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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重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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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口茶的香味毕竟有限,消散之后,大郎迫不及待的喝了第二口,这一口比刚才大的多,以至于他感觉到了热茶对于口腔的灼痛,不过比起那属于记忆的味道,一丝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武大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无法抗拒喝茶的欲望,几乎是顷刻间,一碗茶水全都落进了肚子,他拉不下面子自己再倒一杯,只是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的余香。
“看来会长挺喜欢这茶,我还有一些,一会我让伙计给您送到桂花楼去。”西门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暖帽,穿上了外衣,看来已经准备就绪了。
武大随意的点了下头:“那就谢谢贤弟了,这茶确实香的很。”茶叶虽香,又怎么抵得上女人的诱惑呢,大郎看见西门庆已经准备好了,就胡乱的抹了把嘴,跟着站起身来。
西门庆再不多言,转身往外走,武大郎紧跟在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药铺。正是下午光景,西街上人来人往,虽然人流不及紫石街那么多,但因为细节都是些较大的店铺,所以来往之人多是衣着华美,偶尔也有几个妙龄女子,包裹在厚重而华贵的冬衣中招摇而过,看在武大的眼里也是美不胜收。
西门庆一招手,旁边过来了个接活的轿夫,耳语了几句那轿夫往回走,显然是去叫人。西街上都是大店铺,门前停着轿子多不好看,所以轿夫一般都把轿子放在统一的地方,等客人招呼再去抬。
“会长有所不知啊,这去青楼坐轿去是有讲究的。有些轿夫跟青楼的关系很好,通过他们的嘴你也能知道,最近哪家又来了什么新姑娘,如果会长有心开(和谐纵横)苞的话,那就必须要问问这些轿夫了。”西门庆的笑容充满了奸邪的媚态。
“哦?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想不到这些下等人还有这么一手。”武大禁不住赞叹,果然西门庆是个中老手,自己还真想给几个姑娘开开(和谐纵横)苞,不过今天就先算了,弄出一大滩血来,也坏了自己的兴致。还是要找一个精通技巧的,才能伺候的自己舒舒服服。
“其实这都是那些青楼故意的,现在阳谷像样的青楼也有好几家,彼此之间难免要进行些竞争。这些轿夫抬了客人去哪,哪的大茶壶就会记上,青楼的账上按月会给轿夫结银子。所以会长以后要去的话,开(和谐纵横)苞的事可以问问这些轿夫,但是姑娘漂亮与否啊这种事,就没有必要问他们了,假话太多。哈哈哈。”西门庆笑着说。
西门庆的笑声让武大渐渐进入了状态,也许是过于兴奋吧,他感觉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飘飘欲仙,这感觉,别提多好了。武大甚至感觉,自己能连着把玩十个姑娘,这种想法真是快意人生,这是以前卖烧饼的自己都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一会,两顶装饰华贵的轿子一前一后抬来。
“会长请。”西门庆伸手想让武大,让他坐在第一个轿子上。
武大想了想,虽然这些轿夫肯定认识路,但西门庆毕竟是带路的。一会到了地方,难免还要被那些老鸨纠缠,自己也不会答对,这些为难的事都交给西门庆就好了,说什么也不能坐第一顶,不能在西门庆面前出丑。
“不不,贤弟,我对那地方不熟,还是你坐前面的,也好头前带路。”武大并不隐瞒,直接说现实的理由。其实他本来想琢磨一个更体面的说法,但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出来,也许是下面胀乎乎的难受吧。
西门庆没有再推辞,而是直接上了前面的轿子,武大看了此景,一弯腰,从轿杆下面钻了过去,他身材矮小,这种动作比跳过去更加舒服,这时心急火燎,早就顾不得动作体面不体面了。他似乎听到了轿夫惊异的“咦”了一声,不过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了。
武大刚刚坐下,就感觉轿子已经被抬了起来,比来的时候坐的那个要平稳的多,这让武大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好像轿子走的很慢,而这种心焦极大的催化了他的情(和谐纵横)欲。他只能咬牙坚持着,这个时候的武大脑海里都只是白花花的肉,他似乎已经看不到这躯体的主人是谁,其实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不管是谁,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只要她的身子白嫩,吹了灯在被窝里做事的时候,哪有时间去看那张脸长什么样。
武大知道,想象中的躯体是潘金莲的,因为他仅仅见过这一个女人的身子,但是潘金莲的脸却在空气中慢慢的溶解,消失不见。
第一百一十六节 挥别
西门庆
打从西门庆刚一出来看到武大,他就知道武大是来干什么的。西门庆是什么人,干了这么多年买卖,玩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自命谋略过人,又怎么能够看不出一个糙汉的心里。再说武大那红扑扑的面向,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弯腰,来掩盖那膨胀的东西,这种动作在西门庆看来,不知有多可笑。
当一个矮子,为了掩盖内心的丑事,而不断的弯腰使自己更矮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见全世界对他嘲笑的表情。西门庆的心里乐开了花,但他知道不能着急,情(和谐纵横)欲这个东西,越积攒爆发的时候就越疯狂。
所以西门庆东扯西扯的占着时间,他就是希望武大能够亲口说出他想干什么,这种逼迫会让他放下最后一点点知道耻辱的心,当他能够自己说出,想要雾找个姑娘,就是现在,刻不容缓的时候,武大已经作为人已经消失了最后的尊严和底线,这时候哪怕是武松就站在他面前,也不能阻止武大去青楼寻欢作乐。
西门庆太了解这种在情(和谐纵横)欲中的状态了,在他的一生中曾经无数次的体验过这样的时刻,不过在一阵电闪雷鸣之后,留下的只是长久的空虚和对爱情的渴望。西门庆能够看到所有的这种肤浅欲望的终点,所以现在的他,很难在那样为了白花花的身子,不管不顾了。西门庆以过来人的身份看武大,那种感觉就好像而立之年在看着街边的孩童过家家一样。
当然,仅仅靠语言还是不够的。武大是一个没有享乐过的男人,难免会点拘谨。西门庆前些日子弄到了些茶叶,这些茶叶非同一般,而是道儿上所说的合欢茶。在传统业务凋敝的今天,西门庆也在着力的开发新业务,这种能够使人迷乱的茶叶,无疑是大有市场的。不过现在既然准备投军了,这些东西也不能坐等买家,倒也是让西门庆有点发愁。今天看到武大的这种状态,正好暗示伙计取了一些来,真是不知道,这功效极其隐蔽却又十分强烈的春药,在武大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大概,他都不会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吧。第一次享乐的人会以为那就是欲望的自然体现,会完全沉浸在发现新世界的陶醉当中。
那么西门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武松出丑。武松一直高高在上,是正义的化身。而西门庆只是市井无赖,被人们传的最广的名字,也是风月场上的浪子,玩弄过很多女人的负心汉。西门庆就是要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武家的人、武松的哥哥、桂花楼的东家、本地商会的会长不是什么好人,同样是一个色中的恶魔,会在青楼之上打光自己的元气,直到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等别人来接。
那个时候的西门庆,一定会装得如同偶遇一般,把武松的窘态尽收眼底。
是的,西门庆知道,阳谷县的征兵名额催的很近,武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拒绝自己的投军,就算他以公报私拒绝自己,这个事只要被武松的上级知道,被抓下狱是板上钉钉的事。自己也要离开阳谷,远赴军营,在阳谷也不再有什么亲戚朋友,根本不怕你武二报复。所以要玩,就玩的刺激一点,让武家在阳谷身败名裂。不但逛青楼,还被青楼上的婊子吸干,如此没有节制的享乐,一定会瞬间传遍阳谷吧。
这可比武松战败那些活尸,听起来带劲多了。西门庆太了解寻常人的心理了,桃色新闻才是大家最关注,也是最愿意传播的事。尤其是跟武松这样,如同传说中的英雄沾边的桃色新闻。
西门庆在暖轿里沾沾自喜的想。透过轿床,轿子刚刚上了胭脂巷。阳谷县城不大,在西南角上的胭脂巷,集中了这里所有的花柳场所,慢慢的这街上其他的买卖也都没有了,倒是这些青楼带火了一批绸缎庄和首饰店,大部分可以讨女人欢心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
西门庆狠狠的吸了一口胭脂巷的冰冷空气,他看着周遭这熟悉的景色,突然想到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平添了一些伤感。不怪别人说自己是浪子,这胭脂巷里的一草一木对于西门庆来说,远比西门药铺里的当归枸杞要熟悉的多。
“行了,就在前面莫愁馆停。”西门庆挑开轿帘对轿夫说。
“西门员外,那边的水榭阁新来了几个姑娘,听说是西域来的,别有风味啊,要不要去试一试。”轿夫做着推荐。
“不去,就去莫愁馆。”西门庆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轿夫说话根本就不保准。况且自己总感觉那水榭阁有些古怪,总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自己去的次数也很少,跟那里的老鸨子大茶壶不是很熟。但是莫愁馆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把西门庆的眼睛蒙上,他也能在这里里外外的走上几圈,毕竟今天不是来玩乐的,还是找熟悉的地方比较好。“招呼你们后边的兄弟,那顶轿也停莫愁馆。”西门庆说完,就挡上轿帘,阻止了那些轿夫接下来的没完没了的推荐。
又走了片刻,轿子停了下来。
“莫愁馆到了,西门官人。”那轿夫的声音传来。
西门庆没下轿之前,先打开轿床看了一眼,这个一定要确定是莫愁馆无误,否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下了轿,那些姑娘往身上一拥,不管是哪都得进去了,不然的话这面子确实有些放不下。这也是这些轿夫拉客未果之后的惯用的手段,西门庆作为个中老手,对于这些计谋的防范,可谓是深入骨髓。
从轿窗一看,没有错,果然是莫愁馆的门口。
“行了,就是这了,压轿吧。”西门庆掀开轿帘对轿夫说。然后伴随着轿夫压轿的动作,不紧不慢的踱出了轿子,西门庆知道自己的动作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极其有风度。没办法,这就是天生来的,就好像武大的丑陋,武松的勇武一样,别人想要剥夺,自己想要改变,都是不可能的。
西门庆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武大的丑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考虑的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用自己的风度去兑换武松的勇武,这样划算不划算呢?
还没有等他继续这个想法,后面武大的轿子,也停在了莫愁馆之前。西门庆赶紧走了过去:“会长,到了,下来吧。”
武大没有等压轿,而是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也许应该说是弹射了出来,总之西门庆没有看明白武大的动作究竟是怎么样,电光石火之间这个矮子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就是能找姑娘的地方?”武大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芒,西门庆甚至能够听得到武大嘴里口水的吧唧声。
“是的会长,这就是莫愁馆,算是咱们阳谷最好的风月所在了。”西门庆顺手一指,那些站在门口的衣着艳丽的女子,正冲着自己投来脉脉的眼神。这也正式他喜欢莫愁馆的地方,这里的姑娘拉客的时候从来不会动手动脚,在拉客如同抢人的胭脂巷上,算是异类。而这种充满了浓情的眼神,最能触碰西门庆那渴望爱情的心弦,虽然他知道,这种浓情虚假无比。
“莫愁馆?怎么听得像饭馆,吃饭还不如去我的桂花楼呢?”武大的动作幅度明显变大,西门庆知道,这是合欢茶起了效果。
“‘西园公子名无忌,南国佳人号莫愁。’莫愁二字正好是说明里面的都是佳人,进去玩玩,便能带走忧愁。”西门庆竭力的用自己诱惑性的语气来跟武大介绍着。
“哦。”武大只是答应了一声,然后便不断的搓着手,一副心急的样子。
西门庆知道,现在需要自己出马了。“会长,跟着我走就好。”西门庆头前领路,迈步走进了莫愁馆,马上老鸨就迎了过来。
莫愁馆的老鸨不到四十岁,衣着华丽、浓妆艳抹:“哎呦,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可是有日子不来了,我还以为您把我给忘了呢。”
“秋雁,我差不多这也是来最后一次了。”西门庆知道,自己要拖时间,正好借由这个时候,也跟这个叫秋雁的老鸨叙叙旧。曾经相识,以后却再也不见。离开一个地方,就难免要面对这些吧。
“西门大官人,您是要去哪啊?以后再也不回阳谷了?”老鸨顺着西门庆的心意说了下去,这些女人迎来送往见的事情很多,绝对不会听不出西门庆希望她继续问话的意思,只要有钱,她们永远是顺从的,不会想着拆台。
“现在国家动荡,内忧外患。正是我西门庆这样的堂堂男儿报国的机会,年前我就要投军了,所以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虽然说西门庆也觉得,在青楼之地谈报国的志向有一些不搭调,但毕竟这是他投军之后第一次跟女人说起自己的志向,这种英雄的使命感也让他的话越发的慷慨激昂。
西门庆清楚的看到,那老鸨的脸抽搐了一下,这种抽搐是想大笑的前兆。不过职业的素养让她很快的就克制住了那笑的冲动。你们笑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带着英雄耀眼的光辉,让你们这些耻笑我理想的人只能匍匐在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西门庆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自然也是职业的,这个时候把话说开了,后面的事也就没办法进行了,所以他对老鸨的这种抽搐只是用眼光一瞟,好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老鸨秋雁也很明显的发现了刚才的失态,说以她说的话岔开话题:“大官人有心报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也希望大官人当上大官之后能够帮衬帮衬这些跟您有过露水姻缘的姑娘。不过大官人今天不是独行啊,旁边的这位是生面孔,大官人快给奴家介绍介绍吧。”
秋雁说话的同时,走到了武大的身边。武大个子矮,脑袋刚到秋雁的肩膀。秋雁这么随意的一靠,胸脯似有非无的在武大的脸上扫过。顿时,西门庆发现,武大的脸红的好似猪肝,仿佛马上要喷出血来一样。
这臭婊子,勾引人还真有一套。不着急,再拖一小会,欲望会让这个矮子完全的失去理智。
“这位啊,我可得隆重的介绍介绍。他可是能管着我的人。”西门庆故弄玄虚。
“能管着您的人?难道是您的长辈?”秋雁扇动着手里的手帕,媚态尽显。手帕中香粉的味道,西门庆都能闻的着,想必就在秋雁身旁的武大,应该闻起来无比的清晰吧。
“这位是阳谷商会的会长。武……植。”那一瞬间,西门庆忘记了武大的名字,不过还好,现在的武大应该注意不到这种细节。“武”字拉长声音,正好还能够强调这人姓武,对于西门庆来说,倒是不错的效果。
“商会的会长?莫不是那都头武松的哥哥?”秋雁的神色惊奇,嘴巴长得老大。
这些女人,听到武松的名字就会马上跳起来,连跟武松稍微有点关系的人,也会让他们脸红心跳。西门庆突然觉得,带武大过来且不谈会不会让武松出丑,好像自己倒有点自取其辱。
“是武松的哥哥。”西门庆把这声音说的很小,他明白,没有人喜欢做附属品,这话最好还是别让武大听到。所以这句话,他简直就是轻声的嘟囔出来。
“哦。”秋雁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大官人是怕传出去对武都头影响不好是吧,您放心吧,我们这您还不知道吗?”
看来秋雁是理解错了,不过不要紧的。武大那如狼似虎的样子,就算是老鸨秋雁如何控制消息,也会流传开来的。西门庆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相信风月场上的女人,传播消息的能力。
西门庆感觉到背后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原来是武大。这一巴掌的力道真是惊人,看来这合欢茶的效果不错。拖时间拖的够久的了,我倒想看看这矮子,在床上能勇武到什么程度。
“我说秋雁啊,别站在这说吧。这位武爷第一次到你这来,你也别弄那些繁多的名目了,直接送到房间去,挑几个漂亮的姑娘。”西门庆这些话是大声说的,然后他趴到秋雁的耳边:“这位武爷,来的时候在我那吃了春药,现在药劲上来了。直接弄几个姑娘让他来,要是伺候的不舒服,他那弟弟武松肯定会扒了你们的皮。你也应该听说了,那凶神,连活尸都能一拳击碎。”
这一句话只惊得秋雁花容失色,慌忙点了点头,然后回头高喊:“姑娘们,把贵客送入天字一号房间。”
马上从木质的楼梯上,就走下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尤物,搀扶着武大走向楼梯。
西门庆拍拍武大的肩膀:“会长好好玩,小弟在这盯着,您就放心吧。”
武大则是胡乱的点了几下头,就跟着那几个姑娘走上了楼梯。走了几步,好像突然的发起狂一样,抱住其中的一个姑娘,拼命的亲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扯衣服。只惊得其他女人大声呼喊:“先送到房间里,先送到房间里。”几个女人一拥而上,才把抱着人的武大,推搡着进了房间。
“大官人这春药可是够厉害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心急的客人。不知道大官人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碰上些有钱的主顾,这么一下,他们玩的高兴,我们也能多挣些银子。”老鸨秋雁用刚才对待武大的方法,往西门庆身上一靠。
不过西门庆见惯了这一套,对此已经完全的免疫。“我药店也要不干了,剩下的药材都要处理。这些春药可以卖给你们,不光男人能用,女人也能用。刚来的,不顺从的姑娘,都可以用这个。效果在这摆着,你要是想要的话,派人去我那,出个对得起效果的价钱,我就全出给你。怎么样?”西门庆投军以后需要很多钱打点,他不会错过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但他也明白,在这里谈价格是很难谈拢的,所以不妨把时间拖长一点,也正好让武大彻底的展示展示药效。
“好说好说。西门大官人啊,武松的哥哥都上去了,今天你是想挑谁呢?现在客人少,姑娘们都闲着呢,跟大官人相好的那几个可不会去武松哥哥的房间,他们都等着跟大官人共享姻缘呢。”老鸨秋雁一边说话一边眨眼。
这一套现在在西门庆的眼里真是恶心透了,刚刚进莫愁馆的时候,他还想着自己也乐呵乐呵,现在这种心思已经烟消云散。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西门庆挣脱老鸨秋雁的手臂,转头就走。想想不对,又回过头来。那老鸨秋雁本已无表情的脸瞬间又变得光彩照人,好像期待着西门庆的归来。
“一会武会长玩的尽兴了,要是自己回不去,你们就派人去桂花楼或者武松家去叫人来接就行了,别自己给送回去。让青楼派人把自己的哥哥送回了家,这种丢脸的事,武松会扒了你们的皮。”说完话,西门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知道,这一转身,就是对过去说了一声再见。
第一百一十七节 不是吗
潘七
临近晚上的时候,潘七觉得身上的毛病好了一些,从小她就是这样,如果生病的话,在夜色要降临的时候都会转好,而当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都会加重。这与一般人正好是相反的,因此母亲过去一直认为她是在装病。
潘七有时候琢磨,自己总是想要报复所有人,总是按捺不住仇恨,是不是就从小的时候所遭受的这种不白之冤开始的。
总之,傍晚的时候,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毛蛋这时候忙得连水都不能喝一口,毕竟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做,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潘七也看的清楚,毛蛋的手法较之一般人要快的多,而且他深谙一些半天堡的规矩,在部分饮食上能糊弄就糊弄,反正那是半天堡当中的下等兵丁的伙食,不会有人去关心他们到底是吃些什么。潘七甚至怀疑,按照毛蛋的这种办法,蒸出的干粮,有很多中间都是生的。
但是这都不要紧,潘七明白,在明天早晨的时候,她身上的病会再度加重,现在不可能得到什么医治,病情严重又是在白天,不想办法逃跑的话,很快这一切就要隐藏不住了。相比之下,在干粮里动点手脚,实在是无伤大雅的事。
潘七现在觉得背后的炉火有点烤人,灼热感让她的后背像细针在扎一样,但这感觉却是那么舒服,在这寒冷的冬季,她太需要这火炉给她一点温暖,哪怕这温暖最后会伤了她。
潘七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毛蛋:“哎,还差多少能准备好晚饭。”
毛蛋并没有回头,而是一边工作一边回答着潘七:“还得等一会,我忙活了一下午,一点都没有休息,你现在能起来帮把手吗?”
毛蛋的这种回答问题的方式,一下子把潘七拉回了她刚刚来到半天堡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无论潘七问什么,毛蛋都是这样,头也不回的一边工作一边回答,好像潘七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潘七在这一时刻突然有点追忆这些日子,仿佛在回忆当中,恐惧和疲惫慢慢的消散了干净,留下的只有毛蛋那一边工作,一边回答她话语的身影。潘七长这么大,从来没在一个环境当中,跟人以平等的身份相处过这么久,她注意到自己心里的一点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很危险的。潘七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一定是因为生病,头脑不清楚还会产生的想法。她勉强的定了定神:“还好,现在感觉好一些,我来帮你。”
潘七站起身来的时候,直感觉头重脚轻,背后炉火的灼痛感,如同幻觉一样还出现在背部,只是那温暖,却慢慢的溶解在了空气中。
“你要是还不醒的话,新军的伙食,我也得糊弄着做了。反正看起来你跟那比较熟,我估计就算糊弄一下也无所谓。”毛蛋没有回头,但是潘七却想象的出他的表情,就好像一个通过机智抢夺到糖果的小孩,之后的那种鬼精鬼精的笑。
不能把他当小孩,不能把他当朋友。我跟他结盟,只是为了利用他的智慧逃出半天堡,我并不介意在最后时刻用最后的名字或者什么其他的手段杀掉他。潘七在这个时候,很像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只是她忘记了,刚刚疼痛带给她的是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潘七开始揉面团,每一个动作感觉都比较吃力,她很想停下来,让毛蛋来做这一切,正如他所说的,新军的伙食就算是出问题了,黄虎也一定会帮忙圆场。但理智让她仍然继续手头的工作,并没有就势的倒下去。
“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死人’的计划,我想听听看。按照我的病情时间不多了,即便是不被发现,如果一点治疗都没有,还在这么寒冷的情况下,我可能活不过十天吧。”潘七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她话语当中隐含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在十天内死了,你也不可能逃出半天堡,时间就剩这些,你看着办吧。
“嗯,我可以告诉你计划,潘七。但是我有我的顾虑,在咱们两个人的结盟当中,你拥有真正可以杀死人的力量,这是你的筹码,而我的筹码仅仅是一点点智谋的能力。如果我完全的告诉你计划的内容,你就可以把我踢开,独自逃跑。毕竟,一个人逃跑要比两个人容易的多。所以我只会按步骤的告诉你,做完这一步之后,就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对于我的谋略水平,你应该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放心的。以你的精明,是不会找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结盟,是吧?”毛蛋突然扭过头,像一个木偶一样,给潘七展示了一个脸谱般的笑容,然后又迅速的扭过头去,继续工作。
“那我怎么可以相信你?”潘七正色到,她停下了手头那揉了几下的面团,转过身来面对毛蛋:“我的筹码,就是还可以再杀一次人。你完全可以利用我杀完这次人之后,再把我踢开,独自逃跑。不告诉我计划的话,同盟很难成立。我虽然病重,但是也可以凭借我的智谋拼一下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不能成功的逃出半天堡,我也可以拉上一个人,跟我一起上路。”潘七舔了一下嘴唇,她希望,自己的威胁性的话语,能给毛蛋带来恐惧。但这话说出口之后,潘七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这种画蛇添足的威胁听起来,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感,反而更加的衬托出了自己的无力。
“这也好办,既然你怕失去的是杀人的额度,我们可以做一个约定。我要求你杀人的时候,就会说出计划的全部内容。这样的话,对于我们应该是一个公平的约定,不是吗?”毛蛋没有理会潘七,只是自顾自的说话,就好像他的话语,只是对着面前的面团而说。
“好吧。”潘七想了一下,这样无论如何,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中。毕竟自己有没有开始执行杀人,毛蛋是不可能知道的,这就意味着自己完全有可能同时的拥有计划的全部内容,和最后一个杀人的机会,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完全在自己的手里。
不是吗?
两人之间,漫长的沉默。此时的伙房,充斥着各种烹饪的声音,潘七感觉到自己的汗水不断的留下,滴在面团上,整个身体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在经历了漫长如百年的工作之后,晚饭终于准备好了。潘七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直接的坐在了地上,仍旧靠在火炉边,享受着灼痛带来的幸福感。
毛蛋擦了擦手,然后蹲在潘七的身边。“我发现你晚上的精神好一点,现在很多事情我是不能出面的,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你的病,咱们大部分的行动就选择在入夜后进行。今天晚上执行计划的第一步。”毛蛋说话的同时,掐断了手里的一根枯草,细微的断裂声配合着毛蛋果决的叙述,听起来如同鼓槌一样敲打着潘七的心。
“好,你说吧。”潘七稍微远离了一点炉火,这样她可以把注意力从炉火带来的幸福感当中抽离一部分,来关注毛蛋的计划。
“首先是对于你昨天活动的总结,昨天除掉了的那个当官的之后,你似乎还没有对蓝衣胖子和黑脸屠夫有所表示。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是应该去索取权力的时候了。你此行的目的,必须要在他们的心中建立起权威感。但是记住,不要随意的许诺,在半天堡,轻易而来的诺言会被认为是虚假的,而虚假的诺言,就好像枯草一样,一文不值。记住,你要的是权力。交谈是我不擅长的,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你现在就可以去了,记住,不要给许诺,要得到权力。”毛蛋把“许诺”和“权力”两个字咬的极重,潘七听的出来,毛蛋是希望自己主动一些。
是的,昨天早晨的委曲求全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听自己说下去而已,既然死亡已经如约来临,能够操纵所有人生命的人,怎么会像卑微的人,低下高贵的头?这的确是自己的思维盲点。
“现在就去,现在是最好的时间。刚刚工作完,你的病态很容易被理解为疲惫,再拖一会就不好掩饰了。”毛蛋催促着。
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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