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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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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垂头沮丧,突然听见脚下的水咕咕作响,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李陶松了口气道:“岳伯,你怎么才来?”
“让小主人受惊了!”裴岳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李陶问道:“岳伯,你可有钥匙?”
裴岳摇摇头,李陶的兴奋登时被浇灭:“这是黑铁锁链,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裴岳从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剑:“这是从段连亭处偷来的,段连亭造出的宝剑皆锋利无比,能削铁如泥!”
说罢,裴岳对着铁链劈了下去,只听咣当一声响,缚着的铁链断為两截。
李陶兴奋道:“岳伯,要不是你,今日我们就要葬身湖里了。”
裴岳与李陶拖着李白一起往湖下潜去,湖下有一个小漩涡,靠近漩涡附近时,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吸入洞里。三人在漆黑的水洞中潜游,不多时后头顶上才泛起了微弱的亮光。
李陶等人浮上水面,已是在半山腰处的河道里,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李陶将李白抱上岸,向裴岳道:“岳伯,李白中毒颇深,就拜托你照顾他了。”
“小主人。那你……”裴岳担忧道。
李陶抬头望着山顶,道:“我要赶紧再潜上山去。”
“小主人,要不你等我一会吧,救治完这小子,我们一起去!”
李陶摇头道:“来不及了,让石进与陶万下了山,以后再找他们便难了。”
见裴岳还是不放心。李陶笑道:“别人都以为我不会武功,你岳伯难道还不知吗?你就放心吧!”
裴岳见劝不住李陶。将宝剑递给李陶:“我当然知道小主人的武功比我还要略强些,可还是要多加小心!我很快就会来与小主人会合的!”
狂风呼啸而过,风打着树枝上的花蕊簌簌往下掉。李陶踩着满地的残花,一步一步走入山庄。
段连亭、石进、陶万三人站在桃林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李陶。半晌之后,段连亭才叹道:“想不到,铁链和铁门都困不住蓝田王。”
李陶拔出宝剑:“这全靠你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李陶眼光扫视石进与陶万:“众宾客都下山了,你们还未下山,真是太好了!”
石进瞪着眼道:“你以為你能以一敌三?”
李陶笑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自然是你输!”段连亭大喝一声。挥剑出鞘,寒光一闪,一尺三寸长的七星宝剑直追李陶而来。石进与陶万亦各掏兵器,从两侧夹攻李陶。
李陶迎面对击,一时间剑光闪烁,李陶被包裹在无限的剑光下,兵刃发出夺人的呼啸声。
当!一声震响。李陶怔怔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几乎难以置信。李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切下的剑招,被段连亭正面一挡,李陶手中的剑竟然断為两截。
段连亭躲过一劫,放声哈哈大笑:“我打造出无数宝剑,我手上的七星长剑乃最锋利的剑。天下兵器莫与争锋。我有七星长剑,你如何与我斗?”
嘭!突然问不远处的大厅里传来一声炸开的响声,大厅窜起一道火花,随即房子噼里啪啦地燃起大火,火趁风势,越烧越大。段连亭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声,声音穿云裂石:“我的铸剑坊。我的宝剑!”
段连亭回身发疯一般冲向大厅,石进与陶万则面面相觑。
李陶举目四望,嘴角露出一丝笑:“我便知道是你们!”
在拐角处,现出裴岳与李白的身影,李陶道:“看见火起,我便知道是你们放的火。”
李白愧疚道:“是我没用,连累郡王了!”
裴岳打断他道:“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
石进与陶万眼见战局从三对一变成了二对三,他们二话不说,亦转身跑向大厅里。
大厅中火势熊熊,转眼间便将房子吞噬。李白懊恼道:“我本想放个小火引开段连亭,谁想铸剑炉中有火药硝石,一下便爆开起火,燃起如此大火。”
“火势如此之大,為何他们三人还不出来?”李陶突然叫道,“不好!”
李陶三人冒着烟火来到大厅门边,但见段连亭木然站在火中,似乎对周遭的高温烈火浑然不觉,石进与陶万横瘫在地上,已无任何声息,二人胸前皆插着银晃晃的短剑。
烈火噼噼啪啪,段连亭凄然一笑,笑容甚是惨淡,他不住喃喃道:“我的兵器,我的剑炉,山庄的荣耀……我不想输……”
李陶喊道:“段连亭快出来!”
裴岳与李白死死拉住想冲进火里的李陶。
裴岳道:“小主人,他已经疯了,你过去只会落得和石进、陶万一样,成為段连亭剑下的殉葬品。”
轰!大厅的两根门柱在烈火中崩裂,高大的大厅轰然塌落,一瞬间被淹没在烈焰熔浆里。
中午时分,暴雨终于狂卷而至,倾盆落下的大雨浇灭了熊熊火焰,但铸剑山庄已被燃尽,只剩下一地的灰烬。
“曾经显赫万分的铸剑山庄就这么化為了灰烬。”温若冰唏嘘道,“从此江湖再无铸剑山庄。”
李陶感慨道:“铸剑山庄的先人挥洒汗水和勤奋,才有了名震天下的山庄,但从段连亭用罪恶来铸剑开始,它便不再是铸剑山庄了。段连亭常说不想输,但是从他萌生恶念开始,他便已经输了。”
李白遗憾道:“段连亭一死,我们再也不知道他主公是谁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丹药
裴岳闻言,突然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道:“小主人,这小盒子摆在兵器室最高层的木架上,想来极为重要,也许这盒子能帮小主人找出段连亭的主公。”
李陶点点头:“终有一天,我要解开谜底。”
李白望着李陶道:“郡王,我相信你会赢?”
李陶眼望落败的废墟,道:“待到来年春天,这片废墟上又会长出新芽,而后长出红花,长出野草,长出小树,长出一个新的开始。”
李陶道:“世事无常,成败难以预料,但有希望总是好的。”
……
这一日,刚好无事可做,宋璟觉得百无聊赖,便决定出去走走,排遣一下烦杂的心情。由于无头尸案一直萦绕在心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卧龙山下的官道。到那里去走走,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思忖道。
想到这里,宋璟不禁有点兴奋。他当即换上便服,到马厩里牵上他的坐骑大黄,独自一人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县衙。
出了城东,就是官道。这条官道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每天南来北往的行人车马不少。刚学骑马不久的宋璟不敢快马加鞭,只是揽辔徐行。
时值三年一次的科举殿试,各地贡士们纷纷进京赶考。宋璟沿路遇到了几个进京赶考的书生,看着这些学子,宋璟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参加科考,一举夺得进士出身,入职翰林院,成为人人羡慕的京官。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意气风发啊。
想到这些,宋璟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此时又恰逢暮春三月,草长莺飞,落英缤纷。极目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勃勃生机。宋璟看得好不惬意,心旷神怡。
等宋璟回到县衙时,已是掌灯时分。他脚步有些轻飘。看起来很疲惫。
师爷张胜早已在县衙门口焦急地等他了,见他平安回来,张胜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急死了。”张胜的口气里夹着一丝抱怨,但更多的是担忧。
宋璟微微一笑,歉疚地说:“我到官道走了一趟,只是散散心。所以就回来完来晚了一些。”
宋璟把马交给师爷,有气无力地道:“师爷。你帮我把马牵到马厩去。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下次出门,一定要和我们说一声。否则,我们不知道你去哪,只能干着急。”师爷怏怏地牵着马,向后院走去,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哦,对了。大人。那两具无头尸有点发臭了。我看我们还是把它们埋了吧。这天越来越热,再不埋,就要生蛆了。”
“不行!”宋璟断然说道:“案件未破,尸体不能埋。你明天把它们好好做一下防腐处理。”
“行。”张胜只得服从。
第二天,日上三竿,宋璟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天在卧龙山上捡到的那只断了一只脚的玉雕雄鹰。他把它放在枕边,没事就研究一下。希望能从它身上找到至今依旧迷雾重重的无头尸案的突破口。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门。
“大人,您起床了吗?”师爷在外面问道。
“起了。”宋璟慵懒地回答,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大人,有新发现。”师爷有些兴奋地说。
“什么新发现?”宋璟一听有新发现。立刻也兴奋起来。
他连忙滚下床,顾不得穿衣服,就冲过去,把门打开。但见师爷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颗紫色丹药,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得到了一个宝贝。
宋璟伸手把丹药夺过来,仔细一看,赫然发现上面刻有一个字“御”字。宋璟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师爷拉进来,砰地关上房门。
“哪里发现的?”宋璟用颤抖的声音地低低地问道,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冷汗,神色相当紧张。
“死尸里掉出来。有一个死者的胃部被破开了。丹药就是从他的胃里出来的。怎么啦?”师爷朗声说,大惑不解地望着宋璟。
“嘘……”宋璟做了一个轻声说话的手势。
“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宋璟低声强调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丹药吗?这是终南山冲虚观专门为皇帝炼制的丹药,皇帝严禁这种丹药流落民间。”
“您怎么知道,大人?”师爷压低声音问。
“我以前在翰林院任职时,宫里一个伺候皇帝更衣的小太监悄悄告诉我的。”宋璟说顿了一顿,又问道:“两个人的胃部里都有这种丹药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只有一个死者的胃部被破开。另外一个的完好无损。”
“还有谁看过这个丹药?”
“仵作和衙役张恒。”
“去,告诉他们,千万别把此事张扬出去。违令者,斩。”宋璟严肃地说。
“是!”师爷旋风般地出去了。
“看来,得去终南山一趟了。”宋璟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第二天,宋璟把县衙诸事托付与主簿和县尉后,就和师爷骑上快马,向冲虚观赶去。
到了一个叫乌梅岭的地方,由于道路崎岖难走,宋璟和师爷不得不下马步行。此时,沿途林深树密,枝繁叶茂,把路遮蔽得幽晦而阴森。若不是还有周围唧唧呀呀的鸟叫虫鸣烘托出一丝热闹,这种地方还真是有点怕人。
由于道路布满嶙峋怪石,加上青苔遍地,宋璟和师爷牵着马,走得很吃力,累得满头大汗。
“大人,我们歇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师爷近乎哀求地说。他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好,再坚持片刻。到那棵大树下去休息。”宋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就在这时,忽然啵的一声锐响。紧接着,宋璟的马嘶嘶地惨叫两声,腾空起来。
宋璟大惊,仔细一看,发现马的脖颈上插有一支羽箭。箭头深深地嵌入马肉里,鲜血迸出。
“大人,你看。”师爷低声说道,向宋璟努努嘴,示意他往前看。他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第二百九十章截杀
宋璟回头一看,但见四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不知何时候拦在了前面。其中一人手持弓弩。敢情马脖颈上的箭就是拜他所赐。其他人都拿着明晃晃的长刀。
宋璟心中咯噔一下,身上顿时鸡皮疙瘩暴起。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遇上劫匪了,宋璟心中嘀咕道,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看着那些家伙手中明晃晃的砍刀,他也和师爷一样,相当恐惧。但想到无论如何都得面对,他又不得不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惶恐情绪,尽量表现得镇静些。
于是,宋璟干咳两声,拱手抱拳,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大哥,你们要小弟效劳什么,只要在小弟能力范围之内,小弟绝不推迟。”
拿弓弩的蒙面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阴森森道:“我们要你的命,你拿来吧。”
宋璟的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迸出来。他愣了片刻,随即依旧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大哥,我们前世无仇,今生无冤,为何突然要要我的命啊?”
持弩蒙面人凶神恶煞地说:“有人出钱请我们在这里截杀你们。”
“截杀……我……我们?为……为什么啊?”宋璟结结巴巴地问。
一听到要被杀,宋璟立刻就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旁的师爷一听到要被杀,索性吓得昏死过去,软瘫在地。
“这些问题你就去阴朝地府问阎王爷吧。”持弩蒙面人杀气腾腾道,朝三个持刀的蒙面人挥挥手。
三人当即举起手中的刀,饿虎扑羊般朝宋璟直冲过来。明晃晃的长刀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寒光来。
见三个凶徒举刀朝自己扑来,宋璟彻底地吓懵了,愣愣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迎接三个凶徒的屠刀。
眼看宋璟就要被蒙面人乱刀杀死,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哧哧哧三声。紧接着听到三声惨叫。惨叫声把宋璟飞到九天之外的离魂给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看,但见三个持刀的蒙面人倒在地上,人人都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地滚来滚去。没滚几下,就腿一蹬,不动了。
持弩蒙面人见自己的三个同伴顷刻间全部毙命,顿时吓面无人色。双腿发抖,踉踉跄跄地后退。
忽然。哧的一声,但见寒光一闪,跟着就是一声惨叫。拿弓的蒙面人像一尊木雕般砰地倒在地下,双手捂着脖子,滚来滚去,很快就腿一蹬,没有了动静。
宋璟战战兢兢地走到持刀蒙面人身边,仔细一看,但见他们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细细地伤口。宋璟再一瞧。一个英武冷峻,气质非凡的白衣少年,正笑嘻嘻地负手望着他,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汉子。
宋璟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双手抱拳,万分感激地大声道:“多谢蓝……李小郎君的救命之恩。”
“宋县令,我们又见面了。我只是碰巧了,不用谢。”李陶淡淡一笑。
师爷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地茫然四顾,然后使劲地捏了自己几下。
“我没死!我没死!我原来没死!”见自己安然无恙,师爷狂喜不已。
他跳起来,跑过去。把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尸首踹了几脚,大骂几句。
“算了,师爷。快来感谢我们的救命恩人李小郎君。”宋璟说。
师爷当即跑到李陶面前,说了一大堆感激不尽的话。
当李陶听了宋璟讲叙了经过后,皱眉问道:“宋县令是不是得罪了哪位权势人物,才会遭此截杀?”
“是啊,大人。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才会雇佣杀手截杀我们。”师爷附和道。
宋璟挠挠头:“平时断案,可能得罪了什么权势人物,也未可知。”
“这样吧,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冲虚观吧!”李陶思忖片刻道。
“那就谢过李小郎君了!”宋璟求之不得道。
冲虚观始建于东晋,即由葛洪所见,观旁有葛洪当年炼丹用的炉子。冲虚观历代香火鼎盛,香客如云,现任观主为明尘道长。
宋璟向道长出示了自己的身份文牒,李陶等人作为随从跟在宋璟县令驾到,明尘道长热情地接待了几位佳客。
宾主寒暄一番后,宋璟直奔正题,向明尘道长亮出了那颗紫色丹药。明尘道长大吃一惊,连忙把宋璟几人拉进密室。
“大人,这颗丹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明尘道长瑟瑟地问道,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渗出一片冷汗。
“道长莫担心。这颗丹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绝对不会传到陛下那里。”宋璟安慰道。
宋璟道长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稍稍心安。
接着,宋璟便把丹药的来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尘道长。
“道长,据我了解,这种刻有‘御’字的丹药是当今陛下秘密令贵观炼制的,专门呈贡给陛下。陛下曾有旨,严禁这种丹药流落民间。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处。为此,陛下专门派人监督丹药炼制的全过程。观里每天生产多少丹药,陛下都一清二楚。民间绝少知道贵观给陛下炼制丹药的事,更遑论丹药流落民间了。那这颗丹药怎么会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的手里呢?”宋璟大惑不解地问道。
“这……”明尘道长很紧张,不停地用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宋璟会心一笑:“道长不用紧张。我又不是陛下派来调查这颗丹药为何会流落民间的。此次来贵观拜访,主要是为了调查一下两个年轻死者的身份,以便我们侦破案子。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他们的尸体开始发臭了。我们想尽快把案子给破了,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明尘道长连连点点头,讪讪道:“也是,也是。”沉吟片刻后,明尘道长便把隐藏在心中的一个秘密告诉了宋璟。
原来,几个月前,蓝田县的荣武仁员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罗浮山冲虚观在秘密地给当今皇帝炼制丹药,便上山来,想用重金秘密购买几颗这种丹药。起初,明尘道长不同意卖。但经不住荣武仁的重金诱惑,便悄悄地卖给了他几颗,然后制造炼丹房失火,丹药被烧毁的假象掩盖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死者身份
“如果有流落到民间的,就肯定来自荣武仁。”明尘道长很确定地说。
最后,明尘道长请宋璟千万不要把此事张扬出去,否则,他这条老命就难保了,宋璟答应了。
宋璟立刻辞别明尘道长,与李陶一起去找荣武仁。
宋璟先向荣武仁亮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又亮出了那颗丹药。荣武仁一见丹药,立刻脸色大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宋县令给我看这颗丹药,是什么意思?难道大人还是卖丹药的郎中?”荣武仁冷冷地问道。
“荣员外就莫跟我装糊涂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颗丹药是从一个死者身上找到的,而且是一个年轻的死者,可能二十多岁。”宋璟不温不火地回答。
“什么?死者?”荣武仁惊愕道。
“对。”
“如此看来,若语他们已遭不测了。”荣武仁满脸悲戚喃喃道:“刚刚我还在叨念他们,没想到却在半路遇害了。”
说罢,荣武仁禁不住失声痛哭,老泪纵横。
宋璟不失时机道:“还请荣员外能把有关丹药的事如实相告,以便我们尽快侦破案子,抓到凶手,绳之以法,好让张若语他们入土为安。你放心,我绝不会把此事传出去。”
荣武仁踌躇片刻,便把丹药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宋璟。
原来,荣武仁有个养子,叫张若语。张若语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但很聪明好学,而且很有进取心。去年的春闱,他就考中了贡士。所以,荣武仁很喜欢这个养子。
去年夏天,张若语去终南山游玩,偶然发现有有一伙陌生人在山上活动。于是他就悄悄跟踪。从他们嘴里得知,山上的冲虚观专门秘密为当今陛下炼制丹药。这些人已经打进冲虚观,控制了炼丹房。在给皇帝炼制的丹药里加入了某种容易上瘾的药物,让皇帝服用丹药后成瘾,以便进行控制。
张若语大惊,回来后便把此事告诉了荣武仁。由于事关皇帝的安危和社稷的稳定,责任重大,两人合计,准备向朝廷报告此事。但考虑到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证明冲虚观里确实存在阴谋。不但不能把这个阴谋揭穿,反而使自己深受其害。权衡利弊后。张若语决定先弄清这些人加在丹药里的成瘾药物是什么,再作打算。
“那他弄清了吗?”宋璟紧张地问道。
荣武仁摇摇头,说:“没有,丹药里含的成分很多,要想一一弄清,谈何容易。这就像大海里捞针,难啊。而且若语还得为进京赶考做准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这项工作。”
“那张若语他们是何时进京的?”
“大约五天前,城西的李准和他一起去的。”
宋璟点点头。“那张若语走时。带走了多少颗丹药?”宋璟继续问道。
“就一颗。因为陛下严禁这种丹药流落民间,他也不敢多带。带一颗在身上,主要是赶路时万一疲倦,可以用丹药来提神。”荣武仁哽咽道。
“那张若语和李淮平时有没有与谁结仇?”
“没有,绝对没有。”荣武仁断然说道:“两个孩子都是良善之人,哪里会去与人结仇。平时,他们俩都是一副热心肠。街坊邻居有什么大事小情,找他俩帮忙,他们都随叫随到,很少拒绝的。所以,他俩在我们这里口碑很好。你说,谁会与他们结仇?”
宋璟思量片刻。便安慰荣武仁几句,然后就离开了荣家。
至此,宋璟总算是弄清了两个死者的身份。他们确定是张若语和李淮无疑了。但两人的死因,依旧还是个谜。本来,宋璟还怀疑两人可能死于仇杀。否则,凶手的作案手段不会这么残忍恶劣。但现在看来,这一可能基本上被排除了。那他们到底是何人所杀呢?手段为什么会如此残忍呢?宋璟百思不得其解。
刚回到县衙。宋璟就看见几个衙役提桶端盆,从后院出来,人人满脸灰黑,狼狈不堪。
宋璟大惊,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啦?”
“回大人,昨晚停尸房突然失火,我们救了一夜,才把火扑灭。”一个衙役怯怯地答道。
“里面的尸体呢?”宋璟焦急地追问。
“都被烧没了。”
宋璟立刻火冒三丈,本想发作,但想到了什么,便按压了下去。
“行了,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宋璟没好气地说,挥挥手,示意衙役们下去。
他当即叫来主簿和县尉,劈头盖脸地把他们痛骂一顿,斥责他们疏忽大意,消极懈怠,以致火起萧墙,烧了无头尸身,彻底地断送了破案的线索。
主簿和县尉大气不敢出,只是唯唯诺诺。
宋璟这虽然弄清了两个死者的身份,但对于两人的死因,他不知道从何下手去查。以前还有两具尸身,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一个人置身于黑漆漆雾茫茫的旷野中,他不知道路在何方,如何才能走出这迷雾重重的旷野。
李陶见宋璟忧心忡忡的模样,笑着安慰道:“宋县令,你莫急,这破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看呀……”
就在此时,裴岳匆匆进来,在李陶耳边轻声说说了句什么。
李陶听罢,霍地起身,脸上惊喜一闪而过。他踱了两步,停下后对宋璟道:“宋县令,我有急事要赶回长安,这个案子你不能放松,一旦有了进展,速速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别客气。”
宋璟点点头。
“那我就告辞了!”
看着李陶匆匆而去的身影,宋璟脸色越来越沉重……
……
一回到王府,李陶就急急召来李申。
“在哪里找到的?”李陶一脸的急切。
李申禀报道:“长安安化门外,我们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我要找阿陶’便昏厥了。”
李陶心中一惊:“她怎么了?”
“没事,小主人,她是饿晕的,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她现在在何处?”
“安置在华郎中那里了!”
李陶点点头:“走,我们现在就去华郎中那里!”
第二百九十二章又见卢月儿
刚起身,李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停了下来:“李申兄长,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处理!”
“是,小主人!”
……
“阿娘,你看这事怎么办?”李陶将卢月儿的事情给元氏说了一遍。
“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陶儿,这事你一定要管!”元氏叹了口气。
华菁菁眼珠一转问道:“阿陶,你准备如何安置月儿?”
李陶挠挠头:“我还没想好呢,想听听阿娘的意见。”
“还想什么?月儿为找你吃了这么多苦,你这个没良心的,应该马上把月儿接回府,好好待人家!”
“啊?”李陶没想到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不由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我陪你去接月儿!”华菁菁起身道。
李陶看了一眼元氏,元氏笑了笑:“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就成,不用听我的意见。”
……
卢月儿还是当年的模样,只不过憔悴了许多,李陶见了卢月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华菁菁一点也不生分,与卢月儿说了不少话。
从华菁菁与卢月儿的聊天中,李陶得知了卢月儿这段时日的经历。
原来,当卢月儿得知李陶在长安的消息后,心中激动万分。华郎中与范和甫要举家迁住长安的消息传来,她汲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谁也没有告诉,不动声色地暗中做着准备。当两家动身之后,卢月儿用自己攒的钱雇了一辆车,紧紧跟着两家人后面。他们在哪里住宿,卢月儿也在哪里住宿,只是掩藏了自己的行踪,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有一天卢月儿起床后,却发现自己雇的车夫和马车都不见了。自己带来的钱也没有了。此时,华、范两家人已经上路了,卢月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之下问清了长安的方向,她便只身向长安步行而去。
出门在外,没有钱寸步难行,更何况卢月也没有吃过苦。当她走到青山县时,便又累又饿病倒了。好在她被一个叫白锦娘的人救了。白锦娘是青山县县令苗文生的娘子,并没有县令夫人的架子,而是请了郎中尽力为卢月儿治病。因为白锦娘的悉心照顾,卢月儿的病很快便痊愈了。卢月儿向白锦娘辞行,白锦娘赠送了她一些盘缠。就在卢月儿刚要离开青山县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白锦娘因杀人罪被关入了大牢。卢月儿为了救白锦娘,日夜兼程赶往长安寻找李陶,好不容易赶到长安。又一次病倒了。幸运的是她再一次被李申布下的眼线救了。
“阿陶,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锦娘,她是好人!”卢月儿泪水潸然。
“她杀了什么人?”李陶皱眉问道。
“据说她杀了他的相公!”
“就是那个青山县令苗文生?”
卢月儿点点头。
华菁菁在一旁道:“阿陶,你就帮帮月儿吧!”
卢月儿也焦急地催促道:“阿陶,你一定要快,要晚了锦娘就没命了!”
李陶起身道:“菁菁。这几日你就陪着月儿住在这吧,锦娘的旱情交给我了!”
李陶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月儿,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卢月儿惊诧道:“什么事?”
“那一天你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来?”
卢月儿当然知道李陶问的是什么,当初自己答应李陶要共同逃亡。可最后却食言了。卢月儿将那日的情形说了一遍,李陶这才了然,他点点头一言不发,转头走了。
华菁菁叹了口气:“那日,阿陶一直等到天快亮也没等来你,这件事情已经快成他的心病了,你今日的出现算是解了他的心病了!”
……
“刘老夫子。你马上派人将此人提到刑部来!”
“青山县白锦娘?”刘玄疑惑道:“此人是怎么回事?”
李陶摇摇头:“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有人来了才知道。”
“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去!”
“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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