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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朝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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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见为的侍卫已经拉起了弓,羊却又落地逃走。中间有人陡然回身,搭起的箭头直对周定乐。
箭离弦直冲门面,度极快!
周定乐当即一愣,还不等他做出反应,箭已经到了眼前,正在这千钧一之际,周定乐坐下的马突然嘶鸣一声,两只前蹄纷纷下跪。周定乐人身被猝不及防的甩下马,那一箭擦着手臂掠过。
一直在一旁观察情况的晏明修,猛地夺下了离他最近的侍卫的弓箭,搭弓瞄准,在周定乐摔下马的同一瞬间,倏地离指,将射箭之人箭钉肩头,晏明修大喝道:“拿下此人!”
周定乐摔得不轻,擦伤不少,却没有伤到筋骨。但是手臂那一下委实惊险。他骤然回头,盯在了五皇子周定行身上。
第六章强势回敬
察台眼看侍卫要将那人拿下,只赶忙抬手阻止道:
“晏大人做什么,这**********擦伤,还没有胜负,怎么能停?”
晏明修已经下马亲自将人一脚踹翻在地,闻言顿时面露冷笑,分毫不让的对察台道:
“这么好玩,察台将军不如也玩玩儿?”
“晏明修,休的无礼。”五皇子周定行在马上也是冷笑,
“察台将军乃国之重客,若是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
晏明修怒极反笑,只想把这人骂的狗血淋头,这时周定乐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晏明修身边,拉了拉晏明修的衣摆,晏明修碍着面说不成,只能将伤人的侍卫又踹了几脚,骂道:“混账东西!”
察台毫不见恼色,只道:“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况且当年诸位皇子王爷的父亲兄长都与本将军的先人有过交手,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今日就让本将军陪诸位过过瘾,算作是为江王压压惊。”
这算哪门子的压惊,只怕是想借故再削周定乐一次。周定乐拍了晏明修肩头一下。点点头。周定乐手臂已经见了红,脸上也有些擦伤,他只将袍子上的灰拍了,又安抚了马,翻身再上。
晏明修扒住他的马笼头道:“我会看着你的。”
“好,我也会小心。”
晏明修有心想拦住人,又见他没了笑,模样平平静静,却叫人说不出劝阻的话。晏明修不禁一愣,周定乐便拉了缰绳,调转了马头。
晏明修看着周定乐的背影,忽然想起沈云朝那时和自己说过的话。
“你以后就会发现,周定乐有一颗和所有皇子都不一样的心。”
与众不同吗?…………………………
察台马到跟前,乌尼格道:“将军来了这京都,若是不和江王赛一场难免遗憾。但江王年少,不如省了叼羊这一手,就玩弓箭吧。”
“看来乌尼格大人委实体贴,老九,那你就陪察台将军玩一玩吧。”周定行笑道:“当初就听说你在江州战场上的箭术了得,今日有幸,也叫皇兄开开眼。”
在一旁听着的晏明修摇摇头,心道:“真希望知道,你在哪听到的瞎话,这么坑你弟弟,不怕遭雷劈啊。”
周定乐已经驱马上前。两人马并一线,同时拉弓。察台到底还是让了周定乐几分,并未用自己的弓。而是随便从侍卫手里拿了一把弓,只见他拉弓指正,目露肃然,身在马上,却已经有端毅泰山之态。仅仅气势,就不是周定乐初出茅庐能够相媲。再者像察台这样上战场的汉子多爱用硬弓,拇指和肩臂常年锻炼出的力道绝非一般的弓能够磨砺。
察台率先开弓,箭离弦飞旋直中靶心,砰一声撞的靶子摇晃不定,力道骇人。但紧接着周定乐的箭也离弦,直掠擦风,追撞在察台的箭后,竟然也S中了靶心。
但是很明显的,周定乐的力道远不及察台,输了一招。
一箭S毕,察台率先笑起来,将手中弓抛还给一侧的人,对周定乐道:“力道虽差,却也算是好手。”末了摇头道:“可惜你不掌兵。”
周定乐矜持的笑了笑,转手又搭一箭,本是正对靶子的身体忽然转过,箭尖直*向周定行。
周定行看见他眸子生冷,竟真有几分杀意,不禁在马上慌斥道:“周定乐!你这是——”
箭猛然飞出!
一侧的侍卫都未曾料到他竟真的S出来了,仓促阻拦已然不急,周定行在马上面若白纸般盯着那箭眨眼便到眼前,他叫声还在喉咙里,箭锋已经锐利擦断他鬓边发,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晏明修猛地一挑眉,面上立刻焦急道:“王爷这准头不太行啊。”
周定乐收了弓,冷眼看着周定行颤颤巍巍的被扶下马,抿紧的唇线自有几分锐利和固执,竟与他常常含笑春风的模样迥然不同。
察台似乎还想搅这一番浑水,只是乌尼格在侧并无帮腔之意,他便见好就收,没有开口。
周定行被人扶下马后腿肚子都在打颤,只不愿在这里露怯,强撑着指向周定乐,嘴里的话转了又转,还是强咽下了。原本一直缩在一边看戏的晏明修走到了周定行的身边,只道:“殿下息怒啊,王爷这几日陪着外使团跑了不少路,今日日头又大,眼花也是常事嘛。下官这就派人送殿下回府休憩休憩,这大热天的殿下可万万别染了暑气。到时候起不来,还得被人说是吓的,这就不太好了啊。”
“你!”
说罢晏明修招人就将人快速抬送走,然后走到周定乐旁边拍马,周定乐才松开了握弓的手,掌心湿了一片。
“干的漂亮!”
“…………”
五皇子周定行走了,周定乐也受了伤,今天的陪玩儿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了。
晏明修领着周定乐就到了自己开的书店,到了后堂,晏明修见他袍子上沾灰不少,给他把外袍扒了,叫人换干净的来。周定乐微局促的站着,待人收了袍出去后,晏明修又把他手抬来瞧,见拇指上弦痕破了道,狭眸高深莫测的将他看了,道:
“你这是功夫不少,尽往自己身上使了吗。”
周定乐垂眸,道:“心里气不过。”
晏明修放下他的手,叹息一声。“京都就这么个地儿,谁给你气受你就是照他脸上摔也没事。”晏明修唇线本抿的有些紧,见他可怜兮兮的垂眸听话,话微滞,神情也就松了几分,低声道:“说了多少次有人撑腰,自己硬扛什么。”
周定乐听了这话,又酸又甜摸不清心里什么味,半晌他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但是,我自己也得让撑腰的人看到,给我撑腰,他没选错。”
回府时周定乐便犯了愁,他手臂虽然已经包扎过了,可袍子却换了,唐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瞒得过他。
周定乐在门前踌躇一二,才入了门。进了院见唐伯正在廊下看只竹编笼子,近了一瞧,竟是几只J。
“王爷回来的正好。”唐伯逗着J,本想说让他今天中午补补身子,一靠近见他,见他换了袍子,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不仅大惊道:“这可是怎么了?!受伤了?”
周定乐便道:“下猎场小蹭了一下,没多大事,已经好了。”
见唐伯要人去请大夫,即刻道:“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要紧。”
“外边的大夫不经事,哪能有府里的好?”唐伯给他将袖子口的灰又拍了拍,道:“王妃还在里边等着王爷回来用膳呢。”
“就说我在外面用过了”周定乐摸了摸手臂,喃喃道:“真不是什么大事。。。。。。”
第七章 试探
西楚使团到达建康的当日,沈云朝就得到了消息,他随即将严浩叫了过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严浩说了一遍以后,沈云朝总结道:
“准备一下吧,明日你要回王府一趟,西楚会来人。”
“…………”
翌日严浩醒了个大早,昨夜得了沈云朝的消息,一夜辗转,睡得晚,便没睡多少。醒来时腰上有些痛,想来是昨日练刀的时候伤到了。
沈云朝早就通知了王府里的人来接严浩,来的是严浩的熟人,西北三界镇守将军——姜昆,的儿子——姜旭。两个人平日里的关系就很好,所谓狐朋狗友,不外如是。如今的齐武王府里待着两位将军,一位是落凤山的祁隆,一位则是迦南山的姜昆。姜昆的资历远远高与祁隆,属于祁隆父亲那一辈的人,所以现在齐武王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由姜昆说了算。沈云朝陪他洗漱用膳后,看着他出门了。
严浩同姜旭一并驱驾,两个人多年不见一路闲话不提,只说到了王府,果不出沈云朝所料坐在堂中的人一身胡人打扮,他的容貌严浩并不陌生,严浩看过所有西楚皇室人的画像,其中也包括眼前的这个人,眉眼深刻,眼睛里仿佛淬着毒一般。
哈钦?毛尔,哈钦?格古巴的弟弟。是西楚赫赫有名的实权人物之一,据说在西楚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他的哥哥哈钦?察台。哈钦?察台去了建康,他就来了西北。
“没想到啊,我想见世子一面还得等上这么久。”
严浩装作是刚刚从府里出来见客一般,端坐在主位上,他的右下手坐的便是姜昆,姜昆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最抢眼的还是他脸上的那道几乎将他的劈开的狰狞的伤疤,令人一看就觉得凶恶万分。
“本世子这些日子有些累了,所以来得晚了些。想来毛尔将军是不会和我计较这等小事的。”严浩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不知将军此行所为何事?”
“听闻齐武王妃身故,汗王特派我前来吊唁。”
严浩是个半大的孩子,姜昆自不会叫他在前边出头,他只管在座待着就是,姜昆唤他来的原意也不过是给齐武王府撑撑场子,总得要有一个真正的严家的人在场,他说话才显得底气足些。
“啊。”姜昆粗声粗气道:“不想竟在齐武王府里也能听见这般的请求。你们西楚的脸皮真是越厚了!”
毛尔目光如炬看向姜昆,道:“我也不曾想,你们西北竟连这点气度也没有。”说着转向严浩,道:“想必也少了几分胆魄吧。”
严浩没什么反应,倒是姜昆激动地不得了。
“竖子敢尔!”
“齐武王曾经的副将,西楚军中谁人不识。副将那一手破风长斧,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毛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言语之中略为欣赏,话锋一转,道:“只是齐武王身没后便不再见副将于边境走动,是躲回在迦南山后面不敢露头了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严晟身没这件事情,姜昆眸光冰凉波动,手指轻轻在自己眉上疤痕一滑,冷笑道:“干卿何事!”
毛尔不接此话,却也未动怒。他是真心实意欣赏姜昆,此人的斧子耍的那是相当了得,又是西北军中难得的悍将,曾屡次于阵前拿取敌军将帅人头,造就“斧山”之威势,故而被人称为破军斧。而且布兵排阵也颇有造诣,是严晟当年的左右臂膀、心腹爱将。只是严晟死后谢裴将西北划分为三地分次管理,姜昆驻领迦南山,甚少露面边境。
毕竟谢裴不想再起战端,西楚和西北和平多年。他一个好端端的将帅之才退居在山后,说来尽是可惜。
严浩喝完了一杯茶,就在一侧静静地看。姜昆的眼看见严浩淡淡的目光,那一刹那波动剧烈。严浩自觉自己的目光装的和父亲只有三分相似,不想竟已经足够让这个人心神剧动。
严浩知道姜昆,但两人仅是几面之缘。倒是和他的儿子更熟一点
“你们西北没有了头狼。”毛尔将严浩扫了一眼,道:“一蹶不振到了如此情景。”
姜昆眼睛越冷凝,道:“何等情形?何等情形也不如三十二部仓皇到冰川沿境狼狈。你也勉强可算是久经风霜沉浮之人,难道不懂风水轮流的道理?正谓宝刀数磨,西北这把刀还没磨到时候,你再着急,上赶着也无用。且现今你们****在迦南山上看鹰飞兔奔,与牛羊朝夕为伴,本将军也想提醒一句。休要生疏了战刀,相逢不知时,或许明天咱们就沙场再见。”
毛尔不怒反笑,手底下抚拍着茶盏,道:“正是风水轮流转,今日你能嘲弄西楚仓皇冰川沿境的旧事,明日西楚难道就没可能讽笑你们今日居安之态?西北有人千万,却只有一个谢裴,一个鬼面,一个严晟。他们在时尚过不了一个牛羊为伴的迦南山,而今我有何惮。”
“你说王爷过不了迦南山?”姜昆猛地起身,对毛尔节节逼近,
“王爷鞭挥迦南,若不是小人坏事,你今日可还能当得起一声将军?只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姜昆冷色冷声,毛尔也终于懂了真怒。
“西北竖子!”
姜昆意外的不见分毫怒色,他沉默着,像是默认他这句话。姜昆脸上的疤痕近处看是触目惊心,他道:“本将军还要多谢你们给我的这一刀,这条疤一世不抹,本将军就用一世来磨西北刀。”最后一句话他压近低声,一字一字道:“你、们、都、要、偿、命、来!”
气氛一时凝滞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好似下一刻就能打起来。
严浩摩挲着杯沿,恍若正在神游。姜旭在旁边看着,心道:“世子看起来比以前高深莫测的多了,都看不清他的心思。”
但其实,严浩就是在单纯地神游,他心里边想着,这府里的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竟还没有沈云朝府上的好喝,等以后回来了,应当拿些带回来才好。
中途有侍者前来倒茶,厅里气氛凝滞,他手抖的厉害。姜昆皱眉,似欲作之时,一旁的人接了手。
严浩将壶提稳了,意示侍者下去,侍者赶忙退下,严浩个毛尔倒茶。动作流畅,茶叶在杯中旋飘起伏。待手停了,置放好壶,两人目光一对。
“劳驾。”毛尔将茶杯抬起,连吹也未吹直接一饮而尽。
严浩冲姜昆点点头,姜昆会意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如出去谈谈?”
“奉陪。”
第八章 摊牌
严浩没让任何人跟着,毛尔自然也不会露怯,独自一个人跟着严浩在府里转悠。半响,毛尔忽地问道:“沈君待你如何。”
严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云朝,沈云朝常年往返于西楚和西北之间,虽是做生意,但是沈云朝做生意从不欺瞒,比起从前尚未统一贸易时的那些J商,沈云朝简直厚道的不能再厚道了。数年间救了西楚不止一次的冬寒和春旱。沈君正是西楚人对沈云朝的敬称。
严浩笑了笑,毛尔便自行回答了,
“他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的人罢了。又能好到哪里去。”见严浩垂眸平静,继续道:“他留你在府上,恐怕是不想放你归王府,继承爵位了。”最后他道:“你母亲葬在哪里?”
“还未下葬。”
毛尔闻言有些不快。“她是你的母亲,我听闻你们中原人最重孝道,你母亲离开世间多日,你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
严浩想毛尔大概是真心的敬佩自己的母亲,但是跟他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可笑。所以严浩就真的笑了。
“你笑什么?”
“我一直听闻,毛尔将军心思细腻,歹毒。不想却这样的“好心”来管齐武王府中的闲事。”
“…………”
严浩留了毛尔用饭,食后便前往花园,消食看景。没出半响,旁道中突然冲出一匹马,直直的往毛尔身上撞。毛尔猛然探身而出,扑擒住马匹的缰绳,马上那个的人干脆的一刀斩断马缰,整个人直接从马上翻了下来。毛尔虽然受放的很快,但还是被惯性带的后退好几步,一脚踩进了一旁的花圃。此事没什么大事,人并没有受伤,但是丢脸才是大事。
只见毛尔从花圃中走出,浑身戾气勃发,颇有几分要撸起袖子和这个人打一场的意思。来的人也猛地掀开挡风沙的兜帽,露出了一张英气十足的女子脸庞,却不是于凤致又能是谁?
两个人纷纷上前一步,距离一下离得极近。
“没想到啊,竟是你这个女人!”
“是又如何?怎么,不服?”
“这是做什么!”一旁跟着的的到姜旭一边在心里庆幸自己老爹没有跟来,又哀叹自己的不幸,遇到了脾气最火爆的于凤致,一边快步赶到两人身边,却如何也拉不开。他一急就拍大腿,道:
“二位何苦来哉!要在这王府的后花园上干一架不成?好歹都是成名前辈,别——”正说着,他腰侧的佩剑陡然擦锵一声格撞在这两人之间,剑刃不知怎么滑出半截寒芒,生生阻开两人。姜旭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舌头一打结,“诶,诶!这、谁动我的——”
回头一看,只有个严浩温雅无害的站在身后。姜旭猛然拉回声音,拐了弯道:“诶,不是,谁动到我了!”
要死!
谁知严浩还有这一手!
于凤致退后几步,越过毛尔擦身严浩,对后边姗姗来迟的副将道:“走罢。”
毛尔将严浩看了又看,他道:“我竟险些看走了眼。”
严浩酒窝微旋,恍若未闻。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毛尔便径直离开了。
见人走远了,姜旭立刻跳脚,指着严浩气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可以啊!”
严浩将一直垂着的左手抬起来,指尖霍然是一张字条。他将字看了,是沈云朝的字。严浩的瞳色蓦地一深,收起字条,他对姜旭笑了笑,谦虚道:“还可以。”
“你这家伙。”姜旭抖了抖身,“一离了楚寒歌就像换了个人。”
严浩背手叹息,语气老成道:“不过对人各有姿态罢了,你见我姐时也不是这个样子吧?”
“你姐又不和我好。”姜旭挺了挺胸,拍的响亮,“以后我要是有媳妇了,在她面前我也敢横!”
“行啊。”严浩笑了笑,“我记着了,将来一定转告贵夫人。”
当晚,严浩回到饮烟山庄,他第一时间找了沈云朝。
“我竟不知,你和于姑姑也有交情。”
严浩此话说的一半真心,一半疑惑。他起先确实知道沈云朝是个不简单的人,可谓是深不可测,但是他同样也了解于凤致的为人,他一直觉得于凤致十分了得,不是武功或者领兵打仗,虽然在这两个方面她其实也很厉害。但是严浩要说的是,她是端的十分了得,别说西北了,就是大周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得过她的。但严浩吧,打小就怕这种,看上去斯文冷清,原则性极强,实际上剖开全是一片赤子之心,一言不合就耿直策言,提刀上战场拼命,将天下安危都揣肩上扛,恨不得先天下而尽身的人。
怕的要命,比他姐姐都让他怕。
所以说,这样的人,是很难有朋友的。她就算对自己,堂堂的世子,那也是爱答不理的。但是,现在,她肯为了沈云朝策马入府,就为传递一个消息。
严浩惊讶之余,不由得深深地忌惮与沈云朝的实力,在他与沈云朝相处的这短短几日里,沈云朝每一日都在刷新他对其的认知。每每当严浩以为他看清楚了沈云朝,沈云朝都会用现实狠狠地甩他一脸,告诉他,他刚才看见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严浩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既高兴与自己可以有如此强大的帮手,但是又担心这个帮手是否另有图谋。
既开心于自己和楚寒歌的朝夕相处,却又隐约感觉事情并不会像自己设想的那样完美。
严浩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姐姐会如此讨厌沈云朝这个人了。
沈云朝,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双刃剑,伤敌,伤己。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担心这个,为时尚早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沈云朝丝毫没有因为严浩语气中对自己的不信任表现出恼火,或者惊慌的表情。他的反应很平淡,甚至是不屑。
“所以?”沈云朝玩味的重复了严浩说的这两个字,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告诉你,你就不准备接受我的帮助了?那也没关系,我只需要你知道,就算没有你,我想做的事情,一样还是可以做到,最多,我会麻烦一点。但是,我并打算这么做。”
“…………”
“我只能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情,不是谋夺西北,也不是害你,可以说,和你无关。”
第九章 不为人知的联合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沈云朝见严浩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半天没有反驳,于是自顾自的揭过了了刚才不愉快的一幕,好似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点了点严浩放在桌子上的字条。
“懂。西楚此行,只是为了试探西北的虚实。”
“此乃其一,若是为了如此简单的事情,我犯不着让于凤致亲自跑这一趟。就算没有这字条,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也一定能够猜到。重要的是,西楚为什么要这样的一个试探。”
严浩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沈云朝的意思,西楚对西北和大周虎视眈眈久矣,现在好不容易,西楚失了群龙之,一片散乱。大周刚刚经历战事,国库空虚,人心散乱。如此大好的时机西楚当然会趁机挥兵南下,借着吊唁的名头前来打探,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见严浩一脸不解,沈云朝也不吊他的胃口了。
“西楚此番前来,就是做好了两线开战的准备。”
“什么意思!?两线开战?除了西北难道还有别的地方不成?”
“这是自然,还有他们的最终目标啊,大周。”
“可是,要想进攻大周,必须要攻破西北防线!何谈两线开战?”
要不是严浩知道沈云朝的本事,他几乎就要以为沈云朝在耍他。西北之所以可以在大周面前横斩西北这么久,就是仗着西北是西楚进攻大周的唯一一道屏障,现在沈云朝说西北不是唯一一道,严浩怎么能理解。
“那是从前。”沈云朝侧身从一旁的书柜里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开在案前,沈云朝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江南沿海。严浩凑过去看了看,挠挠头,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西楚多是草原上的人,不谙水性。而且,大周一向重视沿海地区的防御,西楚不可能从这里攻进大周。”
“你再仔细看看。”
严浩闻言,仔细的盯着沈云朝所指的地方看,“哎,为什么,这里的几座城市你标的颜色和其他的不一样?”
“你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大周在江州打了一场,我记得昭告天下的文书上说的是大周大获全胜,但是,其实他们是输得一败涂地。”
“什么!?”
“真正的战争,不是以简单的城池的得失来衡量的,大周收复了江州数城,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面对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们大周自己叛变的守军。”说到这里,沈云朝端起了茶,骨节分明的长指下正压着茶杯,像是压了场畅快淋漓的鼓噪。淡淡的茶雾里,沈云朝轻笑一声,漆黑如墨的眸色沉沉。沈云朝盘领窄袖藏蓝色的常服在指尖被抚平,衬的那一小截白皙的手腕白皙冰冷,也衬的这一声轻笑清寒。
“设下这个局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大周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浩一直知道自己看不透沈云朝这个人,但是现在就连话都听不懂了吗?小王爷表示心情真的很不好。
“呵呵,那些属于叛军真的实力自然是不会凭空蒸,这个人,以江州数城和城中的百姓,守军做饵,吸引了大周所有的注意力,而这些真正的叛军则是到了沿海,打通了西楚由江南进入大周的海上通道,你说西楚人不谙水性?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如今的西楚应该大半的人都会游泳,不但如此,就算是水战之法,他们也应该是早早地就学会了。大周确实是有叛乱,不过却不止一个地方。”
严浩听了沈云朝说的话,陷入了久久的震惊之中,如果沈云朝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就是说西楚和南唐,在没有任何人觉的情况下,就已经悄然联合了,两个国家联合起来要推翻大周!不,不对,还是有人觉的,至少沈云朝就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严浩这个时候,是真的慌了,他完全被西楚和南唐的联手给震蒙了。
沈云朝闻言那如墨的狭眸半挑,唇边倒延出笑,只问他道:“你怕什么?”
收起地图,沈云朝看了严浩个半响。狭眸中波澜不兴,丝毫没有知道这般大事该有的惊慌。
“当初九国并起,最后还不是败了,现在区区两国,你就吓成这样?我要是谢……,王妃的话,就先踹一脚。”
被他这么一说,严浩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大惊小怪了,实在是有点丢齐武王府的脸。忽然,严浩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惊疑的看向淡定的沈云朝,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是啊。”沈云朝承认的很干脆,完全不觉得隐瞒这样的大事有什么。“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要早,如果你非要问一个时间,大概是……三个月之前吧。”
吧你个头啊!严浩简直无语了,三个月之前!?亏他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那个时候大周才刚跟叛军打仗没有多少时间啊!
“我不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日后自会明白。再说了,你一个西北的小王爷,这么担心大周,合适吗?”
严浩闻言眉头一皱,正色道:“虽然世人皆以为西北和大周是貌合神离,但我严浩,永远都不会叛变,齐武王的爵位是谁给的,我会一直记得。”
沈云朝看了严浩一眼,似笑非笑,一脸不可置否的模样。
“这是西北和大周的恩怨,与我无关。”
说着,沈云朝便站了起来,严浩就见到沈云朝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他捏着个羊脂玉佩往外走。步子不紧不慢,走的闲庭雅致。见严浩坐在那里不动,沈云朝手中的玉佩转了几转,唇角的笑一直没散,也不继续走了,只转向严浩,亲和的拍了拍他肩头,道:“坐久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严浩没有拒绝,跟着沈云朝走了出去,沈云朝没有走远,只是在廊下随意的漫步。
“其实事情不复杂,先说我是怎么知道西楚和南唐联手的吧。这一次的江州的叛乱来的和奇怪,稍微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人刻意推动的。”
严浩听到沈云朝这么说话,顿时在心里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是啊,您“稍微一看”!”
似乎是预料到了严浩此刻内心,沈云朝轻轻一笑,道:“这世上的事情,只要知道了目的,即便过程再复杂,其实看穿也就是以一眼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有这样的一句话“大智若愚”了。很多事情,不需要做到事无巨细,只要掌握好几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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