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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魔教教主与正道大侠二三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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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澄阴鹜地看着少年,冷声道:
  “你如果喊人来,我马上杀了你。”
  少年艰难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念澄手下松了几分力道,让少年能呼吸得上空气,冷声道:
  “相思蛊解药放在哪?”
  少年迟疑了一下,他手上白练一紧,少年喉咙又被掐住,一手去抓白练,一手指了右边药柜上的丹瓶。
  顾念澄抬手点了少年的哑穴和麻穴,收回了白练,提着少年的领子到药柜前,冷道:
  “拿给我。”
  少年随手拿起一个青花丹瓶递给他。
  顾念澄咧开嘴,一口白牙明晃晃道:
  “你吃一粒。”
  少年闻言脸色煞白。
  轻笑一声,手下的白练又卷上少年的脖子,
  “再耍花样,这里每个丹瓶的药丸我都倒进你嘴里。”
  少年闻言点头如捣蒜,示意顾念澄松了白练。
  顾念澄手下松了力道,少年走到房间的左边,墙上挂着一副神农尝百草的画,将画卷掀开,后面藏着一个暗格,轻拍了三下,暗格弹出来,里面摆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将瓷瓶取出,递给顾念澄。
  顾念澄接过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药丸赤红,泛着阵阵腥臭味。握着白练的手捏了少年的腮,迫使他张开嘴,将药丸快速塞到他嘴里,朝胸前一个穴位一拍,少年喉间“咕咚”一声,将药丸吞了下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少年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出来,顾念澄脸色一变,正要抬掌打向他,只见他突然抬头握着顾念澄的手,示意他解了他的哑穴,神色凄然,已是泪流满面。
  顾念澄微蹙了下眉,伸手解了他的哑穴。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少年流着泪,低声向他说道:
  “我和兄长失足落入河中,漂流至此被她掳到谷中。兄长和我性烈,宁可死了也不做她的禁脔,她给我们下了相思蛊,至此以后我们终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忘了自己是谁,每日只听她的话,即使知道解药在何处,也不知将它用来何处,只照着她的吩咐,拿什么,做什么,喂谁吃下什么。适才公子将解药给我服下,阴差阳错解了我的相思蛊,却是将记忆找了回来…我兄弟二人被她如此对待,也不愿苟活于世,公子好人做到底,将我们杀了吧!”说着便跪了下来。
  顾念澄抿了嘴,看他神色凄然,不似说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血红,眼底隐隐有漩涡流转,压低声音蛊惑道:
  “你刚才所言为实?”
  少年恍惚着神情,愣愣道:“是…”
  顾念澄收了移魂大法,少年突然从催魂中回神,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动不动就要死,怎么对的起父母。”
  他淡淡地说道,收了白练,从白色瓷瓶里再倒出一粒丹药,递给眼前的少年,“拿去给你哥哥吧,我迟早会收拾那老妖婆,你们兄弟二人趁机离开。”
  说着转身解了另一个少年的穴道。
  少年接过丹药,走过去塞到哥哥嘴里,不一会,那名年长的少年也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两人朝顾念澄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顾念澄眼角一跳,朝他们拂了拂手,
  “你们快些回去吧,别被她发现了。”
  两少年点点头,站起来推门出去。
  顾念澄将瓷瓶塞入怀中,负着手环视药房四周,只见一些青花瓷瓶上贴着字条:
  七虫七花膏,蚀骨散,尸虫脑神丹……皆是一些阴狠□□。
  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眼神一敛,身子缩到了角落的药柜后面。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却是洛梓昕,只见他直奔右边,翻箱倒柜地找些什么。
  顾念澄正欲探出身子喊他,忽的听到一声娇唤。
  “顾郎,夜已深,你怎么不在寝室,反倒来这药房了。”
  他听出这声音是冷香凝,便又缩回了身子,继续听两人对话。
  只见冷香凝披着一件淡翠夹袄款款走了进来,洛梓昕闻言转了身,抿了嘴看着她。
  

  ☆、忘情谷【5】

  冷香凝走进药房,悠悠地靠着墙,凤眼微微上挑,看着洛梓昕,她虽是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
  “顾郎,怎的不回话。”
  洛梓昕转了身看她,眼里一片冷冽:
  “哪个是你顾郎。”
  冷香凝娇俏一笑,
  “不是你说你姓顾吗,怎的才过了两夜,顾郎便忘了。”
  洛梓昕冷着眼看她: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冷香凝轻轻抚了抚秀发:
  “顾郎,相思三日一发作,等会你便会忘了自己是谁,乖乖回到我身边。”
  洛梓昕冷笑一声,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身影一闪,狠狠刺向冷香凝的劲间,冷香凝似是早已料到,腰肢一扭,轻巧避开,抬掌拍向洛梓昕的肩膀。
  洛梓昕因中了化功散,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被她打了一掌,身子倒飞回去,撞倒了身后的药柜,药柜上的丹瓶都“乒啉乓啷”得掉了下来。
  “顾郎,你这样,我好生伤心。看来只有废了你的手脚,才能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了呢。”冷香凝手指绕着发丝,面上作一副天真样,弯腰拾起了洛梓昕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向他走去。
  顾念澄见戏看得差不多了,待冷香凝匕首要碰到洛梓昕手腕之时,袍袖一翻,拂出三尺白练嘶嘶打向冷香凝身子,冷香凝侧身一闪,往后一跃,落在左侧墙角边。
  顾念澄缓缓从角落走出,嘴角噙笑:
  “看来是打扰了冷姐姐的好事。”
  冷香凝娇笑道:
  “原来是江公子,怎的,夜晚迷路了吗。”
  顾念澄已不想再和她兜圈子,直接道:
  “老妖婆,今日本教主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妖孽!”
  他其实本来还想加个“呔”,但看到洛梓昕一副震惊的样子,想了下还是不要太刺激他比较好。
  说着便挥出白练打向冷香凝的面门,冷香凝身体向后一弯,做了一个铁板桥,突然手腕一翻,向洛梓昕的方向飞出匕首,顾念澄“刷”的一声,收回白练,足下一点,跃至洛梓昕身前,掌风朝匕首一挥,将其击飞回去。
  冷香凝已经站直身体,侧身避过匕首,匕首竟被顾念澄的掌风带的硬生生插】入身后的土墙内,忽见她冷笑一声,抬手往身后墙上不知哪一处狠狠一拍。
  只听“噶噔”一声,顾念澄与洛梓昕两人脚下站的地方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两人顿时一齐笔直坠下。
  顾念澄只觉得脚下空虚,坠了数十丈还未见底,怕又把洛梓昕冲散,忙伸出白练卷了他的腰,只听得“噗通”一声,底下竟是个深渊。
  两人的身子不住得往下沉,他屏住呼吸,待沉势一缓,手臂用力收回白练,左手一把抱住着洛梓昕,右手拨水向上划去,突然怀中的洛梓昕身体剧烈抖动,低头朝他看去,只见有什么黑乎乎的物什趴在他的腿上,右手往下一摸,手下所触之物滑溜黏腻,怀中的洛梓昕抖动地愈加距离。
  顾念澄抱着洛梓昕的腰,自己转了一圈面对他,右手托着他上升,自己往下游去,待游到洛梓昕腿边,看清趴在他腿上的是几条肥硕的水蛭,他身上没有匕首,强行去掰,洛梓昕疼的抖动愈加激烈,随即腿下用力打水,往上游去,左手穿过洛梓昕胳膊,夹着他的胸,右手向上拨水。
  “哗啦”一声,两人钻出水面,顾念澄猛吸一口气,单手抱着洛梓昕往岸边游去。游到了岸上,又把洛梓昕拖到一块大石头边,按压他的腹部,在他身上几处穴道狠狠拍了几下,洛梓昕头一歪,呕出几口水便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倚靠在巨石上,蹲到他的左腿边,几条水蛭已经吸食饱满,身体滚圆。
  顾念澄抬眼看向洛梓昕:
  “洛梓昕,你还有没有匕首。”
  洛梓昕边咳嗽着边伸出手向右腿摸去,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微微颤着手递给他。
  顾念澄伸手接过,抬起他的左腿,手腕一翻,几道寒芒闪过,
  “刷刷刷”
  几条水蛭悉数被剐了下来,带着血水在地上抽搐,顾念澄手上刀尖一转,又是“刷刷刷”几下,水蛭的身体便不动了。
  “没事吧?”
  抬眼看他,后者神色迷茫,睁开眼看向他,道:
  “你是…谁?”
  顾念澄眼角一跳,忽又想到老妖婆所说,相思蛊两日一发作,想是现在时间到了,伸手往怀里摸出白色瓷瓶,拔出瓶塞,往手心倒了几下,竟然只倒出一粒,想是冷香凝不会把太多的解药放在一个瓶子里。
  左手捏了洛梓昕的腮,右手把药丸往他嘴里一塞,往他胸前一个穴道猛然一拍,只听“咕咚”一声,洛梓昕已是把解药吞下。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洛梓昕突然上身往前,呕出一口黑血来。喘了喘气,眼中渐渐清明,抬眼看向顾念澄,
  “顾念澄?”
  顾念澄眉一挑,
  “能站起来吗?”
  洛梓昕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左腿一触碰到地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身体摇晃又要倒下,顾念澄忙站起来伸手扶住他。
  见他的左腿伤口处还在汨汨流着血,将他扶到巨石上坐下,点了他左腿的穴道止血。
  又站起身,环视四周,从岸上角落里捡了些干草,慢慢生起火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架在架子上慢慢烤着。
  他方才怕丹药有假,对少年用了移魂大法,又与冷香凝缠斗,此刻内息隐隐有些不稳,只能用内力祛除一人寒气。
  随即站到洛梓昕身后,抬手向他后心处缓缓输送内力。待他头上不再冒出水汽,收了掌,又坐回到火堆前
  。
  洛梓昕只觉得一股绵绵不断的热气从后心处传入体内,逐渐温暖了四肢,脸上微微恢复点血气,抿了抿嘴看向顾念澄。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眉眼愈加俊逸,他赤】裸着精干的上身,肌肉纹理清晰。
  “前面有光,应该有出口,等我衣服干了就上路。”
  顾念澄看着火堆,静静道。
  他刚才环视四周,前方隐隐有月光散落,有光就有出口,这应该是个地底洞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衣袍已经不再滴水,将袍子从架子上拿下来,穿戴整齐后走到洛梓昕面前蹲下,撕下了自己一块衣摆,绑在他左腿的伤口上。
  转了身,道:
  “上来。”
  竟是要背他走出洞穴。
  洛梓昕微微一愣,听他不耐烦道:
  “洛梓昕,你是个姑娘吗?”
  他知不能再耽搁下去,随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顾念澄等身上的人趴好,腿下一使力站了起来,背着洛梓昕,寻着亮光往前走去。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阵,只听洛梓昕道:
  “顾念澄…你为什么要救我?”
  顾念澄不答他的话,径自背着他继续走着。
  “你这样,却和他们口中的魔教教主不一样”
  洛梓昕继续道。
  顾念澄嗤笑一声:
  “杀人不眨眼,无恶不作,阴狠毒辣,无非是这些,你就当我是这样的人罢。”
  洛梓昕听出他言语里的讥讽之意,抿了抿嘴轻轻道:
  “你却好似不是这样。也怪不得慕容若水会这样待你了。”
  他后面半句话说的声音极低,似是叹息。
  但是顾念澄耳朵尖,一听到慕容若水的名字,原本皱着的眉就瞬间舒展开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只有慕容是不一样的。他不像别人那般看我不起,即使我真的在他面前杀人,他也只会担心我有没有受伤,他是很好的人。”
  他自己也不知此时说话时脸上已带着一片笑容,眉眼间皆是温柔。
  洛梓昕却将他这幅眉目含情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心里骤然失了一跳,愣了神。
  良久,他道:
  “你们这样……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顾念澄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洛梓昕心道: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又道:
  “你虽有神功在身,可是天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又怎么能和他全身而退。”
  过了很久顾念澄都没有回答,久到洛梓昕腿上的伤口疼痛得麻木,却突然听他静静道:
  “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护他周全。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
  他说的平静,眉宇间却是一派认真。
  洛梓昕敛了眉靠在他的背上,那日他喝下曼达花茶,冷香凝对他摄魂,问他姓名,可有心仪之人,鬼使神差竟脱口而出身下之人的名字,可是他又要如何开口。 
  他想到盟主府一役,他问慕容若水选择站在那人身边,受万人唾骂,是否值得。
  低声喃道:
  “我知他的选择了。”
  ……
  慕容若水抬头看天,已是月上梢头,顾念澄却还没有回来。正沉思着,空气中飘来一阵浓烈的花香,熏得他脑中昏昏沉沉,使劲晃了晃脑袋,听到“叩叩”的敲门声。
  用眼神示意阿彩躲到床底下,自己走过去开门,打开房门一看,却是冷香凝娇笑着站在门外。
  “冷谷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冷香凝笑容放大,空气中那股异香愈加浓烈。
  “慕容公子……”
  慕容若水突然后劲剧烈一痛,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忘情谷 【6】

  却说那日顾念澄和慕容若水进入白骨岭后,东方白和小莲二人在入口处等到夜深,也不见两人出来。
  东方白心下隐隐不安,转身对小莲道:
  “怕是中了埋伏,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寻他们。”
  小莲摇摇头,正欲开口与他同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神色一凛,拉着东方白轻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巨大银杏树上。
  两匹白马踏尘而来,马上一人青衫俊逸,一人玄袍清秀,却是蹑景和夏离巽。
  “谁?出来!”
  蹑景“刷”的一声抽出腰中的佩剑,掌风一带,冲着银杏树干打去。
  一阵劲风伴着银光闪闪,朝东方白二人袭来,小莲伸出手腕轻巧一翻,衣袂微飘,挟了蹑景的剑,拉着东方白从树上轻落下来。
  “小师妹?”
  夏离巽微微惊异,
  “你们怎么会在这?”
  蹑景突然脸色一变,
  “教主呢?教主怎么不和你们在一起!”
  说着翻身下马就要去找东方白理论,小莲突然手一扬,将剑扔回给他,蹑景伸手接过。
  东方白微蹙了眉,
  “阿宁和师兄进了白骨岭,还未出来。你们怎么来这?”
  原来夏离巽与蹑景带着越影回了莲阴,久久等不到顾念澄与他们会合,此时又听闻顾念澄大闹盟主府,玉门天玑公子叛变,杀了苏曼文,之后几人便都匿了踪迹,杳无音信。两人心下不安,怕顾念澄遭遇了不测,安置好越影后便匆匆上路前往落英,却又听闻顾念澄大闹玉门,两人又偷偷去了玉门山,仍旧不见顾念澄身影。蹑景是去过东方府的,猜到顾念澄可能去了扬州养伤,两人又择了小路赶往杭州,正巧经过白骨岭,他两人总是差了一步,是以与他们一前一后错过了。
  东方白点点头,抬头看一眼天色,“夜深了,等明日一早再入岭中探吧。”
  蹑景闻言剑眉一竖,提着剑就要冲入白骨岭,东方白皱了眉,拦在他身前,“阿宁功夫比你高出几倍,师兄也在他身边,两人性命应该无碍。许是被什么困住了,再说现在天色已晚,岭中本就白雾弥漫,你现在进去,是准备当个送死的熊瞎子吗?”
  夏离巽伸手拉了蹑景过来,“你就听东方公子的吧,没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蹑景闻言只能抿了嘴,抱着剑走到银杏树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东方白拾了一些草垛升起火来,让小莲去马车里休息,三人在外守夜。
  卯时鸡啼,蹑景睁开了眼,小莲从马车内掀开帘子跳了下来,东方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朝身后几人点点头,几人围在一起走入了白骨岭中,瘴气弥漫,几不可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夏离巽突然开口问道。
  小莲点点头,蹑景斜了他一眼,“不就是花香吗?”
  东方白蹙了眉,白骨岭荒僻,只有几颗大树杂草,哪有什么大片的花圃。
  夏离巽略摇了摇头,
  “不是香味,这味怪的很,闻久了有点晕。小心行事。”
  几人闻言神情一凛,他们已走到白骨岭深处,前面突然出现一棵断了的大树,东方白走上前一看,
  “这是被剑气砍断的。”
  “东方,这!”
  小莲走到断崖前方,那里躺着一个人,垂了眸看着地上的人,若有所思。
  东方白转身快步走向小莲身旁,蹲下身,拨开那人脸上的落叶,一道丑陋的疤痕印入眼帘,却是莫一归。抬手探向他脖颈间的动脉,已经没了动静。
  “应该是昨天死的。”
  夏离巽检查了下莫一归的尸体,身体完全僵硬,已经出现大片尸斑,死于一剑毙命。
  蹑景提着剑在悬崖边上走了一圈,指着身前一块断了的陡崖道:
  “这道缺口是被剑砍出来的”
  东方白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了下,弯腰拾起地上一块石头,往悬崖下一丢,久久没有回响。
  “我们分散开,在岭中各自找一圈,最后在这边会和。”
  四人一左一右分成两组,隐入白骨岭中。
  已到傍晚,四人依言返回到悬崖边,东方白皱了眉,他们在白骨岭四处都找不到顾念澄和慕容若水的踪迹,现下最可能的结果就是跌入了悬崖下。
  却也是最坏的结果。
  小莲看了眼四周,对几人道:
  “澄哥哥和慕容大哥应是掉了下去,我们搓一条长绳,下去寻他们。”
  见蹑景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嗟了一口道:
  “澄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你那副倒霉样子做甚么。还不快去!”
  说着抬手猛地拍了蹑景后脑勺一巴掌,她这恼怒的样子像极了顾念澄,蹑景一时讷讷,转身便去砍树。
  四人分头去砍树,手撕剑割,剥了树皮,直忙到天黑,绳索还远远不够长,又忙了一整晚,到第二日晌午,东方白去打了几只野鸡,生火烤起来,就着干粮分给几人,几人分食吃了,又接着搓起绳来,到了夜晚,绳索稍长,四人便就地休息。又过了一夜,直到第三天,绳索越结越长,穿过云雾,垂入崖下。
  蹑景欲先爬到悬崖下,小莲拦着他,道:
  “我轻功好,来回省时,你们在上面等着。”
  说时便将绳索一端牢牢绑在一棵大槐树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东方白面上担忧欲阻止,夏离巽道:“东方公子放心罢。小师妹从小在鬼谷长大,谷中山势陡峭,要说攀岩,连那猴精都及不上她快。
  小莲俏生生地对东方白吐了吐舌头,扯了扯腰间的绳子,轻身往后一跃,笔直地坠下山谷。
  绳索不断地减少,小莲却迟迟没有上来。
  东方白握着折扇,脚下不停,从悬崖这边走到那边,如此反复。
  “东方公子,你别走了,绕的我头晕。”
  夏离巽扶额道。
  东方白瞪圆眼睛,怒道:
  “下去的又不是你媳妇!”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娇笑声,
  “哪个是你媳妇。”
  话音一落,出现一个桃衫身影,正是小莲,她握着绳索,轻巧地跃到崖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东方白迎上去,抓了她的肩膀左看右看,确认没有受伤,放开了她,道:
  “下面是什么情形”
  小莲道:
  “崖低还有个谷,有河流和花草。我在岸上看到火堆的灰烬了,澄哥哥他们应该在下面。”
  蹑景听闻就要绑了绳索下去,小莲道:
  “不急,我先下,你们跟在我后面。”
  东方白转身向夏离巽道:“夏公子,我们四人都下去实在不妥,劳烦你在上面等我们。”顿了会道:“如果五日后不见我们,你自离去罢。”
  夏离巽道:“五日后不见你们上来,我会回莲阴等你们。”
  四人中夏离巽武功最低,崖低凶险,但是没有人留守在上面看着绳索也不妥。
  三人不再耽搁时间,小莲系了绳索先下,东方白次之,蹑景在三。
  夏离巽担忧得看着三人,直到绳索越来越少,走到树边坐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他好几夜没有休息,此刻身心疲惫。
  三人顺着绳索攀爬,约莫两个时辰后,到达了崖低。
  小莲解开绳索,待东方白和越影都一一站稳,三人转身环顾四周。
  四周草木旺盛,白兔两三,空气中泛着一阵淡淡的异香。
  小莲正欲往前寻这香味,只听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巨响,三人转了身向后看,远处隐隐有什么东西漂了过来。
  ……
  顾念澄背着洛梓昕往亮光处走,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越来越明亮,脚下加快步伐,隐隐有水流声,
  “小心!”
  背上的洛梓昕突然出言提醒道。
  顾念澄快步走到洞口前,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脚下再没有路往前,抬眼一看,流水哗哗,他们竟是在一处瀑布中间。
  “洛梓昕,你会浮水吗?”
  洛梓昕点点头,道:“会一点。”
  顾念澄道:
  “你闭气,抓紧我便是了。”
  说着放下背上的洛梓昕,拂出白练卷了他的腰,深深吸一口气,两人往前一跃纵身跳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坠了不到片刻身子便和软水接触,伴随着“噗通”一声,伸手拨水向前划去。
  “教主!”
  几人跑近一看,漂来的竟是顾念澄和洛梓昕,蹑景深吸一口气,跃入河中,向两人游去。
  顾念澄抬眼一看游来的是蹑景,手下一使劲,将洛梓昕推到蹑景怀里,自己往岸上游去。蹑景怀里猝不及防地被推进一个人,也不知是谁,抱了那人的腰便也往岸上游去。
  三人上了岸,顾念澄皱了眉,心道:最近几天怎么总是落水,这衣服才刚弄干。抬头看向东方白等人,道:
  “你们怎么来了?”
  小莲见两人从河上漂来时已转身拾起了草垛,生起了火堆,顾念澄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架到架子上,蹑景也脱了衣服,想了会,伸手去脱洛梓昕的衣服。
  东方白将几人巧遇和搓绳下谷的事一一与顾念澄细说,看到他们脱衣服,突然高声道:
  “你们耍流氓啊!”
  忙走到小莲身边,伸出手一把捂住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的小天使们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球收藏球留言球动力么么么么哒。

  ☆、忘情谷【7】

  顾念澄也不理他,径自走到火堆前坐下,他现在需要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去收拾老妖婆。看了洛梓昕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不住得咳嗽,向小莲道:
  “小莲,化功散你能解吗?”
  见小莲去扒东方白盖在她眼睛上的手,却扒不下来,高声道:
  “东方白,你是老母鸡吗?还不快放开我小莲妹子!”
  小莲“噗嗤”一声笑了,轻轻拍了拍东方白的手,后者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手,嘴里咕哝道:
  “小时候抢我女人,现在还来调戏我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念澄恍若未闻,指着洛梓昕朝小莲道:
  “妹子,你且去看看他。”
  小莲走到洛梓昕身边蹲下,执起他的手腕诊了一会脉,从怀中摸出一块布葛打开,是数十枚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取了几根银针,扎入洛梓昕身上几处穴道。
  化功散只是暂且禁锢人的内力,并不是真的化去人的内力,打通被药物禁制的几个穴道,让血脉顺行便可。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洛梓昕上身往前,头往旁边一歪,“哇”得吐出一口鲜血来。感觉到丹田处被阻滞的内力似乎有些畅通起来,遂盘起双腿打坐,内息运行了一周天,从他百会穴上不断冒出水汽,又过了一刻钟,收了招,嘴里稳稳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眼里已一片清明,朝小莲微微笑道:
  “多谢姑娘!”
  他这声高亢嘹亮,内力已是恢复了,他笑得艳如牡丹,如果不注意赤【裸的上身,倒真是翩翩一个美男子。东方白翻了一个白眼,把烤干的衣服一把扔到洛梓昕头上,
  “穿上!”
  说完又走到小莲身边把她拉起来,捂住她的眼睛,
  “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顾念澄忍俊不禁,摇头失笑道。
  “东方白,你可真是一个活宝!”
  待顾念澄内息调整过来,站起身对几人道:
  “走吧。”
  他消失了一夜,不知道谷中发生了什么,眉间隐隐带上忧色,慕容若水还在里面。
  几人跟在顾念澄身后往谷中深处走去,待钻入树丛,到达忘情谷门口,扑面而来一阵异香。小莲看向眼前的花海,微微蹙了眉。
  “这是什么花,忒香!”
  蹑景皱了眉,伸手去摘,顾念澄回身拍了他的手,
  “别乱动!”
  小莲却早一步摘下了身边的花,打量起来,只有三片花瓣,艳红欲滴,拿到鼻间细嗅,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闻久了几欲作呕。
  良久,喃喃道:
  “曼达……”
  “怎么了?”
  东方白注意到身侧的小莲神情有些恍惚。
  顾念澄已经听到,转身停了脚步看她,
  “小莲,这花可有甚么古怪?”
  小莲点点头,她在鬼谷子书房内的一本古籍上见过这种花。
  曼达,也称忘川花,少量曼达可入药,清神醒脑,但是服食过多,容易产生幻觉,影响人的神智,多为从前南疆作蛊的药引。书上说曼达花存活不易,人血浇灌才开的愈加旺盛,几乎灭绝了,却不想在这见到了。
  她看了一眼漫无边际的曼达花海,这么多的曼达花,地下该埋着多少白骨。
  叮嘱几人一路上尽量不要去闻它的味道,也不要去吃它的花,几人应声如是,继续踏着青石板往前走。
  顾念澄突然开口道:
  “小莲,你知道相思蛊吗?”
  小莲点点头,“南疆很阴毒的一种蛊,多为得不到心上人而下的。”
  顾念澄心道:得不到就毁掉,倒是很适合冷香凝的性子。
  小莲还欲往下说,见顾念澄神色一凛,几人抬眼看向前方,已经到了石堡门前。
  “怎的挂红贴满了囍字,这堡中要娶亲吗?”
  蹑景看着眼前张灯结彩的石堡,触目都是大红的贴着囍字的灯笼。
  顾念澄皱了眉,今日是洛梓昕和冷香凝的大婚之日,但是洛梓昕却是和他一起被她设了机关掉入了深渊里,突然心下猛然一跳,慕容!
  脚下一点,身影如同一只箭一般窜入石堡,身后的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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