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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德又开口道:“然则何以断定萧干必于十数日内领军南下?“
王叶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正如前言,大人胜得此役,自当名满天下,辽国各地溃兵将士乃至地方豪强,亦必将闻名来投。萧干既有加害大人之意,又岂肯袖手以待大人坐大?如今大人名声稍稍传出,而前来相投者正在途中,名声尚未转换为实力,正是将强未强之际,萧干自当于此时下手。此亦萧干唯一机会,彼必不肯放过。算上消息传去蓟州,且萧干领人南下的行程,当在十数日之内。”
耶律大石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眼见着就要发达了,可别折在这个当口,唯有寄希望于王叶的妙计了。当下便开口道:“贤弟即料得此事,想必自有后手应对?“
王叶苦笑了数声,开口道:“若是大军撤回新城,抑或大人入驻新城,此皆必死之局。大人同萧干势力相差甚远,且彼深知大人底细,实非智计所能弥补,唯有避之为上。“
耶律大石开口道:“新城实为地利,为兄实不忍弃!还请贤弟再仔细思索一番,可有应对之策?“
王叶摇了摇头,开口道:“若不弃新城,萧干只需一招假道灭虢之计,则大人断无生路。“
旁边李睿德便插嘴道:“何谓假道灭虢之计?“
王叶便开口解释道:“若是大军撤回,自是不可能放着俘虏不顾,定当一同押回。萧干领兵南下之时,只需残杀宋人俘虏,激起兵变,再稍稍纵之,引入新城。则新城必为宋人俘虏所蹂躏,满城死难,大人亦难逃此劫。即便大军驻扎白沟河,大人镇守新城,亦是如此。萧干可领大军屠城,复过河激起俘虏兵变,引得宋人来攻,自可嫁祸于宋人。“
听完此话,耶律大石沉吟了一下,狠下心来道:“若是弃守新城,复有何策可御萧干?“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若是如此,学生送大人八个字,自可保大人平安无事。且新城不过一时之弃,待到辽国各地兵马来投,大人实力足以与萧干分庭抗礼,自可再回新城。“
听得新城还能夺回,耶律大石心情便好了许多,当下开口问道:“是何八字?还请贤弟明言。“
王叶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南和宋人,北拒萧干。“
耶律大石想了想,复摇头开口道:“如今辽国已是风雨飘摇,又岂可与萧干再刀兵相向?徒然便宜了金人而已。此事不妥。“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大人休要担心,此’拒‘不同彼‘拒’。学生所谓‘拒’着,乃拒绝之意。大人但引兵避于白沟河南岸,倘若萧干命大人撤军回城,万不可答应;倘若萧干命大人过河议事,万不可前往。所谓彼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要大人同萧干隔河而处,彼纵有加害之心,亦鞭长莫及,只能望河兴叹。”
第88章 狐假虎威之策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贤弟说的甚是,如今宋人即败,不足为虑,萧干反倒成了头等威胁。彼若领军南下,必有图谋我军之意。既然实力相差甚远,避而不见,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然则若是萧干意欲领军渡河,又当如何?阻之,且不说力有未逮,反倒我方动手在先,给其下手的借口。若是任其渡河,则为兄又当往何处而避?”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且休要担心,此事学生早安排得后手在此。前次大人假意投降,待到杨可世偷袭我军后方才反目,故此宋人必不至于怀疑大人投降诚意,反倒认为此乃杨可世之过。接下来击溃宋人之后,大人又传下命令,对于宋人溃兵,但以俘虏为主,无故不得杀伤。待到大人追击宋人至雄州城下,复退而不战,未曾有攻城之举。如此等等,皆足以佐证大人投降宋国之意不改。若是学生猜测不差,就在这几日,宋人当派使者前来释清误会,欲要再度招降大人,且索要被俘士卒。”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招降之事倒是好说,为兄自有拖延之策。唯有宋人索要俘虏之事,甚是难办。倘若与之,则赎款全无,我军不过徒费气力而已。若是不与,又恐宋人发兵攻打。倘若我军驻扎于新城还好说,自有白沟河天险为屏障。此时我军已移驻白沟河南岸,距离雄州不过三十里。宋人步卒朝发午至,甚为可虑!”
喝口茶润润嗓子,王叶便继续开口道:“此事大人亦无需担心。如今形势倒是颇为有趣。宋人、我军、萧干三方势力,自宋人大败之后,便数萧干最强、宋人次之、最弱为我军。宋人欲要索取俘虏,而萧干欲要大人人头。既然如此,正是借势之时,且看学生略施妙计,使其彼此忌惮,均不敢动手。”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复有何妙策?”
王叶便开口道:“此时宋人遣使者招降,大人自可言经杨可世之事,如今军心动荡,需些许时日以抚慰军心。待到萧干南下之时,便可派使者前往宋营,只说萧干领大军南下,欲要图宋。如今大军在背,自己不敢稍动。今萧干有阻自己投诚宋国之意,故此愿与宋军联手共图萧干,待到萧干败后,方敢来降。”
耶律大石想了想,抚掌大笑,开口道:“果然妙计!如此足以支吾宋人不说,且能挑动宋人于萧干互斗。”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正是此意!此事不妨容后再谈。先提联宋方略。”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示意王叶继续。
王叶便接着开口道:“若此时宋人索要俘虏,大人便可以讨要赏赐为名,拖延得数日。待到萧干南下,复可将此事推托到萧干身上。且萧干严令大人隔河驻扎以为前锋,欲要图宋。如此一来,宋人既惧萧干南侵,又知大人降意,且有联手共图萧干的可能。即便大人势弱且驻扎于雄州之旁,宋人亦不肯发兵攻打。若有缓急,只怕还会出兵策应。”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补刀道:“一言以蔽之,便是本官诚意降宋,且愿无偿交还俘虏。然则萧干南下,本官受其掣肘,故不敢轻动。若得宋人击溃萧干,本官自当领兵复降。”
王叶也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大人所言甚是。正是要借萧干之虎威,以吓唬宋人,使其一意招降,不敢动武。”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既如此,宋人已不足为虑。然则又当如何防御萧干?”
王叶便可开口道:“正如前言,大人以联手共图萧干之意告知宋人,宋人必定首肯。待到其回书既至,可使细作持此回书密告于萧干,稍后大人再请萧干率军渡河便可。萧干前面见得大人不肯过河相见,必起疑心,复见得细作密告,必以为大人联手宋人欲要图谋自己。大人再突然开口邀请其领军渡河,自是坐实了此事。既然对岸已经设下圈套,即便大人开口相邀请,彼又岂敢渡河?”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妙计!为兄如今已知当如何行事。正所谓狐假虎威,我军势弱,便唯有借宋人之威风来吓阻萧干,同时借萧干之威风来吓阻宋人。使得双方均不敢轻动,如此我军自可安然无事。”
王叶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也是学生劝大人弃守新城原因之一。若大人驻守新城,远离宋军不说,二者之间且有白沟河天险。即便大人同宋人暗中联手,有白沟河天险在,大人事急,宋人仓促间也难以过河救援,故此萧干自可放心下手。唯有大人临近宋军下营,萧干必不敢动手。此事虽有几分委屈,亦无需太久。待到过得一二月,各地溃兵及地方豪强前来相投后,大人势力倍增,到时进退皆有余地。”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如今形势人家强,若得保住大军不失,些许委屈又算得甚么?”
旁边李睿德却插嘴道:“唯有我军方才大胜,便欲要弃守新城。此事,又如何同新城百姓交代?”
王叶便开口道:“此亦无妨,但言大人既破宋军,复要领兵南下图宋即可。且待到大人驻扎白沟河南岸,在天下百姓看来,便是大人欲要图宋。在宋人看来,大军渡河而阵,似是对宋人不复设防,更显大人投诚之意。在萧干看来,便是自己计谋已被识破,大人故意领军远避。”
李睿德点了受教,然后接着开口道:“唯有白羊关尚由宋人把持,此处又当如何处置?”
王叶便转过头来,朝耶律大石问道:“敢问大人,杨可世情形如何?”
耶律大石便回答道:“得军中郎中调治,杨可世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此人极为硬气,誓死不降。”
王叶便开口道:“既如此,此事容易。且待学生前往军营,劝降得杨可世之后,自可使其招降白羊关宋军。从昨日情形来看,白羊关守军既然敢倾巢而出相救杨可世,想来必定为其心腹,若得杨可世出面,招降白羊关宋军不难。”
耶律大石开口道:“杨可世醒后,得知为咱们所算计,铸下大错。眼下正一意寻死,只怕难以招降。”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大人休要担心,学生已有成竹在胸。待到宋使到达之日,便是杨可世投诚之时。到时候只需如此如此,杨可世不敢不降,且降后必定忠心耿耿,不复再叛。“
听得此计,李睿德不由得瞠目结舌,耶律大石则指着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贤弟这绝户计,未免太缺德了。杨可世此人落在贤弟手上,实在是祖上未曾积德。”
王叶闻言也相跟着大笑起来。
笑罢,耶律大石便装作无意问起,开口道:“听闻得贤弟昨日劫得一绝色美人,夜来可曾得意否?实在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
听得此话,王叶心里明镜似的,劫人之时耶律成也在场,就不信此人会替自己瞒着主子。耶律大石若是听闻得自己同种照容已成其好事,只怕种照容活不过今天。
好在此事王叶早有准备,便装作懊恼的样子开口道:“此女唤作种照容,正是种师道之幼女。昨夜学生正欲得意,奈何其以死相挟。且种师道于宋国颇有名声,故此学生不敢相迫过甚。”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开口道:“原来乃种老将军幼女,如此自当以礼相待,幸好昨夜贤弟未曾鲁莽。话虽如此,此女既为贤弟所擒,自当为贤弟所发落,只不知贤弟又是何意?”
王叶挣扎了许久,这才开口道:“食之不能,弃之可惜。唯有待其伤愈,便送其归宋。前面学生数次于童贯面前抹黑种师道,此次便当还其一个人情罢了。”
耶律大石听得此语,心下大定。看了看王叶肉疼的样子,赶紧开口安慰道:“贤弟且休要懊恼。若得贤弟辅佐,待到为兄复辽事成,举辽国之地,其美人但由贤弟择之。”
王叶听得此言,心下大喜,两眼都放出光来,赶紧朝耶律大石行礼谢过。
第89章 宋使上门
三人商谈已毕,门外便有亲卫来报。宋人已派出使者前来求见,眼下正在白沟河南岸军营等候。辽军将领不敢擅专,特命亲卫前来请示,是否需将宋人使者送来新城。
耶律大石同王叶互看了一眼,心中俱是大喜,果然宋人还没放弃招降自己的打算。
当乘此机会招揽得杨可世。当下耶律大石便命李睿德留守新城,清点粮草、器械等物资。这些物资自然不可能留在新城资助萧干,待到李睿德清点完毕,第二日自有辽军押着宋人俘虏前来搬运。王叶也将种照容数人托付与李睿德,待到明日托其带彼等一同过河。
交代完此事,耶律大石便同王叶二人火速往大营赶来。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便到得大营。
王叶在亲卫的卫护下前往杨可世营帐而来,当事先用言语挑动之。
当初魔理沙下手太狠,如今杨可世虽已苏醒,犹自卧床不起。
王叶进得营帐,便坐于杨可世病榻前,拉着杨可世的手,亲切的慰问道:“在下王叶,见过杨将军。未知杨将军身子可曾好些?”
闭目假寐的杨可世听得此语似乎耳熟,猛然睁开眼睛,见得对面正是当日诱自己上当的少年,顿时勃然大怒,欲要起身相博,徒劳得二三次,终又气喘吁吁的躺了下去,口中犹自喝骂不已:“无耻小贼!竟敢算计某家!害得某家误了宣帅大事!”
王叶也不在意,笑着开口道:“杨将军既知自己犯下大错,想来回到宋国也是死路一条,如此,到不如留在辽国。未知杨将军可肯降我?”
杨可世闻言更是大怒,当初自己虽然受伤被擒,却也清醒的很,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眼前这贼子设下陷阱擒拿得自己,复以自己为饵引诱得白羊关守军追杀,再以此为借口,辽军投诚之时便骤起发难,偷袭宋军。
只可怜那十万宋军,因自己一人之过,即便被辽军攻击也不敢还手,只得一个个鼠窜狼奔。
见得王叶又在假惺惺的招降自己,杨可世愤怒异常,动弹不得之下,便唯有咬破自己舌尖,一口血便喷了过来,含糊不清的喝骂道:“滚!无耻小贼!某家堂堂宋人,岂有降于辽狗之理?”
被喷了一个口血淋头,王叶也不以为意,从杨可世床上扯过被单,细细的抹了干净,然后又盯着杨可世笑道:“杨将军误会了,在下乃宋人,并非辽人。”
杨可世更是大怒,开口喝骂道:“某家连辽狗都不肯降,遑论辽狗养的狗?休得多言,但求速死而已!”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骂的好!”心里却说道:“老子和辽人相互利用,谁是谁的狗尚且未定,得看谁笑到最后。”
停了一停,王叶继续开口道:“杨将军忠心宋国,一意求死,在下倒是钦佩的很。只不知杨将军去后,父母妻儿又当如何?”
杨可世轻蔑的一笑,开口道:“宣帅待某恩重如山,若得某死讯,必有恩赏于某家人,不令其有饥寒之虑。如此,某复何忧?”
王叶闻言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开口道:“即是如此,正好宣帅遣得使者前来,便请杨将军亲耳一听,宣帅又将于杨将军家人何等恩赏!”
说完此话,王叶又朝房外的辽军开口道:“速将杨将军抬入中军大帐。”复转头对着杨可世开口道:“唯恐杨将军吵闹,误了我等清谈,不得不先委屈将军一番。”
门外辽军听得此令,便拎着麻绳,扛着担架走了进来,欲要将杨可世绑于担架之上。
前次为王叶所算计,杨可世已对其惧怕不已。眼见着这恶魔又要耍什么花招,杨可世心中更是大惧,挣扎着不肯配合。
辽军们哪管这些,三四个人一起动手,压住杨可世的四肢,便将其捆于担架之上。复用麻球塞了杨可世的嘴,抬着便往大帐而来。一路上杨可世犹自呜呜不已,众人只当未曾听见。
见得王叶自信满满地前来,耶律大石便投来询问的眼神,王叶自是表示万事俱备。当下便仿照当初种照容所为,在帐内设立一扇屏风,又将杨可世置于屏风之后。
待到准备妥当,耶律大石便命亲卫请入宋人使者。
宋人使者入得大帐,抬头便见着耶律大石铁青着脸色坐于帅位之上,旁边稍微靠下的位子上,一位清秀的少年端坐于此。
见得耶律大石脸色不善,宋人使者自有几分慌张,赶紧跪下磕头行礼道:“宋人使者***见过大石林牙。”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闻得宋人使者已至,赶紧又是一阵呜呜呜呜,欲要唤起宋人使者主意,前来查看。
此时宋人使者正胆战心惊,谁又能注意到此声音?即便注意到此声音,未得辽人许可,谁又敢上前来查看?
耶律大石只当做对呜呜声充耳未闻,猛得一拍帅案,佯怒道:“宋人无耻!本官诚意相投,尔等竟然设下陷阱,欲要杀降。事已至此,复有何面目遣使者前来?”
宋人使者赶紧开口道:“回林牙,此乃误会,皆因杨可世这厮未得军令便自作主张,偷袭贵军,此事蔡相公、童宣帅绝不知情。二位大人敢指天立誓,绝无加害林牙之意。”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得此语,心里已经凉了一节。宣帅亲口颁布了自己的罪名,自己即便回去也必定难逃一死。且不说自己于宣帅有救命之恩,即便没有此事,自己同宣帅也相随十又余年,又几曾犯过军令?自己明明为辽人所算计,何以宣帅竟然不加详查,便如此鲁莽地给自己定下了罪名?
耶律大石听得宋人使者此语,心下大喜,赶紧冷笑着开口道:“未得军令?自作主张?谁人不知杨可世乃宣帅心腹,又岂敢自作主张?”
王八蛋才肯自作主张,老子明明是被你们算计的!杨可世听得堂前耶律大石颠倒黑白,心中大怒,便欲要出声辩解,奈何口中被塞有麻球,说不出声来,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宋人使者听得此异声,也不敢开口询问,良久之后,这才壮着胆子开口道:“敢问林牙,未知杨可世这厮如今生死如何?”
听得宋人使者此语,杨可世心中大喜,宣帅终于开始记挂自己的生死了,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耶律大石便冷冷的回答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宋人使者行下礼去,开口道:“下官出使之前,宣帅曾有叮嘱。若是杨可世这厮已经伏法,自是无需再提。若是此贼尚苟且于世,为表宣帅招降诚意,林牙可于军前斩之,宣帅自无二话。亦可送于宋营,宣帅当亲于军前斩之,持其首级以号令三军。”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得此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中开始绝望起来。谁知道后面还有让其更绝望的。
当下耶律大石便冷哼道:“兹事体大,岂一武夫之首级便可交代?如此即便本官心服,只恐麾下将士亦未必心服。何况此贼已死于乱军之中,岂可一死人塞责。”
宋人使者迟疑了一下,想起来临行前童贯的言语,狠了狠心便开口道:“已死于乱军之中?倒是便宜了此贼子。即是如此,为表蔡相公、宣帅招降林牙之诚意,且为后来者戒,我军愿献上此贼之家人,总计一百三十余口与林牙。只不知道林牙要死要活?若要首级,我军当代为斩之,函送首级于林牙,林牙自可持其传阅三军,想来贵军上下见此必能气消。若要活口,我军自当槛送前来,送与贵军上下消气。”
宋人使者此言一出,耶律大石心中大喜,招降杨可世之事再无疑问,王贤弟这绝户计果然更够狠。
正如耶律大石所料,屏风后的杨可世亲耳听得此语,顿时便感觉天塌了下来,信仰奔溃了。自己身为宋国上将,在前方为宋国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立下功劳无数。原本以为自己即便身死,凭借自己以往的功劳,同宣帅的情分,家人好歹也能得到朝廷的照看。谁知道朝廷也好、宣帅也好,竟然如此的寡情。
伤心到了极致,两行英雄泪便不由自主的的流了出来,绝望到了极致,杨可世也不肯再开口,但一意求死,勉力抬起自己斗大的头颅,反反复复狠狠的往脑后担架上的木头碰去。当下屏风之后,便传来一阵阵的砰砰砰的撞击声。
王叶听得此声便站起身来,不声不响的转入屏风之后,给杨可世脑后塞了一个垫子。又没事人一般走了回来,坐下继续当泥塑菩萨。
听得宋人使者此语,耶律大石正要开口索要活口,让宋人将杨可世家属送来。
王叶于一旁见得耶律大石脸露喜色,赶紧咳嗽了几声。
耶律大石会意,硬生生的压住了脸上的喜色,继续板着脸开口道:“即是如此,当日偷袭我军之宋人,又做如何说法?”
宋人使者迟疑了一下,反正连杨可世的家属都奉上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小兵的家人?当下便开口道:“若是林牙有意,当日曾于阵后偷袭贵军者,当照此办理。”
耶律大石同王叶对视一眼,各自心中皆是大喜,大事成矣。屏风后的杨可世,白羊关的这数百宋军,转眼间便得姓了辽。
第90章 破家还债
此事既已办妥,王叶便站出来打圆场,朝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大人,如此足见蔡相、宣帅招降之诚意。昨日之事,当是误会而已。想来便是我等多心了。”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一改前面铁青的脸色,和蔼地对着宋人使者开口道:“倒是本官孟浪了,多有得罪,贵使切勿见怪!左右,速速搬来椅凳,有请贵使落座说话。”
宋人使者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谢过耶律大石的恩典,又转身对着王叶开口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耶律大石便代为答道:“此为王大人,乃本官的心腹,亦同为宋人。”
使者闻言暗喜,果然是自己人!当初自己出使之时,宣帅曾有叮嘱,言大石林牙身边有一王姓官人,暗中乃是枢密院副承旨,大宋正经的七品官儿。若事有不谐,可暗中向其求助。
宋人使者赶紧上前同王叶见礼,且偷偷使来一个眼色,意思是请王叶相帮着说话。
王叶自是心领神会。
待到宋人使者落座之后,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蔡相公、宣帅诚意若此,本官自是再无疑问。未知除此之外,二位大人尚且有何吩咐?”
宋人使者便开口道:“林牙既知蔡相、宣帅招抚之诚意,若果有心來降,未知昨日之俘虏,何日能尽数放回?”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自当立刻照办。贵使且请稍候,本官这便吩咐人前去照办。”说完此话,转头便吩咐王叶出去传令释放宋人俘虏。
宋人使者听得此语,心下自是大喜。也知道俘虏人多,这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弄好的事情。
王叶转身出了大帐,在外边厮混得半个时辰,复又走入帐中,朝耶律大石开口道:“大人,此事只怕难办!”
眼见着好好的事情出了幺蛾子,宋人使者也紧张起来。
帅位上耶律大石闻言大怒,朝着王叶开口道:“些许小事,有何难办?”
王叶便开口道:“此事虽小,奈何大人昨日曾于军中颁下赏格,但言俘虏得宋军一人者,皆厚赏。如今赏格未曾兑现,军中将士皆扣着手中俘虏不肯放人,只言一日赏银到手,一日放回宋人。”
耶律大石便怒喝道:“胡闹!”转头对着宋人使者尴尬的笑了笑,似乎为不能掌控部下而羞愧,又压低声音对着宋人使者开口道:“自昨日本官亲临大军冲阵,见得贵军未曾抵抗,心下便起了疑心。又唯恐手下这群兵痞妄杀贵军士卒,便不得不立下厚赏,使其以俘虏为上。”
宋人使者赶紧拱手行礼,表示感谢。
王叶便在一边装模作样的开口道:“大人,唯有此次俘虏宋人颇多,且其中不乏各级将领。若当真按赏格发放赏银,只怕至少也得数十万两。奈何军中存银不足,如此又当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便转头对着宋人使者开口道:“辽军贫寒,到让贵使见笑了。”复又对着王叶强撑道:“本官言出必行,即定下赏格,定当照此发赏。军中钱银不够,本官这便变卖家产,凑齐银两。”
王叶心中哈哈大笑,大石林牙的演技,自己二人的配合程度,那还真不是盖的。
旁边宋人使者听得耶律大石此言,当下便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耶律大石又对着宋人使者开口道:“还请贵使转告于蔡相公、童宣帅,并非本官不愿释放贵军俘虏,实在是为势所迫。本官这便命亲卫赶回析津府,将府中家产悉数变卖,换取银钱发放赏格之后,自当将贵军俘虏悉数奉还。还请蔡相公、童宣帅稍稍忍耐数日。”
你都肯破家还债了,我还能说什么?宋人使者自是无话可说。
耶律大石又接着开口道:“未知二位大人可有其他吩咐?”
宋人使者嗫了嗫嘴,开口道:“蔡相公、童宣帅尚且吩咐下官,未知大人何日前往雄州再次投诚?”
耶律大石便装出惭愧的样子,开口道:“此事只怕也得请二位大人稍候数日。不将此次的赏银发放下去,本官手底下这群兵痞必定不肯罢休,可别于投诚之时再闹出事来。”
宋人使者早就知道了耶律大石这个答案。
眼见着这几日是要不回俘虏,也别指望耶律大石来降了,宋人使者唯有告辞。
王叶却于一旁对着耶律大石开口道:“大人,岂可让上国贵使空手而回?且此事颇为曲折,虽说宋军偷袭在先,我军亦有不妥之处。何不为一谢罪之表,请使者大人带回,好让蔡相公、童宣帅明白大人投诚之意,也让使者大人有个交代。”
耶律大石瞥了王叶一眼,便开口道:“理当如此。谢表本官已准备妥当在此。放于书房案几之上,你可速速取来。”
有个鬼的谢表,马德,自己坑了一辈子人,今日竟然被这货给坑了。
既然不能拆穿,王叶唯有走了出来,来到耶律大石书房,找了一卷白纸,便挥毫写道:“罪将耶律大石再拜献书于蔡相公、童宣帅座前:今有辽君失德,国祚将尽,天下震荡,社稷不安。外有金人肆掠,内有乱贼四起。罪将抱二千残卒,龟缩于新城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得蒙宋国天子仁德,蔡相公、童宣帅厚恩,传言招揽,拯罪将于水火,救士卒于死生。罪将等闻之,鼓舞不已,朝南再拜。望宋国天子如云霓,盼南朝大人为甘霖,自此再无他意,但倾心来降。虽有贼子传谣言而欲沮之,罪将等亦不改初衷。唯有临阵投诚之时,不意有贼子突出阵后。变生肘腋,猝不及辨。罪将愚钝,错疑大人有杀降之意,故为拼死一博,领军冲阵。待到连下二营,未见贵军抵御,罪将方觉有异,奈何此时箭已离弦,不可复回。唯恐士卒杀伤贵军,负二位大人招降之意。故罪将立下赏格,但以俘虏计赏,不以首级计功。叨天之幸,此战虽少有杀伤,然多为俘虏。今有贵军五万,皆客居于此。
待到信使复至,鸿雁再来,晓贵国之诚意,宣大人之苦心。罪将幡然悔悟,自当奉还贵属,再约降期。奈何赏格未兑,贵属难出。军心既浮,降期难定。但请二位大人静候数日,待到罪将卖空家产,兑此赏格,抚慰军心。到时定当奉还贵属,约期来降。唯有营中之粮,已为某人盗卖殆尽,恐大军有空腹之虞,但求大人酌情拨付。且大石家贫,恐家财既尽亦不得偿,跪请二位大人代为筹措一二。罪将耶律大石再拜敬上。”
写完此信,王叶扔笔长叹:“老种啊!看在种照容的份上,今日再最后黑你一次,以后绝不下手。”
当下将谢表卷起,急匆匆又赶回大帐,转交于宋人使者。
宋人使者接过一看,似乎墨迹未干,便疑惑的朝王叶看来。
王叶赶紧开口解释道:“最近南风天,湿气重!呵呵!湿气重!”
宋人使者不疑有他,又这份谢表带回去总好过空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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