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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乃掩嘴笑道:“臣妾此去倒也并非专为此人。一则今日训斥得幼娘一番,正要前往抚慰。二来堂姊久未进宫,重德又在为国厮杀,于情于理,臣妾自当替其照料家眷。三则重德于书信之中提及,已有良计知会于幼娘,臣妾正要前去一探究竟。四则既然幼娘同重德皆举荐此人,臣妾亦当顺便前去招揽一番。”
(王叶要是听得“顺便”二字,只怕要吐血了)
天赐帝便点头笑道:“如此便劳动梓童了。只梓童这服饰前去大石林牙府上,只怕有几分不便。”
如今萧后也过了新鲜劲,便笑道:“陛下所言甚是。即是代天慰劳,自当凤冠霞帔,全副仪仗,不敢坠了皇家威仪。”
天赐帝点了点头,不复再语。
萧后乃命宫女更衣,盛妆前往大石林牙府上而来。
第193章 萧后月下追王叶(五)
却说萧后凤冠霞帔,摆足仪仗,前后各使数十名宫女、内宦为随从,一路浩浩荡荡的往耶律大石府上而来。
沿途民众见得此状,皆纷纷大叹!大石林牙退得宋人,立下大功,竟得朝廷倚重若此,凤驾星夜前往!
权贵居所皆在析津府北面,距离皇宫倒是不算甚远。
三柱香功夫之后,凤驾已经到得耶律大石府前。
府外当值得下人见的凤驾前来,心下大喜,赶紧往厅内跑去通禀夫人。
大厅之内,三人一顿酒席已经吃了两个时辰,王叶犹自饥肠辘辘。实在是萧氏太会唠叨了,其想法又常常天马行空,这才说到同宋人大战,一转眼又牵扯到魔理沙幼时的趣事上去了。
旁边的魔理沙倒是开心极了,今日有得王郎前来,果然将嫂嫂的目光全数吸引。若在平时里,只怕受苦的便是自己。酒足饭饱之余,魔理沙也不肯退席,但于一旁笑看王郎郁闷的样子。
如今下人入禀,只言萧后凤驾已至门外,请夫人速速前去迎驾。
听得此话,王叶顿时长吁了一口气。这萧后来得真是时候,可谓救了自己一命。
当下王叶便站起身来,对着萧氏开口道:“夫人接驾要紧,学生这便告退。”一边口中说着此话,一便却暗中将两个饼子偷偷塞入袖中。
于耶律大石府上吃喝了两个时辰,尚且饥肠辘辘,这事说出去,你信么?
当初魔理沙领着王叶去宫中拜见萧后倒是无妨,如今出了皇宫,男女之忌自是更加紧要,既然凤驾前来,萧氏自不敢携王叶前去拜见。
于是萧氏也起道:“夜色已深,且请叔叔前去歇息,府中下人已经备好了房间。”又命下人撤去酒宴,将厅堂收拾一番。
王叶趁机告退,萧氏便领着魔理沙迎了出来,先以君臣之礼见过萧后。
萧后入得厅来,喝退众宫女内宦,只留下贴身数人。
双方再叙家礼,便尊萧后于主座,萧氏于下首相陪,魔理沙心中犹自生气,便远远的坐于末座。
于萧后面前,萧氏倒是不肯唠叨了,开口道:“娘娘凤驾星夜前来,臣妾如何敢当。若有吩咐,可使内宦召臣妾前往听令便可。”
萧后便笑道:“此处并非宫中,无需多礼,但唤姨母即可。”
萧氏谢过。
当下二人便是一番家常,萧后正要代替天赐帝抚慰大石林牙家人,自是于私谊之外,尚且嘘寒问暖。
萧氏一一应对。
魔理沙心中对萧后犹自又几分怨气,只坐于一旁,不肯开口,却也不便离去,只得于此枯坐。
萧后此行原本便是为魔理沙而来,瞥见此状,自不肯再冷落魔理沙。只自己手掌昭阳,却也不肯俯身赔罪,瞅得机会,萧后这便对着萧氏笑道:“今日收得重德密信,本宫方知破宋祥情。”又转头对着魔理沙开口道:“幼娘果然好福气。”
良人破宋之功同幼娘福气之间又有甚么联系?萧氏闻言便开口问道:“娘娘此言何来?”
萧后便笑道:“重德于密信之中曾言,前次破得宋人,实乃王叶之功。幼娘得此良配,岂不是好福气?”
萧氏闻言笑而不语。
魔理沙方才心思全不在此处,如今猛然听得萧后提及王郎,不由得便将耳朵竖了起来。又见得萧后出口夸奖王郎,魔理沙心头顿时便觉一甜。
萧后见得此计奏效,便继续加码道:“只不知二人婚事定否?本宫来前,陛下亦曾有言。待到辽地稍定,自当下旨赐婚,再与幼娘一品冠配,半朝銮仪,使之风光大嫁。二人成亲之日,陛下同本宫亦当亲临观礼。如此盛事,想来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萧后这皇后果然不是白当的,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准。
今日喝斥了魔理沙,萧后却又不肯说软话,便用此事来补偿魔理沙,如此既不失自己身份,又能让魔理沙感恩戴德。此其一也。
萧后得耶律大石书信,已有招揽王叶之意。只经今日之事,却不便开口。如今抛出一个“待辽地稍定”的条件来,幼娘若想风风光光大嫁,自然得等辽地平定。若想辽地平定,幼娘定会竭力劝说王叶为辽国出力。
果然,魔理沙听得萧后夸奖王郎,便比听得夸奖自己还要高兴。如今又听得萧后抛出如此大的一个诱饵,世上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出嫁的时候风风光光?当下魔理沙便对萧后感激到了极点,心中的怨气自是烟消云散。
萧后瞥见此状,心中大喜,便进一步加码,朝魔理沙招手道:“幼娘且来姨母身边。”
魔理沙此时内心正甜着呢,一溜小跑就凑了过来。
萧后便从手上褪下一件玉镯,带于魔理沙手上,开口道:“幼娘亦于国出力甚多,奈何身为女儿身不便以官职相酬。此乃本宫一点心意,聊为封赏。”
魔理沙心中大喜,行礼拜谢。
萧后亲手扶起,左右稍一环顾,便开口道:“未知幼娘之王郎何在?”
萧氏便于一旁代答道:“娘娘凤驾在此,王叶身为男子,非召不敢擅入。”
萧后便笑道:“此人既为幼娘未来夫婿,如此算来到也算至亲,又何须避嫌。当可召来一叙!”
魔理沙听得此话,又如何等得,便开口道:“姨母请稍候,幼娘这便前去将王郎唤来。”
也不等萧后开口,魔理沙早已经提起裙角,一溜小跑冲了出去。
此时王叶早已经就寝,却为魔理沙所催促,不得不重新着衣前来。
待到王叶入见,萧后便朝王叶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果然一表人才,实为幼娘绝配。”停得一停,复开口道:“今日重德来书,于陛下驾前再三举荐。陛下一向求贤若渴,既然得知汝之才学,自当重用。待到辽地稍定,自当封重德为南院大王,使汝副之。”
王叶便开口道:“娘娘此言,外臣实在惶恐。外臣才疏学浅,不堪驱使,实不敢误朝廷大事。”
自己身为皇后至尊,前来求贤,又许下如此高官!此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萧后心中已有几分不悦,只一来重德倚此人为臂膀,二来又有幼娘在场,萧后自是不便发作,唯有强行忍耐,复想起当初耶律大石信中曾提及此人好珠玉、美人。
当着魔理沙面前再赐王叶美人,只怕会适得其反。至于珠玉倒是无妨,且皇宫中此物颇多,此次前来亦带得一盒。
当下萧后便回头朝萧忠稍一示意,萧忠便捧出一个木箱来,摆于王叶坐前。
萧后便开口道:“陛下得知汝新来辽地,只恐囊中羞涩,故赐下此物。”
方才萧后前来,救自己于萧氏唠叨之中,王叶本来还有几分感激。如今见得萧后只居高临下,又如此这般拿腔作势,心中几分好感也烟消云散。
故此王叶只坚辞不受。
萧后见得此状,也不肯再劝。自己方才已尽收幼娘之心,彼自会替自己相劝。至于非此人方能保住析津府不失这种事情,萧后肯定是不信的。有得自己如此安排,即便郭药师领人前来偷袭,析津府亦稳如泰山。
于是萧后便转头朝魔理沙开口道:“重德来信之中,只言曾有言语托付幼娘转告姨母。”
魔理沙稍一思索,便反应了过来,遂凑近萧后身边耳语了几句。将大兄吩咐以自己为饵,诱得王郎出手之计告知。
萧后稍一犹豫,原本想着如此不过多此一举,又想想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情,成则成,不成也没有损失。思索得片刻之后,萧后便朝萧氏开口道:“幼娘久未返京,本宫倒是思念的很。莫如本宫携幼娘入宫,暂住数日。”
王叶听得此话,赶紧朝魔理沙使眼色。
奈何魔理沙也正要诱得王叶出力,便只当做未曾看见。
如此绑匪有心,人质有意,当下二人一拍即合,萧氏不知事情严重性,也未曾出言反对。
当下萧后便出言告辞,领着魔理沙往皇宫而回。
王叶却也不惧,当日耶律大石玩这一手,欲要胁迫自己替其破得萧干之时,自己便早早想到了此事,老早便留了后手。
第194章 宋人已至
却说童贯见得诸事皆已妥当,便亲领刘延庆麾下六千余大军往涿州而来。
如今萧干大军已经南下,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郭药师见得萧干已去,胆子也大了起来,又见得童贯亲来,便自领了千余人马出城,将童贯大军接入。
如今郭药师新降,又要靠这条地头蛇领路去偷袭析津府建功,童贯自是百般优抚。
有宋一朝,对武将造反都是严防死守。按朝廷规矩,一旦招降得地方军伍,便当克日整顿,将其将官悉数迁出,另换其它武将领之。至于迁出的武将,往往官升一级或数级,打散调往宋人原有的军伍之中。
然则如今正为用人之际,童贯又岂肯如此?便自己将干系担下,只将名簿上将领互换一下,将郭药师麾下将领挂靠道刘延庆大军之中,再将刘延庆军中将领挂靠到郭药师常胜军之中,以此向朝廷交差。
实则只是名头互换一下,却仍然使郭药师领常胜军。
也正因为童贯此举,便于今后惹下弥天大祸,此事容后再表。
郭药师自上次为王叶所算计,被耶律大石一把火烧得仓惶而逃,心中却咬定此事实为宋人所为。后来又见得西军同萧干麾下如狼似虎的奚兵相持尚且不落下风。故此,郭药师此时倒是被宋人下破了胆,但倾心而降。
却不知西军也分两种,一种乃是种师道麾下的正经西军,乃是由西境各军州所挑选,同夏人争战已久,算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另外一种便是辛兴宗的麾下,正如刘延庆之辈,乃是因贪生怕死,抑或因违反军纪,故此为种师道所驱逐之人。
宋人朝廷欲要制衡种师道,便将这些为种师道所开革、驱逐之人悉数招揽,又扶持辛兴宗领之,使分种师道之势。
二者同为西军,实则一方为精锐之中的精锐,另外一方则为兵痞之中的兵痞。二者战力又岂可同日而语?
也正因为童贯使这群兵痞协同郭药师前去偷取析津府,便让郭药师觑破了宋人虚实,后来便引起了弥天大祸,此事容后再表。
如今见得宣帅如此优容,未曾剥夺自己兵权,未曾打散自己麾下,郭药师心中也是十分满意,正欲要借机立下功劳,以求于宋国立稳足跟。
常胜军中马匹原本就不多,刘延庆军中更是奇缺。如今既要收偷袭之效,自当以速度为上。双方将战马凑了凑,总计才得了六千余匹。
童贯便从郭药师军中拨了三千精锐,又从刘延庆西军之中同样拨了三千精锐,总计六千人马,使刘延庆为首,郭药师副之。各携了五日之粮,使郭药师领常胜军为先导,大军克日起行,往析津府急行而来。
大军一路只顾赶路,士卒也好、马匹也好,皆有优劣之分,常胜军还好,基本都能跟上队伍,唯有西军士卒时常有人掉落队来。
刘延庆见状自是心急不已,手中原本便只有六千人马,若是再于沿途折损得上千人,到时候又如何攻下城坚壕深得析津府。
当下刘延庆便同郭药师商议,意欲稍稍压慢马速,以便众人均能跟上。又意欲派得将领回转,沿途收拢掉队士卒。
郭药师赶紧死谏了回去,只言析津府经辽国上百年修葺,实在坚固异常。若是城中有得上万人马为守,即便十万精锐前去,旬日间也休想攻下。六千人马同五千人马并无区别。
如今的胜算便在城中守军不足,再加之出其不意。故此自当乘其未备,一战而下之。
至于沿途掉队士卒,自可留下数十亲卫前去收拢。之后也无需往析津府而来,但沿途就近占据州县为守,确保援军道路畅通,以便自己占据得析津府后,朝廷大军能克日来援。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郭药师新降,刘延庆尚且未知其深浅,且不敢误了宣帅大事,便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待到大军到得宛平,距离析津府不过五十里之遥,郭药师便命大军停步,一面使甄五臣领得五十精锐前往析津府为探。一面等待后续刘延庆大军跟上。
甄五臣遂领命而去,到得析津府数里之外,众人下马歇息得一阵。甄五臣乃留下三十人为策应,自于其余二十余人装作鱼夫樵子,往析津府缓缓行来。
到得析津府城下,见得城门已毕,却又见得数百民众正搬运这大堆柴草于城门之下等候。
甄五臣见状大喜,既有民众等候,城门必有开启之时。便混入人群之中闲聊,借以打听机密。
如此周围百姓又如何觉察得?只言城中萧后已掌兵权,今日正于城中大肆招募青壮,且补充柴草等物。待到明日便全城戒严,自此城门便不肯轻开。
甄五臣听得此讯,心下又是大喜。看来果然是辽国国祚已尽,如此良机竟然让自己给赶上了。只如今也来不及向郭帅禀报,只能当机立断。
于是甄五臣便朝亲卫低声嘱咐了几句,自己领着其余人等继续混在人群之中。
亲卫领命回转,到得士卒留守之处,便传甄将军将令,命留守之三十余人悉数化作樵夫,趁机入城。自己则策马往大军而来。
郭药师听得甄五臣未回,反倒只派得亲卫前来回报,心知当有大事发生,便急召此亲卫入见。
亲卫入得帐来,便将今日之事细细禀上。只言风声已经走漏,城中正急募新兵为防。城门自明日起,便不复再开。甄将军见机不可失,便领着这四十九名精锐混将入去。且使自己回报,若郭帅已将诸事准备妥当,急欲攻城,便可于城外燃起三堆野火。
甄将军等人于城内见之,便将于三更时分发难,自城内进攻南门。若能得手,自当引大军而入。若是不能,则请郭帅另觅良策。
郭药师听得此语,顿时便沉吟起来。城内萧后既然已掌兵权,若是以城中老兵为骨干,权贵家奴为辅,组军以抗之,自己尚且有几分畏惧。如今精锐招募民间青壮?岂不闻散地不可用新卒乎?实乃取死之道!
以常情而论,自当连夜攻城为上。即便萧后招募得万余青壮,凭自己麾下三千精锐,亦能一战而下之。
唯有自己新降之人,又如何敢与刘延庆争功?宣帅既使刘延庆为主,自己为副,背后自有一番深意。刘延庆不至,自己一战而下析津府,虽得此功劳,亦必见罪于同僚。
第195章 偷城
当下郭药师便遣亲卫原路飞马而回,催促刘延庆赶紧领大军赶上。
然则刘延庆领三千宋军尚且在百余里外,且行军甚慢,按其速度,少说也得明日方才能到得析津府前。
闻听得郭药师已觑得辽人破绽,正要连夜偷城,刘延庆又岂肯让郭药师独占此功?
原本欲要遣人前去传令,命郭药师顿兵等待,又恐白纸黑字的军令落下把柄。万一事有未谐,必至宣帅震怒。如今之计,便唯有将郭药师亲卫扣下,不使回转。
想郭药师新降之人,未得自己军令,必不敢自作主张。
如此即便郭药师敢将此事禀于宣帅,日后宣帅追究起来,自己也只需将这名郭药师亲卫一杀,便可死无对证。
虽则如此,为贪攻占析津府之功,刘延庆尚且催动大军,急速赶来。
郭药师自遣得亲卫前去,便于营中翘首以盼。若能催促得刘延庆大军赶上自是最好,即便不能,若能讨来刘延庆军令也可。
然则自中午一直等到深夜,郭药师犹自未见得刘延庆大军到来,也未曾见得亲卫返回。
眼见着偷城良机就这样白白丢失,郭药师也是郁闷不已。此时虽心中有几分不乐,却也未曾敢怀疑到刘延庆头上去,只当亲卫路上出了意外。
郭药师着急,混入城内的甄五臣等人更急。连同自己在内也只得五十人手,城内如今可是有上万辽军。便有如羊入虎穴,周围全是敌人,如此情形自是早一日发动便早一日安全。然则未见得城外火起,众人也不敢动手,只能于城内苦等。
到得第二日午时,刘延庆大军终于姗姗来迟。出发之时原本便是精锐之中挑精锐,虽则如此,这一路赶来,刘延庆的三千大军竟然只剩下二千余人。
见得此状,郭药师已对宋人有轻视之意,然则亦不肯声张出来。
刘延庆到得此地,便命人将郭药师唤去相商。
二人一相见,郭药师也不敢提及昨日遣亲卫相催之事,只将如今情形细细说来。
刘延庆听完郭药师言语,乃大笑,自怀中出表章一份,示于郭药师眼前,开口道:“我军既然有得内应入城,如此析津府自是十拿九稳。只宣帅如今正于涿州翘首以盼,为安宣帅之心,不放先将此情禀上。本官已拟定得表章在此,正欲藉宣帅之手上奏朝廷。忠贤且取去一观,若无异议,自当联袂奏上。”
郭药师遂笑道:“当是如此!”便从刘延庆手中取过表章细看,一看之下,郭药师不由得怒火满腔,刘延庆表章之中,只言诸事皆为其所安排,其中遣甄五臣等人入城为内应之事亦是如此。
见得其如此抢攻,郭药师心中恼怒之余,也只能强行按捺下去,便于一旁取来笔墨,于表章末尾签字画押。
见得郭药师画押完毕,刘延庆这才放下心来,夸奖了郭药师几句,便命大军准备,定于今夜偷城。
到得二更时分,刘延庆便下令埋锅造饭,大军饱餐了一顿。
又用布匹将马蹄包住,使之跑动之时不至于发出巨响来。人衔草,马衔枚,大军悄悄往析津府而来。
到得城外三里外,众人便将马匹丢下,留下数十人看守,其余人只悄悄往析津府南门摸来。到得城外里许,便趴下不动。好在今夜乌云遮天,完全遮住了月光,倒也不用担心为城上守军所发觉。
出动之时,城外早早便已经准备得三堆柴草。到得三更将至,刘延庆一声令下,便有士卒将火堆点起。
柴堆上原本便浇有火油,又有秋风时来,风助火势,柴堆瞬间便必必剥剥地燃烧起来,于黑夜之中十分醒目。
城上守军多为新慕之兵,未曾经历战阵,见得城外火起,犹自未曾警觉。
甄五臣等人混于城内,苦苦等了一日一夜,未见得大军前来。犹自不敢大意,便使人时时盯着城外动静。
如今见得城外三堆火起,甄五臣大为兴奋。又见得乌云遮月,直呼天助我也!便集合了手下精锐,接着房舍的掩护,悄悄的往析津府南门摸来。
到得距离城门数十丈开外,众人发一声喊,便不要命的往城门杀来。
只昨日一日,城中已然有备。
萧后令下,收集得城中百战老兵,共计得一千余人。收拢得权贵家奴,亦得一千余人。又招募得青壮万人,合计万二之数。
萧后乃使老兵为底层将领,权贵家奴为骨干,招募得的青壮为士卒。将万二之人分为四队,每队三千余人,分守四门。
唯有士卒之中既有新旧之分,巡夜守城这等苦差事自然全数交给青壮来干。老兵也好,权贵家奴也好,只于城墙下藏兵洞内休憩。
如今陡然事起,新募之青壮见得对方不要命的杀来,便纷纷走避。
甄五臣得此良机,不费吹灰之力便功上城墙,遂斩断铁链,放下城门,接应城外驻军入城。
待到辽人老兵们反应过来,将麾下士卒组织起来,欲要前来夺回城门。奈何此时宋人大军已入得城来,宋军多为精锐,辽人多为新卒。老兵们久经战阵,自知当如何应对,遂不肯于城门空地于宋人放对,只引兵屯于街道之上,借巷战之利阻止宋人向城内扩张。
与此同时,又快马前往皇宫禀告,求萧后速发援兵。
这一手立马便掐住了宋军的要害。
于宋军说来,自己兵精而少,辽军人众而弱,如此说来,自是野战为上。如今辽人以巷战阻之,宋军便只能挨门挨户前去清剿,兵力也无法展开。如此争战得半个时辰,宋人犹自连一条街道也未曾清理出来。只南门已经实打实的落入了宋人手中。
尚且未等到士卒来报,萧后于宫中听得南门喊杀声起,便知宋人已至,只犹自未知南门已失。遂唤醒了魔理沙,二人披挂完毕,便领着宫中亲卫往南门而来。
这才出得宫门,便装上前来报讯之士卒。
闻听得南门已失,萧后乃大惊。确认得南门乃宋人主攻之处,萧后便赶紧命人飞马前去其余三处城门,各召集得二千士卒前来,只留下千余人马自守,以防宋人声东击西。
有得此六千士卒,再加上南门原有的三千余人,想来挡住宋人当不在话下。
当下萧后便同魔理沙二人领着士卒朝南门杀来。
第196章 散地不可用新卒
萧后、魔理沙身在北城,故此北门援兵先至。
事不宜迟,二人也不敢再等,便领着这二千士卒往南门赶来。
到得近前,远远的便见着城门已经失陷,大批大批的宋军正蜂拥而入,却犹自只堆积于城门附近。
城内守军虽说多为青壮,未经训练。一则心知若是宋人攻入,城中家眷必遭战火,二则又有百战老兵为骨干,尽力约束。当初萧后可是将这千余老兵悉数打散,充入军中为什长,伙长之职,正类似于后世军中的****(你们懂得)。故此守军倒败而未溃,但占据旁边民房,以弓箭、刀枪为阻。
宋人虽势大,犹自在同守军胶着,未能深入城内。
既然两军胶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大军压上也容易陷将入去,双方继续打成混战。又见得守军一时半会犹自能支持,萧后便也不肯前去,但顿兵于阵后,以待其余二门援军前来,集结得优势兵力。
且借此消耗宋人体力,到时候自可以优势兵力一举压上,将宋人赶出城外。
此时刘延庆、郭药师皆已入得城内,眼见着既然偷得城门在手,大军却犹自不得深入。二人联袂等城而望。
析津府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主持修筑的,竟然如此有违常理。按常理,一旦进得城门,自是四通八达。唯有析津府却有违此例,进了城门,左右两侧道路狭窄不说,竟然皆为死路,只剩下向前一条笔直大道,大道左右两侧犹自全为房舍。
到得大道末端,这才变得四通八达起来。也就相当于城门硬生生的向前移动了数十丈。
(早已死了上百年的建筑师在地底下大声喊冤,这真不是我的锅,谁让析津府商业太过发达,违建太多,却又未曾配备得称砣军。)
如今宋军刚刚攻下大道,正欲要左右分散开去,却犹自为辽人拼死阻拦。
唯有前军久战已疲,攻取无力。中军、后军却犹自堵在后面,即便有心将生力军换将入去,又因城门处狭窄,数千人马悉数挤在这里,转圜不得。
再放眼望去,又见得远处已经囤积得数千辽人兵马,后续尚且源源不断有兵力汇合入去。情形已经十分明显,辽人正以残军为阻,却又另外集结优势兵力,正准备随时反击。
刘延庆见状大惊,顾谓郭药师道:“如今久攻不下,又有辽人反攻在即。且我前军已疲,若为辽人精锐所趁,必溃败无疑。一旦前军败退,必举军皆溃,则万事皆休!事急矣!当先撤兵为上,待到得城外,再整兵来战。”
宋人都是猪脑子么?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城门,竟然又要放弃!还说什么整兵再战!听得刘延庆此语,郭药师心中越发对宋人轻视起来。复举目看去,但见得前端接敌的多为自己的常胜军,宋人士卒则往往缩在后面,但大声呼喝而已。郭药师心中更是对宋人失望不已,唯有如今已经上得贼船,一时半刻也下船不得,便唯有一条道走到黑,先破了辽人再说。
当下郭药师便开口道:“刘帅休要惊慌!辽人大军虽众,却多为新卒,末将破之亦易如反掌。兵法有云,诸侯自战其地,名曰散地。士卒近家,进无必死之心,退有归投之处。故此散地不可用新卒,一旦失利必举军皆散,正此时之谓也。且看末将一招破敌!”
刘延庆贪图攻城之功,虽未郭药师打脸,倒也忍耐了下来,但开口道:“既如此,且请将军一试。”
郭药师乃爆喝道:“甄五臣何在?”
甄五臣领着数十人马为内应,一番拼死厮杀终于偷得城门。待到大军入城后,便退了下来休憩。如今见得郭帅令至,甄五臣便冲上城来,抱拳喝道:“末将在此,待郭帅令下。”
郭药师便开口道:“你等偷开城门,自是头功。唯有如今双方相持不下,若不得破得此城,偷开城门之功亦为镜花水月。且休辞疲劳,当再建新功,朝廷必不吝封赏。”
甄五臣抖了一下浑身的血水,继续开口道:“愿为郭帅效死。”
郭药师抬头看了看远处犹自在集结兵马的辽人,笑了笑,便低头朝甄五臣开口道:“亦不用你前去拼杀,只领得百余精锐,于城内杀戮百姓,四处放火,引起骚乱即可。”
杀人放火实乃自己最爱!郭药师这话正对了甄五臣心思。当下甄五臣略一抱拳,招呼得百来余人,便匆匆下得城去。
城门两侧街道皆为断头路,无法过得大军,却拦不住这零星人马。
当下众人要么翻墙,要么跳楼,纷纷绕将入去。
见得郭药师下此命令,刘延庆倒是并未反对。旁边却又一名宋人将领站出来开口道:“禀刘帅!大军出发之时,宣帅曾反复叮嘱,此战不得妄自杀戮平民。只郭将军所为,恐有违宣帅令旨。”
说起烧杀抢掠来,刘延庆比郭药师更擅长。要知道军中亦有潜规则,但凡士卒抢掠所得,其中五成便得上缴。昔年间便是因为此事,这才被种师道打了八十军棍,开革了出来。
方才进得城来,刘延庆已有此意,奈何宣帅军令,自己不敢违背。
如今既然为了破敌,不得不出此下策,且此事又有郭药师为出头鸟,刘延庆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肯阻止?便开口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为了破敌,杀戮些许百姓又算得甚事?”
宋人将领便开口道:“末将唯恐此例一开,不可复禁!”
刘延庆却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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