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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公子风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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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沿途官吏叫苦不迭,不时会收到各自上峰或者亲属的亲笔书函,敦促他们勤勉政事,务使治下吏清民乐。
  鸡飞狗跳得好不热闹!
  对于这一现象,孟丞相是喜闻乐见的,早说过的,让他不痛快了,那就谁都别想过得舒坦。
  而且谁说要反击一定要对正角儿下手的?离京十万八千里远一样可以折断他的翅膀,灭了他的羽翼,让他成光杆司令,最后再收拾他本人。
  管你是凤子龙孙还是什么,敢惹事就别怕别人报复。
  斩草除根这种凶残的法子,孟明远一直不想用,不愿用,但是触到底线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必须斩草除根!让你无论刮多少遍春风都难再迎新绿。
  丞相大人一不小心就又黑化了!
  有时候,孟明远心下亦有些凄怆,他如今真真是变得越来越面目全非了,手狠手辣、不择手段什么的指日可待……他不喜欢这样的变化,可他却无力阻止这样的变化,这才是他人生最悲剧的地方。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突然之间,孟明远特别佩服古龙笔下的香帅,他一直坚守不杀人的原则,这对一个江湖人来说只能表明他已经强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孟明远心下叹气,果然是不能怪敌人凶残,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
  强大?
  孟明远有种仰天狂笑的冲动,他何曾想过要强大?他的理想生活一直都不远大,可他这辈子却没办法达到那样的生活,多可悲?
  看着面前载歌载舞的二八佳人,孟明远不由感慨地念了句诗:“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此地接待相爷的州官顿时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会是拍马屁不巧给拍到马腿上了吧?
  孟明远扫了他一眼,微笑道:“季大人不必害怕,本相只是有一时所感慨而已。若是战时边关之外的官吏是如此消遣,只怕真要让戍边将士寒了心肠,吾辈当引以戒。”
  “相爷所言乃金玉良言,下官谨记。”
  孟明远摇头,“记不记得住这话无关紧要,能做到才是首善。”
  “诺。”
  歌舞伎年轻貌美,杏眸横波斜斜飞来便是一片汪洋,不少在座男子均不禁心下为之荡漾。
  首坐的丞相大人,却只是垂眸持斛似乎沉湎于乐师所奏之曲,回味再三。
  美人?
  后世的帅哥美男论吨计,看得眼都花了,估计他是有些审美疲劳了。
  再说,男女之间情爱一浓无非便是那些身体厮缠的事,对他实无甚吸引力。
  他对男欢女爱并无兴趣,但是却也能就此阻了广大下属的人生乐趣,酒过三巡,孟明远便借着酒醉退席了。
  有些事眼不见,心不烦,看不到就当没发生吧。
  只可惜,等丞相大人回到州官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歇息时才发现事情没他想得这么简单。
  床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性感尤物!
  孟丞相伸手揉眉心,本来是顺应着这些官场习惯走走过场,这下好,下属们放浪形骸之余也不忘“孝敬”他这个上司,这真是马勒个壁的。
  “出去,别让本相说第二遍。”
  “相爷,是奴家不够好吗?”尤物从床上缠过来,一双藕臂绕上孟丞相的脖颈,用自己香馥的身子去磨他。
  孟明远冷冷看着她卖弄风骚,道:“你陪过的男人还有数吗?”
  尤物身子一僵,不由地松开了手。
  “滚出去。”
  尤物抓起衣服仓惶离开。
  “默言。”
  默言悄无声息地现身,单膝跪地。
  孟明远一脚就朝他踹过去,骂道:“是本相素日说得不够清楚明白吗?女人这种生物除了夫人旁人不许出现在本相的床上,你都忘到脑后了吗?”
  “属下错了。”默言没有解释,他不会告诉他,是因为看他近来思虑重重,对夫人也不假辞色,夫妻久未同榻,看到州官准备的女人风骚入骨,想着让他快活一番,这才未有动作。
  “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是。”
  “退下吧。”
  “是。”
  “等等,”孟明远看看那床,蹙眉,“让人给本相换间房。”
  “是。”
  换过了房间,丞相大人终于能够没有打扰地安睡。
  只是他睡得依旧不甚好,近来果然是思虑过重了吗?
  虽然他自己未曾觉得,可身体已然在向他发出警报了,孟明远不由哂然一笑,弦儿绷得紧了就得适时放松。
  翌日晚,丞相大人进了自己夫人的房间。
  程雪兰惊喜异常,说不尽地温柔小意。
  “妾还以为郎君厌倦妾了呢。”她一边服侍他就寝一边忍不住小声抱怨。
  “近来公事有些多,冷落夫人了。”
  “昨晚不是有人送郎君美人了吗?”
  孟明远不由哑然失笑,果然,不知多少人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老婆更是时刻警惕着危险生物靠近的。
  “郎君还笑?”
  “为何不笑?”他反问。
  “郎君明知故问。”她脱去他最后一件蔽身衣物,将他推上了床榻,自己骑身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柔夷轻轻握住那炽热跳跃的活物,微微泛酸地道:“郎君可是受用过了?”
  孟明远扯落了帷帐,“为夫便是那么肤浅之人?”
  程雪兰横了他一眼,抬臀一坐到底,一边晃动,一边微喘地道:“总要我自己检查一番才知道。”
  孟明远双手枕在脑后,随她折腾,乐得轻松。
  程雪兰把自己累到双腿酸软只好伏在丈夫胸前,娇媚地看着他,“妾不成了,郎君……”
  孟明远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闭目开始自己的凶悍的进攻与掠夺。
  程雪兰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仰着头张着嘴像一只快要溺亡的长颈天鹅,只能无助地承接来自丈夫翻江捣海般的雨露滋润。
  孟明远策马奔腾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把自己的精力统统发泄光,把他的烦躁、焦虑、紧张等等负面情绪一古脑地倾倒出来,让他自己再次恢复平静,能够重新上路。
  放纵地奔腾之后,他在她耳边问:“结果如何?”
  程雪兰被他滋润到满溢,身体的微痛却让她心理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与幸福,如小鸟般窝在他怀中,莺莺啼语:“郎君坏死了,妾都要被你弄坏了。”
  孟明远轻笑一笑,拥紧了她。
  虽然无法交心,但是她却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了,他给不了她爱情,能给的只有物质上的富贵荣华与床笫之间的片刻欢愉。如果这样她便能满足,他绝不吝啬尽己之力全数给予。
  “郎君就不动心吗?听说那个女子很美。”她还是有着小女人的嫉妒。
  孟明远半阖着眼帘,道:“男欢女爱之事并非俱与皮囊有关,她便再美得惊心动魄,又与我何干。”
  程雪兰搂紧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中。
  “雪兰,我们好好地,我不想再失去你。”
  程雪兰抬头看他,只见他眼眸微阖,似乎是有些疲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郎君是想到玉娘了吗?”
  孟明远搂着她的手一紧,嘴角微露苦色,“终究是我有负于她。”曾经许诺她相伴白首,无论原因为何,他到底还是中途舍弃了她。道义上他无愧于她,情感上却于她有负,他知她爱他,可他却无法爱她。
  “如今她独居,郎君若是……”
  孟明远伸手掩了她的口,“不是对她还有余情,只是为夫当年舍弃于她到底是年少气盛冲动之下所为,终究不免伤到她。如今,事过境迁,许多事都回不去了,她也只能留在记忆中罢了。”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郎君不要这样自责,有时候妾也不免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央求祖父入宫请旨,是不是如今郎君与玉娘便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这样想的时候妾就会很难过,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如今的幸福是偷来的一般。”
  “傻子,这世上的事哪有如果,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你焉知没有你,我与她不会有别的龃龉。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李氏那样的性子,长久相处下来……唉!
  “郎君……”
  “我不求你能做解语花,只要你一直这样,我想我们也许就能白头到老。”
  “妾总是听郎君的。”
  “睡吧。”
  “嗯。”


☆、公子风流
  一到凉州;孟明远便开始忙碌。
  自从跟突厥和回鹘议和之后;他就开始尝试改善边疆的生态环境,试图跟风沙与大漠做一场争斗;这次西巡,说白了也有亲自检验成果的意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有时候政策不错,可是一旦歪嘴和尚给你念歪了,那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他将出巡的季节选在夏末秋初是有原因的;这样的话;等他一路回去的时候大地复苏;就能看到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突厥与回鹘之所以屡屡叩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们生存环境的恶劣;如果能改善这里的生态环境,孟明远私心觉得也许能缓和一下战争暴发的频率。
  毕竟,与民休养生息才是国家昌盛的根本。
  这一日,一众边关守将在程青山的率领下陪着丞相巡视边防。
  中途,大雪不期而至,天地很快就成了白茫茫一片。
  “相爷,天气不善,不如先回营吧。”
  孟明远看了一眼说话的程青山,摇头,“将士们可以顶风冒雪守卫家园,我却只是巡视看一下,他们受得,我便也该受得。”
  程青山便不再说回去的话,对于这个相爷妹夫,他可是知道厉害的。
  随着孟明远渐渐脱离先前预定的行程,有些守将的神色开始有了异样。
  白雪纷飞中,裹着一袭火狐大氅的孟明远显得分外扎眼,在一群被边疆风沙磨砺得粗糙的将领中他更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什么玉树临风,潘安宋玉之貌都得统统靠边站。
  那就是星爷那部《唐伯虎点秋香》里烘衬手法的极致对比结果——俊美得亮瞎人眼啊。
  “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
  听到丞相这句话,随行将领只好止步,看着丞相带着他的一队亲卫独自往那边哨卡而去。
  孟明远进了哨卡后,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着里面的士兵道:“坐,咱们聊聊。”
  几个士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敢放肆。
  “坐啊,我就是跟你们随便聊聊,难道我会吃人吗?”
  士兵心想:这就是他们传说中的那位贤相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身为一个小卒子也有见到这样大人物的一天。
  “坐坐坐,”孟明远目光在哨所内一扫,看到那边吃了半截的饭菜,“那就是你们中午的饭菜吗?”
  “是的。”
  “默言。”
  默言走过去,拣了些没怎么动过的饭食拿过来。
  孟明远神态自若地拿筷子吃了两口,“送过来就已经冷掉了吧。”
  “已经很好了。”以前都是啃冷馒头呢,这还是因为丞相您巡视来了才有的呢。
  孟明远又吃了两口,微微笑了一下,“平时吃不上这些吧,啃冷馒头,喝冷水还是遇到这样的天气就吃雪?”
  士兵们惊异地看着谈笑自若的俊美丞相,他怎么知道?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
  士兵们忍不住点头。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了。”孟明远一副这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士兵道,“把你的军服脱下来我看看。”
  亲卫里马上有人脱下自己的大氅递给那个士兵换他的军服。
  孟明远在摸了摸那些军服的厚度后,面色微沉,手往旁边一伸,“刀。”
  有侍卫递过一把匕首。
  孟明远划开军服,看到里面棉花与飞絮混合之物后,整张脸都寒了下来,冷哼一声,“本相从老卢头那里要点钱不容易,他们就这么糊弄本相吗?”
  “去,叫几个人进来。”他头也不抬的命令。
  马上有侍卫领命出去。
  程青山跟几个将领急急地就赶了过来。
  “相爷。”
  “把你们身上的军服给本相脱下来。”冷到骨髓的一句话。
  程青山一句话不说就解甲脱衣。
  其他人见将军都照做了,也都开始脱。
  孟明远划开他们的军服,然后将他们的与士兵的扔到一块,“自己看吧,别说本相冤枉你们。本相敢说,如果把边军所有士兵的军服都扒开看,你们的表情会很精彩哦。”
  程青山单膝跪地,“相爷,军服乃是兵部运来——”
  孟明远截断他的话,“那要你这个将军是做什么的?你没有嘴吗?你们都没有嘴吗?是不是只要你们的东西没问题,就可以装聋做哑?”
  “卑职有罪。”
  “哼,他们是你们生死与共的人。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话难道只能放在《诗经》里供文人吟颂吗?”
  “棉服内用棉絮填充,冻死了士兵,谁保家卫国。本相早就说过,在军需物资上以次充好,严重点说,那就是通敌卖国。”
  所有将领都跪了下去。
  孟明远停在程青山的身前,冷声道:“别人不说倒也罢了,可你为什么也不说?本相在朝上是摆设吗?”
  “这种事……”程青山说不下去了。
  “同流合污,明哲保身?”孟明远一甩袖子,转身,“别人跟本相划清界限尚有一说,你划得清吗?大舅子。”
  程青山头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早就说嘛,这哪是个妹夫,这就是个爷爷啊。他才跟罗家那小子换防,这边的情况他哪清楚,妹夫这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虽然心里不痛快,可程青山始终谨记着祖父说过的话,无论妹夫斥责他什么,他都只能认着。
  孟明远这头不留情面地削了大舅子,那头镇国公就派人送信去训斥大孙子去了。
  丞相那是在骂程家的小子吗?那是在打他孙子的脸。真是个浑小子,这几年不在京里难道就忘了丞相到底是什么性子了吗?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友”的道理丞相懂得很,可有些地方是丞相不能碰触之逆鳞,谁要碰了,一准儿倒霉。
  况且,军队里的一些事镇国公太清楚了,关键丞相也不傻,但苛克军晌什么的,丞相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军需物资上做手脚,这就是丞相不能容忍的,知情不报也不行。
  就像丞相曾经说过的,在这上面做手脚,说严重点儿那就是通敌卖国!
  程青山做为凉州守将里的二把手,在被妹夫严辞训斥之后又毫不容情地给扔到哨卡去站岗去了,说是让他好好体会一下瑟瑟发抖还得站岗放哨的美妙滋味。
  边城有动静,京里必定也会有连锁反应。
  得到消息的开华帝二话不说就拿兵部尚书说话了。
  兵部又扯到了工部和户部。
  得,这一通热闹啊。
  有镇妖石作用的丞相不在朝,这可是放开了吵啊,让开华帝脑仁都疼了。
  凉州那边的事还没完呢,毕竟丞相这次西巡就是巡视边防的,还有很多地方得接受他的检验呢。
  但,几场大雪下来,边城的其他事就得先放一放了。
  这架式有那么点大雪成灾的趋势啊……
  那就囤雪蓄水吧,于是军民齐动员,边城马上就热闹滚滚了起来。
  这情形让程雪兰看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对了,当年在江城之时,丈夫组织灾后重建时一直是这样的节奏。
  忙碌,一刻不停地忙碌。
  孟明远最近确实很忙。
  本来,他就是来检验这几年边城建设成果的,在一些掺了水份的上报材料中找到真实的结论,这本就是个脑力活儿。
  忙归忙,再忙,大舅子请喝酒也是要喝的。
  说起来,有几年没跟程青山这个二五零一起喝酒了。
  边关的风沙确实把他磨砺得有些粗糙,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糙老爷们儿。
  “怎么样?想回京吗?”
  程青山听妹夫这么说,哈哈一笑,抱着酒坛子灌了一大口酒,手背一抹嘴,道:“这地方天高地阔的呆得舒服,京城那里太压抑了,我这大老粗还是适合这地方。”
  “是吗?”
  程青山靠近妹夫,笑道:“再说了,我就算不在京里,不是还有妹夫你嘛,你就替我多照顾照顾几个小的就行了。”
  孟明远笑着饮酒,没说什么。
  “不过,说正经的啊妹夫,还真得多谢谢你呢,这几年肯嫁给咱们这些边关兵将的女人真多了些。”
  “份内之事。”解决大龄大青年的婚姻问题,顺便解决内陆后宅妇人的一些隐患,不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嫁给边疆军士的一些适婚女子有一部分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侍女神马的,说白了也是内宅斗争的牺牲品,能落个安稳日子也是老天保佑了,婚姻司不过做了件两下讨好的事。
  “可还是有些兄弟娶不上媳妇啊。”
  “有些事是要靠缘分,也要靠运气的。再是提高军人的社会地位,肯到边疆陪着男人一起被风沙磨砺的内陆女子毕竟也还是少数。”你就到了后世,军人的婚姻问题也还是老大难呢,这是个历史问题,他可根治不了。
  “说得是,要有运气啊。”程青山感慨了一句。
  “怎么,有人公器私用,多占多拿了?”
  “这不明知故问么?”
  “你也干了?”
  程青山赶紧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家那只母老虎,跟我在边疆几年是越来越剽悍了。”不过,上了床也变得愈加有味道了,妹夫说得没错,女人就像陈家的酒,那是愈陈愈有味道的。
  孟明远笑了,“难得啊。”
  程青山面上微有尴尬,想当年他拽着这丞相妹夫去青楼楚馆当着他的面眠花宿柳什么的,现在想想确实是有些太放浪了。
  “我看了,这几年你在驻地还是有些成效的。”
  “我可都是按妹夫你说的去做的啊。”程青山赶紧声明。
  “我知道。”这二五零虽说脑袋有点缺弦儿,但是胜在听话,似乎只要他说的他就一定照做,完全不怀疑,孟明远心里还是欣慰的。
  “妹夫你来的不是时候啊,等到开春草木复苏的时候,就能看出效果了。”
  “拭目以待。”
  “啊……”程青山一愣,尔后悄然,“你要留到那个时候?”
  “否则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孟明远似真还假地回了这样一句。
  程青山忍不住扒了扒头发,真心的觉得心里压力有点大。
  这个妹夫吧,不能说不好,就是随着年龄增长吧,他给他的威压也是越来越大,简直就是压力山大啊。
  看他那样,孟明远忍不住又笑了。


☆、公子风流
  自从到凉州;孟明远就一直下榻在将军行辕。
  虽然他是一朝权相;但是鸠占雀巢这样的事孟明远也是不会干的,他一家人也只是占了行辕的一处院子。
  只不过;这一处院子的戒备之严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不过,这大家也都理解,毕竟丞相要是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那可是蹋天的事儿,更甭说半路还遇刺了呢。
  所以,院子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行辕外更是有数百兵士护卫。
  孟明远觉得后世的国家元首也未必有他这待遇;人生到这个地步基本也算是无憾了。就是出行什么的;弄得很不低调;但这个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近来,凉州的地方官过得有些战战兢兢。
  丞相的雷霆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丞相的凶残名声他们更是早有耳闻,这终于有缘见了真佛,他们算是切身体会到“见面不如闻名”的好处了。
  这吏治必须清明啊!
  谁不清明谁傻B!
  只是,今天被丞相大人召到行辕的几个官员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
  “几位大人请坐。”
  “谢相爷。”
  虎子领着人进来上茶,然后默默站到孟明远身后当背景墙。
  “今天请大家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商量一些小事。”
  应召而来的官员心里就是一咯噔,能让丞相把他们找来谈话的事肯定就不能用小事来形容。
  丞相一贯是轻描淡写间就翻天覆地的主儿,据说当年人家可是谈笑间就让敌军灰飞烟灭啊,那个凶残啊……
  “事情真不大,都是你们力所能及的。”
  相爷您哪吩咐的事我们敢不力所能及吗?
  一帮地方官的心在滴血,内心嗷嗷乱叫。
  “虎子。”
  “是。”虎子去拿了一个卷轴过来,然后挂到了一侧的墙上。
  地方官的目光都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这是幅山河地理图,并且不是别处的,正是他们所管辖之地——凉州。
  早就听闻丞相对于绘制山河地理图是个中好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想来你们也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地方官连连点头。
  “几年前这些地方都是荒漠戈壁,据说呢,现在已经开始泛绿。”说到这里的时候孟明远指在地图上的手指顿了顿,“不过,还是需要眼见为凭的。”
  马上就有官员说疲乏:“这确是实情,相爷的绿化环境计划卑职们一直有认真执行的。”
  “你们如果够聪明自然就会积极主动地去执行。”
  地方官互相看看,相爷这话说得其实挺实在的,而他们恰好也没那么笨。
  “虎子。”
  虎子心领神会地到后面取了一叠公文过来。
  所有地方官员心中都是一凛,他们就知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按上面的名字发给他们。”孟明远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地波澜不惊。
  可,就是这样的波澜不惊却让一群官员背后冷汗直冒。
  等到他们翻开分给自己的批示公文后,额上的冷汗、虚汗刷刷地就下来了。
  太可怕了,有木有啊?
  孟明远此时伸手揉了揉眉心,右手往身边的高几上一撑,眼睑微合,声音淡淡地道:“官场上的一些人情礼往本相理解,你们若做好了本职工作,偶尔中饱一下私囊也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毕竟都养着一大家子,”说到这里他顿了片刻,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半空中时,才慢条斯理地接着往下说,“凡事当懂得适可而止。”
  他们懂了!
  “那接下来就诸位大人就说说这几年各自的心得体会吧。”
  ……
  最后,一群官员从将军行辕离开的时候,个个汗透衣背。
  什么山高皇帝远的,全特么地是扯淡。丞相到这边的时间不长,肯定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这么详尽的资料信息,那肯定是一直关注着这边啊。
  相爷一上来就来这么一记杀威棒,他们哪里还敢有半点糊弄的心思?相爷这是挑明了表示:别跟我玩太极,爷没时间陪你们耍。
  本来么,丞相西巡,线路长,时间久,在每地耽搁的时间注定不能太久,不知道多少人打算用拖延战术来解决问题。
  有些地方,有些人,孟明远没心思跟他们计较,彼此都走个形式也就算了。可有些地方,有些人则不行,那必须得来真格的。
  只是,几天之后,孟明远却病倒了。
  随行太医说是因为丞相太过劳累,加之边城气候干冷这才会邪气入体,就此病倒。
  “相爷,休息休息吧。”默言看着裹着狐裘坐在窗前榻上挑灯批阅奏章的人实在是忍不住出声出劝。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是这样秉烛劳神,怎么可能受得了。
  孟明远咳嗽了几声,一边快速地在奏章上落下朱批,一边道:“你当我不想吗?我一天不批这些,公文就会堆积起来,拖得越久,堆得越多,最后只能是我自己更受累。”
  此时此刻,那真是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
  休息?
  当谁不想吗?
  问题的关键是——最近京里送来的公文奏章越来越多,边城的事又一堆,千头万绪的事,有时候真是让他想任性地两手一甩什么也不管不顾。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孟安端着一碗药进来。
  “老爷,喝药了。”
  孟明远又咳了几声,然后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端起药碗,先抿了一口,感觉温度正好,便一口喝尽。
  这苦涩的中药啊,真是没有后世的西药来得便利。但在调理身体方面,还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好,没什么副作用,还能去根儿。
  孟安又递了蜜饯过去。
  “老爷,小厨房给您炖了汤品,要端过来吗?”
  “再等一会儿吧,刚喝了药。”
  “是。”
  “相爷——”默言惊呼,同时上前两步。
  “老爷——”孟安同样惊呼,伸手直接去扶。
  孟明远伸手扶住榻上的小几,稳了稳心神,面露苦笑,“看来是撑不住了,算了,我去休息。”目光扫到一边堆着的几撂奏章公文,感觉真是被浸到了黄莲水里。
  一朝权相真的有那么好当吗?
  他简直当得五内俱焚有木有啊?
  结果,当晚,孟明远的病便加重了,一度烧到昏迷,把太医都吓得面无人色。
  好在,快天亮的时候他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去。
  而将军行辕的守卫更加的森严了。
  冬去春来,万物即将复苏的季节,孟明远身体虚弱的只能勉强倚在床头听下面的人回禀事务和指示工作,此时却突然有军情传来
  突厥来犯!
  这真是屋漏偏遇连夜,行船又遇顶头风。
  一时间,边城风声鹤唳,气氛凝重肃杀起来。
  庆朝的当朝丞相西巡边城,这对于遭遇百年不遇雪灾的突厥来说无异是个强心剂,让他们的可汗激动之下就做出了武力侵扰的决定。
  突厥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孟明远已经能够下地走两步。
  “相爷。”
  “如何?”
  凉州守将杜明宇恭敬地站在一旁,回道:“来犯之敌号称三十万,元帅是突厥左贤王呼邪寒。”
  孟明远摆摆手,“我不是问这个,边城可无虞?”哥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守得住,不需要你来汇报军情。
  “末将定当以死报国。”
  “咳咳……”孟明远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杜明宇,“仗还没打呢,你就想以死报国了?”你能有点豪情壮志不?
  杜明宇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措词似乎是不怎么美妙,面上略显尴尬,“末将失言,我朝必定能大败来犯之敌。”
  “听说,他们要活捉本相?”
  杜明宇低头。
  孟明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他国遭遇大灾若是好生相求,不定我朝也不吝啬雪中送炭一把。怎么就偏偏非要以诉诸武功不可呢?”就算原本有点恻隐之心,现在也被这几十万兵临城下的大军给整得灰飞烟灭了。
  “突厥犯我大庆之心从未消失。”
  孟明远内心无声地嘲讽一笑,国与国之间的对奕从来便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与一时的得失,政治上的交锋有时比战场上的交锋更残酷。
  “我精神不济,将军就不必总来向我请示了,毕竟将军才是三军统帅。”
  “末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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