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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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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李子言抿唇,直视齐妙一眼,瞬间撇头。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落花无意,流水有情。
但是却……
齐妙微眯着眼睛盯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李公子,当日在七家屯瓜地,我想我所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明白。你我不可能,况且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思。你还想如何?”
“齐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梁安早就看着李子言不爽,如今他终于开口辩解,自然不能放过机会。扬拳欲打,被曹氏一把扣下。
随后曹氏挡在梁安面前,看着眼前的李子言,冷漠的道:
“李公子,李小姐,今日在府上我们夫妻俩说的很明白。你们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况且……令尊也自知这事儿不可能,为何还要强求?”
“自知鲁莽,当初就不该这么做, 我儿名声,岂是你能付得起的?别看李家镇上大户,我们梁家却也瞧直不起。”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李子言有些慌了,明显他们一家这是要断交的意思。李紫玫看着哥哥,又瞅了瞅梁安夫妻——
“噗通——”
跪下了。
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梁安一家三口全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李紫玫居然会这样。李子言见了,撩袍也欲下跪,被梁安一把给拽住,制止了他的动作。
齐妙忙走上前,蹙眉着急地说:
“紫儿,你这是做什么?”
慌乱之中,说出了曾经唤她的名讳,李紫玫面容微松,把着她的手,诚恳说道:
“妙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就影响我们了我们的关系。我知道……”
“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齐妙使劲儿拽她,奈何根本拽不动。
李紫玫仍旧把着她,一脸固执的瞅着她,强调着说:
“妙儿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不能变,可不可以。”
“先起来,没有你跪我们的道理。”齐妙仍旧拉她起来。
可惜,还是没有动。
李紫玫固执,更何况她现在的这个岁数,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不多。
齐妙是唯一的一个,她十分珍惜。
就是因为珍惜,所以看他们一家有要断交的意图,所以她才……
曹氏看着李紫玫的样子,轻叹口气。齐妙也很无奈,伸手轻拽着她,道:
“起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们是朋友。”
“嗯。”李紫玫雀跃,虽然这样的方法有些卑鄙,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朋友。
大户人家之间的关系,唯有“利益”最为重要。
像齐妙这样不图她什么的人,真的很少,很难得!
大家一起坐在炕上,唯有李子言还在地上站着。
李紫玫看着梁安夫妻俩,诚恳的开口说道:
“伯父、伯母,这事儿的确是我哥的错。当日,他不该那么拒绝,况且……妙儿也跟我们说了云家小姐误会妙儿的事情。”
“哼!”梁安没有吱声,清冷的鼻音一下,说着心中不爽。
李紫玫自知解释的苍白,可又不得不继续解释。
刚才在家,李子哲那个混球故意说漏嘴,弄得父母尴尬、祖母无颜,梁家伯父、伯母愤怒离开。
尽可能的把话说清楚,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家这边,可是……
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府城已经传开,纵然大家不知道齐妙是谁,可话没腿、跑得快,终究会有人知道的啊!
李子言瞅着为自己解释的妹妹走上前,恭敬地抱拳一下,开口道:
“伯父、伯母。此事子言自知不对,可眼下……子言愿意以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迎娶齐姑娘。以挽救她的名声。”
“哥——”李紫玫无语的出声唤着。
梁安直接气的冷笑,曹氏重重打了个“唉”声。齐妙看着他,嗤鼻一下摇摇头,说:
“李公子要挽救我的名声?呵呵……真是无稽之谈。”
李子言听到这话,不死心的辩解着:
“怎么能说是无稽之谈。我对你是认真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难道还不能表达我的心意?”
“能,但却只能让我更加厌恶你。”
轰——
李子言听到齐妙这话,身子顿时踉跄一下。
齐妙看着他,清冷的继续开口道:
“李公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就是那个你强求不来的人,又何必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李子言落寞的重复,满脸期待的看着齐妙,希望她给一个“他听错了”的暗示。
可是……
“对,就是苦苦相逼,你没听错。”齐妙大方的承认着。
“以你李家嫡子的身份,我齐妙的确是高攀。但我也说了,你的优势就是你的劣势,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她以为当日她把话说的很明白,如今看来……是她太异想天开,对方不仅不明白,反而有些得寸进尺。
梁安夫妻俩都打算开口,可没想到女儿处理的如此果决,他们放下心来,纷纷满意的点头。
夫妻俩的态度,李子言看在眼里,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凄凉、落寞、失意。
李紫玫见到一向风度翩翩的亲哥哥这般,不禁开口——
“哥——”
那一声“哥”,喊出了心疼,道出了心酸。
梁安本想开口斥责李子言,可见李紫玫这般,终究作罢。
笑过之后的李子言,一脸怅然的看着齐妙,深吸一口气,说:
“我不管你心里有谁,没有嫁人、没有定亲,一切就都不作数。我会努力,知道把你娶过门。”
“臭小子,我灭了你——”
第266章 让你问,我打死你——
梁安火了,直接起身下地就要捶,被曹氏一把按下,然后看着李紫玫开口说道:
“李小姐,赶紧拽你哥离开。日后……我们梁家与李家不来往。您若是想去,单独一个人即可。”
李紫玫傻了,尤其是看到梁安那一脸火气的样子。冲曹氏忙不迭的点头下地、穿鞋,拽着仍旧不打算的走的李子言,边拽边说:
“哥,咱们回去。”
“我不回去。齐妙,我就问你……”
“老子让你问,我打死你——”
“哗——”
一杯茶水泼过来,被李子言躲了过去。
李紫玫见梁安真的火了,不由分说的拽着李子言,边拽边说:
“哥,你清醒点儿。我们守丧期未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本以为这话对李子言有点儿效果,可谁曾想——
“齐妙你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去你们家提亲,你终究……”
“我踹死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在这儿撂话。”
梁安边骂边下地,那两次虽然放狠话,可却没有下地的动作。
如今……
李子言知道害怕,虽然心有不甘,也可乖乖的跟着妹妹离开。
梁安眼瞅他们要出门,操起一只鞋子,奋力的扔过去——
“砰——”
砸在门框子上!
曹氏看着因为愤怒而光脚下地的梁安,又瞅了瞅关上的屋门,无奈的叹口气。
齐妙没什么反应,不过却有些是失望。
在她的印象里,李子言是那种温文尔雅、懂得分寸的人。
可没想到,刚才他居然会……
“孩子他爹别气了,赶紧上炕坐着。一会儿武先生回来看到你这样,不好。”
曹氏的话,让梁安找回了些理智。气呼呼的坐在炕上,恼怒的道:
“特么的臭小子,还在这撂话,他以为他是谁?!老子撂话的时候……”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
曹氏边说边倒了杯茶给他,柔声的继续劝着:
“以后咱们不跟他们家打交道,少来往也就是了。”
梁安就着媳妇儿的手喝了口水,仍旧不解气的说:
“你说说这小子,还有大户公子的样儿吗?情爱挂在嘴边,一点廉耻都没有,什么东西!”
“好了,以后不理他,不让他上咱家,啊!”
曹氏仍旧劝着,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倒也真的让梁安气儿顺了不少。
夫妻多年,彼此都了解,说不了太多就能劝阻。
梁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瞅着闺女想要开口嘱咐,可看到女儿发呆的样子,不禁伸手碰了碰媳妇儿。
要论了解女儿家的心思,那还是得媳妇儿来,他不行。
曹氏看着发呆的齐妙,轻叹口气,说:
“妙儿,这事儿不怪你,你别胡思乱想,啊!”
齐妙闻言缓神,看着母亲重重叹口气,道:
“娘,爹,我就是想不通。以前李子言还算不错,有分寸,可是为什么现在就……”
梁安听了摆摆手,曹氏看着女儿,无奈的摇摇头道:
“妙儿,有些事情或者是人,都不能光看表面。李子言以前来过咱家,咱们瞅着也不错。”
“可你想想,就他的聪明劲儿,能当着媒人、女方家的面儿,说自己心里有人、不同意这门亲吗?”
梁安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咬着后槽牙。
愤怒之火,溢于言表。
“今日这事儿,表面看好像是因为他的堂弟李子哲无心说破,可细想想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不想咱们农家明明白白。可有一点娘跟你爹都看出来了,就是亦李子哲说完,他就开口议亲,明显是有备而来。”
齐妙听到这席话,吞了下口水。然后微微蹙眉,不解的道:
“依娘的意思……咱们去他们家送东西,他事先知情?”
“是不是知情娘不知道,不过怎么就这么寸,李子哲在,他也在,李军山夫妻俩都在。而且,他说完亲事,他爹都懵了。那个表情,不是装的。”
曹氏笃定的说着。梁安听到媳妇儿这番话,也附和着说:
“肯定不是装的。这就是那小子预谋好的,可我就纳闷了,怎么就能知道咱们过来送东西。”
齐妙看着他们夫妻俩的样子,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预谋不预谋,另当别论。不过李子哲恰巧出现在李家,倒也是情有可原。
以前去李家的时候他都在,所以这一次在那里,倒也正常。
可是李子言……
今日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他说弱水三千,他说三媒六聘,他说十里红妆……
可这些东西对她齐妙来说,算个神马东东?!
怎么就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这门亲,喜不喜欢他。
婚姻大事怎能一意孤行,看起来这个李子言,不似她看的那么纯粹!
屋门推开,武先生笑呵呵的端盘瓜子进来,十分自然的说:
“来来来三爷,嗑点儿瓜子。这是今年咱们后院自己种的,我家那口子炒的还挺好,尝尝。”
梁安夫妻俩互看一眼,调整心态,笑眯眯的点头。
三个人坐在,仿佛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
梁安嗑了两个粒儿,点点头,道:
“不错,还是自己家炒的香,好吃。”
“嗯,武先生的夫人手艺真好,这瓜子炒的香。”曹氏也附和着。
齐妙坐在一旁,心事重重。莫名的她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突然多了把瓜子,弄得她一个激灵。
“哎哟,吓到姑娘了?”
面对武先生自责的样子,齐妙赶紧摇头的说:
“没有,就是想事情太专注了。”
“吃点瓜子,你婶子炒的,可香了。”武先生说完,把手里的瓜子放在她的手里……
……
中午,就在武先生这小屋吃的。
炕上摆上炕桌,菜、饭、还有酒。
酸辣土豆丝,白菜炒木耳,小鸡炖蘑菇,煎带鱼……
有的是德济堂后厨做的,有的则是春喜跟武先生自掏腰包去清泉居买的。
春喜懂事儿,特意去武家把武夫人给找来,好陪曹氏母女一起用饭。
大家没分什么男女桌,就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着。
武先生还把自己泡的药酒拿出来,用热水烫上,跟梁安、春喜小酌。
热乎乎的酒,香喷喷的菜,白面的馒头。冬日里算是一大享受。
武先生夹了块煎带鱼,放在齐妙的碗里,笑呵呵的说:
“姑娘,这是你婶子自己煎的,你尝尝好吃不?”
齐妙闻言点头,咬了一口、咀嚼,点点头,说:
“好吃,有点点咸、但是特别香。”
武先生看她这么给面子,瞅着梁安继续笑着说:
“这是我那小子从海和镇捎回来的。夏天那会儿,孩子他娘用盐卤了,然后晒干、收起来,冬天拿出来泡一泡、用油煎,还算能吃下口。”
梁安听到如此自谦的话,忙不迭的摇头,道:
“武先生客气了,这带鱼在咱们辽东府可是好东西呢。令郎在海和镇做什么啊,有能耐。”
说完,不忘比划下大拇指。
武先生满脸堆笑,吸了吸鼻子,说:
“没啥能耐,就是跟大少爷后面学了些本事,现在在海和镇的德济堂做管事呢。”
“哎哟哟,这还不算能耐啊……”
二人商业互吹,气氛特别的好。
武夫人也很热情,看着曹氏淡淡的说:
“喜欢吃一会儿拿回去一些,家里不老少呢。”
“不用,吃点儿尝尝鲜就可以了。”曹氏客气的说着。
总不能人家说给,连客气都没有就厚着脸皮要啊,那肯定不行。
武夫人抿唇轻笑,夹了块带鱼放在曹氏的碟子里,说:
“这东西在咱们这儿是新鲜的,可在海和镇臭大街。”
武先生听到媳妇儿这话,也忙不迭的点头,说:
“嗯,可不是!我儿子有时回来,跟我们说这东西那边人家都不吃。就卖给商队,然后商队拉到咱们这边,高价卖给咱们。”
“弟妹啊,一会儿走的时候让你嫂子给你拿一些。我们家有的是,我那儿子总往回捎,我们也都吃不了。”
曹氏听到这话,不再客气的点点头,笑着说: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您们客气了。孩子他爹爱吃带鱼,好这口。”
武先生夫妻俩互看一眼,笑眯眯的点起头。
春喜看着他们四个,低头扒拉饭。
带鱼在辽东府是稀罕物,齐姑娘的父亲好这口?农家吃的起吗?
这顿饭,大家吃的很高兴,一扫那会儿李氏兄妹带来的阴霾。
走的时候,三口人坐的德济堂的马车。武夫人特意提前回家,给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小鱼干、带鱼干、还有咸鲅鱼。
武夫人拉着曹氏的手,轻柔的嘱咐说:
“那咸鲅鱼你回家用油煎也行,或者放在碗里,放些油、葱花蒸,蒸出来的味道也好吃。太咸了,做的时候提前用水泡泡。”
曹氏听了点点头,看着她笑着道:
“好,多谢嫂子了。”
今日梁家的举动,让两家的关系近了不少。武先生看着齐妙,抱拳一下,说:
“齐姑娘,没事儿的时候多过来,我这还要跟您学不少东西呢。”
齐妙闻言忙不迭的摇头,侧身还礼,嘴里说着“愧不敢当”。
……
……
第267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
天寒地冻,冬至一过,三九天儿就到了。
今年的交九,比往年都要冷,村里村外乃至官道,都很少能见到行人。
也正因为天冷,所以有些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大家都忙着猫冬,自然也就无心去八卦。
齐妙不敢出屋,每天都在家里猫着。闺房内的炉子、小炭炉,就没断过火。
乃至半夜的时候,梁安都要过来,给闺女这边添些柴禾。
不然,都扛不住。
去年雨水多,今年又这么冷。
天气实在是难以捉摸。
本来,齐妙以为自己根本扛不住憋在屋里,毕竟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消遣。
可没事儿做做女红,写写《齐家医书》,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动不动父亲就过来喊她过去吃饭,再不然天就黑了,洗洗、收拾收拾也就睡了。
冬月初八孙玉轩成亲,虽然远在京城,可梁安老早就把东西给送到了清泉居。
东西还算稀罕,是梁安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
据说,还挺有江湖地位,是个稀罕物。
依着齐妙的意思,就从匣子里选一对玉镯送过去,既简单又方便。
可他们夫妻俩都说那不是他们的东西,送礼一定要送自己的,才能表达心意。
对于他们“你的”、“我的”这一套理论,齐妙纠正了很长时间,不过……压根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徒劳。
他们总觉得那匣子里的东西,日后就得她带走,殊不知她都是他们的女儿,又有什么不是他们的呢?!
冬月二十八这天吃过晚饭,曹氏把老早就做好的衣服拿出来,给齐妙试。
粉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粉粉嫩嫩,煞是惹眼。
如果不是这副身体的年纪,齐妙还真不敢穿。
到底心智年龄比较大,不好意思穿。
站在地上转了个圈,梁安跟曹氏看着纷纷点头。
吾家有女初长成!
曹氏眼眶微红,看着女儿喃喃地说:
“一眨眼,我们家妙儿也要及笄了。”
明天就是冬月二十九,也是齐妙的生辰,更是她及笄的日子。
这对于梁安夫妻俩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梁安伸手,搂着媳妇儿的肩头,感慨的说:
“是啊。孩子大了又懂事儿,还会治病、救人,鼎好。”
曹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轻叹口气,道:
“妙儿,娘不求你多富贵,就求你……平平安安的。”
齐妙心里暖和,走上前搂着曹氏的脖子,靠在她的怀里,轻声地说:
“娘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女儿都跟娘、跟爹在一起。只要娘亲不允许,妙儿一定不会做。”
她心里明白曹氏的纠结。
一方面,这对夫妻希望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
可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想真相大白。
一旦公布与众,带来的结果是什么不得而知。万一独孤寒护不了她,那她就是齐家遗孤,圣上够呛能容了她。
事有两面,让人很难抉择。
曹氏听到女儿的话很欣慰,深吸一口气,喃喃地说:
“真有那一日,娘绝对支持你们。当年齐家的事情,娘是目睹者,娘可以作证。”
齐妙摇头,没有吱声。梁安搂着妻女,满足的长舒口气,也没有吱声。
三口人依偎在一起,那么的安静、祥和。
外面,依稀传来叫门声的声音。
三口人互看一眼,都是一愣!
这么冷的天,这样晚的时间,来串门肯定是不可能。
到底是谁呢?!
梁安看着妻女,想了一下下地穿鞋,然后披上大氅,快步出去了。
齐妙坐在炕上,瞅着曹氏,纳闷的问:
“娘,能是谁呢?”
“不知道。”曹氏摇头,想了一下又道,“去西屋把衣服换了,明儿再穿。”
“好。”齐妙应下,拿着自己的衣服,去西屋那边换装。
外屋地门拉开——
“不滴……不滴……不滴……”
小孩儿稚嫩的声音传来,曹氏忙从炕上下来。
站在里屋,看着一身红色虎头斗篷的小家伙,笑眯了眼睛伸手抱过来,说:
“哎哟我的小蛋蛋,可想死姨母了。”
“不滴……不滴……不滴……不滴……”
小家伙一个劲儿的“不滴”,倒也冲曹氏伸手求抱抱。
李嬷嬷看着蛋蛋的样子,无奈的道: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就一个劲儿的‘不滴’。”
眼瞅就一生日的蛋蛋,如今会走、会出怪声,到了好玩的时候。
小家伙走的很早,八个半月就能走了。
老人说:男孩儿走早有马骑,女孩儿走晚有轿坐。
蛋蛋走早了,他们一家还挺高兴的。
齐妙换好了衣服,从西屋过来,看着李嬷嬷跟小婵,笑呵呵的打招呼说:
“嬷嬷,小婵姐,您们来了。”
二人一看见齐妙,纷纷侧身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给姑娘道喜。”
道喜?
齐妙有些傻,梁安夫妻俩反应过来,纷纷笑了。
大家进屋之后,曹氏把蛋蛋的斗篷脱下,看着她们俩,道:
“让你们费心了。这么冷的天儿还赶着过来,冻坏了吧。”
李嬷嬷摇摇头,脱鞋上炕,把腿放进被窝里,说:
“还行,高少爷派马车过来送的,马车里还算暖和。”
齐妙烧水,梁安去西屋烧炕、烧火墙。
每次她们俩带孩子过来,都在西屋那边住,已成习惯。
小婵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将炕桌放下,然后看着忙活的齐妙,道:
“姑娘明日就要及笄了。嬷嬷说一定要过来给姑娘贺喜,高少爷远在京城回不来,不过也托我们把贺礼带给您,还有孙少庄主的。”
说着,把带来的布包放在炕桌上、打开。
两个锦盒很精致,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便宜货。
齐妙笑眯眯的伸手,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锦盒打开:
高威林送的是一对玉镯;孙玉轩则是送的一枚富贵锁。
金镶玉的,做工精致,她挺喜欢。
李嬷嬷看着齐妙手里的锁,笑呵呵的道:
“就知道肯定他们会送这个。我跟小婵没有别的,给姑娘打了个赤金的项圈,正好用来挂这富贵锁。”
小婵把他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个金项圈,然后把锁挂上,就如同电视里大户人家小姐戴的那般。
齐妙瞅着手里的东西,好一会儿都没有吱声。
太贵重了,她还在估摸着价格。
不说高威林、孙玉轩送的东西多贵重,李嬷嬷跟小婵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全靠在作坊一点一点攒。
如今这一个项圈,估计花光了他们的所有积蓄吧。
瞅着他们俩,有些负罪感的说:
“让嬷嬷跟小婵姐破费了。这金项圈……价格不菲。”
“什么价格不价格,姑娘喜欢就好了。”李嬷嬷不在意的说着。
小婵也附和的点头。
原本跟枕头“奋斗”的蛋蛋,看到齐妙手里的好东西,慢慢的站起来,三两步走过来,一把就要抢。
被李嬷嬷一把抱住,然后笑呵呵地说:
“这个你可拿不了,不能跟姐姐抢东西哦。”
小蛋蛋看着齐妙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自己跟它的距离,不愿意的撇嘴,眼瞅就要哭。
小婵赶紧把带来的粟米糖拿一块,在小蛋蛋的眼前晃悠。
小家伙一看有吃的,顿时不哭了,伸手就要拿。
小婵没有给,歪头看着他,说:
“你要说什么?”
“……”小蛋蛋没有吱声,不过双手抱拳,上下晃动,做着“谢谢”的动作。
齐妙跟刚进来的梁安看着,都“呵呵”轻笑。
曹氏看着孩子,轻叹口气,感慨地说:
“真是幼苗不愁长啊。这孩子,眨眼什么都会了。”
“是啊,拉粑粑撒尿都知道,虽然不会说,可是这手好使,全靠指。”李嬷嬷有些自豪,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
齐妙看着小家伙,把项圈收起来,然后轻叹口气,道:
“嬷嬷辛苦了,孩子从不大开始就带他,很累的。”
李嬷嬷听了摇摇头,不在意的开口说:
“这也不算啥,孩子省心。”
眷恋的看着齐妙,伸手拉着她的手,揉捏了两下,继续又说:
“还记得前年冬天,看到姑娘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一般。这一晃,姑娘也要及笄了,没想到……您跟哥儿还是姐弟。”
齐妙明白李嬷嬷要表达的意思,主动抱了她一下,说:
“嬷嬷放心吧,蛋蛋的户籍,我会让……”
“哟,差点忘了。”
李嬷嬷看着梁安夫妻俩,欣慰又高兴地说:
“咱们蛋蛋有户籍了,落在了作坊的一户姓李家。还姓李,名字是大少爷取的,叫李明恒。明亮的明,恒心的恒。”
明什么,恒什么,大家心里清楚。
梁安夫妻俩互看一眼,纷纷看着小蛋蛋说:
“恒哥儿,以后我们是恒哥儿。”
齐妙看的真切,梁安的眼睛红了,显然对于这个名字,十分的激动。
曹氏摸着孩子的发顶,轻笑一下,说:
“这天儿太冷,你们就在这边多住几日。家里没有来串门的了,都在家猫冬呢。”
小婵听了没说话,李嬷嬷听了摇摇头,道:
“那可不行,家里事儿多。那边的作坊,现在可忙了。那些药膏,每十天都拉走一批,我们得回去帮忙……”
第268章 有种嫁人的赶脚
每十天拉走一批?!
齐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么大的需求量吗?
抿唇一下,看着李嬷嬷,有些纳闷的问道:
“嬷嬷,拉走那么多去哪儿呢?”
“各个军队啊。”李嬷嬷自然的说着。
“啊……啊……”小蛋蛋走过来,指着自己小丁丁的位置。
小婵秒懂的把他抱起来,梁安出去把尿桶拿进来。
这一个动作,倒是打断了李嬷嬷的话,也成功转移了齐妙的注意力。
齐小妙瞅着撒尿的小家伙,扭头看着曹氏,好奇地问:
“娘亲,我们小时候都这样吗?”
“差不多。”曹氏点头,看着蛋蛋轻笑一下道,“每个孩子都这样。等来年夏天,就更不一样了。”
李嬷嬷听了这话忙不迭的附和道:
“那是那是,现在已经偶尔能说一些‘吃’、‘水’这样的话,可再问他,就不说了……”
李嬷嬷跟曹氏讨论孩子的成长,齐妙听着李嬷嬷说蛋蛋说话的事情,浅笑着摇头。
那些都是无意识的,根本做不得数。
等他有意识要说的时候,那才是正经说话。
小家伙方便完,梁安端来一盆温水,小婵熟练地给他洗好屁屁,又重新坐回炕上玩。
真的很省事儿,从进屋到现在,就没听到他哭一声,或者叫一下。
一个枕头,都能让他玩半天。
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话,计划着明日齐妙及笄的程序。
曹氏给及笄,李嬷嬷给上妆上头,他们分工明确,弄得齐小妙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此隆重,她有种要嫁人的赶脚。
聊了一会儿,小蛋蛋困了,爬着爬着来到李嬷嬷的怀里窝着、不动。
小婵跟曹氏都知道这是怎么了,梁安指着西屋开口说道:
“那屋都烧好了,过去睡就行。”
齐妙瞅着小婵,想了一下,邀请的说:
“小婵姐,去我屋睡?”
“不了。”小婵笑着摇头,伸手捏了捏蛋蛋,说,“晚上我得帮着娘照顾他,娘这几日可累了,没休息好。”
自打上次她们俩认亲,小婵就唤李嬷嬷为“娘”。
唤的特别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母女呢。
曹氏看着小婵跟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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