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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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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七分就可以了,如果说的太直白,说不定听者反而把说得人也给埋怨上了,显然这钟谟就是深谙此道。他将马希范的诗念出来以后,就默然不语了。

“打,给照死了打!”马希范彻底的愤怒了,这个王八蛋,老子无非说了句“不愿上下一般粗”,他潘佑竟敢讥讽自己把青山比成了棒槌!

马希范这话一出,徐锴站出来说道:“太上王,昔年陈琳做讨贼檄文,辱骂曹操三代,后来,陈琳被曹操活捉,曹操却并不怪罪,除了曹公心胸开阔之外,想必也是因为时移世易罢了。当时李唐犹存,潘佑作此狂妄的诗句,也无非是为了迎合故主罢了。太上王胸怀四海,何必为这小事和这小人置气呢?”

钟谟阴森森的说道:“徐先生,时移世易的话,倒也是个理由,可这‘纵使白丁赋诗中’难道不是讥讽我等,讥讽太上王是白丁吗?”

徐锴哈哈大笑,他拱手对马希范说道:“太上王,草民以为这一句不仅不是讥讽,而是实实在在的赞颂啊!”

“不知赞颂从何而来啊。”马希范一肚皮的不高兴。

“太上王,你想啊,这‘白丁就能赋诗’,岂不是千载以来的盛况啊,这岂不是说大楚福照四海,恩泽天下的表现吗?若为君清臣贤,四海延平,这白丁又哪有什么空暇的时间来等高远眺,盎然赋诗呢?”徐锴笑吟吟的说道。

中国的文字还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解释,居然也能自圆其说。可是最终决定权却是在老马的身上,马希范冷哼一声:“徐先生这话,恐怕未必吧。哼这潘佑如此狂妄,有岂肯写诗吹捧于我呢?”

“王师东来,所向披靡。这俨然是事实,草民觉得这诗却也不是什么吹捧,或许是潘先生有感而发,是肺腑之言啊!”

“那这‘老僧暮鼓空山鸣;马嘶古道黄衫影;王令西来半天红,八方百姓齐欢迎’,又怎么解释?”钟谟不怀好意的说道。

正文 第130章 尽用楚人?(6)

徐锴一呆,似乎没有料到钟谟竟然有此一问。钟谟阴沉着的脸,终于灿烂了起来,他张嘴还没有说话,那边徐锴直愣愣的问道:“这首大逆不道的反诗,是潘先生写的吗?”

“厄……”钟谟不说话了,这“老马王八”还真没找出原作者呢?这样硬往潘佑的脑袋上面扣,恐怕影响很不好啊。毕竟楚王马云一直标榜自己,公正、公平,礼贤下士不说,境内还从来没有什么冤案。“莫须有”的罪名扣在这个江南有名的才人脑袋上,恐怕会让江南士林一下子炸开了锅吧。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可有证据吗?

显然考虑这个问题的并不仅仅是钟谟一个人,廖框图他们也想到了,可是,他们想到了也没有啊,老马现在正在暴跳如雷呢。老马也不是傻子,徐锴那两句辩驳的话,压根就没有被他听进去,他现在认定这潘佑就是有意的挑衅、**裸的讥讽。可是徐锴的这一打岔,也不是没有一点功劳的,让老马从极其愤怒之中,稍微平息了一点。

廖框图趁机说道:“这潘佑这狂徒不仅罪大恶极,更是目无君上,这样打死了他,在他心里,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死得其所呢?太上王,老臣以为打死他反倒便宜了他,不如让有司依律审判,让他辩无可辩,使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罪过,再判他个明教罪人的罪名,让天下人都不耻他的为人,太上王,你觉得这样可好啊?”

钟谟眼睛一亮,徐锴的心却是咯噔一下,这个老家伙也真够黑心的了。像潘佑这样心怀故国的君子,死在楚国的屠刀之下,还真的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可是,你让他背上个“明教罪人”、“士林耻辱”的罪名,可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马希范显然是听进去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就依廖爱卿之言,恩,那这首反诗该怎么处理啊?”马希范顺手指了指“老马王八”的这首诗。

“太上王,这潘佑可恶是可恶,不过,这首反诗嘛,也未必便是他写得,这……臣以为,不如将他们暂时看押起来,徐徐侦查。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过去,臣恐怕有伤大楚的国威啊!”钟谟不怀好意的说道。

事实上,这反诗写出来之后,还真的是不好处理,置之不理,那自然是不妥的,就像钟谟说得那样,不仅仅是有辱国威了,江南的士林说不定会以为楚国好欺负,什么样的借古讽今、怀念故国的诗词都会出来,这可就大大的影响到楚国的稳定了;可是,抓起来,也不太好,为什么?因为这批人的地位放在那里呢,他们都是江南士林的翘楚,特别是像徐锴、徐铉兄弟俩,文章见识都是第一流的。这批人在李唐的朝廷里,未必是权倾一时,可在江南,特别是金陵的民望确实很高的,贸然将他们给拿下,即便不会激起民变,可这悠悠之口恐怕就再也堵不住了!

如果是马云在这里,他肯定是思前想后,一时半会儿绝对拿不定主意的,可是,眼下的大拿是老马,老马大手一挥:“全部拿下,押解刑部,恩,让赵普加紧审讯,给他三天的期限,一定要给寡人查出来到底是谁写得反诗!”

马希范说话,又想了想,对这刘彦继续说道:“刘彦你也去刑部,好好的跟赵普说说诗会中的事情。”

刘彦连忙答应了。这参加诗会的每个文人都有一张桌子,几张宣纸,有些人,特别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们”写得诗词可不至一首,而且他们也不是一齐交上来的,大都是写了一首,先交上来,接着再写,这么一来,顺序一类的全都乱了,还真的是不好查。

刘彦带着这么一伙子文人骚客,直接去了刑部,这一路上招摇过市的,立刻就引起了金陵的轰动和恐慌,街上的行人议论纷纷。

“你看,那个不是徐大人吗?”

“咦,这个不是钟陵先生吗?怎么他们都被捉拿了呢?”

就在这议论之中,刘彦把这些人犯送到了刑部大堂,在刑部值守的刑部侍郎吴宏听说了以后,大惊失色,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吴宏也算是朝廷的大员了,他们这些人对国策的把握显然要比廖框图更是强上一些,看着刘彦满不在乎的样子,吴宏心里急得直跳脚,他看了看这份名单,冯延巳、冯延鲁也就算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这其余的人都是不能轻易动的,比如钟陵,他出身于就江南名族,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画家,善画花竹、禽鱼、蔬果、草虫,而且一生以高雅自任而不肯出仕,也就是说,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李唐担任过官职,可是这年代,这种清高的人,视金钱权利如阿堵物的人,不仅受人尊敬,而且还贼有名望,这老头年纪50多岁了,对江南士林颇有影响力;再看这徐锴、徐铉兄弟,这可是号称是“二陆”之流的人物,这两人年幼丧父,属于家贫自学成才的典范,他们酷嗜读书,号称书痴,李景在位的时候,集贤殿曾经遭遇大火,很多孤本的书籍都被焚毁了,结果,这徐锴却倒背如流,将那些书都轻松的背诵了出来。而且这两人品德也是很好,冯延巳当政,两人总是忧心忡忡,多次劝谏李景,在士林也很有名望。这……这名单上的人,还都是江南的名宿啊,虽然这些人过去的官职并不一定很大,可是社会活动能力,却是很强的。这……这可不能按太上王的意思用刑啊,恩……我得赶紧禀报大王知道。

吴宏打定了主意,他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赶紧跑到王宫请求觐见。

这个时候的马云正在和重臣们商议到底是怎么使用江南的降官,怎么使用江南的读书人,听说吴宏求见,就让宣他觐见了。

吴宏到了含元殿一看,不禁楞了一下神,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些个大佬们全都在啊。都在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这些大佬们怎么大多说都青筋暴起,简直就好像要大大出手一样。

吴红见了礼,得到马云的许可之后,战战兢兢的将栖霞山的一幕,说了出来,然后请旨马云,想问问马云该如何处理。

马云在宝座上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看了外面,暮色已经降临,他揉了揉眼睛,吩咐道:“张顺,去,通知尚食监,让他们准备晚膳,寡人和诸位大人一起用个便饭。吴爱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马云这么一问,对吴宏就是一种考校了,吴宏打起精神,说道:“大王,臣以为此事自当严查到底,不查不足以平民愤,让乱臣贼子存了侥幸之心!”他这话说得很圆溜,具体的技术层面——怎么查,是一点都没有涉及。

“这些人寡人听说过,都算的上是江南名士了,这次明显又是钻了空子,趁乱塞了这首诗,而且这笔迹又不一样,恐怕是查不出什么吧。”马云缓缓的问道:“哼,名士,打又打不得,不打那必然是不肯招供的了!”

“大王。‘不以言罪人’这也是有区分的,事嫌叛乱,臣以为不妨用严刑,这江南之士受李唐蛊惑三十余年,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心服。如果用慈悲之心,这些人恐怕会不识好歹的!一旦为祸,可就乱了咱们大楚的国政了。再说,恕臣放肆,臣有一言问大王:自伪唐烈祖以来,倾心下士,当时四方动乱,读书人避乱而来,都受到了李昪的妥善安置。李昪和宋齐丘等读书人关系很好,向来是称表字而不称名,有时候宋齐丘一语不合,拍屁股就走,李昪还在后面追着道歉,到了李景的时候,他接待群臣更是犹如布衣之交,有时候李景得了小病,穿朝服身子不顺服,接见大臣的时候,还专门派人询问大臣:可否穿平常衣服接见。他们这样的作风,让读书人很是钦佩,虽然后来宠信五鬼,可是读书人嫉恨的却是五鬼,而不是李景。李氏父子如此的做派,大王自问能比他们做的更好吗?”徐仲雅站出来问道。

马云默不作声,他想起来当年在洪州的时候,卢绛盗窃官银,可是因为卢绛穿了一身士子服出城,城门的军士竟然不能严密搜查,这……这不是说读书人在李唐地位很是卓越吗?做一时的礼贤下士容易,做一世的礼贤下士就难了。马云踌躇的摇了摇头。

“大王,徐大人这话差之千里了。按徐大人这话,如果前任的官员做得好,那么后任的官员为了凸显自己的政绩,是不是一定要改弦易辙呢?”拓跋恒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海纳百川,才能成为大海啊。这江南有本事的人可是很多的啊,如果能妥善的使用,对楚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啊。像徐仲雅说得这样,朝廷和江南士林长期对立,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1点还有一章,自动更新中)

正文 第131章 尽用楚人?(7)

“你。……”徐仲雅青筋暴起,“拓跋大人,请你慎言,我大楚是应运天命而生,哪像你说得前任、后任。大王,臣的意思是说,人心不足,念旧的心思要远远超过对感恩的心思,如果大王像李景那样做法,在江南士子心中也无非是‘萧规曹随’罢了,可如果一旦做得不到位,臣恐怕士林之中又是一翻讥讽,到时候骑虎难下,出重手则前功尽弃,不作为,那么长久下去,王室、朝廷的尊严就何在啊?离了胡屠户,还吃带毛的猪不成,臣以为可以大用荆南、岭南的士子为官,等个三五年,再徐徐选拔江南士子不迟!”徐仲雅还是原来的意思,你娃不是吊吗?老子不用,吊你个三五年,把你的气势消磨掉了,在慢慢启用。这样有个好处,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可靠的人手里,天下平稳,不过,就是要放弃一部分人才罢了。在徐仲雅看来,与其用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才,还不如用知根知底的一般人呢,至少放心啊!这样做就可以防范于未然,确保楚国在三五年之内国内安定。

见拓跋恒又要出来争辩,马云摆了摆手,说道:“宣州的反叛,还有栖霞山这些歪诗,这事情很显然,在江南,又一波人对我们大楚不满!这波是什么人?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晓得天下大义,黎民苍生,就知道胡说八道,自以为是,哼,妈的,李景的忠臣孝子,有什么好当的!好,你们不是争当李景的忠臣孝子吗?赵普!”

赵普身子一震,连忙躬身说道:“臣在!”

“从现在开始,捕风房全部行动起来,给老子……给寡人拼命地往李景脸上摸黑,让李景遗臭万年,我看看哪个读书人还争着去当李景的忠臣孝子!”马云怒道。

“这……”赵普愣了愣,事实上从李唐钱币暴跌之后,楚国已经开始在李唐境内宣传李景的坏话了,什么用人不贤,什么怠于朝政,什么横征暴敛。虽然李唐对这种流言实行了控制,可毕竟还是流传开了。现在还这样搞吗?赵普觉得这种抹黑对付老百姓的用处都不是很大,对付读书人,就更不好使了。

“什么东西恶心,就往他身上泼,比如,说。……说这李景为了长命百岁,吃……吃人心肝。”看着赵普犹犹豫豫的样子,马云提出了一个建议。忽然,马云眼睛一亮,他继续说道:“再比如说,这……这李景好色,**、不仅搞李昪的妃子,还搞大臣的老婆,恩,就这么说,对了,让捕风房的人,编个李景好色**的故事,到大街小巷、酒馆茶肆,到处讲,让李景那群孝子贤孙们,彻底的没脸见人!”

拓跋恒觉得有点不太光明正大,他劝道:“大王,这……这东西恐怕只有老百姓才信啊,这读书人恐怕不会太相信吧!”

“哈哈哈,拓跋大人,寡人要的就是百姓相信,至于读书人,寡人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只要百姓相信这李景是个人渣,再有人想拿李景说事儿,想借李景来搞叛乱,就没有多少百姓愿意跟着他们了。咱们先把百姓的心抓住,那些读书人,寡人慢慢消遣他们!”不知为什么,马云心情突然变好了。

几个大臣互相看了眼,心中按暗忖道:大王恐怕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李骧站出来问道:“大王,那宣州的叛乱,该如何处理呢?”

马云扫了下群臣,说道:“王爱卿,你就替寡人去一趟宣州。全权负责评判事宜,不要怕损失,也不要固守故交,寡人只要快速的扑灭叛乱,至于张仁发、廖居素,诛灭全族,其余叛变的官员一律腰斩。恩,慢着,这廖居素能活捉就活捉,带到金陵来处斩!寡人要给江南的士子一个警告,别以为老子就不会杀人!”

王贇领命。

马云转脸又对江文蔚说道:“江爱卿,你看看这份名单,这栖霞山一案的涉案人员中,那些人性格软弱些,那些人性格刚毅,那些人拖家带口,那些人是光棍一条的。你仔细仔细的甄别一下。”

马云的意思,江文蔚有点了解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大王,这栖霞山一案,事嫌这些人的名誉,就算是性格软弱的那些人,到了这种关头,也未必会松口啊,再说这人做事如此谨慎,恐怕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啊,如果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臣想,这事儿不太好办啊!”

马云一笑:“江爱卿,你觉得软弱的人容易屈服,还是刚毅的人容易屈服啊?”

“大王,恕臣直言,这要就事论事了。要看这事知不知道冒险了。以臣之见,这里面有几个人是绝无可能写这样的反诗的,这些人都是江南的望族,他们不会不顾一族人的生死的啊!”

“呵呵,江爱卿,你只管按寡人的要求,把他们一个个跳出来,至于怎么做,寡人已经有办法了!”马云笑吟吟的说道。

江文蔚不知道马云打什么主意,他从张顺手上见过毛笔一一的圈点起来,不大会儿功夫,就将这名单给分了几类。

马云接过名单看了看,微笑着对吴宏说道:“吴爱卿,今晚你回刑部,先将这几个性格软弱的人,恭敬有礼的送回家!恩,张顺,从内库里拿些安神的药品,还有……还有这个茶叶送到他们府上去,代表寡人安慰安慰他们,让他们放宽心,忠心于寡人,寡人是觉得不会亏待他们的!”

马云这话一落,群臣互看了一眼,登时明白了马云的意思,大王显然没有动用大刑的意思,这……这是要用离间计啊!让这群江南名士,内部分裂,自己狗咬狗去吧。

吴宏赞道:“妙计啊,大王,这是不费吹灰之力,却能让江南士林自己乱做一团,嘿嘿,这些名士向来清高的很,可是出狱的日子,有先有后,必然会使江南的读书人心中生疑,这先出狱的,想必是首先屈服的了。从此以后,这些人就没有办法领袖士林了!”

马云也是哈哈大笑。

赵普在一旁说道:“大王此计绝妙,不过应用起来还是要多加主意,臣以为,先放的不应该是那些性格软弱的人,而是那些江南名门望族。这些人家族的利益要远远大于国家,他们不但不会为李唐出死力,而且更会从实际利益出发。咱们放他们出来,是给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必然会有所感激的。一方面,咱们打击了这些人的气焰,让他们在士林中威信扫地,另外也可以逼迫他们主动投靠咱们大楚,帮着咱们稳定住局势。再放这几个名士的同时,应该把其余的人全部关入天牢,而且让他们相互隔离,互相不通消息,即不准别人探监,也不派人去审讯他们。对那些文人,经常性的在隔壁处置一些犯人,让他们听一听那惨叫声。等个两天消息传了出去,让整个江南士林知道了,我们再装模做样的审讯他们,如果他们主动招供,那就最好,如果不招供,嘿嘿,咱们也顺势放了那些性子软弱的人,不过对于他们,我们大可不必向先前那些人一样恭敬,只是让他们自己走回去,让人知道这些名士没有受刑!”

马云点了点头:“赵爱卿的法子果然周全,嘿嘿,这些人晚出去了几天,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受伤,这……别人自然会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以为这些人在帮助我们对质口供。呵呵,就像江大人刚才说得,性子软弱的人,未必处处软弱,事关名节,很多人都会舍生取义。可惜,这些人给别人的印象就是性子软弱,他说自己没有招供,可是大家会相信吗?一个被关入天牢里的人,一点刑罚都没有受,活蹦乱跳的就从大牢里出来了,呵呵,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等江南士林基本上都知道这事儿了,咱们在明正典刑的斩杀冯延巳等人,算是给老百姓出一口气,接着,再斩杀潘佑,理由是‘狂妄悖谬,冲撞太上王!’,对其余的名士则继续扣押,对他们也稍微的动动型,接着,在对外公布栖霞山辱骂王室一案的主犯已经被人供认了出来,就是潘佑。最后,将这些名士全都放了。”赵普继续说道。

“呵呵,赵爱卿果然高见啊!一网打尽一个不留,这些名士经此一案,这学问在好,这品节上也有了污点。妙,妙,吴爱卿,你就照着办!”马云说道,然后他一扭头,冲着张顺说道:“张顺传旨给潘美、石大,让他们调动近卫军,这几日金陵严加防范,要是真有什么不开眼的士子要闹事,先抓了再说!”

(我是崆峒的自动更新,看书的兄弟们,注意休息啊!)

正文 第132章 测三围(上)

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这大臣比较多,菜色却还是普普通通的几样菜,倒不是楚国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古训说得好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整天七个盘子八个碗的上菜,马云怕自己会越吃嘴越叼,倒不如像现在每次菜色虽然不多,可是每餐都能换换花样,既节约了成本,又不会千篇一律,让人厌烦。

马云虽然随和,可是应有的君臣之礼,他却是不会轻易破坏的。马云就在御桌上面用餐,而大臣们则是每人身前一个小方桌,一个小板凳。等马云夹了第一筷之后,这些人才开始用餐。和大王吃饭,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一种荣誉了。不过这饭吃起来,却多多少少的有些别扭,一边吃还要一边注意马云的进度,吃得太快,狼吞虎咽一般,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可就出了丑,可要是细嚼慢咽的,等马云吃完了自己才吃了一点点,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大臣们心中有顾忌,马云吃着也不爽,他吃饭喜欢边吃边说,可是这些重臣在这种场合,讲究这个“君子食不语”,这么一来,整个饭局就冷冷清清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漱过了口。马云他们继续来商议,如何使用李唐文人的问题,在这个命题上争论依然是存在的,只能等马云来乾刚独断了。在江南士林里有常梦锡这样的直臣,也又冯延巳这样忠心的佞臣,可是,像樊若水这样的郁郁不得志也很多,像钟谟这样投靠楚国的人,想必也不会少。面对这种情况,一棍子打死,显然是不妥的,毕竟这读书人说起来气高,可100个人里面,个人都是希望“学而优则仕”,剩下那个人却是因为学的不好,心里想的是学习不好,能不能也当官啊?至于田野隐士,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当隐士的,必然是受到一些挫折之后,仗着家里有两亩田,地里有两头牛,生计不用愁,牛脾气一上来,这才回家逍遥去了。

可是廖居素这样的案子,倒也不可不防,毕竟人心隔肚皮,李景父子的表面功夫有做得很好,基于这种考虑,马云也听取了徐仲雅的建议,在江表、淮南把县令分步骤分阶段的进行对调。

接下来,则是开始讨论如何“开科取士”的问题了,只有开科举,才能将江南的士子渐渐的吸引过来。过去的楚国一来是极度缺乏人才,二来马云又是长期在外作战,对这科举考试,也就基本听取了大臣的建议,按照大唐朝的制度,将这科举分为两个阶段州县考试(解试,中了的叫举人)、礼部考试(礼部试),这州县考试的人员,要求比较松,只要是读书人都可以参加,而礼部试的考生来源,则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通过解试的乡贡(也叫举人),第二种考生则是在马氏学堂毕业的士子们,通过礼部试之后,考生们则在各部门行走,也就是在各部门实习,过了半年,将接受吏部的考试,合格了这考生就可以转正,正式变成大楚的官员,这叫做选试,如果不合格则继续行走,三次不合格,就只能下放到州县担任录事参军这样小吏。也就是说通过了礼部试,肯定可以当上吃喝不愁的公务员,可是到底是官、还是吏,这要看吏部的考试结果了。

现在马云抛出了一个新命题,“三级考试”。对于马云来说,这个三级考试,他是非常了解的,而且他一直以为这科举就是三级考试:解试、省试、殿试,可是没想到这“三级考试”其实是在宋代形成的,宋代之前流行的是“二级考试”,不过,当时楚国的国际环境恶劣,马云心思全放在了军队建设上去了,这“二级考试”年年都有,可是他只参加了两次,这还是百忙之中抽空参加的。现在形势不一样的,李唐虽然被灭了,可楚国已经是精疲力竭,两三年之内,再也没有发动战争的实力了,再加上北方的中原,虽然混乱,可军力强劲,绝对不是像李唐那样随便两下就能解决的。于是,楚国由疯狂扩展期,不得不转入持续发展期,一方面收敛人心,一方面积粮备战。而这个收敛人心,主要指的是收拢读书人的心,至于老百姓,只要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是很容易摆平的。

再加上二级考试有弊端,“师长、门人”的说法不胫而走,谁是主考官,那么这一科的考生,都变成了他的门人。在这马云心里是犯忌讳的,这不是变相的拉帮结派吗?于是,马云就准备将“二级考试”,变成“三级考试”,加上殿试这一关,如果殿试成绩比较好,则可以直接授予官职,不需要进行吏部的考试了。这样,考生不就成了“天子门生”了吗?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已经很敏锐的从“天子门生”这句话里面,体察到马云对“师长、门人”这些说法的反感,他想把所有的官员,搞成自己的学生。大臣们眉头微蹙着,想着办法赶紧和那些“门人”撇清关系。而有些人则只是思索着“三级考试”的可行性,范质就站出来问道:“这省试和殿试,有没有时间关系啊,毕竟省试和殿试都在金陵举行,如果两者相隔时间太长,会造成考生的困扰,不回去吧,金陵花费太高,回去吧,这往来又耽搁时间。”

马云一笑:“殿试就放在省试的后面,恩,相隔2天吧!”

“那殿试不及格的人,应该如何处理啊?”徐仲雅问道,毕竟是考试,总是要有及格率的问题。

“不及格,恩,有两种选择,一是进州县的衙门做个刀笔吏,二嘛,可以继续考试啊!”马云随意的说道。

“那么州县的刀笔吏,是不是一定要通过省试呢?”徐仲雅继续问道。

马云和群臣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起来。从考试的内容开始,到考生的工作安排,一步步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最终终于确定下来,这考试三年一次,解试在前一年的秋天举行,而省试则是过了年的三月一号举行,殿试则在三月十号举行。

至于考试的内容嘛,粗分是文武科,文科则分为进士科、明算科、博学鸿儒科、明识科四类,进士科考的是策论,无非是经义和实务,就是考对儒家经典书籍里面诗句的认识,而实务则是考对历史事件的分析,说白了,都是写一篇议论文。而明算科,则是考得经济学,计算工程造价,财政收支平衡;明识科,考得是物理学,毕竟楚军现在的攻城设备都要考这些工匠一类的人来改进,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进入官场的机会,而博学鸿儒科则是对准那些山野隐士的,那些人仗着吃喝不愁,倚老卖老,让他们参加进士科,恐怕这些人迈不开面子,至于明算科、明识科,这些老家伙十有**是不会的。而且这么大的名气,万一考试不合格,这……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牌子给砸了吗?开博学鸿儒科也算是马云对隐士们的一个面子了。不过,马云对这些个隐士也不太热乎,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在马云看来,这些人隐居起来,一般分为两类,第一是不合流,被主流给排挤了,第二类则是极聪明的人,隐居起来或明哲保身,或等待时机,这种人自视甚高,一般的小官职都看不上眼,可大楚现在的重要部门都有人来,而且自己用起来还很顺手,没有必要替换。

至于唐代很重要的一科:明经科,则直接被取消了。原因则是因为马云觉得明经科没用。明经重帖经、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笔试。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而诗赋则需要具有文学才能。进士科得第很难,所以唐代就流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说白了,这明经科就是背书吗?现在的大楚可是蒸蒸日上的和谐社会,讲究的是发展,是创新,这只会死记硬背有什么用处啊。

接下来,众人又谈论了科举作弊的问题。

马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他有实际经验啊。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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