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品匠女[榜推]-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头都是怎么样了?”太后娘娘眉眼未抬,淡淡地问道。
韩公公饶是跟了她多年,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即便是老了,心也依然是没有软下过半分──硬的可以,
“曲家一方面派人攻入齐家,一方面绕过了御造局,直接从西门杀入。”
“今天负责巡守的,是三皇子殿下的人?”太后娘娘像是极为肯定,人都没有半点晃动,语气更是没有丝毫起扶。
“……”韩公公看着这个老主子一猜一个准,也有些不晓得是该恭维她、还是嘲笑她了。好半晌,他吞了吞口水,这才有些艰难地说道,“是、今晚巡夜的差事,被三皇子殿下亲自讨了去……”
“蠢材!”太后娘娘讽刺地嗤笑了一声,双眼一睁、登时寒光四溢,“自以为是、目光短浅、一无是处……”看着韩公公双肩一抖,她强压着怒气,沉声问道,“人死了没!?”
韩公公人会特地选在这个时候不顾被殃及池鱼地跑进来,为的也是这个,
“人……在宫门破前,已经先行躲到了行藻宫去……”
他也不是很懂周廉策的心思──
本来嘛,要是他是为想要挣个护驾之功而想抢差事,那也就算了、只能当作是急功好利、剑走偏锋;
可是眼看宫门要破,却把宫中的守军连同自己的精兵一同丢了下来,自己连个屁都不敢放,夹着尾巴就往娘亲的宫里躲……
“那青鸾宫的那个人呢?”太后娘娘还不等品品韩公公的未尽之语,便是冷声问道,“都这个点了,也该有动作了吧?”
对峙的战鼓已经敲响,做为最大‘内应’的曲贵妃,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淑妃母子自己送上门的这个大好机会的!
162。 替死鬼
(嗷~毕业了,三年没挪窝,现在东西多得要命,整理得要疯了t^t”)
周廉策觉得自己真是要倒霉死了。
本来得了消息,说是曲家等不了了,要今晚直接一举从西宫门长驱直入;他本来想着,曲家就算家大业大,也绝对不可能有多大的能耐凑出一个营的实力──没想到来的人足足有三倍多,武器精良、甚至还有罕见的火炮!
西宫门是四座宫门里防御力最强的,也因为防御力最强、所以守备军最少。大雨滂沱,没想到也没能阻碍他们的攻势──曲家扛来了火炮,根本就是为了提早在羽林军赶来之前,力求能直接把宫门给攻破了……。
回想起那一声声隆隆炮响,着火的城门、还有因为被碎片击中哀嚎不已、又或是被火星波及的奔跑火影……周廉策总觉得鼻尖到现在,都还能不断闻到那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策儿、你怎么了──!”淑妃并不晓得周廉策今晚自做主张的事情,看到儿子大半夜的,竟然没经过通传、也没有递牌子,穿着正装,就这么突兀地现身在宫中──而且模样狼狈,满身是炭灰与汗水,盔甲的下襬处、更是溅上了零星的血迹……
但好在她也是经过了不少风风雨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当机立断地先让人去外头把周廉策进宫的痕迹给一一抹除;自己则是把所有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直到反复确认没人偷听后,这才又亲自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家儿子。蹙着眉头坐到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周廉策正是被吓得有些手无足措的时候,淑妃一问、他还有些神游物外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哀呀我的殿下啊──!”淑妃被他这么个样子搞得心都提了起来,她本就不是什么特别能沉得住气的,被周廉策这一搅和。便是捉着他的盔甲接缝中露出来的衣袖,巴巴地问道,“到底都发声了什么是?你可千万别吓母妃啊──!”
“妳问那么多做什么──!?”周廉策一路过来得提心吊胆,满腔的热血更是被直接给浇得一乾二净。本来就是个爆炭脾气,这下子给淑妃又急急地逼问,整个便炸了毛。跳起来拽翻了淑妃,厉声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连妳也这样质疑我!?”
淑妃根本搞不清楚前因后果,直到自己被掀到了地上,这才有点恍然过来。
周廉策是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怎么会不晓得这个孩子的脾性?藏不住心事,做错事情一向色厉内荏以大声压制旁人。也因为这个脾气,怎么改也改不了,所以格外不受亲爹周伯良的欢喜。
知道周廉策多半是又在外头惹了事情,淑妃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面上不显,只能顺毛地说道,
“母妃没有怪你,就是怕你这样一身湿,晾久了会着凉……”
周廉策显然连自己母亲的话也不肯尽信,上上下下地逡巡了好半晌。这才是在淑妃反复的劝说下,好歹地拐到了屏风后头,就着装了热水的小吊桶擦了擦身子、重新换了一套衣裳。
淑妃转头轻声吩咐了人去外头查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亲自搬了两张美人禢并排,又铺上了后后的垫褥,这才发现到──周廉策从到了屏风后,已经有两刻钟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半点声响了。
她下了一大跳,连忙事三步并做两步,紧张地跑了过去,也顾不得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便是拐开了屏风就要喊人。
却见早就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儿子,此刻竟像是个吓坏了的孩子,如虾米般缩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后槽牙都咬得咯咯作响,不断晃摆着身子。看起来就跟犯了疯病一样!
“策儿──!”淑妃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地忍住了那恐惧的尖叫,哆哆嗦嗦地又是上前两步,正想蹲下│身来摸摸周廉策──却没想到对方就像是惊弓之鸟,恐惧地往后连退了数步,目眦欲裂地瞪着她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淑妃被他的举动给刺激到了,想到自己多年付出,忍着曲贵妃死压自己一头的得意劲儿,谨小慎微、步步维艰、如履薄冰了多年,好不容易才在如狼环伺的后宫里拉拔大了周廉策──结果到头到却被自己的儿子给这般防备……胸口顿时绞痛得要死去活来,眼前片片发黑。
“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不敢往前、只能站在原地,摀着嘴,无助地哭了起来,“娘从来就是疼你的,你要什么都给你的……为何才片刻的功夫,就把娘给当了十恶不赦的敌人了呢!?”
娘俩儿对峙了片刻,周廉策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淑妃每隔一段时间,就偷偷地往前一小步,他也没发现。
淑妃心底悄悄地喘了一口气,怕事周廉策的倔病犯了,也不敢逼得太紧,全身紧绷得酸疼、不敢乱动,咬着牙硬是一步步坚持到了几乎可以碰触周廉策的距离……
“淑妃娘娘、不好了──!”千钧一发之际,服侍了她二十余载的宫嬷嬷惊慌失措地撞开了房门,大声地说道,“曲贵妃娘娘说您这里私藏宫中逆贼,带着大批的围住了行藻宫,还想要撞破宫门、直接闯进来了──!”
周廉策一听到了‘曲贵妃’三个字,整个人‘嗷──’了一声,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就是想往淑妃的床底下钻去!
淑妃与那个宫嬷嬷同时都被周廉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两人对看了一眼,淑妃顷刻迅速地闭了眼、又是一个深呼吸,挺直了背脊,就是低声对那宫嬷嬷说道,
“李嬷嬷,这里就拜托妳了,把东西都收好、我去前头会会那个女人!”
李嬷嬷跟了淑妃多年,自然知道淑妃很少能在曲贵妃面前讨得到好处。这下自己这方又是铁钉钉的心虚,不管周廉策是不是‘逆贼’,只要被曲贵妃的人给抓住了……那么,周廉策可就要注定被套上逆贼的头箍了!
淑妃嘴快,却不见得句句都踩着点子。面对总能不到三句就破了淑妃防线的曲贵妃,李嬷妈显然更担心淑妃独自面对曲贵妃会扛不住!
“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由不得我退却了!”淑妃知道周廉策就算不是参与者,恐怕也是间接被当作了筏子──与其把话柄递给曲贵妃,还不如自己拿在手上的好。
要圆要扁,也就她一句话而已。
“那么您……万事小心……”曲贵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李嬷嬷想了半天、外头的人催得紧,也只好妥协地先服侍淑妃罩上一件月白绣花的小披风,自己转头面对这一个烂摊子。
曲贵妃早就得了曲阁老的准信,她最近在后宫的羽翼被太后娘娘剪得七零八落,但架不住曲家肯砸,硬是砸翻了几个太监宫女,还是把行藻宫跟慈咸宫的动静给拿捏了七八成不止。
热血沸腾地等了大半宿,这才得了一个小宫女摸黑来报信。
曲贵妃也没管曲家人到底现在都攻到哪里了,自己整治了一批人手,带着杖具,冒着滂沱大雨一路杀到了行藻宫──果然不负众望地看到了深夜的雨幕之中,整座宫殿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她也不急着‘捉逆贼’,自己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从青鸾宫抬来的杌子上,也没管一旁宫人们小心翼翼的模样,直到淑妃匆匆地自正殿一角现身,她这才好整以暇地说道,
“妹妹真是好觉,整个后宫都要闹翻了,竟还能睡得如此香甜……本宫真是佩服至极!”
淑妃微微拢了拢鬓发,看着曲贵妃一付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下对于周廉策到底都干了什么事、实在是疑惑了起来。
“姐姐说笑了,请李嬷嬷帮我点了安神香罢了,否则这么吵的雨,就像有人不断神神叨叨的,妹妹哪里还睡得着?”
这就是讽刺曲贵妃没事找事,雨天大半夜的还硬要找上门来惹人清闲了!
“妹妹息怒。”曲贵妃笑着摀了嘴,眼波流转、最后直勾勾地朝着淑妃的寝殿门口打量了一圈,这才在淑妃有些局促地换了个姿势站着后,柔声说道,“有宵小在宫外试图撞破西宫门……今天听说是三皇子殿下亲自揽了差事要夜巡的……方才却有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兵,慌不择路地冲撞到我那儿去……”
看着淑妃脸色有点发白,曲贵妃笑容微敛,换上了一付推心置腹的模样,
“倒底都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要是三皇子殿下在妹妹妳这里躲着,最好还是让他赶紧去向陛下好好坦白认错,看能不能从宽处置了……否则宫门被破……这可是大事啊──!”
淑妃没有回应曲贵妃的话,而是双目有些赤红地紧紧盯着她那殷红唇瓣不断地一开一合…。。。慢慢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该不会,其实是曲家自己自导自演,撞破了宫门,却要我而顶罪吧──!?”
看着曲贵妃一瞬间冷下的表情,淑妃知道──
自己怕是猜对了。
164。 芳魂杳
(本章已替换,阿根廷纳一脚、德国对加纳那一场~~~帅呆了──!啊啊啊啊!)
“救……就命啊──!”听到有了外援,曲贵妃立刻挣扎了起来,也不再在乎自己到底都是什么个不能见人的模样,手脚并用地一路翻爬向门口、把自己的后背整片都留给了已经完全红眼的淑妃。
看着嚣张了近二十年,今宵一刻、好不容易跪在了自己身│下的曲贵妃,淑妃整个憋屈的悲愤顿时化作了冲动──气力涌入四肢百骸,回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已经几乎解决了最后两人的儿子,她顿时觉得,只要再解决了曲贵妃──到时候是黑是白,也就都是她说的算了!
当下哪里肯给曲贵妃逃出生天的机会?她一手提起发簪,另一手便是压低了腰肢,手一捞地狠狠攥住了曲贵妃的长发,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后一拉,将她往自己扯近──
“啊──!”曲贵妃大声地一阵痛呼,双手无助地在空中胡乱挥着,眼前一片片光怪陆离的炫涡,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自嘴角流下,口中咿咿啊啊地,鼻涕泪水齐下,好不狼狈。
淑妃心里深处知道这恐怕会是她最后的机会,发簪毫不犹豫地对着曲贵妃靠近自己右侧的太阳穴、便是要刺下──
‘飕’地一声,伴随着轻浅一抹绯红扬洒在半空,彷佛红纱幔幕,空灵地象征着芳魂杳逝……
“母妃──啊啊啊啊啊──!”周廉策悲恸的吼声,顿时回荡在整个行藻宫里,震得宫里宫外的人句是一片茫然。
“还愣着干什么?冲啊──!”外头。周廉彻将视线从元绍华纳几乎煞神一般的表情上挪开,转头看向一旁都呆傻得不敢再有动作的羽林军们,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怒意,“曲贵妃娘娘将淑妃娘娘给刺杀了!你们一群饭桶难不成要放过犯│人么!?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还等着咱们回话呢!”
元绍华一上手。就是毫不犹豫地以箭偏打了淑妃手里的头簪,让她在最后一刻将头簪往自己的左胸刺去──
也就是这一箭,偏偏曲贵妃双手正紊乱地舞动着,让不明情况的众人。还以为是曲贵妃忽地大发威,反手地抢过了淑妃的头簪,将人给意外地杀了。
元绍华表情冷漠,指尖微微颤抖地放开了手里的弓,眼里还有着尚未淡去的浓厚杀气。自从齐玥受伤后,他除了回了一趟玥阳楼将藏弓丢到预造局去,再让自己的二哥带了一队人去御造局守着;自己则是直接拿了腰牌,一路杀往西宫门去,和恭亲王府的人来了个短暂的交接──紧接着。随后跟上的周廉彻便是顺利地跟着他一路往青鸾宫碾压。
宫外有恭亲王府的人继续绊住了曲家的人马。过了大半夜的。早已是满目疮痍,血流成河。
曲家怕是只想到要利用周廉策的大意,还有恭亲王府不敢大手大脚的心理。好一路直捣黄龙占据皇宫──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因为御造局得那一串失误。导致北威侯府和雍王府提早卷入了战局,直接逆转了近半数的局面。
“不、这不可能!”曲贵妃看着自己沾染上血腥的双手,不敢置信地说道,“本宫、不,我根本没有动手杀人──!”
曲家得人始终没来。她也知道,接下来再到场的,恐怕就是太后娘娘的人了……她该怎么办!?
“曲贵妃娘娘,咱们几十号人,双倍的眼睛看着您的动作呢!”周廉彻早在曲贵妃反应过来前,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脸部表情。看着曲贵妃失魂落魄的模样、再看看她背后周廉策凶狠得无以复加的样子,他忍不住有些快意地扬起了下颔,看着她,冷冷地说道,“否则三哥就在你得身后,他为何偏偏没喊别人、独独就喊了你作犯│人呢?”
“你这个贱│女人──!”有了周廉彻等人的护航,周廉策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亲手杀了曲贵妃,也知道自己可以赶在太后娘娘或是周伯良的人来之前,先好好地在曲贵妃的身上出一口气了。
他刚刚跟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自己的母亲浑身一僵,紧接着、鲜血漫洒,人便直挺挺地往自己倒下。表情是狠戾多过了惊讶,双眼瞪得圆又大,分明是死不明目的样子……
就是冲向前搂住了她的尸体,周廉策也很清楚,凭着淑妃僵死的右手的力道、还有最后的手型──要不是曲贵妃使了计策硬抢,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而曲贵妃养尊处优了一辈子,最多也就是被太后娘娘罚了学规举与跪佛堂──便是故去的皇后娘娘,也都不曾给过她脸色看。周伯良即位后要倚仗曲家在文官中的力量,偶尔与她闹红脸,也是没有隔夜仇的……
就是成功一世,毁于一时,她怎么能不怨恨呢?
更何况淑妃的死,还真不是她做的!
天晓得就是一开始她想直接杀了淑妃母子,也绝对没有想过她猜对了开头、却怎么样也没能猜到结局。
“我说我没有动手伤人、就是没有动手伤人!”她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救回来了,但要怎么让自己可以一路活到曲阁老来帮忙,只怕还需要费上不少功夫。当下也没有只会蹲在地上哭着,她哽着脖子,一路地与周廉策对峙道,“我就算与你娘亲不对付,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后杀了她啊──!”
“可不可能,又不是妳说得算的!”周廉彻知道自己这个三哥最是心软、耳根子松得跟裤兜一样,当下是立刻满是讽刺地说道,“妳刚刚那一付装疯卖傻的模样,当所有人都是瞎子没看箭么?北威侯府的人本来就想阻止妳的,谁晓得你竟然利用淑妃娘娘吓到的空档,直接把她手里的头簪往她胸口里插了过去!?曲贵妃娘娘……您该不会是为了这一下,已经是前排练了许久了吧!?”
落井下石,伤口上洒盐。
对于周廉策来说,他本就没有事前与自己的母妃通气。淑妃为了保护他而死,他本就已经够自责了;就算因此连杀了青鸾宫的四个人,也难解他丧母的心头之恨。
现在周廉彻的话等于直接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台阶下──皇子为母亲报仇雪恨,这在大夏朝是可以完全免于罪责的。
周廉彻的话,无异于是给他指点了一条再清晰不过的路!
“曲贵妃,你不要以为父皇陛下每次都肯听妳辩解,我娘亲死去的事实,就能被妳给胡弄过去!”周廉策恶狠狠地上前两步,毫不怜惜手中力地道拉扯着曲贵妃的头发、逼着她整个人后仰般地仰视着自己,“妳也别觉得妳无辜、妳冤枉,妳受了委屈……本皇子从小到大,到底受过几次妳与五弟的现害,本皇子已经都要算不出来了……妳当本皇子心演太宽、烧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啊啊啊──!”曲贵妃这个时后简直后悔得要死,她恨恨地一头撞向了周廉策,嘴里疯狂地喊道。
周廉彻衬着这个时后,偷偷地看了元绍华一眼。倒是意外的发现,这个从小就藏不住心事的哥们儿,现下的表情倒是满满的平静,要不是呼吸略显急促,他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人刚刚到底都是凭着哪口气,从行藻宫的宫门,一箭准确地扭转局面的。
“不是妳?那又是谁?”周廉策早就因为接二连三的中计,对于曲贵妃的辩解充满了不信任。这下子曲家又逼得他与皇位绝缘,自当是又气又怒,想起淑妃死前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地将曲贵妃的头死死地摁到了地上,“我就带着妳在这里等着,看看妳那宝贝儿子,本皇子的五弟,最后是会救妳、还是为了保住他夺位的机会,直接把妳往火坑里推去!”
“五皇子殿下?”周廉彻故做讶异地复述了周廉策的话,然后、很是惊奇地看了状若疯癫的曲贵妃一眼,“方才本王与北威侯府的人接到旨意入宫查办此次的事情,的确是有看到五皇子殿下、以及同他撞似亲密的不少人正一起在宫外忙活着……”
“他怎么还没有进宫?他怎么还没有进宫?”曲贵妃挣扎地想站起身,很是激烈地看着周廉彻吼道,“你这狠辣的臭小子,你肯定是耍了什么诡计,逼得你所有的兄弟们都搅和地斗在了一起,好让你一个人置身事外,坐收渔翁之利对吧?”说着她转头看向了周廉策,试图要说服他地说道,“周廉策,只要你跟着我、只要你跟着曲家、只要你跟着你五弟!本宫保证你能有从龙之功!还可以替你的母妃正名!快、快去杀了这几个试图毁了你的小人啊──!”
“小人?”元绍华咀嚼着曲贵妃的话,忍不住再度拿起了手里的弓,拉满地对着曲贵妃,“要不是妳和你被后那个老男人这样搞,依照大夏的实力与国│运,妳以为真的还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么?都已经害死多少人了?能不能长点良心?”
想到最后一次看到齐玥的模样,发了病的人、又吐又偶的,全身上下痛得不断抽筋,他一个大男人看得都要崩溃了,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
而偏偏就是这些罪魁祸首,死到临头了,还觉得自己都是对的!
165。 计中计
“到底这都是怎么搞得?”慈咸宫里,得知周廉彻与元绍华在没有自己得允许之下,就擅自脱离本来说好的岗位而擅自入宫后,太后娘娘便是相当不解地看着韩公公,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怎么样想要斗,也该等到只剩他们几个兄弟的时后再来争啊!现在都是什么事情,几个人不顾脸面地在那儿同几个女人争抢着、有什么脸面能看啊──!”
韩公公知道太后娘娘要抱怨的对象不是周廉彻,而是被算做‘外人’的元绍华,也不敢随意接话,只是悄声地把齐玥无辜遭受到波及的事情,悄悄地附在了太后娘娘的耳边,小声地说了。
“……看来三公子也是被逼急了,幸好是把事情给控制载了咱们都能掌握的范围之内,否则换个人来,咱们谁也不能保证,如今三皇子殿下是否还能平平安安地待在行藻宫里……”
“哼──!”太后娘娘想到周廉策竟然会上了曲家如此简单到愚蠢至极的当,忍不住气愤地一拍了椅垫,恨声说道,“他怎么就这么蠢?为什么不干脆自己随便找了条腰带掉死算了!白白地给哀家惹麻烦、还不懂得想办法解决……连自己的母妃都保护不了的人,以后又该如何保佑我大夏朝的江山呢!?”
韩公公知道太后娘娘越上了年纪、对于很多事情就越喜欢说东道西的──会这样,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早年的时候,替先皇一同解决了不少的事情,让朝里朝外都相当尊敬她的缘故。
但有些话对于韩公公来说。实在不好乱接。太后娘娘教子,是心怀慈蔼;太厚娘娘骂周伯良、骂周廉策,那也是替先帝抚育后人──他一个残疾之人,不过是巧言伺人之辈。实在没什么资格去跟着胡指一番。
太后娘娘也不是真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建议,她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小时后教得好好的、越长越大,一个个都不肯同她亲近,最后反而被自己的生母给带歪了。结果净做一些会丢光了皇家脸面的事情……
心痛啊!
“老十一进宫了?”太后娘娘看着飘荡的幔帐,忽然间有些恍惚,“没想到……哀家精明了一世,最后却胡涂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他生母,如果把他放到了那把椅子上,也未尝不会是个好选择…。。”
“您老这样说什么丧气话呢?”韩公公笑着安慰了太后娘娘两句,“十一皇子殿下是您一路看到大的,他是圆是扁、您不是最晓得的?哪里就对他胡涂了呢?”
“我们成为他入宫的一条快捷方式,这不就是胡涂了么?”太后娘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哀家本来想着。让他最后受封个‘醇亲王’。以敬前朝遗孤就好……没想到他的心是那么得大……还想要争那把椅子……”
“当年瑾妃娘娘的遗书,奴婢还替您收着……不如……”当年的事情,韩公公还记得很清楚。他看着。也晓得太后娘娘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身为贴身服侍的,自然该当知道什么时候该适时地给自己主子递梯子。
“先不用。”太后娘娘摇了摇头。“玉玺没有下落,我们何必自讨苦吃把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宰!你现在先带人去行藻宫,把所有还活着的人都给哀家带过来吧!”周伯良今晚被强迫宿了慈咸宫,一路的动静,可都是晓得的。
太后娘娘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希望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要死到临头,还是给功亏一篑了。
=====
宫外,周仲舒带着自己的亲兵和曲家的人马对峙着。
脚下,已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宫里宫外,深灰色的水磨砖地,鲜血淹过了石砖与石砖之间的沟痕,风一刮过、满腔刺鼻的铁锈味和腥味。
曲阁老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费尽心机,诱使了周伯良对亲兄弟动手;囚│禁了一个,毒残了一个,害死了两个──却万万没能想到太后娘娘对自己的孩子竟然信任至此,人马说给就给,毫不犹豫!
如今把自己挡在了这宫门的外头,想来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曲贵妃肯定以经对淑妃母子动手了──曲阁老看着巍然不动的人们,心里头无端地升起了片片焦灼的不安与急躁。
一直等不到自己和周廉语的奥援,想来以曲贵妃的能耐,很快就会引来太后娘娘与周伯良的注目。如果没能说出点好理由,任意打压与自己几乎平级的宫妃,甚至绑│架皇子,这等罪责一旦落石──太后娘娘要是想要当场杖毙了曲贵妃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淑妃这几年虽然依旧单纯又易受到挑拨,但她的反应极快、也不能保证在她同周廉策的廉手之下,不会反咬自己的女而一口。
说多了,就是消息难以掌握,让人相当发愁。
“外公!”始终都在曲阁老左右的周廉语,早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不安与躁动。衬着四下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他悄声地问道,“您是再担心母妃那头的情况么?”
孙子能担心自己的女儿,作为长辈的、谁会不爱听?
曲阁老笑着拍了拍周廉语的肩,温声说道,
“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你母妃也算是捡着了宝了……不过外功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时间再拖下去,没过多久天就要亮了,宫里等不到咱们的奥援,爹纵使在宫里有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护住你的母妃多少……”
“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围魏救赵呢?”周廉语笑容谦谦,眼底划过一丝冷寂,“御造局那里早已经没有曲家的人了,不过就是一群食朝廷俸禄、却一向都没有什么作为的人物,咱们拿他们来开刀、不过也是为朝廷尽一份心力罢了!”
反正相同的事情,曲家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上一次放跑了不少人,这一次有了万全的准备、又有精兵在手──强迫直接拿下御造局,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是挺有道理的。”曲阁老为了西宫门一事,早已布置了许久。这下子经由周廉语一点拨,马上就转过了弯来,接受了自己外孙的意见。
随后,他们兵分两路,只留下曲阁老和少数的人在原地当作幌子,好来混乱了周仲舒等人的视线。而周廉语则带着大部分的精兵,还有火铳等暴烈的攻击武器,在前人的遮掩之下,悄声无息地直接向御造局进攻。
只要拿下了御造局,皇家的地│下│兵│工│厂也都将归属于他们的,这下子,比起与兵部关系不错的周廉彻和脑子洞动的周廉策,他将会拥有最大、最足够得筹码,好来吸引军人们来投效!
而就在周廉语带着人往御造局赶时,齐玥的治疗,也来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她中的毒太奇怪了……”藏弓摇摇头,不断地在她周身几个大穴拈针,却始终逼不出半点毒素;就算是熬了大量的绿豆汤给他灌下去,也始终没能缓解毒发的状况──
齐玥浑身上下的疼痛状况越来越明显;只要意识还是清醒的,就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