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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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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让他进来,也要让他灰头土脸的!”
说罢。冯永气哼哼走出了军帐。
“怎么就给我们派了这么个脓包,没什么本事,尽会搞些歪门斜道!”络腮胡子盯着冯永的背影恨恨说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中年汉子也是无可奈何摇摇头。
……
“你说冯将军军务繁忙,让我自个进去?”李陶盯着校尉问道。
“是的,将军就是这么吩咐的!”校尉点头道。
“既然冯将军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李陶朝着马鸣一挥手:“我也吃饱喝足了。收拾家什,我们回去!”
隐在暗处的冯永一见傻眼了。这李陶要是走了,自己不仅白忙活了,而且也没办法向韦皇后交差。
“且慢,末将迎接来迟,望蓝田王恕罪!”冯永嘴上说是恕罪,可他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是在敷衍。
“大胆,见了蓝田王为何不行礼?”裴岳大喝道。
冯永刚要说话,一股浓重的杀气便当头罩了下来。不仅是冯永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就是他身后的那两名将领也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李陶是作为郡王,身份自然要比冯永要高,按照大唐律冯永见了李陶应该主动行礼。
笼罩在冯永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冯永两腿在打哆嗦,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他身后的那个中年将领赶忙上前搀了他一把,对李陶道:“依据军营惯例。甲胄在身可免于行礼!”
“陈玄礼?是你?”李陶惊喜道。
“蓝田王,正是未将!”
其实,陈玄礼早已认出面前之人,便是当年在长子县所见的那个少年。只不过李陶已不是昔日的身份了,而是显赫的蓝田王。若不是怕冯永丢人出丑,陈玄礼是不会现身相认的。
“当年一别。陈将军风采依旧呀!不知陈将军在这右羽林所任何职呀?”李陶对陈玄礼还是颇有好感的!
陈玄礼哪有心情与李陶叙旧,急忙道:“蓝田王,在下在冯将军麾下任左营中朗将。冯将军他……”
“看在陈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这事了!”李陶话音刚落,冯永身上的那股杀气便倏忽消失了。
“甲胄在身?”李陶看着冯永的狼狈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冯将军呀,若说陈玄礼是甲胄在身还说得过去,你这样子哪算是甲胄在身?莫不是你这身行头是借来的不成?”
李陶身后的陈适听了他的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陈玄礼也觉得尴尬万分却无从辩驳。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有这样的将军,这右羽林的战斗力也可想而知了!走吧,我们进去!”
“等等!”冯永身后的那个络腮胡子突然说话了。
“不知这位将军是……”
“蓝田王,他是右羽林军右营中朗将葛福顺!”陈玄礼赶忙介绍道。
“不知葛将军有何见教?”李陶盯着葛福顺问道。
“蓝图王可以瞧不起我等,但不能玷污右羽林军,请蓝田王收回刚才所说之话。”葛福顺目光冷峻。
李陶听罢,嘴角露出笑意看着葛福顺,就像是欣赏着一幅画。葛福顺请求毫不示弱,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李陶。
“葛将军维护右羽林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说明你有做一名军人的荣誉感。可惜的是你没搞明白一点,一支军队是否有战斗力,不是靠嘴说出来的,要用事实来证明。自古以来战无不胜之师都是靠军功证明的,不知葛将军右以用什么来证明呢?”
李陶的一番话到时让葛福顺哑口无言,左右羽林军作为皇帝的亲军,一直驻守在皇宫南北两侧,保卫皇宫的安全,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哪会有军功证明战斗力呢?
“葛将军如此在意人言恰恰是不自信的表现,就算我李陶收回我刚才所说之话,你能让天下人都不说此话吗?玄甲骑兵,从来就不屑于世人之评价,却能以三千之数破敌十万,为大唐打下一片天下,不知你这右羽林可能比否?”
太宗李世民当年的玄甲骑兵是天下公认的强兵,葛福顺就是再自大,也不敢拿右羽林军与玄甲骑兵相比。
第二百零八章右羽林军
“若有一天葛将军能用事实证明了你右羽林的战斗力,别说让我收回我的话,就算让我磕头认罪,我李陶也没有二话!”
葛福顺胸脯上下起伏,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窝囊和憋屈的感觉让他觉得都快要爆炸了。
李陶不再理会葛福顺,而是大喊道:“冯永!”
刚刚缓过神的冯永一哆嗦,不由自主应道:“末将在!”
“头前带路!”
冯永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本想硬气一些,可瞥见裴岳如刀一样的目光,不由有些气馁,只是低着头向前走去。
葛福顺刚被李陶损了一通,此时见冯永又是如此模样,不由气结,跺跺脚跟了上去。
一进营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列队整齐的将士,他们一身戎装,个个手持枪戟,怒目圆睁李陶等人。
这本是冯永提前计划好的,目的是给李陶一个下马威,可经过刚才一折腾,冯永也没有了兴致。
张玮、陈适、马鸣以及那几个捕快目不斜视地跟着李陶后面,压根看也不看两旁杀气腾腾军士。
李陶却和他们不一样,东张西望好奇地看着两边的士兵,一边走一边看嘴里也没闲着,自言自语嘀咕着:“瞧着还像那么回事,挺花哨的,就是不知道中用不中用!”
葛福顺听了李陶的话,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强忍着没有说话。
到了冯永的军帐,几人坐定,李陶不紧不慢地问道:“冯将军,不知你请我来有何贵干,请直言,要知道我这几日很快,没时间耗在你这里。”
根据之前的计划,此刻冯永应该拍案而起,大声质问李陶为何擅杀禁军将领。此时冯永对李陶已经心里有些发怵。恨不得李陶等人赶紧离去,哪还有之前飞扬跋扈的模样,可韦皇后的安排他又不得不执行,无奈之下只得轻声说道:“蓝田王,请稍坐!”
说罢对帐外喊道:“抬进来!”
只见几名军士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待尸体放在地上之后,李陶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正是被杖毙的曾智。
“不知冯将军这是何意呀?”李陶笑眯眯地望着冯永。
一股熟悉的杀气又弥漫上了全身,冯永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我……”
一旁的葛福顺看不过眼了。他霍地起身,向李陶质问道:“蓝田王,京兆尹府只是地方官府,擅杀我右羽林将领,难道不用给我们个交待吗?”
“敢问葛将军,你这右羽林军可斩过违反军纪的士卒?”李陶突然问道。
“自然斩过!”
“那斩了之后是如何处理的?”
“通报全军,尔后将尸首交于家人安葬!”
“那不就结了,按此处理就行!”李陶漫不经心道。
葛福顺刚要发作,李陶摆摆手道:“不过。京兆尹府还是近人情的,可以发给家属适当抚恤,这事就此揭过吧!”
葛福顺实在忍不住了,拍案而起:“说得轻巧,曾智未犯军纪怎能如此处理,蓝田王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休想从我右羽林出去!”
冯永见状倒不说话了。他想看看李陶如何应对葛福顺再做打算。
“未犯军纪?你当我傻呀?”李陶同样拍案而起:“敢问葛将军,大唐军队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在你这右羽林可施行?”
“自然施行!”
“那我问你,十七禁律其九、其十是什么?”
“其九为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为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说的好!那你看看这个吧!”李陶冷笑首将一样东西甩在了葛福顺面前。
葛福顺拿起一看,原来是一分公文。上面详细记载着曾智所犯罪行。有些事葛福顺有所耳闻,有些事葛福顺听都没有听过,由此可见,李陶对此事做了充分的准备。
“曾智作为右羽林校尉,短短一年时间,便强入民宅奸淫良家女子三人,是否犯了十七禁律其九所斩之罪?勒索商家先后获钱三千贯,是否犯了十七禁律其九所斩之罪?”李陶的问话让葛福顺哑口无言。
李陶却没打算放过他:“葛将军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召苦主至军营,与将军当面对质!”
葛福顺不说话了,曾智是纨绔子弟,通过冯永的关系进入了右羽林军,仗着冯永的关照谁也不放在眼中。凭着葛福顺对他的了解,这些事情十有**是他做的。
李陶继续逼问道:“我替你执行了这军纪有何不对?难道你这右羽林军不是大唐的军队,可以不用执行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葛福顺脖子一梗:“就算曾智犯了军纪,也应该由我右羽林军自行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京兆尹府行刑了?”
“你们右羽林军自行处置?说的好听,好几名苦主曾到你们军营来告状,你们是怎么做的?不仅不闻不问,反而将苦主乱棍打出,致使一名苦主伤重而死,吓得其余人再也不敢说话了。这还不算,曾智还到那些苦主家中公然恐吓,我不相信你们会不知道这些事情?若你们真的自行处置了,还会出现曾智驰马长安街头,冲撞京兆尹仪仗之事?葛将军你不服,我们可以到朝堂之上让陛下和众位大臣评评理。若大家评判说我无理,我给这曾智陪葬如何?”
葛福顺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他是正儿八百的军人,与冯永不同,还是讲理的。李陶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让他无话可说。
“葛将军请坐,且听我一言!”李陶放缓了语气道:“其实,我刚才在营门外所说关于右羽林军战斗力的那一番话,和曾智一事不无关系。自古以来能战斗的军队都是军纪严明的军队,我还没听说哪支军队军纪败坏还能战无不胜。右羽林军军纪如此,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陈玄礼在一旁嗫嗫辩解道:“曾智并不能代表右羽林全体将士!”
第二百零九章军纪
“不知右羽林军辖有多少军士?”李陶不动声色地问道。
“辖三千人!”
“那你看看这个!”李陶又递上一份公文。
陈玄礼接过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近两年来右羽林军在长安犯奸作科之人的名单和所犯罪行,足足有三百七十五人。葛将军,你是带兵之人,你应该明白,三百七十五人对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意味着什么!若不整顿军纪,再这样下去,这右羽林军就垮了。你们说说,我杀这曾智可有错?”
事已至此,葛福顺与陈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李陶起身道:“你们右羽林军内部的事情我不过问,不过我把话摞在这里,包括右羽林军在内驻守长安所有的禁军,若再有扰民之事,我见一个杀一个,决不姑息。好了,我告辞了!”
冯永见李陶这个煞神要走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嘴上却客气道:“未将已经备下了酒菜,请蓝田王赏脸……”
李陶故作惊讶道:“哦,右羽林军大白天居然可以在军营内饮酒?”
葛福顺与陈玄礼恨恨地看着冯永,心中暗骂:“简直就是一头蠢猪,还嫌右羽林军被人家糟践的不够吗?”
冯永听李陶如此一问,讪讪不知说什么好,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干嘛要多这个嘴。
李陶突然笑道:“酒就不喝了,既然来了,看看你们右羽林军的训练倒是可以的。葛将军,要不你准备一下,让我等看看眼,如何?”
“不知蓝田王要看什么?”有了能证明自己的机会,葛福顺来了精神。
“搏杀骑术什么的就算了,看看你们的箭术吧!”李陶随意道。
……
“葛将军,不知这箭靶有多远?”李陶看着校场上竖着的一溜靶子问道。
“一百五十步!”
李陶点点头。
“不知蓝田王如何考校?”葛福顺问道。
“考校不敢当,右羽林军三千人。不可能人人试射,这样吧,我随便点上三人,葛将军你看如何?”
“没有问题,蓝田王,这是右羽林军的花名册,请您随便点!”葛顺福将花名册递上。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冯将军、葛将军、陈将军你们三人吧!”李陶摆摆手道。
“这……”葛福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你们右羽林军的将军不用训练箭术吗?”李陶奇怪地问道。
听了李陶这问话。葛福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是有苦难言。他与陈玄礼长年从军,箭术高超,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冯永是靠裙带关系做了这右羽林将军,哪会什么箭术,能不能拉得开弓还不一定呢,这要是让他上场,铁定要出丑,到时候还不知李陶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蓝田王。冯将军今日偶感风寒,你看……”陈玄礼与葛福顺是同样的心思,赶忙在一旁打圆场道。
“偶感风寒?”李陶打量了冯永好一会,直到他觉得不自在了,才点头道:“那就随便再换上个军官吧!留下九个箭靶,三人同射,每人三箭。依次中靶便可!”
“是!”葛福顺见李陶不再在冯永身上纠缠,不由松了口气。
葛福顺、陈玄礼与另外一名军官箭术果然了得,九支箭全部射中了靶子。
看了看稍有了些笑意的葛福顺,李陶斟酌地问道:“葛将军,两百步能射吗?”
葛福顺皱了皱眉头,军营中训练一般都是一百五十步。二百步不是没有射过,准头就无甚把握了。可若要他对李陶说出不能射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能射!”
“那就好!”李陶笑了笑不说话了。
二百步的九箭,葛福顺中了两箭,陈玄礼与另外一个军官各中了一箭。
李陶似乎没看见葛顺福难看的脸色,继续问道:“葛将军,三百步能射吗?”
葛福顺脸色发苦。这蓝田王不是在逗自己玩吧?三百步,开什么玩笑。
可“不能射”三个字葛福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道:“不知道,试试看吧!”
三人的九支箭全部在二百五十步之内落在了地上,李陶看罢不置可否道:“你们的箭术比我想象的强多了,谢谢葛将军,好了,我们告辞了!”
葛福顺没听出李陶这是赞许还是讥讽,愣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
陈玄礼却将手中的强弓递上:“要不蓝田王给我们演示一番?”
李陶接过弓,呵呵笑道:“我又不是军人,射不中不丢人,就当射着玩吧!”
“给我九支箭!”李陶接过箭,将一支箭上弦道:“陈将军,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想送给你一句话。”
说话间李陶看也不看靶子,便将一支箭射出。
陈玄礼知道李陶是在射着玩,并不在意,只是问道:“蓝田王请讲!”
“若你将来有机会掌兵,一定要严明军纪!”说着又射出了两箭。
“至少要做到十个字!”又有两箭射出。
“哪十个字?”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说罢,其余几箭全部射出。
李陶将手中的弓递给陈玄礼:“记住我今天的话,告辞了!”
葛福顺望着李陶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这个蓝田王是个有意思的人!”
看得出来,葛福顺虽然在李陶面前三番两次吃瘪,可他却对李陶并没有恨意。陈玄礼还在想着李陶刚才所说的,没有接葛福顺的话。
“中郎将,箭靶送上,请验靶!”几名军士举着箭靶向葛福顺报告道。
“验什么验,把箭靶拿……”葛福顺后半截话戛然而止,就像见到了鬼一般傻在了那里。
“老葛,你怎……”
陈玄觉察到了葛福顺的异样,赶忙询问,可话刚出口,也变成了与葛福顺同样的模样。
良久,陈玄礼长嘘了一口气道:“蓝田王是在同我说话的时候射出的那几支箭,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靶子!”
“可那九支箭,箭箭都中在靶心上,难道是碰巧了?”葛福顺喃喃自语道。
陈玄礼摇头道:“碰巧?你信吗?你碰巧一个给我看看!就算是碰巧,这三百步的距离也不是你我能做到的!”
“蓝田王真乃神人也!”葛福顺露出一丝迷离的目光。
……
第二百一十章打击行动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简直给我丢人现眼到家了!”韦皇后怒斥道。
“姨娘,我……”冯永想解释一番,可看到韦皇后的脸色,又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好了,此事就算了,明日的事情若再办砸了,你今后就彻底在我面前消失。”韦后恨恨道。
“我知道了,姨娘,这次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将那张干藏好的!”冯永信誓旦旦道。
“好了,你去吧!”韦后挥挥手。
“姨娘,外甥告退了!”
冯永走后,李裹儿从一旁的帷帐中悄悄走了出来。
“阿娘,你为何对那个张干如此上心,他不过是个混混而已!”李裹儿不解道。
韦后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张干是个混混,你以为我愿意帮他,我只是不想那个野种轻而易举得手。只要张干一日不到案,他就不算将京城治安整饬完毕。”
“阿娘,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成吗?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韦皇后奇怪地看着李裹儿,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公主?
“裹儿,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做皇太女了?若陛下真的立他为皇太孙,你就得靠边站了?”
自从上次见过李陶,李裹儿对什么皇太女已经不感兴趣了,只要能离李陶远远的,当不当皇太女都无所谓了。尽管她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但她的心中知道,李陶是个危险的人,她已经怕李陶怕到骨子里去了。
“阿娘,我累了,先去歇息了!”李裹儿怏怏离去。
……
二月十二,京兆尹府的捕快按照总捕头马鸣的布置,突然采取了对长安城闲汉恶少的集中打击行动。
李陶与张玮、陈适在京兆尹府衙耐心地等待着。
“蓝田王,这次准备这么周密,应该不会有人能逃脱吧!”陈适胸有成竹道。
“但愿吧!”
……
马鸣不仅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而且也是具体实施者,他负责亲自抓捕张干。
长安不仅是是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经济中心,全国物资聚散,万商云集,市场异常繁荣。张干纠合了一批同类,以保护做生意为由。向商贾敲诈,稍有不从。则聚众寻衅,拆柜砸店,殴人抢物,无所不至。张干因与衙门胥吏与门关吏卒勾结密切,恶势力迅速膨胀。无一官半勋的张干,居然成了每日骑马踞鞍、巡坊历店的“巡市御史”。商肆贾贩,畏之如虎,定期向他及其伙党“孝敬”,动辄数百贯。比上税还厉害。他还以借贷为名,从富商处勒索巨万,没还过一文。
张干在自己的双臂上刺了两句话,左胳膊上刺的是“生不怕京兆尹”,右胳膊上刺的是“死不畏阎罗王”,颇具有挑战性。李陶将张干作为了此次打击的首要目标,马鸣自然不敢慢怠。亲自带队前往抓捕。
长安城的大宁坊与大明宫只有一坊之隔,这里有当年太平公主为武则天建造的罔极寺,还有唐高宗为道家始祖老子建立的太清宫,张干就住在大宁坊。
“总捕头,还不行动吗?”马鸣身边的一个问道。
“还不到时间,要各处同时行动才行。若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巳时刚过,马鸣命令道:“行动!”
随着马鸣的一声令下,京兆尹府的所有捕快全部行动起来了。
……
马鸣向张玮报告道:“府尹,根据事先确定的目标,我们捕获了三十二名无赖首恶,不过……”
“不过什么?”
“张干被逃脱了!”
“什么?”张玮拍案而起:“怎么回事?”
“我们扑空了,张干并不在住处。该找的地方我们全找过了,就是不见踪影!”
“这可如何是好?”张玮不由有些焦急。
张干毫无疑问是长安恶汉闲人首恶中的首恶,若让他走脱,虽然与大局无碍,但却使得此次行动的效果大打折扣,他怎能不着急。
“蓝田王,您看此事……”张玮看向了李陶。
李陶却不一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吩咐道:“逮捕的三十二人全部杖杀陈列西市,将京兆尹府的通告贴出去,责令有纹身者必须在十日内灸去,否则严惩不贷。”
灸去纹身就是用火烧,用艾条灸烧本是中医的一种治疗方法,一般要隔着一定距离的,但是现在要灸掉纹青,就必须直接拿香在皮肤上烧,是很疼很痛苦的。除去纹身并不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中医还有一种美玉灭瘢法去除刺青的方子,但这一来是费钱,要用良金美玉碾成细细的粉末慢慢的打磨,更重要的花费时间,长安城中的闲人们熬不起,不及时去除纹身就会吃棍棒。
“那张干呢?”张玮又问道。
“先等等再说?”
“等?等什么?”
“当然是等……”李陶话还没有说完,裴岳便走了进来。
“小主人,他要见你!”
李陶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一个方脸汉子进来朝着李陶施了一礼:“见过小主人!”
这汉子别人不认识,可张玮却认识,他在潞州见过此人,名叫童兆瑞。
“你哥哥还好好吧?”
“他还好,谢谢小主人记挂!”童兆瑞感激道。
“怎么样,搞清楚了吗?”李陶话音一转问道。
童兆瑞点点头,上前对李陶附耳说了几句。
“辛苦了,你去吧!”
看着童兆瑞离去的背影,李陶面上闪过一丝杀机:“马鸣,集合所有捕快,跟我走!”
马鸣不知所措问道:“蓝田王,我们去哪?”
“右羽林军大营!”
……
当李陶带着京兆尹府衙的捕快来到右羽林军营门外的时候,无数将士刀出鞘箭上弦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陶挥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行进:“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前去与他们交涉!”
张玮急道:“蓝田王,还是我去吧,这万一他们要是……”
“放心吧,他们不敢!”李陶笑了笑。
“小主人,我和你去吧!”裴岳道。
“也好,走!”说罢,李陶向营门走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再闯军营
“站住!”
李陶还没有向前走几步,对面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李陶听了出来,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才见过的葛福顺。
李陶站住了,同样大声喊道:“可是葛将军?我是李陶!”
“未将奉冯将军之命把守营门,冯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军营半步,否则格杀勿论,请蓝田王恕罪!”葛福顺一脸严肃道。
李陶点点头,又慢慢向前走去:“葛将军,你放心,我可以不进入军营,但烦请葛将军去通报一声,本王就在这营门外见见冯将军。”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下令放箭了!”葛福顺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开玩笑。
李陶站住了,冷冷地盯着葛福顺。
葛福顺有些歉意道:“冯将军交待过,他谁也不见,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请蓝田王见谅。”
李陶沉吟道:“既然他冯永不见我,不知葛将军可否上前一叙?”
“这……”
“难道冯永也命令你不能与我说话吗?还是葛将军不愿意与我说话?”李陶激将道。
“蓝田王,你稍候,末将这就过来!”葛福顺想了一想,对李陶大声道。
葛福顺走到与李陶距离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戒备地问道:“不知蓝田王有何见教?”
“我只想问问葛将军,不知这右羽林军是大唐的军队还是私人的军队!”
“当然是大唐的军队!”
“那葛将军你听陛下的还是听冯永的?”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听陛下的!”
“那好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李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于葛福顺。
葛福顺接过细看,是一方形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
“这是陛下赐给我的,让我可以便宜行事!今日我来右羽林军,是代表陛下而来,不知我能不能进入军营?”
葛福顺毫不拖泥带水道:“末将谨尊圣谕,蓝田王,请!”
李陶等人跟着葛福顺进入右羽林军大营。朝着冯永的军帐行去。
没走多久,他们便迎面撞见陈玄礼正带着军士巡营。
陈玄礼见葛福顺带着李陶等人进入了军营,不由皱眉道:“老葛,你忘了将军交待的话了?怎么……”
葛福顺将陈玄礼拉到一旁,把金牌递给了他,同时悄悄对他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陈玄礼随着葛福顺来到了李陶面前。
李陶笑道:“莫非陈将军听冯永的不听陛下的?”
陈玄礼赶忙赔礼道:“蓝田王误会了。那冯永肚量颇小,又是皇后娘娘的外甥。我怕他将来对老葛……”
“怕是他没有将来了!”李陶冷笑道。
陈玄礼目中精光一闪:“蓝田王,你的意思是……”
李陶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问道:“陈将军,你可是怕了?”
“我怎么会怕呢?只是……”
李陶接过话道:“这恶人自然由我来做,陈将军与葛将军,你们只管听命便是!”
二人抱拳道:“末将遵命!”
……
当李陶出现在冯永面前的时候,他吃惊得张大了嘴:“葛福顺,你……”
“冯将军,听说是你下的命令。不允许我进入军营?”
李陶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冯永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刚要对李陶说两句好话,解释解释,突然想起了韦皇后的交待。若是这一次事情再办砸了,估计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冯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蛮横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不是你想进就进得了的!”
李陶不屑一顾道:“军中的规矩我不管,我现在只想说说我的规矩。”
“你的规矩?”
李陶直截了当道:“我问你,京兆尹府的重犯张干,是不是在冯将军的军营之中?”
“谁是张干?我不认识!”
冯永虽然嘴硬,可那一丝慌乱的神情还是被李陶捕捉到了,他打量着冯永:“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搜上一搜,若是真的没有,我当面向冯将军赔罪。若是让我搜到了……”说到这里,李陶面色一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放肆!你敢!”冯永一听李陶要搜查,顿时急了,赶忙大喊道:“葛福顺,陈玄礼!”
“末将在!”葛福顺、陈玄礼二人应道。
“将这些人给我乱棍轰出去!”
吩咐完之后。冯永见二人没有应声,不由怒道:“你们聋了吗?没有听到本将军的命令?”
陈玄礼上前一步道:“冯将军,蓝田王持有陛下赐于的金牌,恕我等不能从命。”
“什么?陛下赐于的金牌?”冯永愣住了。
“葛福顺,陈玄礼!”李陶喝到。
“末将在!”葛福顺、陈玄礼二人应道。
“带京兆尹府的捕快到军营中搜查人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末将遵命!”葛福顺、陈玄礼二人应声而去。
“你们……你们……”冯永没想到竟然变成了如此局面,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一会,马鸣便随着葛、陈二人将张干二人押解了过来。
李陶走上前去,一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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