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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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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匮之盟留下。太祖皇帝驾崩之后,太宗皇帝引金匮之盟登基。而太宗皇帝在幽州宾天,当今圣上引金匮之盟即位。既然如此,皇上要立储君的话。引金匮之盟,理应立赵德芳殿下为皇太弟。岂能置太祖遗训不顾?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改立赵德芳殿下为皇太弟……”

这可真是汗了,许多已经跪了一天的官员,连喘口气都开始嫌累了,听到这番话,汗如雨下。他们不禁有些佩服寇准等人的胆量,自己只不过是说皇太子已经立长而已。寇准一来,就带着大队人马把皇宫门口一赌,直接说是要立皇太弟赵德芳。这不是摆明了要跟赵德昭对着干吗?这个马蜂窝可捅大了。

守在宫门口的太监也变了脸色,虽然这些只是宦官而已,也知道许多官家的内幕,这一件事,就是赵德昭的逆鳞,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去碰的。什么金匮之盟,说到底就是个利益问题。谁有实力,这金匮之盟就有效。没有实力,说这些就是白说。而寇准这区区百十多个官员,看起来像是一股力量,其实什么都不是,赵德昭可以很轻松的将这个松散的文官联盟给摧毁。不过,他们的身后,是在雁门关手握大权的谢慕华,这就不同了。

那太监也算是聪明,跟同伴说了几句话,便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积雪朝宫内跑去。而宫门之外,那数百名官员鸦雀无声的跪在那里,天地间的风雪呼号,将他们的身影卷入一片空寂之中……………………

“今日是十七,寇准他们现在已经跪在宫门口了!”谢慕华品着口中的酒,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是我安排的。既然朝廷需要一些压力,就索性把压力给他们加到最大。朝中的官员,老成的要求立赵惟正。年轻的要求立你为皇太弟。都各自有理据。反正当初金匮之盟也就是到你而止。并没有说再接下来要怎么传。这是个漏洞,抓住了都可以大做文章。就看谁说的更有道理。这个时候,就要看你的表态了……”

赵德芳的心头火热了起来,眼中绽放着异样的神采:“本王应该怎么做?”

谢慕华扬起嘴角,淡淡的说道:“写份奏折表示一下你对群臣的好意却之不恭,同时,请宋太后说话!”

宋太后,就是宋偓的女儿,当初赵匡胤驾崩的当天晚上,宋太后就命人去找赵德芳来即位。虽然被赵光义抢了先,可是宋太后和宋家对赵德芳的支持还是可见一斑。不过,随着宋太后在宫中没了地位,随着宋偓渐渐老去。这次赵德昭派他去雁门关监军,这位老人家死活也不去,干脆就耍无赖,说自己年老体衰,要是去了雁门关那个地方,辽国人都不用打过来。自己就要壮烈牺牲了。赵德昭也拿他没有办法……雁门关就到现在还是个没有监军的地方。也算是大宋开国以来的头一遭了……

烂船还有三斤铁,宋偓老是老了,但是他在军中也是老资格,不知道多少徒子徒孙在军中任职。而且,宋偓这个人是个老好人,跟谁的关系都不错,要是他出面加入了赵德芳的阵营,自然会提高这一方的声势!

“这份折子只怕不好写!”赵德芳皱紧了眉头,他是害怕万一这个折子写上去,赵德昭恼羞成怒,会对自己不利。

“放心!”谢慕华曲着手指头说道:“一来,官家要留个仁君的面目,他不能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二来,你有理有据,太宗也好,现在的官家也好,都是引的金匮之盟登基。金匮之盟有你的名字,你为何不能去引?这是什么道理?三来,朝中大臣都在反对这次立储。法不责众。官家要是一下子把几百个大臣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朝廷怎么运作?哪里有这么多官员能马上补充上来?再说了,朝中要的是平衡。一旦出现大规模的动荡,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就会导致权臣的出现……官家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

赵德芳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以后无论如何,我和官家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转圜?”谢慕华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看着赵德芳的眼睛说道:“从你来了西京这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然,赵德芳不知道他来西京,就是谢慕华当初出的主意,这还真是个诡异的轮回。当年是谢慕华帮着赵德昭把他弄到洛阳来,而如今,谢慕华又想着办法把他从洛阳弄出去。只不过,一来一回之间,世事如棋,变化已经太多了……

“这些官员都是失心疯了不成?”赵德昭用力的拍打着书案:“拿的是朝廷俸禄,吃的官家粮食,却不知道为朕分忧,就知道给朕添麻烦。朕养一群狗也比他们强啊!”

“皇上也不用如此恼火,寇准那帮人有这个胆量?八成是谢慕华在后边搞鬼……”赵普淡淡的说道。

赵德昭怒气冲天:“朕当然知道是谢慕华那厮在后边搞鬼。可是现在这些官员,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朕无论说什么,都要和朕对着干。现在已经一天多了,朝廷各个部门的机构几乎陷入停顿。就为了朕立储这点事?难道大宋的官员就是来干这个的?”

赵普的老眼眯成一条线:“谢慕华既然要利用这个局势,就一定不能离得太远。今日寇准发动了,老臣以为,谢慕华如今必然不在雁门关。皇上,咱们可以双管齐下……”

“怎么双管齐下?”赵德昭凝神问道。

赵普胸有成竹的说道:“马上派人去雁门关,传圣旨,要谢慕华接旨。若是他不在雁门关,自然无法接旨。那办他擅离职守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朝廷有理有据,能站得住脚。除非他马上造反,不然就没说得。然后,马上派人去西京……”

“西京?”赵德昭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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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鬼门关】

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积雪,衣甲和腰刀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跪在宫门口的官员们愕然抬头望去,只见从皇宫之中一队禁军手扶腰刀,快步跑了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来着?”有些胆小的官员已经没了底气,难道是皇帝真的要发怒了?他们却没注意到,跪在前面的寇准等人,脸上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皇上有旨,着诸位大臣速速离开,休得在宫门闹事。如若不然,国法伺候!”小太监理直气壮的喝道。数百名禁军官兵一拥而上,将这些官员们围在其中。宫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跪着的官员把眼光投向各自的带头人,始终做不了决定。

对于文官来说,有清名就是有面子。这一次明显是皇帝有失误,正是给自己博个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只要不杀头,哪怕是皇帝叫人把他们按在宫门口打上十来板子,也是非常划算的。

所以,这些文官才如此团结。但是看着现在的阵势,只怕赵德昭是动了真怒,皇帝一发火,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万一真的撕破脸皮,挑些带头的把脑袋给砍了,那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左右看了看那些气势汹汹的禁军,官员们的心里又凉了半截,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了这样动用蛮力的时候,天然的就处在弱势群体了。

“士可杀不可辱!”寇准将手中的奏折举得老高:“官家可杀寇准,可押寇准。但是不可辱寇准。今日,寇准来此,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有道是文死谏、武死战。朝廷养士不是养一群酒囊饭袋,不是养那些只知道点头哈腰的奴才。我们读书人也是有骨气的。朝廷一日不收回成命。寇准绝不回去!”

原本这百多名官员就是跟着寇准一起来的,听到寇准如此慷慨激昂的言语,胸中热血沸腾,学着他的模样,跪在寇准的身后,齐声喝道:“请官家收回成命!”

那些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的官员们一看这阵势,得,总不能比这些毛头小伙子还没骨气吧?于是费力的挺直了腰杆,瞪着对面的小太监,七嘴八舌的叫唤了起来。

要说那小太监也实在无辜,赵德昭的确是发怒了,吩咐宫中禁军调动,来这儿把这些闹事的大臣都给赶走,实在不行的话,就动手,打翻了扛回家总行吧?不过,赵德昭还想留个仁君的颜面,特意叮嘱了小太监一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手。

区区一个小太监而已,他怎么知道什么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看着这些官员一个个硬气的不得了,小太监心中也直哆嗦,都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可现如今,要是他再跑回宫里去跟赵德昭禀告的话,十有**会被赵德昭大骂无能,跟着将满腔怒火发泄到自己的身上,这条小命是不是还能保得住,就难说的很了。

“诸位大人,”小太监硬着头皮叫道:“诸位都是朝廷的栋梁,日日在宫门耗着,总不是正事……”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被王旦给抓住话柄:“小公公说的哪里话来?什么叫不是正事?如今是皇上立储君的大事,储君!你懂吗?那是将来的皇上。皇上是要治理天下的,将来大宋的江山还要千秋万载的传下去,你却说这不是正事?这都不算是正事了,那什么才叫正事?”

王旦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读书人之中的精英,他舌灿莲花,又怎么是一个小太监能对敌的。只是一句话就已经被王旦给驳得哑口无言,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他,是不是割了下边,连上边也不太灵光了?

小太监恼羞成怒,把赵德昭那句“不到万不得已”给丢到了九霄云外,指着那些禁军骂道:“你们这些人跑出来就只会看着的吗?皇上说了,不走的,就算打翻了给扛回家,也要弄回去。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禁军官兵们面面相觑,这些可都是朝中的要员,别的不说,文官之中就有兵部和枢密院的官员。

虽说禁军是归三衙管的,可得罪了这些人,将来也是麻烦。此时听着小太监一叠连声的叫嚣,禁军官兵也犯了难,索性把心一横,叫一声“得罪了”!就动起手来。

宫门口皑皑积雪,数百名官员和数百名官兵斗在一起,正是——士卒与官员齐飞,盔甲共官袍一色。地上的雪和泥将穿着锦衣的官员们弄得狼狈不堪,哭打声一片。一位白胡子飘飘的老官员被一名身材高大的官兵扛在肩上,双手拼命捶打那官兵的胸口,两脚乱蹬,口中嘶喊道:“有辱斯文呀,有辱斯文呀……”

更有官员做泼妇打架状,双手乱舞,乱踢乱打,和禁军将士斗在一处,无奈这些人平时连杀鸡都没干过,又怎么是久经沙场的禁军对手,不过交手两三招就被打翻在地,随即两个官兵服侍一个,将他们牢牢抓住,连拖带拽的从宫门口拉了出去。

已经乱成这副模样,寇准等人却没有动手,张咏、苏易简、王旦、宋九茗……等人将寇准裹在中间,牢牢抵御着官兵的撕扯,拼命高呼道:“臣有谏言之责,臣无罪。奈何以暴行对大臣?”

喊,总是苍白无力的,禁军和官员们的战斗连一碗茶的功夫都没有持续到,就已经结束。禁军们押着这些官员,也不知道该送到哪里去。要是送回家吧?天知道他们是不是马上换一套衣服又来了。要是关到大牢里吧,又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便都沉默无语的看着那位罪魁祸首——小太监。

虽然是寒冬,站在宫门口的小太监脸上却已经渗出了汗水,看着架势,这些官员们将来也不能放过自己。大宋的宦官手中的权柄差的不得了。今日贪图一时痛快,将这些大臣给得罪光了,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叫道:“都给送到各自府邸,吩咐人看着,决不能让他们再来宫门呱噪……”

既然有人背黑锅,那禁军的将士们也就无所谓了,三五成群将那些官员们各自押了回去。反正这是开封府,官员们大多住的都是在那几条街上,倒也好找的很。天空中的飞雪依旧乱舞着,将一片狼藉的宫门重新披上一层雪白。

小太监心中怦怦跳个不停,一咬牙,转身朝宫中走去,这件事,最终还需要赵德昭拿主意。自己的小命,就看这位帝王是不是欢喜了……

一日下来,开封府似乎安静了许多,官员们有的受伤,有的生病,许多人都称病不起。赵德昭索性一道圣旨免了明日的早朝。只是听人说,宫里头,有位原本伺候在御书房的太监,莫名其妙被发配到了浣衣局……

雪天行路分外艰难,韩愈就有诗曰:雪拥蓝关马不前。这样的天气,让人出门实在是有些为难。但是皇上有命,有不能不出去。

这一行人,带队的官员乃是中书的一个小吏,严震。

他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已,在中书也只是一个闲职,混到四十来岁,觉得仕途也就是如此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去见到皇上。

于是,严震急忙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挺拔干净的官服一溜烟的跑去了皇宫面圣。和蔼可亲的赵德昭亲切接见了这位赵普推荐的官员,言谈之间对这位下属鼓励有加。让一把年纪的严震感动的痛哭流涕,恨不得以身相许……不对,应该是以命相报。

可是赵德昭一句话,让严震顿时清醒了过来,只怕这一次真的要以命相报了。

赵德昭微笑着告诉这位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官员:“已经开始下雪了,朝廷很挂念在雁门关的禁军将士。不知道他们穿的可好,吃的可好。所以准备派一位官员前去视察一下。看看边军是不是有所亏待。这一次,就是你去好了。带着朕的旨意,去和谢慕华见上一面。去到雁门关之后,一切事情都听他的安排就行。早去早回!”

严震差点就想辞官不作。他只是没有被提拔上去而已,并非表示严震就没有脑子。开封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是谢慕华在背后下了药。现在朝廷要派钦差去雁门关看去,那这意思还不明显啊?就是看看你谢慕华是不是老老实实在雁门关待着呢!可是,就连宋偓都不敢去当雁门关的监军,自己算什么菜?大老远送到雁门关去,够谢慕华吃一口的吗?

可是,皇帝已经开口了,若是不去,怎么也不可能。除非想要来个抗旨之罪,让自己满门抄斩。严震只得无奈的低下头,谢了恩典,当然,赵德昭最后那一句:这次事情若是办得好,回来了之后,吏部有个员外郎的缺,你倒是可以去填一下。

这句话让严震来了精神,富贵险中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难听了就是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自己什么都不想付出的话,就想爬上吏部员外郎这个位置?那可是连升伍级啊。再说了,吏部是什么部?那是六部之首。管着官的。这个员外郎,可比其他部的员外郎吃香多了。

严震带着赵德昭的命令,就在寇准他们在宫门口和禁军打成一团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队护卫禁军,带着赵德昭的圣旨,带着几个随从出发了。一路奔向雁门关的方向。

严震还有几分小聪明。知道事情宜快。头一天晚上就一直赶路到半夜,在一个小镇上的驿站歇了歇,跟着换马。他还特意吩咐手下的禁军官兵,将盔甲都被装起来,装扮成寻常客商,反正也就三十来号人而已,装的还挺像的。

严震暗忖道,若是谢慕华真的有准备,自己就到了晋阳或者代州之后再表露身份,总好过一路大摇大摆的朝晋阳走,那不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吗?

第二天,天一亮,严震就领着已经装扮过的官兵,一脚深一脚浅的朝雁门关的方向走去。

铺满了白雪的道路上看不到人迹,除了严震自己带着这群人的足迹之外,看不到一个脚印。严震忍不住伸手捂住冻得冷冰冰的脸,用力的搓了两下,咒骂着这鬼天气,只不过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居然就如此寒冷。雪大风大,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地上,枯干的树丫还在无力的摇摆,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夹杂着雪花的狂风怒吼着吹过来,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已经找不到道路了。严震叹了口气,在肚子里把这场雪诅咒了一百遍。

忽然,耳边掠过一声呼啸,严震侧头一看,身后的一名官兵,脖子上插着一支长箭,长箭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只留下一支箭尾还在不停的颤抖,殷红的鲜血顺着长箭喷了出来,将白茫茫的雪地染的一片通红。

严震心头一惊,抱着脑袋就想往回跑,到底是那些禁军还算有些胆气,拔出佩刀,抓起朴刀,严阵以待。

远处的雪地里,并没有人影闪出,却有一支又一支冷箭,从树后、坟堆后、土坡边**出来。这些箭手箭术十分精湛,几乎称得上是箭无虚发,严震身边的人不断发出哀嚎,不断的倒下去,鲜血淋漓的在雪地上打着滚……

严震吓得魂不附体,几个官兵拼死护着严震往回就跑,可是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原,能往哪里跑?连个能遮挡身体的地方都找不到。要不是这几个官兵死命护着严震,严震早就已经被箭手取了性命。

一定是谢慕华的人,严震恨得牙根痒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歹毒,别说什么去雁门关截杀了,干脆就把人堵在开封府外,这里距离开封府只有五十里的距离,只不过才过了一个驿站而已,就已经遇到了杀手。严震由不得哀嚎一声,这是何苦来有……

一阵冷箭过去,能站着的人已经不超过十个,从雪地里钻出一群人来,他们不知道在这雪地里躲藏了多久,如今拎着长刀杀气腾腾的出来,身上的白雪反而衬映的这群人分外可怕。他们的人数不算多,也就是二十来人,却给人一种杀人逼人的感觉。若不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悍勇之士,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

“你们……你们护着我,退……退到驿站就安全了!”严震结结巴巴的说着,这儿离驿站不过十里路。平时看着十里路一点也不起眼,而如今,十里路就是鬼门关。就凭手边还剩下的这几个人能护着自己到驿站?就连说出这话的严震自己都不相信。

那几个官兵颤巍巍的聚拢在一起,还有几个中了箭却一时没死的人,一手撑着地,用尽力气朝这边挪了过来。

“严大人。”迎面过来的人中,一个年轻的武者打扮的人,拱手说道:“真是对不住了,今日各为其主。严大人莫要怪咱们。”

严震两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心一个劲儿的狂跳,用力舔了舔嘴唇,却发现嘴唇干燥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他一开口,一股狂风卷着雪花就冲入口中,嗓音嘶哑的叫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朝廷还会派其他人去雁门关的……”

没等他说完,对面的那些人就动了,这一动,快如闪电,十来条人影直扑严震的身边,将他周围的官兵分割开来,刀剑挥舞,鲜血四溅。那些在宫里呆久了的禁军,如何是这些虎狼之师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

为首的那人对严震说道:“严大人,你也算是颇为聪明的人了。只不过,既然你要掩人耳目,又何必要去驿站呢?若是不去驿站,说不定,我们众兄弟还真被你给瞒过了。只是你吃不得苦,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你是谢慕华的人 ?'…99down'”严震惊恐的问道。

“哦,在下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谢相公是不是认识我,可难说的很。”那人悠悠的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折子,递到严震的面前:“写吧,就写写你如何按照你的计划到了雁门关,和谢相公促膝长谈,严大人,您是文官,文采自然是极好的。照着写,或许能留你一条活路……”

其他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将地上的尸体打扫一遍,身上的长箭都拔了下来,让严震觉得有些恐怖的是,原来,在不远处的山坡后面,这些人居然已经挖了一个大坑。看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这些人悄无声息的埋葬在这里……

那人看着严震笑道:“严大人,这儿也不是写字的地方。来来,跟我们来……”

严震根本不可能去抗拒这些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人。他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要坚持着活下去……

这一群人裹着严震,带着他朝远方走去,远去,还是雁门关的方向,只是那里,也是鬼门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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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害苦我了】

洛阳城门口的官兵还在抱着枪杆子打瞌睡,几匹骏马就飞奔而来,响亮的马蹄声将昏昏欲睡的官兵惊醒,吓得将枪杆子对着前方,好在他们还记得这里是洛阳,不然的话,还以为是辽国人打过来了呢?

“开封府三衙办事,闲杂人等让开!”马上骑士趾高气昂的喝道,几个骑士毫不停留,一阵风似的从这几个目瞪口呆的官兵面前飞驰而过。带起的冷风,让这几个官兵打了个寒战,半晌才回过来劲,三衙?看样子是出事了。几个小官兵不敢怠慢,急忙七嘴八舌的去找上峰汇报去了!

不等他们汇报,单说这几个骑士,为首的是殿前司的一位小小虞侯——侯鹏。侯鹏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可他背景很深,家中三代都在禁军做事,官位虽然不好,可也算得上是老资历了。侯鹏年纪不过十**岁就已经补了虞侯的缺,在许多人看来,也算得上是前途无量了。这一次他来到洛阳城,是奉了赵德昭的密令,要西京禁军指挥使曹璨,彻查整个洛阳城,看看谢慕华是不是偷偷混了进来。

谢慕华?侯鹏可真没把这位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公给当回事。不就是运气好了点,不就是娶了两个有背景的老婆?换是老子也可以。打仗?那是老子没机会,要是有机会的话,八成现在已经是禁军指挥使了。殊不知,这样的官三代就是这样,眼高手低。总是看着别人说话不腰疼,自己却没什么大本事。

洛阳城里,侯鹏也来过好几次,轻车熟路了。一路奔着曹璨的府邸而去。一路上不知道惊扰了多少平民百姓,只是还没走到曹璨的府邸,侯鹏就忽然勒住了马。他的骑术颇为不错,**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侯鹏顺势便跳了下来。

他身后那几个开封府来的禁军随着侯鹏跳了下来,侯鹏轻声唤过一人,在耳边说道:“马上去找曹指挥使,宣读官家的密旨,让他速速调一队禁军来,我好像是看到谢慕华了!”

要说这也是很难得的事,普通的禁军下级军官是没有机会见到谢慕华的,不过,侯鹏前几年的时候,他父亲是禁军的军官,曾经带着他去见过一些大员,偶然的机会,侯鹏和谢慕华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让谢慕华记起侯鹏十分不易,而侯鹏对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记忆犹新。何况,只是两年时光而已,谢慕华又没有什么变化。侯鹏这一路上都想着万一谢慕华真的来了洛阳城,岂不是给自己送功劳,脑子里想着,居然就真的能遇上,这才是所谓的“心想事成”!

侯鹏还算谨慎,生怕谢慕华跑了,马上派人去叫援军。这儿是在洛阳西城的一条街道上,雪停了才不久,许多居民走出门口铲雪,还有些洛阳城的衙役,扛着一筐筐的炭渣洒在路上,防止路人打滑。这也算是洛阳府对百姓的一点功德了。侯鹏仔细又看了看,总觉得对面茶楼里,坐在一楼吃东西的那几个人,正中一人很像谢慕华,当然脸上多了几撇胡子,又多了几个痣,可总是改不了轮廓。

侯鹏越看越像,走到正在洒炭渣的衙役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几个,随我来一趟!”

那衙役看着这几个军服打扮的,也知道侯鹏是个虞侯,不过衙役和军人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统。那衙役也不怕他,翻着眼睛叫道:“没看差爷正忙着吗?洛阳府有令,今日天黑之前,要是还有哪条路没有弄上炭渣的,咱回去就要吃板子了。你禁军的事,就找禁军去,别烦我!”

嘿,这不上道的小衙役,侯鹏一股火气就从脚底板直烧到头顶,只是怕打草惊蛇,侯鹏咬着牙忍了这口鸟气下来,对那衙役说道:“你可知道,对面茶楼里似乎有朝廷钦犯。我是怕人手不够,才叫你们帮忙。抓住了朝廷的钦犯,这功劳有多大,就不用我说了吧?还用得着你们大冷天的出来洒炭渣?”

钦犯?那衙役吓了一大跳,洛阳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大案子了,平素都是抓些小偷小摸的,要不然就是坑蒙拐骗的。钦犯!这种级别的罪犯,衙役想都没敢想过,还长着青春痘的小脸马上就僵硬了起来,伸手就去拽腰间的锣。这小锣一打起来,四乡八里的衙役都会过来支援。

侯鹏急忙抓住那衙役的手腕:“疯了是吧?这一打锣,满街人都听见了,还抓谁啊?”衙役一听也有道理,便松开了手,低声说道:“军爷,是江洋大盗?还是飞贼?”

侯鹏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江洋大盗啊?你听我的安排就行,我看这路上还有十来个官差,你悄悄的叫他们集合起来,就守在这茶馆旁边,我亲自带人进去。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就一起冲进去动手。”

衙役的眼睛顿时亮了,这样虽然头功是禁军的,可自己没什么危险啊。这样有便宜的事情要是不做的话,岂不是对不起祖宗?

安排好了一切,侯鹏就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茶楼,对着茶博士叫道:“来啊,给爷拿一壶热茶来。”

茶博士一看是几个军爷,将白净的抹布往肩膀上一甩,陪着笑脸过来问道:“几位爷,请问还要吃点什么不?小店虽然是小了点,可是做的东西却是在洛阳城里赫赫有名的。无论是小吃还是熟菜……”

侯鹏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就随便来几个拿手的。”他眼睛一扫,看到貌似谢慕华的那几个人旁边有个空桌子,就带着那四个部下坐了过去,故意大声说道:“这几天真把咱给累死了,开封府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洛阳府怎么就这么风平浪静。要是有什么人不守这自己的职司,跑到洛阳府来搞鬼。又得麻烦咱们禁军来抓。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无奈无奈了!”

他偷眼看着对桌那几个人,只见那几个人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心头不禁有些犯疑。殊不知,其实坐在他对面的就是谢慕华。谢慕华倒不是鲁莽,他是听说这儿的东西好吃,而且,这一次来洛阳,谢慕华也有十成的把握不会出问题,这才大咧咧的来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这当儿,难道怕没有人认识他么?听到侯鹏的话,谢慕华连笑都没笑,自顾自吃着小菜,五郎带着两个亲信的侍卫,自然也是头也不抬,继续大吃大喝,就当那几个禁军是空气一般!

侯鹏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要是一般的客商,坐在几个禁军的旁边,多少会有些不自在。更何况自己这伙人趾高气昂,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那几个客商却是沉默不语,只管吃喝,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点。他越想越是心疑,索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谢慕华等人的身边,指着谢慕华叫道:“你!哪里来的客商?”

谢慕华笑眯眯的抬起头说道:“在下是从定州那边来的货商,路引都是齐全的,进城就已经检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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