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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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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没……没啊!”她紧张地搓着手。
看着她这样,知道再追问也没什么意义了。“那就好,我就怕英禄又做什么蠢事。”
她终于笑了起来,突然又紧张地说:“对了,我听说你病了,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屋子很闷,就想出来走走。”
“看你脸色苍白成这样。”小卉伸手过来,放在我额头上。“还有点发烧。”
我笑着拿开她的手,瞟了一眼地下,发现摆放了许多纸船。“你来这儿干嘛?”
小卉也看了一下地上。“我本来是过来放灯祈福的。”
我蹲下身子,拿起一个纸船。“是为九阿哥吗?”
“恩。”
“小卉,知道吗?九阿哥真的很爱你,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我相信是他的真心话。”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恩,很好,你能找到一个这么爱你的人。”
“其实……”小卉也蹲下身子。“十三阿哥大婚的那天,你来宣旨,后来又突然跑了,十三阿哥当时扯下绣球就要追出去,结果被四贝勒他们给硬拉住了,婚堂上闹得差点成不了亲。后来是皇太子殿下发话,十三阿哥才安抚下来。”
我拿着纸船站起身,走到湖边坐下来。
“小如。”小卉也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你跟十三阿哥……”
“我不知道。”伸手将一个船灯放在水里。“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这么毫无保留、不顾一切地爱一个人。”
“你也可以啊!”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融入进来。我只是个历史的旁观者而已,与这个时代的人和事本毫不相干。一个看戏的人如何和戏中人物去真心交流?”
“小如,难道你还希望回去吗?”
我望向湖面,咧嘴笑了一下。“我知道回不去,永远也回不去了,我知道要在这个时代孤独地度过我的下半辈子。”
小卉将我的身体用力扳过来,对着她。“你是在惩罚自己吗?小如,回不去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活在痛苦之中呢?”
惩罚?封闭?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为什么不好好地生活?什么历史的旁观者?你现在还有什么旁观者的立场?在这里,你也有父母,而且他们也很疼爱你不是吗?听说你舍命救了毓宁格格,还有十三阿哥的事,你凭什么用旁观者的身份去逃避责任?小如,一直以来你都比我和秋秋冷静、理智,为什么这一次如此固执?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知道,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我愣愣地看着小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小如,无论你在哪儿,叔叔阿姨都希望生活得好不是吗?为什么不敞开心扉,好好看看身边对你好的人,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呢?”
幸福?这儿会有我的幸福吗?
“卉儿!”
我们一惊,应声转过头去,看见九阿哥走了过来。小卉紧张地垂下头。
“卉儿,你怎么在这儿?喔,还和英琦姑娘在一起。”
我试图站起身,突然一阵眩晕又坐到地上,小卉赶紧扶住我。
“小如!”
我吓了一跳,小卉立马回过神来,脸一下刷白。
“小如?”
八阿哥从九阿哥身后走出来,一如既往地优雅,但此刻却沉着脸看着我。
不是吧,没这么赶巧吧!我幽幽地看了小卉一眼,拼力站起来,对向八阿哥、九阿哥福身行礼。“奴婢给八贝勒、九阿哥请安。”
没人示意我起身,所以只有继续蹲着。一双靴子停在我跟前。
“你认识九庶福晋吗?”
完了,怎么办?装晕吧!
咬咬牙,身体一软向地上栽倒下去。
“啊!”是小卉的尖叫声,我已经瘫在地上。一个人将我扶了起来,伸手放在我额头上。“她发烧了。”
然后我被抱起往回走,在颠簸中,渐渐地失去意识,我居然真的晕了……

睁开眼,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几点了?一抬左手,才想起来,手表早就丢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吱”,门打开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雁玲惊叫着冲过来,又扶我躺下。
“我睡了多久?”
雁玲找了个凳子坐到我身边。“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不是吧?”
“还不是呢?”雁玲瞪了我一眼。“明知道自己病了,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外面乱跑,结果病情加重了。”
“不至于吧?”
“不至于?很至于!昨天我一回来就发现八贝勒,九阿哥,九庶福晋都在你房里,还请动了陆太医。不过还好陆太医过来,他说你风寒入骨,不及时根治会落下顽症,还说你若今天还不退烧,只怕会有性命之攸。我和梅香他们轮班日夜守着你,还好烧总算是退了。”
“真的是麻烦你们了。”
雁玲低头叹了一口气。“我们麻烦点没什么,只是英琦,你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这次你差点丢了性命啊!”
我笑了起来。“不过,由此也看得出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我没这么容易翘辫子。”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雁玲又扶我躺下。“你再睡会儿吧,这次好好把病养好,刚才皇上还差顾总管过来询问你的病况。”
我满心欢喜地躺下。能睡是福啊!难得在皇宫里可以这样睡到饱。
“你这场病惹得动静够大的,不仅皇上,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德妃娘娘都差人过来了,毓宁格格还亲自来了趟,只是你在睡所以没叫醒你。”
唉,我要能一直这样病下去就好了……

我在乾清宫的过廊里走着,手里抱着一堆书。
康熙最近听从了陆太医和众大臣的进言,不再钻研几何日以继夜了,所以我自然不用整夜整夜地侍读了。从上次病好后,不时会有一些补汤补药之类的送来,送来的人也不说是谁送的,但能在皇宫里自由地驱使人,肯定身份不低,所以我只能一盅一盅地灌,喝得我快吐了,不过人还是精神了很多。
不用侍读,康熙却给我安排了新差事,就是给他重新注解《几何原本》。当然相对与干粗活,这自然是个悠差,只是南书房的翰林院入值官员太古板了,一个个老古董烦得很,说南书房 “非崇班贵檩、上所亲信者不得入”,而我虽然奉旨注书,但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宫女,所以死活不让我进南书房,把那些相关的书让我拿回去工作。
南书房,什么破地方,谁爱去谁去,只是——这书也太多了吧。
一,二,三,……妈呀,十五本,他是故意整我的吧!
我双手托着书,一层层叠放着,已经完全遮挡住我的视线。更要命的是很重啊,我不得不随时调整重心,在地上画着“优美”的八字步。
身边不时穿过太监宫女、巡逻的侍卫,居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主动要求帮忙,我人品就这么差吗?人家不主动要求,我总不好死赖着人帮忙吧!
“咣!”妈呀,撞上什么了?
“英琦姐!”
小顺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看我抱一堆东西吗?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跟我抢道!快闪开!”
稳住身子,又开始向前画八字步。
“咣!”又撞上了。
身子一下失去平衡,我左晃晃右晃晃,书开始向下掉。终于平衡还是被打破了,“扑通”一声,坐到地上,书散落一地。
看着满地的书,一股无名之火升起,我一路辛苦保持的平衡被毁了。
“不是让你闪开吗?你故意的是不是?”抬头一声大吼。
十四那张冷冰冰的脸印入眼帘。
我愣了一下,探头看去,发现小顺子怯生生地立在不远处。这个臭小子,又哪根筋不对,来找我碴?我调整情绪,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福身行礼。“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
“请安?你刚才不是请过了吗?”
心一下凉了半截。“回十四阿哥,刚才奴婢鲁莽,望十四阿哥恕罪。”
“起身吧!”
我抖了抖腿,站直身子。
十四阿哥蹲下捡起一本书拿在手里翻看。“看来皇阿玛挺看重你的。”
“十四阿哥过奖了,奴婢只是尽本分而已。”
“怪不得,皇阿玛这次秋猎要你随驾去围场。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不过你这病好的真是时候,过些日子就要动身了。那个谁!”
小顺子慌忙跑过来候着。
“你把这些都捡起来吧。”说完十四阿哥走过来,把书往我手里一塞,背着手扬长而去。
我身体僵直,呆在原地。
不是吧,秋猎……






第47章 秋猎
我躺在床铺上昏昏欲睡。
“呼!”一阵风吹进来,我下意识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英琦!”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毓宁。
“我说你晕车的毛病怎么一点都没有好转?”
我费力地起身,坐起来,对毓宁笑着说:“格格,我想好转啊,谁乐意这么吐一路啊!”
毓宁低头帮我整理了一下床铺。“你呀,真不知道像谁?你阿玛当年可是镶黄旗最勇猛的勇士,受过皇阿玛嘉奖的,你哥英禄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武艺了得。怎么到你,又是晕车,又不会骑马,身子还弱,上次一场病差点就丢了性命。”
我尴尬地笑了笑。“呃……可能我和英禄,一个像阿玛,一个像额娘。”
“是吗?我倒觉得你和英禄个性挺像的。”
我和英禄像?真是出鬼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像那个白痴!
“呼!”又一阵风吹进来。
“喔,十三哥你来了。”
抬头一看,十三站在我面前。
“英琦,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做,我先走啦!”
还等我开口,她已经掀起门帘跑了出去。不是吧,臭丫头,这么不够义气!
十三蹲下身子,看着我。“你还好吧!”
从上次生病见过一面后,再也没见了。现在看他又一脸的调笑,我心里舒了口气——很好,还是那个十三。“目前还活着在,只是不担保待会儿怎么样!”
十三低头笑了笑。“不错嘛,还能开玩笑,说明状态还不错。”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上一次被人劫走,命都差点没了,这一次难保又会出什么事!”
“喔,他塔喇英琦,你也有怕的时候?”
“十三阿哥,你没听别人说过吗?我是个不祥之人,典型的灾星,保不齐会有什么倒霉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所以十三阿哥,为免于祸及无辜,你还是离我远点好。”
“这你都信!”
“你不信吗?”
十三阿哥双手托起我的脸。
“干嘛啊?”我惊叫一声。
他认真地左看看右看看,放开手,肯定地说:“怎么看都不像个不祥人,顶多算个闯祸精。”
闯祸精?我不能让他这么侮辱阿玛的完美瞎掰。
“万一我是呢?如果我是的话,到时候你倒霉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自认倒霉。只是我若真被你带衰了,就算这辈子你欠我的,来不及还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还清。”
“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到哪儿找我去?你知道我投胎做什么?”
“就你这种闯祸精的特质,无论到哪儿,我都找得到你。”
看他咧着嘴,一脸的得意,我瞪眼望着他。他到底是个什么物种,总能把我气得半死。一蒙被子,躺下,背对他。“我累了,十三阿哥请回吧!”
“欸,他塔喇英琦,你不会打算这二十几天全蒙在被子里不出去吧?”
“出去干嘛?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骑马。如果皇上不传我,我就蒙被子睡觉。”
“喔,那真是可惜,我本想带着你一块去打猎的。”
“没兴趣,不去!”
“猎鹿呢?”
“猎鹿?有本事你自己去猎头熊回来!”
“好啊!”
“啊?”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不会真去吧,我说笑的!”
十三低头咳了一下。“你是说笑,我可不是说笑。只是我要真猎头熊回来了,你又怎么说?”
看着他一脸的不屑,我心里骂开了:臭小子,得意什么啊!我整理被褥,坐直身子,看着他。“如果你能猎头熊回来,当然我是指以你一人之力,这样你可以随便要求我做一件事。”
十三站起身来。“好啊,他塔喇英琦,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时候可别后悔!”说完转身离去。
不是吧,看他这个样子,难道猎熊很容易?完了,一时赌气胡说的,他要真让我做什么事可怎么办?

“英琦。”雁玲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我坐在书案前,正在整理《几何原本》的书稿,这些日子看得多了繁体字会了不少。看到雁玲进来,我放下书稿,站起身。“是皇上传我吗?”
“恩,你吃过晚饭了吗?”
“刚吃过。行,我收拾收拾,这就过去。”我拿了几本书掀起帘子出去了。
围场这儿的空气就是好,虽然已经入秋,但草原上的依然青草绿绿,生机勃勃。前几天一到围场,康熙就传我过去研究几何。想想他听从大臣的建议已经憋了好久,现在没有朝廷繁琐的公务,不乘此机会好好研读岂会甘心,可能这就是他要我随驾的原因吧!不然秋猎干我什么事?我不会武功,连骑马都不会,而且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刚大病初愈,即使挑选能干的宫女,怎么挑都挑不到我头上。
几个士兵牵着马从我身边经过。咦,现在天都快黑了,牵马出来干嘛?有人要出去吗?还是有人刚回营地?
径直走到康熙的行宫大帐,向守在门口的太监行了个礼。
“喔,是英琦姑娘啊,万岁爷现在正会客,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公公了!”
过了会儿那个太监走出来,一脸媚笑地说:“英琦姑娘,万岁爷宣您进去呢!”
我又行了个礼,那个太监笑着掀起门帘,我抱好书低头走进去。
一进去,我跪在地上,将手里的书搁在一边磕头请安:“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喔,英琦啊,起身吧!”康熙威严的声音传来。
“谢皇上!”站起身,又重新抱起书,抬起头。
“哗”,手里的书全掉在地上,我瞪大眼睛望着坐在大帐右侧的男人——蓝色的窄袖织金龙纹长袍,腰系金色龙纹腰带,脚踏一双黑色的缎靴,头戴尖顶翻边帽子,帽顶缀着珊瑚珠窜成的缨子,和红色的丝质帽带,直挺的鼻梁,樱唇白面,一双明眸掩在浓密的眼睫下折射着幽幽的光,正看着我。
衮……衮扎布!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英琦,你怎么啦?”
毓宁走过来,一把转过我的身子对向她。“你没事吧?”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恐慌地低下头。“奴婢给毓宁格格请安,劳格格挂心,奴婢没事。”说是这么说,明显感觉到双腿开始发抖。
“喔,这是乌喇特部的多罗郡王!”毓宁兴奋地说。
我身体僵硬住,愣在原地。
“英琦,英琦!”毓宁摇晃着我的手臂。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咬咬嘴唇,犹犹豫豫地转过身去,福身行礼。“奴婢给郡王爷请安!”
“英琦?是他塔喇英琦小姐吗?”
我浑身一抖,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差点摔到地上,忙上前几步站稳。
“哦,衮扎布,你认识英琦吗?”康熙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一抬头,望着衮扎布。他并没有看我,嘴角向上一扯,不紧不慢地说:“回皇上,我怎么会认识她呢?去年皇上冬猎,我收到有人欲行刺的消息,特来报信,后来听说刺客挟持了一位小姐,好像叫他塔喇英琦。方才听格格叫‘英琦’,心生好奇,所以才出此问。”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一抬头,正看见他左手托茶杯,右手慢慢撇着茶叶,眼光一扫,发现格勒和吉尔特朗站在衮扎布身后,他们发现我在看他们,先是一惊,马上将脑袋别过去。
“你还记得啊!是啊,上次英琦为了救我,结果被刺客劫持,我们都以为她没救了,多亏老天保佑,她总算平安回来了。”毓宁走上前对衮扎布说。
“喔,是吗?”衮扎布低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毓宁笑了笑。
心一惊,笑容?衮扎布居然在笑!
我俯下身捡起书,又抱着走上前,候在康熙的身边。
毓宁索性在衮扎布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听说,今年你们的那达慕大会是乌兰察布盟和锡林郭勒盟一起举办的,可壮观了,皇阿玛本来让我跟四哥哥一起去的,只是当时我心情不好没去成,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过去?”
“女大不中留啊,你这么想去那达慕大会,朕索性将你嫁到蒙古好了。”
“皇阿玛,您又取笑毓宁了。”
“哈哈”康熙大笑起来,衮扎布也应和了几声,接着他们三个人又开始聊得不亦乐乎。
他——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衮扎布吗?他居然在——笑,而且一直在笑!从我第一次见他,直到离开蒙古,从未见过这么堆满笑容的面庞。
我低头冷笑了一下。原来一切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重要,以为自己必不可少,因为塔娜曾经对我说的那番话,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衮扎布,但现在看来一切只是个笑话,包括我自己,衮扎布不会被任何人去改变,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即使有这样的人,也绝对不是我。
衮扎布是高高在上的多罗郡王,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我居然以为他会恨我,对于我这样的人他完全不屑一顾,根本不用浪费这么多力气。从此刻开始我和他是永远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我换了个姿势抱好书,心境平和许多,对着康熙行礼:“启禀皇上,难得今天郡王爷过来,而且与皇上相谈甚欢,奴婢不好打扰,就先行告退了。”
“喔,好吧,你退下吧!”
“奴婢遵旨!”我又转个身,向毓宁和衮扎布福身行礼:“格格,郡王爷,奴婢先行告退。”
毓宁笑着对我点点头,而衮扎布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低头慢慢退出大帐。出来后,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不是“此刻”,而是“从一开始”我和衮扎布应该是陌生人。转身向自己的毡帐走去。
“英琦,英琦!”
我愣了一下,转过身去。
“啪!”一本书放在我怀里那堆书上。我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奴婢给四贝勒请安!”
“恩,请安就不必了,你刚才怎么了?书掉了都不知道。”
我垂下眼,笑了笑。“劳四贝勒挂心,奴婢没事,只是刚从皇上那儿过来。”
四阿哥慢慢地走到我跟前,垂下眼幽幽地看着我。“你见过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微笑地点点头。
“那……他有对你怎么样吗?”
“他应该对我怎么样吗?”我仍看着四阿哥。“他是蒙古的多罗郡王爷,我只是个小宫女,而且我叫他塔喇英琦,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有牵连,过去不曾有过,将来也不会有。”我福身行了个礼,起身要走。
“我知道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他对你怎样的。”
抬起的脚又停下,我平淡地说:“谢谢,但是应该不可能了,郡王爷根本就不认识他塔喇英琦,对于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需要做什么吗?” 

我站起身伸伸懒腰,揉揉脖子。从康熙的大帐里回来后,我一直在伏案修书,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腰酸得不行。抬头一看,雁玲还没有回来,这个毡帐是我与她同住的。这已经算是很大的恩典了,想想我不过一个刚进宫的宫女罢了,若不是康熙十分看重,照理说应该和其他小宫女四五个人合住一个帐篷的。
“哗”,门帘又被掀起来了。
抬头一看,我迎过去,笑着福身行礼。“奴婢给格格请安。”
毓宁一把抓住我的手,拉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看见了吧?”
“啊?”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衮扎布啊,之前我不是要带你看,结果没看成吗?今天你看见了,怎么样?”
“喔!”我尴尬地笑了笑。“挺好的啊!只是郡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每年都是这样啊,皇阿玛来围场,一是为了狩猎,放松心情;二是为了宴请蒙古贵族,以加强我们和蒙古的联系。衮扎布是蒙古贵族,自然是要到场的。”
怪不得,怎么没人告诉我?可能是常识吧!只是我要早知道,打死都不会过来,宁可再被冷水冻一回!
“你知道那达慕大会吗?”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哪是什么东西?你啊,真是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毓宁笑着戳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很配合地傻笑。
“那达慕大会是蒙古草原上一年一度的庆祝活动,而且每年都要举办摔跤、骑马、射箭的比赛,草原上的青壮年男子都要参加。衮扎布已经连续几年是这三项比赛的胜者了,是他们乌兰察布盟最厉害的人。”
看她一脸的兴奋,知道今天肯定没完了,所以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喝。
“今年乌兰察布盟的那达慕大会是和锡林郭勒盟一起办的,我本来想看看衮扎布在锡林郭勒盟是不是也是第一,但是他好像只参加了摔跤比赛,而且没比完就走了,后面骑马、射箭都没有参加,真是奇怪!刚才问他,说是被一些无聊的人和事扰了心情,所以懒得参加了。”
“噗”,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我开始死命地咳起来,被呛到了。
毓宁慌忙走过来给我拍背顺气。我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表明我没事。
“至于吗?喝水都被呛到。”
“所以说我是个灾星嘛!”我顺好气,笑了笑。
“得了吧!对了,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十三哥?”
十三?“没有啊!刚到这儿的时候见过一次,那天你不也在吗?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我这几天也没见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真是奇怪。对了,明天围猎,你去吗?”
“我不会武功,又不会骑马,去那儿干嘛?”
“去看看衮扎布有多厉害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又费力挤出一个笑容。“格格,你去就好了,我在旁边不是添乱吗?而且皇上还吩咐了我差事,可不能耽搁。”
“好吧!明天我给你打兔子回来吃。”
兔子?围猎?蒙古贵族?宴请?
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到底来这儿干什么啊!






第48章 遇险
因为对数学的兴趣,所以曾抱着对欧几米德的崇拜读过《几何原本》,但与康熙给我的《几何原本》有些差异,可能是因为历史的原因。《几何原本》最初是由明末科学家徐光启翻译的,按照清代帝王文字狱的先例,我手中的这本肯定非徐光启翻译的那本,所以内容上差异很大,本来想着康熙让我修书是个轻松活,没想到又要从头来学,奈何初中的几何知识早忘得差不多,唬唬那帮子皇子贝勒还行,正经八百地修书却让我很是头大。这不,我已经卡在这个命题这儿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我正苦思冥想着,一杯茶突然搁在面前,抬头一看,雁玲正专注地看着我手里的一堆书稿。
“怎么着,也对这个感兴趣了,行,改天我好好教你。”我伸了个懒腰,拿起茶杯笑着说。
“得,我可没你那个能耐,瞄两眼倒是可以,真要我一门心地学洋人这玩意,只怕没这个耐心。”
“唉,确实是很麻烦,我现在头都快炸开了。”我放下茶杯,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怪不得人说,几何几何,挤破脑壳。”
“扑哧”,雁玲掩嘴笑了起来,走过来帮我按头。“那你还一天到晚坐着研究,屁股不离椅子半会,一步都不踏出帐篷?”
我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我想也出去晃晃啊,可是——我能出去吗?万一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又生出什么事,我还想不想留着小命回京!
“今天主子们都要去围猎,晚上还要设宴,可有的我们忙得了。”
“喔,设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目前还好,人手还够,你啊,就好好挤你的脑壳吧!”
“这么支持我的工作啊,那你干脆顺便给我找一根布条吧!”
“布条?要布条干嘛?”
“我系在额头上,上书两个大字‘奋斗’!不行,还是写‘雁玲’好些,以此答谢你,也警示我自己努力再努力,要对得起你这杯茶啊!哎哟,雁玲姐,你想谋杀啊!”
我摸着生疼的肩膀,雁玲已经笑得弯下腰,直都直不起来。
“姑姑!”梅香掀起门帘恐慌地跑进来,我跟雁玲姐应声望过去。
“不好了,出大事了。”梅香一边说话,一边大喘气,上气不接下气。
雁玲走过去拍她的背顺气。“别急,慢慢说。”
梅香做了个深呼吸,然拽着雁玲的衣服紧张地说:“主子们今天本来是去围猎,不知怎么十三阿哥被一只大熊缠住了,据说受了很重的伤……”
我一下子跳起来,冲过去,抓住梅香。“你刚才说什么?熊?十三阿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说是有熊,很多人受伤了,刚才过来一个人传旨,让陆太医尽快赶过去,陆太医让我通知姑姑找几个干练的宫女一块跟去。”我一把推开梅香冲出了帐篷。
“英琦!”已经完全顾不得雁玲了,心里只是默念着:熊,熊,熊……
旁边过来一个士兵牵着一匹马,我不顾一切地翻上去,先不管姿势多难看了。上马之后才突然想到——我好像不会骑马啊! 
不管了,抱着马脖子,一挥鞭,马居然很识时务地开始跑起来。

远远望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马离人群越来越近,可是我的马却停不下来,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让马停下来,而且越跑越快,向人群冲去……
我死死地抱着马脖子,大喊:“快闪开,我不会停马!”
马一阵狂奔,我有几次险些被马给甩下来。
死了死了,怎么办啊!这要掉下去,不是被马给摔死,就是被马给踩死!
“抱住马,不要松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我本能地更加抱紧马,就差把马给勒死了。
“我数1、2、3后,你就跳下去!”
跳马?这不找死吗?一股气涌上心头,脱口而出:“你有病啊,想害死我!”
“闭嘴,想活命就跳!1,2,3,跳!”
活命?死吧死吧!我放开手,闭着眼,朝马的左侧跳下去,身体开始悬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完全不敢睁眼。完了,马这么高,还跑这么快,我肯定得摔死了,最好不要脸先落地,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一股力量从右侧过来抱住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我的身体已经落在草地上开始翻滚。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死死地抱着我,并且跟我一起在草地上滚啊滚,滚啊滚,滚啊滚……
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我的头,晕!平时坐个马车都犯晕,更别说这么滚了,不过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垫着头,所以没有受伤。睁不开眼,站不起身,只是晕,但我仍被紧紧地抱住。什么东西这么软软的?
远远传来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英琦,衮扎布,你们没事吧!”
喔,是毓宁!
突然眼睛一睁,浑身打了个激灵。什么?衮……顾不得仍在发晕的头,一下子跳了起来。起来之后,一阵眩晕,又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英琦,你怎么样?”毓宁也坐下,拉着我上下左右地查看。“你有受伤吗?”
我配合地动了动脖子,又动了动四肢,笑看着她:“没有,只是有点头晕。”
毓宁又噌地一下站起,走到一个人身边,紧张地问:“衮扎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心一惊,笑容在我脸上凝固,整整衣服,跪在地上,恭敬地说:“奴婢叩谢郡王爷救命之恩。”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一头。
“不用,本王对一个奴婢死活没有兴趣,若不是格格恳求,本王根本懒得管。要谢就谢格格吧!”衮扎布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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