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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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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从上京街头被抓了出来,连同他们的亲属子弟,约有好几千人!”

谢慕华赞许的点了点头,韩德让的做法没有错,先寻一个小的由头,上京也是辽国的都城,在都城里边耀武扬威的官二代自然是有的。开封府也会有,罗马一样会有。官二代的特点就是愚蠢,自大,狂妄,找到这些倒霉蛋,跟着顺藤摸瓜去搞他们父辈,借口来的轻轻松松。更主要的是休哥和斜轸这两位将军配合的好,大军之前还没有到上京的动作。但是韩德让一发动,就像神兵天将一样,忽然出现在上京的周围,一举控制了整个上京的局面。就算那些有反心的人,面对着两位战神和数以十万计的精锐辽军,也不得不低头啊!

呼延丕显皱了皱眉头,这一次他是特意被谢慕华给要了过来,在雁门,在山西,用的必须是自己人,一个信不过的都不能要。呼延丕显冷声问道:“该不是萧燕燕这么狠毒,将王室都给杀光了吧?”

另一名细作半天都没有吭声了,好容易抓住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似的开动起来,高叫道:“当然没有,呼延将军。韩德让控制了上京的局势之后,就宣布,为了辽国的稳定,为了上京的安全,以后王室只能待在家里,他们的安全一概由禁卫负责。大臣们若是有什么异动,或者结党营私的话,斩立决,杀无赦!”

“韩德让好大的胆子啊!”谢慕华抿着嘴笑了起来,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想到,韩德让这还只是个开头,很快,萧燕燕就要用自己的亲信,将一部分老臣彻底顶掉。而朝政大事,从今以后就完全控制在萧燕燕和韩德让的手中。这两位初恋情侣,在后耶律贤的时代,终于可以携手控制辽国的政局了。

“之后还有什么事?”杨延彬追问道。

两名细作都想在大将面前露面,抢着说话,却被谢慕华瞪了一眼,一股寒意上心头,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谢慕华看了看,指着站在门边的那个一直没有插上话的细作道:“就是你了,你说说后来的事!”

那细作一看是谢慕华点名叫自己,喜出望外,急忙说道:“好教相公知道。之后上京封锁了好几天,消息一直递不出去。只知道死的人不多,但是那些王室和大臣都震慑于韩德让的雷霆手段,不敢反抗。韩德让只是挑选了一部分心思最不安分的砍了头,将他们的家属变卖为奴,并没有找其他人的晦气。但是之后辽国却出了一件很让人诧异的事!”

这厮还真有说书的天分,说到这关键处,忽然顿了一顿,眼巴巴的看着谢慕华,就差没有说:“客官打赏点赏钱,小的下回分解!”

谢慕华没好气的喝道:“要说就赶紧说,莫不是说书出身的,一到关键地方就给我卖关子。再不说,别指望赏钱了,还得把你打上十来个嘴巴子!”

那细作顿时醒悟过来,轻轻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他还果然是说书出身的汉子,这也算是职业习惯了,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总是要留个空子。没想到汇报军情的时候,职业病发作,差点得罪了三交口兵马都部署。真的吓了一身冷汗,还好他醒悟的快,接着说道:“辽国的风俗和大宋不同。耶律贤下葬的很快。而耶律贤下葬之后没有几天,萧太后就解除了上京的封锁,并且亲自带着文武大臣和皇帝耶律隆绪外出狩猎!”

“狩猎?”谢慕华想了想,对,契丹人是有秋狩的习惯。当初萧峰抓到耶律洪基的时候……不就是因为耶律洪基跑出来打猎的么!当然,那是野史,也就不必提了。契丹人爱打猎倒是真的。

细作接着说道:“那一日,秋高气爽,狩猎场里军旗飘扬,铁骑驰骋。耶律隆绪虽然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可他的箭法不错,接连命中了好几只猎物。得到许多契丹王室和大臣的赞许。萧燕燕看耶律隆绪接连命中,便对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说道,听说两位大将都是好箭法,不如和耶律隆绪比试一番!”

“那耶律隆绪的面子可丢了……”九妹这句话刚出口,就看到满屋子的人,全都诧异的看着自己,谢慕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怜悯的意思。她顿时反应过来,耶律隆绪的箭法肯定是没法跟休哥和斜轸比的,可他是皇帝,休哥和斜轸再厉害,能赢皇帝么?难怪大家都看着自己……

细作笑道:“耶律隆绪的箭法其实还是不错的,有两位名将陪着,自然是百发百中。休哥和斜轸两个都是聪明人,故意留了一手,他们射猎物,往往不射要害,只是射那些猎物的腿或者**,力道也不大,并不致命。把致命的那一箭留给耶律隆绪来射!可是他们猎了好久,萧太后也不喊停。毕竟耶律隆绪只是小孩子,小人后来听人说,耶律隆绪都已经出了好几身大汗,手里的弓都快拉不开了!”

关定邦捅了捅杨刚正:“你老哥有能耐,你知道叫这一个小孩子射箭做什么吗?”

杨刚正看了看谢慕华,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色,明白对方都已经猜到了萧燕燕的用意。

细作这次不敢怠慢:“终于有一次,一只小羊跑过,耶律隆绪、休哥和斜轸三箭齐发,齐齐命中。这时候萧燕燕忽然喊停了,将耶律隆绪领到身边,对休哥和斜轸说道,今日你们两位大辽国的名将,和皇帝一起狩猎,共猎一羊。两位名将本来就是大辽国的柱石。以后更是要辅佐皇帝开疆辟土,将大辽国世世代代千秋万载传下去。所以,萧太后提议,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休哥和斜轸还有耶律隆绪,便结为兄弟好了!”

谢慕华冷笑一声,其实算起来辈分的话,耶律隆绪、休哥和斜轸绝对不是平辈。可是耶律隆绪是皇帝了,除了皇太后之后,谁跟皇帝计较辈分啊?也得有那个胆子去计较辈分不是?

“他们就在狩猎场,歃血为盟,折箭立誓,发誓结为兄弟,休哥和斜轸要一生一世为耶律隆绪守护着大辽的国土云云!”那细作一口气说完了,乐呵呵的看着谢慕华。

“下去领赏去吧!”谢慕华一挥手,那几个细作都退了出去。谢慕华这才对诸将问道:“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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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晚了,昨天晚上临时有事,回家很晚。总算第三更是来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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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耍无赖】

“辽国的内政会渐渐平息下来!”杨刚正知道谢慕华虽然问的是别人,可是仍然需要自己来回答。别人都武将出身,只有自己精通政务,当即抢着说道:“萧燕燕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本事,她用韩德让控制上京,用休哥和斜轸的武力震慑外藩,并且将儿子和这两位大将结为兄弟,试想有哪一位大臣能够和皇帝结为兄弟?对于休哥和斜轸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恩宠。他们想必会感恩图报,为耶律隆绪的宝座尽忠!”

“你说得对!”谢慕华缓缓的叹了口气,眼光在满座将领的身上游走一圈,淡淡的说道:“萧燕燕这几招耍的很漂亮。契丹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像汉人一样。所以,对付他们内部可能出现的叛乱,不需要太复杂的手法,只要示以恩宠,加上有足够的武力慑服,那些叛乱就怎么也起不来了。”

“可是他们的叛乱起不来,就轮到相公头疼的了!”杨刚正笑着说道,他跟随谢慕华的日子也颇久了,知道他的性格,有的时候也能开一些玩笑,何况现在这屋里并没有什么外人,都是谢慕华的心腹,便大着胆子说道:“相公,朝廷的猜忌是无法避免的。现在雁门关拥兵八万,对于一向主张强干弱枝的朝廷来说,太多军力分散在外边,是无法忍受的,接下来,若是我猜的不错,朝廷就要着手一步步消减相公的兵权了!”

“他们想给我就给我?想拿回去就拿回去?”谢慕华冷笑一声:“这天底下好像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用得着我了,就让我出来打生打死,用不着了,就一脚把我踢开,这如意算盘打的这么响。我看,朝廷里的官员不用谋划什么政务了,就安心的做生意吧,一定不少赚钱。”

这个笑话有些太冷,诸将都笑不出来。谢慕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丢在桌子上,懒懒的说道:“朝廷那边虽然还不知道上京的消息,不过已经开始准备对付我了。耶律休哥撤军之后没有多久,兵部就发来信函,还有户部,说的都是一句话——朝廷现在财政很是紧张,要支持八万大军在雁门关这么远的地方,有些为难,何况休哥已经撤军了。所以,除了原来就在雁门关的三万边军之外,其他的军队还是要调回开封府。”

呼延丕显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一听谢慕华这么说,眉头一皱,愤愤的说道:“这是什么话?这两年风调雨顺,相公从占城弄来的占城稻也在各地普遍种植,收成是极好的。平复了高句丽,并且挑动日本内战之后,朝廷也发了不少日本人的战争财吧?现在开始哭穷说没有钱?谁信啊!国库只怕都已经堆满了,各地的粮仓里,米都快吃不完,十有**都开始长虫子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啊?”

谢慕华手指轻轻敲打在那份信函上,笑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也不能去反驳。朝廷嘛,想哭穷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办法。哪怕江南水灾的时候,朝廷只拨款二百万贯,可是皇太妃过生日却花了三百万贯。朝廷照样会说自己很穷,需要群策群力,需要灾民自己共度难关云云。我们只能睁眼看着,毫无办法!”

大厅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的确如此,现在去和户部吵架?来往信函的功夫,都足够几个月了,几个月的军饷怎么办?几个月的粮食怎么办?尤其是军饷,士卒们不管是户部还是谢慕华给他们发钱,他们也有妻儿老小,到月都是要吃饭开锅的,没有钱,士卒们就要闹事,闹事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他们的领军将领,一级级的推算上去,最后倒霉的还是坐镇雁门关的第一大员谢慕华。

杨刚正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也是一条毒计。朝廷以没有钱为由,五万大军要是不回开封府,就要断军饷,士兵哗变,吃亏的是相公。可是相公就算能找到钱,也不能自己给军队开粮饷。这是谋反的大罪!”

众人连连点头,朝廷就是这样算计的,兵,是朝廷的兵,不是你谢慕华的兵。所以,军饷只能是朝廷来给发,私人是绝对不行的。就算是想要自己犒军,也要申报朝廷批准才行,不然的话,收买朝廷大军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这……朝廷一断军饷,谢慕华就要里外不是人。诸将本来就不是很擅长这方面的谋略,不由得都觉得脑袋大了好几分。抓着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慕华轻松的笑了笑:“若是这么简单就把我给赶尽杀绝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朝廷既然要我的好看,我就要他们的好看。他们会哭穷,我也会做戏。大家就比着来呗。我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九妹眨了眨眼睛:“做什么戏?难道像之前气耶律休哥那样,让士兵们唱几出戏就能逼得朝廷给发钱吗?姐夫,到底是什么办法,不要卖关子了!”

谢慕华笑眯眯的看着心急的小女孩,又看了看一头雾水的诸将,最后眼光还是停留在杨刚正的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显然杨刚正已经猜到了谢慕华要演的是什么戏。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这次委屈你了!七郎!”谢慕华拍了拍七郎的肩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杨延彬,听令!”

……………………………………

赵普这几天的心情很不错,年纪大了,本来吃饭就少,因为他很难才能出一次恭,但是这几天,户部和兵部的文书都发了出去,赵普一想到谢慕华在雁门关可能要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于是,饭量自然而然也就增加了上去。只是,这忽然吃得多了,肚子胀得难受,每天都要在马桶上坐一个时辰,却是干打雷,偶尔下一点小雨,真正的困难却是解决不了。

这一日,赵普正坐在马桶上用功,忽然家仆来报,说是兵部侍郎求见。赵普好容易有了点便意,怎能就这样被人打断?可是人家既然已经登门来了,必然是有要事,也不好拒之门外。便匆匆忙忙的整了衣服,带着一肚子怨气出去见客去了!

这位兵部侍郎乃是赵德昭新晋提拔的一位高官,跟皇族有一些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姓贺名虬。贺侍郎在客厅等着赵普,半晌也没看到大宋朝的相国出来,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咳咳!”赵普人还没走出来,咳声就先到了,他不是很看得起这位兵部侍郎。只不过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混迹到如此高位的小人物而已,比起老谋深算的赵普,这位兵部侍郎简直就是一个单纯的少女。

“赵相公!”兵部侍郎看到赵普走了出来,急急忙忙就迎了上去,看得出来,这中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可他的额头上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心情之焦急,溢于言表啊。

“贺侍郎!”赵普眯着眼睛道:“有什么事如此焦急?”

兵部侍郎一拍大腿:“坏了,谢慕华这厮,跟朝廷耍无赖呢!”

耍无赖?赵普一指右手边的座位:“贺侍郎,有什么事,坐下再说也不迟!”

兵部侍郎摇了摇头,坐了下去,端起方才赵府家人送上的茶水,也顾不得形象,咕噜噜就一口喝了下去,又对赵普说道:“谢慕华那厮真是无赖。他给兵部回函,说是在雁门关外,陈家镇那里,辽军动向颇为怪异,怀疑辽军可能要翻山进攻雁门关。于是调动兵马前去攻打。”

翻山?赵普正端着茶杯喝了那一小口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虽然赵普不懂军事,但是他也知道,雁门关那个地方,之所以叫雁门关,就是因为一关当先,除了南来北往的大雁之外,人力是绝对不可能过去的。想过雁门关就要突破这道大宋第一雄关。现在谢慕华说辽国人要翻山进攻代州和晋阳,这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兵部怎么说?”赵普放下茶杯,冷冷的看着这位焦急的侍郎。

兵部侍郎摇头道:“兵部能怎么说?将在外,他有审时度势之权。况且,之前皇上的圣旨也说了,谢慕华就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之后,可以在雁门关便宜行事。他现在就是扣着皇上这句话呢。虽然,大家都明白,雁门关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过去的。可是,并不能证实,辽国人就不翻山啊!”

赵普叹了口气,谢慕华这个人啊,实在是让人头疼,你跟他讲律例,他就跟你耍流氓。你要是跟他耍流氓,他比你还流氓!

简单的说,大家都知道,人是不可能会飞的,但是并不排除有些人就是站在悬崖上跳下去,拼命挥动自己瘦弱的胳膊想要试试看,为什么鸟能飞,人就不能!

“那现在谢慕华已经出兵了?”赵普沉声问道。

兵部侍郎叹息道:“他真的出兵了,出的还不少!”

“多少?”

“五万!”兵部侍郎一摊手:“这可不是耍无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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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倒霉,家里一直是停电状态。中间来电了,跟着又停,5个小时,停了5次,简直要人命!

所以现在才更了第一章。不过,今天还是三更,就算写到半夜,也要三更,大家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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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跟我走吧】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有公理的,有的时候公理就是个笑话。例如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谢慕华在和大家耍无赖,可就是没有办法。能怎么办?是强行派钦差大臣去雁门关那里去看看情况?要知道前边有王侁的前车之鉴。可没有人觉得自己有两条命可以奢侈的去浪费。

五万大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是在雁门关附近,只要驻扎在北口的军营就算是出了关。出了关就是契丹人的地方,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往契丹人身上推。可以想象一下,一位代表着赵德昭的钦差大臣去了雁门关,跟着在谢慕华的亲切陪同下,共同视察雁门关防线,并且与官兵代表亲切握手交谈,整个过程充满了和谐的气氛,跟着,钦差大臣就要去北口看看和辽国人作战的情况了,没想到出了雁门关,就遇到辽国小股零星部队的袭击,钦差大臣不幸捐躯,谢慕华率领部下奋勇击退辽**队,夺回钦差大臣尸体云云。

这样的情况下,哪个人觉得自己的命很大?想去雁门关送死?赵普知道谢慕华在耍无赖,赵德昭也明白谢慕华现在在耍无赖,可是大宋朝的君臣就是没有办法,只能相对叹息。军饷……该给还是要给啊!

赵普叹息着说道:“皇上,这军饷不能不给。谢慕华把军队调出雁门关,就算是进入了作战状态。朝廷无论如何要给正在作战的军队发粮饷,不然的话,谢慕华就可以惺惺作态的给那些官军看,不是我谢某人不给大家军饷,是朝廷扣着大家的军饷。如此一来,那些官兵就算是哗变,也会是支持谢慕华而反对朝廷。更加可能引起开封府禁军的同仇敌忾之心。觉得朝廷薄待了官军,这,实在是难啊!”

天色有些昏暗,云,一片片的在皇宫的头顶上聚拢,将昏暗的天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黑色,浓厚的乌云在天上翻滚,是不是传来雷公低沉的吼声。这或许是中秋时分的最后一场暴雨了吧,闷热的天气,让开封府的大臣们几乎喘不过来气。

赵德昭把弄着手中的小玉斧,愤愤然的道:“赵卿家,朕用你做同平章事,是要你为朕解决问题,不是要你说这个难字的。难,朝廷就不做事了吗?就看着谢慕华在雁门关做大?要是他和辽国人……”

赵普猛然抬头,生平第一次抢了皇帝的话头:“皇上,谢慕华绝对不敢。他就算是有什么反心,也要收买军心民心,而石敬瑭因为和辽国人粘在一起,就已经是身败名裂。汉人,和契丹人是死敌。若是大宋的军民知道谢慕华和辽国人勾结的话,他这些年经营出来的形象,就会马上毁于一旦。这样的损失,是谢慕华不敢承担的。”

“等等!”赵德昭若有所思,将手中的玉斧轻轻的拍在御书房里的书案上,低声说道:“赵卿家,你的意思是说,若是谢慕华和辽国人有什么暧昧的话,那就是……”

赵德昭身为帝王,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了,点到即止足以。赵普也是个老成精的老油子了,怎么能不明白赵德昭言语里的意思,当即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德昭想了想:“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和刑部来办,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蛛丝马迹,有证据要给朕找出来,没有证据的话,这些废物也不用留在刑部和大理寺做事了!”

赵普一躬到底,称道:“皇上英明!”

其实赵德昭英明不英明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普从皇帝的言语中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结论——有证据自然是要查,没有证据,也要创造证据出来查。这样才能将心腹大患谢慕华给绑在耻辱架上,让本来已经归心于他的军民,重新回到朝廷的怀抱。釜底抽薪,这一招,虽然不是什么新计策,但是老计策,往往都是十分管用的计策,例如已经被人用了几千几百次的美人计,又或者是几乎已经用烂了的反间计……

这一对君臣在御书房密议,而御书房外的不远处,廊台下,一位年轻的将领,呆呆的看着御书房。只是他只能看着,却走不过去,从这里到御书房,除非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和太监才能蒙皇帝的召唤进去,不然的话,只要跨过了这道廊台,便是立刻会惹来杀身之祸。身为禁军内殿直的潘惟吉,自然明白这些机关和秘密侍卫的厉害,他可没有自负到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闯到御书房去。

潘惟吉抬头看了看乌云翻滚的天空,听着那沉闷的雷声,心怀也渐渐郁闷起来,淡淡的吐了口气,一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手却抚在胸口。别人只知道内殿直大人这几天心事重重,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个天大的秘密,谁都不能说,而唯一能和自己说话的柴郡主,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年轻人,贸贸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完全被颠覆了过来,换了心智比较脆弱的,可能当场就坚持不住,会要崩溃了。潘惟吉或许是遗传了柴荣的些许血性,加上潘美后天的栽培,居然在人前只是略显忧郁而已,并没有露出太大的马脚。

到底是姓潘,还是姓柴,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潘惟吉太久。只要他愿意将这个秘密吞在肚子里,他可以继续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潘太师的爵位,虽然自己是没份的,可是,凭着自己的功劳,和一干老将的面子,弄个小小的子爵理应不是什么问题。外放到地方上去,也有潘美当年的部署照料,混的风生水起根本就不是个事。

可要是改姓了柴,那潘惟吉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了,而是整个大宋。偌大的大宋朝,都是赵家的。想想柴荣的后人,除了现在那个还在抱着丹书铁券混饭吃的小屁孩之外,成年男子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想要去对抗一个国家?可能吗?傻子都明白是不可能的。但是潘惟吉多少还有这点血性在骨髓里没有失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潘惟吉真的有心去查自己的身世,一步步仔仔细细的查访,也终于接近了当年的事实真相。如今的潘惟吉就是在这样巨大的矛盾中痛苦着。

一边是潘美的养育之恩,一边是父母亲的血浓于水!到底该怎么选?

潘惟吉郁闷的几乎就要抓狂,每天早上起来练武的时候,一柄钢刀能把院子里倒霉的树给砍得七零八落,本来就已经是秋天了,枯黄的树叶顺着早上的微风打着孤独的旋儿落向地面,却被不解风情的潘惟吉狂风扫落叶般的钢刀削得飞沙走石。

潘府里的佣人都知道少爷的心情十分不好,却有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潘太师回到开封府之后,忙着遮掩和王侁在雁门关的事情,又无暇的来管潘惟吉。

郁闷啊郁闷,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潘惟吉如今就站在这个十字路口,一边是爆发,一点是变态。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拔出钢刀,疯狂的挥舞着,将皇宫的侍卫杀得七零八落,一口气冲进御书房里,一刀砍下赵德昭的头颅,高高举起,对着柴荣陵墓的方向放声大笑,高喊一声:“爹,哥,我给你们报仇啦!”

可潘惟吉并不是这么狂热的人,他知道,自己冲过去,只有死路一条,不但会死,还会连累了整个潘府的人,行刺皇帝是多大的罪行?用脚趾头都可以想明白,无论潘美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把自己救下,毕竟这些年来,潘美对自己十分不错,像对其他几个儿子一样恩宠有加。并没有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就薄待与他。难道真的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将整个潘府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吗?

“老天,我到底该怎么做?”潘惟吉昂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一道明光撕裂天际,老天回答他的是一连串低沉的雷声,那接连不断的雷声,仿佛让潘惟吉回到了战场,征战的号炮也是如此,紧密、急促、威严、雄壮……

潘惟吉摇头苦笑着,因为用力捏住刀柄而发白的指节渐渐感觉到了酸痛,他放开了五指,将拳头缓缓的舒展开来,看着对面的御书房,潘惟吉的心里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廊台和池塘的距离。但是这一步,便是天堑,无法迈过去!

对于一个这么年轻的人来说,这样的心理斗争是不是太残酷了些?

雨水,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在天地之间拉开一张巨大的雨幕,似乎要将天上的瑶池和御书房前边的池塘彻底联通似的,雨水,在琉璃瓦上汇集成一道道溪流滚落下来,在廊台两边似乎牵起了一片珠帘。

潘惟吉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要出宫吗?送我一程?”

潘惟吉吓了一跳,他只顾着想心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身边,侧首一看,却是自己的嫡亲姐姐——柴郡主。

柴郡主淡淡的说道:“走吧,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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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二选一】

潘惟吉失魂落魄的跟着柴郡主走了出来,宫里的侍卫和太监都认得两人,也不觉得奇怪。潘惟吉是禁军内殿直,只要不是皇宫内的某些特殊地方,他都可以来巡查,而柴郡主更是宫里的老客人了,尤其是在现在谢慕华的两位夫人和孩子都在宫里的时候,柴郡主和公主殿下来的更加勤快。

柴郡主身后的侍女远远的跟着两人,在似乎无穷无尽,怎么也走不到头的廊台上走着,好不容易走到了廊台的尽头,倾盘大雨组成的雨帘将两人挡在那里。侍女们急忙走上前来,将两柄油伞撑开,这油伞上画着一棵青竹,笔力强健,栩栩如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

柴郡主接过油伞,对侍女笑道:“你们先走吧,潘大人会送我回去的!”

侍女们哪敢不听柴郡主的话,只得先行离开,这儿离宫门已经不远,潘惟吉和柴郡主两人并肩从宫门走了出来,红色的宫墙又高又长,一眼望不到边际。柴郡主淡淡的说道:“弟弟,我们就走一会儿吧!”

她不是在问潘惟吉,而是用不可抗拒的口气告诉自己的弟弟,一定要陪着她走完这一条路。潘惟吉手中的油伞缓缓的转着圈,将边际的雨水甩了出来,天空中的暴雨依旧下个不停,在伞面上打出砰砰的声音。远远望去,一位身高马大,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和一位身段窈窕的宫装女子并肩而行,还以为是年轻的小夫妻呢!殊不知,却是身世如此离奇的一对落难姐弟。

“弟弟!”柴郡主侧过脸来,她的侧面依然是完美无限,远山般的鼻梁挺拔清秀,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看着自己心事重重的弟弟,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快要疯了!”也许只有在嫡亲的姐姐面前,潘惟吉才敢这么放肆,他指着漫长的宫墙说道:“我想把里边的人全杀了。我想把开封府的人全杀了,我想把天下的人全杀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谁都杀不了,可是很多人都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把我轻轻的弄死!”

柴郡主当然知道潘惟吉的心里是多么矛盾,轻声安慰道:“你不会死,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活得比很多人更长更久!”

“我能做什么?”潘惟吉看着柴郡主秀丽的脸庞,终于开口叫出了第一声:“姐姐,我应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

柴郡主缓缓的摇了摇头:“那我问你,你想不想做皇帝?”

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只要被任何人听见,这两位男女都会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潘惟吉心中一震,急忙回头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除了雨水之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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