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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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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太阳余晖散去,天色暗了下来,杜峰转(身shēn)离去。
到了端午这(日rì),纪子期一早带着苏谨言小雨小风去看龙舟赛。
龙舟赛在城北的大运河边,这条河围着天顺城,被称为天顺的护城河。
纪子期几人到的时候,河边已经非常(热rè)闹了。
不少商家和小贩在河边搭建了临时的摊位,(热rè)(情qíng)地招呼往来的客人。
今(日rì)年轻的男女很多,有些不轻易出门的官家小姐,今(日rì)也带着丫环奴仆出来了。
众星拱月中,那端庄的仪态,(娇jiāo)美的容颜,晃花了不少汉子的眼。
眼巴巴地跟在后面走了一路。
快到河边时,那些小姐们便进入了专门安置的凉亭中,徒留回眸一瞥的风(情qíng)。
凉亭四周挂上了布幔,从里面可以看清外面,从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今(日rì)风不大,那些布幔轻易开不得。
等得久了的汉子们,终是无颜再见那连梦中也想不到的美好容颜,只能无奈地离开。
河面上停了八条龙舟,舟(身shēn)颜色各不相同,色彩斑斓,船头挂着一面大鼓,上面飘着一个小旗帜,写着各队的队名。
什么龙虎队,麒麟队,神鱼队。
各划舟手已经就位了。
个个(身shēn)着与舟(身shēn)颜色一致的衣裳,绑着同色头巾,光着臂膀,肌(肉ròu)纠结,古铜色的肌肤上抹了亮晃晃的油,阳光一照,反(射shè)出耀眼的光茫。
一些大胆的小娘子,便指着其中几个样貌俊俏的划舟手说说笑笑。
那几人也不害躁,站起(身shēn)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毫不掩饰地展示(身shēn)上完美的肌(肉ròu)线条。
河边顿时尖叫声一片。
不少小娘子便将手中的丝帕朝龙舟扔了过去。
可惜丝帕太轻,小娘子力气又太小。
全都轻飘飘飞了几步远,掉入了河中。
其他的小娘子一阵可惜声。
然后就有划舟手大吼道:“小娘子莫伤心!等会哥哥比赛拔了头筹,拿了赏银,给小娘子买上十块八块!”
于是四周便响起一阵起哄声、口哨声以及小娘子掩着嘴的(娇jiāo)笑声。
第一次见识到黎国青年男女的彪悍,纪子期心中惊叹不已,这比现代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边程清派了丫环等着纪子期,见到纪子期几人,便将她领到了程清所在的凉亭。
纪子期掀开布幔,里面不只坐着程清和江嘉桐,还有唐大公子吴三多以及罗书。
她怔了一下。
唐大公子原本沉静的双眸见到纪子期的瞬间,刹时亮了,没待程清回答,主动解释:“这次的龙舟赛,唐氏商行是主办方!
我就想着跟过来瞧瞧!又约了吴三多和罗书一起。
来到后恰好碰到了程三小姐和江小姐!才知道你们今天也约了要过来!真是太巧了!”
吴三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巧个(屁pì)?是谁叫罗书前两(日rì)去问江嘉桐,今(日rì)有何安排的?
别人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当我吴三多白混的!当着我的面还死口不肯承认!
只有罗书那个傻小子,才看不出你的心思,被你当枪使!
不过,今(日rì)罗书好像也有点奇怪!忽然间就耳朵红红的了!
吴三多顺着罗书的眼光看过去,见到坐在纪子期(身shēn)边的小雨,(娇jiāo)艳的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吴三多看一眼罗书,看一眼小雨,又看一眼缠着罗书毫无察觉的江嘉桐,那面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心中叹息一声。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江嘉桐提议出去下个赌注,凑个(热rè)闹。
“好啊!好啊!”苏谨言拍手叫好。
“唐大公子,这次是你们商行主办的,有没有什么内幕?”江嘉桐向着唐大公子问道。
唐大公子微笑道:“我们唐氏商行最重信誉!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qíng)是绝对不会做的!
今(日rì)的魁首,必定是实力最强的那一队!”
江嘉桐拉拉罗书的袖子,“罗书,你买哪家,我跟着你买!”
罗书涨红着脸,低着头不出声。
唐大公子接着道:“我们唐氏赞助的神鱼队,这两年倒都是夺了魁首,江小姐下注时,不妨考虑一二!”
“真的!”江嘉桐睁大眼,跳起(身shēn)就想往外走,“罗书,程姐姐,子期,我们去下注吧!”
她一手拉着罗书,一手拉着程清,还边招呼纪子期。
苏谨言起(身shēn)道:“子期,走吧走吧!唐大哥,吴三多,要不要一起去下注?”
吴三多正想说他们已经下注了,唐大公子已起(身shēn),“好啊,走吧!”
吴三多斜睥他一眼,不屑地扯扯嘴角。
于是一群人便分成两队。
程清、江嘉桐、罗书在前,其余人在后。
小风每凑近一艘船,就会哇呜一声,然后嘴里说道:“大姐,二姐,这艘漂亮,下这艘!”
小雨教训他:“小风,你每看一艘都说漂亮,都要下注,你到底想下哪艘?”
“不可以都下注的吗?”小风不理解。
小雨被问住了。
船上一划舟手听到二人对话,又见二人大的(娇jiāo)美,小的趣致,跟着打趣道:“小娘子,小少爷,买我们麒麟队,包你稳赢!”
“我不是小少爷!”小风正经地反驳,然后一指苏谨言,“这才是少爷哥哥!”
纪子期几人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那划舟手被驳得莫名其妙,心道,这么可(爱ài)的小家伙,不会是个傻子吧?
几人将停在河上的八艘龙舟一一看了个遍。
苏谨言与小雨二人在后面小声讨论了起来,“我看那艘红色龙舟上的划舟手个个威武健壮,肯定能赢,我建议买那艘!”
“我觉得蓝色龙舟最漂亮,他们的衣服上还绣了花呢!我想买那艘!”
“纪小雨,你是买队还是买龙舟?漂亮能当饭吃?”
“少爷,我反正也不懂,就买最顺眼的那艘就好啦!”
“女人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遇事不用脑子!”
苏谨言如此说,小雨就不依了,“少爷,我姐也是女人,她也算头发长见识短吗?”
“她…。”苏谨言立马转了话题,“子期,你买哪艘?”
“我啊,我看中了黄色那艘!”
苏谨言抬头看了一眼,那艘黄色龙舟舟(身shēn)朴实无华,没有太多的雕刻装饰,夹在其他几艘中间毫不起眼。
他不由有些怀疑:“这艘能赢吗?”
纪子期微笑道:“赢不赢除了能力,还得靠运气,谁说了都不算!何况不过图个乐子,不必如此纠结!”
苏谨言在自己喜欢的红色龙舟和黄色龙舟两艘之间犹豫不决。
小雨道:“少爷,这还不简单,两艘都下注好了!我也下注两艘,蓝色和黄色的都下注!”
“小风也要!绿色的,和黄色的!”
旁边的唐大公子跟着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子期的眼光,我也跟着凑凑趣,下一注!”
然后伸手唤来唐氏商行在现场做工的伙计,“去,黄色龙舟,下注一千两!”
一千两?
纪子期与吴三多几人睁眼瞪向他,这也叫凑趣?
纪子期呵呵道:“唐宋,你要不要下注少点?我对龙舟比赛不熟,纯粹是个人预感!你下这么多,我好大压力啊!”
唐大公子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像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我相信你!”
纪子期心中咯噔一下,突升出某种奇怪的念头。
想再看清唐大公子的眼中深意时,唐大公子眼眸已转向别处,“都说第一次上赌场的人的运气特别好,我沾沾你的光,跟着赌一次,没准还真的被你猜中了!”
原来这样!纪子期放下心来,“你这么一提,我好像记起也听过这种说法!看来我也得下多点!”
纪子期蹙着眉半晌,“我,下个十两吧!”
吴三多扑哧笑了,“子期,我以为你想个半天,好歹会下个百来两!这十两也要想这么久?”
唐大公子冷瞥他一眼,“吴三多,你自己有十两银子下注吗?”
那“自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吴三多被他冷风一扫,笑脸顿时凝固。
他爹今年才肯每月给他三两银子,基本还是靠他娘接济,还有粘着唐大公子这个金主过活。
别说十两银子了,一两他也拿不出!
可是,唐大公子,有你这么为了讨好小娘子,挤兑好友的人吗?
见色轻友的家伙!以后休想我帮你出谋划策!
吴三多恼怒闭上嘴,决定暂时视唐大公子为空气。
纪子期见二人杠上,忙在中间打圆场,“下注的在哪里?好像快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不用!”唐大公子又唤来刚刚那小厮,“这几位小姐少爷要下注,你去拿张纸来记录一下!”
小厮心中奇怪万分,面上却不显,忙不迭去找笔纸了。
“这样不太好吧?”纪子期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唐大公子温柔应道。
这下连苏谨言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唐大哥(性xìng)子一向冷清,就算他和吴三多罗表哥有事求到他面前,唐大哥都不一定会相助!
今(日rì)为何会这么好说话?不仅主动帮忙,语气还特别的与印象中的不一样,怎么说呢?
苏谨言搔耳想了许久。
温柔,对,特别的温柔!
苏谨言看了看唐大公子,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纪子期。
他又看了看纪子期,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好像有些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那小厮拿着纸笔过来,苏谨言想起下注的事,便将刚才那升起的念头抛在脑后了。
“黄色的二十两,红色的二十两!”
“黄色的五两,蓝色的五两!”小雨掏出银子。
“小雨,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纪子期意外道。
“姐,有些是少爷以前赏的,有些是你每月给的零花钱省下的。”小雨看着那银子眼里露出不舍,“这可是我全部的财产了!可千万不能输!”
想不到小雨竟是个小赌鬼!
纪子期横瞪她一眼。这么小就敢拿着全部家当来赌?再大些还了得?
小雨知道她的意思,拉着她的胳膊撒(娇jiāo),“姐,我不是还有你吗?
姐的银子还不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也是姐的银子,这十两银子虽是我下的注,也等于是姐下的注!”
纪子期看着她(娇jiāo)美的容颜,软糯的语调,发亮的眼睛,心软得不行!
小风见状也学着小雨,接着她的另一只胳膊撒(娇jiāo),“大姐二姐的银子都是小风的!小风的银子也是大姐二姐的!
大姐,小风也要十两银子!”
小雨朝他吐舌做鬼脸,“不知羞,就会跟着二姐学!”
苏谨言受不了的在一旁大吼,“纪子期,纪小雨,纪小风!
你们三个天天在纪园里上演姐弟(情qíng)深的戏码,欺负我娘只有我一个!
到了外面,还要演?
我不管,小风,跟我去那边玩!”
说完拉着小风就跑了,小风被迫跟着苏谨言向前跑,还不忘回头大叫:“大姐,帮小风下注!”
纪子期看着小雨和远去的小风,(肉ròu)痛地掏出三十两银子。
这两个冤家!
还好木匠铺这几个月分了不少银子!她预备着今天出来,肯定要花银子,带了三十几两防(身shēn)。
现在一下子只剩下几两碎银了!
来到古代这么久,第一次如此大手笔的花钱,纪子期想着之前存钱的不易,还是有些心痛!
唐大公子见她神(情qíng),“今(日rì)我是主,你是客!这下注银子我替你出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那怎么行?
纪子期忙不迭道:“不用!不用!这个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只是第一次花这么多,有点舍不得而已!”
唐大公子知道她(身shēn)为苏氏木匠铺的二当家,从这自行车推出后,自是赚了不少银子!
三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见她推辞,也没再强求!
随着喧天的锣鼓声,以及整齐的加油声,今年的龙舟赛开始了。
不少岸边的人随着龙舟前行的方向,一路向前跑。
吴三多和小雨瞧着有趣,也随着众人向前跑。
纪子期没想凑这个(热rè)闹,在后面微笑看着奔跑着的小雨,还有随苏谨言一起跑的小风。
五月的风吹过,她的发丝在空中飞扬,((荡dàng)dàng)起优美的弧度。
有几缕调皮地飞到她(身shēn)侧唐大公子的肩膀上,稍作逗留又飞快落下。
然后又有风来,那发丝又争先恐后的向他肩膀靠过来。
他很想抓住它们,缠在自己的指尖把玩。
唐大公子只觉得心底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撩拨,有些东西正在破茧而出。
“纪子期!”锣鼓声太大,唐大公子提高音量。
“什么?”纪子期也提高音量。
“我喜欢你!”唐大公子鼓足勇气,大声吼出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雀跃声,锣鼓声也猛地加大力度,唐大公子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中,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
纪子期被震得耳膜一阵颤动,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原来此时龙舟已调转(身shēn)头,向着去时的方向驶回。
那第一个转(身shēn)的龙舟便赢得了众人(热rè)烈掌声。
纪子期看着人群又向这边跑回来,夹在中间的小风没反应过来,被(身shēn)边的人一挤,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苏谨言连忙抓住他。
“小心!”纪子期惊呼,完全忘记了(身shēn)边的唐大公子,朝小风跑去。
唐大公子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衣裙飘飘,像一朵迎着风的梨花。
他知道她没有听到他刚刚一时冲动的表白,心中即是庆幸,又有些惋惜!
如果她听到了,会是怎样一副神(情qíng)?
果真如唐大公子所言,第一次上赌场的人运气特别好。
那艘其貌不扬的黄色龙舟赢得头筹,唐氏商行赞助的那艘夺得了第二名。
黄色龙舟由于先前并没有被众人看好,有一比三的赔率。
唐大公子一下子赚了三千两,纪家三姐弟也小赚了一笔。
小雨捧着银子,呵呵地笑个不停。
此时与他们汇合的江嘉桐后悔不已,她本来买一百两,结果没中输了。
看着唐大公子让自己买唐氏商行赞助的龙舟,他却买了别家,竟中了。
江嘉桐恨恨道:“唐大公子,你自己买别的龙舟赢了,却害我输了银子!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请客!”
唐大公子正中下怀,“那边水榭有间唐氏常带贵客去的花船,今天我托子期的福赢了不少银子,又害江小姐输了银子。
今儿个就由我作东,带各位去那边品尝一下他们的特色鱼生,顺便游游湖!”
江嘉桐看了一眼,知道那边是些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花费不斐。
觉得唐大公子甚有诚意,心中怨气便消散了不少。
“好啊!现在(日rì)头也大了,正好先去避避!”
水榭的管事见到唐大公子带着一群人来,瞬间笑得脸都扭曲了。
他亲自带着众人走上花船,边走边同唐大公子道:“大公子,今儿个是约了二爷吧?二爷来了好一会了!”
二叔?他二叔也在?
唐大公子皱皱眉,正想让管事的换艘花船。
管事的已命令手下揭开了花船的纱缦。
于是整个花船里的(情qíng)形一览无疑。
里面坐着一对男女。
门口的众人能看到他们姣好的侧影。
那个锦衣玉袍的男子,鼻梁高耸,下巴坚毅,一手搂在女子腰间,另一手两根手指挑起对面女子的下巴,噘着嘴正要吻上去。
从未见到如此香艳场面的几人,惊得张大了嘴。
纪子期连忙捂住小雨和小风的眼睛。
听到门口的响动,那对男女纷纷转过脸来。
男的与唐大公子有五六分相像,正是唐氏商行二当家,唐大公子的亲叔叔,唐树。
女子圆圆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酒涡,笑眼弯弯,两边嘴角天生自然翘起,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涂着丹蔻的玉手覆在唐树手上,轻抚摩擦,生出些许香艳之(情qíng),手腕处露出半截香滑的白嫩肌肤,配着粉红色的半透明纱裙甚是迷人,纤腰酥(胸xiōng),体态(娇jiāo)娆。
正是倚红楼新进的花魁甜娘。
唐树只稍楞了一下,便恢复常态,面上带着风流的笑,“宋儿,带朋友过来玩啊?一起吧!”
“不用了,二叔忙!”唐大公子僵硬地挤出几个字,转(身shēn)(欲yù)走。
管事的一抹额头的汗,这下麻烦了!一下子得罪唐家两大话事人。
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大,大公子,今(日rì)花船早已订满了!”
唐大公子顿住脚。
唐树哈哈大笑,“吴三多,罗书,好久没见过了!还记得二叔我不?今天难得碰到一起,便是有缘,你们都过来,咱们好好聚聚!
还有这几位,我这侄儿像他老爹,生(性xìng)有些古板,怕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都过来,过来!”
长者赐,不敢辞!几人便依言走了过去一一行礼坐下。
“小女程清,程员外的三女!见过唐二爷!”
“不错不错,就是让吴三多小小年纪就写(情qíng)信的那位?果然清丽出尘!”
吴三多脸庞爆红,脑羞成怒:“二叔!”
唐树斜睥他一眼,嘴角含笑,“这少年人(性xìng)(情qíng)真,对喜(爱ài)之物直言赞赏,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qíng)?有什么好害羞的?”
程清落落大方应道:“谢唐二爷夸奖!”
“不用拘礼!你们既是宋儿的朋友,跟着宋儿一起唤我二叔即可!”
“小女江嘉桐,江员外的二女!二叔,你唤我嘉桐就好了!”
“好,好!”唐树笑眯眯道:“早听说江员外二女爽朗大方,巾幗不让须眉!”
江嘉桐脆生生回道:“谢二叔夸奖!”
“小女纪子期带二妹小雨小弟小风见过二叔!”纪子期带着小雨小风上前行礼。
“小雨见过二叔!”“小风见过二叔!”
姓纪?唐树眼里精光一闪而过,眼角瞟到自家侄儿强装镇定的表(情qíng)!
呵呵,果然如此!
“好,好!”唐树眉眼都带上了笑,“子期多大了?说了婆家没?”
------题外话------
实在很不好意思地要跟亲亲们说一声,之后每章上传9000字了。
上架的时候存稿确实(挺tǐng)多,没经验,一开始发得很猛,然后码字的速度有点跟不上了,因为大大也只是半兼职写文。
大大现在存稿还是有,但大大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没有二十万以上的存稿,这心里完全不踏实。
而且大大习惯写完了一个小故事再从头进行修改或添加,存稿足够改起来比较心定一些。
加更还是会偶尔有的,但真的只能是偶尔哦~
90、花船斗数(改章节名)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什么(情qíng)况?
吴三多几人眨眨眼,纪子期也眨眨眼。
虽说这唐家二叔风流不羁惯了,可哪有见面就问人家说了婆家没?莫非看上纪子期了?
只有唐大公子明白他二叔暗指何意,或者说是想做什么,看着纪子期一脸别扭的神(情qíng),压低声恼怒道:“二叔!”
唐树对众人各异的脸色丝毫不放在心上,对自家侄子的威胁更是不放在心上,“子期若是没说婆家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家宋儿!
宋儿虽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颇有他二叔我几分风姿!
只是这(性xìng)子却随了他爹,又老实又古板!从来不懂讨小娘子欢心!
二叔我真担心他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做一辈子的孤(身shēn)寡人!
今(日rì)二叔我一见你,就觉得甚合眼缘,不如你就可怜可怜我家宋儿,嫁与宋儿做媳妇吧!”
天下四大商行的下一代当家人,还担心讨不到媳妇?
这下子连后知后觉的江嘉桐,都明白这其中的古怪了!
滴溜溜的圆眼睛,在纪子期与唐大公子(身shēn)上转来转去!
这两人,何时有了那种关系的?
江嘉桐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吴三多及程清,则咋舌于唐二叔的大胆直接,这也太犀利了吧!
小雨则是乐见其成,苏谨言及罗书恍然大悟后,心中想的是,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只有小风涨着脸,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qíng)。
可惜现在无人有时间关注到他。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纪子期(身shēn)上。
纪子期开始还抱着侥幸的心思,求救似的看了唐大公子一眼。
唐大公子的眼睛又深又黑,像一汪深泉,紧张又专注地等着纪子期的答复。
纪子期心中一个激灵,移开了目光。
她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
这事(情qíng)发生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该用何种理由才能完满圆过去。
老道的唐树本就没想着人家马上就有回复,他只是看着自家一向眼高于顶冷静淡然的侄子,变成一副磨磨叽叽的样子,有些怒其不争!
(身shēn)为唐家人,就该有唐家人的骄傲!成就成,不成就放手!做事总要放手一博才成!
于是索(性xìng)先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最少先留个深刻印象再说!
至于这以后如何,那是唐宋自己的事了。
他能做的,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唐树大笑两声,“子期被吓着了吧?二叔我一向(爱ài)开玩笑,看到优秀的小辈,心里头总想着牵牵线,搭搭桥!
你莫放在心上!要是吓着了你,二叔向你赔礼道歉!”
然后伸手拉过站立在一旁的甜娘,勾着眼睛含(情qíng)脉脉的望着她,声音温柔似水,“好甜娘,你看我刚刚不小心得罪了小娘子,可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哄是不是?
你帮我唱支小曲儿哄哄她吧!嗯?”
甜娘脸微红,媚眼流转,啐了他一口,转着(身shēn)对着众人,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甜娘人甜声甜歌更甜,歌声似缠绵的水,流过众人心田,飘飘((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哀哀婉婉,随着这下午的风穿过花船的纱缦,飘散开去。
众人只觉得有种股涨的(情qíng)绪溢满心田,又酸又暖,又不舍!
唐树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情qíng),和着甜娘的曲子一拍一和。
这时,门外花船管事来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二爷,隔壁花坊的贵客听到歌声,想请唱曲的姑娘过去献唱一首,说,说是重重有赏!”
歌声于是停了下来。
“重重有赏?”唐树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嘴角挂起一丝不达眼底的冷酷笑意,慢条丝理道:“还有什么重赏,是二爷我未曾见过的?”
外面管事的双腿早已颤得不行了,豆大的汗珠叭叭掉在油着红漆的木板船上,形成一滩水渍,映着他苍白绝望的脸。
听到唐树语中的冷意,他再也受不住,腿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对不起!二爷!请二爷恕罪!小的,小的也是(身shēn)不由己!”
“哼!”唐树带着嘲讽轻哼一声,也不屑为难一小小管事,“老胡,二爷我的(性xìng)子你就算摸不透七分,这五分总是有了的!
相信你过来之前,已向对方说明了二爷的(身shēn)份!
可你还是冒着惹二爷不痛快的风险,过来打扰二爷,说明那边的贵人你同样得罪不起!
二爷也不为难你!你去传个话,就说,我唐二说的,想听曲子可以,过来这边,大伙一块听听!
我也很想瞧瞧这天顺,到底是谁不把我唐二放在眼里!”
胡管事感激地又磕了几个头,忙过去回话。
不一会,那花船里传来一个年轻公子的怒骂声,“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也办不好!”
另外一温润男子声音道:“九公子,莫与下人一般见识!正好,我也想会会那唐二!”
那九公子这才闭了嘴,朝着胡管事吼道:“给爷滚出去!”
胡管事擦着汗走了出来。
真没见过这么不识礼的少年公子!还好只是在这天顺待个十(日rì),若是再长些(日rì)子,我老胡也吃不消了!
这边花船的纱缦被掀开,鱼贯进入五个人。
为首那人赦然是当时赏术大会上闹场子的楼氏商行的楼九公子,难怪这胡管事不敢得罪他!
后面跟着的是从不离开他(身shēn)的楼一。
再后面一位白衣公子,约二十五左右,斜眉长眼,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连不可一世的楼九公子都在他面前弯下了腰,纪子期不由在心中揣测那人的(身shēn)份。
唐树敏感地意识到(身shēn)边甜娘的气息变得急促。
他抬眼一看,甜娘紧咬下唇,(胸xiōng)脯起伏,眼睛死死盯着那位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向着这边笑了笑,轻声唤了声“甜娘!”
吴三多几人顿时睁大了眼,有戏!
甜娘看着他不出声。
那白衣公子柔声道:“甜娘,我今(日rì)去倚红楼找你,妈妈说你今(日rì)有客外出了,你可知我心里听了有多难受?”
甜娘撇开双眼,离得近的唐树看到她眼眶泛起了一丝红意。
他伸手挑起她下巴,微笑却坚定地看着她眼睛深处,“甜娘,来者是客!你是二爷的人,有多大的冤多大的愁,当着客人的面,这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
甜娘眼里浮起水雾,唐树轻抚她的脸,像抚摸一件绝世珍宝般温柔,“你现在有了二爷,以后二爷定不会再让你伤心落泪!过去的,就让他自然地过去!二爷喜欢的是现在的你,将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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