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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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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羽箭的破空之声,众人赶紧弓起身子,尽量将脖子、脑袋藏于身下,以背部盔甲为遮挡,同时不要命的催动马匹。
  但听到一阵噗噗之声响起,每人背上或多或少都插上了十几尾羽箭。好在有盔甲抵挡,入肉不深。众人也顾不上清理,唯有埋头拼命南逃。
  耶律成等人身为耶律大石的亲卫,马术自然没得说。加之追赶的辽军即便马术再如何娴熟,射箭之时双手离缰,多少也会影响马速。一追一赶之间,双方的距离也稍稍拉开来。
  乘着对方尚在射程之内,追兵紧接着又是两轮箭雨。
  众亲卫顿时便死伤得五六人,却也渐渐逃离了敌军的射程,再差里许便能踏上浮桥。
  此时杨可世已经逃回了桥头,本欲要回营,又见得上下游各一队追兵齐齐朝着桥头杀来,欲要截断众人归路。
  杨可世正要为王叶争一口气,接应得众人回营,当下也不肯再逃,但驻马桥头,将手中长枪刺于地面,抓了一把羽箭在手,复取出弓来。
  此时上下两路伏兵也已经靠近前来,伏兵们欲要攻占浮桥,截断众人归路,又欺杨可世孤身一人,故此不肯发箭耽搁时间,但策马冲来,欲要近战夺桥。
  眼见着两路伏兵靠近前来,已经进得射程,杨可世丝毫不乱,左手持弓不动,右手一阵眼花缭乱的抖动,须臾间已经连射得数箭出去。复又将弓交于右手,左手发箭,又是连着数箭射出。
  但听的先后十数声惨叫声起,两路伏兵之中各倒下数人。其余伏兵见得杨可世弓箭厉害,又有谁当真不怕死?攻势略微阻得一阻。
  此时耶律成等人又冲得一程,距离浮桥已仅仅十数丈。
  伏兵将领见状大急,连杀数名迟疑不前者,复催动大军朝桥头扑来。中间数十人马快,便于耶律成等人先近桥头。
  见得追兵已近身前,杨可世弃弓取枪,暴喝一声,跃马而出,连杀得十数人。
  见得来人凶狠,伏兵稍稍一顿,又于后面将领的催促下,复不要命的朝前扑来。
  耶律成等人乘此机会,死命催动战马,终于在追兵合拢之前逃上浮桥。
  杨可世瞥见此状,也不敢恋战,但将长枪横扫,逼退得数人,复将马一跃,乘机逃回浮桥之上。同时大手一拨,便将马背上挂着的盾牌负于自己背上,遮住要害,死命往对岸逃来。
  浮桥虽说有二丈余宽,于追兵们来说犹自太窄,除几十骑踏桥来追外,挤不上桥的追兵无奈停步,纷纷弯弓搭箭射来。
  羽箭破空而来,大多却为杨可世背上盾牌所挡,一阵叮叮叮之声,纷纷弹开了去。
  当初王叶派出杨可世前去打草惊蛇,耶律大石犹自未信,但在一旁笑看。
  待到杨可世一声暴喝,引出伏兵无数。耶律大石顿时大惊失色。
  虽说是大惊失色,到底是耶律大石,虽惊而不慌,虽慌而不乱。回头瞥了一眼王叶,耶律大石赶紧朝着身后亲卫下令道:“速将王军师护入军中,且命大军来援。”自己却往战马冲来,欲要穿上盔甲,操起铁枪,于桥头阻得对方一阻。
  韩德见得此状,听得此话,也不待耶律大石亲卫前来,冲过来便扛起王叶,欲往营中退去。
  魔理沙衣甲、兵器皆不在此处,却也默默地取过一条长枪,往浮桥头而来。也难为了这魔理沙,凶险之时自能化身杀神,平安无事之时又能装呆卖萌。
  欢娘等自是跟随。
  其余亲卫见状,除一名亲卫急忙回营召兵外,其余众人也纷纷着甲持枪,欲相帮着守住浮桥,等待援军前来。
  幸好此时敌军尚在数里开外,到得桥头少说也得半柱香时间。
  王叶猛然被韩德扛起,赶紧于韩德肩上大喊道:“大人休慌,学生仍有后手。”
  韩德听得此话,略停得一停。
  王叶赶紧指着桥头不远处的草毡开口道:“猛火油!可烧桥自保!”
  耶律大石恍然大悟!


第107章 纵火
  当初辽军据白沟河以抗南面宋军,待到种师道修好浮桥后,便于浮桥北岸堆了不少猛火油,以防宋人借着浮桥偷袭。
  待到后来破了宋军,形势逆转,大军又迁来了南面,凭白沟河以抗北面萧干。便将北岸的猛火油悉数搬来了南岸,且使了十数人凭之守桥。
  耶律大石虽弃新城,却仍使数十人守之,一为维持新城秩序,不使城中生乱,二则也是为哨探之用。
  一旦萧干大军南下,必瞒不过新城耳目,自会于城内燃起烽火示警,大营便可为备,守桥士卒亦当将猛火油等物转移至桥上,时刻准备放火。
  未曾料到此次碰上郭药师这个六姓家奴,此人虽说人品不堪,然则谋略方面实在有一手。于析津府内转了一圈,哄来了圣旨,便将耶律大石苦心安排的哨探给忽悠了去。
  既未得新城示警,猛火油等物自然还堆在一旁。
  方才林牙同王军师相争之时,耶律成不欲林牙此事让他人知晓,便将守桥士卒远远赶开了去。
  再有此物惧水,恐为雨水所淋,不得不以草毡遮盖,故此众人一时并未想起。
  如今听得王叶提醒,众人也反应了过来,着甲的也不着甲了,拿枪的也不拿枪了。韩德也将肩上的王叶放下,众人纷纷丢掉手中物什,往猛火油堆跑来。
  亲卫们端起一抱粗细的油桶,急急忙忙便往浮桥上搬去。
  耶律大石、韩德等人力大,便将整桶猛火油举起,朝浮桥上丢去。
  唯有魔理沙最为暴力,一手一桶猛火油,直接朝浮桥中央抛去。
  油桶砸在浮桥之上,瞬间裂开,里面略带粘稠的黑色油脂流淌出来,很快便将浮桥浸透。
  到得此时,一逃一追的双方均已经到得桥头,旁边便有亲卫赶紧取出火折子,复迎风一晃,燃起明火来。
  耶律大石拔出一尾羽箭,于自己衣裳上划过,便缠得一段碎布于其上,复朝地上猛火油一粘,顺势于旁边亲卫火折子上点着。
  旁边另有亲卫很有默契将弓递了过来。
  耶律大石弯弓搭箭,瞄着浮桥中央,引而不发。
  此时追兵已踏上浮桥,杨可世正在拼命回逃,耶律成等人堪堪逃回南岸。
  略略停得数息,待到杨可世距离南岸约莫三丈之遥,耶律大石将手一松,火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的落入浮桥中央,瞬间便点燃了桥上的油脂。
  见得身后火起,杨可世死命一夹马腹,战马也通人性,自知境况凶险,于此危急之时拼命一跃,堪堪避开火势,跳上岸来。后面尚有数骑敌军衔尾而来,却为耶律大石一枪一个,皆戳死于桥上。
  浮桥上火势轰然而起,靠前的追兵皆为烈火所烧,吃痛之下唯有哭喊着投入滚滚白沟河中。靠后的追兵见得烈焰扑面而来,赶紧勒住马缰,欲要转身而逃,奈何身在马上,又为旁边同伴所阻,转圜不得,只烤得吱呀乱叫。
  复有后面骑兵收不住脚步,继续往前冲来,将前面数人挤入猛火之中不说,剩下众人也于浮桥上挤成一团,不时便有人马落入水中。
  猛火必必剥剥燃烧得一阵,很快烧断了连接浮桥的绳索,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浮桥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眼看着就要断为两截。
  见着浮桥即将断裂,桥上的追兵越发的着急起来。然则越急越乱,越乱越急,急切间又如何退得出去?随着哗啦一声响起,浮桥从中间断成两截,桥上的人马顿时便朝河中倾去。聪明的、命大的尚且能死死抓住断裂的绳索、桥板,求得一条活路。其余落入水中的人马,皆有盔甲在身,休说辽人大多不习水性,即便水性再好也没用,打了几个旋儿便沉入了河底。
  见得浮桥烧断,众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这下可算安全了。
  方才危急之时,杨可世虽已将盾牌背上,奈何敌人弓箭太密,到底中了几箭。见得敌军已退,便吃力的翻身下马,强撑着来到王叶面前,单膝跪下,开口道:“主公,末将幸未辱命!”
  听得“主公”二字,王叶倒是踌躇了一下。于此时来说,“主公”这词却有两个意思,其一为臣下对君主所用,其二为奴仆对主人所用。
  王叶虽有吞吐天下之志,奈何此时羽翼未丰,正要四处借鸡生蛋,从未敢透露于人前。如今猛然听得杨可世此语,也不知耶律大石作何想法。心虚之下,便偷眼朝耶律大石看来。
  耶律成同耶律大石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见得杨可世拼死救得耶律成等人性命,耶律大石自是感激异常,听得此语,也未做他想。
  为表自己感激之意,耶律大石便走了过来,欲要亲手扶起杨可世,嘉许赏赐一番。
  杨可世此人却是实打实的死心眼,既已下定决心效忠于王叶,未得王叶开口,便死也不肯起来。
  耶律大石扶得一扶,见着杨可世不肯起身,当下也明白了过来,感叹痛失良将之余,也只得收回手去。复来到耶律成等人身边,抚慰众人。
  王叶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如今正是收买人心之时,便急忙扶起了杨可世,亲自为其拔去羽箭,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替其将箭伤一一裹扎。(话说数百年后,杨可世子孙将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木盒打开,却见得里面只有几条破碎的布条,顿时便是目瞪口呆。)
  这狗血场面,弄得一旁的韩德也鼻子发酸,赶紧转过头去。
  对岸萧严也领着亲兵赶到了河堤之上,唯有见得断为两截的浮桥,垂头丧气的耷拉在河内,随着流淌的河水稍稍摆动。
  今日之圈套明显十拿九稳,竟然让耶律大石逃得了去!萧严自是大怒!方才曾见得上下两路伏兵曾迟疑得两次,萧严更是怒甚,自己的麾下怎可如此怕死?又见得领兵将领也曾拼死催促,此事便于将领无干。
  当下萧严便将领们召集过来,冷冷的吐出两字:“抽杀!”
  前面便已经说过,萧干暴虐,领兵但以“暴”“信”二字。萧严身为萧干义子,自是将萧干的领兵之法学了个十足十。
  一旦战败,若是将领之责,想也不想必然杀将。若是将领无责,则肯定是士卒未曾尽力,便对士卒行抽杀之法。
  逻辑也很简单,战阵之上你若是拼命向前,要么必为敌军所杀,要么必为敌军所伤。既然未死未伤,自是未曾用命,不杀你杀谁?
  如此一来,两军拼杀之时,你即便躲在后面也未必安全,倒不如拼死向前,负点小伤来的安全。故此萧干麾下战力一直很强,深为宋人所忌惮。
  将领们闻听的此言,方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杀自己便好。便于每营之中,除负伤者外,各随机挑选了十名士卒,共计百余人,一起按到于白沟河边。也不管其哭喊求饶,执法队只是抡起刀子,排头介砍去。眨眼间又是百来个头颅落入了滚滚白沟河之中。
  猛火油用于军事,始于五代,兴于宋辽金元,此事《续资治通鉴长编》等文献均有记载。


第108章 末将已占得粮仓、银库在此
  抽杀得上百士卒,复回头看看士卒们噤若寒蝉的样子,萧严心头怒火这才稍稍泄去。
  这一战下来,出动了上万大军,又是设计,又是埋伏,前前后后白忙活了一番,这才杀得耶律大石亲卫数人,自己反倒死伤了三百有余,要说萧严心中不郁闷,那肯定是骗人的。
  眼下浮桥已断,无法过河追杀,留此无益,徒增郁闷而已,不如早归。
  萧严便留下一千士卒守住这半截浮桥,自领大军往新城而回。
  却说郭药师诈称天使,骗过新城守将,入驻得新城。
  如今新城城守已为郭药师所骗,正要去辽营将耶律大石骗来送死,故此城中便没了官员。
  虽说如此,好歹也算是天使到来,乡绅们便自发地组织起来,于城内最好的酒楼设宴,欲要好好的款待天使一番。
  乡绅们设宴相请,郭药师大军在手,怕个毛啊,领了两名亲卫便施施然赴宴,三五轮酒后,众人拉进了距离,便谈笑风生起来。
  见得天使此次专为封赏林牙而来,乡绅们也有心讨好耶律大石,正要借机一表忠心,事后也好传入大石林牙耳中,故此除了拍天使马屁外,众人言语间又有意无意的夸赞起大石林牙来。
  郭药师听得如此话语,心中自是大怒,脸上却形色不改,继续言笑晏晏。惜乎法不责众,唯有将夸耶律大石夸的最狠的数人姓名记下,以便明日午后算账。
  除此之外,郭药师又于闲谈之中,乘机将新城乡绅的底细摸了个大概,城中哪些是真的土豪,哪些是外强中干,打肿脸装胖子的假土豪。
  一番酒宴下来,也算是宾主相得。
  待到第二日一早,郭药师便以封赏为由,将新城原有的二十名守军悉数召来,扣押于侧院中。但命众人于此地等候,只言待到大石林牙一到,便当一同封赏。
  守军闻得封赏,便已经兴高采烈,又见得郭药师笑容满面,故未作他想,但听命行事,满怀期待地于院中等候。
  白沟河边战事一起,便有士卒传回消息。
  郭药师听得耶律大石已经入了埋伏,当下便领着数十人冲入侧院。
  守军士卒见得天使大人亲至,正要行礼,谁料得郭药师脸色一变,便喝令部属动手。事起仓促,守军们未曾携带得兵器盔甲,又如何是这群虎狼的敌手?不消得盏茶功夫,便被屠戮一空。
  杀尽了守军,将新城收入了囊中,郭药师复于麾下中拨出二百人,分为四队,直往新城四门而去,占领得城门之后,便将四门紧闭,不许出入。
  又自领剩下百余人直奔新城银库、粮仓而来,此时守军皆死,故此郭药师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据得要害。
  唯有银库、粮仓十分敏感,萧严未至,郭药师便不肯私自打开,当众贴了封条之后,又命数十人看守。
  城中众人闻听得县衙内惨叫声起,复见得城门紧闭,到此时方知上了大当,然则为时已晚,即便想逃也无处可逃,但闭门等死而已。
  好在郭药师做完这些动作后,倒也暂时安静了下来,未曾有其他举动。
  城内众人唯有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未时刚过,萧严便领得大军回城。
  郭药师自是率众出迎,二人甫一见面,郭药师便笑着开口道:“末将参见少将军。想必耶律大石已授首矣!恭喜少将军立此大功。”
  萧严正满心的不痛快,偏偏郭药师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便冷哼了一声。
  见得萧严形情有异,郭药师赶紧凑近前来,低声开口道:“莫非事有未谐?”
  萧严便恨恨地开口道:“耶律大石命大,到叫他逃得此劫。”
  见得萧严脸色不善,郭药师也不敢再问,便拉过旁边一位常胜军的将领,细细的问起了详情。
  常胜军将领自不会隐瞒郭药师,当下便将今日情形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此话,郭药师跌足长叹,朝着萧严开口道:“少将军中计矣!此乃打草惊蛇之计。若知我等有诈,耶律大石岂敢前来?既是前来,自是未知前方有诈。人皆曰耶律大石胆大包天,未曾料到其性如狐。未知前方凶险如何,便使人随后诈唬。若是少将军耐心等待得数刻,彼未见前方动静,必继续前行。如此一来,耶律大石必死无疑。”
  见得郭药师似有相责之意,萧严便冷眼看了过来,开口道:“如此说来,便是本将军的不是?”
  郭药师赶紧赔笑道:“末将不敢!实在是耶律大石此人太过狡诈,末将未曾筹划得周全。此乃末将之过,末将自当向四军大王请罪。”
  萧严又是一声冷哼,接着开口道:“然则如今又当如何?”
  郭药师想了想,便开口道:“此次诱杀之计,所恃者便是彼在明,我在暗,以有心算无心而已。如今既已打草惊蛇,彼必有防备,再难行此取巧之计。但请少将军稍候数日,且待末将查探得耶律大石虚实,方好设计破之。”
  萧严点了点头,便开口道:“设计之事,必得尽快。即便本官等得,只怕士卒们等不得。军中粮草,已只足一日之用。”
  当初大军南下,为求奇袭的效果,自是速度第一。故此大军未曾携带太多辎重,即便军粮,也仅仅带了十日之数。这几日奔波下来,倒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按原来的计划,杀得耶律大石之后,自可夺来粮草。如今既然弄成这样,粮草便成了一等一的问题。
  幸好郭药师早有后手,闻听得此言,郭药师便开口道:“粮饷之事,少将军休要担心。末将已经占据新城粮仓、银库在此。唯有少将军未至,末将不敢擅开。”
  听得郭药师此语,萧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若果军中断粮,说不得就只能大开杀戒,于城中百姓手中抢粮了。此事虽说是小事,贱民的性命值几个钱?怕就怕影响义父的名声,误了义父的大事。
  于是萧严便命手下将领领着士卒驻扎于城外,自领了三百亲卫,跟着郭药师前往城内粮仓、银库而来。
  二人到得库前,门上封条犹在。萧严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命手下将库房打开来。
  今晚还有一更


第109章 少将军,大事不妙!
  新城曾为宋辽两国贸易的榷场之一,每日里商税收得不要不要的;又为宋国粮食北售的中转站之一,平日里自是有大量粮草堆积。
  故此新城内设有银库一座,一库三房,每房可堆放铜钱八十万贯。另有粮仓一座,一仓八十六房,每房可存放粮草二万石。
  以郭药师想来,即便如今形势再如何,新城断然缺不了粮饷。
  待到聚齐了萧严,当面验看封条之后,郭药师便命人打开银库大门。
  二人相跟着进得第一间房内,但见得房内摆放了上百架堆放铜钱、银两的木架,然则平日里满满当当的木架上,此时却一枚铜板也无。
  二人见状,皆是大吃一惊,急忙打开第二间房、第三间房,两间房亦是如此。
  见得军饷落了空,萧严脸色铁青。
  郭药师难得的收起了笑容,于失望之余,却也长吁了一口气,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幸好自己老成,不肯私开库房,否则如今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会相信这么大的银库,里面竟然一个铜板也没有?
  以新城之富,何以银库之中一枚铜板也无?唯一的解释,便是银钱均已为耶律大石运去了南岸。
  没军饷还不要紧,若是连粮草也无,那真是要人命了!
  二人冲出银库,赶紧领人往粮仓而去。不出所料,如今粮仓之中也是一粒粮食也无。
  郭药师想了想,额头上又冒出冷汗来,对着萧严开口道:“少将军,大事不妙!”
  今日的事情就没一件顺心的,萧严正在气头上,便冷冷的开口道:“此事人所皆知,何消你说!”
  郭药师赶紧开口道:“少将军休要生气,粮饷之事,末将尚有后手。如今末将所担忧者,非在粮饷,反在耶律大石,此贼定当有高人辅佐,只怕难除!”
  既然郭药师尚有后手,粮饷之事不用担忧,萧严倒是气顺了几分,便开口道:“忠贤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彼若当真有高人辅佐,何以今日遂踏入我等陷阱,几乎授首!”
  郭药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口道:“今日耶律大石踏入圈套之时,少将军可曾亲见?”
  萧严摇了摇头,开口道:“本官虽未亲见,却见得十数骑簇拥着一人而来,复有人于身后呼其名号,此人当为耶律大石无疑。”
  郭药师脸色严肃,摇头道:“少将军既未亲见,末将只恐今日过河之人亦非耶律大石,乃其遣人试探而已。”
  见得一向笑容满面的郭药师也开始严肃起来,萧严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置气归置气,义父的事情比天还大,万不可耽误,当下便开口道:“忠贤何以知之?”
  郭药师想了想,便开口道:“我等南下之时,见得白羊关已为耶律大石所弃,此时末将便起疑心,何以我等未动,彼已先知?若果如此,实非人也!奈何此事太过耸人听闻,故此末将未曾宣诸于口。
  待到得新城,见得新城尚有守军,末将这才稍觉心安。耶律大石既未弃守新城,想来白羊关之事不过巧合而已!
  如今新城府库皆空,当为耶律大石搬去南岸,想来新城早已弃守。彼之所以留数人为新城守者,不过欲置耳目而已。由此可知,我等尚未发动,彼已知我等即将南下。
  末将亦曾为耶律大石麾下,深知彼辈为人。彼虽文武双全,单权谋而言,不过中上之资而已,否则又岂会为四军大王所戏?(指耶律大石被萧干夺去常胜军,不得不孤身南下抗宋之事。)
  加之彼曾以二千士卒大破宋人十万精锐,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以此推之,耶律大石必新得国士辅佐。”
  说完此话,郭药师也后悔了起来,当初以为耶律大石不过走狗屎运,赢了宋人。眼见着耶律大石就要坐大,自己便于萧干面前献策诱杀。献策就献策吧,又想着争功,非要跟着南下,想着以大军的战力,自己的智计,耶律大石不过绵羊而已,定当手到擒来。
  谁料到这绵羊身后竟然藏着一头猛虎,便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事到如今,想脱身也难了!谁叫自己曾在萧干面前夸下海口,不杀得耶律大石,又如何同萧干交代?
  听得郭药师此话,饶是萧严平时里天不怕地不怕,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冷汗。最烦这种谋士、文人了,有本事当面真刀真枪来,老是躲在后面阴人算怎么回事?关键是防不胜防!
  于是萧严便开口道:“若当真如此,未知此人与忠贤相比,孰弱孰强?”
  若是平日里碰到此等人物,自己哪里敢同他交手,老早就逃之夭夭了。自己本钱少,一旦载到就永无东山再起之日,可经不起折腾。
  只是当着萧严面前,郭药师又如何敢说实话,支吾了半晌,这才模凌两可的开口道:“见微知著,此乃末将所善;料敌先机,则为此人所长。以此说来,不过各有千秋罢了,胜负之数,当在五五之间。如今成败难料,又兹事体大,当早早知会四军大王为备。”
  事情的轻重萧严还是分得清的,听得郭药师所言,萧严便开口道:“即是如此,本官便当连夜修书,使人报于义父。忠贤亦当尽力一试,若我等能破得耶律大石,自是大善。”
  郭药师点头谢过,开口道:“末将敢不尽力。”又指着粮仓开口道:“此处逼仄,还请少将军大堂说话。”
  既然府库已空,再没有看守必要,二人便撤回守卫,策马往衙门而回。
  萧干于沿途见得新城民众颇为富庶,便已起掠夺之心。
  待到回到衙门,二人方才落座,萧干便开口道:“如今粮饷短缺,吾欲就民间筹措粮饷。”
  这话虽说得婉转,郭药师又是何等聪慧,如何不明白萧严的意思,赶紧开口劝阻道:“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宋人远在雄州,中间又有耶律大石为屏障。一旦新城见屠,只怕此事难以遮掩,必起非议。少将军若是忧心军需不足,末将已有后手在此。”
  说完此话,郭药师便从袖中掏出两张纸来,双手递与萧严。


第110章 先于盘中落下一暗子
  萧严接过纸张,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张名单。这忠贤搞什么鬼?萧严满头雾水,便扬起手中的纸张开口道:“此事与军需又有何相干?”
  郭药师笑了起来,开口道:“少将军休急,且待末将细细分说。我等原意诱杀得耶律大石,又恐新城民众将此事传开,故不得不屠城以灭口。如今既然诱杀之事不成,且已打草惊蛇,若要再取此贼性命,实非三五日内所能成事,急切间便得寻一落脚之地。如今新城在此,可据新城而图之。”
  萧严想了想,便开口道:“忠贤之言有理。原意大军突进,杀耶律大石一个措手不及,自可速决。如今彼已为备,自当缓缓图之。”
  郭药师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新城久为耶律大石所占据,想必民心已附,又恐彼等私通耶律大石,泄我军情。如今我等新至,欲要数日内收尽民心,自无可能。即是如此,唯有以暴御之,虽不得久长,然则旬日之内,民众必不敢有二心。”
  一提到以暴御之,萧严心里便高兴了起来,太对自己胃口了。当下便开口道:“即是如此,当屠尽新城民众,取其钱粮,我军少说也能支吾得数月,无需忧心粮草。且杀尽民众,我军驻于空城,自不用但心民众告密。”
  见着这货念念不忘屠城,郭药师也是无语,赶紧继续劝阻道:“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一则屠城之事难以遮掩,恐伤四军大王名声。二来民间之财富,十之八九在乡绅,十之一二在百姓。取乡绅之资,已足敷军用,又何须为此十之一二财赋,乃屠戮百姓?如此行事,所得者寡,所失者众,非智者所为。”
  既然同义父名声相关,萧严便完全死了屠城的心思,接着开口道:“然则又当如何驾驭新城百姓?”
  郭药师便开口道:“民众碌碌,所恃者便为城内乡绅。乡绅尽言耶律大石好处,民众信之。乡绅尽言耶律大石奸诈,民众亦将信之。虽言民心,实为乡绅意愿。故要驾驭新城,便得从乡绅下手,逆我者,杀之;顺我者,赏之。一手执刀,一手执赏,如此方为驭下之道。”
  说完此话,郭药师便指着第一张纸,开口道:“此数人乃耶律大石拥趸,当速速除之,以震慑新城民众,且取其家财以资军用。”
  这个可以有,杀人放火乃萧严最爱。点了点头,萧严又举起第二张名单,开口道:“此数人又为何事?”
  郭药师便笑着开口道:“此数人皆为新城豪富,取其家财当可支吾的大军数月,故此末将呈与少将军以为后备。若是今后军用尚且不足,便可从此数人身上下手。”
  未曾料到这才一晚的时间,郭药师便将新城乡绅的底细摸清楚了,可见其办事还是靠谱的,萧严便开口道:“倒是有劳忠贤费心了。”
  郭药师却继续开口道:“如今虽说不得已,不得不以暴御新城百姓,然则到底有伤四军大王之名。末将亦有计较在此,可略略遮掩此事。”
  听得此话,萧严大喜,便开口道:“理当如此!四军大王名声要紧,忠贤若有良策,可速速说来。”
  郭药师便开口道:“少将军但言城中乡绅密告,栽赃于此等耶律大石拥趸,污其私通宋人,擒拿后于众人前明正典刑,又取其浮财以为军用,至于房舍、田产、店铺等物,我等要之无用,不妨贱价卖于其他乡绅。其他乡绅既能于其中分润得利益,自会相帮着攀污。日后若是再缺粮饷,自可为今日错杀之人翻案,将告密之名栽赃于城内豪绅身上,继续抄家灭族。如此一来,此事纯属新城乡绅互斗,于我等无干,自可保全四军大王之名。”
  萧严听得此话,双眼放出光来,果然好计策,典型的吃了原告吃被告。关键是这原告、被告还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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