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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地主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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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剩下一百人,徐清也没让他们离开,正好裴律师和罗通正在弄那个分流的事情,徐清要趁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捡几个点宝贝。
“咳咳,诸位是州县推举上来的,还是江湖英雄啊?”徐清坐在一处高地,看着下面低头站立的一百多号人问到。
那些人听此,支支吾吾回答,其中有州县推举的,也有草莽英雄,还有自荐的。徐清点点头,这下面的州县也是,怎么什么人都推举上来,那些个草莽逞一时之气也就罢了,州县这么推举,岂不是胡闹?徐清把他们的身份户籍都看了,发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公子哥儿。于是抱着心存一丝侥幸的机会,对下面的人道:“诸位可心怀绝技,皆可报于本将,本将若是觉得可用,便可不用试也能高中荣升,甚至直接授予官爵。”
那些人面面相觑,也有人羞愧难当。但见一人出列拱手道:“晚生邬晟拜见宣平侯爷。”
徐清心道一声好,打量一下,只见他面色发白,身形骨瘦如柴,不知这种人,如何进来武举的。但人不可貌相,徐清想若是有其他谋略长处,未必不可任用。便让他起来说话。
邬晟张嘴道:“宣平侯爷,晚生有一绝技,乃是目力极好,可远眺千丈之外。”
千丈就是三千米啊,六里路啊,徐清心里不信,他用望远镜看千丈之外,也只是大约能分辨人和马的不同,就不知这邬晟有多大能耐了。于是再纸上写下一个“正”,给邬晟看了问道:“这个字你可认得?”
邬晟拱手道:“此乃正字,晚生识得。”
徐清便笑着道:“等下我让兵丁拿到远处,你要说出这正字是否倒着,是否躺着,是如何躺着的。如何?”
邬晟也笑着道:“此事易尔,这正字似斗那么大,放到再远我也看得清楚。”
这么大口气!
徐清挥手,便让兵丁拿着纸去了。第一个地方,便放到了三百丈外。邬晟瞥了一眼,脱口而出道:“没倒着也没躺着。”但此时,那些站着没事干的人,也能有好几个说出来,徐清自己也看得起惨呼。徐清再次挥手一下,又跑过去一百来丈。这时候,在徐清眼里,这正字就只剩下一个黑点了,无论躺着倒着都一样,可徐清再看邬晟,仍旧是脱口而出:“躺着!”然后他摆了一个姿势,说明这正字是左躺还是右躺。徐清派人去确认,得出结论与邬晟所说无二。
五百丈,“倒着!”
七百丈,“斜着!”
八百丈,“哼,正字在纸的背面,压根没有出现。”
九百五十丈时,邬晟才皱着眉头,用手压住额头好让他更清楚,可最后还是说出了答案:“又是斜着……”
徐清叫了一声好:“好好好,好一双鹰眼!”
邬晟拱手道:“宣平侯过奖,这是晚生之本事,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于军于国无用。但今日能将此本事展现给宣平侯,便是晚生的极大荣幸了。”
徐清忙道:“何以言此,身怀一技比万贯家财还有用,咳咳,本侯赐你门下典仪一职,你就待在本将身边吧。终有一日,你的绝技能够用上。”徐清在第一道关之后,整场便是捡垃圾的角色,但他捡垃圾,手中也还有一些官职可以任用。门下典仪,属于门子一类的职务,他手里有五十个名额,还有一百个左右执戟,但并非执戟郎,相差一字,去之千里,执戟只不过是负责官员的守卫的。还有五个司戈的职位,算是比肩队正的人了,只不过不率兵,也不守卫,而是跑腿。所以,就算没高中前三百的,只要被徐清看中了,也在这八千人里面可以脱颖而出,一共一百五十五个官位。
徐清二话不说送出一个门下典仪,却把在场一百人都雷个外焦里嫩。
“当,当官了?我,当官了!?”邬晟万万没想到啊,这转眼之间,他已经从武举的门外客,直接晋升到了武举的赢家。武举不就是为了当官吗?这门下典仪虽然他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听起来不像是普通士兵。徐清解释了一番,这门下典仪分为营门下典仪,是在营正营中负责管理出行的。中军门下典仪,是负责管看中军进出人员和中军会议的礼仪的。比队正小一阶,从九品下。说起来,像是后世的“营指导员”一般的职位。
“九品哈哈哈,从九品下,”邬晟乐呵呵笑开了话,虽然是官里面的最低一等,但也算不错了。那些里正乡长,再也不能欺压我家里了。
徐清一个小官送出去,那些个人全都震惊了,赶紧思索自己身上有什么绝技,可那些人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睡得香,吃得多之外,再无什么过人之处。哎呀,这时他们才发现人生虚度,悔之晚矣!徐清见再无人才出现,挥挥手把他们赶了出去。转身对邬晟说:“如今你也是当了官,去领了官服,拿了佩剑,我给你一些盘缠,你回家去报个信吧。”
邬晟跪下道:“晚生谢大人提拔之恩!”
沧州
此时的沧州已经收到了徐清的信许久了,随着徐清的信来的,还有洛南杨文带着的一大堆有着雄厚资金的商人,沿途收购了许多粮食的商人。
赵璐和秦时带着兵,亲自道邢州边界上迎接。可惜不巧得很,还是有一大波贼寇袭击商队。还好秦时带的兵是徐清留下的,强悍如斯,把贼寇全部击杀。还分兵六路,把贼寇的老窝端了几个。冀南一些世族家里,总有几个老头子气得吐血。
不久之后,秦时赵璐按照徐清的计策,一边将杨文等人带来的粮食全部卖了出去,稍微解了一下冀南百姓的粮米之危。另外,在邢州和沧州两地大加剿匪,沧州商会顺势发布告示,说是要所有小地主家,都可以自己组成商队,加入商会。但是,所组建的商会,必须是小地主自己掌握的所有权。
此令一出,小地主们再也顾不得那些世族的禁令,纷纷低价卖粮出去。一开始,大世族为了保持市场价格居高不下,还出钱自己收购。但到了后面,他们发现小地主们的储粮太多了,他们手中的钱,压根就是杯水车薪。到了后面,他们举手投降,一个世族降价卖粮。有人放松了,接着,这粮价便如雪崩一般下降起来。可他们发现,这粮价就算放到了平价,也是没人买。因为小地主家的粮食太多,早已经把粮价压到了正常的一半!堂堂蝗灾爆发的地方,这粮价居然比隔壁的州县还要低!
粮食卖不出去,资金就收不回来。这些世族纷纷开动自家的商队,往冀南之外的地方售粮,趁着外面的粮价还没有下跌,赶紧把钱赚回来。于是,以沧州为中心开始,几十天内,山东河南山西的粮价,也纷纷下跌起来。夏粮收成之前,粮价比夏粮收成之后还要低。而且看着粮价的趋势,夏粮收之后肯定涨不上来,紧接着又会到了秋收,秋收之后更是不会涨。粮价不涨,百姓也不会卖粮,家中粮食囤积着,就是明年也涨不上来。世族们囤积的巨额粮食,要在这暴跌粮价的危机中,全部变成黄土。
粮价一跌,百工百业的各种产品的价格也跟着下跌。毕竟在古代,粮食时比真金白银更加宝贵的硬通货。百姓不识银子金子的多,但不认得白花花的大米的,还真是亘古未有。百姓们自然乐得享受粮价低,从而各个产品价格低的好处,但世家大族,巨商富贾却愁白了头。巨商富贾还好,到沧州商会一探口气,他们加进去的几率比较大。而沧州商会同样做生意,虽然在冀南照样倒了低价的霉,但沧州商会却有在国外赚钱的法子。只要这些巨商富贾投钱进去,组建船队,便可按照次数分红,总之,这家里的钱不会白花,囤积的货物,直接可以作为船队的货物,进行投资。
但世家大族就没落了,他们想加入沧州商会,被断然拒绝,当然了,话还是要说得好听:“贵族乃是百年豪门,清流至极,我等商人,贱民也,若是和你一起做生意,我们怕百姓议论,说我们高攀啊。您,请回吧”
一向给世族撑腰的地方官府也哑了声,粮价下降,解了他们蝗灾的苦,沧州商会还不揽功。任由那些刺史县令将粮价下跌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故而他们也在这件事情上给了沧州极大的面子。世族上访,一概称病不见,一旦躲都躲不过了,就敷衍一下找个小错,罚沧州商会一点银子了事。而沧州商会呢,认错态度极好,往往交罚金都是交双份!
冀南道,也收到了沧州上供的税收,一个沧州,比三个冀南其他州县!
有钱,就是有钱,别的什么官位啊,名声啊,土地啊,咱们都没有,咱们商会,咱们沧州,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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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武举(12)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武举(12)
沧州商会联合杨文带去的洛南商人,利用自己手中的资金,搅动整个冀南的世族,甚至影响到了山东河北的其他大家族。大家族在这一波“经济危机”中主要亏损了存货,存货卖不出钱,资金便回不了笼。但是,世家大族并非没有经历过这种危机,钱没了对他们根本构成不了实质上的伤害。别忘了,世家的根,在于他们有着广袤地土地,和庞大的附庸或者隐匿人口。
以前不敢有人和世族搞对抗,那是因为世族有官府的支撑,有舆论的支撑。但是现在,沧州的政策一次又一次化解了百姓的生存危机,并且上缴了大量赋税,世族呼吁重农抑商的那一套,早已经被事实胜于雄辩击破了。如今的舆论,支持沧州商会,另外,沧州的刺史赵璐,凡是办事,都用徐清的名义来处理,故而无论士人还是百姓,都十分赞成。除了一些被世族买通的文人了……而官场上,也多次倚重沧州化解危机,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世族和沧州商会面前,官府选择了两不得罪。
百姓士人支持商会,官府都不得罪,世族便落於下风了。当然了,他们守着自己的那些个田地人口,诗书传家,注重培养自己的子弟后辈,手中又有如此充沛的官场资源。就是再过百年,商会也恐怕奈何不了他们。天作孽,犹可活,人自作孽,不可活。邢州清河,忽然敲锣打鼓,成立了一个清河商会,也依葫芦画瓢,承诺组建商队,月末分红利,年末也分,也许诺大家有自家雇的商队护卫护送。
不仅如此。
沧州商会估计出来的利润,清河商会都翻倍。
沧州商会承诺分成的利润,清河商会也都加倍。
沧州商会提供的服务,清河商会承诺做得更足。
你沧州商会说,要试用期三个月吧,我们清河不要,什么条件都不要,有这个志向的便来。
这清河商会的成立,那可以说是风风火火啊,甚至在清河县城,也弄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商税司,把税收变了一变。一时间,好些个小地主停住了变卖家产组建商队,驻足观望起来。这清河商会不需要条件便能加入,我们何不把自己的粮食留着呢?到时候失败了,还多了一条退路不是?没了小地主们的动力,粮价的下跌,终于刹住了车。
沧州商会无所作为,月末,简简单单的分了一次红利,旧加入的商人,盆满钵满。新加入的虽然没有分到商会的钱,但是他自己的商队,还是有所收入的,必上之前在家里,那利润也是翻了一番。有些人满足,有些人急躁,人嘛,总是不一样的。在这个人心浮动的时候,沧州商会依旧无所作为,安安心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该干嘛干嘛。
本来就是嘛,赵璐和秦时,拾掇沧州商会所作的这些事情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平抑粮价,造福百姓。而沧州商会的目的,是为了趁机扩大一次。粮价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商会也趁机扩大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目的都达到了啊。他们又不是徐清,日日夜夜想要击破世族这种诟病颇深的东西。
而外面,却为加入哪个商会吵翻了天。有些人认为,两个都是办商会,加入哪个都一样,但是清河的条件低,收入高。而有的人认为,虽然清河条件低收入高,但还是新建的,没经验,风险比较大。争吵的结果,便是一半人转而投向清河,一半人继续追随沧州。
长安
武举已经进行到了第五个日头了,外场三科已经基本考完。徐清刷下去一百多人,基本没用,但最后一个马步射就狠了,直接刷下去三千不会骑马的,让徐清好好选了一些高大的兵丁。长得高的,能立长盾,能卡住刺马的长枪。臂膀长的,能拉更大的弓,操纵更强的弩机。
除了这些大高个,这不会骑马的三千人,他们的户籍大多属于南方。南方少马,不会骑也正常,但徐清知道,南方的弓箭是十分厉害的。徐清的阵法中,有了远程距离的弩手,其实还需要一种近距离快速射击,近距离反攻的人。这三千人里面,徐清组织一场考试,凡是十支箭步射中九矢的就收入部下,中八矢的再来一次,若是还不中,便推荐入其他部队的步兵。徐清则是不要。
又选了几个身怀绝技的人,都赐了个小官。徐清手中的官额挺多,但也不是见谁都送的,宁缺毋滥。当时候比武排名的时候,徐清可以直接在三百名后一一选用。
不过,徐清手中有官额的消息,不知何人何时走漏了消息。
一日,徐清在考场上巡视一番,证明自己还是个考官,还在这里做事之后,正准备回屋睡大觉。一个贡士把他请到了一边,徐清自然还是带着护卫的。
“晚生在下拜见宣平侯爷!”
徐清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眼神阴晴明灭,挣扎了一下还是跟徐清道:“晚生自觉与高中无缘,家中又是商贾之家,出身下等,若是此次不能做个小官光宗耀祖,家中父母必定失望之极。”说着他递给徐清一包银子道:“晚生这里有百十两银子,还请徐大人成全!”
徐清没有伸手接银子,以他现在的财力,百十两金子都看不上,他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一道来,不然本官帮不了你啊。”
那人看着徐清道:“侯爷先答应了,不然晚生不敢说。”
你倒会保护自己,徐清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也不用说了,来人,将此人拿下,竟敢行贿本官,胆大妄为,不可轻饶!军棍二十,赶出考场!”
如今朝里朝外,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徐清的一举一动?徐清刚才问他户籍,并非真的想帮个什么忙,只是看他是故意下陷阱害徐清,还是说一时糊涂想走后门。那人一听徐清的话,顿时脑袋似千斤重,站都站不稳了。一双清泪从两颊流下,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徐清见此,稍稍排除了他勾连反徐势力的可能。不过徐清也还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对他道:“你先去考,若过了内场三项,都是合格了,本官便许你一个执戟,不辱没你这份孝心。”
那人猛然抬头,看了一眼徐清,赶紧磕头谢恩。徐清告诫他道:“但是,你不可因此而荒废了武技,当尽心用尽全力拼搏,争取高中,让陛下封你官爵。”
“谢侯爷提点!”
待徐清出了考场,正准备去哪家茶楼喝茶,然后安静的打一下午瞌睡的,赵拱悄悄到徐清面前道:“徐大人,有人托下面人,告诉小的,有洛南的贡士想要拜会徐大人。”
“洛南的?他们怎么会联系得到你?”
“这话说来太长,我玄武门中有许多兵丁,家中老父老母在长安城住,其中就有一个是洛南的远亲。从那里,他们知道了徐大人是考官之一,还知道徐大人手中有官额,故而一层层托关系问到了上面。咳咳,这才到了我,然后就到了现在这样。”
徐清紧盯着赵拱道:“你老实交代,收没收钱?”
赵拱见徐清如此严肃,吓得吞了吞口水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徐大人,你还不信我嘛?”
“连东西都没有收?”
“也没有!”赵拱信誓旦旦地道:“小的受您的恩情已经够多了,岂会再去收那些腌攒的东西?”
徐清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玄武门三千人,眼看就要有一万人了,我的身份是瞒不住的。也堵不住下面人想在我这里捞点东西的想法,但是任他们怎么想,怎么向上拱,你和魏冼,还有诸葛燕,只要你们三人不动弹,他们就会知道没用了。记住了,你们再怎么想要富贵,都问我徐清要,只要我徐清给得了的,不会抠门,万不可朝下面人要,那可是挖我徐清的根啊。”
赵拱忙点头称是,徐清想了想问道:“那些洛南的人,可是红山镇的?”
“不,并不是,没一个是红山镇的。他们只是想来攀一攀同乡的关系,并无他意。”赵拱回到。
“若是他们身怀本事,还要攀我这关系做什么?要是攀我这关系,而身上没本事,攀了也没用。”徐清摇摇头正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还是对赵拱道:“你就去把他们找来吧,见个面,也算我给了洛南人面子。”
赵拱应了一声,便低头去了。
如今的徐清,已经木秀于林了,想要不被风摧之,那就得培养自己的势力,独木成林。徐清在这里当考官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和所有考生,所有将来可能升官加爵的人攀一层关系,名曰师生。徐清有了这么个关系,在朝野发表看法和观点才有人附和,他说的话才有分量,他的理念才有人实践和传导。
另外一个,同乡之情,同年之谊,早就被世家大族说成了可以明面上拉关系的东西了。你不给面子,反而会被人看不起,不会做人情嘛!
既然同乡的在这,徐清何必舍近求远,去找师生之情给自己培土呢?
————看评论,咪咕上面似乎有人催更,唉……
拖更非我愿,只想混全勤。若是有断更,自挂东南枝。
事实上,我的存稿已经到了24号,但本书剩下的情节不足以万更了,大家可以入读者群,我透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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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武举(13)
第二百四十五章 武举(13)
门阀制度,便是关系制度,有关系就能当官,跻身社会上层。这关系分别是血亲之情,表亲之情,同乡之情,同年之情,师生之情。政治资源,都已经由门阀把控好了,不像后世,需要由天下百姓来竞争。在唐以前,谁来做官,基本就是由几个人糊弄任命,任人唯亲并不是犯科,整个朝堂都是如此。徐清之前拒绝那个富商的请求,一是因为脑袋中后世的思想作祟,二是因为那个人不沾亲不故,没有一丝“情份”,为了一点银子便给他官,这太掉价了。而且,任人唯亲并不可耻,但是任人为利,那就会被人耻笑了。
徐清的上面,只有一个李渊撑腰,间接着有李渊这个集团其他人的支持。在朝堂上,徐清见到一个官便称他老哥,是为了攀同年的情谊。现在这么任考官,去落选的人里选奇能异士,便是打好师生之情和给那些人知遇之恩。这些关系,现在看着没什么用,但将来一旦要舆论支持的时候,这些力量便有着移山填海的本事。
故而,徐清决定提拔一下同乡。
一座徐清常去的茶楼,局促地站着几个人,徐清已经在一边观察了他许久了。但见他们几个人,恭恭敬敬,脸上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未有一些烦躁。徐清暗暗点头,让赵拱把他们几个喊进来。徐清在想,只要这几个同乡不是特别的没本事,只要能通过内场三科的考试合格,徐清给他们门下典仪不是难事,甚至堂堂司戈也不是不可……若是太弱了,便只能怪他们自己不争气了,最多眯着眼睛选个执戟给他们。不过,执戟一职,难以出头,对徐清将来的帮助不大。徐清本来是想让暗河的人当上执戟的,这样便可不知不觉安插进各个大官的身边。
一眨眼功夫,那几个人都是上了楼,恭恭敬敬在徐清面前拜下,结结实实三个响头嗑在地板上,徐清听着都觉得疼。响头和磕头不同,跪拜礼哪怕是给皇上行礼,也只需要脸贴到地上,而响头却是晚辈向长辈行孝礼用的。行礼之人的意思便是“我是你儿子,或我是你孙子”,后世一般见于讨压岁钱时。
徐清点点头,吩咐他们站起来回话,并不是徐清不让他们坐着,而是为他们考虑,他们坐着会觉得更不舒服。况且,徐清之所以喜欢这座酒楼,是因为它首先用了椅子,不知这几人会不会用。
那几个人偷偷地相视一眼,对徐清的沉默感到害怕,一个人眼珠一转出来对徐清道:“晚生仰慕宣平侯已久,托关系找到了宣平侯,现在已经见过了,晚生等此生无憾,就不打扰宣平侯了。”
徐清闻言笑了,作势拦了一下道:“满着,本人还想和你们叙一叙乡情呢,不知洛南近况如何?”徐清这就叫做尬聊了,在今日之前,他和二人未曾相见一面,现在却要叙叙家里话。
那几人闻言却是大喜,这表示徐清认了他们这几个家乡人。有了徐清这份情谊,在长安也有面子了。于是拱手道:“洛南瑞雪兆丰年,开春之后,官民和睦,庄稼长势喜人,商贾流通,工匠货足。我等出发之前,喜闻徐大人敕封了宣平侯,晚生等具感荣誉。”
徐清点点头道:“呵呵,既然官民和睦,庄稼涨势好便可,本官便无乡愁了。咳咳,你们几人已经分流完成了吧,是文将还是武将?过了马步射否?”
其中四人都说自己是武将,一人说自己是文将,那问将便是答徐清话的人。而且武将过了马步射,文将也过了又一轮的笔试。
徐清的便呵呵笑起来了,过了外场,内场只剩下五千不到的人,还有一部分到了文将那边。而徐清需要在这一部分人里面,选三千人补充到自己的玄武门守军中,按这个比率算,也就是说这洛南的几个人都有机会到自己的掌控之中。那几人见徐清高兴,也是呵呵的跟着笑了起来。徐清笑了陡然一收,那几个人也是把脸色一僵,不再笑了。
徐清端起来茶喝了一口,那几个人便识趣地启禀道:“晚生告退。”他们走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往后就算不能高中,也不会有不如人的下场了。
在茶楼思考一阵今后的布局,徐清也就没了打瞌睡的心情,踱步回了玄武门。
走进玄武门,二小也在,徐清笑了一声进去,却发现二小的脸色非常严肃,在那里安心翻书看。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认真?难道觉悟了?
“哎哎哎,今天看的什么书啊?”徐清疑惑不解问道:“怎么看见我还这么认真?”
二小不回答,还专门摇头晃脑起来,仿佛是要以此防止徐清的干扰。
“呃,怎么了,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好了好了,小孩不计大人过,我向你们道歉好不好?”
而这时,徐清的背后忽然响起声音:“徐清,朕在这里教导他们经书,你别捣乱了。”
徐清的脸色顿时像把染色缸打破了一般丰富多彩:“吼吼吼,李大黑……不不不,李老头子,你怎么来了!”徐清心道,还好没把李大黑脸喊出来,不然今天的不敬之罪逃不脱了。
李渊哼了一声道:“你喊朕什么?李老头子?好好好,朕今天要当着朕两个皇孙的治一治你这不敬之罪……”
徐清忙摆手道:“臣岂敢不敬皇上,臣这时尊称啊!”
“还敢狡辩。”李渊冷着脸道:“朕真的不该让你做朕皇孙的师傅。”
徐清解释道:“不不不,皇上你听我解释……‘老’乃长寿的意思,万年长寿为老也。陛下作为帝王,当是万岁,天下人中唯有陛下应该称‘老’。‘头’是所有东西的首,天下万物的首领即头矣。陛下富有四海,贵比兆民,举国之首,万民仰戴,当然是头。‘子’乃圣贤之称,孔子、孟子均称子焉。呼‘老头子’乃至尊之称!”
古代先贤拍马屁之本事真是高啊!徐清不住的心里感叹,二小听了徐清的解释,也是低着头笑了起来。只见他们的背一拱一拱,显然是又想笑又想忍住。李渊也忍俊不禁,再想提起怒气骂徐清也是不能,便道:“好吧,算你这个解释过关了。”
徐清解释完了,赶紧拜下道:“臣不知皇上在此,冲撞之罪,还请皇上饶恕。”
李老头子摆摆手道:“朕先路过这里,听见玄武门外面喊了几句口号,有了兴趣,这才到了这里的。”
徐清笑着道:“臣不知练兵之法,只知道让兵卒们练出气势,但实际上是花架子,还请皇上指点。”
“花架子?徐清啊,你在朕的面前还说这些谦虚的话干什么,朕还不知道你什么尿性?”李渊笑着道:“你的兵令行禁止,气势雄壮,而且还个个练出了肉,你这练兵之法,放在前后五百年,整个大唐的其他部队,也都是优中之优。”
徐清拍拍袖子拱手道:“得陛下之赞誉,臣与臣之兵卒,必勠力同心,更进一步!”
“嗯,有你这样的将领,有这种兵卒守在玄武门,朕的后背很心安啊。”李渊又道:“只是,你创造的那个阵法,的确是战骑兵的利器,要是只能守在这玄武门的确可惜了。”
徐清当即道:“臣愿随陛下征战四方,踏平突厥!”
李渊摆摆手,把徐清拉到另外一个地方道:“这个,徐清啊,从神策军中选出来的兵卒,有闹事的吗?”
徐清摇摇头,表示赞赏还没有出现刺头。不过,徐清这几天不在军营里,他知道有些事情被诸葛燕压下去了。不过,既然能被压下去,那就不是大问题了。
李渊嘱咐徐清几句,让他小心,尽量提出其中的二心之辈。徐清心里叫苦,这哪里能剔除得赶紧的?唉,尽量吧,等暗河的人进了军营,那些落选的贡士来了,徐清也就能稀释其中的人了。
末了,徐清找到军营,把所有人聚集起来,展开了神策军人进来后的第一次比赛。赏出去的铜钱,能足足在五张桌子堆出小山。不过,这一次让玄武门的人大出了一口气。神策军的人进来之后,看到玄武门的人呢长得比较矮,还每天都练一些奇怪的东西,身体虽然长得壮士,但神策军的眼神里还是透露着或多或少的鄙视。
这一天,除了个别的神策军士兵,其他获得赏钱的,全是徐清带的老兵。并且,徐清发现有了新兵进来之后,自己的那些老兵,偷懒的也少了。而那些神策军的士兵,对徐清举办的比赛比较敷衍,结果一个不留意,便到了辅兵队列。
他们不乐意,诸葛燕一声“到这里来,你们要学的还多”,便把那些造反的声音压下去了。看来,诸葛燕在这军中的威望已经不小了啊。威望,并不是你凶就能建立的,而是你赏罚分明才能建立起来的。
有了这次比赛的奖惩,新组建的部队已经全都开始暗暗较劲,谁都不肯给自己这个圈子丢脸。徐清就是乐得看到这个情况,有竞争才能有进步,至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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