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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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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满城防线的话,等到皇帝做出反应,派遣禁军去赴援,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辽军可以算是目前这个地球上最有战斗力的军队,没有之一。就是最强。谢慕华摇了摇头,除非自己先解决了宋朝的内部问题,能够集结起一个国家的力量来,否则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和辽国相抗衡,既然短时间之内都对辽国无可奈何。又何必现在追杀出去呢?谁赢谁输并不重要,就算杀死了休哥,对整个大势也没有任何影响。无用功!谢慕华是懒得去做的!
耶律休哥手按长刀,**的战马因为等得太久有些着急了,轻轻的踱着步子。休哥两腿一夹,那战马极通人性,便立刻停下了脚步,抬起头,背负着主人,面朝巍峨的雁门关。耶律休哥身后的辽军,尽管已经等候了整整一个白天,却没有显示出疲态,个个都是依然保持着随时作战的状态,每个人都像是上紧了弦的利箭,只要雁门关的大门一开,宋军一出现。他们就立刻冲杀过去!
“只要不开战,我们去送他们一程!”谢慕华微笑着说道,看了看六郎,又补充了一句:“六郎,你留下看着城防。”
关定邦、曹琮等人带着一众部将,领了五千人马,在关后集结完毕。夕阳照在雁门关上,将这座古老沧桑的关卡映照的十分壮丽,上面每一块石头都染满了汉人和异族人的鲜血,这一座雄关,千年来。经历了无数战役,而近日,在雁门关对峙着的宋军和辽军,却显得有些与气氛不合。
轰轰轰,沉重的雁门关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城头上的宋军严阵以待,无数架床子弩和回回炮都已经准备妥当,要是辽军趁着现在的机会冲锋的话,马上就给他们一个沉重的迎头痛击。但是辽军也很配合的没有动。休哥眯着眼睛看着一队队宋军从雁门关内走了出来,整整齐齐的列好阵势,随后一杆大旗高高挑起,上边大书:“三交口兵马都部署谢!”
“哦,是谢慕华亲自出来了!”休哥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那,这场仗也就打不起来了!”
“为何如此说?”合谷跟随休哥断后,手中的大斧已经玩了无数个花样了。可是就是不见宋军出来,好容易等到大宋的军马出来了,偏偏休哥也不说冲过去打。而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谢慕华出来就不会打了。谢慕华不是宋朝的三交口兵马都部署吗?他又不是契丹人,怎么会不和契丹人打仗呢?
休哥微微一笑,他很喜欢合谷这直率的性子,对于自己的命令就坚定不移的执行,对于不懂的事情,马上就问,而且问的很直接。这样的脾气,休哥很喜欢,是最合适给自己当部下的人。休哥便低声解释道:“谢慕华现在在雁门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不能被宋人的朝廷抓到什么把柄。现在宋人内部暗流涌动,谢慕华和皇帝之间似乎有些矛盾。朝中的政敌都在看着他。所以,谢慕华很希望和辽国之间有一个短暂的缓冲期。他是不会主动挑衅的!”
谢慕华却在对关定邦说道:“休哥以为我是要为了对付朝中的政敌才不会跟他作战。其实不然。我不打他,并不是我怕输,而是这一仗没有意义。他是作为一个将领来看全局。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将领,我只喜欢从高处看全局。就像下象棋一样,我可以杀了他一只马,可是杀了这只马,并没有什么后招,对于全局的胜负无关紧要,可能到了后来,我还发现,要是不浪费杀马的那几步棋,我会赢得更快。”
合谷粗声粗气的问道:“那这样说的话,我们大辽国岂不是可以和谢慕华联手对付宋人 ?'…99down'到时候给他裂土封侯也行,给他一些好处也罢。他总是需要一个外援的吧?不然的话,就凭他的力量,去和宋朝的皇帝斗,岂不是找死?”合谷对皇权的力量还是极为信服的,看看楚王,作为最强大的藩王,想和耶律贤掰手腕子,结果斜轸去了之后,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楚王给打的落花流水……皇权,在这个时代,还是至高无上的。
谢慕华看着关定邦有些冒犯的眼神,却不生气,继续说道:“我不是要和契丹人合作。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助力。我只是要一点点时间而已。只要有时间,我就可以做我想要做的事。这并不会背叛我们的民族。而我争取这段时间,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和朝廷较劲,而是为了彻底扫除这些契丹人。”
休哥缓缓的摇了摇头:“谢慕华这个人心机太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不敢冒险。这一仗,能不打,就不打。经过楚王之外,斜轸还在到处平定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我们要保存足够的实力才行。别说一万人,现在就算是折损一千人,我都心疼的不得了。舍不得啊!”
两军就在这些和谐而又诡异的气氛中缓缓的接近着,宋军阵中,一名骑兵越阵而出,直直的冲向辽军,到了距离约有一箭之地的时候,忽然弯弓搭箭,一箭朝辽军射去。
辽军大阵一片鼓噪,可是耶律休哥的长刀没有举起,谁也不敢冲出阵去。那支长箭射到阵前,绵软无力的落了下来,早有辽兵上前捡起,却见是一卷裹着布条的无头箭。便急忙送到休哥的面前。
休哥吩咐左右离开,展开布条一看,上边是一堆极为难看的契丹文字,想必是出自谢慕华的手笔,不知道问了多少契丹通译才写了出来,他却不知道,这封信,是谢慕华叫萧月影写了之后,自己又临摹的。
“北院大王,我是谢慕华,虽然我们从来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但是你我交手两次,在幽州你打得我落荒而逃,在高句丽我把你赶得落花流水。加起来,算是扯平了。我很希望有第三次交手的机会,让我们两人可以分出一个高低来。这一次,我是来送你的,你不要紧张。可以带着你的军队慢慢的退走,我会送你到北口,我们将来战场再见。
你们公主殿下,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她吃得好睡的好,身体很健康。你们随时可以派人来把她接走。不过她让我转告你们,要萧皇后答应,以后不再给她赐婚,并且解除了她和李继迁当年的婚约,才肯回去。不然的话,宁可在外漂泊着。
一路顺风,将来再会!”
休哥笑呵呵的将那布条一卷,朝宋军阵中望去,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银甲将军的人影在中央,似乎也在对着自己笑!
休哥一挥手:“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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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太后寝宫】
雁门关外的土地上,宋军和辽军就这样保持着奇怪的距离,缓缓的朝北方移动。辽军依旧是严阵以待,耶律休哥指挥着手下的军士交替后退,掩护着大部队返回。而谢慕华却优哉游哉的骑着战马,带着五千雄兵,保持着三里的距离,看着辽军远去。
大队人马直到走到了北口,这才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去的辽军,谢慕华眯起眼睛:“下次再和休哥交手的时候,希望不是在雁门关了……”
关定邦和曹琮都没听出谢慕华言语中的意思,跟在谢慕华身后的杨刚正却听出了一丝不同。跟辽国人交手,不是在雁门,就是在幽燕了。要是谢慕华能够再度领军前赴幽燕的话,那时候的大宋政局……就颇为值得玩味了。
北口道路狭窄,呼呼的劲风掠过宋军的大旗,在夕阳下猎猎作响,谢慕华看着已经快要看不到踪影的辽国大军,低声吩咐道:“回去吧!”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在休哥和斜轸两员大将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那些还有异心的藩王一扫而空之后,辽国终于爆出了天大的消息——耶律贤驾崩了。这位一直体弱多病,强自支撑着身体,用生命的最后一份力量坚持到扫清儿子登基障碍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了,在儿子的面前,在萧燕燕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尽管在这最后的几个月时光中,耶律贤几乎已经无法视事,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是整个大辽国最有权力的人,没有人敢轻易碰触他的逆鳞。
耶律贤去世的消息已最快的速度在草原上蔓延着,披着缟素的骑兵一路路去通知各地镇守,边境的辽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可能伐丧的宋军作战。但是宋人也很配合,两国的边境地带静悄悄的。在满城定州一线,宋军大将李继隆表示情绪稳定。在灵州夏州一线,当地经略使石保庆表示没有压力,而在雁门关,谢慕华根本就没有表示,似乎两国就这样进入了短暂的和平中。
皇宫深处,灯火暗淡,一股悲凉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宫廷,无论是宫女还是宦官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几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辽国皇宫的内进里,耶律贤的棺木就安置在大殿之上,整个大殿里空荡荡的,除了已经成为太后的萧燕燕之外,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服侍,两排白色的蜡烛跳跃着诡异的火头,跪坐在地上的萧燕燕,身影就在不断跳跃的火光中被一次次拉长或者放短,到处是雪白一片,这带着哀愁和思念的雪白,将大殿里渲染的悲切无比。
萧燕燕跪坐在火盆上,看着耶律贤那巨大的棺木,淡淡的说道:“支撑了这么久,你终于还是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还在这里挣扎。你走了,或许是一种解脱。可是,大辽国需要一位能像你一样担当得起的皇帝。隆绪的年纪还小,他的肩膀还不够坚强,胸怀也还不够宽广,这么庞大的帝国,他还无法负担得起。我是你的女人,是隆绪的母亲,我一定要守住你们的基业,将来,让隆绪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皇帝的宝座上……”
“陛下,你没有见到隆绪坐在宝座上的样子,宽大的龙椅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大了,他展开了双手也没能扶到那双扶手,第一次上朝之前,他紧张的总是要出恭。可是上了朝之后,却很沉稳,始终端坐在那里。你知道,隆绪是个好动的孩子,让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实在不容易。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坐在那里的时候,很有皇上当初亲自视事的威仪。我身为他的母后,也觉得很自豪……”
萧燕燕从面前抽出一叠黄纸,缓缓的一张张搓开,也不管那些粗糙的纸张会伤了自己娇嫩的手,一张张递入火盆中。喃喃的说道:“楚王被斜轸打垮了,休哥从雁门关撤军之后,这两位大将,分兵合进,将不肯臣服的藩王扫荡一遍。可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外边的问题。而是内部,朝臣的势力依然强大,他们不服我听政,也不服隆绪这么小的年纪就坐上龙椅。难道是要我再杀人吗?”
说到杀人,萧燕燕的脸上一丝波动也没有,似乎在说吃青菜豆腐一样简单:“皇上,契丹族内的亲贵,还有不少势力,近来,我发觉他们在蠢蠢欲动,我想了很多办法。杀,或许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但是我不想杀,都杀了,咱们契丹人就会元气大伤。现在南边已经平静下来了,宋人的第二代将领颇为厉害,无论是杨家的几个儿子,还是呼延丕显、石保庆都是大将之才。宋人本来就比我们契丹人富有的多。我们唯一依仗的,就是契丹人天生就是战士。可是宋人如果把他们庞大的人力和财力转化为军力,而我们契丹人却在不断的内耗中消耗自己的力量,此消彼长之下,契丹就危险了!”
“我能倚仗的人并不多。皇上,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母子,让契丹的国运日益昌隆。”萧燕燕缓缓的说道,将手中最后几张黄纸塞进了火盆。
这位浑身缟素的皇太后站起身来,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出了耶律贤的灵堂,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终于迈了出去。
几名亲信心腹在门外等着萧燕燕,年轻的皇太后早已收拾了心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色彩,只是淡淡的问道:“韩德让还没有回上京吗?”
“到了!”一个亲信侍卫低声说道:“早在半个时辰之前,韩大人就抵达上京,径直来了皇宫。太后娘娘一直在灵堂,所以不敢打扰,现在韩大人还在宫外候着。”
“传他进来吧,让他来我的寝宫!”萧燕燕说起这话,似乎很坦然,却没看到这些手下的脸色全都巨变。皇上只是刚刚驾崩没多久,太后还在服丧期间,贸贸然让一位男性大臣进入太后寝宫,似乎于理不合,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成为大辽国的笑柄。被宋人知道了,更是会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虽然契丹人和汉人的礼仪不同,并没有说丈夫死了之后,妻子还要守节这一说。可是萧燕燕身为大辽国的皇后,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才好。
看到那几个部下的脸色都有些怪异,萧燕燕轻轻一笑:“无妨,只管让他来。皇上在的时候,他也没少来。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要说什么,就由得他们去吧。”
那些亲信不敢再说,急忙快步跑了出去,萧燕燕叹息一声,转身朝自己的寝宫走去,远远的,几名宫女跟随在萧燕燕的身后,手中的宫灯,灯火也像是暗淡了许多似的,宫中一片沉寂,这一种诡异的气氛,实在是令人压抑的很。
萧燕燕回到自己的寝宫,觉得颇为疲倦,随便找了处椅子便坐了下来,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膝盖,方才在灵堂跪了太久,只觉有些麻木了。
看着一旁伺候着的宫女,萧燕燕轻声问道:“皇上已经睡了吗?”
宫女愣了一下,她们一直习惯于皇上是耶律贤,陡然想起此时的大辽国皇帝已经是耶律隆绪,急忙回话道:“已经睡了,皇上今日十分辛劳,入夜就去睡了!”
“好,你们退下吧,韩大人要是到了,就直接领他进来!”萧燕燕一挥手,那些宫女们便款款施礼,快步走了下去。
过不多时,韩德让就来到了皇太后寝宫,隔着门外朗声叫道:“臣韩德让参见太后娘娘!”
里边传来萧燕燕略带疲惫的声音:“韩大人休要多礼,进来吧!”
韩德让低着头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着一双穿着白色小鞋的玉足在自己的眼前,便要行礼,却听萧燕燕淡淡的说道:“许久不见,你我竟已如此生分了吗?”
“臣不敢!”韩德让毕竟是汉人出身,注重礼仪之防,沉声说道:“如今举国悲痛,先帝刚刚驾崩,臣以一男子之身深夜来皇太后寝宫,本就于礼不合。臣不敢无理!”
(“当初陪人家一起看月亮,就叫人家小燕燕,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就叫人家皇太后……”,大家原谅我的意淫……)
萧燕燕看着毕恭毕敬的韩德让,叹息道:“坐下说话吧!”
韩德让谢过皇太后,找了处椅子坐了下来,他上身挺得笔直,**也只敢坐了半个板凳。萧燕燕看他这副模样,也不说破,却是开门见山说道:“本来你坐镇幽州,身兼南京留守和南院枢密使,为大辽国镇守南方门户,也是重担,可是如今不得不招你回来了!”
韩德让一说到政事,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也不免提高了几分:“太后,臣明白。如今先帝驾崩,朝中总有些人有不臣之心!”
“我怕的就是,有些人,说不定想演一出赵匡胤黄袍加身的戏码。上京,现在不太平啊!”萧燕燕疲倦的叹息道:“我以女主临朝,国事一决于手,诸王宗室二百余人拥兵握政,盈布朝廷,虎视眈眈,内外震恐。虽然有休哥和斜轸削平外边不少野心勃勃的藩王,但是内部,却还是不稳。收缴了一些王室的亲兵,却收不住他们的野心……”
萧燕燕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韩德让:“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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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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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让静静的看着萧燕燕:“办法我是有。不过险了点,不知道太后敢不敢冒这个险!”
“只要能让我的儿子坐稳了龙椅,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萧燕燕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味。
这一夜,韩德让就在宫中和萧燕燕密谋了整夜,当天色大亮的时候,韩德让才带着一丝疲倦走出皇宫。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韩德让脸上露出了笑容,从今天开始,上京的腥风血雨就要再度刮起来了,没有人能够对耶律隆绪的皇位形成威胁。或许,这是自己对那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最好的报答。韩德让伸出双臂,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这一夜或许是很累的,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德让要更累,却是累得值得!
有的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奇怪,为了自己喜欢过的女人,哪怕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都会不惜一切去做到她们希望的事情。这或许是男人的天性吧,女人总是需要男人的保护的。保护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正是男人最自豪的事么?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贵为大辽国的皇太后了。
十来个贵胄子弟纵马在上京的街头奔驰,马蹄卷起阵阵尘土,惊扰了路人,转过一个路口便是上京的市集,许多做生意的百姓正络绎不绝的朝市集走去,这儿有许多民族的人聚在一起,有汉人,有契丹人,有渤海人……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货品,去市集交易。这里的交易很开放,可以换钱,也可以以物易物,是上京的百姓和附近城市的商家最喜欢来的地方。所以,人就非常非常的多。
多到几乎人挤人的地步,可是那十几个打扮的十分贵气的少年却不勒马,见缝插针的从人群里挤了过去,沿途过处,到处都是鸡飞狗跳,路人慌忙躲避,一会儿撞翻了别人的豆腐摊,一会儿挤到了瘦弱的老头老太太,卖艺的吓得扔飞了大锤,卖书的急的一把抓住正准备走人的顾客:“别走啊,你还没收藏投票呢,看书不收藏不投票怎么能行?”
市集上的百姓气愤不平,却拿这些贵族少年没有办法,这些都是契丹人的官二代,哪个都得罪不起,可是,不去得罪他们,不代表不会被他们伤害到。几个贵族子弟,气势汹汹的从人群里穿过,扬起的马蹄将几名躲闪不及的路人踢翻。
“混蛋东西,没长眼睛么?”当先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手里的马鞭“啪”的一声,迎面抽在摔倒在路上的老者脸上,喝道:“这么老了还出来走什么走?没让少爷的马踢死你,就算你运气好了,赶紧给我滚回老家去!”
那老者畏畏缩缩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直了身体,就被那年轻人又是一鞭子抽在背上,单薄的外衣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外衣流了出来,老人扑通一声趴在灰尘之中。那几个恶少却是得意洋洋的骑着马绕着那老人打转,不时吹着口哨,手里的马鞭挽出一个又一个鞭花来。
这个老人是个汉人,只是一个生活在上京的普通汉人而已,或许他的祖上就已经来到这块土地了,或许他是从石敬瑭献了十六州之后才归契丹人管。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一个汉人。契丹的少爷们哈哈大笑,放肆的看着这位不敢动弹,连脸上的伤痕都不敢去碰的可怜老人,在地上慢慢的爬着。
“什么人 ?'…99down'在这里喧哗什么?”一小队契丹禁卫冲进了市集,这里毕竟是上京最大的市集。要是发生了什么骚乱,便是这些禁卫的责任,一群人冲了过来,迎面看到都是相熟的面孔。笑话,在上京的贵族子弟,有几个是大家不认识的?可不都是熟人呗?禁卫们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声调也降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为首的契丹少爷傲然喝道:“不过是我的马儿踢翻了一条汉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踢死了,难道我家赔不起钱吗?”
“你家赔不起!”一声低沉的男声在人群外响起,聚在一起的契丹百姓让开一条道路来,只见韩德让当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契丹官兵,韩德让指着那些契丹贵族喝道:“你们的父母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见到本官为何还不下马?”
“下就下呗!”那些少年人知道韩德让也不是好惹的,悻悻然的滚鞍下马,站在一边,只不过神态之中都没把韩德让当成一回事。只不过是踢了个汉人而已,能惹出多大的篓子?
韩德让看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冷笑一声道:“都给我拿下了!”
众契丹官兵一拥而上将那十来个契丹少年按住。为首的少年拼命挣扎,吼道:“好你个韩德让,你不认得我,总要认识我爹。我爹就是北院……”话还没说完,那少年的脸上就被韩德让重重抽了一记耳光,打得他鼻血横流,一颗牙齿飞出口中,韩德让淡淡的说道:“你爹我认识,你,我也认识。满上京有几个不认识你的?未来的郑王耶律重温嘛。”
那少年傲然抬起头,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在他脸上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少年人双臂一摆,将那几个按住他的契丹官兵甩开,整了整衣服,斥道:“胆子都不小啊,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抓我。我犯了什么事?最多不过是纵马伤人。赔钱就是了。我缺钱吗?你个韩德让,别人怕你,我郑王家里就不怕你。你不过也就是个汉人,怎么着?看小爷的马儿踢了个汉人,你是不是不服?想要公报私仇?”
韩德让淡淡的笑了笑:“重温,你错了!这件事,你花钱也是没有办法了。”
“什么话?大辽国的国法,难道我还不清楚?”耶律重温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你真的不清楚,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时日?”韩德让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今日是先帝驾崩的第七日,举国哀悼,你在做什么?纵马行凶?国法有曰,无论是契丹人还是汉人,只要是大辽国的子民,就要一视同仁。这句话,是先帝说的,也是萧太后说的。你是不服先帝的圣旨还是不服萧太后的懿旨?”
两顶重重的帽子扣了下来,耶律重温的脸色也不禁为之一变,喃喃的说道:“先帝……萧太后,也都是我们契丹人,怎么能和汉狗相提并论?”
“你可真是执迷不悟!”韩德让冷笑道:“先帝和萧太后当初立法在先,若是有人蓄意挑起我大辽国契丹与其他部族之间争斗的,一律按照叛国罪处置。你可知道厉害?”
耶律重温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韩德让根本就不是追究他去欺负一个汉人老头的事,而是拐弯抹角将他的事情朝“挑起大辽国契丹与其他部族之间争斗”这条大罪上靠拢。可恨刚才自己还口口声声叫道“汉狗”,现在只怕是想收回都不可能。至少在这里有数百人都听到了自己的话。
耶律重温汗如雨下,低声说道:“韩大人……重温知道错了,念在你和我爹……”
“国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韩德让冷然宣布:“来人,将耶律重温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耶律重温从来没有在上京吃过亏呢,一看这些契丹官兵真的敢拿人,当即发了飙,指着韩德让骂道:“好你个韩德让,想要冤枉你家小爷。小爷可不吃你这一套。来啊,就算抓我去大理寺又怎么样?让宗室来审问我啊?要不了三个时辰,小爷就大咧咧的从里边走出去。韩德让,你莫要忘记了,你有今时今日,也是我们契丹人给你的地位。离开契丹,你狗屁都不是一个。我爹……”
韩德让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他一双电目,从哪些不敢动手的契丹官兵面前扫过。那些官兵顿时会意,知道要是再不动手,这位大辽国的南院枢密使就要动怒了,二话不说,三拳两脚将还在反抗的契丹贵族们打了个鼻青脸肿,老老实实的蹲在一边。
那几个贵族少年,家中都是非富即贵,郑王的儿子、南府北府高官的儿子,在上京都是说一不二的小太岁。曾几何时能吃过这样的亏?虽然被契丹官兵毒打,一腔怨气都聚集在韩德让的身上,韩德让也不怕他们,冷冷的看着这几个贵族子弟,淡淡的说道:“国丧期间,就无需浪费人力物力了,这几个,就按照先帝当年的办法处置吧!”
这几个少年到底是年纪小,还不知道耶律贤当年是怎么处置的,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韩德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韩德让笑呵呵的看着这几个小太岁:“先帝一向仁慈为本,自然不会处罚的太严厉。也只不过是当街打上五十棍而已。各位身娇肉贵,今日这番苦头,可要吃好了!”
【第二十三章 不平辈的兄弟】
“后来呢?”谢慕华和手下的诸位将士济济一堂,几名从上京返回的细作,正在对这些驻守在雁门关的大员回报辽国上京最新的动态。
有个看起来很是精细的细作,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抢着说道:“回谢相公的话,后来可了不得。五十棍要打下去,那些败家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说是五十棍,等若是要把他们全部杖毙在街头。那些败家子哪里肯干,跟韩德让手下的官兵大打出手。被韩德让找到由头,说他们无官职在身,无爵位在身,却敢公然在市集殴打南院枢密使。当即判了斩!”
“韩德让果然是好样的。”谢慕华轻轻的鼓掌道:“这个家伙,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无论从当年坚守幽州还是从现在的局面来看,韩德让都是我们的最大的对手之一。”
诸将互相看了看,都明白谢慕华说的最大对手是什么人,军事上,宋军最大的对手就是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这两大将星。而政治上,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女中豪杰萧燕燕和足智多谋的韩德让。这还仅仅是国外的,要是算上大宋国内的,那就真个要人好看了。这一群将领都是谢慕华的亲信,也未必没有人存着从龙之心,只不过从来没有宣诸于口罢了。这些事,在脑子里想想可以,还没有到可以运作的时候。
那细作看到谢慕华鼓掌,顿时来了精神,指手画脚的比划道:“韩德让斩了那些贵族子弟,就马上取出萧燕燕的懿旨,宣布自己已经是总揽上京防务。接管了辽国上京的军队,然后通令各路禁卫和皮室军,整个上京马上进入封城戒严的状态。他是借口那些贵族子弟,仗势欺人,命令所有王室和大臣,必须在家,不得出门!”
“韩德让的胆子可真不小,他这么做,就不怕契丹王室联合起来对付他?”杨六郎冷哼一声。
那细作看来颇有说书的天分,笑着说道:“回六将军的话。韩德让的胆子大,他手下也有底气啊。当时一戒严,许进不许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休哥就带领着北院大军进入上京。斜轸更是不得了,南院大军将上京包围。两路大军都是契丹人最精锐的军队,皮室军,宫帐军……上京的老百姓吓得鸡飞狗跳。休哥分兵护着皇宫,斜轸控制城防,禁卫被韩德让带着到处抓人,凡是那些在耶律贤发丧期间有些不妥的,无论是官员还是王爷,一律都被拉了出来。休哥的军队在城里,把王室最后那一点亲兵都给缴了械。二百多人啊,浩浩荡荡的从上京街头被抓了出来,连同他们的亲属子弟,约有好几千人!”
谢慕华赞许的点了点头,韩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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