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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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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承诺?”纪子期不解。

    “去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带你去的地方,不喜欢我亲你一下,喜欢你亲我一下!”杜峰的神色充满了期待,“既然你喜欢,就该亲我一下!”

    合着怎么着都是我吃亏啊!纪子期横他一眼,却毫无杀伤力。

    看着他满含期盼的脸,终是如着他的意,双后抓着他的腰侧,踮起脚尖,仰着头,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忍了一天的杜峰,就这么轻轻一下,怎么可能满足得了?

    趁着纪子期凑上来的时候,双手已揽住她的腰,将她用力拉向自己,贴合无缝。

    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含住她的唇吞掉她的惊呼,大力吻了起来。

    吻得又(热rè)切又缠绵,踮着脚的纪子期若不是有腰间的手支撑,恐怕已倒了下去。

    她抓着他腰侧的双手,随着杜峰唇舌的肆虐,颤抖不已。

    他搂着她,她环着他,远远看去,就是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甜蜜小(情qíng)人。

    若是这一吻结束在此时,纪子期定不会忘记这一天,也许就此对杜峰改观了。

    可杜峰对那心心念念颤了他二个多时辰的地方,已隐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偷偷抽出了一只手。

    软,滑,酥,腻!无法形容的美妙感觉!

    杜峰生出满足的喟叹,那唇也渐渐移向了那脖颈。

    前襟处传来阵阵疼痛,痛中又带着无法言传的感觉。

    纪子期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才发觉原来杜峰的手正在她衣襟里作怪!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刚刚升起来的好感瞬间全消,趁着杜峰沉迷的当下,她张嘴咬向他的耳朵!

    嘴下用力毫不留(情qíng)!

    饶是不怕痛的杜峰,也闷哼出声,不(情qíng)愿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纪子期又用力咬了一下才松开,快速倒退两步,拉开距离。

    看着杜峰捂着耳朵,咬牙切齿又(欲yù)求不满地样子,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

    生怕他一怒之下,冲过来就对她啥了!

    纪子期决定先声夺人,“你,你要再过来,我就哭给你看!”

    杜峰又恼又好笑,他确实是想抓住她好好蹂虐,不,怜(爱ài)一番。

    可这聪明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直接拿来威胁他。

    杜峰磨着牙,恶狼一般盯着她,脚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纪子期吐出一口气,拔腿朝着蒋府的方向跑去!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下次被爷逮着,定要好好治治你!

    杜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愤愤道。

    面上却露出又宠溺又骄傲,又无奈的笑。

    ——

    其余三家的答卷在九月的最后一天,由孟大师亲自收了上去。

    纪子期为了不显示棋林学院的特别,也一并交了一份之前已交过的答卷。

    所有人提着心过了一个晚上。

    十月初一的这天早上,孟大师带来第一轮考试最后的成绩。

    “棋林学院,甲上;玄武学院,甲;白鹤学院,甲;云上学院,甲下!”

    众人低着头,恭敬地听着孟大师宣布成绩,以及公布各学院的最终答卷,以示公平。

    成绩出来后,上一届拔得头筹的白鹤学院副院长有些沉不住气了。

    喘着气等着孟大师展示各学院的答卷。

    可孟大师公布完成绩后,直接宣布下一轮考试的题目,“请各学院院长或副院长上来,抽出各自学院下一题的题目!”

    因着孟大师的威严,其余三家学院的副院长及学生们心中尽管大感疑惑,也不敢私自交头接耳。

    只是走上前去抽签的白鹤学院副院长,终是忍不住开声询问了。

    “孟大师,学生想看看其他三家学院的答卷,不知是否方便?”

    “不方便!”孟大师心知他所说是三家学院,实际上最想看的,自然是甲上的棋林学院的答卷。

    那副院长噎了一下,想放弃,又有些不甘心,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孟大师,这按以往规矩,

    术数大赛上的所有考题,各院都是可以相互看对方答卷的,不知今年为何会改了规矩?”

    孟大师冷哼道:“老夫也不知晓,一切均是陛下的旨意!”

    那副院长一听,面色立马惨白,额头渗出层层细汗,慌忙行个礼,抽了份细卷纸,退了下来。

    有了棋林学院第一轮答卷的珠玉在前,玄武、白鹤、云上三家,连乙的标准都达不到。

    只是为了不让棋林学院显得太突兀,才分别给了那三家甲和甲下的成绩。

    成绩那么差强人意,还不自量力,孟大师的脾气就上来了。

    管你是谁,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老副院长展开抽到的纸,只见上面写着“成衣铺、白银五百两”三个字!

    几人对视一眼,这怎么跟衣衫对上了?

    之前是寒服工坊,现在是成衣铺,既然多了五百两白银几个字,肯定不是同之前的题了!

    孟大师很快揭晓了迷底:“各学院现在手中拿的纸卷上,分别写有成衣铺、古玩铺、珠钗铺、字画铺,以及白银五百两的字样!

    这是京中四家新开不多久的铺面,月租五百两,每月的收入约在一千五两白银左右。

    此次的考题,便是各学院的六名学生,分别前往各自抽中的店铺,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亲(身shēn)体验。

    铺头由户部出面承包了两个月,里面货物俱全,账目俱全,店内掌柜伙计已清空,只留有一名账房进行为期两天的数账交接。

    考核标准:两月后,哪家店铺的总业绩以及综合提升最高者胜出。

    要求:一、不许额外再聘请外人,店里面的掌柜、伙计只能是学院参赛的六人;

    二、严(禁jìn)向外求助,避免私下亲朋戚友出面购买混淆事实;

    三、无论采取何种方式,每间店的流动银两,最高为五百两以及当月销售获得的银两,不可私自用自己的银两进行补贴;

    以上若有违背,一经发现,惩处同之前一致!望各位谨慎!”

    经过了第一道考题后,各学院院长及学生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有学生怯怯举手问道:“我家中好多亲眷在京中,万一哪天逛到这字画铺碰上了,该如何是好?”

    “能避则避,不能避则直接讲明,让其在这二个月内三缄其口!”孟大师正色道:“今年的考题同以往单纯的术数题截然不同,

    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猜到了其中部分深意!

    陛下的(性xìng)子虽温和,却最见不得弄虚作假!

    老夫再次重申: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堂堂正正地面对这次的比赛!

    这次不仅是能力的考验,也是品(性xìng)的考验!”

    ——

    时间紧迫,所有人都顾不得交谈,与各自的院长或副院长告别后,奔向了指定的商铺。

    商铺有点远,纪子期不得已找蒋府中暂代老孙管事一职的聂管事,借了两辆马车,为期两个月。

    每(日rì)里,负责接送六人来回。

    等这一切安排妥当,去到成衣铺的时候,已是午时之后了。

    成衣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愫衣坊”。

    几人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急忙去找那位留在店中交接的账房。

    账房是个四十来岁,瘦小斯文的中年人。

    交接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这间铺子现存的货物总数。

    唐大公子道:“可有老主顾订下的单子?”

    账房答道:“这铺子新开不过半年,老主顾不多,因为户部要承包两个月的关系,七天前所有老主顾的订单能提前出的已经出了。

    不能完成的,也退了订。并且按照户部要求,派人一一通知了那些熟客:东家这两个月有事,若需要订衣的,请在两个月后再来!”

    什么?这户部也做得太绝了吧?唐大公子几人对望一眼,先前还指望同老主顾处下手,看来这方面是要泡汤了!

    纪子期问道:“那这进货渠道在哪?若这店里货卖了之后,我们需要从哪里补货?若这货品不对路,又可从哪里选择新货物?”


106、术数大赛第二题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愫衣坊是分店,所有的货均从总店处进。”账房拿出一张纸,“这是总店的位置,几位到时可以直接找愫衣坊总管事肖三娘子进货。

    因为各位是在考核中,所以去总店的进货的时候,必须真金白银的现付!”

    纪子期:“这平均每件衣衫的进价和售价约是多少?”

    账房:“进价约在二百文到四两银子不等,售价则在一两银子和二十两银子之间。客人指定订做的款式和材质,价格另计!”

    吴三多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听说这月租五百两,这个月租缴了吗?”

    “这每个月的租在月中十五上缴,所以并未曾缴!”

    “什么?”江嘉桐大声道:“咱们总共才五百两银子,这月中一上缴,不就(身shēn)无分文了?”

    纪子期转向账房:“那如果这店里的货物不适合,可以进行换货吗?或者可以进行打折处理吗?”

    账房:“原本是可以的!但现在各位是在考核中,所以这一切均不可以!”

    条件这么苛刻?几人心中直想爆粗口。

    纪子期皮笑(肉ròu)不笑,“那请问,有什么是可以的?”

    账房同样回以微笑:“依靠几位的聪明才智想出来的方法,是可以的!”

    账房走后,几人都楞住了。

    跟上次要求寒服工坊全力配合不同,这次的条件这么苛刻,完全是孤军作战!

    唐大公子出(身shēn)商行,吴三多几人很自然又将眼光转向了他。

    他苦笑道:“各铺头实际的运作一向是管事在负责,我从未亲(身shēn)试验过。

    听得多见得多,想法是有一些。不过经过了寒服工坊这事,我认为我的想法不切实际的成分居多!”

    江嘉桐见纪子期低头沉思,问道:“子期,你在想什么?”

    纪子期道:“我想的还是之前那个老问题:陛下和户部出这道题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他们想看到的是什么结果?”

    程清秀眉微蹙:“孟大师说的很清楚,以这间铺头的业绩及综合增长作为依据。

    子期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经过寒服工坊一事,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唐大公子:“总的来说,我觉得还是跟将术数运用到实际有关。

    进入户部的官员,最差也是术子,林尚书本(身shēn)则是三等术师。

    我猜可能是户部的人,在实际事务处理上的能力有些弱,因而让陛下和户部生出让各学院进行这几项赛事的心思!

    让以后术子术生提前适应,这样进入户部后,其实((操cāo)cāo)能力会大大增强!”

    纪子期点点头:“唐宋你说的没错,跟寒服工坊一样,让术数与实际挂勾,仍这是此次考题的最终目的。

    不过他们想看到的是什么结果?这与寒服工坊又有何不同呢?”

    几人互看一眼,不知如何回答此问题,均摇了摇头。

    纪子期道:“那我说说我的看法。

    先说与寒服工坊的不同之处:寒服工坊是定量生产型,主要目的是之前跟大家说过的‘节流’,在总需求不变的(情qíng)况下,尽量减少一切成本!

    而这愫衣坊,是不可预测的零售,可以是一天一千两银子,也可以是一月一千两银子,单看实际((操cāo)cāo)作的人怎么做!

    想要做到一天一千两银子,单靠生意上门,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此重点是要‘开源’!即需要无限地扩大它的客源范围,想尽一切办法去扩大它的客源范围!不受限于现有的格局!

    陛下和户部想看到的,想必是咱们年轻一代的术生,不拘一格的想法和冲劲!”

    唐宋几人听得心怦怦直跳!

    程清略有些激动道:“对!子期你说的对!就是如此!”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吴三多问道。

    “咱们先进行一下简单的分工,然后熟悉一下衣衫的款式价格和数量,明(日rì)正式开门!”

    江嘉桐:“怎么分?”

    唐大公子:“一般商铺分为掌柜、伙计、账房和库房,因应铺头大小和生意多少,这些职能可以拆得更细,也可以合并!

    咱们有六人,如果这店一个月真有一千五百两的收入,业绩应该不错!这每个职能都可以安排好人!”

    “没错!”纪子期接着道,“大家虽未在商铺实际待过,这每个岗位的职能从字面上跟接触中大概也能理解。

    你们谁自愿承担哪块职能?”

    罗书举手:“我,不太会说话,做账房或库房都可以!”

    吴三多耸肩:“有子期和唐大公子在,我只有做伙计的份!”

    又疑惑道:“这愫衣坊只卖小娘子的衣衫,我一人大男人做伙计,适合吗?会不会吓得那些小娘子都不敢上门了?”

    纪子期笑道:“你这一说还提醒我了!吴三多,你不是号称才多金多(情qíng)多,多少小娘子的(春chūn)闺梦中人吗?

    正好,你的美色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这吸引小娘子进店,就靠你这张脸了!”

    若是以往,吴三多定会深为傲,此时却飞快瞟一眼程清,见对方脸色无异,才放下心来,对着纪子期做了个鬼脸!

    江嘉桐:“我觉得我也比较适合做伙计,账房或库房都太闷!”

    程清:“我做账房吧!”

    唐大公子:“那这样,我、吴三多做下面这一层的伙计,嘉桐在楼上做伙计,子期做掌柜,罗书做库房,程清做账房!”

    “没问题!”吴三多笑嘻嘻,举手鞠躬道:“见过纪掌柜,见过程账房,见过罗库房,哈哈!”

    几人对自己的新(身shēn)份也兴奋不已。

    江嘉桐往手心里各吹一口气,挥舞一下拳头,“明(日rì)看本小姐的!”

    底下主要是各式女子外衫,库房也在。

    楼上是女子内衫肚兜之类的,唐大公子几人却不方便上来。

    账房原本也在楼下,程清想着楼上只江嘉桐一人,便和江嘉桐合力将桌子搬上了二楼,用屏风隔开一角做起了临时账房。

    空闲的时候,也可以帮着江嘉桐一起做生意!

    楼下原本的账房,便作了唐大公子三人临时休息之地,或几人开会的地方。

    关了一天的愫衣坊,重新开了门。

    隔壁左右的铺头,以及一些眼尖的左邻右舍,发现愫衣坊的伙计,换成了几个俊俏的小伙,和几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一帮三姑六婆,不时的从愫衣坊门口来回经过,指着吴三多及唐大公子二人,边说边捂着嘴笑,不时地抛个媚眼,咽咽口水!

    两人浑(身shēn)一阵鸡皮,说好的小娘子呢?怎么全是些如狼似虎的老大妈?

    饶是吴三多脸皮再厚,看到一柱香时间内,已经四五次经过铺门前,一(身shēn)横(肉ròu)、偏又扭腰甩(臀tún)的一位三十多岁中年妇人时,脸上的笑容也撑不住了!

    他看着始终面无表(情qíng),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的唐大公子道:“佩服!我先去后面休息一会!”

    唐大公子一把揪住他,皱眉道:“才刚开门小半个时辰,这么快就喊累?”

    “你没看到刚刚那个扭着水桶腰、张着血盆大口抛媚眼的老女人吗?”吴三多汗毛都竖起来了,作了个恶心的动作:“不行,我要去吐一吐!”

    “不准去!这点都忍受不了?”唐大公子不放手,“以前听管事的说,铺头里每天都会遇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你碰到一个就想躲起来,这不成!”

    吴三多疑道:“这你也能忍?”

    “不能忍又如何?忍不了也得忍!”唐大公子紧繃的俊脸露出一丝裂痕,说了老实话,“我第一次就想吐了!”

    “扑!”吴三多忍不住笑出声,“算你狠!”

    这一笑比那外头的阳光还要耀眼,看得不少摆摊的老大妈们口水直流。

    唐大公子终于受不住那些**(裸luǒ)的眼光,一脚踢向吴三多,怒道:“都是你这个祸害连累我,还不给我控制好你的表(情qíng)!”

    吴三多笑得越发猖狂,看着面色越来越暴躁的唐大公子,外面那些垂涎三尺的表(情qíng)也没觉得有多可恶了。

    作为掌柜的纪子期活动范围比较广,早就发现了外面那些中年妇人的神色和举动。

    趁着还早,没人进店,不时跑上楼,将那些妇人们的举止讲给江嘉桐和程清听,听得二人哈哈大笑。

    楼下的唐大公子和吴三多,浑然不觉二人已经成为了纪子期三人口中的笑料。

    终于有第一个顾客上门了,是个长得(娇jiāo)滴滴的小娘子,一双杏眼特别有精神,穿着气派,(身shēn)后跟着两个小丫头。

    吴三多按纪子期的要求,一手背在背后,一手由前(胸xiōng)向外划开九十度,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满脸笑容:“欢迎光临!小姐里面请!”

    那小娘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唐大公子一眼,左右对比一下,(娇jiāo)蛮道:“不用你,我要他陪!”

    吴三多的笑脸顿时凝固在脸上。

    唐大公子见吴三多难得吃瘪,脸皮一抽一抽,强自忍住笑!

    吴三多看到唐大公子鄙视的神(情qíng),咬牙暗道:咱两人现在就像那青楼的小倌,没选中固然没面子,选中了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呸!

    那小娘子对吴三多没什么好气,对着唐大公子却露出一脸(娇jiāo)羞,甜甜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唐大公子面不改色,“鄙姓唐,不知小姐想找什么样式的衣衫?”

    “唐公子,你帮小女挑选吧!”小娘子撒着(娇jiāo),就差贴上唐大公子的手臂了,“只要唐公子选的,小女都喜欢!”

    唐大公子握紧拳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刚刚被嫌弃而备受打击的吴三多,看到小娘子不顾仪态的举止,以及唐大公子的隐忍,兴灾乐祸起来:呵呵,唐宋,这小娘子绝对有你好受的!

    果不其然,唐大公子一早上的时光,全被这位小娘子霸占了。

    也不嫌累,换了几十(套tào)衣衫,像个花蝴蝶似的,在唐大公子面前转来转去,然后捂着脸(娇jiāo)声道:“唐公子,这件好看吗?是这件好看,还是前面一件好看?好看在哪里?哪里最好看?”

    要不就是“唐公子,你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何人?有几个兄弟姐妹?”之类的。

    唐大公子对前一个问题绞尽脑汁,竭尽全力应付,对后一个问题则避而不谈。

    只是唐大公子一向鲜少赞美女人,不像他二叔,可以连着三天不带重样的夸奖一个女人。

    说了小半个时辰后,开始词穷,又用回了曾经说过的赞美的话。

    那位小娘子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娇jiāo)嗔道:“唐公子,刚刚第八件,你赞小女穿起来肤白胜雪,

    这一件,你又赞小女穿起来肤白胜雪,

    这一个桃红,一个浅黄,穿上(身shēn)怎会一样呢?

    唐公子,莫不是在敷衍小女吧?”

    纪子期和程清江嘉桐二人笑够了后,终于大发善心,下来帮唐大公子解围。

    “小姐天生丽质,特别是这肤色,比那梨花还要嫩上几分。

    这桃红穿上就是(春chūn)(日rì)的一朵桃花,这浅黄穿上就像枝头的一抹(娇jiāo)嫩!

    任何颜色穿在小姐(身shēn)上,都能展现不一样的风采!

    别人是衣衫衬人人如花,小姐这是人衬衣衫衫(娇jiāo)艳!

    我家伙计老实,向来实话实说,小姐真真切切是肤白胜雪!

    所以我家伙计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小姐你可莫见怪!

    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唐大公子听到纪子期“我家伙计我家伙计的”,心口微微发(热rè),想着若有一(日rì)从她口里说出“我家阿宋我家阿宋”,该是何等的动听啊!

    这一想,面上就不觉带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更像是验证了纪子期刚刚的话。

    那小姐一下子心疼了,“别,唐公子说得很好,掌柜的,你就别教训他了!最多我多带点好友来这店铺订购衣衫!”

    “那听小姐的!”纪子期笑靥如花,“小姐,这些衣衫都(挺tǐng)适合您的,是十件全要还是要八件?”

    “八,八件吧!”那小姐犹豫了一下,瞟一眼唐宋,咬牙道:“十件全要了!”

    “小姐!”(身shēn)后的丫环惊呼,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心里的话并未当着外人说出口:夫人说了,最多只准选三件!

    那小姐瞪了她一眼,对着纪子期道:“帮我全部包起来,现在带走!”

    “好勒!”纪子期笑得眉眼弯弯,“共三十一两银子,收您三十两!”

    丫环不舍地掏出了怀中的银子。

    这一下子就花掉了三十两,剩下二十两哪够买首饰的?这下回去又要被夫人说了!

    小姐依依不舍地走了。

    因为唐大公子的关系,愫衣坊开了个好头。

    不过接下来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垂涎唐大公子或吴三多美色的人虽多,愿意为美色花大把银子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进店的客人,总是挑这不好,挑那不对,一整天下来,也就零零散散成交了二三单。

    加上楼上江嘉桐成交的几单,这一天下来的收入总共才四十两银子。

    按照这种(情qíng)形,这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就一千两银子的收入。

    因为(爱ài)慕唐大公子而一次(性xìng)花三十两银子,买了十件衣衫的那位小姐并不会常有。

    晚上的时候,几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脸。

    昨(日rì)还信心满满的几人,今天就被残酷的现实给了当头一棒。

    纪子期笑着缓解大家的压力,“大家不要沮丧,今天才第一天。

    除了唐宋外,吴三多和嘉桐从未接触过生意,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慢慢越做越熟练,生意自然就会上去了。”

    “可咱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啊!”江嘉桐闷闷不乐道:“这样慢慢提升,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就和原来的业绩持平!”

    她叹口气,转向纪子期,“子期,你不是最多法子的吗?你快想个法子吧!要是明天还这样,我会郁闷死的!”

    “办法总会比问题多!”纪子期笑眯眯:“只要找出了问题所在,咱们一起多多研究探讨,以咱们几人的智慧,难道还想不出法子?”

    程清点点头:“子期说得有道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千万要静心,心不能乱,心一乱脑子就会跟着乱了。”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长长吐出一口气。

    调整好(情qíng)绪后,唐大公子冷静了下来,“那好,今天就各自说说问题,共同商量一下解决方案!

    除了早上那位小姐外,我下午半天接待了十位客人,其中三位嫌价格高,三位觉得店里的款式不够新。

    有二位是看中了,可店里没有合适她穿的尺码,客人不愿意下订单。另外两位只看,不出声,问了问价格就走了。”

    吴三多:“我今天一天共接待了十五个客人,成交了三单。其他未成交的,其理由也同唐大公子接待的客人差不多!”

    江嘉桐:“我总共也接待了十人,成交了三人。

    其他的客人对价格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嫌花色老土了点,所用的丝绸不是上好的!”

    程清:“我和嘉桐一起的,看到的暂时是这些问题。”

    罗书:……

    纪子期:“那暂时来说,总结起来就是四个问题了:一是价格,二是款式,三是尺码,四是质量!”

    几人齐齐点头。

    “那针对这四点,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吴三多:“我觉得可以去总店挑选些价格优惠些的,款式新些的,质量好些的样式,再将缺的尺码补全!”

    唐大公子程清及江嘉桐均未出声,心中表示赞同。

    只罗书嗫嚅道:“可,我们只有五百两银子!还是准备用来缴月租的!

    如果按照上面的要求去总店拿货,我算了算,最少得需要五六百两银子!”

    怎么忘了这荐?吴三多烦躁揪揪头发。

    见几人又陷入沉思,纪子期道:“吴三多说得有道理,罗书说得也有道理,咱们综合一下就好了!”

    对哦!几人一拍脑袋,这心一乱,脑子也跟着糊涂起来了。

    “先前那账房走的时候,我让他留下了这两个月的进销存记录。

    今晚我们先做第一件事:将前两个月进销存数据进行分析,

    看看哪类款式是最受欢迎的,哪些款式是这两个月销售得不错的,哪些款式的尺码是缺的且有补充的必要!”

    纪子期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这些事(情qíng)可能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今晚会有些晚,大家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唐大公子沉默一阵,面带失落道:“我(身shēn)为商行下一代掌门人,平时里对着各个管事指点这里不对,该如何做,那里不对,该如何改!

    真正碰到问题时,竟然连这些基本的法则都忘记了!”

    许是他面上的表(情qíng)让人觉得太过悲凉,纪子期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唐宋!管理一间大的商行与管理一间小的铺头本就不同!

    管理商行,更重要的是与各方打好关系,平衡各店利益,对各地管事的建议做出判断,对未来的发展做出决策和指引!

    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铺头,并不是你之所长,你的能力应该在更广阔的天空更大的平台上!

    倘若户部这次给的是十间商铺,里面管事账房伙计一应俱全,想必你一定能管理得很好!”

    “你果真如此想吗?”一向对面部表(情qíng)控制良好的唐大公子,带上了一丝期盼。

    纪子期重重点头。

    几人按照纪子期的要求,将进销存表中数据一一摘录出来,填在她要求的表内。

    很快,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程清若有所思:“子期,你之前早就想好了这个法子是吧?”

    纪子期并不否认,“昨(日rì)之前,大家从未真正接触过商铺的销售,所以我想着让大家先体验一天。

    有了一定的印象后,再看这些数据,就不会流于表面了。”

    她用手一指其中一个数据:“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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