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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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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年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舒服,轻咳两声,声音平静冷淡,无一丝波澜,“老夫让阿哑偷偷带你来,是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这算绑架好吗!纪子期心中嘀咕,张嘴问道:“可以拒绝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苏小年背对月光站着,也不知是笼罩在他身上的月光,让他看起来更加阴冷,还是他周身的冷意,让月光也带上了一丝清寒。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纪子期想起第一次见时,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
她姐弟三人在他眼中跟蝼蚁无异。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纪子期不想这么快就屈服,“那先说来听听!”
苏小年并不在意她话语中的不敬。
这几年来,北边年年干旱,粮食大量减产,有些甚至颗粒无收。老百姓家中无粮,只得四处乞讨,造成流民遍地,冲突不断。黎国南方产粮甚多,国库粮食充足。皇帝陛下令南方各府齐力赈灾,帮助北方民众暂时解决了口粮问题。
但相临近的苍月国却没这么幸运了。苍月国受灾面积广,流民多,因此抢劫流血事件日日发生。
苍月国皇帝不得已之下,派出官兵镇压。但动荡的根源是粮食,越镇压反抗越大。
后来苍月国宰相提出,既然问题的根源在于粮食,那就只能用粮食来解决;既然苍月国的土地里长不出粮食,那就只能向长得出粮食的地方要了。
黎国一向富裕,这江南之地,更是渔米之乡,世人皆知。
苍月国不惜打破与黎国数十年的和平,派兵攻打黎国。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占有黎国,而是以此作为威胁,想陛下能送粮食给他们解决内部的矛盾。
陛下不肯,两国就陆陆续续的打了五年多的仗。
苍月国本来军力远不如黎国,但此番双方开战,那些流民加入兵队,为了能夺得粮食生存下来,都不惜以命相博,双方胜负各五五。
陛下大怒:“我黎国人力物力财力军力均胜出苍月国多许,杜家军亦是赫赫有名,威震八方,竟被对方逼至平手,我黎国威望何在?”
杜大元帅亲自回京,将战事一一汇报陛下,却是因为后方弓箭、粮草、盔甲、医药、御寒服等物资不能及时补充到位,大军虽有十万众,平日能上场的不足七万。与对方五万兵力相比根本占不了优势。
陛下找来户部林尚书,质问是何缘由!林尚书答道:“我黎国国库虽富裕,但东方修建船只,南方整休水坝,西边修筑边防,北方粮食紧缺,都是天下民生大事,无一不紧急,无一不需要动用到国库银两。
所以分配到购买军需上的银两数目就有所限制了,且西南、东方均有战事,各地工坊已连续一年日夜不歇赶工,扩招人手亦从未停止。
而户部购买、配送军需物资,均是按照前线所提需求,按紧急程度提供。”
杜元帅轻哼一声,道:“林尚书,这些事我杜某不懂!我只知道,现在天凉的粮草署库房里,物资是有一堆,能用上的却是有限!特别是紧急物资,总是最后才到!你得给杜某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林尚书也轻哼一声,道:“如果杜元帅需要及时得到物资,请提前上书朝廷整场战事准确的结束时间!准确的兵器粮草损耗数!准确的人员伤亡数!那么户部自会按此提前做足准备!”
杜元帅一听大怒,“这战场上的事情,还未发生的事情,如何能说得准?”林尚书冷冷道,“既然未发生的事情说不准,那么户部在提前储备军需物资时又如何能分毫不差?
这刀、弓、箭、枪、药品、铠甲、寒服等的制作,粮食的调配,都需要时间!不是张口说要,户部就能变出来!
打了败仗,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杜元帅气极,一把扯起林吏书的胸前衣襟,“要不是因为户部提供物资不及时,老子会打败仗?”
林尚书哪受过此等侮辱,当下便和杜元帅大打出手,陛下制止都来不及。
林尚书一年老书生,连杜元帅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三两下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兵部与户部的关系虽说一向不和,也从未撕破过脸面,如今闹到如此地步,自此之后就形同水火。
陛下年少时曾在军中待过五年,又执政二十年,对双方的难处都很理解,且战事紧迫,是以不仅没法狠下心来严惩,只各罚了半年俸禄,还得想方设法在中间调停。
他先从户部调派人选,分别前往各地前线营中,了解现场情况。又从兵部抽人,去户部去了解运作,期望双方在深入了解后能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结果却事与愿违。兵部户部此番结怨太深,对对方派来的人刻意刁难,不但没相互理解,仇怨反而越积越深。
朝中大臣也隐隐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户部,一派支持兵部。
也有一些两不偏帮的,但谁也不愿居中调节,成为两边共同的敌人。各地战事越来越胶着,陛下不得已,便对苏小年的顶头上司下旨,要求他暗中在民间,寻找隐藏的术数高手,派去前线解决问题,暗中调停双方矛盾,时限是三个月。
而现在已过去两个多月了。
纪子期听完,心下已明白,她嘲讽道:“子期一弱龄女子,无官无职,不知老爷何以认为子期能担得起这重任?”
苏小年伸手摸摸胡须,淡淡道:“你以为这五个多月来,你在苏府的所作所为,老夫真不知么?将军车将军旗,竞价猜价,奖赏分配,哪一样不是你在后面运筹帷幄?预习分院赵夫子的看中,你与谨言之间的保密约定,对罗书唐宋吴三多的暗中指点,哪一样不显示了你异于常人的术数天赋?
论心机手腕,品性才能,对人性的把握,你样样不缺!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你是一个女子,一个不到十四的女子!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人选,却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
纪子期冷冷一笑,“苏老爷,你也太看得起子期了!这户部与兵部,如同婆媳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我又如何能有本事让她们成为真正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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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苏小年(轻蔑的眼神):你连我家阿芸一根头发丝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纪子期(囧):呵呵,那是那是~
35、脑中完虐苏小年(PK一更,求收)
苏小年闻言嘴角微翘,竟似挂上了一丝满意,“看来老夫果然没看走眼!你即能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必能想出法子去缓解!同样,相信你也明白,陛下虽不喜欢臣子之间相互仇视影响国事,也未必愿意见到他们亲如一家互相包庇!”
你丫的!这道理谁不懂!但是我能指出人家的画哪里不好,不代表我就能够画出好画,所谓评画人未必就是画画人!
纪子期正想着如何能让苏小年打消念头,苏小年却并不给她机会。
他语气瞬间转冷,“纪子期,你最大的弱点是心软,你的弟妹便是你的软肋;其次是机智有余,勇猛不足,过于畏手畏脚。
这几月,你做了这么多事,有几人发现了你的全部才能?只怪你将自己隐藏得太深,如果早让世人知道了你,今日又如何会被老夫威胁?
所以,今时今日的你,除了接受任务没有别的选择!还有半月就是春节,老夫会特意向上申请,过了十五元宵你再出发,阿哑会送你去到天凉城。
你好好和你弟妹告别,到时出府的理由是养病,初四一过你就开始装病。
你弟妹老夫会暗中安排府中好好照顾,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还有关于此次的任务,切不可对外泄露半字,特别是老夫的身份,这天顺府知道的,不超过两人!
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要切记!”
说完便挥手让哑叔将她扛了出去。
纪子期连最后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哑叔一把将布塞进她嘴里,套上头套,抗上肩就走。
熟练利落,像做过成千上万次似的。
纪子期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屋外还很黑。
她睁着眼,睡不着。
回想起苏小年最后的话。
你大爷的!以为我愿意隐藏自己?若不是我身份特殊,怕被人当妖魔鬼怪绑起一把火烧了,因而有所顾忌,我会过得如此窝囊?
翻个身,还是没睡意。
这苏小年到底什么身份?莫非是什么锦衣卫东厂密探之类的?专门揭人阴私?
想想苏小年用他那张冰块脸,在背后打人小报告的模样,纪子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他面对他顶头上司时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还是完全换了个人?
纪子期在脑海里脑补苏小年点头哈腰的谄媚样,乐不可支。
然后又在脑海里想象自己将苏小年怒骂、鞭抽、灌水、火烧……整到他跪地求饶、痛哭流泪,甚至将他送去青楼做小倌,赤身裸体被几个彪形大汉围住的情景……
停!再想下去就儿童不宜了!
纪子期烦躁地翻了个身。
这问题总得要面对,逃避于事无补!
她索性坐起身,下巴靠在膝盖上。
物资配送的重要性,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展起来的,当时的美国就是依靠后方强大的军事物资调配补给能力,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至此之后一跃成为世界霸主。
后来对物资统筹能力的重视运用到了工业上,日本丰田率先提出justintime的概念,而后风靡全球,中国企业是在这近二十年才真正重视。
其实中国早已有“三军未出,粮草先行”的古语,说明古人很早就明白这战事物资的重要性。
只是古代中国封闭自守,在思维上无法开拓,是以到了近代被他国后来者居上。
可是就算她有这先进的管理理念,也是建立在完善的系统操作和快速的物流配送的基础上。
在这没电脑没网络的时代,单靠人手统计,传个消息最快三五天,十天半月是正常,加上路途遥远,运输缓慢。
而战场变幻莫测,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她又如何有能力办到?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此番前去,她根本就是师出无名。
简单点说,就是趁机混进去的。如何能打探到如此机密的信息?
如果她主动表明身份,估计立马就被拉出去砍头了!谁会信朝廷会派个籍籍无名乳臭味干的小子过来?
苍月国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还差不多!
纪子期叹口气,真是愁煞人也!
也不知这任务有期限没有?做不好,会不会被杀头?做好了,会不会被灭口?去到前线,会不会不小心就挂了?
她越想越郁闷,真想跑了算了!
但一想到苏小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嗯,貌似会死的更快!
她自己倒无所谓,说不定就此回了现代,反而是好事!
可小雨小风怎么办?还没把她们送到原身爹娘手上。
他奶奶的!真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过好歹缩头还有点机会!
算了,不想了!就这么定了!
打定主意,纪子期就不再折腾,眼皮发沉,睡意袭来,进入了梦乡。
纪子期依言从年初五开始装病。
苏小年不知哪弄来的药,纪子期吃下去后,全身酸软,咳嗽不断,连续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
十天后,有个大夫说,可能是肺痨,建议马上送走。
全府哗然。
这肺痨可是不治之症,又极易传染。
苏夫人不忍,苏谨言求情,于是苏老爷决定将她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养病。
小雨哭闹着要一起去。
纪子期心中也很不舍,又只能安慰道:“小雨,你还有小风要照顾!姐一定会回来的,你好好看着小风!”
然后又同苏谨言道:“少爷,这下月小雨参加童生试,小风进学堂的事,还请少爷多多关照!”
苏谨言双眼含泪,依依不舍,“子期,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你一定要快点养好病,我们等着你回来!”
第二天天刚亮,纪子期便在一片哭声中,头罩斗笠乘着小轿离开了苏府。
后来接到高人已离开,不知何时归消息的唐大公子吴三多很是郁闷,早知道今年就不外出了。
每年年考过后,唐大公子便会随他父亲去往各县唐家名下的商号核对帐目。
这是他十岁起每年的固定行程,顺利的话,能赶回家吃个团年饭,不顺利的话,只能随父亲在外过年了,有时甚至会延到学院开学的时候。
所以每次年末出门前,唐府中都会大聚一次,当成团年饭提前来吃。
吴三多今年同去年一样要随他爹去京城。
他爹是县丞,年前的时候要去京城述职,拜访一下同窗和上司。
吴三多是前年十四岁开始才随他爹去的,原因是他爹说他这岁数已经可以说亲事了,想给他说上一门好亲事,便带他一起去京城。
吴老爹对自家小儿子的容貌才能,还是很满意的,当然那性情就撇除在外了。
在吴老爹的心目中,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娶了媳妇有人管住就会好的了,像他年轻时一样。
那些上司和同窗家的夫人对吴三多果然很是喜爱,就是有些担忧他样貌太过出众,自家女儿管不住,所以虽心动却并未开口提起,而且吴三多年岁不大,也是不急。
是以吴三多他爹,打算在儿子未确定亲事前,年年都要带他去一次京城,加深贵人们对他的好感,誓必要为吴家娶得一得力儿媳。
当然能提携到他往上再升一升,就最好不过了,想那好友陈生爹也是二子娶了一佳妇,这才高升远调。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捏着苏谨言送过来的信笺后悔时,纪子期已在二十多里外的路上了。
------题外话------
小剧场:
苏小年(冷眼):纪子期,你活够了吗?
纪子期:冤枉啊,老爷,那是作者大大的想法!
作者大大:那个,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截止3月15号晚上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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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不合时宜的月事(PK二更,求收)
晚上进入一家客栈休息时,半夜一个身形年岁与她相仿的姑娘,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她的房间。
换上她的衣裳,戴上她的斗笠,清早随着抬轿的人离开了。
纪子期在客栈等了小半天,今早出发的哑叔就骑马赶到了。
哑叔带着纪子期一路不停歇的跑了一个多月,才到达了寒冷的北方。
纪子期是一路心中骂娘。
她一娇嫩的小姑娘,虽说早已做了男子打扮,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小娘子。
哑叔却丝毫无怜惜之心,每天天刚亮就出发,天不黑透不生火休息。
寒风刺骨的,也不怕将她冻死。
最悲催的是,她的月事来了。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苏小年找她单方面谈话后的第三天。
这样辛苦奔波,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住,肚子痛得厉害。
她都快痛哭了,“哑叔,咱们找间客栈休息一晚上吧!就一晚,行吗?”
许是看在她脸色苍白像鬼的份上,哑叔大发慈悲,同意了她的请求。
年轻就是本钱,一晚过后,纪子期立马生龙活虎了。
这一路上煎熬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的折磨。
试想一下,一个多月没人陪你说话,只有不停的赶路赶路再赶路,你的精神状态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等看到天凉城三个大字时,纪子期长长的吁了口气。
她的苦难终于可以暂告一段落了。
哑叔掏出一块牌,纪子期冷眼瞟过去一看,与当初大胡子送她的那块一模一样。
守城兵看了他们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
粮草署的巡官曹云清和神弓营的一队千夫长,刚刚大干了一架。
前日出战,神弓队一队千夫长奉命在队伍两侧随行,带领一千弓箭手,护住中间步兵前行。
结果上场时弓箭手水平发挥失常,射中对方人数不足计划六成,令步兵损伤惨重,若不是杜少将军支援及时,恐全军覆没。
杜元帅震怒,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怒斥分管神弓营的将军和营长是废物,监管不力,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
将军和营长深感耻辱,将一队千夫长狠狠揍了一顿,责令他下次立功赎罪,否则贬他去做个城门兵。
千夫长有苦难言。
当时命中率如此之低,他也大感惊讶,别说跟他们平时训练时的水平没得比,就是比之前上战场时的水准也低了许多。
他手下新兵不多,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断不会像头次上战场般乱了方寸,失了准头。
他每日亲自监督训练,自知手下士兵从未偷懒,而且出征前后身体亦无任何异常,绝不可能水平突然间下降这么多!
他召集手下百夫长,询问是何缘故?一百夫长答,一是这次新配的箭同以往略有差异,二是当日的风向风速突然间发生了变化。
这次弓箭的补给同上次相隔了半年,弓箭手们这半年早习惯了之前弓箭的手感,新箭刚到没几天,士兵们手感还有些生疏,元帅就下令进攻了。
而当时弓箭手正拉弓射箭时,那风突然转向且风速加大,射出的箭受到影响,这命中就更低了!这结果,我们也不想啊!这次吃了败仗,大家都说是咱们的错,千夫长您看看咱们一队的士兵,这些天个个都蔫蔫的,训练时都打不起精神!
您可得想想办法,不然咱们一队第一的名号迟早被其他队夺走!
千夫长满肚子火无处发泄。
这突来的怪风是老天爷的事,他不敢也没法追究,可这提供箭的人总可以去追究一番吧!
当下便跑到粮草署与曹云清争吵,指责因为他提供了不合格的弓箭,导致了这次战役的失败,他粮草署才是这次战败的罪魁祸首!
曹云清气的不行,当场掀桌子与千夫长干了起来。
你他娘的,老子为了要到这批弓箭,一日一封信往京中送,厚着脸皮将昔日同窗全求了个遍。
想想老子二年前未到这鬼地方之前,是何等孤傲清高,从来只有别人求我的份,哪有我去求人的?
若不是老子二年多前脑袋进了水,会抽风跑到这鬼地方来受这种罪?
若不是为了取得胜利,减少战士伤亡,老子会扯下脸皮跟人低声下气求来这批弓箭?
你这匹夫不但不感激老子,竟还跑来兴师问罪?
当下也不管军中私下打架军法处置的律例了,先把你打得你娘都认不出再说!
要说这曹云清本是曹大学士的幺子,出生书香世家,从小天资聪颖,备受宠爱,琴棋书画,骑射御术,样样精通。
为人清高低调,礼数周全,京中人人称颂,是为京城三杰之一。
十七进入户部从主事做起,十九成婚。因家底深厚,又有才干,也没受到什么挤压,只得两三年便升任了户部巡官。
三年前兵部与户部发生冲突,曹学士忧陛下之忧,曹云清也略有所知这其中的矛盾。
所以后来陛下想抽派人手到前线军营时,他便毛遂自荐,来到了这积怨最深的杜元帅军中。
曹云清壮志酬酬,一心想解陛下与父亲之忧。
来到之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
原粮草署的总兵在户部与兵部的战争中,干脆头一缩,成了甩手掌柜,万事不理,帐目一塌糊涂。
元帅说要什么物资,他就给朝廷上报什么物资,元帅说要多少物资,他就写多少物资。
至于朝廷来什么来多少,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一边是你自己要的,出了差错怪不到我头上,一边是朝廷不给,我也没办法。
曹云清到来的一个月前,北方因一场寒流气温骤降,御寒棉服棉被准备不足,竟活生生冻死了几个新入伍体质较差的新兵。
杜元帅拿着剑,直接给了那总兵一剑,伤也不准养,便将他赶回了京中,差点要了那总兵的老命。而后这一个月,无人接手这烫手山芋,只一师爷勉强支撑。
粮草署中一干人等,遇到来讨要物资的各将军营长,还可以诉诉苦,若是那千夫长百夫长,直接抱头鼠窜,躲得不见踪影。
曹云清刚到,师爷便将这烂摊子撂手扔给了他。
他询问完相关信息后,深深理解杜元帅给那原总兵一剑,已是法外开恩了!
将士名册不齐全,领取物资记录不全,库房物资存储数据混乱不清,弓箭乱七八糟摆在一推,药品成药药材混在一起,有些都已变色,不病的人吃了都要病……
北方天气寒冷,有些士兵还穿着夹衣抱成一团取暖……
接手第二日,一百夫长过来讨要棉服,粮草署其他人等立马鸟兽散,只留下不知情的曹云清,拱手询问来人有何事?
那百夫长带领的是刚入伍的新兵,五日前已过来讨要过棉服,却总是碰不到人。
前日有一新兵受冻感冒,前来取药,吃了后不但没有痊愈,还上吐下泄,这两日陆续有五六个新兵被传染。
百夫长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到这粮草署终于有人在,不问三七二十一,握紧拳头就挥了过去。
------题外话------
小剧场:
纪子期(兴奋):作者大大,我来月事了,可以嘿嘿了,我家相公呢?什么时候能出来!
作者大大:请问我能换个女主吗?
37、强迫收留!(PK三更,求收)
曹云清何曾遇到过如此直接粗暴的人,一时懵了。
这时嘴巴传来一阵血腥味,伸手一摸,鼻子剧痛,原来是鼻梁被打断了。
眼看百夫长的拳头又挥了过来,曹云清大叫一声,激起了潜藏的血性,左臂一挡,右臂一挥,双方激战了起来。
这两人一打两个时辰,打到后来力竭后,干脆如市井小儿打闹般用手撕扯、用嘴撕咬,拿到什么扔什么,将粮草署里是闹了个天翻地覆。
后粮草署有一人偷偷跑回来,看到里面的状况,怕闹出人命,又不敢进去劝架,便将此事报告了杜元帅。
杜元帅派人将两人提溜进帐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披头散发、鲜血满面,用不服输地眼神瞪着千夫长,似地痞流氓般的人,是印象中曹学士那素衣白扇、清风朗月、风度翩翩的幺儿!
了解事情原委后,杜元帅当场下令:“曹云清初到军中,念其不熟军令,只训斥告诫一番。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那百夫长明知故犯,念其心忧新兵,杖则五十以儆效尤!”
哪知这一战,竟点燃了曹云清身上的叛逆因子,那谦谦少年郎自此一去不复返。
面对讨要物资蛮不讲理的人时,若对方动手不动口,他可如流氓无赖般十八武艺样样使上,气到对方骂娘;
若对方动口不动手,他可如泼妇骂街般骂得对手无招架之力。
于是粮草署一日三骂加动手便成了家常便饭。
在他影响下,粮草署中其他人也胆子壮了许多。
打就打,打不赢还有巡官大人在!骂就骂,骂不赢还有巡官大人在!
因而在陛下派遣的户部人员中,只有他一人咬牙留了下来。
按他自己的说法是:他奶奶的,老子当初毛遂自荐,若这么灰溜溜地逃回去,不叫京中一干人等笑死?所以老子无论如何也要忍到这场仗胜利了才回去!
刚刚打完架的曹云清揉着被揍的脸,连连咒骂,那老小子,出手也太狠了!
这时一士兵来报,外面有人找。
然后哑叔带着纪子期走了进来,二人向曹云清拱手行礼。
哑叔将怀中信件递给他。
纪子期开口道:“这位哑叔口不能言,受人之托护送我来此地,个中详情大人见过书信就会明白!”
曹云清接过信,哑叔又行了个礼,拍拍纪子期的肩,径自走了。
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这算怎么回事?
强迫他收留我?
强迫我收留他?
曹云清有几分不满。
撕开手中的信,一连串的关系绕晕了他的头。
说是户部某位官员受宠小妾族中堂兄姨姐家二妯娌远房表哥家的顽乐幼子,因与当地一乡绅家独子斗殴,把人打伤了,他老娘怕他被人报复,便托人送他进来军中避祸,顺便管教一番。
曹云清将纪子期上下打量一番,十二三岁年纪,眉毛纤细,身材瘦小,北方寒冷的天气使得鼻头、面颊嘴唇都红红的,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瞪着他。
那眼深不见底,里面无一丝波澜。
曹云清心中一动,倒生得一对好眼!
这么个清秀的小子,竟会与人争斗?
转眼想到自己以前也是一谦谦君子,或许他也同自己一样,在一刹那被人激起了血性吧!
他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将信笺往袖中一塞,对纪子期到:“子期是吧,既然你是小肖大人的……远房亲戚,那你就留下来帮我抄抄文书,记记数吧。”
又大声对外喊到,“曹罗!”
“到!”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脸少年走了进来。 “这是我的小厮,曹罗。这是新来的文书,纪子期。曹罗,后面还有两间空房,你带他选一间。”
曹云清温和道:“你赶了一个月多的路也累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过来。”
纪子期悬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之前还担心该怎么接进高层核心又不被发现,现在好了,协助这巡官大人抄文书,必定能看到许多重要信息!
只是这曹大人为何一张英俊的脸上全是瘀青?莫非是刚和人打过架?
不太可能吧,这曹大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量虽高却并不壮硕,怎么看也不像是逞勇好斗之人!
黑脸少年曹罗不知是不爱说话,还是不想理她,一路也不出声。
纪子期一身疲惫,又在心中揣测新上官曹云清的性情,也懒得同他套近乎。
两间空屋子相连,纪子期随手推开一间,“就这间了。”
曹罗转身就走。
“哎,晚饭在哪吃?”纪子期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
曹罗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晚我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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