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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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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家三人为了护着老妇,被疯狂拥挤的人群踩伤了。

    杜将军见劝说了许多次都无效,直接命人将挤在最前面的一个粗鲁的大汉扔到了水里。

    那大汉的两个兄弟不依不饶,大声叫唤:‘士兵杀人啦!士兵杀人啦!’

    杜将军本来站在船头,听到此话,一声不吭,直接飞起,左右各一脚,将两人踢到了水里。

    所有的人立马被镇住了,不敢再吭气,那些个先前挤得凶狠的汉子,老老实实地自动排到了后面。

    当时好多人拍手叫好,不少妇人悄悄道,‘哎哟,这将军长得这么俊又威武,不知道说媳妇了没?’

    那些妇人本来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杜将军应了一句,‘说了!’

    然后妇人们就八卦起来,‘将军这么俊,媳妇一定长得很美吧!’

    那杜将军竟然傻笑起来:‘嗯,很美!’把大家伙啊,乐得不行!”

    老妇人边回忆当时场景,边笑了起来。

    纪子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想像着杜峰当时的傻样,心里甜丝丝的。

    老妇人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这么好福气,嫁给了杜将军为妻。”

    纪子期呵呵笑着不出声,将老妇人送到帐篷,放下水桶便离去了。

    临行前跟老妇人道:“我明晚有时间,再过来帮您拎水。”

    老夫人忙不迭道:“小哥不用了!驻地里的大夫说,我儿明天就可以做点小活了,太重的活计干不了,慢慢拎点水还是可以的。”

    纪子期见老妇人坚决推辞,便应下了。

    时候还早,纪子期继续往前走,遇到需要帮忙的,便搭个手,再与人闲聊两句。

    大概地了解到了南秦的一些风俗习惯,听得最多的却是对杜峰的赞誉。

    这厮看来还算深得人心!纪子期面带微笑的回到了帐篷里。

    第二天早上,纪子期同一名姓于的三十来岁,一脸耿直的御医,以及一名南秦士兵组成了排察人员中的一组。任务主要是检查一下各个帐篷里的卫生(情qíng)况,入住百姓的(身shēn)体(情qíng)况,并再次叮嘱,需饮用煮开的水,每天用膳的碗筷,尽量用开水煮一次。

    大部分的人都比较配合,比较配合的基本都是(身shēn)体无恙的百姓,真正碰到(身shēn)体出现异常的,反而对这种询问非常排斥。

    好比纪子期几人现在遇到的一位妇人,她六岁的幼儿已连续呕吐了两天,仍坚持称孩子无事。

    “我的孩儿只是吃多了东西,导致肠胃不适,过一两天就会好了。无需劳烦各位大人!”

    纪子期明白这妇人的担忧,她生怕她的孩子,被当成是已染上疫症的患者,而被强迫带走,最后生死不知。

    她看着面色青白,因不舒适而发出呻吟的小男童,轻声道:“大娘,现在天气潮湿,小孩子(身shēn)体脆弱。

    肠胃不适时间久了,也很容易酿成大病!他最近可有吃过或喝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没有!”妇人皱眉道:“我问过他几次了,他都答没有!”

    纪子期问道:“那让我来问问可以吗?”

    妇人一脸不愿意,看着立在一旁的南秦士兵,是点了点头。

    纪子期取下口罩,一手抚上那男童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容,“乖孩子,告诉哥哥,最近有去哪里玩过?”

    小孩看了一眼妇人,见她未出声,答道:“前和隔壁的几个哥哥姐姐们,去了那边的山上玩。”

    “那边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呢?说给哥哥听听!”

    “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后来我们就在那里捉迷藏。”

    纪子期微笑道:“那你有没有被找到?”

    小男童面上露出一丝稚气的笑容“没有,他们都好笨,我藏在一个地方藏了好久,他们都没找着我!”

    “哦,那你在那地方呆久了,肚子饿不饿?口渴不渴?”

    “当然饿啦,又饿又渴!”

    纪子期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办的呢?”

    小男童道:“我看那地上有水,就喝了两口!”

    纪子期还未出声,那妇人尖叫道:“你为何没告诉阿娘?”

    许是那声音过于尖锐,(床chuáng)上的男童一下子吓哭了。

    夫人既心疼又生气,忙不迭哄他:“路儿乖,娘不是有意大声的!”

    那路儿哭着哭着,竟然开始呕吐起来,吐出的呕吐物居然是略带黑色的。

    于姓御医朝纪子期轻轻点点头,意思是有问题,必须带走了!

    纪子期戴上口罩,对那妇人道:“大娘,(情qíng)况你已经知道了,您的孩儿怕是喝了不洁净的脏水,引起肠胃出现了问题。

    是否会传染暂时不得知,但我们必须将他带回去。”

    妇人眼眶迅速蓄满了泪,边哭边抹眼泪,边骂道:“你个死孩子,娘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可以喝外面的脏水。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现在好了,染上了病,受罪的是你,心疼的是娘!呜呜…”

    那路儿见他娘哭了,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妇人帮他收拾了两件衣服,抱着他不肯松手,最后哀求道:“几位大人,我家孩儿年岁太小,晚上没娘在(身shēn)边,会哭闹个不休!

    可否让我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我保证绝不给大人们添麻烦!”

    纪子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于御医的意见,见他点头,便同妇人道:“那大娘您就一起去吧,但在未治愈前,您不可随意离开!”

    妇人欢喜地点点头,不住道谢:“谢谢几位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去同隔壁乡亲说一声。

    等我相公带着大儿回来,告诉我家相公我去了衙门,让他们不必担心!”

    像这种(情qíng)形的,已经算是非常配合的患者了,还有一些,几人都还未到,就开始拿着扫帚赶人了。

    患病的是位快六十的老者,于御医费尽唇舌,同那家人说明如果真是疫症,会传染的极快。

    不止会威胁全家人的安危,左邻右舍也会被感染,到时候爆发开来,会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

    可那家人确死活不同意。

    在南秦,若将患病的老者送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一辈子走衰运。

    南秦的人对此非常在意,因此即使家里再穷,也不会轻易抛弃患病的老人。

    原本是非常好的传统美德,遇到这种急症时,这家人的坚持就变成了固执。

    纪子期一行人只有三人,这老者家里有五个儿子十五个成年的孙子不说,他本(身shēn)也有五个兄弟。

    当他大儿一吆喝,嗖嗖嗖的一下子出来了上百成年的壮丁,黑压压的围成了一大圈。

    纪子期知道,一些族中的传统,对其族中人来说,是要比法律还至高无上而且神圣的存在,丝毫不能容许侵犯和亵渎。

    因此即使面对着刀枪,也不会有丝毫的退怯,何况他们此时只有三个人。

    围过来的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用仇视的眼光盯着三人,纪子期见不对劲,忙扯住还要和对方讲理的于御医哈哈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告辞了,请各位好好的照顾老人家的(身shēn)体,在下在此祝他老人家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几句好听的话一说,那些人虽面色仍不郁,却没有了那种要打要杀的气势,在老人大儿眼光的示意下,让出了一条路,让三人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于御医皱眉道:“子期,那老人一看就有染上疫症的征兆,必须先带回去先隔离开来。

    否则若真的是,又不及早医治,耽误了病(情qíng),怕这一族人都会被染上!

    在下行医多年,也遇到过许多讳疾忌医的,但病人有病人拒绝的权利,大夫也有大夫应尽的职责。

    必须将其病因及后果,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

    而且那家老人现在这种症状,是必须隔离的(情qíng)形,若你我几人现在离去,于某觉得多少有些不负责任了!”

    这话说的算是有几分重了,纪子期却并不在意也不气恼,微笑道:“于御医,子期明白您的意思,子期并没有放弃将老人带走的意图。

    只是那族中人现在不肯退让,若硬拼的话,咱们只有三人,没有任何的优势!所以子期觉得,咱们应该先回去从长计议!”

    于御医冷哼一声:“一群愚昧的乡民,食古不化!”

    但既已走了出来,便没有再马上转回去的道理。

    于御医心有不甘的同纪子期和南秦士兵二人,回到了驻地的帐篷里。

    当天被派出去排查的御医们,晚上聚在了黎渊的帐篷里,像纪子期几人今(日rì)碰到的这种(情qíng)形,几乎每组人都有遇到过。

    有些甚至更严重,其中有两位类似于御医的御医,还与人发生了冲突,好在对方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受了些轻伤。

    那两位御医忿忿道:“乡民愚昧,道理根本无法讲通,请大皇子派士兵前去,强行将人带回!”

    此言一出,不少御医纷纷赞同,手段虽强硬了些,却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危在着想,值得一试!

    黎渊双眼看向纪子期,等着听听她的建议。

    纪子期道:“子期曾向本地的南秦士兵,打探过南秦的一些风俗习惯。

    不可将家中长者遗弃,不管是健康的,还是重病的,都必须奉养在家中,直到死亡,否则认为是大不敬,会影响到全族未来的命运!

    这些族规或者风俗或许已经传承了数百年,早已是南秦人心目中绝不容侵犯的信仰!

    至于是否合理,在子期看来,认为存在即合理!且南秦现在正是民心动((荡dàng)dàng)不安的时候。

    所以子期不建议派士兵强行抢人,造成民乱!而应顺从本地的民俗,顺势而为!”

    “你的意思是说,若有族中老人染病的,其族人又不愿意放行的,便任由他将疫症扩散开来?然后危及全族人的(性xìng)命?”一位御医略带讽刺地道。

    纪子期微笑道:“子期意思并非如此,既然族中不愿放行,那咱们可在族中附近建一临时医治之所!”

    另一位受伤的御医不赞同的道:“这样一来,岂不是向那些愚昧的乡民低头?我大黎国威何在?”

    纪子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看吧,这就是读书人!随便两句就与大黎国威扯上关系!

    但面上仍带着笑,不卑不亢道:“大人此话差矣!这救病治人之事,怎会与国威扯上关系?

    各位都是医者父母心,见到有患者哪怕不顾自(身shēn)(性xìng)命安危,也想着要救上一救!

    既如此,是患者自行上门求救,还是大夫上门行医,这两者又有何区别?”

    见众人面上神色不一,纪子期笑眯眯地来了最后一句:“除非各位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救治患者,而是为了意气之争!”

    几位受伤的御医也好,其他的御医也罢,虽在宫中都是些不太受宠的,但始终是皇家(身shēn)份,走出去都高人几等,早就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

    现在面对这些最低等的乡民,自是觉得他们说一句,那些乡民们就该唯命是从!

    现在那些乡民不但不从不说,反而敢不敬,好多人心里确实憋着气!

    可如今纪子期一点破,当着大皇子黎渊的面,不敢也不会承认!

    这一沉默之下,就当默认了纪子期的提议。

    黎渊见状,立马拍板:“那就按纪师妹所言之方法去办!在每个劝说无解的地方,建立一个临时医治所,派一位御医镇守!

    于御医,此事由你统一安排!纪师妹协助!”

    “微臣谨遵大皇子旨意!”

    第二(日rì),于御医留在了帐中做统一调度安排,纪子期和昨天那位南秦士兵,一起去了老人处。

    老人的大儿,看到二人今(日rì)又过来,面色不佳,冷冷道:“两位大人,小民昨(日rì)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小民阿爹的病,自有小民和众位兄弟弟们侍疾,不劳官府((操cāo)cāo)心了!两位请回去吧,否则休怪小民不客气!”

    纪子期笑眯眯拱手道:“大叔莫生气,在下今(日rì)过来,是想与您商量,在这附近何处建立临时医治所,比较方便您带着您阿爹过去?”

    “什么意思?”老人大儿蹙眉问道。

    纪子期道:“在下先前了解过南秦的风俗,觉得大叔您不想将老人家送去治疗的想法(情qíng)有可原。

    所以回去后与我上官商议,决定尊重您族中的风俗。

    既然您们不愿去,那咱们就在这附近建一个临时医治所,将附近(身shēn)体有异的百姓安置在此医治所,也方便他们家人看望。

    但在下对此地不熟悉,还请大叔您指点个好地方,通风又透气,又能与驻地百姓分开一段距离。”

    老人大儿听完后心里恼怒散去,好感倍增,这次官府这事,做的真厚道!能放下(身shēn)段迁就平民的实际(情qíng)况,实属难得!

    他带着几分激动道:“官府真愿为咱们百姓如此着想,小民自当全力配合!离这约五十米处,有一处空地不错。

    原本是想着若还有族中人得救,打算用来安置在那处的,既然官府需要,那小民就让出此地,给官府建立医治所!”

    “谢谢大叔了!”纪子期拱手道:“大叔,你方便现在带我们去看看吗?”

    “可以,没问题!请随小民来!”

    于是族中人便见到昨(日rì)还气呼呼的老人大儿,今(日rì)笑眯眯的带着两位官府中人,去到了预留下来的空地!

    回驻地帐篷的时候,那个南秦士兵忍不住问了,“纪大人,咱们官府要用地,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上门去?又何必亲自让他带着咱们去?”

    纪子期道:“昨(日rì)你也见到了,那老人家中子孙众多,即使在族中没有职位,想必影响也甚广!

    让他亲自带咱们去看那块地,主要是为了给其他族中人看的,让他们知道,这一大家子人,已经同意了官府的做法,愿意配合。

    族中其他人便会容易配合,即使有不配合的,有了这一层关系,那老人也会派人出面调解,这样一来,这医治所必能顺利开展!”

    南秦士兵听完后,恍然大悟,看着纪子期眼神带着钦佩,心想这读书人的脑子果然不同一般人。

    回到于御医所在的帐篷后,纪子期同他大概讲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情qíng)。

    于御医看着纪子期若有所悟,“子期,昨(日rì)是于某过于肤浅了,还请你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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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杜峰,吻我!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于御医言辞过激,不过是一心牵挂患者,子期晓得的,子期并非不懂事之人,于御医不必介怀!”

    于御医赞道:“子期不但心怀宽广,而且心思玲珑,值得于某学习!”

    “呵呵,于御医您客气了!”纪子期谦让道。

    “那于某就真不客气了!”于御医道:“这两(日rì)建立临时医治所,若有无法解决的难处,需要用到子期的,还请莫要推辞!”

    纪子期微笑道:“于御医,请尽管吩咐!”

    不过最后纪子期并未派上用场,当晚派出去的御医回来后,黎渊便让她将今(日rì)所为之原因,以及利弊,详详细细地讲给了众人听。

    最后黎渊问道:“不知于御医对各医治所的御医安排是如何的?是否会安排去那排查的御医,驻守那处呢?

    毕竟是自己排查的地方,若有疏漏也会比较清楚,这样安排,最恰当不过了!”

    黎渊这话好似在问于御医,实际上已自行作出了安排。

    于御医并非不开通之人,只愣了一下,点头应道:“回大皇子,确是如此安排的!”

    事实上于御医对于何处安排何人,并没有太过在意。

    对他来说,(身shēn)为医者,对待病人,就该全心全意,何人去何处并无差异。

    但既然大皇子如此说,就如此照做,反正也什么差别!

    纪子期看看那些御医面色各异的脸,自是明白黎渊的小把戏。

    她对着黎渊一挑眉:师兄,我看穿你的把戏了!做的不错!

    黎渊学着她的动作,眉一扬:师妹过奖,都是跟你学的!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因着黎渊这一明着的安排,各御医对于自己排查之地,就多了几分认真。

    这在外赈灾最是容易出业绩的时候,这些乡民这么愚钝,若不提前处好关系,到时候闹起来吃亏的还是各御医自己!

    所以第二(日rì)前去排查的御医态度,明显比前两(日rì)和蔼了许多,因此遇到的排斥基本没有了,甚至于是受到了欢迎。

    在此时还没有发生更大的危机前,这些村民还保持着淳朴的良心,别人给他三分笑脸,自会还人十分殷勤!

    各临时医治所建立的非常顺利,不少青壮年主动帮忙。

    南秦附近的粮行、药行,已开始将粮食和药材逐步地运往南秦。

    但,曹云清变卖赈灾物资的银两还没有到。

    现在手上只有当初送到杜峰手中,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十万两,以及南秦城库房十万白银,总共也只有二十万两,杯水车薪。

    加上粮食和药材比平时涨了五成,这二十万两所能买到的物资,最多只能供所有人三到五天的口粮。

    曹云清变卖物资花费三(日rì),若按行程计算,今(日rì)怎么的也应该到了!莫非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一切就绪,只欠银两。

    正在黎渊焦虑不已的时候,侍从刚刚回传的消息,更让他的心更是跌到了深渊。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马召集相关人等聚到他的帐篷内。

    黎渊声音中带着沉重:“刚刚收到消息,湘西暴雨不断,长江水泛滥!

    虽暂未造成洪流,但人却无法渡过,曹大人,应该是被阻拦在了长江那边!”

    这么严重?众人心中一惊。

    若长江一带发生水患,朝廷救灾物资根本无法运到南秦,以现在南秦的(情qíng)况,根本撑不了多久!

    到时候会出现何种(情qíng)况,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谁都忍不住浑(身shēn)一凉!

    两(日rì)未曾见到面的杜峰和纪子期,默默地坐到了一起,看不到的桌子下面,两人手牵着手。

    黎渊望向朱潜:“朱大人,以您的经验来看,长江水一旦泛滥,造成洪流的机会是多大,退潮大约需要多久?”

    朱潜道:“长江水一旦泛滥,是否会引发严重的水患,还是得看老天爷这雨是下还是停。

    若及时停了,下游又疏通及时,并不会造成太大的灾难,若雨不停歇,”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道:“到时的(情qíng)形,下官也不敢随便预测!至于何时能恢复至正常航行,雨停后至少需要二十到三十天!”

    也就是说,如果雨不停,恢复航行的时间会往后无限期拖延。

    不少人顿时陷入了恐慌中。

    黎渊沉声下令:“从明(日rì)起,所有人的口粮改为一(日rì)两顿,以粥和馒头为主。”

    对着随行的户部官员道:“罗大人,南秦现存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罗大人道:“南秦本地的粮食早已分完,好在附近的南安南临等地支援了一些。

    现在的存粮原本可支撑十(日rì),若每(日rì)减少食量,大约可支撑十五(日rì)左右。”

    黎渊沉思片刻,道:“罗大人,这几(日rì)各商行粮行运到南秦的粮食和药材,先找地方囤起来。

    至于银子,请以户部的名义写张欠条,本皇子亲自盖上印鉴,待一切安定后,可到官府兑现。”

    “大皇子!”罗大人惊呼,“商人最是重利,若此批粮食和药材不能及时付银,恐怕不会再有下批的粮食和药材支援。

    其他的商户也会望风而遁,这样南秦就真的会陷入粮药两绝的境地!”

    “现在罗大人手中只二十万两现银,朝廷赈灾的银子被阻在了长江那边,刚朱大人已说得明白,通航时间无法确定!”

    黎渊扫一眼众人,“本皇子并非不明白罗大人之忧,若非(情qíng)况紧急,本皇子岂愿作这言而无信之人!

    在座诸位若有更好的意见,可说来听听!”

    罗大人低头与(身shēn)边另一官员商量许久后道:“大皇子,已获救的百姓中,应该有不少百姓还有积蓄。

    下官认为可以让百姓先出银子买粮,官府则只出买药材的钱。

    并且在粮食供应上,只提供家中财产已全失确实已无口粮的百姓!”

    “此举怕是行不通!”杜峰道:“当初百姓从城中转移出来的时候,(情qíng)况非常紧急,不可能按受灾(情qíng)况安置。

    而是哪里有空余就安置在哪里!所以现在的(情qíng)形,根本不可能判断出百姓的积蓄(情qíng)况!”

    “那跟百姓明说如何?长江水涨阻了航行,朝廷的银两以及物资根本运不过来,百姓们如自己有能力购置粮食和药材的,让他们自行购置!”另一官员道。

    “此举不甚妥!”纪子期道:“百姓们现正处在彷徨不安中,全赖有将士们镇着,还有靠各位大人全方面有条不紊地运行,安定着他们的心,才没有出乱子!

    若此时被告知,朝廷已无法继续对他们进行下一步的救济,只怕民心一散,引起恐慌,动乱即生。”

    “那找个理由向灾民募捐呢?”那官员继续道。

    “怕也是不成。”纪子期道:“现在那些灾民们手中的银子,是他们最后保命的保障,除非生死关头,否则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何况无论以何种理由去募捐,百姓们虽大多未上过学堂,但事关自己生存问题,无论如何也会多个心眼!

    就算相信了官府的理由,也会担心引起其他灾民的觊觎,绝不会轻易露财!”

    “如果是跟那些商行说明实(情qíng),会如何?”那官员道,“天灾无人可避,商行(身shēn)为黎国一份子,国祸面前应义不容辞!”

    罗大人道:“只怕那些商人明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马上就会将原本打算运到南秦的粮食和药材停止!”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就按大皇子的意思去办吧!”那官员道,“直接将商行的粮食和药材扣押下来!”

    纪子期道:“子期倒是建议可以将上述大皇子和几位大人的方法综合一下,

    一是商行粮食和药材到达南秦后,户部先不要急着与之接触。

    子期先前提到过,银子是百姓们保命的保障,但比银子更有用的,则是粮食和药材。

    银子可以买到粮食,但在这种(情qíng)形下,百姓一定会担心即使有银子也买不到粮,所以肯定会偷偷将银子去换成粮食。

    因此子期建议咱们什么也不必说,只等多两天,暗中偷偷记下买了粮和药的人家。

    官府在派发粮食时,按名单将这些人家摘开来。

    说不定这第一批和第二批的粮食和药材,根本不需要花费便可以解掉。

    第三批的粮食和药材运到后,待百姓已无余钱购买后,再由户部出面,先按原价或原价的五成到七成,支付一部分银子。

    余下的以写欠条的形式,并盖上大皇子印鉴。

    商人并不全是贪图利益之人,可若让他拿出全部(身shēn)家来资助,这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

    设(身shēn)处地想一想,子期认为在场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以己推人,因而不应对他们过于苛责!

    如果先支付一部分,最少让他们在不亏本的(情qíng)况下,又能落得个好名声,那些商人定会积极响应!

    这样一来,应该暂时可以多支持十五天!”

    黎渊面上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纪师妹所言极是!还有什么好的想法和意见,一并说出来!”

    “长江何时能通航,除了老天爷,没人能知晓,所以子期建议,咱们不能等,必须想办法自救!

    待这两(日rì)第一批药材和粮食安定后,需立马派人到南秦附近富裕且未受灾的南临和南安等地进行筹款!”

    纪子期道:“各位大人都(身shēn)兼数职,账务有耶师兄处理,子期很放心。子期自行请命,愿前往周边各城进行筹款!”

    她刚说完,便感觉底下杜峰手握得更紧了,纪子期略微侧过脸,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黎渊还未出声,(身shēn)旁的掌珠出声道:“皇兄,掌珠愿意一同前往!”

    黎渊双唇一抿,不赞同的神色浮现在他面上。

    “皇兄,掌珠(身shēn)为公主,来到南秦这些(日rì)子,从未帮上一点忙,心中实在有愧!

    而且皇兄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若南秦危机不除,接下来黎国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危机面前,掌珠首先是黎国的公主,作为公主,有责任护我黎国百姓之安危!

    皇兄,此时此刻,请勿将掌珠当成普通女儿家看待。

    掌珠虽无纪小姐之才,但(爱ài)民护民之心绝不比任何人少!

    皇兄,请务必准了掌珠之请求!”

    黎渊看着一脸坚定的掌珠,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一直以来或许是自己小瞧了她。

    是啊,自己的妹妹,虽是千(娇jiāo)百媚,偶尔骄傲任(性xìng)。

    但作为黎国的公主,拥有着高贵的皇家血统,必定心怀天下,其(胸xiōng)襟气度眼界异于常人,又岂能同其他闺中女子相提并论?

    黎渊心中升起骄傲,眼中泛起温和,“好!既然掌珠有此志向,皇兄就(允yǔn)你同纪师妹一起,去周边各城筹款。

    不过这一路,你必须得听从纪师妹安排,不得私自行动!”

    “谢皇兄!掌珠定不负皇兄所望!”掌珠如花的笑容瞬时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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