时鲜血直流,却犹自挥动巨斧逆战。
萧后见状大急,也舞动双刀只拼命往前冲来。
待到杀散得这一波常胜军,萧后便凑了过来,撕下衣襟欲替魔理沙包扎。
魔理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制止了萧后的包扎,只将嘴往城外一努。
萧后见状也会意过来,便朝魔理沙点了点头。一切皆在不言中。
又前行得数十丈,众人便来到了北门前。
此处已经挤满了无数百姓,然则城门犹自紧闭。
萧后乃仰首喝骂。
城上原本也有千余守军,只见得北城火起,也纷纷溃散,如今只剩下数十老兵为守。
见得萧后于城门下喝骂,为首的老兵赶紧下城见礼。只言曾见得城外火把点点,似有上千宋军埋伏。若是自己开门放得百姓出城,彼等于野外为宋人所抄掠,必无一人可以生还。
萧后闻言大叹!只因自己一人之过,便累得万民若此。
魔理沙听得城外已有宋人伏兵,心下大急,只不知王郎此去吉凶若何?当下便命守军速开城门,欲要前去接应。
萧后也是着急万分。
出得城门,一行人便急匆匆的往北追来。
这才行进得里许,转过一片密林,便见得对面数百人马打着火把正缓缓往析津府而来。
众人自是大惊,宋人欲要攻打北门耶?只此时双方已经照面,想要撤退却是为时已晚。虽见得对方人众,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来。
唯有杨可世眼尖,一眼便于火光之中见得对方西军旗号。
既然是西军,那就安全很多了。
当下杨可世便转头朝众人吩咐了几句,让众人于此地稍后,仗着自己西军身份以及身手,便孤身策马前来察看。
又进前得十数丈,已经勉强可以看清对方人脸,杨可世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主公领着自己麾下往析津府而来。
只主公既去,何以复返?杨可世转身朝魔理沙众人稍一示意,复赶紧催马迎了上来。
少顷之后,到得王叶跟前,杨可世便开口道:“主公何以去而复返?”
王叶心中怒火正盛,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直娘贼!郭药师这厮连老子都想杀。”
杨可世闻听此语,心下也是大怒,便转头朝一旁的杨可武看来。
杨可武赶紧凑近前来,将遇袭之事细细说明。
杨可世闻言更是大怒,但抽刀虚劈道:“郭家小儿!某家誓要取尔人头!”
王叶便开口道:“仲武休急!此贼既有加害本官之意,本官自有后手可以反制,只今夜便当让你报得此仇。”
杨可世、杨可武二人便齐齐抱拳道:“愿为主公效死!”
待停得一停,王叶复开口道:“仲武此去若何?可曾接应得幼娘前来。”
杨可世指着前方开口道:“幸不辱命,末将已经接应得小娘子前来。”复停得一停,杨可世继续开口道:“只萧后也曾相跟着前来。”
王叶听得魔理沙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便催马往前而行。
却说魔理沙见得杨可世手势,已知对方实为王郎兵马,心下自是大喜,赶紧催马迎了上来。
其余士卒见状也纷纷拍马赶上,唯有萧后却驻马不前。
第204章 萧后二度追王叶(三)
魔理沙前行的数丈,一回头却见着萧后犹自未动,便停下马来,回头招呼。
然则萧后不仅未曾催动马匹前来,反而朝魔理沙摇了摇头,便翻身下马。
魔理沙心下大奇,回头看了一眼王郎,便拨转马头回转。待到得萧后身前,魔理沙尚且未曾开口,萧后便已经吩咐道:“幼娘,且下马前来!替姨母更衣!”
魔理沙闻言心下更为奇怪。今夜冲杀得一阵,虽则众人将萧后护在中间,未曾让其出多少力,然则萧后凤服之上却也溅上了不少血迹。
如此要更衣倒是可以理解,只是为何选在此时更衣?为何选择此地更衣?周围可全然没有遮挡!而且看萧后马背,也未曾备得替换衣服。
虽则如此,魔理沙还是翻身下马,凑近萧后身前,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萧后看了看魔理沙犹豫的样子,便开口道:“幼娘!且替本宫除去凤服,拔去钗饰。”
以古时而言,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平日里都是日常服饰,顶多颜色、绣工上有些异常。唯有祭天祭祖乃至朝廷大典之时,按礼制便得皇帝服龙衮,皇后服凤服。
韩退之有名言“万山磅礴,必有主峰,龙衮九章,但挈一领。”由此可见龙衮、凤服又是何等的构造复杂,非一人之力所能穿戴。
今日于殿中,原本想着同天赐帝正是诀别之时,故此萧后便换上凤服前来服侍,以示隆重。
如今辽国覆灭在即,天赐帝危在旦夕,百万民众正为宋人所鱼肉,此事究其缘由却全在自己一人。
到得此时,哪怕是丝毫的希望,萧后又岂敢放弃?
方才从杨可世口中见识了王叶的才能,如今要救析津府,就唯有求得此人出手,方才有一丝希望。
既然求人,那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免冠徒跣方见请罪的诚意。
唯有凤服无法一人卸下,萧后便请魔理沙前来帮忙。
魔理沙听得萧后此语,心中也有了几分明白。当下便相帮着萧后除去凤服,露出里面的素衣来。
萧后便又亲手除去头上钗饰,脱去足下凤履,赤足素衣,束手肃立于道旁。魔理沙自于一旁伺候。
少顷,王叶领着众人到得近前。
萧后乃低头前行数步,拜伏于王叶马前,俯首开口道:“本宫失德,得才而不能举,见贤而不能用,遂至大军尽散,社稷将顷,万民见屠。今再拜于先生马前,以为前罪之恕!”
古时以礼治天下,正如涑水先生于资治通鉴中所言: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
一言以蔽之,礼便是用来区分上下等级,最终形成一种金字塔式的社会关系。
等级不同,待遇便不同。例如以刑法杀百姓,普通的砍头刀就行了。若是所杀之人为皇族,便得换上专用的砍头刀(刀身上铸有皇族标记)。
不同等级之间,交往、处事的也皆有规矩。便以“礼不下庶人”为例,此语出自礼记,原文是“国君扶式,大夫下之;大夫扶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
翻译成现在的话语便是“国君与大夫相见,国君行扶式礼,大夫要下车向国君行礼;大夫行扶式礼,士要下车向大夫行礼,这种礼不适用于庶人,因为庶人本来没有车可乘,无法“下之”行礼”。
如此可见,即便连上下等级之间相见的行礼方式都有规矩。
如今萧后虽为辽人后妃,到底也是后妃,按礼制同赵官家的妻子地位相同。王叶虽为宋人,虽为外臣,到底也是臣属,于萧后之间犹自有君臣之分。
按礼制自不可受萧后大礼,于是王叶也只得翻身下马,朝萧后一揖到底,算是还礼。
然则萧后见状,便将微微侧身避礼,意思是不肯受王叶的回礼。
王叶见状,只得伸手虚扶,却也不敢当真触碰到萧后的身子,这也是礼制,男女之妨。
萧后却继续伏首开口道:“前有幼娘举荐先生于驾前,本宫只以为男女之情,未曾上心,此罪之一也。复有重德密信再度举荐,本宫虽知先生之才,奈何顾惜自己脸面,未肯大用先生。此罪之二也。再有上天数度示警,本宫犹自未觉,罪之三也!待到与先生一面,本宫犹自倨傲恣睢,未肯俯身求贤,此罪之四也!
皆因本宫之过,遂至大军尽溃,京城失守,又连累得辽国社稷将倾,民众遭难。
本宫之罪通于天矣!
重罪之人,亦不敢求先生出手相救!帝后失德,亦不敢求先生存辽!
但求先生上体苍天好生之德,下体万民屠戮之苦,乃愤然出手,献绝世之策,行雷霆之击,拯万民于刀下,退虎狼于人前。”
王叶听得此语,遂再度行礼道:“娘娘行此大礼,外臣万不敢当。且请起身说话!”
萧后却不知郭药师的刺杀已经把王叶给惹毛了,不管自己跪求不跪求,王叶都会出手破了常胜军。
听得王叶此语,萧后只以为王叶犹自再推脱,又想起自己连累得天赐帝自尽,辽国覆灭,民众遭屠。便抬起头来,惨然一笑,决绝道:“先生何其狠心矣!即是如此,本宫连累得天下若此,也无颜苟活,愿死于先生马前。”说完此话,横转长刀便欲要自刎。
旁边魔理沙赶紧凑了过来,止住了萧后,却又一边有意无意的将手臂上的刀伤只在王郎面前晃悠。
果然,王叶见着魔理沙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将衣袖浸透,便抢前几步赶了过来,抓起魔理沙的手臂放于眼前仔细察看。
待见得魔理沙并无大恙,王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只脸色已经通红,乃愤然怒道:“贼子敢耳!幼娘休急,只今夜便让你报得此仇。且扶得娘娘起身!”
魔理沙见得王叶紧张自己若此,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甜蜜。便赶紧将萧后扶了起来。
萧后听得此语,心下也是大喜,便感激的看了魔理沙一眼。只幼娘福气若此,便大辽天下,析津府内百万民众,尚且比不过幼娘在其情郎心中的地位。
第205章 自当还之以人情
萧后起得身来,便开口道:“既蒙先生允诺,本宫感激在心。只如今宋人势大,我军势穷,又当如何破之?”
王叶便开口道:“彼既以人情破得娘娘青壮,外臣正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当还之以人情。”
萧后见得王叶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便开口道:“当如何行事,本宫自当听先生吩咐!”
王叶便转头朝杨可武开口道:“且将本官随身包袱取来。”
杨可武依言行事。
王叶取出包袱才开,便从其中取出一团布帛,复令旁人稍稍抖开。
到得此时,众人这才认出此物事来,却正是耶律大石的帅旗。
正如耶律大石当初对魔理沙所说的一样,宋人招降郭药师,偷取析津府之计,原本便是王叶所献。但凡谋士献计,往往便会留下破解之策。一则以窥天意,二则也是防止自己为人所卖。
此次前来析津府,王叶有得宋人文官身份为依仗,原本便是一重保障。只自己性命要紧,王叶又岂敢将生死寄托在这一纸告身文书上。便携了耶律大石的帅旗前来,以为发动后手之用。
一般说来,大军之中帅旗都会备上数面,以防不时之需。以王叶同耶律大石的关系,弄一面帅旗过来自然是小意思。
只当时耶律大石也不知王叶求此帅旗何用,反正想不明白,也就懒得问,心知即便问了王叶也不会说。
见得王叶取出耶律大石帅旗,萧后便于一旁开口道:“先生可是欲要藉此吓退宋人?只恐未必奏效!”
王叶呵呵笑了数声,便开口道:“此物不过是药引子而已,只可用来定人心,聚民众。宋人取析津府之志甚坚,实非恐吓所能退之。娘娘放心,外臣尚有后手为倚。”
萧后听得此语,便不复再言。
当下王叶便转头传下令去,令众人将耶律大石的帅旗打起,只装作耶律大石遣兵回援。又吩咐众人,待到进城之时,若遇民众相问,只言大石林牙大军已回,乃遣自己众人为前锋先行入城,大军稍后既至。
众人自是依令而行。
王叶又转头朝萧后开口道:“娘娘出城求援之事,只恐民众不知。只当危难之时娘娘弃城而逃,于民间必有非议。故此入城之时,还请娘娘当众说明,只言自己出城接应得耶律大石前锋进城。如此一来,一则可顾全娘娘脸面。二则民众不易起疑。”
萧后自是点头应下。
王叶又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萧后一一应下。
当下一行人翻身上马,复朝析津府而来。
北门守卒夜间闻听得门外马蹄声大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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