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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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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知太子清醒的消息,巳慎思抱着病体而未,看他清醒,开心得阖不拢嘴,但也带了一个恶耗。

“母后被打进冷宫?”巳九莲诧道。

“晏清河日前被押进大理寺待审,昨儿个在他府上搜出界沙,由此可判断,毒是皇后所下,所以朕便把她给打进冷宫。”巳慎思说着,心里沉痛,让那双看尽人问繁华的眼显得苍茫。

“父皇,这根本是孔贵妃想趁机扳倒母后。”巳九莲急声道。

“朕自然知道贵妃的心思,再者,念着旧情,朕只是将皇后暂时打入冷宫,尚未废了她的后位。”

“父皇……”

“好了,你好生歇息,御医说过,你这毒要等上一段时日才能完全解除,这段时间,你手上的朝务就先暂停,朕会处理。”

“儿臣遵旨。”轻叹口气,他疲惫地闭上眼。

巳慎思起身,对梁歌雅交代几句,便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去。

梁歌雅往床畔一坐,一双小手覆上他的额,他蓦地张眼。

“手……怎么这么冰呢?”他拉下她的手,往他胸口喂暖。

“等你暖着。”她笑道。

“听苏璘说你没怎么睡,要不要上来一块睡?”说着,他已经掀开被子。

“不了,你待会还得再喝一帖药。”

“这几日辛苦你了。”他哑声说着,没想到她真的守在他身旁,衣不解带地照料着他。

“这是我该做的。”瞧他似乎若有所思,她不禁问:“在想皇后的事?”

“嗯。”

敛下长睫,她想了下道:“我听苏璘说过你的身世。”

他的眼神黯了下,随即扬开自嘲的笑。

“从小母后就与我不亲,不管我表现得多好,她都不会正眼看我,我以为她是为了训练我独立,可是……我好羡慕七哥,总是能赖在孔贵妃的怀里,而母后不愿抱我……她恨我……”

话未竟,蓦地被人抱进怀里。她很纤瘦,但却张开双臂拥住他,几乎毫无保留地接纳着他,毫不计较得失地拥抱他。

无预警的,也不知道是身体未愈,还是她的拥抱太暖,他竟感到鼻问有股酸楚。

“她从不帮我庆贺生辰,因为我的生辰是她孩儿的忌日……所以当知道我的身世时,我就明白,她永远都不会爱我,可我没想到她这么恨我……”

“她只是偏执了,那不是你的错,也不能说是她的错,只是在那时空下交错了这场悲剧。”抚着他的发,她噙着浓浓鼻音喃道。

许多事可以云淡风轻带过,那是因为并非当事者,永远不能完全休会当事者的伤痛,而她可以想象,当他还那么小的时候,有多揭望父母的爱,可皇上在边境,皇后又不爱他,在这冰冷又奢华的宫殿里,他只有瓜独的影子为伴。

想着,心就为他而痛。

巳九莲撇唇笑得自嘲。

“可不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至少被爹娘深爱着……光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爹娘是多么的重视你。”

歌雅,取自梁叙雅和崔吟歌各一字,光是一个名字就承载着父母的疼宠,教他好生嫉妒。

“是啊,我运气很好,虽然被疼宠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在我爹娘身上,我看到了至死不渝的爱情,那可是宫中少见的。”她笑道,旋即把脸给贴在他的胸蹚上。

“九莲,记不记得咱们初见时,我跟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花借月。”他记得一情二楚。

“秋赏宴上我唱的那首曲子,是我娘作的。”

他微扬起眉,瞬间意会。

“那是你娘亲唱给你爹听的。”

“嗯。”

“所以花借月……意谓着你娘亲的爱?”供佛藏花心,求佛借月光……

第九章 甘愿当棋子(1)

“花借月指的是我娘对爱的执念,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执念,只是有没有遇到那个人点滋内心的渴望。”她的手溜出被子外,轻点着他下巴上的青搅。

“而我觉得……我遇到那个人了。”

在他生死交关之际,她才发觉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他。

脑袋里想的全是他,怎么救他,怎么救他……

巳九莲勾斜了唇角。

“是我?”

她轻轻地点着头,虽然羞怯但还是大方承认。

爱一个人,又不是作奸犯科,有什么好隐瞒的?

“九莲,我不能给你父母般的爱,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全心的爱,当你想要一个拥抱,我会在你身旁,绝不会背叛你更不会背弃你,我要守着你,直到黄土将我们掩埋,还要求来世再相遇。”她纤美手指在他下巴上轻移,瞧他垂睫对望,却好半晌没出声,她不禁点着他的唇,打趣道:“想到来世还要被我缠,是不是觉得很害怕。

“如果你不来缠我,我该怎么办?”他哑声喃道。

心涨得发痛,早己把良知丢弃的他,竟泛起阵阵的罪恶感。

他要她的爱,要她完整的爱,把心交给他,好让她成为他最有力的帮手,但她的爱给得毫不犹豫,像暖阳照进他黑暗冰封的心,他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这曾是他梦寐以求的--有个人能够爱他。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得想个法子好好把你缠住才成,最好是在你的梦里也缠,醒着也缠。”她娇笑道,琉璃瞳眸闪动着流光。

巳九莲轻触她粉嫩的颊,不过几日,她连面颊都梢瘦了,眼窝也陷落了……几乎不假思索的,他问:“如果我把你当成棋子……你也会心甘情愿地?”一问出口,他不禁怔住。

他这是怎么了?就像是鬼迷心窍,不忍她被彻底蒙在鼓里而自白。

但话己出口,想收回也来不及了。而她的反应……可想而知。

仿佛早己心底有数,没有生气、没有惊诧,更没有一脸受伤的指责,她皱了皱鼻,扬笑道:“棋子吗?唉……好吧,那我就当你的棋子吧。”其实她隐约知道,他对自已有着诸多算计。但那又如何?就算一开始是抱持着那种想法,相处一段时日了,她不信他对她一点心都没有。

她那带着无奈应允的说法,教他的心隐隐作痛,巳九莲长指不住在她颊上来回摩擎。

这傻子,明知道是棋子,还是心甘情愿……这是他一直想要的,要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为他奉献一切也在所不惜,可……心就是疼着,毫无理由地疼得厉害,那陌生的情绪压着他,困扰着他。

“怎么了,怎么皱着眉?”她爬起身,轻抚着他的额。

“歌雅,吻我。”

她俏脸发烫却还是乖乖地俯低身。她是如此顺从,只要是他的吩咐,就算有违她的作风、挑战她的本性,她也愿意为他而改变。

但就在唇欲贴上的瞬间,有人开门进来,撞见了这一幕。

梁歌雅快速把脸埋在他的胸蹚上,企图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而来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哭丧着脸。

“持禄,你可真会挑时间呐。”巳九莲横去一眼“殿下,其实奴才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他该死、他该死,竟坏殿下的好事……可该喝药了,他有什么办法。

梁歌雅羞红小脸,起身接过药碗。

巳九莲下一记眼神,持禄便赶紧退到门外去。

非常配合地喝完药,巳九莲掀开被子。

“可以一道睡了吗?”

梁歌雅爬上床,怯怯地偎进他怀里,他的手臂让她枕着,再顺势地将她搂紧,暖着她冰凉的小手,好让她可以暖着他的心。

不一会,感觉她已经沉沉睡去,他低下头出神地凝睇她的睡颜,忍不住吻上她的额,吻着她的颊,眸底盛载着自己没发觉的情意。

时序进入十一月,北风逐强,乌云遮天,偶尔飘着霖雨,宣告冬天已经到来,而巳九莲在东宫静养多日,虽然逐渐复元,但速度并不快。

不过对梁歌雅而言,复元得慢,何尝不是老天赐下的幸福时光。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用担心被卷进宫闹的斗争里。有时她弹着琴,唱着映春城的歌谣给他听,有时则作画,画的都是边境的风光。

“千花洞?”看着她色彩浓艳的画作,巳九莲惊艳不己。

她的琴艺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就连作画也难不倒她。

“嗯,那儿很美的,千花洞顾名思义就是有很多的花,尤其到了春冬两季时,光是花香就令人迷醉,那时我最爱骑着马到那儿,一待就是整个下午,然后回边境楼挨骂。”说着,她眉宇出现惆怅,但一对上他的眼,她随即扫除失落,又漾起微笑。

“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回去。”她眸底探藏的思乡之情让他脱口允诺。

她爱笑,几乎是种习惯了,不将真正的情感显露。他知道,父母的逝去对她而言是难以抹灭的痛,而回乡可以疗愈她的伤。

“有机会吗?”她笑问。

他可是太子,理该留在京畿,如今正值太平盛世,他没有理由前往映春城。

“不知道。”他不想给她遥遥无期的盼望。

“不过,你的手真巧,尽管我没去过映春城,但看着你的画,也能领略那儿的好风光。”

梁歌雅闻言,不禁提笔在画的下方画出路线图。

“从将日城北城门出,快马半日可以抵达就月城,接着往西北而去,过了六道关,便是勤无崖,再转北一日夜,就是映春城,城西郊是边境楼,而千花洞在城南郊的孤岭山腰上,主灵谷则在山谷处,那儿有道盘古飞爆,入冬后的海兰香气,像是会醉人似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地方还在不在?”

“要是遇见七哥,你可以问他。”巳太一镇守映春城已有六年,这一次地动他也一手打理,相信最清楚映春城的状况。

她看了他一眼。

“要是我和庆王爷独处,你不会介意?”

“你和他能有什么事?”他好笑问,抓起她的右手搁进怀里喂着。

“不过天候转冷了,记得要穿上斗篷,别冻着了身子。”

瞧他暖着自个儿的手,她不由得喜孜孜地漾着笑意。

突然外头传来旭拔的声音。

“殿下,皇商卫凡求见。”

巳九莲眸色闪动了下。

“请他在偏殿候着。”

“是。”

待旭拔离开,她忧心道:“你身子未愈,要见客吗?”

“不碍事,不过是依礼探视罢了。”

梁歌雅只好起身,取来一件狐裘斗篷替他披上。

“别待太久。”

“不会的,只是见个面罢了。”他亲了亲她的额。

“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再多画几幅图让我开开眼界吧。”

送他到殿门口,再由持禄搀着他往偏殿而去。看着他的背影一会,梁歌雅转回殿内,本想再作画,可没巳九莲在身旁,总觉少了点兴味,素性巡着书墙,打算找本书打发时间。

但一抽动一本兵书,从后头同时掉下一支画轴,她连忙拾起,打开一瞧,竟是个姑娘家的画像,颈间有块红色胎记。

她皱起眉,怀疑这该不是秀女画吧……他还特地藏起来,难道是他心仪之人?

回头坐在案前,仔细地看着画,只觉画工极细,每个细节都着墨许多,意谓着画者花了许多心思下去,是谁画的?

想着,她乏力地趴在案上。

他是太子,将来会登基为帝,到时候就有三年一次的选秀女充实后宫……以往她从未好好地正视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久留东宫,可如今她己打定主意与他相守,那么总有一日,她必须与人分享他。

思及此,她打了个寒颤。

与人分享?不……她做不到,不可能……她要就是全部,要不就是全部舍弃,没有分享这个选项。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登基为帝,决定选秀女时,也许就是她离开之时。

她突然掀唇低笑,暗笑自己想得太远,又掂算着时间,觉得他离开得太久,于是离开寝殿,朝偏殿而去。

刚到偏殿外的长廊,便见他与一个男人迎面走来。男人有张偏阴柔的玉容,就连那笑意都那气得教人心底发毛。九莲偶尔举手投足间透着慵邪,但是无害的,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很危险。

“歌雅。”巳九莲微笑喊道,待她走近,为她介绍起身旁的男人。

“这位是皇商卫凡。”

梁歌雅轻轻领首。

卫凡微眯着那双妖魅的瞳眸。

“这位想必就是太子妃了,当真是一绝世美女。”

对于他的夸赞,梁歌雅只是点了下头做为响应。但就在垂眼之际,她瞥见丈夫手上拿了本……账册。

怪了,他拿账册干嘛?东宫有账册吗?在她印象中,苏璘从没跟她提起东宫的花度……

像是察觉她的目光,巳九莲随即将账册交给贴身侍卫。

“赶紧送去,旭拔。”

“是。”旭拔领命而去。

“持禄,送卫爷。”

“奴才遵命。”

卫凡临走前,寓意深远地瞅了梁歌雅一眼,不住地摇头失笑。

梁歌雅微皱起眉,在搀过丈夫时,低声咕哦道:“那人真是皇商?”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毕竟对对方不熟,也无法光凭一面之缘下定论。

一回寝殿,巳九莲便瞧见搁在书案上的画轴,神色微微变了下。

“你翻我的书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找书看,结果那画轴掉了下来。”替他褪去斗篷收妥,扶他在书案前坐下,她思索了下问:“那个人是谁?”

听她问得小心翼翼,他微扬起眉,反问:“你觉得呢?”

“秀女吗?”

瞧她眼神游移了下,像是在意极了,他不禁低笑出声,故意道:“猜对了,确实是秀女。”

“太子也选秀女?”她诧道。

“不,皇上才选秀女。”

“嘎?”

“我母妃的画像。”他笑道。

“咦……”她疑惑地偏着蟒首。

“这谁画的?”

“父皇画的。我因为想知道母妃长什么模样,便跟父皇讨来。”

“啊……”这画轴会藏得如此隐密,毕竟皇后怨极他生母…如此一来,倒是说得通了。

哎,瞧她刚刚在胡思乱想什么,竟以为是他心仪之人……她顿时涨红了小脸。

第九章 甘愿当棋子(2)

“想岔了,我的太子妃?”巳九莲笑得坏心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吃味了,对不对了?”

她羞赧欲死,忍不住回嘴道:“你藏了张美女图,我会吃味是正常的,换我画了张美男图,你会不在意?”

“不会。”他自信满满,抢在她开口前道:“因为你能画的美男只有我,我干嘛吃自己的醋。”

她努努嘴。

“好狂妄的太子殿下,你最好是可以这么确定。”

“当然,你只会有我,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

她轻哼了声。

“多不公平,女子一生不事二夫,可男人三妻四妾却是寻常,而你……有朝一日登基为帝,光是三年一回的选秀就够你忙的,到时候连我是谁,你都忘了。”

巳九莲闻言,笑柔了眼。

“胡扯什么,光一个你就搞得我焦头烂额,谁要选秀?等我登基,就废了选秀制度。”

“真的?”

“要不要我起誓?”

她皱了皱鼻。

“别动不动就起誓,有些事光说无用,得用行动表示。”

“那你就等那天到来吧,再瞧我有没有履行今日的誓言。”

“好啊。”她这才开怀地笑露编贝,拿起笔,就着那幅美人画,在另一张纸上画着。

“你要再帮我临摹一张不成?”

“临摹什么稀奇,让你瞧瞧我的真本事。”

她说得有些自大,巳九莲倒也不以为意,看着她一笔一笔地勾勒,最终出现的竟不是个妙龄姑娘,而是位五旬老妇。

那老妇颈上亦有红色胎记,对照五官,是为同一个人,只是年华已经老去。巳九莲惊愕得说不出话。

“唠,要是你母妃还活着,大概就是这模样。”她拿起画纸吹干凑到他面前。

“这是映春城一位老画师教我的,他教我如何以骨形推算年岁身形,要是你抱个娃儿给我,我也能画出他长大后的模样。”

巳九莲拿过画纸,有些不敢相信。

有了这张画,岂不更有助于他早日找到楚嬷嬷。楚嬷嬷是唯一可能戳破他身世的人,不管她还在不在世,总要尽力寻过他才能安心。

“我想你看着她年轻时的画像,大概也不会有太多感受,如今看着这样一幅画,是不是让你更能感觉她就是你的母妃?”

巳九莲低笑着,抱着她,下巴枕在她头顶上。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为他着想,如此地讨好他……要是她知道这画像是楚嬷嬷而非他母妃,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怪他?不……她不会的。

十一月末迎来巳慎思的寿辰,宫中开设大宴,就为要一扫之前的乌烟瘴气,再加上巳九莲身子已经恢复,自该好生庆贺。

既是皇帝寿宴,应邀者自然皆是皇族,要不就是亲近的几位大臣。

当巳九莲带着梁歌雅到来时,光华殿上已有不少人入席。

一见两人,孔贵妃马上以后宫之首的身分招呼着。

“太子身子可已复元?”

“托娘娘的福,九莲己康复。”他堆起隽雅笑意。

一句温柔寒暄让孔贵妃笑得眼都快要眯起,噙着笑意道:“前些日子多谢你送来的大礼。”

大礼?梁歌雅微皱起眉。她天天都在他身边,怎么没发现有什么大礼?但就算疑惑,她也不会挑在这当头追问,静静地站在巳九莲身旁,她心里百转千回。

“这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思情,九莲向来是个知思图报之人。”巳九莲笑眯眼,态度温文谦和,真心诚意极了。

“是啊,母妃,太子殿下本来就是个谦逊君子,谁待他好,他会不知道?”崔云良一见他,随即走了过来,手挽着孔贵妃,双眼却直盯着巳九莲。

那眸底蕴含什么暗示,她不会看错。梁歌雅眉头皱得更紧了。

“嘱,庆王侧妃又是从何得知我是个谦逊君子?”巳九莲打趣道。

“几年前人家有回进宫弄脏了鞋,还是你亲手替人家拭去污债呢。”崔云良说着。

她对他的动情,其实就从那一刻开始,每回进宫都是为了他,不让梁歌雅进宫也是怕他看上梁歌雅,可谁知道最后还是被梁歌雅抢了太子妃一位。

她那近乎撒娇的语气教孔贵妃微拧起眉,梁歌雅则是等着孔贵妃训斥她。

庆王侧妃竟当众对太子调情,她就不信孔贵妃没发觉。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两三年了吧。”巳九莲煞有其事地回想着。

在宫中,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布局,他当然记得一情二楚。

“太子还记得?”听他语气就晓得他还记得,崔云良乐得像是要飞上天。

孔贵妃随即低喊道:“好了,时候差不多了,该入席了。”话落,随即朝宝座下右列第一席比着。

“殿下,带太子妃过去吧。”

殿上两侧列席,席上铺着绣金线暖袅,席前搁着矮几,宫人正在上菜。

“九莲知道了。”他恭敬道,牵起梁歌雅的手,还刻意地看了崔云良一眼。

那一眼,让梁歌雅几乎大动肝火。一入席,她便低声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惹你吃味。”他低低笑着,谎言信手拈未毫不困难。

梁歌雅却皱紧眉,不发一语。

“真气着?”他握住她垂放在腿上的小手。

“别做出让人误解的举措,我误解也就算了,但要是庆王爷还是贵妃误解了,岂不是纷争一场。”那眉眼调情是刻意的……她不是瞎子,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想戳破他。

她不懂他的用意,也不想了解,但这做法令人极为不快。

“知道了,往后自有分寸。”巳九莲噙着笑意,看得出他心情极好。

晚他一眼,本想再嘱咐他几句,听到扶公公的声音,知道父皇己到,她打住了话。

同一时间席上的皇族、嫔妃、大臣全数站起。

“恭贺皇上寿辰,祝皇上龙体安康,福如东海。”大臣齐声喊着,震得梁歌雅耳朵有些发痛。

“众卿平身,入席吧。”巳慎思嗓音疲惫地说。

如此一来,倒是说得“谢皇上。”

巳慎思一坐上宝座,丝竹声响起,舞伶手持彩带入殿飞舞,腰间铃挡情脆作响,一个个舞姿曼妙,仿佛飞天,令席上的人看得莫不入神。

但梁歌雅却半点食欲也无,只是静静地坐着。

“还生我的气?”瞧她压根没动筷,巳九莲低问着。

“不是。”

“怎么不吃?”

“不知道,就觉得倦极。”她怀疑根本是刚刚被他给气的。

“还是要先回……”

巳九莲话未竟,殿外突然传来骚动,抬眼望去,只见御史前来,殿外的侍卫正在通报。

听完侍卫通报,扶贵回头禀报。一见皇上摆摆手,他立刻道:“舞伶乐师退下,宣御史进殿!”

原本还欢天喜地的氛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席上六部尚书九卿皆面面相觑。

巳九莲微抬眼,与对座的巳太一对视一眼,目光随即移到他身旁的首辅,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

御史一进殿内就单膝跪下。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何事?”巳慎思双眼精砾地问。

“日前皇上要微臣彻查户部与工部勾结贪污一事,微臣查到不只是两部尚书,就连底下侍郎、员外郎,甚至是礼部也牵涉其中,还有--兵部尚书!”

原以为事不关己,正在饮酒作乐兼看好戏的礼部和兵部尚书出声低斥道:“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血口喷人!”

“下官是依证据说话的。”御史从怀里取出三本账册。

“皇上,微臣见事情牵连甚广,询问了首辅后,在首辅授权之下,领人到礼部和兵部查出账册,发现上头记载的不明款项,确实与孔贵妃之前呈给皇上的账册相同,请皇上明察。”

巳慎思一记眼神,扶贵马上走下台阶取过三本账册,交到巳慎思手上。

两部尚书难以置信的看向孔贵妃,孔贵妃则早就惊愕得不能言语。

兵部尚书是她爹,礼部尚书则是她堂叔,是至亲之外,更是孔氏一派在朝中的重要人物。

那账册是巳九莲给的,她看个详实,确定能够揭发晏氏一派的贪污罪哲才交给皇上的,岂料会牵扯到她孔氏一派……心头一顿,她死瞪着巳九莲,却见他像没事人一般地饮酒。

而梁歌雅直盯着其中一本账册。那分明是皇商来东宫探视那日,九莲拿在手中,后来又拿给旭拔的账册……而刚刚孔贵妃又在感谢他,现在却……她微颤着,感觉一股作呕感直冲喉头。

巳慎思比对着账册,怒不可遏地丢下殿阶,怒眼瞪去,低咆道:“两位爱卿,要如何解释?!”

“皇上恕罪,这分明是有人恶意嫁祸,微臣一向情廉自持,怎么可能与户部同流合污,还请皇上明察!”两部尚书立刻跪在殿上,一脸忠心耿耿,就盼皇上能为他俩主持公道。

蓦地,首辅徐缓站起身,拾起账册,细细翻阅。

“礼部尚书,为何日前太子与庆王爷大婚时,祭祀所花费的金额如此之高?”

礼部尚书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他可是他的门生,还是他的女婿,靠着他一路从新科状元进入内阁,爬到首辅位置,如今竟反咬他一口!

“再者,就算为婚庆所用,也是由宫中内务支出,为何这里却多了数十笔高达万两的支出?”首辅洁问着。

礼部尚书几乎要吐血。那些支出还是他的好女婿替他找名目从户部请款得来的,他却用来置他于死地……气郁的他竟真的当场呕出一口血,殿上登时噪若寒蝉,无人敢上前搀他一把。

那血腥气味让梁歌雅腹中一阵翻搅,抬眼想央求巳九莲先带她回东宫,却瞥见他残俊的勾起嘴角,那透着杀伐的笑意教她浑身一颤。

第十章 雷霆铲异己(1)

殿上,首辅又转了个方向,“兵部尚书,那么你能否解释,这总共二十石的汾南米为何与民间价格差了三倍以上?”

“这……那是因为日前扮州水患损粮不少,有的汾南米浸水己发芽根本无法买卖,本官不忍谷毁伤农,于是高价收买,亦可算是贩灾,而买来的汾南米,要是己发芽,可以让酒坊酿制三级酒,要是未发芽可充当军粮,这是美意一桩,还请皇上明察。”

有礼部尚书的前车之监,兵部尚书认定首辅是窝里反,于是应对起来更加小心,就怕被他给逮住把柄。

“嘱,这么说未,是义举呢。”首辅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回头问御史。

“林御史,你去查看了兵部军粮署,可有瞧见那些汾南米发芽了?”

“回大人的话,下官前去查探,那些汾南米全是赶在大雨前收割,并无浸水,再者,下官也走了趟皇商卫凡府邸,卫凡说当初兵部尚书要求急需大批汾南米,他才请许多商贾从中牵线,并出高价收买,才有办法购得二十石的汾南米,要是真遭水患损伤,又岂能收到二十石?

“此外,下官还问过户部侍郎,他说当时不让兵部支领这笔款项,但兵部尚书仗势逼迫,他不得不从。”

没想到就连皇商也不站在孔氏这一方,兵部尚书惊诧得说不出话。

孔贵妃欲开口辩驳,却被儿子给拉住,她不解地看着他,就见他神色淡漠地摇摇头,示意她别开口,免得惹祸上身。

而汾南米三个字教梁歌雅心间一颤。如果她没记错,她和九莲头一次溜出宫时,在一家玉铺里,就听到有人在谈论汾南米,说什么价格翻涨……

殿上燃着火盆,可她却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有人故意从中设计,狗咬狗,窝里反……她虽然不清楚朝堂之事,但再傻也看得出有人针对孔氏一派赶尽杀绝。

是他吗?

看向身旁的巳九莲。他仿佛在看一出戏,看得正入迷,看得正尽兴,而这一出戏正是按照他的剧本在走。

她浑身颤抖不休,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了解他吗?

“这么说来,不就和兵部尚书方才的说词大相径庭了?收购的并非发芽的汾南米,反倒是二十石的汾南好米……”首辅顿了顿,细长凤目闪动着光痕。

“难不成是要屯军粮……企图造反?”

“你胡扯!你这是含血喷人,本官为何要造反?况且本官手上并没掌兵权,只有掌军政,分配屯兵和汛地调兵!”

“可孔氏一族拥有兵权的就有三位大将军,底下兵马超过十万,甚至。”首辅矛头一转,指向巳太一。

“庆王爷自映春城返回,至今未交出十万大军的虎符!还请皇上明察!”

话落,席上孔氏一派成员人人自危,如秋风拂穗般,一个个低头高喊道:“臣,愿意交回手中兵权以示情白忠诚!”

巳慎思冷眼不发声,目光移到七子身上。

巳太一放下酒杯,起身单膝跪下。

“儿臣回府,立刻交出虎符。”

巳慎思点了点头,再问:“林爱卿,可还有可疑事项未查办?”

林御史随即启声。

“启禀皇上,账册中尚有诸多疑点,微臣会在近日内查个水落石出,不负皇上所托。”

“皇上,近日内如此多要务待审待查,皇上龙体尚未康复,何不请太子主持大局?”首辅趁机上奏。

孔贵妃闻言,一口气续在喉头,几乎要将她给憋死。

“太子,你身上的毒刚解去,能否替朕分优解劳?”

巳九莲优雅起身。

“儿臣的身子已经无碍,能为父皇分忧解劳,为儿臣所望。”

“那么……就交给你了,该赏该罚,全交给你发落。”

“儿臣遵旨。”

“朕累了。”巳慎思披累地叹口气。

扶贵马上向前扶着他,高喊道:“摆驾回宫!”

目送圣驾离开,巳九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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