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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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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点,身影如同一只箭一般窜入石堡,身后的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洛梓昕忙飞身跟上,其余几人都使出轻功跟上。
顾念澄看到慕容若水身上穿着喜服,身旁站着同样穿着喜服的冷香凝,体内气血翻腾,几欲吐出血来,咬着牙瞪向她:
“老妖婆,你找死!”
说着就要拂出白练,冷香凝冷笑一声,摘了红盖头,道:
“你最好别动!”
从慕容若水身后缓缓走出一人,那人手上执着一把匕首,抵在慕容若水脖颈间。
顾念澄抿了嘴盯着那人,
“阿彩。”
那挟制慕容若水的人,却是他们救起的粉衫少女,阿彩。
心下随即了然,曼达花摄人心智,阿彩长年居住在谷中,怎会不被迷惑,还对他们两个说出那么多事,却是冷香凝故意为之。但是慕容为何不反抗,顾念澄仔细朝慕容若水脸上看去,只见他面上一副茫然神色,忙唤道:
“慕容!你怎么了………”
慕容若水恍若未闻,眼神迷茫。
冷香凝娇笑一声,
“他已经不是你的慕容了,他现在是我的江郎。”
洛梓昕抿了嘴,道:
“相思蛊。”
顾念澄闻言心里暗道:不应该,慕容体内有避毒珠,忽又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他脑袋上,是了,避毒避毒,能避的是百毒,相思蛊却是蛊不是毒。
只见冷香凝看向洛梓昕,轻笑,“洛郎,看来你的相思解了。”
小莲闻言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相思蛊…。你给他下了相思蛊………”
“小莲?”
东方白一把扶住小莲的身子,忧心道:
“怎么了?相思蛊是什么,很难解吗?”
小莲抿了嘴,眼里浮上悲伤,
“相思蛊…。无解!”
“不可能!”
顾念澄听到小莲的话,大声呵责,“洛梓昕也中了相思蛊,这老妖婆有解药!”
冷香凝嗤笑一声,看向洛梓昕:“怎么,洛郎,你没有告诉他吗?”
顾念澄看向洛梓昕,后者垂了眼,闭嘴不语,转身看向小莲大声道:
“小莲!”
小莲站直了身体,闭了闭眼,道:
“洛公子中的不是相思蛊,他的蛊没还没完成。要种下相思蛊,有三重。一为曼达花引,二为情人唾液,三为情人发丝。每下一重引子,摄其心智一次,最后再将蛊虫种入那人身上。随着时间,中蛊者的记忆也会渐渐失去,体内脏器也会逐步衰竭,只剩下一个月的性命……”
冷香凝闻言哈哈大笑,
“这小妮子懂得倒多。不错,洛郎中的是相思,不过曼达花毒而已,因为我找不到他情人的发丝和唾液。倒是多亏江公子了,送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到我身边…”
顾念澄闻言抬眼看向慕容若水,后者依旧神色迷茫。
那日进堡,慕容若水喝下曼达花,是为第一重蛊,晚宴酒会,他外出寻洛梓昕,冷香凝对他第一次摄魂,夜晚慕容醉酒,他与他肌肤相亲,阴差阳错下完成了第二重蛊,之后派阿彩故意说出洛梓昕中了相思蛊,让他去药房寻药支开他,为了给慕容下第三重蛊。
他突然轻声笑了出来,看向冷香凝和阿彩,压低声音轻软道:
“阿彩姐姐,冷姐姐,你们且看我………”
冷香凝和阿彩不知他听闻慕容若水中了相思蛊,为何没有一点诧异反倒笑了起来,皆抬了眼去看他,视线一触上他如墨的眼睛却再也无法移开,只觉得他眼底似乎有漩涡流转将人缓缓吸入…
“匕首放下,你们都退到后面去……”
两人依言而动,阿彩怔怔地放下匕首,和冷香凝退下几步。
顾念澄继续催动移魂,缓缓走到慕容若水身边,将他拉到自己身后。突然内息不稳,腹中剧痛,被迫中断了心法,冷香凝和阿彩从移魂中回神,吐了一口血出来。
将慕容若水一把推向东方白,一拂袍袖,白练嘶嘶破风袭向冷香凝,一把卷了她的脖子甩到地上,凤冠“咣啷”一声掉落在地,珍珠金片滴滴答答散落一地。
“小莲,你看看慕容。”
他低声说道,手上一用力,白练缠得冷香凝的喉间越紧,后者呼吸不上来,脸色涨红如猪肝。
小莲伸手卷起慕容若水的衣袖,露出一条雪藕似的臂膀,洁白如玉,正中间却赫然出现一道红线,从胳膊处蜿蜒朝下,她眉间哀戚,低泣道:
“相思蛊…已经种成了。”
等到红线蔓延到中指指尖,便是心脏衰竭之日。
顾念澄看着眼前就要气绝身亡的冷香凝,有一刹那的恍惚,为何他已经处处对人手下留情,到头来所有因果都报复在慕容身上。
正出神想着,突然听到旁边有两人高呼:
“江公子,且慢!”
顾念澄收回心神,手下略松力道,后堂中走出两人,正是那日药房的两少年。
两少年走到顾念澄面前,对他道:
“江公子,这个恶人不值得你动手,且让我们两兄弟来。”
顾念澄收回白练,点了冷香凝穴道,两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丹瓶,拔了瓶塞,捏了她的腮,将瓶中的丹药都倒入她的嘴里。
☆、相思蛊【1】
冷香凝认得丹瓶中药,睁大了眼,可碍于被顾念澄点了穴道,只能凭着本能将药丸吞入。两少年倒尽了药丸,退下几步在一边冷眼看着冷香凝。
不一会,冷香凝的脸皮慢慢皲裂,黑血从她五官中流出来,一头乌发渐渐变白,她娇嫩的皮肤慢慢变得干皱,背脊佝偻,整个人都在加快老化的速度。
“曼达花不仅能摄人心智,相思蛊一旦种成,她吸噬中了相思蛊的人的血,还能永葆青春。”
少年静静说道,突然冲腰间抽出匕首,狠狠剐了冷香凝的眼珠、舌头、鼻子、耳朵。
顾念澄已经收回了眼不再去看,他不会阻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待身后没有动静,对他们道:
“你们跟我们走吗?”
两少年摇摇头,他们这样子已经没有脸再回去见父母,跪下来对顾念澄磕了两个头,
“多谢公子。”
顾念澄抬眼看了四周,畏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少女,对他们道:
“以后你们便是谷中的主人了,好好安置这些人,能送出去的都送出去吧。”
两少年闻言点点头,应声称是。回头招呼了几个粉衫少年,少年们点头闪身进了后堂,不一会几人匆匆走来,手上扛着一杆红缨□□,正是那日洛梓昕落水,掉在岸上的长】枪,被冷香凝收了起来。
他们几人额上汗珠点点,脚步沉重,这红缨□□的重量实在不是他们几个文弱小厮拿的动的。
洛梓昕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一把提过红缨枪,红缨枪在他手上却好似没有重量,轻巧地舞了一个枪招,重新握在手上,笑道:
“总算把你找回来了!”
顾念澄转身走到慕容若水身前,扒下他身上的喜服,角落躲着的侍女忙从后堂抱了慕容原本的衣衫快步小跑到顾念澄面前,递给他。
“多谢。”
低声向那少女道谢,接过她手上的衣衫,给慕容穿上,慕容若水如一个三岁小孩,只怔怔地任他动作。
将他衣服穿戴好,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走罢。”
几人闻言都跟在他身后,走出了石堡。
待踏到青石板上,眼前又出现那片艳红的曼达花海,顾念澄闭了闭眼,放开了慕容若水的手,一提气,足下一点,挥出手中白练狠狠打向花丛底部。
霎时间白练翻飞,花影浮动,众人只觉得被顾念澄外放的真气震的睁不开眼,都闭了眼,抬起袖子捂住脸,约莫一盏茶后,放下袖子,皆睁大了眼震惊,眼前一片狼藉,所有曼达花都被从底部连根拔起,花瓣皆被真气震碎,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满目疮痍。
顾念澄收回白练,踩着曼达花的碎叶,缓缓从花丛中走过来,牵起慕容若水的手,拉着他慢慢往前走。
他神色平静,众人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到了小莲和东方白下崖的绳索处,小莲拉了拉绳索,看向顾念澄:
“澄哥哥?”
顾念澄摇摇头,“你们先上。”
小莲道:“我上去后会往下扔石子,你们见到后就上来。”
说着系了绳索,向上攀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第一颗石子从悬崖上掉落。
东方白随后攀上,洛梓昕背上背着红缨枪,抿了嘴看着顾念澄,蹑景看向顾念澄迟疑道:
“教主?”
顾念澄生起一个火堆,握着慕容若水的手,看着火堆,头也不抬,道:
“你们先走。”
待几人都攀上悬崖,身后没有动静,突然腹中一痛,侧过身子,吐出一口黑血。
他来到忘情谷,内伤未愈却又三番两次动用移魂大法,现下慕容身中奇蛊,心神不稳,体内气血翻腾,又隐隐有了走火之像。
突然听到有身后脚步落地的声音,擦了嘴边的血转身看去:
“你果然受伤了。”
洛梓昕拍了拍身上的草木,背着红缨枪,向他走来,看了他身旁脸色迷茫的慕容若水,嗤笑道:
“怎么,舍不得丢下他?”
顾念澄见到来人是洛梓昕便收了视线不再看他,只静静道:
“我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处。”
洛梓昕被他噎得一滞,红缨枪狠狠一拍地,
“哪个要你们死这了?还不快上去!”
说着就要去拉慕容若水,顾念澄挥出白练,拂开他的手。
洛梓昕气道:
“你受了内伤,我来驼他上去!”
顾念澄站起身,摇了摇头,白练卷向慕容若水的腰,单手将他抱在怀里,走到悬崖边,右手一拉绳索,丹田提气,脚下一使力,纵身往上攀去。
洛梓昕被他这幅神态气的又狠狠一跺红缨枪,将长】枪负在身后,也抓着绳索向上攀去。
东方白几人在悬崖上等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见到顾念澄的鹅黄衣袍,还有他怀里抱着的慕容若水。
顾念澄足下一点,跃到崖上,松开白练,牵着慕容若水的手往前走。
洛梓昕随后跳上了悬崖,看到他们转身离开,喊道:
“顾念澄!”
顾念澄冷着脸并未理他,径自往前继续走,洛梓昕知他是在恼他隐瞒了相思蛊一事,随即提着红缨枪跟上他的脚步,高声道:“相思蛊不是不可解的!”
顾念澄闻言果然停了脚步,转身拂了白练“刷”的一声卷了洛梓昕的腰,将他带到面前,冷声道:
“怎么解。”
洛梓昕被他白练卷了腰也不恼,道:
“我在家中古籍里看到过,取七七四十九个童男童女的精血,泡在曼达花中,再让中蛊之人喝下。”
顾念澄闻言收回了白练,看也不看他一眼,转了身继续往前走。这法子太阴毒,有没有效不说,慕容事后清醒也不会同意这样做。
夏离巽已经从蹑景那听闻谷底发生的一切,沉吟道:
“相思蛊,还有一种解法……”
小莲却在这时大声呵道:
“夏师兄!”
顾念澄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夏离巽,又定定地看着小莲:
“小莲,你一早就知道还有一种办法能解。”
说的却不是疑问句,
小莲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顾念澄点点头,心下了然,此法子估计也很阴毒,是以小莲不愿告诉他。
“先离开这。”
带着慕容若水出了白骨岭,两人钻进马车,东方白和小莲坐到车前,蹑景、夏离巽、洛梓昕翻身上马。
几人却不知往何处去。
洛梓昕眼神一直注视着顾念澄,眼内流光闪了闪,道:
“你们来落英城吧,现下先解了慕容的相思蛊!”
他见顾念澄不语,高声道,眉间丹砂闪耀:
“顾念澄,我只不过不想欠你。”
顾念澄摩挲着慕容若水的手腕,道:
“先去落英。”
“架”!小莲鞭子一挥,车轱辘转动,驶向落英城。
慕容若水自从谷中上来便陷入了昏睡,直到回到落英城也没有醒来。
有洛梓昕在前面领路,一路进入落英城也没有正道的人阻拦。他骑在白马上,一袭红衣,艳如牡丹,时不时转身看向马车内,车帘浮动,隐约能见到那人执着慕容若水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已是到了城主府门口,小莲一拉马缰绳,蹑景夏离巽等人都翻身下马,众人跟着洛梓昕往城主府里走进去。
小厮一见到洛梓昕回来,立刻去里头禀告洛梓文。洛梓昕失踪三天四夜,府里炸开了锅,幸得洛梓文压着,没让正道的人乱来。
洛梓昕径自带他们到了后院厢房,给他们分配寝室。
顾念澄打横抱着慕容若水,脚下踹开寝室的房门,大步走进去,将他放到床上。突然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顾念澄抱着他,朝门外喊道:
“夏离巽!”
夏离巽闻言立刻跑进了房门,执起慕容若水的手探了一会脉,再撑开他的眼皮看了,道:
“他的五脏六腑在渐渐衰竭……”
顾念澄眉间阴鹜,死死盯着他,道:
“还有一种解法是什么。”
夏离巽顿了顿,看向他,似有难言之隐。
“说!”
他厉声喝道。
夏离巽抿了抿嘴,长叹一声,
“相思蛊,相思蛊。既害相思,当然只有相思之人能解。”
顾念澄闻言一愣,道:
“我要怎么做?”
夏离巽面上浮上忧戚的神色,喃喃道:
“情人以身搭桥,将中蛊之人的蛊过度到自己身上,代他受相思之苦。”
顾念澄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听他又道:
“过度相思蛊之后,你虽然不会失了神智,但是照样命不久矣,而被度蛊之人,却会彻彻底底忘记所有关于情人的记忆。”
相思相思,只一人思才会害相思。
顾念澄只道:
“度蛊之后,我能活多久?”
夏离巽一愣,道:
“度蛊之人脏器衰竭的速度比中蛊之人稍慢,约莫五六个月。”
顾念澄点点头,足够了。
足够他将现在的事做一个了断。
“具体要怎么做?”
他看向夏离巽。
夏离巽突然脸上飞上一抹红,讷讷道:
“取你的心头血作药引,喂他服下,在六个时辰内,与他交】欢,吸引蛊虫到你体内……”
顾念澄一愣,看向昏迷的慕容若水,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除此之外……”夏离巽又道,
顾念澄“啧”了一声,拧了眉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夏离巽叹道:
“教主你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命,就没有想过无情公子吗?”
顾念澄一愣:“关哥哥什么事……”
“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哥,你这样子做,不怕他难过吗?”
夏离巽仿佛有些生气,语气也重了起来。
“你这样子,想过莲阴的教众吗?”
顾念澄垂了眼眸,轻声道:
“莲阴有你和哥哥便是了……你以后好好照顾哥哥。”
夏离巽见他这幅样子,是铁了心要以身搭桥救慕容若水,只重重叹了气,道:“度蛊之后,他还要服下一味药,才能彻底清除蛊毒。”
“什么药?”
“白玉琼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车了……内容被锁了……下掌完整版见微博。
☆、相思蛊【2】
东方白和小莲安置好,也跟着走进了慕容若水的房间,方才他软磨硬泡,终于从小莲口中得知相思蛊另一种解法,心下只觉得一片凄凉,待听到夏离巽高声喊道“白玉琼浆”,想是顾念澄铁了心要救慕容若水,不禁一阵怅然,走到顾念澄旁边。
白玉琼浆是玉门的开山祖师爷炼制的一味奇药,传言能医死人肉白骨,由世代天枢长老保管。
顾念澄看向东方白,他腰间佩着的贪狼剑依旧血红耀眼,恍惚中仿佛看到天枢长老那双沧桑的眼,猛然间醒悟,他终于明白那日天枢长老为何要把贪狼还给慕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慕容最终还是会返回玉门,去做他的嫡传弟子,做天下无双的天枢公子。
随即失笑道:“还真是心如明镜,料事如神……”
东方白见他笑得蹊跷,隐隐有些悲凉之意,一时踌躇,
“阿宁……你……”
“东方白,明日慕容解了相思蛊之后,你带着他回玉门,去向天枢长老求求情,慕容是他的弟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东方白闻言一震,只听他继续道:
“事成之后,不要告诉慕容真相。”
“你……你们……”
东方白看向昏迷的慕容若水,再看向他,口中只说着“你们”,想开口又觉得悲伤难以自制,不开口心下又一片混乱,怔怔地,竟然落下泪来。
顾念澄笑道:
“多大的人了,还是个哭包。让我怎么放心把小莲妹子教给你。”
小莲知夏离巽已经把相思蛊的解法告诉了顾念澄,后者也显然要以身搭桥,红了眼,抿着嘴,只看着他。
“哎,你们一个个的。我还没死呢,就等着哭丧啊!”
顾念澄朝门外高声喊道:
“蹑景!”
蹑景抹了一把脸,冲进房间。
顾念澄心下微叹,对几人道:
“蹑景和夏离巽留下,我还有些教中的事要交代,东方白你带着小莲妹子去休息吧,风餐露宿了这么久,委屈你们了。”
他知小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取心头之血,只能找了个借口差两人出去。待两人走出房门,示意蹑景去关门,插上门闩。
站起来脱了上衣,对夏离巽道:
“动手吧。”
夏离巽见他神色坚持,取了随身带着的药盒打开,将里面的器具拿出来,一一摊开,精巧的柳叶刀,银针,咬布,麻沸散……手下动作微停,抬头看向顾念澄,低声道:
“教主,蛊虫狡猾,不能用麻沸散……”
顾念澄点点头,
“来吧。”
伸手接过夏离巽递给他的咬布,咬在嘴里。
夏离巽用银针封住顾念澄几个穴道,防止取血时出血不止,将柳叶刀在火上烤了一会,缓缓刺入他胸前的皮肤。
“噗!”刀尖没入皮肤的声音。
“唔!”
蹑景闭了眼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夏离巽只切割出一小道口子,手下动作迅速,血一渗出来,就取了瓷碗接住,一滴一滴,接了约莫小半碗,将瓷碗放到桌上,点了顾念澄周身几个穴道,取出止血的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
“教主,好了。”
顾念澄取出嘴里的咬布,发间一片虚汗,站起身穿上衣服,
“六个时辰内是吗?”
夏离巽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面上尴尬,道
“是……”
顾念澄系上衣带,对蹑景道:
“蹑景,你去城中小倌馆,帮我寻一罐香膏。”
他在唐门的潇湘馆待过,多亏阿柳的“倾囊传授”,让他知道些基本知识,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做。
蹑景闻言就推门出了城主府,夏离巽见他又坐在慕容若水床边沉思不语,也退出了房间。
顾念澄握着慕容若水的手腕,看着他如玉的脸庞,微微笑道
“你放心。”
他活了两辈子,已经活够了,可是慕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念澄站起身去开门,来得却是洛梓昕。
“你……”
洛梓昕的眉眼依旧精致,只是似乎带上一抹哀伤,他和洛梓文说了相思蛊的事,洛梓文从家中藏书阁里找出记载相思蛊的那本古籍,两人翻阅后,知道了另一种解法。
顾念澄却没有看出他的神色不对劲,只淡淡道:
“洛城主,以后,希望你能照看他。”
洛梓昕急道:
“他以后如果记起来了……”
顾念澄摇摇头,道:“这也是我的不情之请,请你们都不要告诉他。”
洛梓昕眉间哀戚的神色渐渐加深,顾念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时间,低声道:
“失陪。”
说着便关了房门,转身去拿桌上的瓷碗,坐到慕容若水的床上,把他上身扶起,瓷碗对着他的嘴,将碗中的血液缓缓倒入他的嘴里。
许是蛊虫作祟,昏睡中的慕容若水对碗中的血液有反应,嘴巴张合,喉间震动,将血液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待碗中的血液喝净,将他的身子重新放平到床上,慕容若水的唇被血液染红,显得娇嫩欲滴,顾念澄弯腰轻轻吻上他的唇。
已是月上梢头,蹑景将香膏递给顾念澄,眼中带着哀戚:
“教主……”
顾念澄接过香膏,淡淡道:
“你明日与东方白一起上玉门,如果情况有变,就护着他们回来。”
说着缓缓阖上了房门。
夏离巽走过来,想拉走蹑景,蹑景却站着不动,叹了一口气,道:
“去回廊等着吧。”
……
顾念澄拿了香膏走到床边,看着慕容若水沉睡的脸,忽然轻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第一次居然是诱】奸。”
说着缓缓褪下了身上的衣衫,他的皮肤白皙,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两条腿又直又长,大步跨到床上,双腿分开坐在慕容若水的身上。
伸出手将他的衣衫都脱下,待脱到裤子的时候又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手下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把他扒得赤条条。
弯下上身凑到他面前亲了他的脸一口,软声道:“我说过以后只脱你的衣服。”
……
慕容若水射】完精】后便又昏迷了过去,倒在他的身上,他喘息了好久,平复呼吸后,伸出手臂抱住他。
他闭了闭眼,嘴边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知道这一夜的交欢慕容若水没有半点意识,因为从头到尾,慕容都没有吻过他。
将身上的慕容若水翻下去,扯了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哑着嗓子朝外道:
“蹑景。”
他的嗓子叫了一夜,此刻已经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声音。
门外守着的蹑景听到他的声音便推门进入,一进门,空气中浓烈的麝香味便扑面而来。
蹑景脸上一片麻木,低着头道:
“教主。”
“打一桶热水,我要净身。”
“是。”
蹑景答应着退出了房门,不一会就扛着一个木桶进来,来来回回往木桶里添满了热水。顾念澄已经披上了一件外袍,从床上下来,向门外道:“夏离巽,你进来看看慕容。”
夏离巽闻声便进了房门,也低着头不看他,径自走到慕容若水床边,执起他的手臂,洁白无瑕,红线已经退干净,又细细把起他的脉,半刻,走到顾念澄身边,拉起他的手臂,卷了外袍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中央赫然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线,低声道:
“蛊虫已经过度了,现下只要喝了白玉琼浆就没事了。”
顾念澄收回手负在身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们出去吧。”
两人闻言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顾念澄脱了外袍,跨进浴桶,给自己清理起来。那香膏或许有止血化瘀的作用,慕容若水这么生猛得对他,下】体只是肿胀得厉害,并没有血肉模糊。
清理干净下】体,从浴桶中站起来,突然胸口一痛,张开嘴呕出一口血来,眼里隐隐有些寒光,相思蛊太过阴毒,此刻他的丹田里竟然探不到一点内力。
跨出浴桶,拿了毛巾沾了热水,掀开慕容若水身上的被子,将他的身体细细擦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飙车……完整见微博……
☆、还你一剑
卯时鸡啼。
顾念澄睁开眼,坐起身在慕容若水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叩叩——”
“教主,东方公子在等了。”
蹑景端着洗漱盆站在门外,听到顾念澄的应答声,推了门走进寝房。
顾念澄披着外袍,脸色有些苍白,拿了干布巾蘸了水给慕容若水洗脸,接着替他穿戴好衣服,
“叫东方白进来。”
东方白和小莲都一夜未眠,在门外听到他的声音,抬步走了进来。
小莲看到他发白的脸色,快步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卷起衣袖,待看到手臂间的红线,一下子红了眼眶。
顾念澄收回手,摸了摸她的发,看向东方白道:
“你抱他出去吧,蹑景和你们一起去,如果天枢长老不愿救,你们再带他回来。”
相思蛊不知有什么古怪,他现下内里一塌糊涂,一运功腹中就剧烈得疼痛。
东方白点点头,走到床边,打横抱起慕容若水,走出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顾念澄只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东方公子,上路吧。”
蹑景在旁出言提醒道,东方白收了心神,跟在他身后出了城主府。
“澄哥哥!”
小莲一声惊呼,接住了顾念澄软倒的身体。
慕容若水一出城,他就陷入了昏睡,待醒来时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旁边守着的几人见他清醒,心下都松了一口气。
顾念澄撑起上半身,“我睡了几日?”
夏离巽道:“已有三日。”
顾念澄算了下时辰,慕容若水应该已经到了玉门了,看向夏离巽,
“你快些回莲阴吧。哥哥一人在那我实在不放心。”
夏离巽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去收拾东西。
东方白却在这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蹑景,被玉门扣下了!”
那日他们送昏迷的慕容若水上玉门,天枢长老却好似早已知道他们会来,只看了慕容若水一眼,便让他们将他带入丹房,之后便赶了他们出来,只留天枢长老与慕容若水在里面。
听闻东方白带了生死不明的慕容若水重返玉门,玉门其余几个嫡传弟子都跑了来看他们的笑话,其中天权与苏安昀是在白骨岭见过蹑景的,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天枢长老在丹房治疗慕容若水,其余几个长老都因之前顾念澄大闹玉门恨透了他,是以没人出来阻止,东方白和蹑景不敌玉门众人,蹑景被擒,他终是玉门弟子,因此没有为难他,只能先回了落英。
顾念澄见东方白胸前的点点血迹,眼里闪过一片冷芒。
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执起白练就要去玉门要人。洛梓昕拦在他的面前,一双丹凤眼直直得看着他,清脆的嗓音道:
“你内伤未好,孤身前去是送死。”
顾念澄淡淡得看了他一眼,挥出白练拂开他的手,洛梓昕一把抓住他的白练,静道:
“我同你一起去。”
说完便深深看了他一眼,提着红缨枪走在他前面,他一袭红衣,长】枪潋滟,艳如牡丹。
那一眼饱含太多深意,顾念澄看不懂,只道现下洛梓昕应不会与他为敌,没有细想,便跟在他后面。
东方白受了伤,与小莲一起留在城主府等他们回来。
两人骑着千里马,快马加鞭,两日后到达了玉门。
他没有时间耽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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