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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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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上造诣高的人,一般智商也不错。这两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冯延巳本就是听说韩熙载先见马云,而后又来见皇帝,才跑过来看看周宗那群人想干什么的。虽然刚才有点走神,可是,现在他清醒过来了。

他看了眼查文徽,暗暗使个眼色,低声奇道:“这人真的好面熟,想必是在哪里见过的。恩……”

查文徽也是一脸思索状。

李璟被他们弄得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副画,有点不自信的说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人是马王爷吗?”

“哦。”冯延巳一脸恍然,说道:“陛下这么一说,还真的像驸马爷嘞。”

李璟之所以不满马云,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马云对他别说称呼一声“陛下”了,就连喊一声“唐王”都极是少见,张口闭口就是“岳父大人,我爹怎么怎么样”,说的像个农家翁一样,这还算是轻的了,至少还把李璟和马希范放在同一个高度上,有些时候马云还说:“岳父大人,楚王怎么怎么说。”把李璟这个陛下,说的还不如楚王千岁,让李璟这样有理想、有知识、有品味、又追求的四有中年,心里很是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冯延巳这声驸马,让他很满意。

冯延巳可没想到李璟居然想了这么多,继续说道:“不过只是形似而已,若说神态嘛,那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他可不是傻子,周宗这些人向来是反对他们五人当政的,暗地里还称他们为“五鬼”。现在看这画上的人英气勃勃,心中料想他们必然以此为借口,来反对自己五人的计划。

周宗这个计划,看起来儿戏,其实确实暗有机锋。李璟对马云只见过一次,相互之间也不熟悉。如果万一李璟心里存了马云英气逼人的这个印象,有了这一点点的疑虑,再有常梦锡等人不断的说合游说,那么说不定还真能被他们由黑说成白去。

在冯延巳几人看来,周宗老迈迂腐,只会墨守陈规,不图进取,不识天下形势,不知世易时移。冯延巳他们几个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五鬼”,反而觉得自己是大大的忠臣,大大的能臣,而且是要诸葛亮那样辅佐李璟,扫六和,一统天下的。东取吴闽,西取荆楚,扫江南而北征中原,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闽国内乱,而楚国也将有能乱的趋势,这真是天助大唐。冯延巳是绝对不允许周宗他们来破坏掉自己计划的。

在与李唐旧臣的争斗中,特别是与周宗、孙晟这一党的争斗中,冯延巳他们靠的是李璟的信任和赏识,缺的确实实实在在的功绩,而周宗他们辅助先皇先篡吴,后除徐氏,治邦国、安天下,是有大功劳的,就算是李璟对周宗他们也是非常的敬重的。冯延巳他们缺的东西,恰好就是周宗他们仰仗的——功绩。

所以闽乱传来的时候,冯延巳他们激动了,这是绝好的立功机会。可是周宗却出来反对,先是反对出兵闽中,后有反对陈觉挂帅,说起理由来头头是道。可冯延巳他们却把周宗恨之入骨,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周宗一党,不愿他们建立功勋,从而执掌朝政,是周宗年老贪权的表现。

冯延巳他们是要做大事业的,岂能让周宗他们破坏掉。

冯延巳斜了眼韩熙载,轻笑道:“韩员外,今天不是奉旨赏赐驸马去了吗?怎么样?驸马爷,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吧。”

韩熙载官拜员外郎,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对这样的小官,一般都称之为“韩郎官”。这一声“韩员外”,就像说韩熙载是个地主老财一样,让韩熙载眉脚一棱,心中怒火难忍。他是北方人,身材伟岸,相貌不凡,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了”,三十岁出头就有有个将军肚腆着,但比地主老财可俊多了,这样叫他,不是寒碜他吗?

韩熙载面色不悦,肃声说道:“冯相,下官以为,这马王爷外形放荡不羁,其实内涵锦绣,不可不防。今天他既然来了大唐,不如就留他在金陵。”

“嘿嘿,他是楚王王爷,前来和我大唐议和的,两国交兵尚且还不斩来使,我们有怎好留他在金陵呢,另外,我朝依然东征,万一楚王震动,发兵来争,韩大人可有退敌之策呀?”

“冯大人,以下官看,楚王未必会发兵来争的。楚王尚未立世子,而马云又在楚国内部地位不低,相比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不太乐意他回去吧。再则岭南刘氏意图吞并桂州等地已久,楚国自顾不暇,那又余力……”

“你也知道是‘未必’,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小小郎官,不好好作学问、修品行,在国家大政方针,其实你能讨论的!”查文徽在一旁斥道。

“在下是大唐之官员,如何不能讨论国事呢?我……”韩熙载忿忿不平的反驳道。

“好了,韩爱卿,你先下去吧。”李璟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韩熙载躬身退去,冯延巳还喋喋不休的说道:“皇上,你说荒谬不荒谬,一副画像,就能断定这人是好是坏了。像他这样,不是在拿社稷安危开玩笑吗?臣请,陛下制他妄言治罪。”冯延巳话出了口反而有点后悔了,用一幅画判定一个人自然是可笑的,可是找个算命的……他是读圣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不是完全不迷信,只是觉得当大臣的有义务让皇帝远离那些东西,这可能是他和周宗唯一一个有共鸣点的地方了。可李璟很信佛教、道教,而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国师大人,居然和他们的观点一样——马云是一个庸才。本着党同伐异的原则,在这个问题上,冯延巳反而想维护这个陈传了。

李璟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罢了,他也是一片好心。”他想了想,又说道:“刘仁瞻给朕上了一封奏章,上面说这个马云,在岳州安抚百姓、勤练士卒,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只会喝酒吹嘘的武夫啊。”

冯延巳顿了顿,轻笑道:“臣也以为这个马云,应该不是一个赳赳武夫,在酒宴上他可能藏拙了。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他真的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陛下,你想,一个弱势而又不学无术的人,不正是我们需要的吗?弱势,就要依靠我们,没有我们的支持,他就得当不上楚王;胸无点墨的人,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更容易控制。打下一个城池容易,治理好它可就不能单单靠武力了,要靠士子的帮助,而他他偏偏是个不重视这点的人,楚国的士子大多站在马光亮那边,没有了读书人的帮助,他又能蹦跶几天呢?”

李璟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请人喝花酒

马云本想去了妙因寺,和金陵茶社的人接上头,了解些情况,就准备马上和李唐开展双边会谈,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居然莫名其妙的遇了刺。这伤势好了些之后,马云就立刻扑入到紧张而又有序的工作中去。作为楚王马希范的儿子,马云深得楚王“二合一”的真传,一方面要宴请冯延巳、查文徽等和谈大臣,商量正事;另一方面还请了周宗,感谢他在妙因寺的“碰巧出现”。这筵席的地方,也没有设在简陋的驿站,而是摆在了金陵城大名鼎鼎的翠云楼里。

这一大早,马云就派人拿着镏金边的大红请柬,分别去中书省和尚书省,请这几位李唐重臣。请人吃饭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要是为了工作了,在饭桌上举行双方的第一次磋商,所以,这个送帖子的人不仅没低调,反而相当的高调,来到中书省门前,张口就问:“冯相爷在不在,我们五王爷恭请他老人家,去翠云楼赴宴!”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一般的就传遍了整个中书省,聊天打屁的也不侃大山了,赋诗作画的也不玩艺术了,满肚子怨言的也不发牢骚了,忧国忧民的也不悲天悯人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傻帽似的人,手举着大红请柬,在人的指引下,直奔冯大人的办公室而去。这大红请柬,封面上书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请柬”,背后则是三个字“翠云楼”。

翠云楼是啥地方,是金陵城最豪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小姐不仅身材苗条,服务热情,而且还识文断字、能谈能唱能吹。翠云楼的口号是“只要你能想得出,我们就能服务到”。这中书省的官员,有百分之50的人去消费过;有百分之30的人被人请去消费过,还有百分之十五的人;正在存钱准备去消费,另有百分之四的人,正在努力奋斗准备让别人请他去消费;最后那百分之一的人,要么因为年纪太大了,要么因为家里有个威力加强版的河东狮。

翠云楼是好地方,可是,从来没有人在办公时间,公然下请帖,请人去翠云楼的。这是人人都的服从潜规则,它不仅是作风问题,更是纪律问题,工作时间谈谈翠云楼可以,但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请人去。马云就成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中书省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一面窃窃私语,一面等着看自己大佬如何发作这个笨蛋。

冯延巳很生气,后果似乎很严重,马云他自然发作不了,不过这个小喽啰,他却有的是办法对付,冯延巳猛地一拍桌子,正要说话。

那送帖子的,不耐烦的说道:“冯相,帖子已经送到了,我还要去周宗周大人那里呢,就不多待了。告辞。”说着一拱手,就要走人。

冯延巳一愣,连忙说道:“马……王爷还请了周宗吗?”

“是啊,我家王爷请了您和周大人他们商量事情。”

陛下有旨李唐的和谈代表是我啊,你怎么能找周宗谈啊,不过周宗对皇上的影响力可不小,万一周宗插手,这个和谈代表,说不定就变成他了。冯延巳脑子一转,不行,这龙潭虎穴,我还真的走一趟,雪云姑娘,俺来了!

虽然五代的时候,既没手机、电话,有没有qq、mn,但是一点也不能小看李唐官员们的八卦能力,这送帖的小厮,刚从中书省出来,这消息就传到了尚书省。尚书省主要是六部的官员,这里面大多都是周宗一党的,一个个正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件事,不断跨空心思的揶揄冯延巳一党。这些人聊的正热闹,忽见这正堂前院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陌生人呀,这人手里还高高的举着个红帖子,上面斗大的三个字“翠云楼”。

周宗也收到了这封请柬,周宗年纪虽然有五十了,可是还有点怕老婆。周宗第一个老婆死的早,在九年前,他才取了第二个老婆,续了弦。一来,这老婆美丽动人,二来,老夫少妻,周宗就尽量的满足这小娇妻,就这么一来二去,硬把一个知书达理的美女,培养成了个超级河东狮了。周宗心里后悔的要命,早知道就……哎,已经七八年没去翠云楼了。

周宗拿着帖子很犹豫,他想去,一来可以探探马云的底,二来也可以顺便摸摸翠云楼姑娘们的底,三来……,可是不管多少理由,心里总是有点胆寒。

可是送帖子的一句话,让他吃了雄心豹子胆,很简单一句:“我们王爷还请了冯延巳,准备两国和谈呢?”

大义面前,周宗想了想终于没有含糊,他同意了。

就这样,这送贴的小厮,高举着大大的红帖子,出了中书省,过了尚书省,又进了枢密院,最后来到了东宫,还请了皇太弟李景遂。不过李景遂没给面子,托病不去了。在所有官员的关注下,这个小厮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驿站,也让这些官员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这个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不懂规矩的蛮子,进皇宫去请当今天子也去逛逛翠云楼。

在金陵抬轿子的轿夫,有个潜规则:别的地方,大可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可是去翠云楼一定要快,不然肯定会被轿子里的那位给臭骂一通不可。

可今天,居然完全不一样,不管是周宗、韩熙载,还是冯延巳、查文徽等命人慢慢的走,不急。他们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有点丢人儿,可是为了大唐的江山永固,百姓安康,却不能不去吃花酒逛窑子,而且还是在百官的注视下,同意去的。做人难,做官更难,做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官就难上加难。

这不周宗、韩熙载的轿子刚从东街口转过来,冯延巳、查文徽的轿子也正好从街西头转了进来。一边是“我绝对比你慢”,另一边却是“我绝对让你比我快”,两边人以大无畏的精神,走三步退两步,磨磨蹭蹭的同时到了翠云楼门前。

倒是同时到了,可是也要看是谁先下轿。

就在这几人在轿中稳坐钓鱼台的时候,还是马云服务周到,大手一挥,从翠云楼大门两侧跑出了八个婀娜多姿、凸凹有致的女子,两个两个的挑开轿帘,将含羞带臊的四人硬给扶了下来,花酒上未开喝,这四人都脸颊带红,真是少见。而亏的今天来的是冯延巳、周宗这两党头目,若是别人,那明天朝堂上少不了又是一番争斗。

这翠云楼极大,进了粉墙园门之后,按东西北三个方向,各有一栋四层的木楼。这是夜色已降,翠云楼确实大红灯笼高高挂,照的院子里极是亮堂。马云就包了正北面这层楼的第三层,整层楼正中靠着楼梯处有一个宽大的客厅,客厅两侧回廊边又七八间客房,准备吃喝**一条龙服务。

几人略略的客套了几句就分宾主落在,马云说道:“小王在荆南就听说翠云楼和雪云姑娘的大名,今天终于得尝所愿。说起来还要感谢两位呀。”

周宗、冯延巳还以为这马云又要说什么客套话,正准备谦逊两句,可没想到马云居然这么说,二人忽视一眼,心道:你来翠云楼,跟我又什么关系,这又有什么好谢的。

马云由衷的恭维道:“若不是打着两位的大名,小王也是请不到这位雪云姑娘呢。”

周宗、冯延巳脸上一窒,正要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她身穿红线溜边鹅黄袄,下面是一个紫色薄纱长裙,依稀看以看到淡青的长裤裹着浑圆的**,脚踩鸳鸯红鞋。这人面带桃花,肤如白雪,一双漆黑的眸子像一泓秋水,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身材极好,即便是厚厚的袄子,也难以遮掩那挺翘的双峰,芊芊细腰更是不堪一握,她迈着碎步,缓缓走来,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丈,仿佛下凡的瑶池仙子一样。这七个男人一时看的呆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冷哼。马云第一个醒了过来,笑道:“久闻雪云姑娘大名,今日……麻烦你给我们弹个曲子吧。”

雪云许是常见这种猪哥相,也不以为意,福了个万福,笑着问道:“王爷,请问您要听什么曲子呀?”这淡淡的一笑,两颊居然显出浅浅的酒窝,这甜甜的一个笑容,让房中几人如沐春风,心中没由来的显出一阵暖意。

马云正要说话,冯延巳接道:“雪姑娘,谈一个什么样的曲子,更适合今天这个场合呢?”

雪云微笑道:“四位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闲暇时刻,今日来翠云楼,想必也不是为了寻乐放松,必然也是为了国事,这加上这位楚国来的王爷。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小女子,就弹一曲《阳春》如何呀?”

周宗捻须笑道:“万物回春,和风淡荡,及寄情思,又喻国事,帖情帖景啊。好啊,好啊。”

马云诧异的看了眼周宗,李唐的人还真的是各个都是艺术家啊。那边雪云素手调琴,这边马云几人推杯换盏,边喝边聊。在做的这七个人都知道,今天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谈,只是四下的一个交流,摸一摸对方的底,便于正式谈判。

有雪云姑娘在,这几人只是随意的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聊正事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醉汉在楼下大吵道:“老鸨!你说,雪云姑娘病了,这不是明明他在弹琴吗?”说着就听道一个清脆的耳光声,还有一个老妇人,低低的求饶声:“宋爷,你看看别的姑娘,我们这里……宋爷,您真的不能上去,这里……”

紧接着就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看来那人是上来了。

正文 第一百章 我才是驸马

一曲《阳春》,活泼流畅,丝丝春光隐隐现于指下。伴着这明快的乐曲,几个身材妙曼的红衣女子翩翩起舞。本来马云是强烈要求翠云楼开展陪吃服务的,不料,冯延巳、周宗等人不知何故,居然强力阻拦,不得已只好作罢,唯有韩熙载目光闪烁,心有戚戚焉。

酒过三巡,这几人正准备开始工作,互相摸摸对方的要价。却没想到楼下居然有个不怕死的人,前来抢翠云楼的头牌雪云姑娘。

马云请客这事做的不太地道,搞得满城风雨。虽然有“四大铁”的说法,但百官,还不敢公然与上官同嫖,即使是做同样的事情,人家冯大人也是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来的。百官好奇是好奇,但今天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敢来翠云楼的,不仅自己不敢来,还约束子弟不要来。翠云楼开了十几年了,在官场中必然是有些后台的,若是一般的富豪之家,想必也敢在翠云楼过于放肆。

而且,马云他们还带了一大群保镖,在门外,楼梯前,楼的四周警戒,一般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楼里面的人不好惹,可是这人居然一点都不在乎,居然不顾老鸨的劝说,“噔噔噔”的上了楼来。

马云他们早就听见楼下的吵闹,不过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本来嘛,当朝两大巨擘在此,也是为了工作才来的,就算是亲王也不惧他。

果不其然,这人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李二狗怒目圆睁,喝道:“什么人,居然敢在此喧闹。”

这句话李二狗看来练得极其熟练,张口就来,却没想到这个地方不对,这翠云楼本就是娱乐场所,不热闹又哪来的快意呀。妓院不喧闹,那人家该怎么招揽声音呀。

来人酒气熏熏,喝的像关云长一样满面通红。这人显然是个实干家,见李二狗阻拦,斜眯了一眼,伸手就想把李二狗给扒拉到一边去,还怒骂道:“你是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当你宋爷爷的道路,老子可是当朝的……呃”他打了一个酒嗝:“驸马爷。”

李二狗才不管你是“送爷爷”还是“送奶奶”,是“驸马”还是“马夫”,没有五王爷的命令,你就想往里面闯,嘿嘿,小子,从那里来,你就回那里去吧。他一个侧身抓着宋公子伸过来的手,往左侧一带,就准备将这个醉鬼宋公子给绕个湾儿,然后一脚把他踹回去得了。

可没想到这人居然也是个练家子,李二狗抓着了对方,刚想用劲,那人居然反手一抓,横握着了李二狗的手腕,微微一用劲,李二狗半条个胳膊,居然酸酸麻麻的一点劲也永不上来了。还没等李二狗说话,他紧接着一个错步,横起来右肘,狠狠的撞在了李二狗的胸前,这转角处离大厅极近,居然将李二狗硬生生的撞进了厅中。

那人甚是满意的又打了个酒嗝,还想往里面闯,可是周围的侍卫这些人不敢单干了,一拥而上,和那人打斗在了一起。那人也是有一个朋友陪同的,看事情不妙,立刻上来帮忙。

在李二狗被撞进来之后,屋里的轻歌曼舞,马上就停了下来。马云低声问道:“这个驸马是何人呀?唐王,年长的女儿不就明乐公主一人吗?”

由于古代小孩子的成活率不高,明乐公主虽然排行老三,但却是李璟最大的女儿。因此马云才有此一问,冯延巳、周宗他们即觉得可疑又觉得懊恼,好不容易公款吃喝一次,还被人打扰了。不过看门外的样子,来的这两个人伸手不错,但一来喝多了酒,二来好汉也架不住人多,眼瞅着就要被一拥而上的侍卫给拿下了。

他们本不想出面,可对面居然来了个“驸马爷”,更让人奇怪的是,李璟的驸马现在就马云一个,先帝的驸马可是没一个会武功的,这个李二狗一看就是军中好手,居然一下子就被人撞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十有**外面的人是冒充“驸马爷”。这事情说大也不大,凡夫俗子之中口有狂言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个场合下,这件事就突然变成了一庄不能不过问的大事了,因为对头就在对面,自己不问,万一对面那家伙告了黑状,可就划不来了。

看门外已经把哪两人拿住了,冯延巳和周宗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把他们带进来。”说完以后,两人可没有一点英雄所见略同惺惺相惜的样子,各自盘算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两人带了进来以后,那个宋公子好在徒自挣扎,随口满骂道:“放了我,你知道你宋爷爷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是谁呀?”冯延巳冷冷的问道。被压进来的两人他都认识,这个宋公子他还很熟,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宋齐丘的儿子,而冯延巳没发达的时候,和陈觉一样,也是当过一阵子宋齐丘的食客的。

另一个人,马云却认识,居然是那个朱元。由于那声“驸马”,马云这个主人反而被搁在了一边,冯延巳和周宗这两个原本拉着屁股不想管事的人,却跑到了最前面。

宋公子今天刚回金陵城,就拉着一起回来的朱元来翠云楼消费。本来,他是要请这个卖艺不卖身的雪云姑娘弹个曲的,没想到老鸨说雪云姑娘病了,病了就病了呗,只当自己运气不好。虽知道喝了半天酒,这个雪云居然又弹起琴来。

这下子宋公子怒不可遏,老子当年在金陵城横着走的时候,谁也不敢拨老子的面子,好嘛,现在我爹失了事,一个小小的老鸨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当下就直奔过来。

他睁着绿豆般的小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里面的人居然是冯延巳和周宗,而且冯延巳还满脸鄙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他气往上冲,怒不可遏的说道:“我爹是谁,你难道会不知道,过去,你不是天天来我家向我爹请安问候的嘛!别说我爹了,见了我,你还不是要称一声爷。”

查文徽狠狠的啪了一下桌子,怒骂道:“大胆,在冯相也面前,居然胆敢如此无礼。”

“我呸,查文徽,你少装大尾巴狼,要不是我爹保举,你会当上枢密副使。要不是我爹救助、保举,你们会有今日。没想到你们得了事,居然下阴招,诋毁我爹,让我爹被贬到了洪州,连……连我的婚事都被你们给搅黄了。”

“哦?你的婚事?”冯延巳一脸和气的问道,只是那双眸子闪烁的净是阴森。

朱元在一旁感觉到了冯延巳的不怀好意,低声对宋公子说道:“常零兄,认个怂算了,莫要制气。”

宋公子本就忿忿不平,听了朱元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当年他是天之骄子,现在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被这些小人如此玩弄,他破口骂道:“若不是陈觉那个王八蛋,和你们使坏,老子早就是驸马了,哪轮到他——”说着怒视马云,还不屑的吐了口吐沫。要不是有侍卫拿着了他,恐怕早就指着马云鼻子怒骂了。

周宗快速的瞄了眼马云,心里暗暗盘算,忽觉得旁边的韩熙载踢了踢他的脚尖,他看了眼韩熙载,韩熙载轻轻的在桌子上用酒写了一个“毁”字,毁?周宗明白韩熙载的意思了,韩熙载是想趁着宋常零发飙的机会,看能不能撺掇楚唐悔婚。

现在的风气,可不像唐初那样开放,宋常零这么一说,关于这位明乐公主,必然会有些传闻出现,如果这位马王爷不乐意,那么这个婚事是不是就搅黄了呢?他斜看了眼宋常零,犹豫不决,这个宋常零估计是挂定了。

虽然宋齐丘有能臣的称号,可以说是李唐第一功臣,但他并不是一个贤臣,他的私德是有问题的。不然,冯延巳这些人也不回一朝得势,就拼命的打压宋齐丘。而宋齐丘和周宗那更是死对头。

当年徐温死后,李昪独揽吴国大权,有一天,李昪对着镜子,和周宗说道:“功业有成,但是我却老了,老是当这个吴国的大丞相,真是没什么干劲了。”周宗立马明白了李昪的意思。当时周宗威望不高,就跑去找威望高的宋齐丘,准备两人一同劝谏大丞相李昪,再官升一级,当皇帝,自己也好跟着升官。这个宋齐丘生怕劝进大功归了周宗,于是,表面答应的好好的,等周宗这个傻小子,上表劝进的时候,宋齐丘居然说:“现在百官未附,现在就篡位风险很大,不划算,不如下旨砍了周宗这个家伙,示天下以公,收买人心,过几年慢慢的再来。”李昪当时是心动,但是却没有下定主意当皇帝,再加上第一谋臣这么一说,李昪改了注意,果然要杀周宗谢天下,搞得周宗走了无数的门路,托了无数的朋友,送了无数的金钱,才保住了一条小命,灰溜溜的被贬到池州当刺史去了。周、宋两人就此成仇。

是利用这个机会,把婚事彻底搅黄,然后陷宋齐丘与死地,还是先玩死这个狂妄的宋常零,杀宋齐丘一子,然后再慢慢收拾他呢?周宗眼睛闪烁着。

冯延巳也想构陷宋齐丘,可是,宋齐丘威望太高,要不是这个人桀骜不驯,刚愎自用,想把他给打压下去,还真不容易。上次费了那么大的事,也是只把宋齐丘给贬到了洪州。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可是这个事情好做不好听,事情闹大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可是明乐公主的名节口碑可就坏了。楚王马希范虽然诗做的不咋地,脸皮也挺厚(从他出诗集就可以看得出),但是这人向来是重视名声的,万一,惹恼了他,就不好善后了?

冯延巳怒喝道:“来人,嘟着他的嘴,把他押倒……”中书省是没大牢的,可是送到金陵府去,走审讯这个道路,这个八卦可就传播天下了。市井百姓本就喜欢聊些香艳故事,这么一闹腾天下就知道了。冯延巳眼珠滚碌一转,说道:“把他押到刑部去。”

“诽谤公主”这个罪名可不小,按理说是押到刑部也没什么而不妥,可是这话从冯延巳嘴里说出来,周宗就有点犯嘀咕了。冯延巳想做什么?莫非想是借我的刀,斩宋齐丘的脑袋?周宗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他马上就想通了冯延巳的鬼主意:利用这件事,打压宋齐丘,不管是周宗还是冯延巳都满意,可是万一楚王悔婚,那么掉脑袋的就是周宗了,和他冯延巳没什么关系。

可周宗又不能说关到金陵府去,关到金陵府这个事情是一定要闹大的,出了事,要追根寻底的话,还是在周宗这儿。

冯延巳抢先的一句话,已经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

周宗上了个当,却也不好说什么。他瞄见马云脸色越来越难看,当下说道:“还不把他们押到刑部去,嘴堵上,告诉张大人,给他们单独开个单间。谁都不许探监。”他却没有料到马云脸色难看不是因为宋常零,而是因为朱元。这人在李唐郁郁不得志,马云有心把他给挖到荆南去,可是现在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周宗转头对马云笑道:“王爷,来,我们继续喝酒,莫让这些狂徒扰了酒兴。”

这些人各怀心事,推杯换盏的闲聊了一下,就开始谈和谈之事。在马云的示意下,李节就聊了聊两国通商的示意,这是“双赢”的策略,周宗是连连点头,可冯延巳只是听,却没有表态。等李节说完了,见马云他们没有表示,查文徽又谈了谈军事方面的事情,首先,他说的就是两国互派人员参观对方的军事训练。

这个话一说,三人吃惊,二人有点欢喜。吃惊的是李节、周宗、韩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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