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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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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听亲家大舅的,明儿我跟孩子他爹就在房里,哪都不去。”
事情敲定了,就等正日子来临。
英安街的宅子上下,到处都是正红色。
看着喜庆、热闹。
这样的景色,配着现在的心情,着实让人受不了。
李紫玫靠着凉亭柱子,瞅着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喃喃说道:
“妙儿,你说老早就告诉你,伯父会不会有救?”
齐妙坐在石凳,手指自然的搭在膝盖上,轻敲两下摇头说:
“不会。我给二伯把了脉,从脉象上来说,这人没事儿。平稳、有力、身体康健,丝毫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李紫玫闻言苦笑,长叹口气道,“总以为那些江湖事离我们很远,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稍有不慎,身边就会……唉!”
齐妙起身,走到李紫玫身旁拉着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道:
“你听我说,明日之后怕是会有更大的冲击。你且记着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时刻留在二伯母身边。”
“还有冲击吗?还有什么比伯父过世,更大的冲击!”李紫玫觉得齐妙说的有些严重,苦笑着继续又道,“放心吧,没有什么比送丧还难过。”
“如果……我说如果……”齐妙咬唇,仔细琢磨一番之后看着她,还是说不出口。
李紫玫见她吞吞吐吐,伸手搭在她的肩头,道:
“妙儿,咱们俩可是闺蜜,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有,当然有。
这话一旦说了,只怕……
齐妙复杂的面部表情,全被李紫玫看在眼里。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拉着她,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你快说,快说啊!”
齐妙咽了下口水,咬唇看着她点点头。双目紧闭,幽幽的开口回答:
“我二伯……被下了噬心蛊。齐雨泽今日告诉我们……若是我二伯咽气,蛊虫反噬寄主,二伯……二伯尸骨无存。”
“……”
“……”
凉亭内安静了,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两个人的裙角,也吹起了鬓角上的碎发。
齐妙默默流下眼泪,李紫玫木讷的站在那里。
又是一阵风吹过,李紫玫觉得脸痒,伸手挠的时候找回理智,蓦地伸手扣住她的肩头,问:
“妙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下,说的是什么?”
“……”
齐妙明白她听到了,只不过因为不敢相信,所以才想再问一次。
把肩头上的手拿下来,紧紧握着,悲凉的重复着:
“我二伯咽气之后,蛊虫反噬寄主,尸骨无存,只剩下……一摊黑水。”
“噗通——”
李紫玫跌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儿埋在膝盖里放声痛哭。
怎么都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真要是尸骨无存,让大家如何能接受。
齐妙心里难过,也蹲下身子,搂着她轻声的哭着……
第750章 胡思乱想
她本身就不好受,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更是了。
那会儿事情多,她需要隐忍,可是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她也需要发泄!
闺蜜二人就在这个凉亭里,哭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
最后,还是梁家的下人过来,他们才稍微收势。
彼此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苦笑着摇摇头,相互扶持起身,坐在石凳上。
李紫玫看着远处的假山,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
“妙儿,你说如果真的伯父没了尸首,汉松跟伯母该怎么办啊。”
这也是齐妙最担心的事情。
思索片刻,伸手紧握李紫玫的手,说:
“紫儿,我哥那边……最好还是你来说吧。”
“我?”李紫玫咽了下口水,有点儿不知所措。
齐妙心里明白,这有些难为她,可如果是她跟梁汉松说,或许还能好一些。
毕竟是恋人,说完给些安慰,相信自家堂兄能好受一些。
看着她重重点头,柔声解释着:
“你来说最佳。毕竟,你可以安慰安慰他。只要我哥知道了,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等事发的时候……也好照顾二伯母。”
李紫玫细细琢磨,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他人都是次要的,唯独未来婆婆才是主要。
那是她的丈夫,死去之后连个尸首都没有,这样的打击,换个人都够呛能接受。
二人说定、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每迈出一步,李紫玫都觉得有千金重。当看到梁汉松从屋里出来时,直接停下脚步不走了。
齐妙见她这般,心里明白她的难处。抬眼看她,轻声的道:
“实在不行……我先开口告诉,然后你再安慰我哥,行不?”
都让李紫玫一个人来承担,的确有些不好。
李紫玫苦笑着摇摇头,最后无奈的叹口气,说:
“算了,怎么都是我的活儿,倒不如我自己来。你去陪会儿伯母吧,侧面简单说一下,省的到时候伯母接受不了。”
齐妙闻言点头,等梁汉松走进之后,开口道:
“汉松哥。”
梁汉松抱拳拱手,说:
“累了吧,回去歇会儿。晚饭吃完再回宫,明儿还得早点过来呢。”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吃饭,可你不吃还不行。
齐妙深深看了一眼李紫玫,随后离开。梁汉松瞅着即将成为自己娇妻的女子,有些绷不住的说:
“紫儿,我难受。”
他是家里的长子,亲爹不久于人世,他心里岂能好受。当男人真的扛不住时,对谁示弱那便是看重谁。
李紫玫主动走上前,拉着他的手,道:
“汉松,我们去那边说会儿话。”
“好。”梁汉松点头,任由她拉着离开。
独孤寒瞅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喃喃的开口问着:
“你打算让李紫玫告诉他?”
“嗯。”齐妙应了声,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说,“让紫儿提前告知,比到时候知道要好很多。”
独孤寒没有说话,心里却赞同妻子的做法。
有些时候,情人之间说事,很方便……
……
李紫玫如何跟梁汉松说的不清楚,反正打从二人离开直到齐妙回宫,都没有看到梁汉松。
回到东宫的齐妙,心里仍旧忐忑。被独孤寒拉去偏殿沐浴,宽衣解带的时候,仍旧担忧的看着他,说:
“文彧,万一我汉松哥顶不住怎么办?一走了之,明儿成亲的话……那可遭了啊!”
独孤寒正帮把她解开衣带,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蹙眉看着她,问: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
齐妙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无奈的叹口气,主动靠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关心则乱吧。”
独孤寒闻言,伸手扣紧她,轻抚其后背,安慰着说:
“别瞎想。梁汉松是朝廷命官,又是军人出身,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齐妙自然明白他说的,只不过这脑子……不受控制,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二人褪去衣衫,钻进水里。
温热的水,倒是让忙碌一天的两个人身上的细胞,得到舒展。
二人虽然坦诚泡澡,却没有任何不规矩。纯粹的泡澡,不掺杂任何情欲,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齐妙给独孤寒搓背的时候,察觉到他后背的紧绷,不禁柔声的继续又道:
“文彧,宁王的事情,你跟父皇打算怎么办?榭芳殿那边……听闻宁王妃已经不说话了。”
独孤寒任由她搓背,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坐好,说:
“还不到时候。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不过要动手就要一网打尽,先放任一阵子吧。”
“那封地那边呢?”齐妙担忧的问着。
封地藩王不回去,很多事情都需要藩王来拿主意,他们这么扣着宁王,难保百姓们不臆测。
独孤寒瞅着一脸担忧的娇妻,在她额头上亲了口,道:
“咱们不都说好了,这些事情你不管,其他的事情我来做。差不多了,咱们出去,一天没见到曦儿,为夫想她了。”
“哗啦——”
直接把人抱着出浴,安置站好拿起大布巾,想给娇妻擦身子。
二人穿戴好出来,那对小家伙正在寝殿的大床上折腾。
独孤金晨爬的飞快,嗖嗖嗖——”几下就一个来回。独孤金曦则是坐在那里,看着哥哥来回扑腾。
偶尔,还“咯咯……”笑出声。
当看到双亲的时候,小家伙张开小手,柔柔的说:
“凉……抱!”
声音软糯,十分好听。独孤寒几步走上前,伸手把闺女抱在怀里亲了亲。
都说古人抱孙不抱子,不过独孤寒没有这个规矩。闺女、儿子他都抱,不过特别疼爱女儿。
独孤金晨一看爹娘来了,也爬到床边张手求抱抱。
齐妙走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宠溺的亲了亲他的小脸儿,长叹口气。
一天都很阴霾,唯有看到这双儿女,她心里才好受许多。
明日……明日……
一家四口全部上床,独孤金晨向大家展现刚刚解锁的新技能。扶着床柱慢慢的站起,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父母,“啊——啊——”的叫。
不得不说,男孩儿就是硬实。年三十生的,这才七个来月就能站起来,很是不错。
独孤寒看着一脸得意的儿子,满足的点点头,冲他竖起大拇指,说:
“等晨儿三周岁就让他西武吧。”
这话明显是对媳妇儿说的。齐妙闻言耸肩,不在意的应着:
“随他。他若喜欢就让他学,他若没兴趣就算了。”
独孤寒扭头看她,蓦地倾身上前,贼兮兮地说:
“慈母多败儿!”
“你——”齐妙娇嗔,她的确舍不得儿子吃苦。三周岁啊,那么小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她怎么舍得。
“啵——”
独孤寒赶紧浅啄了一下娇妻的腮边,一脸讨好。独孤金曦在他怀里,也慢悠悠的爬到母亲身边,仰头在她脸上印下口水。
小孩儿都学大人,尤其是这个月龄。
齐妙了解孩子,不过独孤寒却不了解。看到闺女这般,“哈哈……”爽朗笑出声。
一旁站着的独孤金晨见父母没理他,赶紧松开床柱,趴在床上,几下就爬到跟前。
抓着齐妙的胳膊站起身,也在她的脸上,“吧唧——”印上口水。
齐妙这一刻是幸福的,白天的难捱全部抛到脑后,暂时不想。
搂着儿子、亲着女儿,靠着丈夫,小妮子无比的满足。
跟孩子玩了半个时辰,黑晴跟婆子过来把孩子抱走。
该洗澡、吃奶、睡觉了。
小孩儿的生物钟不能打乱,所以齐妙跟独孤寒谁都没有留。等孩子走后,齐妙看着独孤寒想了一下,说:
“我看小厨房炖了鸡汤,咱们端着去父皇宫里,陪父皇喝点儿吧。”
“你不累?”独孤寒诧异的问着。
忙碌了一天,刚才又陪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本该躺下睡觉,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及要去看父皇。
如此面面俱到,他怎能不疼爱。
齐妙看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
“不累,能跟你一直这么腻歪,怎么都不累。咱们过去看看吧,顺道我给父皇把脉。”
因为梁庐的事情,她现在真的害怕了。
蛊虫什么时候下的不清楚,万一有人给公爹下蛊,又该如何。
不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不得不防!
独孤寒闻言没有拒绝,跟着她下地穿鞋,换了身衣服,让白润端汤,二人直奔独孤靖涵的寝殿方向走。
这两日他们都很少在宫里,过去瞅一眼的确应当。
德喜离老远就看到他们夫妻,赶紧迎上前来,双膝跪地,说:
“奴才给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安。”
“起来吧。”齐妙开口。
“谢谢娘娘。”
独孤寒搂着娇妻,看着亮灯的寝殿,问着:
“父皇可歇息了?”
“还没有,刚才凌管事过来了,刚刚送走。”
凌管事?!
齐妙微微蹙眉,不是因为纳闷,而是因为肩头被他捏了一下,有些吃痛。
独孤寒没有说话,从白润手里拎过食盒,搂着媳妇儿朝寝殿内走去……
第751章 难道紫儿姐要悔婚吗?
八月初五这天晚上,对于梁家、李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转天成亲,即便一切从简,可仍旧该有的都得有,不能让人笑话。
李紫玫这边只有一个哥哥李子台,所以李府上下所有的事情,皆有李子台一个人打理。
至于李紫玫,早早被撵去休息,转天好美美的做新娘子。
其实李子台心里也明白,他们即便成亲,只怕也够呛能圆房。
亲爹命在旦夕,得什么样的“孝子”才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去圆房。
李紫玫躺在床上,想起今日跟梁汉松说完实情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久久都平静不了。
因为了解,所以特意让他骑马带着她去京郊。想想那会儿的怒吼、悲号,如今仍旧胆战心惊。
梁庐家这边,曹氏跟梁安、梁汉森都没有走,赵睿达也回来了,只等明日过去接亲。
梁家在京城的亲戚不多,就算再七家屯,也没有几个是正经亲戚。所以全靠这些小辈、小辈的朋友撑场面。
何殇、孙玉轩、孔志杰……单单少了高威林。
大家伙儿凑到一起,梁安给他们开会,讲一下明儿过门去接亲的事情。
如此大的事情,当事人梁汉松居然没有在。
曹氏带人送宵夜,见大侄子不在房内,不禁推了推梁安,压低声音的问:
“松儿呢?”
梁安扭头看着媳妇儿,深吸口气摆摆手,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曹氏见他没理会,也没追问,把东西放在桌上,示意他们赶紧趁热吃,便出去了。
屋内,梁汉柏起身,给大家伙儿盛豆沙小圆子。梁安瞅着大家伙,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轻叹口气,说:
“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到时候接亲回来直接去后院内宅拜堂。森儿跟柏儿陪我招待客人,孙庄主到时候帮忙招待一下太子殿下……”
每个人都安排了事情,反正少谁都不成。
大家闻言点头,孔志杰拍着胸脯,说:
“梁三叔放心,我们一定把各个环节都准备妥当,绝对不耽误事儿。”
梁安闻言抱拳拱手,冲着大家感激地道:
“说别的就客套了,反正一切都拜托你们这些小辈了。明天忙完,三叔烫好桑落酒,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时辰不早,孙玉轩惦记家里的媳妇儿、孩子,起身冲他拱手还礼,道:
“梁伯父客气了,我们跟娘娘、殿下都是好友,不分你我。”
“是啊梁伯父,您太客气了。”
大家寒暄一阵,孙玉轩提出先回家。众人见没事儿了,也纷纷起身告辞。
梁安送走了所有人,看着梁汉柏跟梁汉森,重重叹口气,说:
“你们俩,跟我来。”
哥俩互看一眼,迈步跟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但看着梁安的面色,心里有些忐忑。
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父亲的身体他们也清楚,怎么有这么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路快走,来到祠堂。梁安把门推开之后,梁汉松正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梁汉柏见状愣了,本以为大哥回去睡觉、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谁曾想……
赶紧走上前,见到双眼通红的兄长吓了一跳,说:
“哥,你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梁汉松仍旧没有动,更没有回答。梁汉森见状也是一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如果只是因为二伯父,那这是大家都清楚地事情,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已经接受。
难道是婚事……
不安的瞅着父亲,后者冲他摇摇头,重重打了个“唉”声,说:
“没有外人,就咱们爷四个。汉松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我也不打算瞒着。本来开始都决定了,婚事办完再告诉你们,可殿下说得对,你们有担当,你得先知道。”
“……”
“……”
梁安这话说完,梁汉森跟梁汉柏更迷茫了。兄弟俩对视之后,最后还是梁汉森率先开口道: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是啊三叔,到底怎么了?难道……紫儿姐要悔婚吗?”梁汉柏不敢相信的开口问着。
梁安听到这话,无语的咂舌一下,道:
“竟浑说,你紫儿姐跟你哥是两情相悦,悔什么婚。”
“呼——”
梁汉柏闻言,松了口气。夸张的拍拍胸脯,庆幸着说:
“只要不是紫儿姐悔婚就行。”
梁安瞅着小侄子,又看了看儿子,脑子里不停地组织语言。不怪二人这个反应,梁庐病入膏肓这事儿已经知道了有几天,他们现在能接受。
只不过……接下来要说的,只怕他们到死都不可能想到,更加不能接受了!
一手拉着一个,来到梁汉松身边,把他们哥仨的手摞在一起,道:
“咱老梁家人口你们知道,你们这辈的男丁就你们仨,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们仨是亲兄弟,要相互扶持,明白吗?”
梁汉森微微蹙眉,看着自家父亲,纳闷的道:
“爹,我们哥仨打小一起长大,您说这个做什么啊。”
“三叔,我跟我二哥可是感情最好,我们们当然不会……”
“你懂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汉松突然开口,随后“猛”地站起身,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自家亲弟弟。
梁汉柏浑身一震,对于这样的兄长,心里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梁安伸手,轻拍大侄子的肩头两下,道:
“他们不知道,咱们说就是了,你别着急,啊!”
“不着急?”梁汉松再次落了泪。那一脸绝望、苦涩的样子,顿时让梁汉森心里“咯噔”一下。
梁安见他这般,伸手重重拍了两下,叹口气,带着歉意说:
“松儿啊,这都怪三叔,怪三叔给你爹惹来了祸根啊!呜呜……呜呜呜……”
梁安哭泣的样子,顿时让梁汉森毛了。忙握住父亲的肩头,焦急的问道:
“爹,您先别哭,先把话说清楚。到底……到底给二伯父惹了什么祸根?”
梁安悲痛欲绝,看着满脸关切的儿子,还有满头雾水的自知,绝望的闭上眼睛,咬着后槽牙道:
“你二伯……你二伯被人下了蛊。蛊毒发作之后……之后……之后会被蛊虫反噬,尸骨无存?!”
“……”
“……”
“……”
除了梁汉松下午在李紫玫那里知道真相,梁汉森跟李梁汉柏这会儿全都懵了……
……
梁庐醒了,看着身旁趴着的媳妇儿,艰难的伸手拍拍她。
蒋氏察觉动静“猛”地惊醒,见梁庐正在看着她,忙侧身坐在炕上,说:
“醒了?饿不饿?有粥!”
“……不……饿!”梁庐摇头,看着眼前红肿眼睛的媳妇儿,抓着她的手。
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夫妻真正的独处,没有任何旁人在一边。
蒋氏吸了吸鼻子,倾身向前的看着他,又道: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难受?”
梁庐继续摇头,手指在她手背摩挲了几下,说:
“我……我在老宅的时候,对你……对你不住啊!”
蒋氏闻言苦笑,慌乱中低头,可眼泪还是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七家屯梁家老宅的时候,他们夫妻俩的感情的确不怎么样。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偶尔还得一天两次吵。
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好的?
细想想,应该是分家吧。
“英子,我走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梁庐有气无力的话,让蒋氏心如刀割。
他唤她永远都是“孩子他娘”,从来没叫过闺名。
可是如今……
明显死前嘱咐,蒋氏心里明白。紧紧握着他的手,瞅着比以往还要精神的梁庐,心里“噗通……噗通……”乱跳。
这……这明显就是回光返照,农家都知道的。
蒋氏深吸口气,看着他略带哭腔的道:
“孩子他爹,你会没事儿的,别乱说话了,啊!”
梁庐闻言,慢慢的摇头,用另外一只手给她揩泪,说:
“你……放……心!我……我不会想着咽气,我……我得看着他们成亲。呼……呼……”
说话艰难,有气无力。
蒋氏重重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说:
“孩子他爹,家里一切你就放心吧,我会守着他们哥俩,守着这个家,守着你。你现在别说话了,赶紧睡觉,养精蓄锐,啊!”
梁庐再次叹口气,红着眼睛瞅着她,道:
“我怕我要是再不……再不说,以后可就……可就没机会了。英子啊,你是……是个好女人……以前,以前都是我犯浑啊!”
蒋氏再也承受不住,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放声痛哭。
曾经的曾经都是过去,可偏偏过去一旦翻出来,才最是让人催泪。梁庐不仅翻出来,还为自己曾经犯的错误道歉,这个滋味……太让人揪心了。
梁庐本来想多说几句,可偏偏女人一直在哭,他根本没有机会。
只能无奈的望着天花板,不住地摇头,不停地摇头。
“呜呜……孩子他爹……呜呜呜……我舍不得你……呜呜呜……”蒋氏哭的难过,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
第752章 不看僧面看佛面
八月初六,丑时。
东宫、梁府、李府,三家全都早起。
也可以说除了东宫,其他两家压根就没睡。
梁家的三个小的知道了实情,一个比一个悲痛,一个比一个愤慨。
蒋氏这会儿后悔莫及,因为她的情不自禁,竟然没有发现丈夫昏厥。
当齐雨泽给看完之后,她更加的绝望。
因为被告知,丈夫再也不会醒过来,哪怕是咽气都不会醒。
曹氏担心蒋氏承受不住,忙让人把大侄女喊回来陪她,自己则继续帮着打理府内上下。
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哥们之间的感情有多重要。
辰正,接亲队伍出发,梁汉松一身喜服,胸前背朵大红花,可脸上一点做新郎的喜悦都没有。
作为亲婶婶,曹氏也要跟着去接亲。看着侄子这般,很想提醒他笑一笑,可想到二伯哥的现状,还是作罢了。
这样也好,既然说是冲喜,新郎不乐也是人之常情。
队伍一离开,梁府的管家命人放鞭炮。梁安站在那里看着,重重叹口气没有说话。
齐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就站在他身后,说:
“已经这样了,等事后跟文彧商议,把那蛊峡挑了。”
梁安闻言忙转头,抱拳拱手,说:
“见过少爷。”
齐雨泽伸手虚扶,微微摇头着道:
“梁叔父如此便是折煞雨泽了。当年雨泽不知详情,差点酿成大祸,如今丫头还没认我,您有这么说,雨泽真是无颜面对。”
梁安微微一怔,随后摇头解释说:
“少爷言重了。妙儿……妙儿只是一时没转过弯,等想通就好了。”
“那叔父可还怪我?”齐雨泽又问。
梁安淡然一笑,摇摇头,抱拳行礼,平静的道:
“小人怎敢怪少爷,您是……”
“叔父,您对我们齐家有恩,有自己的幼女换了她,不是什么‘小人’,您不是下人。”齐雨泽打断他的话。
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最无颜面对的就是齐雨泽。
独孤寒从后院过来,看着门口的两个人走上前,说道:
“在这站着作甚?都准备好了?”
二人闻言转身,纷纷行礼。如果梁安不在,齐雨泽压根不会行礼,只不过他都行礼了,自己自然不能太逾越。
独孤寒摆手,看了一眼齐雨泽,嘴角抽了两下,说:
“岳父,妙儿今儿送亲,已经过去那边等了。”
“是。”梁安应下。
李家在京城没什么亲戚,齐妙跟李紫玫又是最好的朋友,两家商量之后,齐妙决定去那边帮着撑面。
李紫玫有太子妃这么个手帕交,日后在京城贵妇圈内,也算多几分脸面。
辰时二刻,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每一个都只说一边“恭喜恭喜”,便被知客带到桌前下。
今儿这场婚事跟以往的不同,大家不观礼,那边拜堂结束,这边就开席。
巳时正,英安街的梁府“噼里啪啦”的放鞭炮。
不用问也知道,新娘子过门了。
射箭、跨火盆这些事情全部做好之后,媒婆带着新人去了后院。
梁府厨房那边,下人们开始上菜。
一切特别简单,男宾在前院,女客在后院,大家吃顿饭也就相当于参加婚事了。
因为有齐妙这个太子妃在,后院的氛围很不错,大家吃吃喝喝,偶尔闲聊,唯有宣平侯太夫人问了一嘴关于梁庐的事情。
齐妙按照计划,就说是伤风耽误了,进而无力回天,打算看看冲喜能不能有用。
邻桌的孔二奶奶曾经是个惹祸精,跟齐妙、李紫玫因为楚婆子的事情,还有些过节。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有心嘲讽,可现在三人的身份,都不容她放肆。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冲喜”只是一个借口,都担心梁庐挺不过去再死了,梁汉松守孝三年,李紫玫再等三年。
阎婉莹挨着齐妙坐,给她夹了块鱼肚子,说:
“太子妃您吃这个,臣女尝着不错。”
齐妙闻言夹起,咬了一口点点头。心知她是转移话题,故而顺着她,说:
“婉莹姐,令兄什么时候回来?”
自打大军从西南边境走了之后,阎阔就一直镇守在那里。没有战事,便带着战士们开垦荒地,锻炼身体。今年那边开了不少荒地,来年也可以种些好伺候的药材。
阎婉莹听了答说,“回太子妃的话,兄长回来得冬月。”
她跟梁汉森的婚期也定了,就在腊月初八。
齐妙端起酒杯,看着除了未来嫂子的这桌所有的命妇,说:
“今日本宫二伯父家办事,各位能过来捧场,本宫很感激。本宫先干为敬。”
说着,仰头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尽。桌上除了她跟阎婉莹,其他人的杯子里都是桑落酒。
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将酒喝尽,齐妙招呼大家吃菜,不忘给阎婉莹夹。
特意把阎婉莹安排在她身边,就是为了告诉众人,这是她嫂子日后对她客气些。
有句话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若真有人惹到了,那可就别怪她齐妙翻脸不认人了。
席散,阎文渊跟阎婉莹都没有走。跟着梁安来到后院,看看梁庐。
仍旧在昏迷,如果不是因为呼吸,被子一上一下浮动,如同死人一个样子。
齐雨泽酒席没有现身,这会儿倒是在房间内。阎文渊一看到他,急走几步上前,扣着他的肩头,斥责道:
“你小子活着为什么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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