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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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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见之下,与记忆中模糊的影子一对照,总觉得眼前这人实在陌生得紧。
这具体婚期虽未定下来,但看儿子这眼光片刻不离纪子期的粘糊劲,这婚事怎么来说也是铁板钉钉的了。
杜夫人便带着蒋灵和纪子期逐一介绍了杜府的那些亲眷。
杜家五代单传,现在杜府的亲眷都是杜夫人的娘家人。
她的双亲杜峰的外祖父与外祖母,她的兄长大嫂们。
纪子期跟着杜峰的称呼一一向各人请安行礼。
因是初次见面,仅管一众人对纪子期甚为好奇,都只是淡淡了打了招呼,问了几句寻常话。
还有一些小辈,杜峰的表哥表嫂以及侄子侄女们。
这里面杜夫人的小辈包括了曹夫人冯雪柔,以及曹云清。
曹云清却是直到刚刚纪子期进厅的那一瞬,才知道杜峰的未婚妻,竟然是曾经女扮男装的纪子期!
纪子期是杜峰未婚妻的事,除了皇宫中部分人,及孟大师林大人等外,唯一知(情qíng)的,就是杜夫人的爹娘和两位兄长了。
冯雪柔是杜夫人二哥的小女儿,因着这一个多月心中有事,怕被她娘看出来,未曾回过娘家,所以并不知晓此事。
在看到纪子期的一刹那,下意识地就看了自己(身shēn)边的相公一眼。
发现他整个人如灵魂被抽空了般,没了生机,心下更觉凄苦。
等到杜夫人带着蒋灵和纪子期走过来的时候,强打起笑容,伸手拉了拉曹云清。
“子期,又见面了!”冯雪柔微笑道:“上次也没听你说与表哥订了婚,若是知道了,定不会那到快让你走的。”
杜夫人诧异道:“你们见过?”
“嗯。”冯雪柔点头道:“上月与清哥给姑姑选生辰礼物的时候,碰到了子期。还托她的福,掌柜的给了最优惠的价格。”
“那真是有缘了。”杜夫人笑道。
她对这个乖巧的小外甥女一向疼(爱ài),当初还曾动过让她与杜峰订亲的心思。
只两人彼此之间并无此意,一向只有兄妹之(情qíng),便作了罢。
现在听到她与未来媳妇儿认识,看来印象还不错,心中很是高兴,未发觉她的异样。
纪子期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强装笑脸的异样,回了她一个微笑,“上次因为比赛的事(情qíng),时间比较紧迫,曹夫人莫见怪。”
杜夫人听她二人称呼,佯装不高兴道:“阿柔,你虽年岁大过子期,按排行的话,你得唤子期表嫂。
子期,你就跟着峰儿直唤阿柔名字,或表妹也可。”
这古代对这称呼就是讲究。
她与冯雪柔倒好说,冯雪柔二十出头,她心里年龄大过她,听她喊表嫂也受之无愧。
只是,让她喊曹云清表妹夫,曹云清喊她表嫂,就怎么想怎么怪异了。
好在像这种私人场合,他二人不会经常见面,否则就真是尴尬了。
冯雪柔悄悄扯了一下楞神中的曹云清的袖子,轻声喊了一声:“表嫂!”
曹云清回过神,跟着拱了拱手,那声“表嫂”却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的。
纪子期回道:“表妹。”
杜夫人这才高兴了,此时也差不多到了就座用膳的时辰,牵着纪子期的手走向了宴席上。
蒋灵一旁看着亲家母神色,还有一众表现得大方得体的亲眷,心中的紧张与不安落了地。
——
户部尚书林大人府邸却是另一幅严肃的景象。
在外地收到父亲飞鸽传书的工部尚书林大人林寒轩,匆匆安排了手上的事(情qíng),连夜往京城赶回来。
正好在杜夫人生辰这一晚,回到了京城。
一入林府,未来得及与娘子儿孙见上面,便被林大人叫进了书房。
“说吧,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林大人表(情qíng)严肃。
林寒轩从收到林大人信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沉浸在不可自拔的后悔中。
他苦笑道:“儿子也是收到您的信,才想明白了当年的的一些事(情qíng)。可事关若仪的名节,还是明(日rì)儿子亲眼再确认过那几个孩子再说吧!”
林大人心中早已确认了九成九,唯一的疑惑就是,当年儿子与蒋大小姐蒋若仪,何时发生了那些事,又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心想反正也不急于一天,便默许了林寒轩的要求。
林寒轩第二(日rì)天未亮,就守在了蒋府不远处。
看着蒋灵送纪子期出门,送纪小雨出门,送纪小风出门,最后是带着纪小星送纪仲(春chūn)出门。
几乎在看到蒋灵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这是蒋若仪的女儿无疑。
蒋灵与蒋若仪只得三四分相像,像的却是那气质,柔弱中带着坚韧。
否则怎会在当年他不知(情qíng)的(情qíng)况下发生了那事后,在得知他误以为是她的好友范铭烟而与之订亲的消息后,在怀有(身shēn)孕的(情qíng)况下。
毅然地远择了与蒋府决绝,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独自带大女儿?
他将他与蒋若仪的后人,挨个看了个遍,不是想从容貌上来验证他的想法。
只是想从那些孩子(身shēn)上寻找着与蒋若仪相似的痕迹,想看看他从未见过的女儿过得好不好。
看完后,他放心了。
既然若仪选择了不告诉他,不想打扰他和铭烟的幸福。
那他也选择她的选择,在远处默默地守着他的女儿和外孙们就好。
林大人对他的决定表示强烈的不满。
林寒轩:“爹,那是我的女儿和外孙!”
林大人:“那也是我的外孙女和曾外孙!”
虽说两人(性xìng)格一向不合,林大人为人严谨严肃,一丝不苟。
林寒轩却天(性xìng)狂放不羁,视礼教礼数为无物。
所以常常因为意见不合,吵吵闹闹的,府里人也早就习惯了。
可这一次,两人爆发了几乎是近十年来最严重的争吵。
林大人:“那是林家的血脉,无论如何也得认祖归宗!你不说,你爹我亲自去挑明!”
林寒轩:“爹您要是去挑明的话,我立马带着您孙子和曾孙搬离林府!”
林大人气得差点脑瘀血,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你,你个不孝子!”
要说这林寒轩敢随意顶撞他老子林大人,可他儿子和孙子个个(性xìng)格却像林大人,最是迂腐。
他若坚持要搬出去,他的子子孙孙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林大人这一生最得意的是生了林寒轩这个儿子,最失意的也是生了林寒轩这个儿子。
是满意的是林寒轩的儿子孙子都像他,最不满意的是他生了个儿子从小到大跟他对着干,跟他对着干儿子林寒轩,却没有一个跟他对着干的儿子。
林大人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得暂且压下了这个念头,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秘密捅破。
这么优秀的曾外孙们,怎么能留在外头呢?
——
离月底比赛结束只剩下五天了。
各学院的学生,开始抓紧时间核对账目,写考试心得。
却在二十六的这天晚上,分别遭遇了一伙蒙面人的袭击。
嗯,只是围入了他们,并未袭击。
并让他们交出(身shēn)上所有的钱财和首饰。
那泛着寒光的刀剑还有贼人们高大魁梧的(身shēn)形,让所有人老老实实地将(身shēn)上的财物交了出来。
钱财(身shēn)外物,保命最重要。
纪子期暗自祈祷这些人拿了银子快点走,毕竟她这马车上都是女子。
可那贼人偏偏与她作对似的,挑开了车帘,用一种她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的不屑神(情qíng)打量她。
纪子期心中一个激灵: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们走了。
她想起杜峰说遇到了危险,一定要搬出他名号的事,在那黑衣人未有行动前,大声道:“我是威远将军杜峰的未婚妻!”
然后那蒙面人的面罩震动了一下。
那人在嘲笑她!明明蒙着面看不到,可纪子期就是有这种感觉。
“正好,抓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他(身shēn)旁另一蒙面人伸手朝马车里扔了一把带着奇异香味的东西。
车上的纪子期程清江嘉桐立马陷入了晕迷。
纪子期昏迷前,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杜峰你个混蛋,又骗我!不是说你的名号很好使的吗?
现在因为你的名号,你未婚妻被人绑架了,活该让你着急!
116、集体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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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药效甚轻,还是天太冷被冻醒的缘故,纪子期觉得自己很快就醒过来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身shēn)上盖着一张薄棉被。
摸摸(身shēn)上的衣衫,完好无缺,也没什么不适,暂时放下心来。
她伸出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不一会触到一个温(热rè)的(身shēn)体。
纪子期连忙缩回手,那(身shēn)体因为她的动作,轻哼了一声。
是程清。
纪子期立刻向刚刚的方向摸去,小声道:“程清,我是子期,你还好吧?”
刚醒来的(身shēn)子还有些发软,程清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之前马车上的事,惊呼道:“嘉桐呢?”
纪子期又用手摸索了一阵,摸到另一具(身shēn)体。
那(身shēn)体嗯了一声,是江嘉桐。
屋子里实在太黑,只隐隐看到左前方有个小小的窗口,泛着一丝灰朦朦的光。
几人又冷又怕,便拥在一起取暖。
慢慢的,眼睛适应了房里的黑暗,能看清这是一个很小的屋子,里面除了她们现在躺的这一张(床chuáng)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什么(情qíng)况的三人,也不敢说话,屋子里只听得到三人急促的喘息声。
有过被绑架经验的纪子期,只过了一小会,便冷静了下来。
脑子里开始思索会是什么人绑架了她们。
在术数大赛期间,在皇城脚下,在术师协会和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关键是,还有杜乐!
杜乐既然是杜峰派来保护她的,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习武者。
可杜乐居然没有出现!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杜乐要不被支开了,要不被制住了。
如果是被支开了,要不是非常熟的人。而与杜府相熟的人只有杜夫人外家,但她与他们才见过一次,话都没说上两句,哪会有什么仇怨?
而且杜乐明显就是除了杜峰之外,其余人的吩咐不会听的人,那么杜夫人外家的人可以排除嫌疑。
要不就是认识,但位高权重的人,高到他不得不违背杜峰的命令而走开。
另外一种就是杜乐被人制住了。
如果杜乐本(身shēn)是高手,制住他的人必须是武功高过他数倍的绝顶高手,才能在杜乐连警告声都没有发出的(情qíng)况下被制住了。
位高权重,或是能支配绝顶高手的人;无视皇权,或者说无畏于皇权的人;而且,貌似还跟杜峰有仇恨的人。
不然不会在她说出是杜峰的未婚妻之后,接了一句“抓的就是你!”
还有那个蒙面人熟悉的眼神,她肯定见过。
这几个关键点在纪子期脑海里转来转去,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就快想明白了。
胡思乱想间,窗子外的天空伴随着鸡鸣声,渐渐亮了。
鸡?什么地方会有鸡?乡下庄园?
一片灰蓝从窗外(射shè)进来,三个终于看清了这间屋子。
黄泥糊成的,最简易的房子。
里面除了(床chuáng),(床chuáng)上的三人和被子外,果真是,什么也没有。
纪子期活动下(身shēn)体,在程清和江嘉桐小声地惊呼中,跳下了(床chuáng)。
房子很小,只走了几步就到了门口。
纪子期试着拉了一下门,门没锁上。
她轻轻拉开门,从门缝里探出一点头,往外面看。
外面被大片大片的山挡住了视线。
因为是冬天,近处看来荒芜一片,远处能看到一些一年四季常青的冬柏树。
纪子期将门又拉大了些,整个人想出去看看。
却被左右突然伸出交叉在一起的剑鞘拦住了。
她吓得啊一声尖叫,倒退两步,听得她叫声的程清和江嘉桐吓得抖得更厉害了。
她一退,那剑鞘便收回去了。
好似刚刚的出现只是纪子期的幻觉。
等纪子期砰砰乱跳的心脏平稳下来时,门外仍然没什么动静。
她稳定心神,又靠近那门边。
门外还是没有动静。
纪子期大着胆子将头慢慢往外伸。
没有动静,没有动静。
她继续向外,就在头快要越过门外的那一刹那。
那两柄剑鞘又交叉出现了。
这次纪子期没有后退,她的头停在那,那剑鞘也停在那。
看来只是为了防止她们出去而已!纪子期心想。
于是头不再向前,而是用眼角左右瞟动,想看清拿着剑的是什么人。
那两人并未蒙面,但却是很陌生的两张脸。
笔(挺tǐng)的姿势一丝不苟,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让纪子期无端想起天凉杜家军中,杜峰帐前的那两个近侍。
永远都是这种笔直(挺tǐng)立的姿势。
纪子期又在可(允yǔn)许的范围内,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qíng)形。
跟之前从门缝里看到的一样,外面一片荒凉。
只能从气温及被绑架的时间来判断,这应该是在京城附近不远处。
纪子期关上门回到了(床chuáng)上。
程清用嘴形问道:“什么(情qíng)况?”
纪子期小声道:“门口守着两个人,样子看起来像是军中出(身shēn),或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的人。
外面周围都是山,我估计这里是山脚下的一栋屋子。
从这里的气温,还有绑架后将咱们运到这里的时间来看,应该离京城不远。”
纪子期边说边瞅门外。
直到她说完,门外两人都没有动静。
她猜想那两人接到的命令,应该是只要她们三人不出房门就行了。
可是,人有三急啊!
这屋子里又没有可以解决需求的地方。
江嘉桐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道:“子期,我想去茅房!”
这个,确实是比饥饿更不能忍的事(情qíng)。
纪子期重新下(床chuáng)走到门边打开门,将头探到(允yǔn)许的位置,然后扭过头对着左边那人,眨巴着眼道:“大侠,小女想去茅房!”
在纪子期看不到的那半张脸上,那人眼皮直抽,想当作没听到。
见那人不理她,纪子期又扭过头对着右边那人大声道:“大侠,小女想去茅房!”
右边那人亦没理她,只(胸xiōng)脯一颤一颤,好似忍得十分辛苦。
纪子期索(性xìng)将门大开,朝二人吼道:“你们两个,我说我尿急,我想要尿尿,你们听到没有?
要是不能作主的话,麻烦去请示你们主子!
你们两个大男人,又有功夫在(身shēn),还怕我们三个小女子跑了不成?”
右边那男子听到纪子期大声吼出“尿急要尿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一笑,整个气氛就变得很奇怪了。
左边那男子狠瞪了他一眼,强忍着跳动不停的眼皮带来的不适,冷声道:“随我来!”
纪子期三人互相挽在一起,颤颤巍巍地走出了门。
那男子带着三人来到一处竹子搭成的简易小屋前停下,扬着下巴朝那一点,示意茅房就在那。
然后很识趣地走开了。
待那男子走远后,江嘉桐第一个冲了进去。
纪子期是最后一个进去的,里面倒是收拾得很干净,有丝异味,但不是很重,勉强在接受的范围内。
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大部分女人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情qíng)里,肯定一定有厕所不能太脏这件事在内。
纪子期就是其中一个。
因着这茅房的可接受程度,对这次的绑架而带来的后怕也小了些。
三人解决完后,那带她们来的男子便走了过来,领着她们重新回了那间黄土小房子。
纪子期在这过程中,飞快地扭头观察了附近的(情qíng)况,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经过茅房一事,程清和江嘉桐二人也胆子大了些,没那么害怕了。
三人开始讨论起,什么人绑架了她们,为何会绑架她们,以及为什么会绑架她们。
江嘉桐先想起了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qíng),“子期,程姐姐,你说会不会是上次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qíng)。
之前子期曾提醒过,这方案一出,现有各工坊的幕后之人以及合作的其他工坊,收入会大大减少。
可能会因为如此,而对咱们产生不利。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方案是咱们提的事(情qíng),泄露了出去,所以那些人便派人将咱们抓了过来?”
程清低头想了一会,“我觉得不像。如果是那些人的话,肯定对咱们恨之入骨,哪会只将咱们抓到这里来?”
纪子期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像。现在正在术数大赛期间,陛下户部还有术师协会的眼睛时时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只要不是太蠢的,要动手也会等大赛比完后,你们回了天顺再动手。”
江嘉桐:“可现在咱们就真的被绑了啊!说明绑咱们的人,真的是蠢得可以!”
程清:“这确实是有点矛盾!”
纪子期:“不过还是能说明这次的绑架同寒服工坊方案无关。”
江嘉桐:“难道是愫衣坊的竞争对手?之前总是派人捣蛋不成,所以绑了咱们关在这,只要店开不成,就没生意了。”
程清:“这个好像有点可能(性xìng)。”
纪子期:“从这点上倒说得通。但有一点说不通的,就是自上次容大人强留我之后的第二天,杜峰派过来的杜乐。
杜乐功夫不错,若要请个能制服他的人,想必是个高手,既然是高手,肯定得花不少银子!
再加上还要关咱们一些(日rì)子,银子恐怕不少。
当然,如果是几家合起来出的银子,每人分摊一些也出得起,倒还能说得通。
但被绑前,我曾说过我是威远将军杜峰的未婚妻。
那人就算不认识杜峰,光听威远将军也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若真是江湖中人,自是不愿与官府扯不清。
但那人却道:绑的就是你!
杜峰(身shēn)为将军,唯一的最大的敌人便是临国如武夷国等。”
程清:“所以,子期,你的猜测是,对方可能是敌国派来的?”
纪子期:“两种可能。一种是敌国派来的,专为打击杜峰与杜家军,你们是遭了池鱼之殃;
第二种是黎国皇宫中人,能在此时不畏皇权,能指使如此高手的,也只有皇宫之人。”
江嘉桐:“那他们抢咱们银子干啥啊?直接敲晕了,或迷晕了,带走就好了。
抢银子又浪费时间,又容易被人家发现,若是敌国派来的,没这么傻吧!”
纪子期与程清互看一眼,“第二种,皇宫中人。”
江嘉桐:“可还是没法解释,抢银子的事(情qíng)。”
纪子期((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唇舌,“若是术数大赛第三题呢?”
程清皱眉:“这倒有可能!但是第二题还没结束呢!”
纪子期:“今年的考题本就不同往年,虽说明长是两个月,也没规定说一定要等到月底结束才算完结,才可以开始第三题的考验。”
三人这一合计,心里又安心了不少。
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是她们意想不到的(情qíng)况。
绑她们来的人,虽然将三人关在屋子里,除了限制行动不可外出外,吃喝倒是没少。
还一天三次由守在门外的人,带三人去那个竹子搭成的茅厕。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后,那个带头的蒙面人终于出现了。
纪子期瞧着他(身shēn)上眼熟的素色袍子,据唐宋说是皇宫专用的云锦缎。
看着那人看着她如泥土的轻视眼神,就想起了那人是谁。
之前去过愫衣坊三次的,她与唐宋专门讨论过最后无结果的,只针对她一人的,那名相貌俊俏带着贵气的男子。
纪子期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qíng)绪,微笑着与那人对视。
那男子眼中神色由轻视到惊讶到不满,被人绑架了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果真如那野草一般,低((贱jiàn)jiàn)又顽强。
男子轻哼一声。
见这个讨厌的女人,既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跪地求饶。
觉得自己的精心策划不过是一场空。
好生无趣之下,一伸手,扯掉了面上阻碍呼吸的黑色面罩,随手扔在了地下。
这鬼东西,戴着可真难受!
这男子正是大皇子黎渊。
也就是纪子期猜测的那个去了愫衣坊三次,无端对她心存不满的男子。
“出来吧。”黎渊扔下一句话,转(身shēn)离开。
纪子期三人跟着黎渊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外不知何时站了好多人。
唐大公子吴三多罗书三人也在其中。
看到她们,吴三多兴奋地朝程清挥舞着双手。
纪子期再一细看人群,发现居然是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
看来真是与第三题有关了。
纪子期三人走入了人群中,同唐大公子三人汇合在一起。
吴三多一见到程清,立马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眼中的担忧与惊喜溢于言表。
程清只象征(性xìng)地挣扎了一下,便任他握着,只耳尖有丝微红。
二十四名学生中,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几乎人人都在发抖,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有些怕是早已嚎啕大哭了。
见到纪子期三人站入了他们中间,下意识的就向她的方向靠拢。
黎渊看着像找到鸡妈妈,初生小鸡似的一群人,嘴角扯出不意察觉的嘲笑。
一群没用的弱崽子,向个女人寻求庇护,也太没种了!哪称得上我黎国未来的栋梁?
似是享受够了眼前一群人的慌乱,黎渊走到正中间。
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之姿,如鹤立鸡群。
“玄武、白鹤、棋林、云上,在下奉陛下之命,将各位带至此地,便是为了术数大赛第三题。”
陛下之命?术数大赛第三题?
可以明说啊,要不要这样吓人啊?还真以为碰上什么绑匪了!
众人(欲yù)哭无泪,心中倒也安心了不少。
纪子期与程清江嘉桐一早就讨论过此可能(性xìng),心下倒是没什么震惊。
面色不变,静静地等着黎渊下面的话。
黎渊虽未直接看向纪子期,眼角余光却未离开她周围。
见她仍然镇定自若,仿佛一早就已知道似的表(情qíng),心中更是不爽。
“各位离开京城参加术数大赛第三题比赛的消息,从离开那天起,已派人知会了各学院留在京中的院长或副院长,以及主要的亲属,这一点大家无须担心。”
黎渊双眼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在经过纪子期时,并没有刻意停留,反而故意跳过了她。
那种刻意被忽视的感觉令纪子期心中略有些不舒服,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如此对她的原因。
“第三题的考题是:在现在大家所处的地方,凭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条件:一、不得超出方圆十里的范围;二、不许向任何人亲友求救;三、在不伤人(性xìng)命的前提下,(允yǔn)许以任何的方式获取生存的物资。”
黎渊的眼睛看向纪子期所在的方向,像似在看她,又像是穿透过她看着远处的山峦。
嘴角浮起一丝怪异的笑,“例如:抢对方的粮食。”
纪子期突然明白,这人刚刚所说的这一句,也许并不是考题上本(身shēn)的条件,而是他自己附加上去的,却又不违反题目本(身shēn)条件限定。
因为在四所学院中,只有棋林学院有三名女学生,若其他学院真动起手来抢那没见着影子的粮食,棋林学院肯定无法抵抗。
这人此言,分明是意有所指。
纪子期心中冷笑一声。
“四、若有学院学生支持不下去,可中途申请退出,退出的学院则在此题考验中落败!
五、考试时长……暂时不定。”
暂时不定?这是想让他们在这待多久?
“请问咱们的粮食有多少?在哪里?”纪子期问出关键的问题。
“每人配十天的粮食。等会到阿大阿二处领。”
才十天?众人快疯了,在这个荒芜的地方,难道打算十天后,让他们吃草吃泥吃土吗?
这样的一群天之骄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未洗过一次衣,未下过一次厨,除了纪子期几名女子。
来到京城,每(日rì)将换洗的衣衫托与外面专门洗衣的人进行清洗,饭菜是客栈准备好的。
除了钻研术数在精神上带来的劳累,从出生到现在最大的(身shēn)体上的劳累,就是之前的工坊提升方案,以及铺头经营的这三个月不到的时间。
可那毕竟重点也是考脑力的事(情qíng),所做的体力活最多也就是搬动一下铺头里的物件。
现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想让他们干什么?
自己洗衣?看看自己十指不沾阳(春chūn)水的白嫩手指,要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摸冰水吗?
哦,还有一个问题,(身shēn)上的银子及贵重的物件,早被带他们来此的人抢去了,他们连客栈都没回,哪来换洗的衣衫?
天,难道在这考试期间,他们就只能穿现在(身shēn)上的那(身shēn)衣裳吗?
这比让他们自己动手洗衣还要恐怖!
劈材煮饭?这只会拿笔的手,拿着斧子砍柴?生火?确定最后斧子砍到的不是自己?
一想到这,那些个(娇jiāo)贵的少爷们,差点都要抱头痛哭了。
然后羡慕地看着棋林学院,有三个女学生在可真好啊!
众人不敢诽谤皇帝陛下,可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户部和术师协会,是玩他们玩上瘾了吗?
不是说只要入了京城的术数大赛,以后就算不能飞黄腾达,也是前程似锦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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