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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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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精神不济,将军就不必总来向我请示了,毕竟将军才是三军统帅。”
  “末将知道了。”
  “去吧。”
  “末将告退。”
  孟明远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离开。
  孟安过去将门掩起,尔后走回床边站立。
  孟明远靠在身后垫起的锦被上,微微地闭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明远的声音响起,“孟安。”
  “老爷。”
  “我病了有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这么久了吗?”
  “是。”
  孟明远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抬头覆在眼帘之上,道:“再病下去连我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快不久于人世了。”
  孟安没接话。
  停了片刻,孟明远又道:“城内的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
  “你也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是。”
  孟安轻手轻脚出去,并拉上了房门。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孟明远自己,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场病生得真是累!
  突厥的措顿可汗可是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啊,二话不说就这么直接杀了过来。
  和平,得来不易,毁掉却是轻而易举。
  突厥这个好战的马背上的民族,真是让人头疼啊。


☆、公子风流
  程青山是个二五零;这个二五零一样的舅舅理所当然地就用他二五零特有的思维爱护自家的外甥。
  所以;当孟明远能正常下地走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几个子女那脱缰野马一样的外相时;他觉得简直忒正常了。
  而终于看到父亲恢复健康的几个孩子也跟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围到他身边争先恐后地向父亲炫耀这些日子在军营的所见所闻,以及他们狐假虎威的行事……
  再然后,孟家几个子女无一例外地被自家丞相爹爹罚跪了,跪到他们自行领悟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并且不给吃的;只给水。
  这顿罚来得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让身边的人都愕然;包括程家兄妹。
  程雪兰心疼孩子;又不敢在丈夫办公的时候去打扰;只能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等丈夫回房。
  好不容易天擦黑的时候孟明远终于回到行辕,进了院子,走进了屋子。
  “老爷回来了。”
  “嗯。”
  程雪兰挥挥手,伺候的人便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孟明远坐在椅中揉眉心。
  程雪兰轻轻走了过去,帮他揉捏肩胛,一边揉捏一边柔声道:“郎君可是累了?”
  孟明远没搭腔。
  程雪兰也不以为忤,继续道:“春妮他们毕竟年岁尚小,罚跪也就罢了,不给吃食这……”就有点过了。
  孟明远这次出声了,“总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才会记得牢。”
  “妾也知道郎君是为了孩子们好,可到底还是些小孩子,尤其宇儿,他才三岁,什么都不懂的。”
  “有些教育就得从小的时候开始,否则一旦他们的三观形成要改就晚了。”孟明远不以为然。
  “远郎……”程雪兰还想继续劝说。
  孟明远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入自己怀中。
  程雪兰不防备被他吓了一跳,“远郎——”
  孟明远扬了扬嘴角,低头吻上她的唇。
  等他放开的时候,程雪兰已然情动,水蛇一般的腰缠了上去。
  孟明远心里暗笑一声,她就是这样,只要他稍一放电便会被迷得七晕八素找不到北。他何尝不心疼那几个小的,可有些时候心必须得狠硬得下来,否则便是对他们的未来不负责。
  他打横抱着她往床榻而去,很快夫妻两个便二合为一,不分彼此。
  只是,在□□结束之后,程雪兰勾着丈夫的脖子,嗔怪,“远郎最坏了,人家明明是给孩子们求情的,你竟然就拉着奴……”
  “不喜欢啊——”他故意拖长了音儿。
  程雪兰紧紧缠着他,娇喘着道:“奴家自然是喜欢的。”你这一场病下来,天知道我有多担惊害怕,就怕……呸呸,她的远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孟明远任由她缠着,知道病的这些日子让她担心了,只是,有些话还是要对她说的,“知道你心疼他们,可是疼孩子也要看怎么疼。”
  “他们还小……”程雪兰自己说得都有些底气不足,当年丈夫十岁便中举,如今长子都已经十一了,确实是——有个太强悍的爹对孩子们来说有时候真是一场灾难啊。
  “你瞧,你自己都硬气不起来不是?”
  程雪兰横了他一眼。
  孟明远不由低笑出声,“放心好了,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我心里有数。”更何况里面还有个皇子呢,脑子里紧着弦儿呢,不会让事情脱离控制的。
  这次的事,说白了重点是孟季宇这小豆丁,孟家其他孩子不过是陪榜的。这孩子如无意外将来会是下任继位者,有些东西要深深地刻到他脑子里才会有用,否则便是对庆朝百姓的不负责。
  “你有什么数?都两天了。”说着她便又担心了起来。
  孟明远一本正经地道:“据科学数据显示呢,人在不缺水的情况下,坚持一个月是不成问题。”
  程雪兰花容失色,立时便要从床上起身。
  我的老天爷,一个月!她的孩子可怎么受得了?
  孟明远压住她不让她动弹,笑道:“怎么还是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啊,为夫说笑而已。咱们的孩子没那么笨,我想他们最迟后天怎么也能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的。”
  “真的?”程雪兰有些狐疑。
  “你敢怀疑当朝丞相的话?”
  程雪兰红着脸捶了他一记,身子往上拱了拱,让他进入得更深一点,破碎的□□也随之从她口中逸出。
  这一夜,程雪兰过得□□无边,空了数月的闺怨得到了舒解。
  自从来到边城,丈夫先是忙于公事,后来又一病不起,这病才好又开始忙公事,夫妻之间的事真是扔掉许久了。
  程雪兰搂着丈夫的腰,头埋在丈夫胸前,既心疼丈夫,又满足他的热情给予。
  孟明远闭着眼轻抚着她的肩背,带着倦意地道:“还想要?”
  “不是,你大病初愈,是妾不贤惠了。”
  孟明远笑了一声,“这些日子不是忙就是病,你空房独宿,为夫何尝不是孤枕入眠,这种事情不独你想,为夫也是有需求的。”
  程雪兰嘴角偷偷扬了起来。
  “不知不觉,你嫁给我都十几年了。”孟明远突然有些感慨。
  “是呀,转年十几年都过去了。”她已人到中年,纵然保养得再好也无法与那些豆寇年华的妙龄女子一争长短,“妾也老了。”
  “有老么?为夫怎么没发现?”
  程雪兰伏在他怀中叹了口气,“妾前几日竟然在头上发现了两根白发。”
  “想是这些日子担心太过,回头让太医帮你开几帖方子调养一下就没事了。”
  “郎君最是体贴人。”
  “别担心了,都累了大半夜了,早点睡,明早再去看他们。”
  “呸,你还有脸说。”
  “为夫说错了什么?”
  “孩子们都在偏厢跪着,你就……”程雪兰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两下。
  “我也担心,但是担心并不一定非要表现到脸上,就是因为在乎他们,疼他们,才会这样狠心罚他们。”
  程雪兰便不说话了,她其实也明白丈夫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可是做母亲的心疼孩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做严父,你当慈母,我们好好地教养他们。”
  “好。”
  渐渐地,程雪兰感觉到丈夫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病了这一场,他明显清瘦了些,却依旧是那样俊美惹眼。
  这样出色的男子是她当初强求来的,她不后悔当初的任性,却心疼他的隐忍。她是不够聪明,可是他是她的枕边人,十几年同床共枕她再如何愚笨也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人人都说当朝相爷如何如何,人人都只看到他的光鲜亮丽,权倾一朝。可是,他们有多少人知道他三更灯火五更鸡地为国操劳?
  想到这里,程雪兰不由有些黯然,她不是一个好妻子,贤内助,她唯一做的好的大概就是听话吧。
  她的远郎从没有嫌弃过她,虽不能说待她如珠如宝,但一个丈夫能对妻子做的他已然是做得无可挑剔的好了。
  胡思乱思了一阵,程雪兰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冷了。
  “来人。”
  桃花和荷花两个人从外间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程雪兰收拾好后,便往偏厢去。
  她进去的时候,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孟季宇,其他四个都跪得笔直地在面前的小几上写着什么。
  就是孟季宇,虽然没写东西,但也跪得笔直,一副小大人样。
  “娘。”见她进来,五个孩子齐齐喊了一声。
  “你们呀,乖一点,知道错了就赶紧跟你们父亲认个错。”
  “孩儿知道。”
  “你们先写着,娘让人给你们做吃的去。”
  “谢谢娘。”
  程雪兰摸摸几个孩子的头,领着两个丫环离开了。
  几个大的继续写他们检查。
  孟小四继续跪着思考人生,思考理想,思考……待会娘会给他们做什么好吃的。
  不久之后,孟明远就看到了孩子们的检查书,他很仔细地逐个看过。欣慰地发现他们没有统一格式,统一内容,搞成批发款式。
  看过检查之后,孟明远拿着那四份检查就进了偏厢。
  “爹。”几个孩子看到他的时候欢喜的同时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起来吧。”
  “谢谢爹。”
  几个孩子互相搀扶着起身,因跪了两日,膝盖疼得眼泪直掉。
  “宇儿。”
  被点名的孟小四挂着两行清泪被孟安抱到老爹跟前,一边抹眼泪,一边道:“爹,疼。”
  孟明远抱了他到膝上,帮他小心揉着膝盖,声音和煦地道:“知道错在哪里了?”
  “姐姐,说了。”孟小四说话还是有些不太连贯。
  孟明远看着其他几个人,叹了口气,“能明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的道理,也算你们没白跪这一次。”
  孟伯毅道:“儿子以后一定引以为戒,再不犯。”
  孟仲凯和孟叔翰也都跟着点头。
  孟三春扬了扬下巴,说:“可是,女儿还是觉得有时候身份也是能用的。”
  孟家兄弟齐刷刷向大姐送去“敬佩与同情”的目光。
  不料,却听到他们的丞相爹爹笑道:“你这丫头倒也算是有慧根,说得不错。身份这东西有时候不用白不用,可是,这东西好用归好用,却要懂得当用则用的道理。”
  “被爹您罚这一次,女儿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爹是怕我们以后养成骄奢仗势的习惯嘛。”孟三春跑到父亲身边小女儿似地撒娇。
  “你呀。”孟明远忍不住伸手戳了她一指头。
  孟三春扯着父亲的袖子嘿嘿直笑。
  孟家兄弟见警报解除,也都瘸着腿围过去。
  他们最喜欢爹爹给他们说故事什么的了,很有趣。
  “孟安,让太医过来一趟。”
  “是。”
  “你们自己先揉揉腿,待会让太医给你们再看一下。”
  “爹,我们还以为您一点儿不心疼呢。”
  “傻子,你们虽然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体里可还流着我的血,我怎么会不心疼。就是心疼才会罚你们,难不成让你们就这样长大了让别人祸害不成?”
  “难道不是我们去祸害别人吗?”孟三春不解。
  “噢,这个啊,”孟明远笑了笑,“爹给你们讲讲以前的事吧,当年啊……”
  于是,当初那个定北候家大公子的事便被某不良相爷拿来做了自家孩子的反面教材。?


☆、第109章
    突厥几十万大军围城;凉州城上空笼罩着一股沉重而又肃杀的气息。
    深夜时分,将军大帐内的烛光仍旧亮着。
    杜明宇落下最后一笔,吹干信笺上的墨迹,然后将信折好装入信封。手指在信上轻叩了几下,神色微有沉吟;但到底还是出声叫人:“来人。”
    “将军。”
    “将这封信连信送出。”
    “是。”
    那位亲卫走出大帐;还没出营门便被人悄无声息地拿下了。
    翌日一早,丞相孟明远到了中军大营。这是他病好后第一次出现在军中,不但他来了;随他西巡而来的镇国公等一众武将也悉数到场。
    杜明宇出迎。
    孟明远一行人进了中军大帐,孟明远老实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
    边城之中以他官职最高;这倒也无可厚非。
    “末将见过丞相。”
    “免了;坐。”
    “谢丞相。”
    杜明宇一边坐了;心头却有些打鼓,不知丞相今日这么大场面是准备做什么。
    孟明远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云淡风轻地道:“本相今日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教杜将军几件事罢了。”
    “丞相请说。”
    孟明远从袖子里摸出封信,往桌上一放,微微一笑,道:“这似乎是将军的亲笔书函。”
    杜明宇一见那信脸色当时就变了。
    孟明远手指轻扣着桌面,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道:“如果单单只是往本相药里掺一些不太合宜的药物的话,本相倒也不是不能谅解,可是——”他话峰一转,声音冷了下来,“里通外国之事,就让人齿冷了。”
    杜明宇的手握住了偑剑。
    营帐内其他人都看向了他,有震惊,有不信,有鄙夷,还有愤怒……
    “临 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孟明远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杜明宇,“本相一忍再忍,想着你若忠心报国,一些私人恩怨,本相可以暂时置之不理,先攘外再安内。可惜,你 让本相失望了。当年南王意图联络外邦助其夺取皇位,没想到他的盟友依旧步上他的后尘。引外邦虎狼之师入关,这般引狼入室的举动真亏你们做得出来。”
    几句话一说,就引得群情激愤,临战通敌是最让人深恶痛绝之事。
    “只凭一封信,相爷就定了末将的罪了吗?”
    孟明远摇头,“当然不止这一件,本相做事向来讲究勿枉勿纵的原则,物证、人证俱全,一部分证据早已报送入京。”动,就不会只是小动作,玩,就玩大的。
    杜明宇的脸色又是一变。
    “本相病了这么些日子自然不是白病的。”
    杜明宇握紧了剑柄,手背上青筋暴突。
    镇国公突然笑了一声,道:“挟持丞相入突厥,这算盘打得挺响啊。”你就不怕到时候丞相这货三寸不烂之舌一游说,突厥可汗先宰了你祭旗?他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当之高,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挟持丞相入突厥?
    这话让其他人都是心头一震。
    突厥人要留丞相活口那摆明了是觉得相爷身上尚有利益可图啊,如果真要是丞相为突厥所用,后果还真是不可预料。
    镇国公慢悠悠地继续道:“单只这一点儿杀你一百次都不算多。”丞相这货说白了就是个人形炸弹啊,威力不可估量。
    孟明远表示赞同,道:“毒杀我远比掳我入突厥罪过更大,九族灭尽是预料之中的事。”
    杜明宇身子打了个晃儿,声音都发紧,“九族……”
    孟明远的扇子敲在桌上,一下一下的,“现在才想起九族牵扯不觉得太晚了吗?”
    杜明宇的佩剑出鞘。
    同一时间一堆兵器出鞘亮相。
    孟明远坐在元帅案桌后动都没动一下,淡淡地看着被众人包围的杜明宇,“如无意外,圣上那边想必已经动手了,不过,”他顿了一下,“如果你能逃出凉州城投奔城外突厥大军的话,以后还是会有后继之人的。”
    问题是,他现在还逃得出去吗?
    当然不可能!
    杜明宇就算是神功盖世,想要冲出这座军营也不会轻而易举,更何况他没那个能耐。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群殴拿下了。
    看着狼狈伏在地上的杜明宇,孟明远轻轻地叹了口气,“押到外面示众吧,让将士们知道知道在他们浴血杀敌的时候,这利欲薰心的人是打算如何用他们的血去赚取他头上的珠冠与荣耀的。”
    镇国公看了丞相一眼,心说:够狠!
    兵愤一激起,杜明宇肯定死得透得不能再透。
    就在这个时候,孟明远朝他看了过来,一脸的尊敬与谦逊,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只能劳烦老国公勉为其难了。”
    “哪里哪里,老夫份所应当。”
    不少人心里都感疑惑,这样的机会怎么不让程青山将凉州兵权收拢在手呢?丞相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国公主持军务要紧,本相便先告辞了。”
    镇国公暗自骂了一声“滑头”,丞相这货摆明了是偷懒啊,他是一朝国相,此值国家危难之际他还想当甩手掌柜?简直——岂有此理啊!
    “咳咳……”孟明远适时地咳了几声,“本相身体尚未痊愈,便是想尽份心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偏劳老国公了……咳咳……”
    镇国公觉得他现在也非常想到外面狠狠给杜明宇那家伙两脚,让他设计丞相这货,给了他一个多么完美的借口躲清闲啊。
    城外突厥三十万大军围城,凉州守军原不足六万,几场仗下来,如今都快不足四万了,各地援军到达尚需些时日,接下来如果再打那就是硬仗,比当初南王十几万叛军围城的局面还险恶万分。
    敌众我寡,对方还对城内情况知根知底,这场仗……前景真不乐观。
    镇国公突然发现自己接到了一个烫手山竽。
    可惜,这个时候丞相已经托病离开军营回将军行辕了。
    孟明远一直觉得吧,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才会有创新,所以如今这么个局面,想建功立业的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候。在这种时候,他就应该把舞台让出来,给有上进心的人一个施展的平台机会。
    程家大舅子虽然是一员虎将,但是如果真的要充指挥官的话,多少还欠缺那么点儿火候,这也是他不急于将军权揽到他手中的原因。
    镇国公是只老狐狸,又是跟太祖爷打天下出来的,如今的凶险局面交给他最是稳妥。
    今日之事,孟明远其实也是多番计较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下棋的时候,必须要有全局观,一时一地的得失不足虑。
    丞相已经在军事作战图前站了很长时间,默言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丞相虽是文臣,但是文韬武略都是值得肯定的。
    如今的凉州处在一个很诡异的氛围中。
    几十万突厥兵马陈兵城外,是个危如累卵的局势。可是,城内百姓生活依旧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丝毫没有大战在即的慌乱和躁动。
    曾经有西巡随行私底下悄悄去打听,结果得到的答案让他们很囧然。
    当朝的丞相都在呢,怕什么?就算他们的命不值钱,可丞相的命总归比他们金贵多了,更何况还有一帮跟丞相一起从京里来的权贵。再说了,丞相的子女跟没事人一样整天在街上溜达,如果战事真危急,丞相还不早把孩子送走了?
    太有道理了!
    原本就觉得这种时候还放任孩子到外面跑跳的丞相很不正常,现在看来,丞相是再正常不过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出去,绝对典型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实践运用者。
    其实对于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让孩子们到处跑程雪兰也是极不赞同的,可是丈夫总有他自己的用意,没办法之下程雪兰只好自己亲自跟着看护,生怕有个什么万一。
    “叫凉州刺史来。”
    随侍一旁的孟安立即出去传话。
    孟明远仍旧盯着墙上的地图看着,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摩梭着下巴,眉头微拧。
    屋子里静寂一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丞相沉思,也许他正在想的就是破敌之策……
    很快,凉州刺史一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进门前掸了掸衣袍,正了正官戴,深吸一口气,这才迈步进屋。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
    “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凉州刺史抹了把额上的汗,声音有些发虚,“卑职已经尽力了,只是勉强也才收到了千余斤,有些派出去的人因为路远尚未回来,故……”
    “千余斤——”孟明远重复了一声,凉州刺史便适时收了声,等他的下文。
    孟明远在地图上走了几个来回,双手负后悄悄用力握了下,对刺史道:“将东西全部送到程青山将军去。”
    “下官这就去办。”
    看着凉州刺史离开,孟明远自语似地道:“这种时候只能兵行险招儿了。”他当然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镇国公那只老狐狸身上,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本来就是件很不靠谱的事。
    默言心头一凛,他知道丞相要有大动作了。
    “去叫程青山过来。”
    “是。”
    程青山现在是负责行辕安全事宜的,所以他此时并没有在中军大帐听用,来得很快。
    “相爷。”
    “你们都出去。”这是孟明远对孟安和默言说的。
    他们听命退了出去。
    “你过来看。”孟明远转身走到墙上的作战图前。
    程青山一脸严肃地跟了过去。
    “这里。”
    程青山扬眉。
    孟明远的手在图上虚画了一个圆,“在这里打个埋伏怎么样?”
    程青山仔细看了下地图,说出自己的疑问,“此地虽是伏击的好地方,可如何引敌军进入?”
    孟明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既然这个地方没问题那就好。”
    程青山便明智地不再问,谋成于密而败于泄,三军之事莫重于密,这些他都懂的。


☆、第110章 
    如今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草木才将将苏醒;原野上尚只有星点的绿意。
    突厥因冬日遭遇雪灾,人的吃食尚且为艰,更别提马匹了,再是骠悍的战马没有口粮也是难以战斗的,所以凉州城下刚刚冒绿的地方这些日子已经被突厥的战马们给啃得光突突的了。
    在这样饥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它们最爱吃的豆粮,那简直是喜大普奔啊;根本就不受那些战士的控制撒了欢地往顺着黑豆的方向觅食而去。
    这么一来二去的;顺着那条撒成的黑线诱线便进了孟明远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伏击圈。
    马忙着吃东西;还管你丫的打不打仗啊,所以骑兵被迫成了步兵。
    突厥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没了骑兵的优势,庆朝的兵将自然就占了优势,一场交战下来,庆朝俘获战马上千匹,全歼那支骑兵先锋。
    论养马自然是少数民族的长项,所以缴获的战马质量相当不错,虽然有部分饿得脱了些膘,但是再养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在这种被强敌围困的时候,一场胜仗的意义是不同凡响的,肯定能起到振奋军心,稳定人心的作用的。
    “相爷真是诸葛在世啊。”镇国公不吝称赞。
    孟明远则道:“本相也是被卢尚书逼得没办法了,我方战马紧缺,这一时半刻地现养是来不及的,就是买也无处可买,只能就地取材了。”那个葛朗台似的小老头,居然来信直接告诉他战马的问题他解决不了,请丞相自己想辙儿。
    众人悟了,这大抵就跟草船借箭一个意思。
    不过,诸葛用是的草船,他们丞相用的豆粮。
    “本相其实也不敢肯定这计就能成,不过现在看来,管用。”孟明远自己也是高兴的,说白了他也是碰运气。
    老天爷绝对是站在丞相那边的啊,好运气都让他占了。
    “既然管用呢,咱们就再依样画葫芦再弄些战马过来……”孟明远跟镇国公在纸上这样那样地交流了一番。
    镇国公觉得这丞相真对他的脾气,挖坑下套样样令人拍案叫绝,一点儿没有那些文人仕子的迂腐固执。
    这一老一少围着一张小图在那里讨论得兴高采烈得,旁边的人听得个个一头黑线。
    跟着镇国公一起来西巡的两个大孙子第一次看到祖父这样眉飞色舞,精神抖擞的模样,以往也就在跟威国公掐架的时候能看到祖父劲头十足,但远比不上现在这模样、精神。
    他们能说祖父这是跟丞相臭味相投了吗?能吗?
    至于其他人想的则是:他们的丞相大人果然一直是不走寻常路的,看把老国公都给带得不庄重了,俨然一副老小孩儿的样儿。
    “不知道鱼网够不够。”这是丞相略有担心的声音。
    “网不够,坑补够。”这是国公爷不以为然的回应。
    你们好歹是在讨论军事策略,能不能让对话稍微那么有内涵一点儿?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体现不出你们的聪明睿智腹黑有水平啊。
    最让人淡疼的是,就这样听起来很稀松平常的策略,还真就是确实管用能行的,后来战场斩获之丰也充分证明了丞相跟国公爷这老少狐狸精诚合作的成果很亮眼。
    鱼网这东西之所以成为战略物资,那就不得不说到几年前南王叛乱的事。正是由于南王叛乱才导致了鱼网被列入战略军用物资,而经过此次实战应用,更奠定了鱼网军需物资这一牢固的地位。
    那对老少狐狸嗨皮地从敌军那里弄来了一批质量上乘的战马,然后,援军也很及时地赶到了。
    镇国公也终于从老顽童变成了老谋深算的三朝国公,镇定自若地调兵遣将安排作战。
    跟老国公精诚合作拖延了时间,又打劫了敌人的丞相大人也功成身退,回将军行辕去专心处理他的政务了,毕竟每天都有几里加急奔驰在路上。
    此次跟着丞相出来西巡的一些世家子弟,这次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会武的上战场,能文的也有用处。
    就是出身商贾的官员家里也受益了,谁说打仗的时候就不能做生意了?
    城外还打得昏天黑地,城里的丞相大人就已经邀请了一些有识之士展开了关于边疆经济建设,繁荣市场经济的讨论。
    想让人家把口袋的钱掏出来,那就得有足够的好处给人家,说白了就是利益交换,其实就是后世的招商引资。
    开发建设大西北,这是个很有挑战性的规划。
    不过,没有挑战孟明远也不想干了,他觉得跟大自然挑战比跟朝堂上那帮整天营营苟苟的官员斗来得有趣味多了。
    优化生态环境,环境就会回报以蓝天绿水碧草如茵。跟那帮混蛋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不就是两败俱伤,怎么想怎么不美好。
    孟明远给一群人勾画了一个美好的蓝图,大多数人踌躇犹豫,但有些人则很有远见地立即就加入了丞相的计划,往外掏钱掏得不要太嗨皮了。
    而城外跟突厥的战争仍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死伤无数。
    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血肉横飞惨厉的真实战场,孟明远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他不喜欢战争,普通百姓也不喜欢战争,这世上大概只有少数战争狂人才会喜欢这种血与肉的绞杀游戏。
    可有时候战争却无可避免,和平有时必须要用战争的手段才能达到,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默言和几名侍卫就默默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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