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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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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我的…孩子…。”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约莫出生了三四个月的婴儿,小脸红扑扑显然是刚喝饱了奶水睡着了。
“啊!”
妇人凄厉得喊了一声,一道热流喷到鬼谷子的衣服上,染红了一片。鲜血洒在婴儿的脸上,愈加娇嫩。
“老不死的,算你活该!”
杀了妇人的山匪说着便举起钢刀朝鬼谷子劈来,鬼谷子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足下一点,一道黑影翻飞,不一会,又站回了原地,只见刚才正在大肆屠戮的山匪们都头身分离,肢块散落一地。
他弯下腰,掰开妇人的手,将她怀里的婴孩抱了起来。
婴孩仍旧呼呼大睡,一点也不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个没心没肺的崽子。”
鬼谷子呵呵一笑,伸出手去逗弄怀中的婴孩。
鬼谷子姓夏,怀中这个婴儿,对父母逝世也没有一丝感应,似是天性寡淡欲薄,便给他取名为巽,巽为风,如风一般无欲无求。
但是他忘了鬼谷下代弟子是离字辈,离为火。
夏离巽。
生如风,性似火。
风儿一旦执着,便如落叶掉进烈火中一般,焚尽自己。
夏离巽在鬼谷无欲无求生活了十五年,他天资聪颖,习了鬼谷子的医术,和不俗的鬼谷剑法,便留书一封,偷偷溜出了鬼谷。
毕竟是风儿,总是向往自由自在的世界,怎么能把他拘在一处。
谷外的世界着实精彩,看的他眼花缭乱。
他一边四处游历,一边寻找世间美酒。
因他是鬼谷子的弟子,鬼谷随性而至,亦正亦邪。
师父平日里只教导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他医术精湛,喜穿一身青衫,心情好便救人,心情不好时,撞到他的便杀人。
久而久之,江湖的人都称他为圣手毒医青衫客,妙手回春,歹毒心肠。
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找他,一半是想让他救人的,一半是想杀他的。
夏离巽坐在扬州城最有名的悦来酒肆,桌上放了三四坛扬州的佳酿——“烟花醉”。
百闻不如一尝,一口喝下,眼前如烟花绚烂,后劲直冲脑门,果然是好酒!
正美滋滋得喝着,门口走进一青白长衫的少年,向四处环视了一下,座无虚席,小二迎上去,朝他笑道:“这位客官,没有空桌了,不如与这位小哥拼个座吧!”
说着便迎了那人往夏离巽这边走。
那人微微颔首,径自坐到了夏离巽旁边。
夏离巽拿着酒碗,用余光去瞟那人,只见他瓜子儿脸庞,双眸如星,眉梢传情,是个俊俏得有些妩媚的少年。
那少年也不喝酒,只叫了三两小菜,吃完后去掌柜那结账,然后便走了。
夏离巽已喝完了桌上的烟花醉,
“小二!”
“来咯,客官有何吩咐。”
“结账!”
“不用啦,刚才与您一起拼桌的那位客官把你那份一起付了!”
夏离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道了谢便出了酒肆,往镇郊走去。
正哼着小调,听到前方传来刀剑相交声。
“无情魔头,你杀了我易家庄三十条人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络腮大汉高声呼和道。
“你们一起上吧。”
少年清冷道。
三五个大汉一拥而上,少年原本游刃有余得与他们对仗,突然脸色发白,膝下一软,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来。
“哈哈哈哈,大魔头,你想不到吧!我们早就买通了那客栈的人,在你的饭菜里下毒!瞧你长得细皮嫩肉,等废了你的武功,好好让我们兄弟几个爽一爽。”
少年却不答话,面上隐隐泛起黑气,已是毒发之兆。
夏离巽见戏看得差不多了,悠悠得从大树后走出来,
“吵死个人了。没见到公子我在这睡觉吗。”
说着抬手一挥,一阵粉末飘向络腮大汉,
“啊!”
刹那间,大汉们痛倒在地,脸上紫黑,五官留下血来。
“你是谁!”一个大汉睁开眼看他,待看到他一身水墨衣,斯文儒雅,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惊愕道:
“圣手毒医青衫客!”
夏离巽也不去管身后哀嚎的人,走到顾情身边蹲下,执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会脉,拿出怀里的银针,扎在他身上几个穴道处。
他方才闻到小二端上来的饭菜味道,便知里面有异。至于为什么要救这个少年,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好罢!
一刻钟后,将他身上的银针拔下来,少年又张嘴吐出一口黑血,睁开眼,已经清了毒。
少年拂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还趴在地上哀嚎的几个络腮大汉身前,白骨鞭从袖中滑至手腕,“刷”得一声悉数展开。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呼声,最后一个络腮大汉气绝而亡。
少年径自绕过几个大汉的尸体,往城中走去。
夏离巽看得津津有味,见他突然走了,忙跟上他的脚步。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他们要杀你”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这么冷冰冰的。”
良久,少年清冷道:
“你如果没有救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年的功力远远在夏离巽之上。
夏离巽闻言摸了摸鼻子,跟在少年身后。
两人走到城中时已是夜深,少年径自走到了悦来酒肆前。
“两位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您——”
小二的话还未说话,少年已经打出白骨鞭,鞭首径自穿过了小二的胸膛。
“扑”
鲜血溅了少年一脸。
接着便是一场没有声响的屠戮。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夏离巽站在一旁看着杀戮的少年,他的眉眼依旧含情,血溅上他洁白如玉的脸颊,愈加妩媚。
他好像知道少年叫什么名字了。
无情公子白骨鞭,顾情。
顾情杀完了悦来酒肆最后一个人,便收回白骨鞭,塞入袖中,绕过夏离巽走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
夏离巽快步跟在他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一看你就不会医术,我不跟着你,你再被人下毒怎么办?”
“与你何干!”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想救你,不行吗!”
“无聊。”
“本公子偏偏觉得很有趣!”
夏离巽觉得顾情每次冷着脸杀人的时候,眉梢含情的样子美的惊心动魄。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这一眼,便是十年。
看着那个人如何从少年渐渐成人,看着那个人的野心一步步膨胀,看着那人的雷厉风行,雄途伟略。
那人不能修习弑魂,修习弑魂不能身兼两派功法,于是他自废了练了十几年的鬼谷心法,练起弑魂,他心甘情愿做他的剑。
他潜入正道,明里暗里帮他扫清障碍,布下棋子,看那人一步步实现自己一统江湖的蓝图。
可是他也看到了那人的软肋。
一个清秀病弱的少年。
那个少年刚来莲阴时,浑身经脉都断了,夏离巽知道他命不久矣。
但是顾荷生拼了自己几十年的功力为少年重接经脉,油尽灯枯,顾念也因救这个少年,自此卧病在床。
顾情总是去密室看这个害得他祖父去世,父亲重病的昏迷少年。
少年在寒玉床上躺了一年,清醒了过来。
见到顾情的时候,对他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灿若艳阳,脆生生道:“哥哥。”
他看到顾情永远冷若冰霜的脸松动了,眉眼里真正的含了情。
他知道这个少年是顾情当上莲阴教主,一统江湖的最大的障碍。
直到顾念去世,夏离巽以为顾情终于可以做上教主,实现自己的抱负,但是顾念却将教主之位传给了顾念澄。
是的,那个少年,叫顾念澄。
夏离巽问顾情,这么多年,他的处心积虑,他的心血,都要功亏一篑了吗。
夏离巽想杀了这个少年,但是顾情对他说,
“你跟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
鬼谷子一生一共练了两颗避毒珠,一颗给了他,一颗留着给小师妹。他把避毒珠送给顾情,但是顾情要他拿去给顾念澄。
他扮成玉安生的样子,跟着进了清河山庄。
他看到顾念澄把避毒珠生生哺给了玉门的天枢。
他看到苏曼文杀了清河山庄的人,等顾念澄离去,便向百花楼传递消息,他一路跟着他,一边暗中保护,一边放出他的消息。
莫一归想杀了顾念澄,他也想,但是顾情不想。
莫一归想杀了顾情,于是他杀了他。
他虽然自废了鬼谷的心法,用的却是鬼谷剑法的招式,那一剑毙命,却被小师妹认了出来。
小师妹见到他扮的玉安生,在他出了城主府之前,拦下了他。
他到她的房中,小师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知道小师妹有避毒珠,百毒不侵,所以没有下毒,他用了弑魂。
但是弑魂出了差错,失控中杀了小师妹。
他跪下来,虚弱得扯出一个笑。
“小师妹,你一个人走太孤单了,师兄再带个人来陪你。”
他知道小师妹喜欢东方白,于是也毒杀了东方白。
不论杀多少个人,这双手沾上多少血迹,他也只是为了那一个人,只想看到那人的眉眼中真正含情。
作者有话说:这一世是顾念澄重生时,夏离巽15岁遇到顾情,跟在他身边十年。夏离巽和顾情25岁,顾念澄20岁。
下面是夏离巽的前世,也就是顾念澄重生前那一世,以第一人称叙述。
……………………………………
顾念临死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顾念澄。
我很诧异,也很气愤。这就等于顾情多年来的心血都付诸一旦。我去问他,是不是现在就杀了顾念澄。
但是他迟疑了。他对我说,先等等。
顾念澄练了弑魂,顾情没有练,我毕竟还有百花楼楼主的身份在,不能正大光明得用弑魂杀人。于是我提议说,借顾念澄的手杀了阻挡顾情道路的人,再借那些人的手,杀了顾念澄。这样,你也不算亲手弑弟。
顾情答应了,让我暗中跟着顾念澄,随时汇报他的动向。他又停顿了一下,对我说,境况危急时,救他一命。
我愣了,但是他说的话,我不得不听。
我看不起顾念澄。
他身上明明流着魔教的血,却没有一颗杀伐决断的心。
每次杀人都磨磨唧唧得,还不如他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
或许是像了玉门那几个顽固的牛鼻子老道,我听说他之前在玉门求学两年。
转眼间,我认识顾情已有十五年,跟在顾念澄身边五年。
这局,也到了最后收线的时候。
苏曼文要围剿莲阴,因为当年顾柠回到莲阴,顾荷生闭门不见,以致她下山途中被正道截住了侮辱至疯癫。
我把莲阴的地图给他们,由莫一归扮成玉安生,带着正道围剿。
我和顾情说好,正道攻上山时,从密道里下山,等正道与顾念澄同归于尽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顾情骗了我。
我没有在密道门口等到他。
他为了拦住那些人,让顾念澄逃走,死在了山腰上。
正道攻上了山,顾念澄和他两个侍卫出去迎战。
我打开密道门,抱了炸药进去。
耳边隐隐传来打杀声。
我点燃了炸药。
那个人既然已经不在,莲阴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也没有意义。
圣手毒医,妙手回春,再没有存在的意义。
作者有话说:这一世是重生之前,夏离巽15岁遇到顾情,跟在他身边十五年,顾念澄死时25岁,夏离巽和顾情死时30岁。
☆、再无莲阴
夏离巽嘴边隐隐渗出血迹,从移魂中清醒过来。
“你度了相思蛊,功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现在还用移魂大法,只会加速你体内脏器衰竭的速度。”
他静静说道。
顾念澄突然腹中剧痛,收回白练,上身往前吐出一口黑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被一股凛冽的寒意包围,身下传来刺骨的寒气。
“教主!”
越影和蹑景见他醒来,忙靠上去将他上身扶起来。
顾念澄见他们眉间隐隐有焦灼的神色,道:
“我睡了几日?”
“已有七日。”
“发生什么事了?”
“正道已经打到山腰了。”
“领头的是谁?”
“苏安昀。”
“洛梓昕呢?”
“据说称病,回了落英城。”
顾念澄心下一沉,居然忘了苏安昀这个变数,如果现在领头的还是洛梓昕,眼下他们都抓住了内鬼,是退兵的时候了,但是洛梓昕…。恐怕现在已经中了苏安昀的毒手。
朱门缓缓打开了,三人神色戒备,一道青白身影走了进来。
“哥哥。”
顾念澄轻声唤道。
顾情大步走到他身前,坐下来,看向他道:
“身体好些了吗。”
他的双眸如星子般点点闪耀,眉眼含情。
顾念澄点点头,看到夏离巽跟在顾情身后,想是已经把他用移魂催眠夏离巽的事告诉了顾情,是顾情把他放到寒玉床上养伤。
顾情把他散落的发别在耳后,轻声道:
“你恨我吗。”
他摇摇头。
他害得顾情失去了父亲,抢了顾情的教主位子。世间的一环又一环,到头来,都是因为他。
他有什么好恨,又有什么好怨。
“哥哥,我去。”
他抬起头看着顾情,郑重道
“你们带着蹑景和越影从密道走,我去迎战。”
他每动用一次弑魂,相思蛊的红线便加快一步,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顾情看着他严肃的神色,突然笑了,眼中流光婉转,色如芙蓉,
“父亲将你带来的时候,跟我说,这是你的弟弟,以后你要好好保护他。”
“我那时候只知道练武,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刚开始只觉得你烦人的很,不好好练功,整天跟在我后面喊我哥哥。”
“后来你不跟了,我去问父亲,他说你在练弑魂。我去寒潭边看你,明明那么冷那么痛,你还要笑着抖着喊我哥哥。”
“父亲将教主之位传给你的时候,我想过杀了你。可是你直接把莲阴令给我了,自己又下山了。”
“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要传位给你了。”
他说完这些,突然伸手点了顾念澄的穴道,打横将他抱起,大步走向门外。
“跟上!”
身后的越影蹑景闻言立马紧紧跟上,不知道顾情要把顾念澄带往何处。
顾情抱着顾念澄匆匆走向后山,他脚下速度很快,蹑景和夏离巽几乎一路小跑才跟的上他。
待走到一处石门前,夏离巽的脸色一白。
顾念澄认得这扇石门,睁大了眼看着顾情,眼中隐隐有哀求之意。
“夏离巽,把门打开。”
夏离巽抿着嘴走到石门左边,出拳一掌打碎了石门上的一处凸起莲花纹。
石门缓缓向上升起。
里面漆黑一片,似是一条密道。
顾情抱着顾念澄大步向里面走去,弯腰将他放在密道一旁的地上,低声道: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顾念澄睁大着眼,泪水从他眼里一行行滑落。
顾情站起来转过身不再看他,对着越影和蹑景厉声喝道:
“从今往后,你们两个好好保护他,就是死也要保护他,听到没有!”
“属下遵命!”
蹑景和越影跪在他面前,声音铿锵有力。
顾情走出石门外,转过身子定定地看着他,抬掌打碎了石门右边的莲花纹。
石门缓缓放下。
密道的门一生只能开一次,莲花石门一旦放下,再也不能开启。
“哥哥!”
顾情点的穴道太霸道强劲,他费了全身的力气运气弑魂冲破了穴道,膝盖却一软,摔倒在地,血泪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道水滩。
蹑景和越影对视一眼,一个手刀劈在他的颈后。
他再次陷入黑暗。
……
夏离巽带上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跟在顾情身后,走到教门前,冷眼看着眼前一干人。
“顾念澄,顾情。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顾情嗤笑一声,白骨鞭从袖中滑至手中,“刷”得一声悉数展开。
“夏离巽,你为何不与他们一起走。”
“你传了大半内力给他,帮他压制相思蛊,现下功夫这么差,我当然要陪着你。”
夏离巽弯起嘴角,眉眼中皆是邪气风流。
万历一年,玉门天枢苏安昀带领正道五百人二次围剿莲阴,与魔教教主顾念澄同归于尽,至此,江湖再无莲阴。
……
蹑景抱着昏迷的顾念澄,越影推着轮椅,三人往密道深处走去。
密道黑暗冗长,不知通往何处。两人走了约莫一日,还未到头。
“放我下来。”
顾念澄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静静道。
蹑景看向越影,越影点点头。
顾念澄站直了身体,敛了敛心神,往前走去。
三人又在黑暗的密道里走了一日,到了出口处,一道禁闭的石门堵住了他们。
顾念澄走到石门右侧,出拳狠狠打碎了门上的莲花纹。
石门缓缓升起,光线倏地照了进来,门内的人都闭起了眼睛。
待适应光亮后,走出密道,已经到了另一座山脚下。
顾念澄走到石门左侧,打碎了门上的莲花纹,石门缓缓放下。
他知道这扇千斤重的石门,再也无法开启。
“教主?”
“在这等着,过些时日再上莲阴。”
…………………………………
顾念澄走后,东方白便留在了鬼谷。
玉门的摇光最喜花花草草,在他的院落种了很多稀奇药材,东方白和顾念澄在玉门学艺时经常挨板子,每次被打得皮开肉绽便跑去摇光那摘些药材敷伤口。久而久之,东方白也会辨认一些药材,他每日帮着鬼谷子上山采药,下山便去药房择药、捣药、配药,粗活重活都抢着干,他一个公子哥,即使是在在玉门学艺时,也不曾下厨做饭,挑水浇灌,刚开始错误百出,弄得鬼谷子啼笑皆非。
夕阳落山时,便摘了鲜花,走进寒室,将鲜花放到冰馆外,靠着冰馆与小莲说话,一直到夜幕垂下。
“江湖上说洛梓昕他们已经攻到罗刹山下了。”
“还未有阿宁的消息。”
“你很担心吗,放心吧。你不是说过他吉人自有天相。”
“夜深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堆放在冰馆旁的鲜花越来越多,寒室里弥漫着阵阵清香。
“听说洛梓昕称病,回了落英,现在是苏安昀领头围剿莲阴。”
“阿宁让我不要管莲阴的事,你会怪我不去帮他吗。”
“师兄,还是没有想起阿宁。他回了皇城,听说是家中有事。”
“我明日再来看你。”
这天,传来莲阴战败,顾念澄与苏安昀为首的正道五百人同归于尽的消息。
东方白弯腰将一束鲜花放在冰馆内。
“我要出谷了。”
“去寻阿宁的尸首。”
“我还没有来得及带你去扬州。”
“扬州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等我回来,就带你去扬州。”
“不知道鬼谷子前辈会不会答应。”
东方白推开冰馆的盖,闭了眼,弯腰轻轻地在小莲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泪水从眼角滑落。
“呆子………”
细若游丝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摸上他的脸。
东方白不敢置信得睁开眼,怔怔得落下泪来。
小莲虚弱得笑了,脸色苍白,容貌却依旧清丽如茶花
“哭包…。带我一起…找澄哥哥…去扬州。”
小莲清醒后,两人在鬼谷里又住了五日,待小莲身体完全康复,便出了鬼谷去莲阴寻顾念澄的尸首。东方白心里知晓,围剿那夜,顾念澄引爆了山上的炸药,现在去已经寻不到完整的尸首了。只是仍旧想着要去看一眼。
东方白一拉马缰绳,将马车停在罗刹山脚下,抬眼望山上看去,满目疮痍,心里一片怆然。
小莲抿着嘴从车内钻出,她的心脉刚刚接好,现下不能大动情绪。
莲阴的入口阵法都被正道人士破了,他们两人,曲曲折折上了罗刹山,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硝烟味,见到满地干涸的血迹,心里更加沉重,放眼望去,都是肢体碎片,已经分不清面貌。
东方白自篮中取出一壶酒,洒在地上。
“喝了这杯酒,你好好上路。”
做了简单的祭奠,便又和小莲下了罗刹山,走到马车处,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往车里面钻。
“你在干什么!”
那人闻言转身,一脸戒备,待看到东方白身后的小莲,突然脸色煞白。
“诈尸啦!”
东方白看清来人,瞳孔一缩,
“蹑景!”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开始新篇幅了,不虐了,基本是夫夫撒糖虐狗篇……
☆、再返落英
蹑景等人前几日虽出了密道,但是顾念澄一直留在另一座山脚下,待时日差不多了,思索不会再有正道的人前来,便又上了罗刹山,去寻顾情和夏离巽的尸身,无奈尸首皆被炸成粉末,分不清模样,只能立了一个衣冠冢,随后又回原先待的山脚下。
顾念澄负着手,在山洞里踱步,微微蹙了眉,
“蹑景,你说以后我们干什么呢。是街头卖艺呢还是卖艺呢还是卖艺?”
“没有银子可真难办啊,还是去打劫东方白吧!”
说着便差了蹑景去寻一辆马车。
蹑景张了张嘴,心里暗道:要不要告诉教主,无情公子给他留了很多银子放在钱庄里,又怕他提起顾情,会让顾念澄难过,叹了一口气,闭了嘴,还是以后再说吧。
于是便站起身,沿着小道,看附近有没有过路的旅人,能载他们一程。
翻了几个山头,却在经过罗刹山的时候,发现了一辆空车。正想着看看里面有没有干粮,就听到身后的呵斥声,转了身,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脸色惨白的小莲站在东方白身后,直愣愣得瞪着他。
蹑景哆哆嗦嗦得举起手指着东方白身后,道:
“东………东…。东方…公子…你身后………”
东方白闻言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下他的手,
“你还活着?”
蹑景好似也反应了过来,愣愣地问道:
“她还活着?”
东方白和蹑景解释了小莲只是假死,蹑景便带着两人去顾念澄落脚的山头找他。
“蹑景,让你去找马车,你找到阴沟里去了吗。这么慢。”
顾念澄烤着火,天气愈来愈冷,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人的脚步声,转了身,却看到了一脸惊喜的东方白和小莲。
“妹子,你好啦!”
顾念澄笑着和小莲打招呼。
小莲小跑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
东方白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死,又是谁与苏安昀等人同归于尽,想了很久一开口的却是: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小莲的事。”
“你和鬼谷子前辈都知道是不是。”
“你们故意瞒着我是不是。”
顾念澄一挑眉,“谁知道呢~”
他那几日见小莲虽然去世了十几日,但是尸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腐坏,心里猜测她或许没有真正的陷入死亡。又想到鬼谷子曾说小莲练的西域的心法,他在顾念的藏书房里看到过,西域有一种心法,练起来很不易,但却能逆改人体经脉与穴道,陷入假死状态,危机时能救自己一命。
况且鬼谷子如此疼爱小莲,若小莲真有什么不测,他们又怎么能安然走出鬼谷。
东方白气呼呼得走到小莲身边坐下,良久道:
“你有什么打算?”
顾念澄静静看着火堆,火光映着他俊逸的脸。
“先去一趟落英吧,洛梓昕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不是真的万不得已,洛梓昕不会中途返回落英,由着苏安昀出面围剿莲阴。
东方白点点头,几人在山脚下露宿了一夜,第二日天明就上路赶往落英。
十日后几人到达落英,沿路茶肆中听说落英城又发了群英令,洛梓昕身中剧毒,正在四处寻找名医。
蹑景一拉马缰绳,马车在城主府门口停下,东方白翻身下马,走到门口的守卫处向他们道:
“鬼谷弟子,前来拜见洛城主。”
守卫一听来人是鬼谷弟子,忙快步跑进内堂去通知洛梓文。
洛梓文匆匆从内堂走出,眼底隐隐发青,眉间一片愁容,已经来了好几个自称名医弟子的,但是都无法解洛梓昕身上的毒。
待走到大堂内,抬眼却见到是东方白等人,心下微微吃了一惊,待看到顾念澄和小莲,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顾念澄见他惊愕的样子,“嗤”得一声笑了出来,
“洛公子别来无恙啊。”
洛梓文敛了敛神色,道:
“顾…江公子,果真吉人天相。”
顾念澄敛了笑意,道:
“带我们去看洛城主吧。”
洛梓文按下疑虑,领着几人进了洛梓昕的房中。
小莲走到洛梓昕身边,执起他的手腕细细把了一会脉,又凑到他身前,撑起他的眼皮看了一圈,转身对几人道:
“洛公子相思余毒未清,后又二次中了化功散,强行动用内力,内伤加重,是以才会昏迷不醒。毒可解,但是内伤…”
她说到这,一脸难色得看着几人。
“他的内力不是被化去,而是被封存在体内,要想替他疗伤,必须传给他一成内力,传功者的内力必须与他相当或者更高。”
洛梓文心下一沉,洛梓昕是武学奇才,落英城又世代收集了各种武功秘籍,他自小习武,内力可见一斑,能与他相当的只有,想到这,眼神也不自觉得看了过去。
蹑景见洛梓文将主意打到顾念澄头上,走到顾念澄身前,将他挡在身后,狠狠瞪着洛梓文,小莲与越影等人也神色戒备得看着洛梓文。
洛梓文苦笑一声,道:“我不会强迫江公子…”他知顾念澄替慕容若水解了相思蛊,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
顾念澄却拨开了蹑景的身子,走到洛梓昕床前,对几人笑道:
“放心,没了那一成内力,我还是武林第一高手。”
洛梓文对着顾念澄施了一礼,
“多谢江公子。”
小莲将几人都推出房外,只留她与顾念澄两人。她打开布葛,展出几十根大小粗细不一的银针。
顾念澄脱了洛梓昕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剑伤与淤青,看了一眼淡淡道:
“夏离巽,动作快些。”
话一出口,室内一片安静,他心下也是一怔。
嘴边缓缓扯起一抹苦笑。
小莲抿着嘴,手里捏着银针走到床前,对他道:
“施针过程中不能停下输送内力。”
顾念澄点点头,扶起洛梓昕的身体,右手贴上他的后心,丹田运气,一股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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