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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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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华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很郁闷。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次杨家将的故事,却没有想到,真正和他们见面之后才发现,杨家这个忠烈之名,是不知道用多少谨慎和小心来换来的。在这个君王就是一切的时代,忠臣良将也只不过是帝王的工具,良禽择木而栖,谈何容易!
反正手里已经有了几百贯钱,杨继业那里还有丰厚报酬在等着我去拿,那干脆拿了钱就跑路,去南方做个小生意或者当个小地主,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得了。谢慕华盘算着未来百来,宋朝还算是安定繁荣,就算是算上南宋,江南起码还有二百多年好日子,反正谢慕华没指望自己能活到三百岁,哎……
谢慕华笑了笑:“多谢老夫人提点。”
杨延昭何等聪明,又如何不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他低下头,默默不语。
杨九妹是个急性子,看着这几个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延昭摇了摇头,拉着妹妹远远走开。
谢慕华主意一定,心里就舒服了许多。他眼睛一转,瞄到了一辆挂着厚厚蓝色帘子的马车,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车队里总共只有三辆马车,一辆是佘太君的,一辆属于杨九妹。但是还有一辆,里边的人却一直没有露过面。
吃饭的时候,是杨九妹亲自把饭菜送到那辆马车里。
昨夜激战的时候,那辆马车里的人也没有出现。这里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杨家的儿媳妇?不应该有这样的地位啊。
是其他的权贵家眷?杨家只不过刚刚投降,就算有权贵想和杨家结交,也犯不上把家眷送到这儿来啊?
佘太君顺着谢慕华的目光看了过去,咳嗽一声,把谢慕华的思绪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我们在路上遭遇了刘继轩,耽误了行程,这里到代州不算很远,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九妹不喜欢坐马车,谢先生身体虚弱,就坐她的马车休息吧。”佘太君淡淡说道。
谢慕华只得躬身一礼:“多谢夫人!”
只不过他的眼神却忍不住还是往那马车上多瞄了两眼。
他却没有留意到。
那马车上的帘子微微掀起一角,里边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正看着这个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退了数百强兵的人。
雄关雁门,号称“天下九塞”之首。
雁门关,从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群峰挺拔,山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从战国名将李牧开始,直到如今的杨继业,千年来,中原子弟在这里与野蛮外族不知道血战多少次。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谢慕华低声吟道。
“这是唐代诗人李贺的雁门太守行。不想你远在海外竟然也知道这诗句?”杨六郎、杨九妹和佘太君不知何时来到谢慕华的身旁。
谢慕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右手遥指远山:“代州,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柢雁门、宁武、偏头三关,咽喉全晋。自从后晋割让燕云十六州以来,忻、代之地就必然是契丹入侵的重要策源地。一日无法收复幽燕,就必须以太原为重镇,以忻、代为据点,北阻雁门。杨将军守此雄关,真不愧是当今名将!”
佘太君诧异道:“先生自称在海外多年,不想对中原之地竟然有如此见识?”
谢慕华暗自好笑,这是《读史方辇纪要》上的评论,自己只不过是盗用前人智慧,借来一用而已。
当下谢慕华谦逊的说道:“我家祖上虽然远离中原,却时刻不敢忘本。中华典籍是家中世代相传的,每代子弟都要不忘故国,研习经典。那雁门太守行是在下最为喜爱的诗句之一。方才在下看到雄山万里,江山如画,忍不住大发感慨,一点愚见,倒是让杨夫人见笑了!”
佘太君淡淡一笑,心下不禁对着海外归子谢慕华暗暗佩服。
中华历史上,一个个闪耀的名字响彻在雁门关外,李牧、蒙恬、卫青、霍去病、李广、薛仁贵……都曾经在雁门关叱咤风云,为保中原人民,抛头颅洒热血与匈奴,突厥,契丹各族舍生忘死战斗。
【第五章 立志】
自从后晋皇帝石敬瑭向辽人自称“儿皇帝”之后,割让幽燕十六州给契丹人。雁门关就成了华夏儿女保家卫国的前沿阵地。
山西经过连番血战,民不聊生,偌大山西现在所余只有三万五千多户,放眼望去,处处荒凉。衣衫褴褛的乞丐倒毙路旁,面黄肌瘦的农夫骨瘦如柴……
偶尔有人看到这队车马,饥饿难耐的人们纷纷跪倒在路旁,伸出一双双枯瘦的手,用最可怜的眼神哀求着一个馒头,一个铜板!有的年轻女子竟也衣不蔽体,任凭白生生的胸脯被人看见,照样挤在人群中,手举的高高的,哀声乞讨!
“让开,让开!”
队伍前的步卒竖起刀枪将聚拢来的饥民推开。
佘太君掀起帘子叫过杨延昭:“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到雁门关了,大家留点干粮,其他食物就分发给他们好了。”
杨延昭喝止了正在推搡饥民的士兵,着手给饥民分派食物。
谢慕华正斜靠在马车里打盹,他这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在颠簸的马车里,骨头都快散架了,哪里能睡得着?难得遇到一段算是平坦点的路,好不容易闭上眼睛眯了会,就被外边的饥民吵醒。
谢慕华揉了揉眼睛,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来自后世的谢慕华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悲惨的景象。那时候,他最多就是从电视里见过穷的没饭吃的非洲饥民,但是眼前活生生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同样的华夏儿女,一个个眼神迷离,身形佝偻……
“我也来帮忙!”谢慕华骨子里还是个热血青年,急忙跳下车,一卷袖子就加入了分发食物的队伍中。
“滚开……”
外围传来一阵怒喝,随着马鞭**的噼啪声和饥民的哀嚎声,三十余骑旋风般的冲了过来。马蹄纷飞,把围拢的饥民踢翻,马上的骑士却面有得色,手握马鞭还在不住鞭打马前的人……
谢慕华一看,一股无名野火从脚底直烧到头顶。
三十余骑整整齐齐一勒缰绳,马儿人立而起,骑士们翻身落马,动作极为矫健。只不过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在做作。
“河东三交口都部署潘美潘大人属下,特来迎接杨夫人。”骑士们齐声喊道,俯身行礼,整齐划一,着实是精兵强将。
杨延昭皱了皱眉头,他很看不惯这些傲气凌人的骑兵,但是这些人看起来应该是潘美的亲卫。潘美是杨继业的顶头上司,又是拥立赵匡胤黄袍加身的大宋名将,而他们杨家只不过是北汉降将。
想到这儿,杨延昭扭过头去,强咽下这口鸟气。
但是这口鸟气,他咽得下去,谢慕华可咽不下去。
谢慕华快步冲了过来,指着这群骑兵就骂:“瞅你们这点操行,牛逼是吧,出雁门关去跟契丹人死磕啊?在这跟老百姓耍什么威风,一群瞎得瑟的垃圾,FUCKYOUEVERYBODY……”
这段话对于这些宋兵来说,很难理解,什么操行、牛逼、死磕、得瑟,还有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谢慕华绝对不是夸奖他们英明神武。
为首骑兵“咣”一声,雪亮的马刀从刀鞘里抽出半截,瞪着这个穿着家仆服饰的愣头青:“你这人不伦不类,倒像是个不识王化的海外流民,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谢慕华冷笑一声,他知道杨延昭和杨九妹就在身后,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吃了亏,既然有人当保镖,谢慕华的胆气就壮了起来,他踏前一步,一脸的豪气:
“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区区一个小兵却自恃身份,真是可笑之极!”
“大宋禁军,驻守雁门,为的是持干戈以卫社稷,难道堂堂禁军将士,就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
那些骑兵脸上阴晴不定,却都看着为首的那个骑士。那人年约二十多岁,身高马大,看起来很是彪悍,手里的钢刀已经抽了半截出来,咬牙切齿,脸上肌肉不住跳动,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原本蜷缩到路边的饥民一看有人出头为他们撑腰,壮着胆子也走了过来,在谢慕华的身边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人。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打他们狗日的!”
这一下群情激昂,四下里的饥民只怕得有二百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被点燃似的,愤恨的看着这些骑兵。他们本就当了数十年的大汉子民,对宋军没什么好感。他们只知道北边有契丹人经常劫掠他们,身旁还有个大宋跟他们打了几十年。
这一声喊等于是点爆了火药桶。饥民们呐喊了起来,团团围住那群骑兵。
“怎么着?想造反?”为首的骑士钢刀终于拔出了刀鞘,翻身上马,他身后的战士也纷纷跳上马背,眼瞅一场血腥屠杀就要上演。
“住手。”
佘太君终于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杨延昭,杨九妹带着卫兵在人群中给她挤开一条路。
“敢问将军大名!”佘太君眼前仿佛没看到这些群情激愤的饥民和蓄势待发的骑兵似的,盯着为首的那名骑士问道。
那名少年骑士倒转刀柄,抱拳行礼:“在下潘惟吉!家严随皇上出征之前,得知杨夫人不日即将到来,特命我在此迎接杨夫人!”
这句话落在佘太君和杨家兄妹的耳朵里还没什么。
但是谢慕华的心里却是狂跳啊,这个潘惟吉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周世宗柴荣的幼子。天哪!
当初赵匡胤黄桥兵变,刚刚进宫的时候,遇到一个宫女抱着个小孩。赵匡胤问这是谁?那宫女回答说是周世宗的幼子。
身旁的大臣赵普等人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只有潘美沉默不语。
赵匡胤这才说:“即人之位,杀人之子,朕不忍为!”
后来,潘美向赵匡胤要来这个孩子,抱回自己家去,收了当儿子,改姓潘,取名惟吉。赵匡胤从来也不问这个孩子的事,潘美自然也就什么都不说。再后来,这个孩子居然还入朝为官,一生平安。
当初谢慕华还是个网虫的时候,天天就喜欢研究这些历史之谜,没想到穿越来宋朝没几天,就遇到了前朝皇帝的儿子。谢慕华一时间目瞪口呆,看着潘惟吉,说不出话来,脑子里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要是潘惟吉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那只怕……”
而这个潘惟吉的亲哥哥,后周的最后一位皇帝,柴宗训,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在房州,当时只不过才二十岁而已,宋史上当然说柴宗训死于疾病,真相早已不得而知。
不过一向有点阴谋论的谢慕华自然腹黑的认定,柴宗训死于谋杀。
当年英明神武的柴荣,现在的后代男丁除了那个捧着丹书铁劵混饭吃的小娃娃之外,就剩下这一个潘惟吉了。
佘太君可不知道谢慕华惊讶什么。她低声向杨延昭说道:“继续给饥民分发食物!”
杨延昭带着士兵分开饥民,拿着干粮一一分发给他们。
看到局势渐渐缓和下来,潘惟吉跳下马来,规规矩矩给佘太君行礼:“多谢杨夫人解围之恩!”
潘惟吉说着话,依旧不满的扫了谢慕华两眼。
谢慕华现在还震惊在潘惟吉的身世里,茫然不知。杨九妹急忙跑了过来,拉住谢慕华:“你不是要给饥民分发食物吗?快点过来帮我!”
谢慕华被杨九妹强行扯到一边,这小丫头看谢慕华一脸不高兴,还帮腔道:“我也看那家伙不顺眼,装腔作势的。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这句咱们一出口,九妹的俏脸红了红,松开了谢慕华的手。
茫然不觉的谢慕华苦笑了一声,自己哪里是跟他过不去啊。分明是被潘惟吉的身世给惊住了。
好容易给分发完了食物,潘惟吉带着他的骑兵当先开路,引着这行人马向代州进发。
代州城并不是气势磅礴的大城,与金陵,太原,幽州这样的大城一比,这里简直就是穷山僻壤。但是它扼守着契丹进犯的咽喉,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眼下的大宋在北中国的一只拳头。
许多人早就聚在代州城的门外,穿戴得整整齐齐,不住向西南方向眺望。
不知道是谁爆了声喊:“夫人他们到了!”
话音还没落,只见杨延昭和潘惟吉双骑飞奔而来。随后一个青衣少女挥鞭策马,紧紧跟着。远处尘土扬起,百多人的车马队缓缓的行了过来,当先一排骑兵,扯着旗帜,竖着刀枪,盔甲明亮,战马矫健。
“是娘到了!”
“六弟……”
“九妹回来了……”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城门口等待的人群,顿时闹腾了起来,好几个人抢了出来,迎向飞马而来的三人。
杨延昭翻身下马,迎面给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一拳,这一拳正中那少年的肩膀。那少年却不抵挡,反而挺起胸膛接了杨延昭一拳,笑呵呵的说道:“六哥,一个月没见了,没想见面就打弟弟!”这嬉笑少年却是七郎杨延彬。
杨延昭哈哈一笑,身旁几名男子聚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出的亲热。那正是他们杨家的七个儿子。
杨九妹跳下马来,几个哥哥却率先都招呼六郎去了。几个美貌女子拉着九妹的手:“让他们男人疯去吧。咱们等娘来!”
九妹难得老实了一会,垂着手站在她们身边,低声叫道:“大嫂,二嫂,三嫂,四嫂、八姐……”
杨八姐拉着九妹的手,仔细看了一圈,这才拍拍胸脯:“谢天谢地,你没事!听说你们路上遇到了刘继轩,被他伏击,情况怎么样?几位哥哥一听这事都急的不得了,纷纷跟父亲请命要去接娘。”
九妹俏丽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忠叔死了!”
“什么?”一个略有些矮小,但是极为结实的汉子大喊起来:“忠叔怎么死的?”他性烈如火,正是杨家五郎杨延环。
杨忠在杨家待了一辈子,从仆人做到管家,杨家这一代人几乎都是杨忠看着长大的,打心里都把这位忠厚老实的老管家当成了一家人。骤然听到他的死讯,已经有人忍不住垂下眼泪来。
远处的车马已经走近。
佘太君下了马车,步行走了过来。
杨家子弟纷纷迎上前去,城门顿时拜倒一片人。杨家自小教育非常严格,对父母长辈都是极为尊重。
谢慕华扑腾一声从后边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满地跪倒都是人,忍不住有些好笑。这还只是接母亲而已,要是皇帝来了,这跪的不得是一片一片的啊?
还好,谢慕华抓着头皮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在后世有下跪的经历,貌似就算过年给爷爷奶奶辞岁,也没有磕头过。
“你是什么人 ?'…99down'怎么穿着我杨府的衣服?”
问话的是杨府另一位管家,杨义。他跟杨忠一样,都是在杨家当了一辈子工的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
这老头为人做事眼里揉不得沙子,看谢慕华穿着家丁的衣服,却穿的吊儿郎当,压错了襟,腰带也系在中间,打了个蝴蝶结,更要命的是头发剪得短短的。杨府上下都是非常规矩的人,哪见过这么顽劣的家丁?
谢慕华愣了一下:“问我是谁?问你家小姐就知道了!喂,你倒是替我说说啊!”
他说着,习惯性的向杨九妹的肩膀上拍去。
这应该没多大个事啊,后世里,他和女同学,女同事打招呼,这么拍下肩膀很正常。要说杨九妹主动拉他的手,还拉过好几次呢,虽然都是事出有因,可好歹也算是肌肤之亲啊。宋初,理学还没盛行,应该不会那么保守吧?
谢慕华正想着,手还没碰到九妹的肩膀,忽然眼前一黑,金星直冒,鼻子里两股热流奔腾而下,竟然被人踢了个仰面朝天。
谢慕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一脚踏在胸口。谢慕华挣扎着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面貌俊朗的年轻人,国字脸,浓眉大眼,穿着打扮很是华贵。他的右脚正踩在谢慕华的胸口,一手指着谢慕华:“九小姐岂是你能碰的?”
潘惟吉站在那人身边,一脸得意。
谢慕华一咬牙,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那人的脚力还真是很大,压得谢慕华动弹不得。
杨九妹脸色一沉,伸脚向那人腿上踢去。那男子一缩腿,九妹也不追击,先把谢慕华扶了起来。
佘太君转过脸来,看着那人。
那男子和潘惟吉急忙拜倒在地。
那人声音清越,斯文有礼:“在下潘惟清,行三。在此恭候杨夫人大驾!”
“起来吧!”佘太君伸手将两人拉起,那潘惟清看起来眉清目秀,气度不凡,身旁的潘惟吉也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再看站在一旁的谢慕华却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佘太君不由得叹了口气,谢慕华伸手去拍杨九妹,终究有些失礼,佘太君倒并不怪他,想那谢慕华虽然智慧过人,见识不凡。可毕竟久在海外,不识中原礼节。他这次被潘惟清踢了一脚,倒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佘太君多看了谢慕华两眼,终究没有作声。
谢慕华心中怒火不住升腾,好啊,潘家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你杨家一向自负清高,看自己来历不明,又没有权贵撑腰,就不把我谢慕华放在眼里。
莫名其妙的被潘惟清一脚踢翻,杨家七子竟然没有一个施以援手,杨门女将也只有一个熟识的九妹为他解困。就连佘太君也没有为他说句话。
一股火气忍不住冲了上来,在后世,为了生活,为了端稳当饭碗,自己已经被这世道磨得又圆又滑。
穿越到了宋代,没想到又连番遇到这样的窝囊气,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我总不能两辈子都当一个任人鱼肉的小虾米。
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就算是你们的皇帝赵光义又怎样,只不过是个**了小周后,还画图自赏的变态,就算是大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又能怎样,他不识大体,在位时却不立太子,离奇身死之后,皇位就被弟弟给占了去。
想起日后,契丹人,金人,蒙古人入侵大宋,杀得河南河北一片荒凉,富饶的江南尸山血海,谢慕华的眼睛都有些抽搐。
宋初,宋初,我就要在这个时代闹一个改天换地出来。让中华文明不再被外族的屠杀而断续,让历史永远镌刻下谢慕华这三个大字。
城门处马蹄声响起,一小队人马飞驰而来。为首一员大将,威风凛凛,面方鼻阔,双目如电,长髯飘动。
城门外的众人纷纷让开道路,数百人在这里,却是鸦雀无声。来人正是左领军卫大将军,知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部署,杨继业,后世人称“杨老令公”。
杨继业滚鞍下马,走到佘太君的身边,他们少年成亲,相濡以沫已经三十多年了,夫妻之间相亲相爱。自从杨继业归降之后,还没有和妻子见过面,这一次再见,杨继业已经从大汉将军变成了宋军统帅。
两人这一见,恍如隔世。
一行人马跟着杨继业回到居所,潘家兄弟和流着鼻血,背着小背包还高昂着头的谢慕华也跟着大伙来到了杨家。
佘太君归来,今儿的午饭吃的格外丰盛,在边关要塞,想吃顿油水足、味道好的饭菜还真不容易。好多人都趁这机会好好打打牙祭。
谢慕华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但是宴席上毕竟要注重斯文,也要在杨家众人面前留个彬彬有礼的印象,就始终不敢放开肚皮。这一顿饭吃下去,肚里还不觉得饱,又喝了一点黄酒。
在后世,谢慕华就不是个酒量太好的人,一壶酒下肚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眼睛也有些花,淡淡的醉意涌了上来,说不出的舒服。
杨义一直垂手站在一旁侍奉着,直到谢慕华放下筷子,这才说道:“老爷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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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金银财宝】
杨家在代州城里的宅子可真不小,谢慕华本就喝了点酒,这下背着背包跟着杨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到处都能看到一排排的房子,一个个宽敞的院子,路过一个练武场的时候,更是豁然开朗,那里足足有两个篮球场这么大小。
早已习惯了在后世住鸽子房,筒子楼的谢慕华心中惊叹,真是奢侈啊,这全家上下连上仆人能有一百人 ?'…99down'人均下来都得占个大几十平吧。
谢慕华心中惊讶,脸上却不动声色。始终不紧不慢的走在杨义的身后。
杨义引着谢慕华走进一个安静的院子。
院子里居中放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杨继业和佘太君都换了身便装,坐在那里品着茶,七个儿子整整齐齐的站在身后
谢慕华前脚踏进院子,佘太君就急忙站了起来,指着谢慕华对杨继业说道:“这次你我夫妻能够再见,多亏了谢先生。”
杨继业自幼就喜欢骑射,不爱读书,斗大的字儿也不认得一个,自然也就不爱讲什么礼仪。他站了起来,朝谢慕华一抱拳,右手一摊:“请坐!”
谢慕华虽然喝了点酒,心里头可还是清醒的。杨家上上下下都在这儿,就自己一个外人,方才引他进来的那个管家杨义,也掩上院门走了出去。一想到这,谢慕华的酒顿时醒了三分。
“谢先生,听闻你从海外归来,才华出众,见识不凡,不知道谢先生是何出身??”杨继业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查户口了啊!还好我早有准备。
谢慕华站了起来,面色沉重:“在下一直不敢提及家门,怕辱没祖先。杨将军既然垂问,在下不敢相瞒。家祖谢伷,谢嘏之子。时逢侯景之乱,梁朝将亡,家祖引晋人郭璞所言,江东分三百年而与中国合,观江东王气将终于三百年,谢家前途难料,为我谢家能留一血脉,家祖奉父命远赴海外避难。”
杨家众人面面相觑,听谢慕华这一说,这谢家似乎大有来头。
佘太君动容问道:“却不知道先生这一支这些年来在海外何方?”
谢慕华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脸严肃:“我家流落海外,开枝散叶,一路飘流。落家于东罗马帝国为官。”
谢慕华看众人迷惑不解,解释道:“那里被我中华称之为大秦。现在的皇帝叫做巴西利乌斯二世,我谢家在东罗马世代为高官。当初也曾经盛极一时。现在人丁稀少了,也就逐渐衰落了下来。不过,我家祖训,子弟必须读中华典籍。平日里,像我这样的官员子弟也要学习东罗马帝国的学问。”
佘太君和杨延昭暗暗点头,原来是世家子弟,又是融会中外之学,难怪能一回到大宋,听九妹说说形势,就对天下大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杨五郎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来?那个什么罗马帝国的官儿不好做吗?”
谢慕华叹了口气,怅然道:“那东罗马帝国只准一夫一妻,我家又为了保持血统,千方百计找汉女成亲,人丁逐渐单薄。到了我,已经是七代单传了。以前我家位高权重,想回到中原也无法回来。现在门户衰败,家父临终之前命我一定要回到中原,将谢家香火延续下去。你们看看我的名字,慕华,慕华,仰慕中华。可不想……我沿着丝路一路千辛万苦,刚入山西,却一回来就遇到逃兵劫掠,差点丢了性命,千里迢迢带回的进贡宝物也被洗劫一空,我逃出来的时候,拼了性命才抢出来几件!”
杨继业点了点头:“大战刚过,流匪甚多,倒是让谢先生受惊了!”
顿了顿,杨继业微微一笑:“这路上承蒙谢先生相助,拙荆犬子才能安然无恙。这里是我杨家一点心意!”
杨继业招了招手,七郎杨延彬亲自捧出一个黑色小箱子出来,放在石桌上。
杨继业把箱子打开,推到谢慕华的面前。谢慕华这一看,剩下的酒劲几乎都全醒了。
箱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叠叠银锭子,最上边还摆放着八个小巧玲珑的金元宝。一时间金光银光,交相辉映,几乎照花了谢慕华的眼睛。
谢慕华生生的吞了下口水,这些可都是钱啊。虽然大宋金银并不作为货币流通,但是它们的价值可没变,一两银子就是一贯铜钱……谢慕华心里忍不住算了起来,瞅这一箱子金银,少说也值个六七百贯。
“这里是一点薄礼。还请笑纳!”七郎低声说道。
谢慕华咬了咬牙,把箱子推了回去:“我不能收!”
杨继业皱了皱眉头,要是谢慕华还嫌少的话,他可真的拿不出来更多了,偌大的杨府每天都要开销,这已经是他能给出来的极限了。
谢慕华翻过一个茶杯,自顾自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才酒喝的太多,口干舌燥,不润润嗓子都懒得说话。
“在下刚刚回到中原,许多事情并不了解。有几句话想问杨将军!”谢慕华压低了声音。
佘太君和杨继业对视了一眼:“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
“我虽然第一次回到中原,却也曾经翻阅祖先典籍,知道高齐时,太原乃是霸府所在。我谢家虽然远在海外,却也关注中原消息,听说这太原本是先朝唐国的龙兴之地,想必是苦心经营几百年,却不知道这战乱之后,规模如何?”谢慕华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扶着石桌站了起来。
杨继业微微一笑:“太原数十年来依然是中原之坚城。后唐,石晋,后汉皆以太原龙兴。眼下燕云十六州在契丹人手,太原就是北地重镇,不过当今圣上以为太原弱则先叛,强而后服。有意迁址废弃。”
“哦,如此说来,这次攻打太原,只怕大宋也付出不少代价吧?”谢慕华淡淡的问道。
太原之战是杨继业心中的痛,但是之前答应了谢慕华,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皇上御驾亲征,命潘美,曹彬带领大军兵分四路攻打太原,围困太原之后,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先派枢密使曹彬击败耶律沙带领的辽国援军,大将郭进在石岭关阵斩辽将耶律敌烈。从此辽军不敢南下。断了太原的援军之后,皇上亲自带军从镇州出兵,攻破隆州。然后御驾到太原城下督战,激战数日,汉将范超,郭万超先后出降。皇上宅心仁厚,亲自下诏劝刘继元投降。这就攻下了太原!”
“哦……”谢慕华故作高深的哦了一声,话锋一转问道:“我被逃兵抓住的时候,听他们说,对契丹辽国很是畏惧!契丹之名,我在东罗马帝国都听说过,想必是大国,却不知道和慕容燕国北魏比起来,规模如何?”
杨继业叹了口气,他和辽国人打了一辈子,如何不知道?
“这契丹建国不到百年,后晋石敬瑭为了求辽国出兵,称儿皇帝,割让燕云十六州。辽国的国势就越发强盛,十年前,辽国国主被弑,即位的耶律贤又体弱多病,本以为辽国会衰落下去。偏偏他的妻子、辽国皇后萧燕燕确实是个人才,帮助耶律贤把偌大辽国管理的井井有条。现在的辽国,军队彪悍,将领善战,的确是大宋的劲敌!不亚于慕容燕国、北魏。”
谢慕华悠悠的说道:“我从海外归来,从来没有打过仗,有几句话不知道说得对还是不对!”
他扫了一眼杨家众人:“大宋禁军虽然精锐,但是攻克坚城已经成了疲劳之师。千里奔赴幽燕,假若是要向辽国开战的话,皇上想必是要速战速决,趁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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