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五代逆天-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打起仗来,突然袭击,要比用堂堂之师正面攻击的效果要好的多。您的第二条如果说是从全局上解决了李唐的问题的话,那么第三条就是在具体战争上给了李唐一个难得的选择——奇袭。”

马云心中纳闷不已,他只是从现代想出了点方法,来加强楚唐的军事合作,共同对抗中原,试试看能不能继续的维持这个割据的形势,来保证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楚国内部的事物。断头台上的历经;楚王轻轻的一句话,马云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到金陵来。生杀予夺,尽在楚王手中。面对这马光亮咄咄逼人的气势,从断头台下来后,马云就决定要在嫡位上一争到底。要夺嫡,要掌控一切、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有了权力,他才能保护自己和心爱的人。断头台还是要别人来上吧。要争夺嫡位,需要时间,楚国的历史他一点都不知道,可是中原的走势他却知道了个大概,后晋眼看就要玩玩了,后汉又是一个短命的王朝,那么五六年之后,中原就会迎来一个绝代的明君——柴荣。他一定要抢时间,在柴荣当政之前,一定要控制了楚王,然后和李唐共进退,看看能不能维持住这个割据的局面。可赵普这翻话,潜台词很明显,陈觉等人当政,那么李唐的战略就是先统一江南,可这……楚唐要是打起来,得利的可是……

“呵呵,王爷,他们的算盘打得极好,对我们来说,确实没有了担忧。就算王爷想留在金陵,陈觉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送您回去的。攻守之势易也,我们大可多开些条件来。”

马云猛地一醒,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妈的,想的太多了,自己还在金陵呢,要先回去再说。没有一,哪有后面的二三呢?

看着马云忽而担忧,忽而喜悦,赵普笑道:“王爷,这里面,还有两个问题呢?”

“哦,赵兄,请讲。”

“这第一嘛,就是李节的态度了,我觉得李节一定会反对的。倒不是说李节看破了我们的计谋,他反对的是这三条的另一面,就拿第一条来说,互派将领观看对方的训练,这样做,不就泄露了我楚军的机密了吗?楚唐本就有嫌隙,陈觉等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里透出的那个熊熊的野心,李节不会看不出来,如果唐军完全了解了楚军的弱点,那么对楚国可就灾难性的一件事了。第三条,他也会反对,对方已然有了野心,你还提供给他奇袭的机会,他不动作才怪呢。如果,我们再一力坚持,那么李节必然会起疑心的。”

“这第二嘛,李昪受境安民的政策,深入民心,李唐朝廷,并不是铁板一块,孙晟、常梦锡,甚至那个周宗都是反对穷兵黩武的,既然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有李节那样的担心,这也就罢了,刘仁瞻坐镇武昌,毗邻荆南,他不会不知道,王爷在荆南实施的政策。您在荆南军力强盛,又得民心,他们对你不会没有忌惮的。你装粗鲁,可以瞒过陈觉这样的想当然的野心家,觉得您无足轻重。可是对孙晟这几个老狐狸来说,他们可不那么容易相信王爷,容易控制的。”

马云心思一动,这道是挑拨李唐内斗的一个好机会,可是削弱了李唐,以后柴荣下江南,李唐要还是陈觉几个人带兵,那是必败无疑的,可大楚该怎么办呢?

赵普嘴角一丝冷笑道:“这倒是挑拨李唐内斗的一个好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混一江南,还得问问咱们大楚同意不同意。先平定江南,而后北争中原,这样的算盘,可不止他们会打。”

马云脑海里“唰”的一下,掠过当年李骧说的话,心中不觉有点苦笑,陈觉这些人想统一天下,柴荣想统一天下,自己的那伙人何尝不是也想统一天下吗?江南互保,谈何容易。毕竟刀掌握在自己手里,才算安全。

马云本意是想学学欧洲那样,建立一个松散的联盟,现在看来这条路已经基本被堵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和李璟、李煜这样的文学家搞联盟,共同对抗柴荣和赵匡胤,想想都头疼。哎,未来的道路在哪里呀?时间……要是早生几年,要是重生成柴荣、赵匡胤该多好啊!

“王爷,以下官看,这几条建议,最好不要由我们来提,由我们提的话,很容易引起李节的怀疑,王爷好不容易从嫡位之争中,暂时脱身,还是坐山观虎斗的好。”

马云转头看了看窗外,心中一笑,说道:“虽然联姻是楚唐和好的重要标志,但我们怎么说也得弄出来点协议,才算样子。我们想和李唐谈什么条件,想必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些话岂不是很容易传到他们耳朵里……”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许是陈传的药膏果然有效,到了第二天,那话儿终于消了肿,回复了正常了。

紫英也是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喜滋滋的说道:“夫君,我已让厨下稍好了热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屋洗浴一番吧。”

赵普看了眼马云和紫英,笑道:“王爷,天色也不早了,这事情我们明日再议吧。”说着,就起身告辞了,目光中还夹带着些许的戏谑。

马云心中暗骂了句赵猥琐,却也不留他。

在驿站,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自马云下榻在这里之后,已经成了大楚使团的居所,马云就住在最里面的一个单独了院落。

见赵普走了出去,马云揽着紫英的纤腰,色迷迷的说道:“老婆,我们一起沐浴吧。”

紫英见左近无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马云心中大乐,左手揽着紫英柔软的腰肢,身子忽的下探了一下,右手边揽着紫英的腿弯儿,将紫英横抱了起来,笑道:“洗洗,洞房了。”

卧室里,四个木炭炉子烧着,温暖入春。紫英白嫩的小手在马云身上四下游走,悉悉索索的帮马云推了下了衣裤,只留下一条内裤。却见哪地方又顶起了好高。

紫英差异的说道:“怎么又这样了,要不要再涂些药膏呀。“

马云伸手,一把抱着紫英,低声笑道:“这次药膏不关用了,最好的药就是……”说着,右手便轻轻的安在了鼓腾饱满的胸脯儿上,左手下探丰盈而富有弹笥的圆臀上轻轻一捏。轻声漫语的调笑,四下挑逗的大手,一霎那间,让星辰般的眸子迷离的如丝如线。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心理阴影

**过后,马云拥着一脸惫懒的紫英。淡淡的晕黄烛光下,紫英光滑柔腻的皮肤上带着点点的细汗,闪烁着一层诱人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

目光迷离的紫英,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丈夫那火辣辣的眼神,原本早已飞霞密布的俏脸,更是红彤彤像绚烂的山花。她“咿呀”的低呼一声,身子一扭,臻首伏在马云的身侧竟再也不敢看马云一眼,慌忙中也忘了拉上丝被给自己遮羞。

幽黄的烛光下,一具曼妙动人的身躯显现在马云面前,乌黑长发如云般散披在嫩滑的香肩上,隐隐露出如雪的肌肤,那双浑圆的大腿半搭在马云的腿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目光所及之处是盈盈沃野中一团雪般凸起的香臀。

马云看的是目眩神驰,心中的欲火腾地一下又复熊熊燃烧,翻身搬过紫英的身子,吻了下去。

“夫君,我……你饶了我吧。”婉转低回的**声如丝般的从那红艳欲滴的唇中吐了出来。

看着紫英不堪达伐的样子,马云引着她纤手低低滑下,为难的说道道:“饶了你,谁来满足它呢?”

马云嬉笑着看着她,紫英自然明白拿其中的意味,慵懒的轻吟道:“你呀,还是张倩哪一下踢的太轻了。”这话刚说话,就觉得手里堪堪握着的玉柱,忽的软了下来。当下,忍不住诧异的横了眼马云。

马云心里也是一惊,喃喃道:“怎么回事?刚还是……”

紫英右手轻扬,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功夫,“噗”的一下,蜡烛灭了下去。低低浅笑道:“正好睡觉吧。”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居然下起了小雨儿,淅淅沥沥,散在房檐、撒着松柏之间,发出“哒哒”的声音。马云伸手往左侧一揽,居然抱了个空。

就听“吱呀”一声,紫英端着一个金边白底青花的瓷罐,走了进来,见马云正默默的望着自己,脸上突地一红,说道:“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紫英穿着银边白绫斜纹的小袄儿,头上用微微挑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根碧玉簪,想是外面天气较冷,紫英脸颊懂的通红,眉毛上站着一点雾水,晶莹剔透。一双葱白的小手,冻得白里通红。马云心中感激,嘴上却伪作不满的说道:“‘芙蓉帐暖度**’,现在芙……美人都走了,还怎么睡呀。”他本想说芙蓉,忽的想到大名鼎鼎的芙蓉姐姐,话到嘴边换了词。对自己的老婆也不能太过不敬不是。

紫英轻挑了下细眉,嗔道:“哪有你这么歪解古诗的呀,那明明……”说着,她忽然有似想到什么一样,关切的说道:“这是我亲自煮的参汤,你起来尝尝吧。”说着,打开了瓷罐,盛了一小碗儿。

那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马云不仅偷偷咽了下口水,自己也觉得肚子咕咕直叫。马云随手披了件衣服坐了起来,笑着说道:“你熬着个很久了吧,我自己来吃,你在上床睡会吧。”

紫英坐在床前,用汤匙轻轻搅了搅参汤,又复轻轻的吹了吹,说道:“我来喂你吃吧。”

马云用手来抚摸这紫英的双手,一丝冰凉从手心传到了心底,马云面露不忍的说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好了,看把你给冻的。”说着左手接着碗,右手将紫英的手拉到被窝之中,紧贴着自己肚子。

在紫英殷切的目光下,马云尝了口参汤,觉得有些怪怪的味道,喝道肚子里暖洋洋的,和紫英往日煮的完全不同,随笑道:“今天你在里面下了什么新的东西呀。味道不错。明天让侍女照着做好了。”

紫英抿口低笑,并不说话。

好奇害死猫,马云本不在意,见紫英笑的奇怪,忍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娘子,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些什么呀?”

紫英轻声说道:“你猜呀。”忽然,她又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昨天怎么会突然……,要不要再擦些药膏呀。”

马云愣了下,突然不举,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当下也有些难堪,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嘴里那股怪怪的味道,忽的让马云不禁想到:参汤里面加的不会是虎鞭吧?

紫英好奇的问道:“那日我被那个老者缠着,你不是跑到山上去了吗?怎么会被张倩给踢伤了,还……还恰好踢中了那个地方。”

踢伤?马云转而想明白了,想必是张倩那丫头觉得难为情,就把事情给瞒了下来。马云想明白了,随口道:“她本是踢向刺客的,只不过我当时被刺客逼到前面,不留神儿反被她给踢中了。”

紫英轻声一声,不经意间又瞟了眼马云。

马云见紫英目光犹疑,再也不想纠缠此事,随笑道:“巧娘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紫英瞟了眼马云,随口道:“她武功不行,来了反而成了累赘。你……哪里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再把陈传找来看看?”

马云无语,半晌方才挺起胸膛道:“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毕竟昨天我们不还弄了几次了,杀的你求饶吗?”

眸思星辰,淡淡含光;面如冬梅,白里透红;樱桃小嘴,粉嫩红唇。玲珑凸凹的身材,让马云色心又起,调笑道:“娘子,要不要你试试它。”……

一室皆春。马云终于放了心,不过,白璧微瑕的是,只说一说道张倩的名字,那话儿就毫不争气的软了下来。搞得马云也是无可奈何。

吃了早饭,韩熙载缝制给马云送来了公主的嫁妆。一箱箱、一盒盒,翡翠玛瑙,古玩字画。让马云不住的在心底大量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暗自盘算这次来大唐到底是不是赚了。

送了嫁妆的韩熙载,并不走。还一件件的告诉马云,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那个东西是由什么做成的,是什么人敬献给陛下的,说的马云是心花怒放,爱不释手,连连吩咐李二狗等人一定要好生看护起来。这价值连城的宝物,就连李节也是一脸的欣羡。

等到韩熙载走后,一直在旁观看的赵普,低声道:“王爷,您这么看?”

马云低笑道:“想试探我,韩熙载还嫩点。”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观画

乌云密布,濛濛细雨在北风的狂啸下,像断了线的珠链,从天上散落下来,落在池塘里激起涟涟微波;撒在松柏之间,响起“啪啪”的声音。

“秋入蛮蕉风半裂。狼藉池溏,雨打疏荷折。绕砌蛩声芳草歇。愁肠学尽丁香结……”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望着窗外的九曲连桥、青松古柏,双手合拍,轻声念道。这人身穿五爪金龙蟒袍,腰系镏金嵌玉玄黄带,白面短须,双眉紧锁,眼睛微迷着,神色中透漏这一种淡淡的悲悯之情。

这人吟罢之后,负手而立,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嘴边时而还喃喃自语,不知道念道些什么。

这是金陵皇宫中的慈安殿,是皇帝李璟处理公务,接见释、道两家的浮屠、真人,外加吟诗作对的地方。这大殿及其宽敞,正中稍后放着一米来高的暗红梨花桌,桌子上铺着几张上好的宣纸,右上角还有一个方淡青色的石砚,一碟清水,一个笔架,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监,正缓缓的磨着磨。桌后是雕着金龙的拷贝长椅,左右扶手上还分别镶嵌这碧玉老虎,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椅后是五尺来高的16扇屏风,画的既不是常见的仕女图、松鹤长寿图,也不是什么猛虎下山,金龙冲霄,而是一副温和恬静的乡间农作图,阳光普照,百姓或耕种,或采桑,还有三俩小儿在河边嬉戏,离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女子在河边洗衣。图画之中,透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安乐气氛,或许人间净土,桃源仙境也不过如此。

桌子的前面两侧,各放有四章椅子,想是和大臣议事时,赏赐和大臣歇脚的。再往前去,就是垂帘的大门,两侧各有两个小太监,垂手侍立。

这是门外回廊匆匆又走过来一个侍卫,轻手轻脚的挑开帘子,和左侧小太监,轻声低语了两句,那小太监听明白之后,用目光示意他稍带,然后捏着轻轻的走到正在磨墨的老太监身边,又悄悄的说了几句。

那老太监眉头一皱,看了看还在喃喃低语的李璟,正要摇摇头,示意让那个侍卫再等一会儿。就听李璟击掌说道:“这写雨之词,竟是冯卿这首最好,哎,朕思索了半天,粘短了不止多少根胡须,也是没比得过这首词的了。”

那老太监轻声说道:“自古写雨景的诗词,多半愁思。现今,大唐百姓安康,虎贲之师不下数十万,陛下富有四海,安享天下,有哪有什么愁思呀,由此看,不是陛下写不好雨景,而是细雨不解陛下之心意。”

“黄皓,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呵呵……”李璟呵呵大笑,说笑间,又瞄了眼门口的侍卫,问道:“又有什么事呀?这陈觉一走,一天到晚,这些官员净是拿些鸡毛蒜皮的事过来烦我。”

侍卫躬身说道:“秉陛下,礼部员外郎韩熙载觐见。”

李璟挥了下以后,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御座之上,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不大会儿功夫,韩熙载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卷轴,不知上面画些什么。韩熙载跪叩道:“微臣礼部员外郎韩熙载叩见陛下,交还谕旨。”

李璟百无聊赖的瞄了他一眼,说道:“请来吧,东西都赐给驸马……额,赐给五王爷了吗?”

“秉陛下,都已经送到驿站了。马王爷万分的感谢陛下的厚赐。”

上次宴会,李唐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即失了气势,又丢了面子,可是后来谈起诗画,论起儒家典籍来,李唐又大大的长了上风,马云不学无术,又贪杯好酒,不多时就胡言乱语,大大的丢了面子,至于赵普也是一知半解,往往支吾半天,或答非所问、或曲解其意。只有那个李节,还算有点文化,勉强更够说上两句。所以,李璟对这个不学无术的未来女婿,一点好感都没有,心中有时还暗自叹息,白白长了一个诗人的好身板,看起来相貌俊朗、文质彬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粗鲁无礼的人,真是浪费呀。

李璟想到这里都暗暗提自己女儿不值,随口又问道:“他见了那些宝贝,是什么表现啊。”

“一副贪婪之像,拿着东西爱不释手,生怕弄破了一样。”韩熙载沉声回答道,似乎一点都没有体会到李璟话中的意味儿。

李璟不屑的轻哼一声,心中暗道:我就知道这是个样子,那个马云一定是个贪财的家伙,可惜这个蠢若猪犊的家伙,估计大字都认不了几个,哎,白白浪费了自己的那些名贵字画。

想到这里李璟就忍不住的怒火往上窜,不悦的说道:“回去告诉周宗,这下子不用在担心什么了吧。哎,真是……”他看了眼不卑不亢的韩熙载,把下面的狠话又咽了回去,这个人的才华也算不错的,只可惜不用再正途,整天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年之中,也难得写几篇诗词来。

李璟本想摆摆手,打发韩熙载走人,好继续自己的文学之路。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有陈觉、查文徽、冯延巳这几个人才能跟的上自己步伐,其余的群臣……曲高和寡,也是一种苦恼啊。

“陛下,臣以为恰恰相反,马王爷不得不防。不错,他表面上看起来甚是贪财,对珠宝美玉、古玩字画爱不释手,但是依臣仔细的观察,他拿起来时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了,但是,放下去的时候,眼中却没有一丝留恋之意。此人贪财的表现恐怕是做作之举,绝不可信。”韩熙载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璟对马云不仅是没有好感,而且还很鄙视马云,连个打油诗都做不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呢?韩熙载的话,他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觉得韩熙载有点无理取闹,好嘛,别人东西拿在手里,就立刻抱在怀里永远不放下,那才叫贪吗?

韩熙载看李璟似乎不太相信,连忙解释道:“陛下,还有一点,当臣介绍张旭的名帖的时候,马王爷居然都把它那反了……”

韩熙载还没有说完,李璟边哈哈大笑,道:“这个蠢材,张旭的狂草想必他是一个也不认得的,你让他欣赏,他懂吗?”心中更是肉痛。

“陛下,那些赏赐的物品,臣一个一个给马王爷仔细的介绍,这张旭的名帖是最后一个,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花费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马云在接帖的时候,隐隐已经有些不耐烦,试想,如果是一个贪财的人,哪怕他不懂得欣赏,但是,他知道这个帖子的价值,想必不仅不会不耐烦,而且应该是喜出望外才对呀。”韩熙载继续分析道。

“那应该是他不懂嘛,所以才不耐烦了。”李璟想当然的说道。

“陛下,依照此人在荆南四州实行的政策,降赋税、免田租,怎么可能是一个贪财的人呢?养民而又不爱财,所图必大。”说着,双手奉上一副画卷,垂首说道:“陛下,这是顾闳中大人所画的马云肖像图,请陛下过目。”

“哦,顾闳中又出新画了,快拿来给我看看。”一直甚是无聊的李璟,突然眼睛一亮,催促道。他嫌黄皓走得慢,居然亲自起身,一把从黄皓手中夺了画卷,在御桌上展开细看。

“哎呀,好画呀。这人物衣纹组织的既严整又简练,利落洒脱,勾勒的曲线犹如屈铁盘丝,柔中有刚。人物服装的用色,青白相互穿插,有对比又有呼应,用色不多,但却显得丰富而统一。不愧是大家之话也。呵呵。恩,有空,朕亲自在上面题写一首诗。”李璟及其投入的连声赞道。

皇帝老儿,所答非所问。韩熙载被噎得一愣,干咽口吐沫儿,继续道:“陛下,您不觉得这画……”

“恩……”李璟看了一眼韩熙载,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幅画,摸了摸下巴,似乎要粘短数根须一般,半晌才道:“一屋一人一屏风,这画显得有些单调了,不过也是佳作了。”

见李璟沉吟,韩熙载心中希望大增,谁料想半天之后,李璟居然憋出这句话来,他心里不禁有点丧气,沉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个马云,英气逼人,绝非池中之物吗?”

韩熙载颇有文声,冷不丁的拿出来一幅画,李璟还以为他要考校自己,当下胸有成竹还外带点小期盼,希望韩熙载评价一下自己的点评对不对。没料到,韩熙载居然不是让他看画的,而是看人的。

李璟心中就有点不悦,咱可是艺术家。刚才李璟以一个纯艺术工作者的眼光看这副画,觉得画风优良,现在却不得不以一个不懂画的人的角度,来看这画中人画的到底像不像,这就像一个美食家,本来是要品尝食物美不美的,结果你却让他来评价这做菜的原料合不合格。这是何等的郁闷啊。

李璟是知识分子,脾气好。于是就仔细看了起来:画上的人处在房子正中,背靠松鹤长寿图,那人长相清秀,剑眉朗目,眉目间还透出淡淡的英勃之气。这画将人的神采展示的惟妙惟肖,却让李璟心中生出淡淡的疑问,这个英气逼人的青年人,还是数天前,喝的酩酊大醉,醉酒闹事的人吗?

“此人额头丰润而宽广,当注出身高贵,可惜天庭倾斜,贵气外泄;眉毛上挑,左长右短,注脾气暴躁,性子无定;鼻子隆起且大,嘴巴大而紧闭……”李璟边看边想前天陈真人的断语,这个人或许真的不足为虑吧。只是这画,这画中的人气度不凡,丰神俊朗,怎么看都和陈真人的话,有些矛盾呀。

“陛下,命理就如画画一样,即便是画同一个人,角度不同,样子神态也是差之千里呀。”韩熙载沉声说道。

李璟瞟了一眼韩熙载,呵呵一笑,将画卷卷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观画(下)

李璟正仔细的将这白璧微瑕的名作卷拢起来,眼角的余光瞟到门外来了两人,居然是查文徽和冯延巳,当下又把卷轴打开,喜道:“两位爱卿赶紧进来,朕这里有幅画,你们也来欣赏欣赏。”

李璟和他爹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既没吃过苦,也没受过委屈,他每次见到刮风下雨,总是把眉头皱在一起,好像比死了老子娘还悲苦,本来相貌堂堂的,硬被缩成一个小老头,苦着脸,唉声叹气的,整一个“中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查文徽作为李璟府邸出身的人,自打当官起,就在东宫陪着这位李璟,只到他由殿下变成了陛下。对李璟的作风,他是相当的了解。眼见今天细雨飘洒,天地间茫茫一片。他随意的处理了两三件公务,就急忙刚到皇宫,陪皇帝一起悲天悯人,赋诗寄情,在文学道路上携手共进,一路同行。

查文徽是专门跑来陪皇上的,可是冯延巳不同。这人可能小时候受过点苦,他的写雨寄情诗,表达自然,应景应情,不像李璟那样没病还要叫三声。因此,下雨天他是不来陪皇帝写诗的,因为他的存在会让皇帝觉得不自在,一句话,下雨天的皇宫不适合他生存。所以,下雨天,他就会难得的跑回中书省处理国家大事,不再从事文艺创作工作了。今天,他来这里是因为听说韩熙载来了皇宫。

这两人听到李璟叫他们进来,连忙挑帘进入,跪倒道:“臣冯延巳(查文徽)拜见我皇陛下。”

“都起来吧,过来,看看这幅画如何?”

两人连忙走到御桌跟前,凝神看了看。一屋一人一屏风,线条的勾勒,用色的比照,这画风查文徽一眼就看出来应该是顾闳中的大作,但是他却斜看了眼冯延巳,没有说话。

冯延巳认真的看了看这幅画,一副专家的姿态,老大不客气的说道:“陛下,这画风飘逸、人物超然自适,想必是顾闳中顾大人的新作了。这青白二色,相得益章,真是增一份则显幽暗,减一分略有苍白。佳作,真是佳作啊。”

这话说的查文徽是连连点头,一旁的李璟也是面带微笑,眼光中既有赞许,又有点点的期待。

“不过。”冯延巳话锋一转,顿了下正要说话。

李璟有些紧张,迫不及待的问道:“冯卿,不过什么?”

“这画略显的单调了些。”

“着啊,朕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李璟哈哈大笑。一旁的查文徽也是连连称赞。

冯延巳躬身说道:“陛下,天下共主。小臣不过攀龙附凤,安敢和陛下相提并论啊。”

这两人进来慈安殿,李璟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三当代书画评论家唧唧歪歪的一通点评,把韩熙载晾在了一边。韩熙载现在肠子都毁青了,早知道就不让顾闳中作画了,让这位才艺皇帝,只重视画风,就是不在意画的内容了。

李璟聊的正欢,忽然看到韩熙载还在,想了想,问道:“冯卿、查卿,除了这画风画貌,你们还看出了些什么没有呀?”

这两人在词曲绘画上面,造诣极高,眼光也高。听了皇帝的话,两人又再次凝神的赏画,这颜色——刚才说过呀,这线条用墨——刚才也谈过呀……两人看了半天,又不甘心的互视一眼,继续看去。领导说有,就一定有,现在没看不来,并不代表等一会看不出来。要在别的事情上,两人早就开始大放厥词了,可是这赏画不一样,第一这算是自己的专业了,要说也得说专业术语;第二,不管是皇帝还是对面这个家伙,还是下面站着的那个韩熙载,基本上都属于内行了,在内行面前,可得想好了才能说,乱忽悠,说不定就穿了帮了,落了自己文学家的面子。

这两人看的眼睛发涩,想的脑子发晕,心里又担心的要死,特别是冯延巳,生怕这个查文徽先说出来,跌了自己的名头。

李璟看他们如此的专注,忽而笑道:“两位爱卿,不愧是朕的知己呀。朕刚才也没看出来。”

冯延巳心里一惊,皇上也没看出来,莫非是这个韩熙载看出来的。这个北方佬,整天的和周宗、常梦锡那几个家伙往来,必然是不安好心。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不为别的,还不就是为了这个北方佬。

“你们不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吗?”李璟得意的笑道。

就像看戏一样,懂的看门道,不懂得看热闹。一般人看画,先看的是这人张什么样?而这两人从看画开始,就用的是专家眼光,带的是显微镜,看的是“细微之处见功夫”,他们和李璟一样,看的是画风,看的是线条勾勒和色彩运用,就是没去寻思这个画上的人是谁。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和石中坚学会侠客行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侠客行不知道是那个变态,把秘密没有写到门道里面去,结果搞得一群知识分子,翻字典的翻字典,查典籍的查典籍,只有石中坚不识字,反而看出了端详来。

当下听李璟这么一解释,两人凝神一看,看出来了,这人不就是差点变成了太监的马五王爷吗?

在文学上造诣高的人,一般智商也不错。这两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冯延巳本就是听说韩熙载先见马云,而后又来见皇帝,才跑过来看看周宗那群人想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