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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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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您,您会说话?”苏谨言惊道:“您是什么时候医好了喉咙?还是……”
许久未说话的哑叔咳了几声,又咽了几次口水,再次开口,声音虽仍有些难听,却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哑叔一直就会说话。只是年少时,因为多嘴犯了一件大错事,当时连累老爷受了重伤差点死去。
哑叔那时起便对着老爷起誓,日后绝不开口说一句!”哑叔神色黯然,“可老爷已经去了,这个誓言也没遵守的必要了。”
“哑叔,请告诉我他的事!”苏谨言再次坚定道。
“少爷,若你已决心要知道,哑叔就全都告诉你!”他对着纪子期与苏谨言道:“进来吧,坐下来哑叔慢慢说与你们听!”
三人坐在哑叔的屋子里,倒上一杯茶,静静的听哑叔简单地讲起过往的事,“我和老爷从小就是孤儿,一起乞讨,情同手足。
因骨骼清奇,被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煞血堂’看中,经过十多年的非人训练,成为了里面最优秀最冷酷无情的杀手。
后来老爷遇到了夫人,决心改过自新,经前辈介绍,进了朝廷独属于皇帝一人的组织暗凤,成了一名密探。”
哑叔顿了顿,“也许你们会很奇怪,为何杀手能进入皇帝私人的组织。
其实朝廷与江湖,向来有种神秘的默契,有些人朝廷不方便动手,便须借用江湖中人。
但若江湖中人,杀了不该杀的人,朝廷也必会追究。
所以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并非普通人心目中以为的,只要有钱,什么人都可以杀!
在接单之前,大家都会衡量,若杀了不该杀的人,所得到的银两,值不值被朝廷一辈子揪着不放,而被迫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因此只要双方不打破这种平衡,朝廷与江湖便不会有太大的冲突。
皇帝的私人组织里,全是来自江湖上的人,有的是有了牵挂想退隐却退不出的,像老爷这样的。
毕竟就算你杀的人,是该死的人,但他的家人还是会有为其报仇的念头。
进入了皇帝的私人组织,等于告诉全江湖的人知道,他现在是皇家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若有人敢接单子杀他,得看看他承不承担得起后果!
作为皇帝的私人密探,所要做的活千奇百怪,有时候是去调查某个官员,有时候是去找朝廷需要的某类人!”
哑叔看了一眼纪子期,“比如当初送子期去天凉战场一事。”
“什么?”苏谨言惊出声,“子期你什么时候去过天凉战场?”
“嗯,就是当初装病,说是去乡下庄子养病的那一年的时间。”纪子期道:“少爷,这事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哑叔,继续说吧。”
“更多的,是通过多方暗中查证,去解决苦无证据,国法治理不了的贪官佞臣。
老爷两个月前接到的任务,便是暗中调查这几年因北地大旱,而被暗中贪污掉的银两去向。
以及,这中间到底涉及了多少官员,幕后主使又是谁。
刚开始,老爷还让我跑跑腿,后来,许是感受到了危险,便不让我参与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老爷在调查中发现了不能知道的秘密。
而对方不惜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也要置他于死地。”
“那少爷会有危险吗?”纪子期问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倘若对方只要老爷一人的命,其他人就算在现场,也不会轻易动手。夫人,是替老爷挡了一剑。”哑叔道:“这几日并未有杀手上府,说明对方只是花天价买了老爷一人的命。”
纪子期道:“那老爷消失的那几天,是去找对方报仇了吗?”
“不是,老爷回来那天,我曾偷偷问过他,他说不是,然后我问他到底查到了什么,而被对方追杀。
老爷说,他现在查到的资料根本无法证明谁是幕后之人,但对方却如此着急出手,说明这些资料中藏着他还没发现的秘密。
我还想再问,老爷却不让我问了。”哑叔怜惜地看向苏谨言,“老爷去杀的,是对方派来杀他的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十名绝顶高手。
一来是为了替夫人报仇,二来,是为了替你清除后患。
没了那十人,就算将来那幕后之人还想买人来杀你,有我在你身边,现在江湖上没有哪个杀手,可以轻易得手。”
苏谨言的面色随着哑叔的话,变得越来越苍白,“他心中既有我,为何,又那般对我?”
“你刚出世的时候,老爷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每天抱着你向我炫耀,瞧,这是我苏小年的孩子,长得多好看!
那时候的老爷真像个普通的阿爹。后来,你慢慢大了后,老爷开始对你疏远,夫人还埋怨过几回。
其实我心中隐隐能猜到,他为何会那般对你。
老爷和我从小孤儿长大,受尽世间冷眼,早已忘了亲情为何物。
在最初的惊喜过后,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这么娇嫩的一个小人儿,该用何种方式才能让他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懂!
他以往的生涯里,只学会了杀人,他后来的生活里,也只是一个生活在暗处的影子。
他希望你生活在阳光里,但他根本不懂如何教你。
老爷觉得自己是一个满身阴暗的人,所以他只能远离你。
苏夫人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夫人走了,他便要追随而去。”
“就算是这样,他就可以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自己轻松而去吗?”苏谨言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吼道:“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少爷!”哑叔被他的激动吓了一跳,正欲替苏小年辩解,却被纪子期用眼神阻止了。
让他发泄出来吧,必须发泄出来才行!曾经以为的不爱,原来竟是深爱,爱到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结果,让一直误会着苏小年的苏谨言情何以堪?
吼完后的苏谨言又突然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感染了纪子期和哑叔二人。
屋子里满是浓浓的悲伤。
苏谨言哭了许久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哑着嗓子道:“哑叔,我要学功夫,你教我!”
“什么?”哑叔大吃一惊,“这学武一般四五岁就开始,大些也就七八岁,你现在已经十三快十四岁了,比起幼童,不只要吃上数十倍的苦,将来怕是也很难有所成就!”
“我能吃苦!哑叔,爹要您护着我,但您能护我一辈子吗?”苏谨言面上满是坚毅,“还有我将来的孩子呢?我一定不能让他们跟现在的我一样,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
哑叔一楞,说不出话来。
苏谨言又转向纪子期,“子期,事情你也明白了,明日你就回京吧,我不能连累你!”
“少爷,你想过没有,以我现在的身份,从进来苏府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算我想置身事外,也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纪子期坚定道:“我们一起查出来,不仅仅是为老爷夫人报仇,也是为了咱们和咱们家人将来的安危着想!”
“少爷,与我一起去联手吧!”她道,“等老爷夫人的头七过后,你就去京城找我!我在京城等着你!”
纪子期定了三日后出发。
临行前,她得去棋林学院拜见一下两位院长和各夫子,要去苏氏木匠铺看看,还得同程清江嘉桐几人见一见道个别。
她约了几人明日秋波亭见,今日则先去了棋林学院后,再去了苏氏木匠铺。
苏武娘已经从苏武口中得知纪子期来了天顺,见到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还是一同以往的热情。
当然,这热情同以往想让纪子期当媳妇的热情自是不同的。
因此纪子期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哪里怪,微笑着喊了声:“苏大娘好!”
“好,好!”苏武娘乐呵呵地道:“阿武在工坊,你自己去找他吧!”
纪子期告别苏武娘,往里面的工坊走去,正巧碰到了刚从出来的灵菊。
她惊呼道:“灵菊,你怎么会在这?”
灵菊见是她,面上突然满脸绯红。
纪子期惊奇地看着她发红的脸,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苏武娘看到灵菊出来了,道:“灵菊,正好,子期要找阿武,你陪她一起去。”
“好的,大娘。”灵菊脆声应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纪子期道:“子期,随我来吧!”
纪子期灵光一闪,该不会…苏武和灵菊…
灵菊见她好奇的神色,忍着羞意,索性大方道:“你猜的没错,我和苏武订婚了,还有三个月就成婚了!”
灵菊承认了两人的关系,纪子期还是有些被惊到,“你们俩怎么会…”
灵菊比苏武大上一岁多不说,小雨之前说过,灵菊为她身亡的未婚夫守节,已经做好一辈子不嫁的打算了。
而且她去年离开前,这两人之间还没有任何的苗头,不过短短十个月,这么快就已经订婚,而且打算成亲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纪子期好奇道:“灵菊姐,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事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不过少爷家发生了这种事,不好跟你说。
之前我和阿武商量过,打算下个月写信告诉你,看看到时咱俩成亲的时候,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喝个喜酒。”
灵菊脸上满是即将为人妇的幸福,转而叹口气道:“本来已经过去了的事,我已经打算忘记不想再提了,可子期你不是外人,既然你问到,我就跟你简单说说吧。
去年十月下旬的时候,我那掉入水中已死去的前未婚夫,突然活着回来了,我当时惊喜万分。
他说三年前他掉入水中后,被人救了起来。只是头部撞伤,暂时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因而一直未与家中和我联系。
前些日子有一次无意间又撞到头,突然间想起了往事,第一时间就过来天顺找我。
我和我娘当时信以为真,两家人重新议起婚事,高高兴兴的准备起了嫁衣,预备年底成婚。
有一天少爷让安杰去罗府给表少爷送信,我因为想见他,变便主动代安杰去了。
本想偷偷给他一个惊喜,哪只却无意间听到了他与他娘说的话,知道了真相。
原来他从未失去过记忆,当时救了他的,是一位富家小姐,那小姐看上了他,想嫁与他。
他因为已与我订了亲,又看上了那小姐家的富贵,便谎称失去了记忆,与那小姐成了婚,做了上门女婿,连他自己亲生的爹娘也未告知!
他本来打算就此一直瞒下去,可谁知与那小姐成婚三载,那小姐却一直未有身孕。
小姐家里原本一直等着孙子出世继承家财,这下一下子希望落空,很是失望。
于是两人商量到外地买个小妾养在外面,到时小妾有了身孕,生了孩子后就当成是小姐的,然后花点小钱,将那小妾打发掉就是了。
我那前未婚夫道这种事情不宜四处张扬,不如他外出谈生意的时候,装作无意让人打听打听,看看哪家家里穷得要卖女儿的,找一户这样的人家就好了。
因着这个理由,加之他心里还有我,便趁此机会回到了天顺。
当时他将此事告知他娘,是因为婚期快至,无法再隐瞒下去,就想让他娘将我骗去,然后趁机占了我的身子。
这样一来,即使婚礼停了,我也必须得跟着他走。
我当时听到后气得浑身发抖,跑出来大声质问他,为何这般对我?
你猜他如何说?哼,他居然大言不惭的道:‘阿菊,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你要是跟了我,除了名分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而且孩子是咱俩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认你的,若我的夫人去世了,咱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自是不同意,他便露出真实面目,表情狰狞,冲我跑过来,抓住我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不甘心,不停地踢他咬他,然后趁机跑出了罗府。当时罗府里的下人以为我和他在闹别扭,还笑着劝我都要成婚了看开点。
出了罗府后,他还追着我,还好碰到了苏武,我恳求苏武帮我赶跑他。
他很凶地对苏武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就要成婚了,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干什么?’
苏武没理他,按我的意思将他赶跑了,并将我送回了苏府。
回来的路上,苏武见我不停发抖,问我发生了何事?那时鬼使神差的,我将这事告诉了他。”
灵菊的面上浮起羞涩的笑容:“苏武听了之后气愤不已,道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过这种人!
后来他去找了少爷,两人暗里一合计,找人将我那前未婚夫打了个半死,并逼他在退婚书上按下了指印。
因为这事,我和我娘很感激他,偶尔做些吃的送给他,慢慢的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我年岁不小了,大娘也急着抱孙子,便将婚期定了在九月。”
原来这中间还发生过这么多事!纪子期心中慨叹,面上浮起真心的笑容,“恭喜你,灵菊,恭喜你找到了如意郎君,祝你们以后一直幸福快乐!”
“谢谢你,子期。”灵菊轻笑道。
这时两人已在工坊外站了一会儿,“子期,我知道你过两日就要走了,应该忙得很,就不打扰你了。
阿武在里面,你进去找他吧,我先去帮大娘忙了!”灵菊说完就走了。
纪子期进去里面见到忙碌中的苏武,笑眯眯地道:“恭喜你苏武哥,就快做新郎官了!”
苏武有几分不好意思,摸着头嘿嘿傻笑。
纪子期便不再逗他了,“苏武哥,过两日我就走了,顺便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苏武道:“一切都挺顺利的!同之前写信告诉你的那般,唐氏商行的大工坊建成后,我将九成的订单都转移到了那边。
核心的技术暂时由我这边掌控着,暂时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因为自行车适合在平地的地方,所以咱们的车基本都是销往中北部,前段时间南方水灾,也没受多大影响。”
“那就好,”纪子期点点头,“苏武哥,我是怕你报喜不报忧,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现在一切正常,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写信告诉我,毕竟我也是这木匠铺的二老板,不能光拿银子不干活,总得出分力才行!”
苏武呵呵笑道:“子期,这点你放心,木匠铺不是我一个人的,真有事我一定会写信向你讨主意的!”
——
第二日去秋波亭见程清几人,纪子期想着苏谨言以往最爱跟她一起同几人一起玩耍,便想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
苏谨言拒绝了,“子期,你去吧,你们是同学,又一起在京城同甘共苦了几个月,想必一定有好多话要说。
我有孝在身,就不去了!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这个突然间像大人般说话的苏谨言,让纪子期好生不能适应。
她默默点点头,出了苏府。阿二尽职地在她不远处跟着她。
秋波亭里,所有人早到了。
江嘉桐一见纪子期,立马飞奔过来抱住她,“子期,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纪子期被她热情感染,“我也想你,嘉桐!你近来如何?”
江嘉桐顿时垮下脸,面上闷闷不乐,“我家里人正给我说亲呢,我一个都不喜欢!”
江嘉桐的心事,这里的人都知道,既然不顺,说明罗书没什么表示,这话就不好往下答了。
江嘉桐又半抱怨道:“我年后给你写了几封信,你才回过一封!”
“出了些事情,我等会跟你说。”纪子期道。
两人手牵着手进了秋波亭。
“子期!”程清微笑着朝她挥手,吴三多紧紧地挨在她身边。
唐大公子站在吴三多不远处,两人目光一碰,微笑着点了点头。
纪子期看着一对璧人,笑眯眯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程清面色微红,“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们订了亲?嘉桐信上跟你说了?”
“先前有些事情,你们的信我没收到几封。我是看吴三多那得意的小样就知道啦!”纪子期哈哈大笑道:
“吴三多,说来听听,程清阿爹是怎么同意你们婚事的?”
吴三多得意道:“也不瞧瞧我是谁?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哪家阿爹不巴着将女儿嫁给我?”
程清微扭头,轻轻瞟了他一眼。
吴三多得意劲立马消失了,嘿嘿道:“不过咱家阿清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岳丈大人也不是那等肤浅之人。
我从元宵后开始,就天天在程府外守着,直到四月初的时候,岳丈大人才终于肯见了我一面。
最后气咻咻地说,若不是看在阿清看上了你的份上,你休想进我程府一步!
以后若敢对阿清不好,他就算入了黄土,也要爬出来打断我的双腿!
我当时一惊,立马发了毒誓,说这一辈子绝不纳妾,只对阿清一人好!若负了他,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话一出,岳丈大人就同意了我们的亲事!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欢迎来喝杯喜酒!阿清一定会很高兴的!”
程清白他一眼,略带抱怨道:“你那跟我爹发毒誓的话,非要见着一个人,就得说一次吗?我听着都心惊,以后莫要再说了!”
吴三多呵呵道:“阿清,我这不是想告诉多些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决心嘛,岳丈大人现在都还不放心我!多些人知道,多些人替我说好话!”
“都还未成婚,乱喊什么岳丈大人?”程清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
“这不就快了吗?提前喊适应适应!”吴三多风流地朝她眨眨眼。
纪子期想起杜峰也曾说过如此无赖的话,忍不住浮起笑意,看来这天下的男人,某方面还真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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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吻的地老天荒。难舍难分。
轩辕凌忍不住大手托起了她的脸蛋。蹭着她小巧可爱的唇瓣。一阵呼吸紧促。
突然,某男脸色一黑。
该死的!
宫汐月看向某男一脸的黑色,瞬间明了。
脸上两团红晕可人。
“你,你要不解决一下…?”
某男皱眉,咬牙邪笑:“解决?王妃帮本王好好解决一下?”
“凌,你可以找个侍女或者妓女什么的。”
“嗯?”
“有种你再说一遍!”
宫汐月怂了,乖乖的低头:“可是你能行吗?”
“本王不行?”轩辕凌咬牙切齿。
“不不不,行,你行!”
宫汐月显然是不愿意再多加讨论了。
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问题!
第四卷 141、抢夺
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刺激到了情感不顺的江嘉桐。
“你们俩,够了!”她恶狠狠地道:“吴三多,你再不给我收敛点,程姐姐出嫁那天,我就一直陪着她,让你不能洞房花烛!”
此言一出,程清的脸瞬间爆红,吴三多老老实实地站正,眼睛不再乱作怪。
“子期,你这些日子如何?”唐大公子柔声问道:“你为何会突然来天顺?”
哦,对哦,子期为何会突然来天顺?程清几人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南秦水灾,朝廷派古夫子随行,我拜在他门下,便一起去了南秦救灾。”纪子期道:“古夫子,一等术师古齐天,就是陈家村那个村长,还记得吗?”
“那个,那个老头居然是一等术师古齐天?”吴三多结巴道。
“呵呵,是啊!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纪子期呵呵道。
心想,那个监考官杨成,被你嫌弃的,一起挖红薯、在你房里打地铺的杨大人,就是黎国大皇子黎渊,这个消息才更惊人!
不过算了,说不定以后根本没什么机会与他见面,还是不要吓你们了。
“子期,你去南秦又做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说来听听。”江嘉桐拉着她的袖子道。
“倒还真是做了两件大事,说出来你们可别吓着了!”纪子期得意一扬下巴,将在南安和南临筹款之事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掌珠的身份。
“什么?多,多少两银子?”吴三多啰嗦问道。
“具体我也记不大清了,总共有六七百万两吧!”纪子期有些遗憾道:“不过那些银子我连摸都没摸过,银票一到手,只来得及看了看数字对不对,就让人送回了南秦。”
“六,七百,万两?”吴三多倒抽一口冷气,“就二十来天就挣了这么多?纪子期,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纪子期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森起来,眼珠往上一翻,舌头伸出,双手举起,一前一后的作着狗刨式的动作,“吴三多,还我命来~”
江嘉桐一声尖叫,躲到程清后面,“你们两个,别闹了,要吓死我了!”
纪子期哈哈大笑起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很快就到了黄昏。
几人都很不舍,纪子期拍拍程清江嘉桐的手,“以后咱们多点写信就好了。”
然后促狭地冲程清一眨眼,“祝你和吴三多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程清面色绯红,吴三多乐得嘴都合不拢,“子期,你说得太好了!我正有此打算,承你吉言啊!”
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唐大公子微笑道:“子期,一路顺风!”
那眼里有放下的淡然,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见时的遥远,纪子期带着浅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道:唐宋,祝你幸福!
——
苏谨言将苏府托给了王管事,府里的下人本就走了一大半,不需要再特别遣散了。
他给夏棉和灵玉一人一笔银子,让她们回家嫁人。
至于崔嬷嬷,苏谨言单独给她买了栋宅子,配了几个丫环小厮。
让她想住在苏府也成,跟灵菊住一起也成,住那所宅子里也成,随她老人家的意。
灵菊怕她思念苏夫人,还是将她接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后,纪子期带着阿二,坐上马车,先去了京城。
她在天顺这一耽搁,反而比黎渊等人晚了几天到京城。
纪氏一家子早就等得脖子都长了,蒋灵迟迟不见纪子期归来,生怕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焦急得不行,不停走来走去。
蒋大师在一旁劝道:“大皇子派了他的侍从阿二随行护送小雪,定不会有事的。
许是在天顺见到了老朋友,心里高兴的很,多耽搁了几天而已。
小雪来京城这大半年都未曾好好休息过,阿灵你就当她在休息,不要担心了。”
蒋大师嘴上虽如此说,心里也有些担忧,毕竟纪子期不是不懂事的人,若打算在天顺玩多些日子,也应该会让人捎个口信回来才是。
纪子期到达蒋府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蒋灵松了口气,又怒火中烧的脸,“你个死丫头,在外面玩那么久,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
不知道太爷爹娘会担心吗?”
纪子期一下子懵了,她原以为这么久没回家,不说热泪盈眶抱头痛哭,怎么的也是全家隆重欢迎才对呀!
没想到居然是一顿劈头痛骂!
一旁的纪仲春张张嘴想劝,看自家夫人正在火头上,只得闭上了嘴,带着笑抱歉地看着纪子期。
小雨小风小星几个小的,看着动怒的蒋灵,眼巴巴望着她,也不敢上前。
纪子期想想上次送信回来,还是刚到湘西的时候,苏府的事一忙,这一算日子,居然已过了十几天了,难怪老娘会发脾气!
她立马挂上笑容,上前拉着蒋灵的手臂,撒娇道:“娘,您别生气,女儿不是故意的,真是有事耽搁了!”
“有什么事大到你写封信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蒋灵余怒未消。
“苏府出事了,苏夫人和苏老爷去世了。”纪子期面上仍带着笑,语气却有些低沉,
“女儿帮忙办完了丧事,去了趟术师协会、苏氏木匠铺,和程清几人告过别后,立马就赶回来了,真没留意到一晃就十来天了。”
“什么?”蒋灵根本没在意她后面说了啥,惊声道:“苏夫人还那么年轻,怎么会…”
她意识到小风和小星还在,有些话不好当着两个小的面说,收住了下面要说出口的话,只用眼看着纪子期,想确认是不是真的。
纪子期也意识到了,微微颔首,“娘,晚点到我房跟您细说。”
蒋灵点点头。
纪子期转身朝纪仲春脆生生喊了声:“爹!我回来了。”
纪仲春面上笑容从见到纪子期那一刻,就未停止过,听得女儿娇嫩的声音,心里更是甜滋滋的,忙不迭点头:“好,回来就好!小雪在外辛苦了!”
见蒋灵神色好了,小雨小风小星几人叫着冲了过来,“姐!”“大姐!”“大姐,抱抱!”
刚两岁快两个月的小星,说话已经开始很顺溜了。
他朝着纪子期伸着两只胖呼呼的小手,笑眼弯弯,一别求抱抱的呆萌样。
纪子期对这个神奇的小家伙心软不已,不管两人几天没见面,他对着她,总好像前一刻才刚刚见过似的那么熟悉和亲昵。
她一把抱起小星,又将小风搂在了怀中,对已经算是大姑娘的小雨笑了笑。
心中却想着,小雨这丫头,不过两三个月未见,好像又大了许多,特别是少女的特征,更加明显,整个人愈发娇艳。
将来也不知哪个小子有福气,能娶到这样绝色的小雨为妻!
姐弟几人亲热了一阵后,蒋灵拉开小风小雨,又接过小星,道:“你们几个好了,放开你们大姐,让她去见见太爷,太爷也等得很心急!”
书房里的蒋大师何止是等得心急,简直是等得咬牙切齿,坐立不安。
心中恨声道,这个丫头,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拜见我老人家!
一旁的老孙管事看着自家老太爷的神色,暗中翻了个白眼:活该!都说让您一起去正厅等,非得摆架子,在书房等着她来。
看吧,自个儿先心急了吧!
门外终于响起了纪子期的声音:“太爷,我是小雪,我回来了!”
屋里的蒋大师听到她声音,连忙坐正身子,摆正表情,轻咳两声,装作漫不经心道:“小雪,进来吧!”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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