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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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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一眼韦南山,但是这人年老程度更甚于他曾在朝堂之上的韦南山,说起来,韦南山怕也不是其真名,南山只是南山书院山长代称罢了。
  到底是和前世记忆有出入的,如今重获新生,心境貌似开阔了些,他在禹州城都碰到袁笑歌了,还纠结这韦南山只是作甚……
  “袁家……”
  他不自觉说出了口,韦南山耳尖捕捉到了,“袁家?哪个袁家?我知道的这禹州城的袁家也就只有关在宅院里的那个袁家。
  此刻已经入了东风酒楼之内,美食佳肴皆摆放在旁人桌上,韦南山咽了咽口水,仰头眯眼,如果忽略那猛吸不止的鼻子的话,倒还真有一股出家之人清心寡欲的派头。”
  “唉唉,小孟啊,不若我俩先点菜?你看啊,那丫头去那行李,前面还要找马车租马,过来时便也是午时了……”韦南山左右瞧着,抛弃了初进店内仙气淡然的模样,直把那目光黏在了那端菜送茶穿梭在厅堂的小二们身上,浑浊的眼眶,眼珠子灵活的跟着左右看,“诶诶诶,那道龙井鱼可是这酒楼招牌,恩…莲花丸子着实津桥,葫芦鸭,芋儿鸡,小孟啊,你都不馋馋的?”
  韦南山摸着花白头发,想着有没有方儿可以使的,却只见孟锦书始终不为所动,举着杯茶直愣愣的看着门口。
  “唉唉唉,小二点菜!”
  果然,孟锦书神情不悦的扫到小二身上,韦南山悠悠解释道:“我算了一下时辰,从此处到月上楼约莫一刻钟,加上找马车的时间,再加上那丫头整理行李的时间,这时辰也在来的路上了,此时点好,丫头来时正用。”
  孟锦书觉得自己多活十八年的心态不足以支撑他对上这韦南山,只得对小二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门口。
  “来嘞客官!这是您的桂花糕,最后一道菜,这便给您上齐嘞!”约莫两三刻钟过去,店小二满脸堆笑的上齐了菜。
  说来也巧,这小二刚放下盘子,董念便走了进来。
  孟锦书刚才仿若冻住了的神情悄然化冰,眉眼弯弯,又是通身的温和气质,放下茶杯到门口去,“念念可有被冻到?”
  “放心,忙活一通这会儿正热呢。”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董念在手掌轻轻呵气,一团白色热气儿便聚拢在手掌心,不一会儿便给消散了,她觉得有趣,眯眼笑道:“你看。”
  孟锦书也微微笑着,“看到了,午饭已经点好了,你刚好来用餐。”
  “是嘛,我看看你们都点了些什么。”
  “唉唉唉!丫头来啦,快入座,看看我点的这些可都是东风酒楼的招牌!”
  董念走近看,汤色乳白的鱼头汤端放在正中间,一碟儿金莹油皮的葫芦小鸭,一碟儿青翠欲滴的小白菜,还有一碟儿小巧讨喜的小糕点。
  “这小糕点是?”
  董念坐下来想夹起一个来闻闻是何种糕点,“唉唉唉,丫头!这桂花糕最后吃!一顿餐食,得讲先后顺序,才可品味到其中滋味。”
  “原来是桂花糕?”她便也没有去夹,只是凑得近了些嗅嗅,果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眨巴了一下眼看向老头韦南山,“那夫子你说说这几道菜应作何顺序啊?”
  “咳咳”韦南山清了清嗓子,“要我说这顺序啊,须得先用汤,再吃这葫芦鸭,最后吃小白菜,末了点杯茶就着桂花糕吃。”
  鱼头汤下肚暖胃,舒展身心,增进胃口,葫芦鸭油水多,味道重,先头喝点汤压着,吃后又吃小白菜解腻,最后再吃甜点就茶消食,这老头子到还挺讲究,董念弯弯唇,拿起汤匙给孟锦书和这韦南山舀起了汤。
  这是京城人士的吃法……孟锦书端着汤碗观察着韦南山。
  老头韦南山吃得最欢,一口热汤下肚,鱼头鲜美而温和的味道全都浓缩在这一碗乳白清凉的汤头之中,熏得老头子的脸颊由苍白慢慢转为了红润,“东风鱼头汤,禹州城最鲜。”他赞了一句,说出这禹州城大街小巷都知道的关于东风酒楼的俗话,胃里有东西垫着了,他伸筷子去夹被分成小块的葫芦小鸭。
  葫芦鸭表皮焦酥,淋上油亮的酱汁,像是给鸭肉表皮镀了一层宝石玛瑙,轻轻夹起一块鸭肉,里面掺杂八宝的馅料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直被鸭肉包裹着的馅料清香也悄然绽开。
  鸭肉入口无骨,很是适合老年人吃,不过味道确实偏重,董念侧头看了看孟锦书,孟锦书恐怕吃不惯这太重口味的,果然见孟锦书吃了两口之后便没有继续夹鸭肉了,取用小勺邀了里面的八宝馅料来品尝。
  八宝馅料浸了油水,食材之间的清香融合之后更上一层楼,吃了几口,油润而不油腻,清淡却又不感寡淡,孟锦书见董念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加了块鸭肉放在董念碗里。
  董念也冲他笑笑,见他吃了多勺八宝馅,便又给他舀了一碗汤,催他喝了别腻着了。
  这边韦南山夹着小白菜嚼着,眼神在董念和孟锦书之间晃着,这俩小家伙竟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念头闪过一瞬,韦南山阖上浑浊的双眼,将其压了下去,睁眼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晃着花白的头发摇了摇头,吩咐小二上茶来。
  酒足饭饱之后,董念吃得两颊都红了,“马车我停在拐角处的,你们稍等。”
  马车是之前董念之前买的,又在客栈老板处借了马,因董念磨破嘴皮子,给了好大一笔银子,那老板最后才将这两匹马借给董念,倒是没说何时归还。
  “秋秋扶韦夫子上去吧,后面装了几箱行李,坐的时候小心些。”
  孟锦书点点头,“夫子请。”
  韦南山将拐杖横放在那些装行李的箱子上,刚想开口说什么,
  孟锦书便说道:“夫子扶着车壁免得晃到,我坐前头和念念一起驱马车。”
  韦南山便白了他一眼,“去吧去吧。”

  ☆、南山书院

  马车驶过东风酒楼; 穿过几条小巷,横穿贯通南北门的宽阔主街; 又驶入一片安静的长巷; “这边是白马巷; 丫头你驾马怎么来了这边?”韦南山在车内合眼假寐,听得外面的声音从主街上的人声嘈杂到渐入白马巷时渐渐安静; 往外面看了一眼。
  白马巷多是家宅院落; 占地广,巷子宽长,往来人少; 时而只听得鸟雀低语; 是西半城富庶人家聚集处。
  “啊?可是走错方向了?”董念连忙拉了马,想要停下来。
  “倒也不算; 稍微绕一点罢了,丫头你出了白马巷后往左边,直到看到一片桃林再往右。”
  “好嘞。”董念放松了缰绳,继续让马车悠悠向前行驶,“秋秋你怎么了?”察觉到身旁孟锦书有点不大对劲; 她低声问道。
  孟锦书原本出来和她并排坐,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人时不时闲聊着,一会儿换人驾着马车,先前看这家伙还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进入这白马巷便沉默起来; 左顾右盼地像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微微笑着摇摇头,“要不换我来驾马,念念你进去休息会儿。”
  “不进去,哪儿能让你一个人驾,我俩交换着来。”
  “那换我来吧。”他笑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从董念手中拿过缰绳,“驾!驾!”
  马车在白马巷里行驶了好一会儿,董念听四周静谧祥和,一大早起来精神本就不济,此刻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念念,别睡。”少年人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层水膜传来,她在脑海里拼凑着这几个字的意思,半晌,听到马儿嘶叫的声音,才猛然清醒过来,“怎么了!”
  马儿还是如常的在前面四蹄交替,快步往前,孟锦书直视前方,“无碍,刚见念念困得不行,我腾不开手,便抽了一下马,马叫好让你醒醒神。”
  他说完后转头看向董念,“念念,困了就去里头去。”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蕴含无数玄机的泼墨山水,董念抿着唇摇摇头,“这会儿醒了,换我来驾马吧。”
  董念抿起唇来唇角是微微朝下的,孟锦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董念这样子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坐在一旁想想反而找不着话题,一时间两人没了话语,也就直视前方,时不时偷瞥一下董念,
  “到……”
  董念想说到桃花林了,可伸着耳朵听了听,嚯,那老头韦南山居然在里面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使了个眼色给孟锦书,孟锦书掀开车帘看,“睡着了,靠在软垫上的,应当不会倒下来。”
  “恩那就好,要是我把你夫子摔倒了,那你入学可就难办了”董念吐了吐舌,小声打趣着说着。
  前面桃花林树干黝黑,顶上枝干交错,形成天然的顶棚,两边有竹篱笆围着,一眼看去全都是树干,也看不到尽头。
  “这下哪儿知道在哪里右拐啊……”董念睁大着眼看向远处,嘟囔着疑惑,
  说来也巧,她这刚嘟囔完,便见前面有个十字交叉口,“驾!”这下便可以往右了。
  这禹州城着实广阔,穿过了这片桃花林后又来到了街上,不过生意自然没有主街上的红火,不同于东城大多都是白墙黛瓦,西城这边多青砖黛瓦,木制勾栏。
  董念没有继续驱使马儿快步往前,轻轻捏着缰绳,在这街上慢慢行驶着。暮色将近,董年的肚子也将中午的吃食消化完了,这边街上各类酒楼饭菜香味也传了出来,咽了咽口水,“秋秋,你问问夫子还有多久到啊。”
  孟锦书点点头,掀开车帘,看到韦南山睡着的时候不自觉的咂嘴,压低着声音喊道“夫子、夫子、醒醒了夫子、”
  如此叫了好几声,老头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怎么?到了?”
  “夫子,刚过了桃花林到了一道街上,方才刚过一家百花酒楼,还有多久到?”
  韦南山眼睛还是没睁开,仿佛呆住了一般回想了会儿,“哦……待会儿看到个梧桐巷,往里走。”
  董念驾着马也能听到韦南山说话,这南山书院难不成是在巷子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照韦南山说的,马车慢悠悠的走了几步,便看到了梧桐巷。
  这梧桐巷遍不如白马巷来的阔气了,只够这一辆马车进出,董念担心进去后还得折腾一番才能将马车掉头。
  “书院在哪儿啊?”董念驾着马车怂怂的问道,这两边看起来都不像是开书院的模样,难不成真被着韦南山给骗了??
  韦南山嘁了一声,“谁说我带你们来书院的,先去我名下的宅子,将你这一马车东西放了,唉唉唉,咯得我骨头疼。”
  梧桐巷和白马巷一样,倒是都很安静,但是看周围的门院,很明显富庶不比白马巷人家,不过董念也安心了,要是太豪华了她还得担心租不下来,得把家底都交代出去。
  听韦南山指挥,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小巷,看到一出小小的紧闭着的院门。
  “这这这,就这儿。”韦南山喊停了,被孟锦书搀着下了马车,在身上好一阵摩挲找出了一串钥匙,
  这一长串……合着您是包租公呢,董念心里小人默默吐槽,站在马儿旁边轻轻抚摸着,恩,手感不错。
  开了院门,倒是够马车出入,入眼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荒废好久了的小花园,角落处摆了三坨假山,紧挨着一处小池塘,也就造成假山下半部分长了些青苔,此时暮色温柔,映照在那一汪小池之中,泛起橘色粼粼。
  “这池塘,应该没养鱼吧?”
  “养过。”不过都被他养死了,韦南山抹了把花白的头发,他在这宅子也没住多久,这一处小花园他虽喜爱却又不善打理,后来越看越嫌弃后就搬到南山上去住了,当然这个缘由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会儿他得是个主人家的样子,给董念和孟锦书介绍介绍这房子,头一次租房子出去,老头子有点兴奋。
  挨着假山栽了两重绣线菊,往左看便是一处小凉亭,漆都有些斑驳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里面的石桌石凳也都积满了灰,亭前只筑了一道石板路,剩下的土壤稀稀疏疏栽着灌木植株,这会儿院内没了光线,看不出来是什么,韦南山说以前栽了些牡丹,这会儿看来死了不少了。
  他拄着拐杖朝一个木屋里走,叮叮哐哐一阵响,找出些灯笼来,“丫头过来,来来来,都点上,这天看都看不见了。”
  木屋旁边修了个简陋的马厩,孟锦书把马迁了过去接过董念点好的灯笼,在凉亭里和入门处分别都放置了一两只灯笼,衬得这小院里沐浴在夜色中独自温柔。
  偏房木屋左边是个游廊,进了游廊便能通向前院正厅,正堂对着一进月洞门,主屋和左边一偏房都是二层阁楼木制建筑,木墙黛瓦,显得娴静雅致,月洞门往前便是对着大门的院子了,两旁偏房具备厨房洗漱等功能,中间甚至还修了方小花坛,只不过此时也是只剩土壤,不见花卉了。
  韦南山看着俩小家伙忙上忙下的模样,拄着拐杖站在原地说,“丫头啊,有吃的吗,饿了。”
  嚯,这理所当然要吃的的模样,董念没好气的说,“有有有!那您这南山书院倒是有没有啊!”
  “当然是有的!你这丫头!唉唉唉……”老头子拄着拐杖走上了游廊,董念连忙转身从马车后边翻出一个包裹,里面是董念午时在街边卖的三只大葱饼,用油纸包了好几层,还用闲置的布料包了几圈保温,这会儿打开尚有余温。
  韦南山动了动鼻子,“丫头有什么吃的?”董念拿着大葱饼分给孟锦书一块,走上前去又递给韦南山一块,“就路边买的葱油饼,这会儿还没冷,您吃么?”
  韦南山耸了耸鼻尖,发现实在绕不开诱人的葱香味,果断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边吃边走着,进到前院,绕过了花坛,开了前门,走了出去,董念和孟锦书当然是跟在其后面。
  从前门出来,可以看到这边的路要宽的一些,只不过有台阶,马车是进不来的,根据铺路的石材可以看出还是梧桐巷里的。
  韦南山不着急的慢悠悠走着,身形在左右住宅前的昏黄灯笼之中摇摇晃晃,董念到底看着是个老人家了,快速解决完自己手中的饼,走上前搀扶着,“夫子,还有多久到书院啊?”
  韦南山扬扬头,董念意会看了过去,跟以前看到的青龙书院一样,前面都有一块平整的空地,不过这门,却连青龙书院都比不上。
  只是一处跟刚刚她家大门差不多大小的门,由石头堆砌建筑,显得另外一番古朴滋味在里头。
  门虽不怎么阔气,但让董念想到了在现代看到过的白鹿洞书院,这南山书院在山边,进去约莫会是山路,门的确修不了太大。
  韦南山此刻像是个正经的山长了,简略的介绍了一下南山书院:“南山书院在南山山脚,依山势而建筑,前身也是个书院后来没能做下去,南山书院初代山长来了之后又重新修缮,取名南山书院,前后约有300年历史了。”
  百年书院啊…董念看着那石门上斑驳的痕迹,小眼神往孟锦书身上看去,秋秋你可要认真学习啊!
  这下得知南山书院是真实存在的了,董念扶着韦南山,孟锦书跟在其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虽说依山而建,但并不是太陡,进入后一道山路台阶分两道,只一转,一座庞然大物便出现在眼前,只见匾额上用隶书写着三个字——文宗堂。便是南山书院藏书会客,沏茶论理之处,往里两进月洞门之后分布着两小一大三座讲授堂,一进处往左能到南山书院后山,也便是南山的一部分,因为在外后山势便不适宜学子游玩了,所以只圈住了稍有坡形的一两个山头,百年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最先是农户人家栽了几大片梨树林,变成书院后只留了一片赏景用,开拓了一方池塘,周围因初代喜好种了片茶树林,多年来,后人都对其进行改造完善,也有学子兴致来了,自个儿扛着锄头来种一棵树,现如今,这两坡头之中梨树多的这边□□风山,另一边种植了多种乔木的因种类繁多便就直接叫繁山了,两山坡中间因人为和自然作用共同作用下形成一个狭长的湖泊,名曰星汉湖。
  后来有一有钱公子哥觉得渡船过河不方便,挥金造桥,桥跟星汉湖一比,显得阔了些,中间还有一长亭,那公子哥秀了把书法,洋洋洒洒写下——不名亭,制成匾额放在了那亭子上。
  说完了后山,又回到方才的月洞门处,向左走是一处被银杏树包围的三落书阁,里面都是百年来无数的人留下的著作译本,这院落里还有处角门,推开后是是几大间并排着的小舍,是供书院内一些学子和夫子们的住宿,当然韦南山也正住其中。

  ☆、夜思

  因天色已晚; 董念与孟锦书交好束脩后,便匆匆离开了南山书院; 回到梧桐巷之中; “诶秋秋; 这两旁人家都挂了匾额,什么张家呀李家呀; 我们要不也挂一个?”
  夜色中孟锦书有点看不清董年的面色; 眯眯眼笑道:“好啊,过几日安顿下来后我便题了去打一副匾额回来给念念。”
  回到家后,就着灯笼昏暗的光; 董念将原先木家具上遮的布扯下来; 被遮盖住的没什么灰层,当下便可用; 她和孟锦书二人的床迅速铺好,因为原本两件正经卧室,都在两旁的楼上,上上下下太过麻烦,董念便就只在一间房内铺了床和榻; 等洗漱后她睡床榻秋秋睡床就好。
  地面和墙角都积了灰,孟锦书提了桶水来; 挨着墙角一点点擦干净,重复好几遍直到一层不染,等他忙完后,便听到董念在前院喊他:“秋秋; 水烧好啦,拿衣服下来。”
  入夜后冷风潇潇,董念刚洗漱完脸上还散发着热气儿,“秋秋你去睡床,我去榻上。”
  “今日有点冷,念念你去床上睡去。”
  孟锦书将董念粉色的小棉被放到床上,又将自己的深蓝色棉被抱到榻上,不容董念拒绝的就上了榻,很显然,小榻容纳不下长手长脚的孟锦书,董念看着像只小狗狗模样般抱腿坐在榻上不肯挪地儿的孟锦书,也感到好笑,伸手去摸他头,“你这样睡得不舒坦哦?”
  孟锦书享受着眯着眼,声音沙哑中带着少年人的慵懒,“没事的,念念。”
  留恋的仰起脖子蹭了蹭,他扯开董年的手,“夜深了,念念快去歇息吧。”
  被少年人握住的手腕,小巧纤细,他敢说董念两只手腕都不够他抓的,歪头笑了笑,董念便生生看红了脸,布灯罩拢着火光,发着昏黄不清的弱光,映照在孟锦书姣好的容颜上更是衬得他温润如玉,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她连忙挣开,“好啦好啦,这就去睡。”火速转身掀开纱帘进入床上,一咕噜钻进被子了,用手掌捂着发烫的两颊。
  心头有不知名的感觉让她感觉事情会变得麻烦,她只在脑内疯狂骚扰着系统,
  董念:系统系统!系统在不在!
  系统:您好董念小姐,本系统是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全程在线的。下面为您播报孟锦书幸福度。
  董念:打住!打住!我就是想问问,除了他的幸福指数,还可以看其他的么。
  系统:好的,董念小姐,下面为您播报孟锦书的黑化值……
  董念:停停停!别说!我不是说了让你别说么,说了我怕我被他看出异样,被他霍霍就不好了。
  系统:抱歉董念小姐,本系统无法解译您的意思。
  董念:听不懂?霍霍就是祸害的意思啦。
  系统:这个本系统已经解译。
  董念:诶~~~你能听懂啊?
  系统:是的董念小姐,我是存在于您脑内的智能系统,您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我能通过对您的语句语气以及说话时各种激素的变化,从而得出正确的解译,也就是您说的、能听懂。
  董念只好小声BB,局里这系统开发的还阔以昂。
  系统:董念小姐您忘了一个事情,本系统是独立于管理局以外的智能系统,管理局对我没有控制权,包括您的上司。
  哦、把这茬给忘了,如若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在这边待这么多年,现实世界那边,领导也不知道发现员工失踪会采取什么措施,老妈的晚饭可别都放凉了,新进来的那一批同事的名儿她还没记全,这些年来都给忘完了,这说着便又想起了仿佛已经变得久远的现代世界的事情。
  董念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孟锦书在黑夜中睁着眼,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听到董念终于发出舒缓有规律的呼吸声,冥冥中给他一阵安心感,他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捶捶刚才蜷缩得有些许发酸的双腿,他依靠在柜子上假寐。
  这是一直以来的毛病了,每迁一处新居,当夜他便入睡不得,辗转反侧,后来索性也不勉强自己入睡了,守着寂静到天明,在董念起床前便先洗漱好即可。
  董念的呼吸声一阵一阵像风儿似的飘过来,徘徊在他胸膛,像只小猫儿一般一下一下挠着心头。
  他不自觉的揉了揉胸膛,现如今,他的身量已于董念齐平了,再过个几年,董念的个子就只能打齐他的胸膛,他一抬手便可以揉揉她的头。
  他眯着眼任由着自己的思绪发散,想该想的,也想不该想的,这夜色如此浓重,大抵也可将他的遐想吞吐,待到天亮,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韦南山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边走边介绍着书院,“…过了这门,那后头便是供人居住的房舍。”
  这日天亮,董念兴致勃勃的说想要再去看昨日未能看尽兴的南山书院,毕竟是自家秋秋要读书的地方,而且在此书院就读期间,秋秋还得下秋闱,下春闱,自然得对书院多了解些,她才不承认是因为南山风景没想要多看看呢。
  过了银杏书阁,旁边院墙开了个门,往里走是一段平直的青石砖路,两旁是南山青竹,竹身修长笔直,枝叶平着延伸,近乎墨色的竹叶交错纵横,一阵风涌来,但闻竹叶窃窃低语;走了几步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泥墙黛瓦的土屋,外边用竹篱笆围了一圈,里面种着一颗牡丹花,还未到开花的季节。
  “此处可是夫子住处?”孟锦书一路走来左右看着,南山之秀美不仅让董念流连忘返,也让他大饱眼福,经过一片竹林后看到此农舍若有陶渊明之风,便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韦南山抹了把头发,花白色的头发有几缕不羁的在风中飘散,“自然是我的住处,你瞅瞅这片还有谁的房子像我这般仙气的。此舍名曰丹菊苑,我尚未题字赋匾。”
  董念抬头看过去,修竹蜿蜒而上,霸占了这一小片坡,而韦南山的丹菊苑位于山脚,几步台阶后便见几排并排的屋舍,建筑风格与前面宗文堂相似,“这是,学生们住的地方?”
  “若是家境贫寒,从外地来我南山书院求学的学子,以及行为举止不端,走出去坏我南山书院名声的学子,一般也就住这儿。”
  “那我家秋秋呢?”
  韦南山挠头看了一眼孟锦书,“小孟到可自行选择,”他又迅速的瞟了一眼董念,“不过小孟上了山,你这丫头不就一个人在梧桐巷了么。”
  孟锦书抢了话过来,“我与念念都住梧桐巷,隔书院也不远。”他偏头对董念笑了笑,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念念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只这一句便又把董念弄得两颊发烫。
  董念心里警钟大敲,努力让自己回归理智,这、这小时候像个糯米糍一般的小不点儿,长大后没先去霍霍女主,反倒先来霍霍她了,不对,她的思想好像跑偏了,这家伙怎么能去霍霍女主呢!那岂不是就是踏了老路了,也不对!不霍霍女主就可以霍霍她了么,都不可以!
  董念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孟锦书此刻仍然是一只矮矮的小不点儿的话便可以从下往上看到她紧拧着的秀眉。
  董念一向不喜麻烦,想了一会儿便立马放到了一旁,想了一忽儿疑惑道:“咦?没有一些奴仆的住处吗。”
  韦南山干咳了一阵把董念给吓一跳,“这、这个嘛…丫头你看啊,这两排屋舍呢,第一排是学子住处,第二排便是了。”
  “还有其他夫子呢?”
  又是一阵干咳,董念无奈的眼神扫过去,“咳咳咳咳!诶诶诶……这、今年嘛!因为学子不多,我呢,又不好让其他夫子太过劳累,也便……”
  “你是说……南山书院的夫子就你一个???韦山长!?”
  董念心想完了,果然是口碑不好的书院么,来就读的人没几个。
  韦南山一说,都暴露完了,耸耸鼻尖做出满不在意的模样,“夫子只我一人,只我一人便可教授这些个小子们。怎么?你不信?”
  董念又继续问到:“那今年又有多少个来读书啊?”
  “约莫一百个左右吧。”是他拄着拐杖挨着其他书院捡漏回来的,当然这话是不可以告诉丫头听的。
  孟锦书遥望层层竹海,回身向韦南山鞠躬一礼:“我信夫子,夫子乃大学问真名士也。”
  这话听着实打实的恭维,孟锦书说出来却不让人厌烦,韦南山很是受用,“小子有眼光啊。”
  他接着又说:“不知今年到底有多少人有幸在夫子门下受教?”他着重了语气在到底两个字上面。
  “咳,刚不是说了百来个么……”
  董念盯——
  孟锦书盯——
  “诶诶诶…这、你们要知道这五十跟一百其实差别也不大……这、好吧…三十人。”
  孟锦书笑了:“荣幸。”
  韦南山心道:不敢……
  “还好啦,秋秋人多了也不好对不对。”此刻董念很清楚自己的作用昂,立马出来打圆场了。其实这人数也好,小班教学嘛,如果这韦南山是个有真材实料的,的确会很好,而且秋秋那家伙是自己要来这边的,他的决定应该是没错的。
  “哟呵?这书院何时招小娘子入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补这几章啦……(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作业没做完我偷懒了对不起对不起)火速逃离现场!!
董念:这夫子看起来不靠谱好气哦
孟锦书笑:有点气w
韦南山:OMG!!!为什么我会被这小子看得起鸡皮疙瘩!
小剧场:在下孟锦书,有几句话想对作者说:您能不能勤快一点,不要偷懒,快点搞好我跟念念的进度呢?
小作者:是是是好好好(再怎么搞好也不会坐火箭一样快啊啧啧啧)

  ☆、徐灿

  从台阶上面传下一道声音; 一个少年眼含调笑地走了下来。
  此少年名为徐灿,来头可不小; 是禹州城知府的小儿子; 于学术上资质平平; 最爱留返于烟花柳巷,而这禹州城内好的学府; 早就听闻徐灿的臭名; 多番婉拒,徐知府对这个小儿子的教养可谓是愁白了脑袋,那知府有点人脉;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关于韦南山的一些说法; 相信其是有真本事的,对于老头韦南山很是尊敬; 才将这小儿子送来了南山书院。
  徐灿这人,对于读书也无甚兴趣,他的当官爹安排他去哪儿那他就去哪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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