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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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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睿德此人身为耶律大石心腹,且自幼一同长大,信任自是异常。此次大军尽出,耶律大石便留了李睿德这货在新城镇守。
  闻听得王军师回城,李睿德赶紧迎了出来。
  二人城门相见,李睿德正要打听胜败如何。王叶却抢先开口吩咐道:“你且发动全城民众,多多准备热水饭食。”
  李睿德便开口道:“此事到不劳军师大人费心,下官也知士卒征战劳苦,早已命人将饭食准备妥当,如今正在火上煨着。待到大军回城,自可吃上热食。”
  王叶便开口道:“饭食准备得几何?”
  李睿德便开口道:“下官自知士卒征战劳苦,想必饭量倍增。故此下官已命人准备得五千余份。”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少了!”
  李睿德拱手道:“下官失算了!这便命人再度准备。只不知需再备几何?”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少说也得再备五万份!且需送过河去。”
  李睿德顿时便傻了眼,然则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不敢相信地开口道:“军师大人的意思是,这次我军俘虏得五万宋军?”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此次大军大胜无疑,若是本官猜测不错,俘虏宋军当在五万上下。”
  得知此次大胜无疑,李睿德自是高兴异常。虽然自己没出过脑力,可好歹也算出了不少体力,给王军师当木偶跑了好几趟宋营呢。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朝王叶行了一礼,便屁颠屁颠的领着人往城内跑去。一面命人四处传播大胜的消息,一面招募人手准备饭食,送将过河去。好在辽人马多,运送物资倒是方便。


第84章 红丸已失?
  回得新城之时,婢女们便已醒了过来。二人身为俘虏,不知命运如何,开始之时犹自战战兢兢。见得辽人以礼相待,且王叶好言抚慰,婢女们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王叶在县衙内拨付了一座小院与三人休息,将种照容交付于其二人,且吩咐二人,但有所需自可向门外守卫索取。便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婢女们扶得种照容进得房来,见着小娘子衣衫尽湿,便试探着向门口守卫开口讨要几件女装。然则尚未待二人转身,王叶已使人送得一叠女装前来。
  见状婢女们更是放下心来,替小娘子换上干净衣裳后,见着小娘子衣裳沾染了血渍,便问守卫要来清水同皂角,啪嗒啪嗒清洗起来。
  到得傍晚,种照容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便发现身处陌生之地,脸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轻轻拍了拍额头开始回忆。
  顿时便想起了在河堤旁,自己昏迷之前,迷迷糊糊间曾似乎见着小贼趴在自己身上欺负自己。
  种照容心下大惊,赶紧低头看去,又见自己旧衫尽去,新衣在身,顿时便愣在了当场。猛然间想起一事,赶紧翻身下得床来,却牵扯到腿上的伤痛,不由自主的娇吟出声。
  事关自己清白,当下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种照容赶紧掀开被褥一看,但见床上一团嫣红。
  眼见着红丸被盗,饶是平日里种照容再如何的聪敏,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一股绝望的情绪弥漫上心头。
  每位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梦想,种照容出身西军,身边武夫围绕,见得多了,便没什么想法。且宋国一向崇文贱武,受此风气影响,种照容自幼便对文人少年有一种幻想。
  公事之余,种照容也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嫁给一位才智卓绝的文人少年。待到成亲后,自己便在家操持家务,夫君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领着西军上下平西夏,灭北辽,打出一个太平天下,博一个封妻荫子,世代富贵。
  然则如今幻想破灭了!即便遇得此人,奈何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资,又如何去匹配人家?
  这小贼也算才智卓绝之人,本为良配之选,奈何此人全无节操,堂堂大宋子民,竟然屈身事辽!且此次西军大败,死伤无数,便由此人一手策划。
  如今已经失身于彼,若是从了这小贼,又如何对的起这些西军同胞?若是不从小贼,自己元红已失,今后又当何去何从?
  种照容越想越绝望,只是瞪着床上的那一团嫣红失神。
  丫鬟闻听得房内小娘子娇呼声响起,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见得种照容已醒,婢女们自是大喜,进得房来,正要上前伺候,却见着小娘子仿佛失了魂一般,呆坐在地上,死死得盯着床上被褥,一动也不动。
  二人呼唤得几声,小娘子犹自未曾应口。当下二人大急,赶紧跑到门口,求守门的辽卒前去相请郎中。
  士卒们事先便已有王叶吩咐,眼见着出事了,赶紧往上报来。
  王叶听得此消息,当下也是大惊。将来还要以种照容的名义收拢西军,如今哪敢让其出事。
  好在同在县衙,住处相隔不远,当下王叶在韩德的护卫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才进得门来,种照容见着害了西军上下数万性命,又害了自己终身的小贼出现,顿时便回过神来,也顾不上自己体弱,顾不上自己有伤在身,尖叫一声便朝王叶扑来,欲要同贼子同归于尽。
  王叶赶紧往旁一闪,躲了开去。身后的韩德见状正要出手,王叶赶紧制止。
  此时旁边的婢女们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拉住种照容。
  种照容一扑不中,犹自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王叶不放,虽被婢女们架住,仍挣扎着欲要扑来。
  如今在辽人的地盘,且对方在辽军中地位尊贵。此人若是有个一丝半点闪失,小娘子必死无疑。婢女们又哪里敢放手?
  眼见着挣脱不开,种照容唯有恨恨地骂道:“畜生!竟敢毁我清白!”
  一听此话,王叶便明白了过来,接下来的话题未免尴尬,便挥手命韩德出去。
  韩德犹豫了一下,见着房内三女全无武力,想来大人并无危险,便退了出来,但在门口守候。
  待到韩德走出,王叶便开口道:“在下虽称不上君子,却也从不乘人之危。小娘子清白犹在,又何出此语?“
  此时婢女们也明白了小娘子发狂的缘由,便偷偷地在种照容耳边解释起来。
  听得自己的衣裳为婢女们所替换,种照容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又担心床上那团嫣红,却羞于在王叶面前开口,便只是拿眼睛看去,心中祈求婢女们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说法。
  王叶顺着种照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下大笑起来,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小娘子箭伤已愈否?可需请郎中前来诊治一番?”
  听得王叶此语,种照容想起自己的箭伤,心中暗暗度量了一下床上血迹同自己伤口的位置,二者大体相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便也不再挣扎。
  小娘子有伤在身,婢女们便欲将其往床上扶去。有男子在场,自己岂可卧于床榻之上?种照容自是不肯!婢女们也唯有将其扶于桌前坐下。
  虽说误会已释,到底血仇未解,种照容便朝着王叶开口道:“小贼,擒我来此何意?”
  王叶也不着恼,自己取过一条凳子,在种照容对面坐下,开口道:“此亦无他,唯恐小娘子为乱军所伤,故在下好心接来新城,以为保护。”
  种照容自是不信,冷笑了数声,开口道:“恐为乱军所伤?拜尔所赐,西军上下死伤无数,又何惜多我一人?”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小娘子休要担心。自贵军溃后,在下已请得林牙令下,不得妄杀宋人。虽说文书未至,在下心中却已有大概,此次大战贵军战死者当不超过数百人,被擒者当有数万余人。”


第85章 原来此人忠心为国
  种照容明显不信,辽军人少,宋军人多,自当以杀伤为上,俘虏为次。二千辽军俘虏数万宋军,就不担心俘虏作乱么?耶律大石又不是傻子!当下便冷笑着开口道:“小贼,论才智我自不如你,却也并非蠢笨之人,休以此言相欺。”
  王叶苦笑了数声,开口道:“想来如今俘虏皆已驱至白沟河边立营扎寨,白沟河距此地不过三十里。小娘子若是不信,自可使人前往验之。”
  种照容眉毛一挑,试探着开口道:“你肯放我离去?”
  王叶便开口道:“在下实无羁押之意,唯有小娘子伤重,移动之下恐于贵体有碍,且不妨留在府内修养。今日护卫小娘子之从人,亦皆未曾见杀,俱俘虏在此。小娘子若是信得过其人,自可使其代为前往白沟河畔一探。在下可为之安排马匹。”
  白沟河离此地不过三十里,骑兵来去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真假一验便知。小贼既然敢对证,看起来说的似乎是真话,而且到了双方这样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撒一戳就穿的谎言,没得失了身份。照此看来,此事当真无疑。
  只是此事有违常理,种照容大为好奇,当下便开口道:“辽人者,虎狼也!岂有虎狼而不食人者?”
  王叶便回道:“此言大缪。辽人者,老狼也,金人者,猛虎也。若无虎在,狼自食人。如今猛虎腹饥,欲以老狼为食,待到老狼既尽,复当以人为食。如此,二者又岂可相残?唯有联手以抗猛虎,方有一线生机。在下弃宋来辽,便是为了联宋抗金之事。”
  此话到有几分道理,若是辽人果真抱着联宋抗金的打算,自然不可能大肆杀伤西军,同朝廷结下血仇。
  种照容心中所担心者,无非两件事情而已。第一便是自己的清白。此事如今已经弄清楚了,不过是自己误会罢了。第二便是西军的死伤。若果然辽军只于冲阵之时有所杀伤,宋军溃后便改为招降,则西军的死伤可谓是微乎其微。要知道辽军冲阵之时,宋军前锋营可是首当其冲,杀伤也多为前锋营士卒。种照容身为女人,心眼小。辛兴宗这王八蛋既然已经叛出了种家,杨可世麾下的西军便算不得正经的西军,死一些没关系。
  如今两件心事尽去,种照容也放下心来。
  种照容同王叶之间,只有公仇,若说到私怨,反倒是王叶对自己有恩。当初自己使人暗杀于彼,彼等擒拿得活口后复又纵之,暗中放了自己一马。
  听得王叶此话,既然西军几乎并无伤亡,公仇自是烟消云散。复想起此人的恩德来,种照容也有几分痛心,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于是种照容便开口道:“足下若果为联宋抗金,又何须为辽人走狗?以足下之才智,若要说动朝廷不难!”
  王叶便开口道:“小娘子过誉了!在下于宋国之时,亦曾上书朝廷,力言辽不可攻,金不可信,邻不可欺,力不可恃,否则必有奇祸。奈何在下人微言轻,此策不为朝廷所取。若要说动朝廷,便得身居高位之人出力,但放眼看去,王黼、蔡攸、童贯之辈,又有谁肯忠心为国?虽说凭在下才智,在宋国出人头地不难,然则时不我与,待到在下得以左右朝廷国策,又需几何?十年?二十年?此事迫在眉睫,到得那时,悔之晚矣。如此之下,唯有只身赴辽,辅助耶律大石,以战促和。且既有在下在此,自当暗中相宋国伸一把援手,保得西军性命。“
  原来这小贼并不是铁心事辽,背后自有苦衷,种照容心中不知为何便有几分欣喜,便开口道:“于西军而言,自以防御夏国为上。自家父以下,未曾有属意伐辽者,奈何为宣帅所迫,不得不如此而已。眼下即是死伤甚微,若得就此了了北伐之事,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未知这数万俘虏,大石林牙何时放回?”
  接下来事关机密,不便让婢女们听到,王叶便挥手欲要斥退婢女。
  婢女们自然是看向种照容,等小娘子拿主意。
  种照容想了想,便点头令其退下。却又想起接下来便得孤男孤女同处一室,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红晕。
  待到婢女既退,王叶便开口道:“此事小娘子休要担心。唯有金人势大,辽人欲御之而力有未逮。待到从宣帅手中敲诈得一笔,助其军力后,自当将贵属悉数放回。”
  让童贯用物资换俘虏,原来小贼打的这个盘算,如此种照容完全放下心来。既然俘虏们能卖钱,辽人自然不会亏待。
  既然心事尽去,女人八卦的天性便浮现出来。种照容当下便开口道:“听足下之言,倘若不能联辽御金,朝廷似有大祸?”
  王叶放缓了情绪,沉痛地开口道:“无他!社稷不保,万民涂炭而已!”
  种照容闻言大惊,不由得豁然站起,却又牵扯到腿部的伤势,娇呼一声便往下倒来。
  王叶赶紧上前扶住,二人双手相触,种照容又是一番脸红。
  慌忙放开了王叶的手,扶着桌子坐下,种照容为遮掩尴尬,便急忙开口道:“足下何出此言?即便辽国破灭,金人南下,我大宋雄兵百万,自能御之。“
  王叶苦笑了数声,开口道:“金人未兴之时,敢问宋辽两国孰强孰弱?辽国尚且不能抵御金人,宋国又敢言御之?此事又与战国何异?若从连横之策,则天下皆为暴秦所有。唯行合纵之策,数国尚能苟延残喘,在下背父母,弃家乡,不远万里前来此者,便是欲要效仿苏秦先贤,合天下诸国以抗暴金,且保宋国社稷不失。”
  说完此语,王叶又负手走近窗前,背对着种照容开口道:“你可知我自数年前以来,便常反复得一梦。梦里宋金联手,攻灭辽国。然则转眼间又反目成仇,金人挥军南下,河北路、河东路烽烟四起。金人一面杀人放火,一面奸淫掳掠,数月之间便攻下汴梁。北地死伤自是无数,便连汴梁内外,百万户籍,经此金人之祸,最终也只余下一十三户,一十三户。朝廷黯然南迁,但凭长江而守。自此江北数百州县,千万民众,皆为金人所残杀、奴役。“
  听得如此惨状,种照容也是粉脸煞白,开口道:”事果如此?“
  王叶回头道:”家有良田百亩,不愁衣食。双亲在堂,幼妹抱膝,居家自是其乐融融。若非此事,在下又安肯弃父母,背家乡,流落北地?“复回头对着窗外喟然长叹:”同为救宋,尔等名曰忠义,若得功成,自是留名青史,即便战死沙场,亦得万民敬仰!顾我复何如?一反贼而已!若是事败,自是身死名裂,祸及家人。即便事成,谁又知我救宋之功?只得辗转天涯,永世不得返乡。只可怜家中双亲,膝前幼妹,永不复见矣!也不知故园窗前,老树如昔否?“
  听得王叶剖诉衷情,有如望帝啼鹃,声声泣血。种照容不由得怜爱之心大起,此人孤身以救天下,却为天下人所唾骂,便连自己,亦是一口一个奸贼!谁又料得背后竟然有如此隐情!见得王叶凄苦至此,种照容悔恨之余,又恨自己不能替其分担一二,恨自己不能给其温暖一二。
  所谓否定之否定大于肯定,要说前番种照容心中有多少恨意,此时心中便有多少柔情!
  感动之余,种照容又想起此人的才学,倘若能为西军所用,自是能如虎添翼,当下便趁机开口招揽道:“此话虽有几分道理,奈何足下便因此事叛宋归辽,何其鲁莽矣!即便合纵事成,天下得安,而足下身危矣!何不于宋国之内择人而辅之!若得先生相投,西军自家父以下,自当悉数奉命。凭西军之力,再有先生之才,抵御金人当不在话下。”
  说完此话,种照容脸上又是飞过一丝红晕。此人才学惊人,又是忠心报国,可为良配。若招揽得此人前来西军,以后自可日日相对。
  每个女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圣母,只要你能触及此处,自能俘获其身心。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西军虽勇武,奈何得听朝廷招呼。朝中又多尸位素餐之辈,虽得利刃在手,却不知如何使用,徒然乱斫而已。故此虽宝刀亦不能长久。即便在下来投,于国事亦无益。”
  种照容心有同感,西军勇武自是不消说,唯有朝廷常常胡乱使用,多少西军子弟死在可有可无的战役里。只是此事涉及朝廷,种照容无法指责,当下唯有低头不答。


第86章 宫斗迹象
  虽然王叶拒绝了招揽,种照容却一丝芥蒂也无。此人说的甚是,以彼之才能,即便辅佐西军,亦必为朝廷所掣肘,岂能有发挥的余地。西军即得之,亦不过多一闲人而已。
  如今耶律大石对此人言听计从,若其能助得辽国苟延残喘,替宋国顶住北面如狼似虎的金人,倒也不失为两全其美之计。
  自己跟着西军为国征战,此人弃宋归辽,助辽抗金。一为忠勇,一为叛逆,然则不过是殊途同归,都是为得宋国的安危。
  世人皆醉,唯数人独醒。眼见着暴金崛起,天下覆灭在即,然则宋国众人犹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此人唤不醒众生,唯有只身北上,欲要孤身一人借辽国之力独挡暴金,护佑天下。纵观历代英雄,又岂有此等的心胸?此等的情怀?此等的豪气?
  种照容当初对王叶的滔天恨意,亦在不知不觉之中转为了满腹柔情。
  眼见着忽悠成功,王叶心下大喜,距离招揽西军之路又进了一步。如今这种照容当对自己有了几分情意,然则泡妞之道,当欲擒故纵,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得其反。
  当下王叶站了起来,立于种照容身边,盯着其开口道:“夜色已深,在下先行告退。小娘子有伤在身,且容在下相扶一把。”
  见得王叶走近前来,闻听得王叶身上的气息,种照容心中有几分窃喜,却又夹杂着几分紧张。复听得此话,种照容便将头低了下去,脸上红的像着了火一般,却也不肯拒绝。当下便将玉手扶在了王叶的手臂,袅袅挪挪的由王叶扶持着往床边而来。
  二人肌肤相触,种照容心中不由得小鹿乱撞,偷眼朝王叶看去,但见此人面如美玉,目不斜视,果然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心中不由得暗暗想道:“此人智计卓绝,可谓算尽天下英雄。更难得颇有君子之风,且忠心为国。岂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良配?自己既已有心,若复檀郎有意,一日得成佳偶,夫复何求?”
  感觉到种照容软若无骨的玉手搭在肩头,王叶此时身子已是酥了半边,瞧着种照容扭动的细腰,不由自主的便要搂抱上去。当下唯有强自忍住,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说:“此时的女子喜欢君子,要泡妞就得装君子。且种照容的身份摆在这里,耶律大石的耳目摆在那里。若是自己今夜把这小妞给上了,耶律大石不管是为了魔理沙将来的地位,还是为了防止自己不被宋人用美色勾引过去,这小妞都必死无疑。故此眼下只能谈感情,不能谈身体。忍住,千万得忍住。”
  桌旁距离床沿不过数步之遥,二人硬是感觉走了许久。
  待到种照容坐于床沿之上,王叶又装出一副君子的样子,开口道:“小娘子好生休息,在下先行告退。若有所需,但招呼在下即可。“
  种照容赶紧行礼谢过。
  当下王叶便退了出来。
  见得王叶出来,婢女们赶紧走了入来,却见得小娘子坐于床沿之上,满脸羞红,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却说白沟河边,耶律大石收拢得宋人降兵回来,待到清点完俘虏,又将宋人打乱建制,此时已经月上柳梢。
  今日宋营虽遭攻打,好在右军大营、后军大营损毁不甚,当下便命俘虏稍稍修整之后,率军入住了进去。
  一整日征战下来,宋人也好,辽人也好,都是又累又饿。
  且喜李睿德遣人送得饭食前来,众人这才不用自己生火做饭,当下便分了分食物,草草的填饱了肚子。
  宋人俘虏见得饭食都有人招呼,且自己同辽人士卒饭食无二,心下自是大定,且如今各营兵马混杂在一起,相互之间素不相识,故此更无逃走乃至作乱之意。
  虽然征战了一整天,身体疲乏到了极点。唯有担心宋人俘虏趁夜作乱,耶律大石不敢休息,便命于帐内点燃烛火,就着烛火观看兵书以消磨时日。
  耶律成自是在一旁伺候。
  过得半晌,耶律成犹豫了一下,凑上前去开口道:”林牙,小人有事情禀报。“
  心腹嘛,耶律大石放下手中书卷,开口道:“你且说来。”
  耶律成便开口道:“王军师今日劫得一宋人女子。”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算得甚事!王贤弟乃无双国士,即便稍有寡人之疾,亦无损大节。且王贤弟于我辽国十分紧要,若是其看上某位女子,说不得本官还得亲手替其劫来。”
  耶律成便开口道:“此事只怕于魔理沙小娘子不便。”
  耶律大石继续拿起书来,一边看书一边开口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等闲事尔。虽于幼娘有亏,奈何世情如此,你我又能如何?只要幼娘主妇之位不失便可。“
  耶律成赶紧开口道:”小人担心的便是此事,王军师于劫人之时,曾口出‘种家小娘子’之语。且此女子有宋人拼死护卫,想来不是等闲之辈。小人亦曾听闻宋军之中有种师道幼女唤作种照容者在此,莫非正是此人?”
  听得此言,耶律大石顿时便没了笑容,将手中兵书扔于一旁,盯着耶律成便开口道:“果真如此?“
  耶律成便开口道:“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耶律大石便站了起来,在帐内来回踱了数步,然后转头对着耶律成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让这种照容捷足先登,其身份地位又不在幼娘之下,将来恐于幼娘主妇之位有碍。且王贤弟好色,若是被此人美色所勾引,索性一狠心又投了宋国,我等又当如何是好?”
  沉吟了一下,耶律大石便又吩咐耶律成道:“此事还需劳动你一趟,星夜赶回新城。若是王贤弟夜宿于此女房中,连夜回报。若非如此,你且留在新城即可。明日我当亲回新城,以往有宋国大军在此,尽以击退宋军为意。如今宋人既败,我军日后的行至,正欲与王贤弟相商。”
  耶律成便开口道:“于大人计,于小娘子计,且不如命人杀了此女,一了百了?若是王军师日后见责,林牙但言此人自作主张,斩之以报即可。”
  耶律大石摇了摇头,开口道:“王贤弟若果深爱此女美色,得知其死于我等之手,又岂肯罢休?且莫要冷了其心思!此事本官自有谋划,必不肯让幼娘主妇之位有失。”
  耶律成点头领命,召集得数人,便打着火把连夜赶回新城。
  李睿德如今乃新城留守,见得耶律成半夜赶回,倒是吓了一跳,以为军中发生了何等紧急之事。
  谁知道耶律成只是悄悄的在县衙内转了一圈,稍微问了问王军师的行止,便回房休息了。
  李睿德莫名奇妙。


第87章 一狼既去,一狼复至
  耶律大石提心吊胆一整夜,幸好营中平安无事。既然宋人俘虏昨夜未曾乘黑作乱,到得今日,人心自会更加安定,更无作乱之虞。
  如此耶律大石也得以抽空回一趟新城。
  新城乃自己根本,且不说自己麾下大多出于新城,但说此地南有白沟河,北有白羊关,皆为易守难攻之地。据之自无后顾之虞,可放手图谋四方。
  故此新城耶律大石是肯定不放手的,昨日大战之后,耶律大石原本便准备领着大军押着俘虏返回新城。
  然则王叶让耶律成捎来了一句“大军切不可过白沟河,否则必有奇祸”,当下耶律大石便被吓住了。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耶律大石苦思之下,终于想到一点,那便是怕过河后宋人俘虏作乱,乘机攻占新城。要知道宋人俘虏可有五万多,辽卒才二千余人。万一俘虏们真的乘黑作乱,新城还真守不住。
  虽说猜到了这一点,谁知道这是不是全部?自昨日一战,耶律大石如今已是对王叶佩服的五体投地。王叶的话放在那里,不找王叶当面确认,耶律大石还真不敢撤军回新城。真有奇祸怎么办?
  昨夜耶律成星夜回城,自是将大石林牙明日凯旋的消息透露于李睿德。
  王叶正要扶持耶律大石自立,闻听得此消息,又岂肯错过?如今正是为耶律大石造势扬名之时。
  第二日一大早,王叶便命李睿德赶紧发动全城百姓,夹道欢迎林牙凯旋。
  新城民众早就习惯了辽国的统治,若是宋人北伐成功,谁知道换成宋人统治是好是坏?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有恐惧!得知林牙已经击退了宋军,民众们自是高兴不已,都不用怎么动员,便纷纷顷家而出。
  待到耶律大石回到新城,见着全城出动迎接自己的场面,心下自是大喜。王贤弟同李睿德果然会办事。当下耶律大石便命亲卫于众人前高声呼道:“天佑大辽,我军大胜!此次共斩获宋人首级二百一十五具,俘虏宋军五万三千一百五十二人。“
  听得林牙当面证实大胜的消息,且喜如此战果,民众们自是欢呼不已。当下便有混在民众中的辽卒引导大家喊道:“万胜!大辽万胜!林牙万胜!“
  身为主导之人,李睿德上前牵过耶律大石马匹,缓缓引着往县衙而来。
  街道两旁,皆是人山人海,人人皆是兴奋异常,被金国欺负了这么久,接着又被宋人欺负,终于有人能领着大伙儿出一口气了。
  不知不觉之中,新城的民心已经紧紧依附在了耶律大石身上。
  如此盛况,各方势力的探子自是能轻易探听得此消息。很快,林牙二千残卒大破十万宋人精锐的消息便往四处传去。
  待回到县衙门前,王叶早已在此等候。
  耶律大石便跳下马来,抢先对着王叶深深地行了一礼,开口道:“今次大胜,全赖先生谋划之功。大石替辽国百姓谢过先生活命之恩。“
  王叶赶紧测算避礼,同时还礼道:“学生不过一文人,但知谋划而已。若论到临阵决断,全赖大人之力。”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携手王叶便往书房而去,李睿德自是跟随。
  进得书房,三人落座已定。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昨夜贤弟使耶律成传来话语,只说大军不可过白沟河,否则必有奇祸。未知此话何意,还请贤弟明言。”
  王叶便开口道:“非唯大军不可过白沟河,即便大人亦不可过白沟河。一旦大人入驻新城,新城顿成死地,只怕阖城上下,难逃一人。”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起身问道:“贤弟此言何意?宋人既败,新城复有何忧?”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如今宋人既败,一狼已除。怕只怕一狼既除,一狼复至。”说完此话,便伸手指了指北面,开口道:“宋人即败,不消十数日,萧干复至矣。”
  耶律大石听完此话,顿时便陷入了沉思。
  旁边李睿德便开口道:“萧干复至又如何?同为辽人,尚能同室操戈耶?”
  耶律大石闻言,看着李睿德苦笑起来。
  王叶也大笑起来,这李睿德办实事可以,论到权谋便差太远了。
  即是对着李睿德解释,也是说给耶律大石听,当下王叶便开口道:“萧干既有自立之心,欲要借宋人之刀除去天赐帝,故此便收买郭药师,夺走常胜军,空出南面,放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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