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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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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慕游耳朵红得更厉害,将手上的银镜交到花重锦手上,道:“我身上带了一枚小铜镜。”
花重锦摩挲着手中的铜镜,嘴角裂开一抹笑意,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慕游笑着又找了找衣襟夹层里边的东西,在京中他要维持翩翩贵郎君的形象,便习惯性地在身上备了一些丸药,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暴露他的身手。没想到在京城带了许久,从来没用到过,倒是现在派上了用场。虽是慌乱中丢了不少,还是有很多可以用。
陆慕游颇为谨慎地拿出了一个防水桐油纸包裹的小纸包,从小纸包里边倒出来一个白色的丸子,丸子落在他事先放好的树枝和干草上。
花重锦听到陆慕游将什么东西扔到树枝堆上,好奇心作祟,想要伸手去碰。陆慕游及时拦住了花重锦,没有让她碰到那颗丸药。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东西,试验之后发现,用这颗丸药生火的效果比火石好得多。但是弊端也有,储存不方便,获取也有些麻烦,不能直接用手抓。”陆慕游心有余悸吸了口气。
花重锦恍然点了点头,“这东西是不是白色的?”
“你怎么知道?”陆慕游眯了眯眼睛,从花重锦手中接过了铜镜,来回旋转着铜镜,找寻着最佳角度。
花重锦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什么叫做得意忘形?什么叫做大型掉马现场?这就是!刚才说生火的方法那是迫于生存,已经暴露得够多了,她不应该知道这玩意是磷!
花重锦讪讪地笑了一声,道:“我猜的。”
陆慕游深深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有看清花重锦,即便是二人已经结为夫妻,他依旧摸不清她到底什么来历,每当他以为他已经碰触到她灵魂的深处时,都会发现,她并不是这么简单。
“滋啦——”一声轻响。
花重锦喜形于色,微微倾身,问道:“是不是火着起来了?”
陆慕游拉住花重锦的手,靠近火源,道:“感受到了吗?”
花重锦重重点头。
陆慕游微一用力,将花重锦拉进了怀中,道:“阿锦,虽说现在是白天,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烤干,要不这么穿着定会伤风。”
花重锦伸手摸了摸陆慕游身上的衣衫,亦是有些湿,花重锦道:“你的衣衫也要烤烤才行。”
陆慕游放开花重锦,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搭在一旁,手顿了顿,伸向了花重锦的腰带,耳根红得蔓延到了脖子。
花重锦脸也有些涨红,心下一横,反正她已经嫁给了陆慕游,有些蔫坏地伸手捏了一把陆慕游的脸,不出所料,陆慕游的脸热得厉害。
花重锦一笑,色向胆边生,托着陆慕游的下巴调戏道:“这位小郎君,莫不是看上了本娘子?看上了不赶紧宽衣解带伺候本娘子,倒是先脱起本娘子的衣服来了。”
语调浪荡不羁,真真如同那万花丛中过的样子一般。
陆慕游缓缓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顺势舔过花重锦的指尖,“娘子指尖莫不是抹了蜜,如此香甜,不知道娘子的唇是不是也是甜的?”
花重锦被火烫了一般,嗖地收回了爪子,乖乖地坐着,脸上好像火烧一般,老实地让陆慕游替她将衣衫脱了下来。
待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陆慕游咽了咽口水,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地别过了头,他们的第一次他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
陆慕游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他的衣衫,方才他已经用内力尽量将衣服烘得半干,又搭在架子上烤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差不多干了。
陆慕游抖了抖衣衫,将花重锦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看着花重锦红润的脸颊,好似花园中最美的蔷薇,陆慕游抿了抿唇,靠近花重锦耳边,低声道:“卿卿,我心悦你。”
声音低沉而充满了诱惑,花重锦小手拽着披在身上的衣衫,衣衫上还有陆慕游身上独有的辛味,花重锦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了一声。
陆慕游揽住花重锦,不客气地采撷着属于他的花朵,长驱直入,放虎归山林一般,紧紧地追在惊惶的猎物身后,挑逗着,却又不留一丝给猎物逃走的缝隙。
花重锦脑子里一团浆糊,晕晕乎乎,陆慕游几日前还不谙此道,现在竟然是如此的娴熟,让花重锦有些无所适从。
“宝贝,你真甜。”陆慕游凭着过人的耐力和意志力从温柔乡里便抽身而出,额头轻抵着花重锦的额,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花重锦脸上的红霞快要蔓延到脚尖,假意镇定地抬手,将靠在她身上的陆慕游往外推了推。
花重锦软若无骨的柔荑划过陆慕游的唇角脸颊,陆慕游腹部一紧,一把抓住花重锦的小手,苦笑道:“宝贝,别再点火了。”
花重锦咬着唇,脸上红得快要滴血,逞强道:“手感不错,给本娘子当面首如何?”
陆慕游抬起花重锦的小手,翘了翘嘴角,倾身道:“多谢娘子抬爱,不知道娘子有没有觉得——”
第105章 叠嶂遇人
陆慕游抬起花重锦的小手; 翘了翘嘴角; 倾身道:“多谢娘子抬爱,不知道娘子有没有觉得——”
花重锦不自觉地挪了一下,却是踩到了身上宽大的衣衫; 一头栽到了陆慕游怀中。
陆慕游笑着扶好花重锦; 道:“娘子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想问问娘子,这一天粒米未进,难道不觉得饿了吗?”
花重锦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这一系列惊心动魄,还坐了一遭滑梯,陆慕游不提这事儿; 她还真没觉得饿了。
陆慕游替花重锦整理了一下衣衫,确保花重锦不会再摔倒,这才道:“你在这里烤火,我去刚才咱们掉下去的湖里看看有没有鱼。”
花重锦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无妨的; 从这里到湖边没有任何树; 我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你。”陆慕游伸手替花重锦头发解开,道:“现在还有些许阳光照下来; 你把头发也晾一下,总是这么湿着,容易头疼。”
花重锦点头,乖乖地侧了侧身子,让头发距离火堆近一些。
陆慕游起身; 顺手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提着剑走到了湖边。
湖面上浮着水雾,可见度并不是特别高,陆慕游不敢轻易下水。按照之前的判断,这里是山贼们设置的逃生之路,那么湖里应该没有凶狠伤人的东西。
陆慕游低头静静地观察这湖水的流动,湖水粼粼,看不到湖底,并不是死水,既然是活水,那么湖里就应当有鱼。
陆慕游挽了挽裤脚,赤脚走进了水中,待水漫到膝盖的位置之时,陆慕游便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若是水太深,他便失去了控制权,而现在刚刚好。
陆慕游一动不动地站在水中,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湖水静得可怕,什么活物都没有游过来。陆慕游心稍微沉了沉,若是这里真的找不到吃的,就说着这里的瘴气不适合生存,他们得尽快离开。虽说是心思回转着,陆慕游还是保持这一动不动的姿势,好似一尊雕像一般。
就在这时,陆慕游感觉左边的水似乎有暗流涌动,陆慕游舔了舔后槽牙,手上的软剑挽起一个剑花,直接朝着暗流的根源挑去,只见一只蹴鞠大小的鳖被他挑飞了出来,重重地砸在了湖边。
陆慕游闪身而出,这么大的鳖恐怕已有年数,说不得也有了些许灵性,即便如此,陆慕游手下毫不留情,一阵绚丽的刀光剑花之后,鳖的腹部已经被他切的血肉模糊,细细一看,腹部的壳已经裂开,里边的肉被整齐地切成碎块。
陆慕游蹲下身,口中念着往生决,将鳖拿了起来,朝着花重锦的方向走了过去。
花重锦双手抱着膝盖,面上有些紧张,她的眼睛不能用,只能注意听周围的动静,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阿锦,我回来了。”陆慕游连忙开口朝着花重锦道。
花重锦朝着陆慕游的方向抬了抬头,面上带着一丝欢喜,道:“可是有抓到鱼?”
陆慕游从树枝堆里挑拣了几根,简单地搭了个架子,将鳖反着放在架子上烤着,道:“鱼没有抓到,大约得委屈卿卿陪着我吃鳖。”
“嗯?吃瘪?”花重锦有些迷茫地伸出手,想要碰触陆慕游。
陆慕游赶忙扶住花重锦,笑着道:“抓到了一只鳖。”
花重锦手顿了顿,按照老规矩,千年乌龟万年鳖,这种东西都是有灵性的,若是抓到了,少不得得放生。花重锦倒是不信这些东西,不过陆慕游身为国师,应当很是看中这些才是。
“湖中没有鱼,既然鳖是有灵性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救我们才来。”陆慕游以指为梳,替花重锦整理了一下秀发,毫不在意地说道。
花重锦点了点头,觉得陆慕游说得甚有道理也就不再询问。
陆慕游靠着花重锦坐下身,安抚一般抱着花重锦,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花重锦靠在陆慕游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湖水里泡了一轮,陆慕游身上的辛味淡了一些,却还是让她心安,方才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一阵困意袭来。
“阿锦,醒醒,起来吃点东西。”陆慕游温柔的声音在花重锦耳边响起。
花重锦想要伸手揉一揉眼睛,陆慕游眼疾手快地捉住花重锦的手,道:“别用手碰眼睛,你的眼睛还在发炎。”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花重锦揉了揉有些疼的脖子,问道。
“没有很久,差不多半个时辰。”陆慕游说着,将一块烤好的肉塞进了花重锦的口中,道:“刚刚不是还在喊饿,我的手艺可不如诸葛越,你只能将就着吃点了。”
花重锦嚼了嚼口中的鳖肉,有些韧,还带着一丝腥,不过此刻有东西吃已经不错了,“没看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也会烤肉,我还以为会吃到烤焦的肉。”
陆慕游笑了笑,从里衣上小心地撕了一块布下来,从火上取下盛满了水的龟壳,将布浸湿,道:“刚才顺便烧了点水,先替你擦擦眼睛。”
花重锦乖乖地仰起头,陆慕游捧着花重锦的脸,温柔地替花重锦将眼睛周围擦了擦,又从里衣里撕了一块布条,小心地将花重锦的眼睛蒙了起来。
“若是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岂不是再也看不到星辰月色了,也看不到你。”花重锦轻轻碰了碰脸上的布条,叹了口气。
陆慕游深情而又认真地看着花重锦,道:“上天入地,我会竭我所能,让你眼睛恢复。若你以后真的看不到,我便是你的一双眼。你若想看星辰月色,我命人以玉石为你打造可以触碰的星空。你若是想看我的面容,”陆慕游拉起花重锦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欢迎娘子随时以各种方式看。”陆慕游声音中带着笑意,似是对于花重锦各种方式看他很是期待。
陆慕游的脸有点凉,花重锦猛然想起来,她穿了陆慕游的衣衫,“我的衣衫烤干了吗?太阳是不是快要落山了,你快些把衣衫拿给我,我换下来。”
陆慕游从善如流地将花重锦衣衫从架子上取了下来,依次帮花重锦穿了上去。
花重锦红着一张俏脸,陆慕游没有做出一丝越轨之事,绝对称得上柳下惠。
“我不好看吗?”这话一出口,花重锦真是恨不得吃了自己,这种小媳妇担心被抛弃的台词是什么鬼!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陆慕游顺手替花重锦将头发束了起来,“在我心目中,卿卿就是那白月光,我不想在这种地方亵渎我的月光。”
即便是看不到陆慕游,花重锦也可以感受到陆慕游目光的温度。花重锦抿了抿唇,脑中却是闪过黑衣人所说的情蛊之事,询问就要脱口而出。
“咔嚓”
一声轻响,寂静得连蝉鸣都没有的林中,格外明显。
陆慕游手上的软剑带着破碎的风声,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另一只手紧紧地护住花重锦。
“别,动手,我,我是好人。”一道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有点磕巴,口音也有些奇怪,好似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正在找寻语言能力一般。
陆慕游没有回话,剑尖稍微偏了偏,更加精准地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位老汉忌惮陆慕游手上的软剑,小心翼翼地从树林中挪了出来。老汉身上穿着破旧的短褐,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得发毛,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老汉讨好地朝着陆慕游笑了笑,嘴里发污的牙齿露了出来,似是察觉到了不妥,老汉赶忙收敛了笑意,将发黑的牙齿藏了起来。
老汉见陆慕游看着他不说话,面上局促不安起来,“我,我之前是韦夼村的村长,后来有土匪抢了我们村子,把我和几个村长老扔了下来,本来活下来的不止我一个,可是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些人就撑不下去走了。”
老汉搓了搓手,问道:“请问现在是什么年间了?我都不知道我呆了多久。”
“永和元年。”陆慕游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软剑,开口回答道。
老汉松了口气,面上划过一丝失落,道:“没想到外边已经换了天。不知道我的妻儿还在不在人世。”
陆慕游收起软剑,没有机会老汉的伤春悲秋。
老汉干咳了一声,说话比之前流利多了:“之前村民们都唤我一声老黄,你们要不要去我的屋子里坐坐?”
陆慕游看了一眼揪着他衣角的花重锦,今天折腾了一天,若是晚上再着凉,恐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叨扰老黄了。”陆慕游拱手而礼。
老黄见陆慕游终于有反应了,高兴得手足无措,侧身指着后面,道:“这边,来来来,走这边!”
陆慕游点了点头,转身从身后拿了树枝,简单地做成火把,递给花重锦,低声交代道:“阿锦,帮我拿着火把,小心别被烫到。”说着,将其他的火顺手熄了。
老黄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陆慕游冷眼看了一眼,没有多言。
第106章 螳螂捕蝉
老黄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陆慕游冷眼看了一眼; 没有多言。
“这东西容易伤人,还是灭了吧?”老黄面上带了小意讨好,待陆慕游抱着花重锦走近时; 开口问道。
“还望见谅; 山中瘴气大,内子身体弱。”陆慕游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花重锦小心地拿着火把,妇唱夫随地点了点头,火光下; 陆慕游替花重锦画得胎记经过火烤水淹,已经不太明显了,但是眼上绑着的白色布条却是扎眼得很。
“老黄; 你是不是有些怕火?”花重锦敏锐地发现了,安抚道:“不用担心,不会伤到你的。”
老黄有些窘迫,看了一眼花重锦手上的火把; 恐惧地往旁边又挪了挪; 道:“实不相瞒,没有落下来之前; 家家户户生火做饭,也没爷们什么事,都是女人们在捯饬。等到了这下边,更没有火,我们哥几个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就开始生吃肉,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火。”
天色已经有点暗,老黄虽是害怕,却还是瞥了一眼花重锦的面容,道:“听你们二人的称呼,你俩是夫妻?我怎么看起来有些像兄妹?”
花重锦笑了起来,道:“天地为鉴。”
老黄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陆慕游抱着花重锦的手,低声自言自语道:“女人娶回家不就是帮衬家里干活的?倒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妻。”
花重锦撇了撇嘴,假装没有听到老黄的话。
没走多久,林子中便看到了一个小木屋,屋子用木头搭建而起,房顶上盖着已经干枯的树枝,外边还晾着几块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
老黄咧嘴一笑,指了指小木屋,道:“这就是我家,从今天起,也是你们家了。我在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个春秋,终于有人给我作伴了。安心住下了吧,我们找了很多年都没有出去,你们兄妹俩刚好给我做个伴。”
花重锦握紧了火把,开口道:“我一定会出去的。”
老黄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花重锦,眼神在花重锦身上转了一圈儿,又看了看陆慕游,收回目光转身推开了房门,道:“当初我和几位村长老一同建了这个木屋,所以有两个房间。虽然他们都已经去了,我还是时不时清扫一下另一个房间,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只能幻想一下还有人陪着我在这瘴气弥漫的林中。”
花重锦轻轻拉了拉陆慕游的衣袖,陆慕游环视一圈儿木屋,弯身将花重锦放了下来。
木屋的构造与韦夼村中房屋建筑的风格一脉相承,进门便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吃食,门边支了一口锅,锅底却是干干净净,看得出来,的确是不曾用过火。
陆慕游从花重锦手中接过火把,颇有经验地将火房放了锅底。老黄眼神闪了闪,望向锅底的神情有些不怀好意。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我去猎点野物回来。”老黄顺手拿过了墙上挂着的刀和兽皮网子,转身走了出去。
陆慕游将花重锦扶去了房中,从怀中掏出一粒丸药,塞进了花重锦口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卿卿,山中瘴气太重,在这木屋之中反而好一些,只不过,这个老汉来历有些不明,恐怕今晚会是不眠之夜。方才喂你吃下的乃是补气养血的药丸,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烧些东西来吃。”
花重锦摸索着拉住陆慕游的手,道:“你万事小心。”
陆慕游笑着摸了摸花重锦的头发,道:“能算计我的人,自然要承受得住后果。”
花重锦低低应了一声,躺到了床上,说是床,不如说是晾干的树叶和草铺成的草堆。
就在陆慕游一锅水将将烧滚之时,老黄手上提着三只野鸟从外边走了进来。
“今天收获不少,之前设置的陷阱里边竟然抓住了三只鸟。”老黄晃动着手上的鸟儿,鸟毛飞了一地。
老黄看了一眼坐在锅台旁边的陆慕游,即便是烧火,动作依旧优雅得好似弹琴,老黄有些摸不清陆慕游的来路,又看了一眼半掩着的偏房门,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内子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了。”陆慕游拿起柴火,加进了锅底,火烧着柴火发出“噼啪”声。
“这绕着锅台转的事情,怎么可以让男人来?”老黄将野鸟扔在地上,撸了撸袖子,作势就要往偏房里边走,“女人不能惯着,要是不想干活,就往死里揍,我来教你。”
陆慕游却是一伸手,挡住了老黄的去路,道:“不必费心,我自己的娘子,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对待。”
老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哪儿有男人围着锅台,她在里边睡觉的道理?刚刚捉鸟的时候把衣服划破了,让她起来给我缝补一下。”
陆慕游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反倒起身,更加严实地挡住了老黄,道:“先不说她眼睛不好用,即便是眼睛好用,我也舍不得她弄针线,万一扎伤了手指,到最后心疼的还是我。”
老黄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似是想要推开陆慕游,却是犹豫了一下,缩回了手,转身捡起来了扔在地上的野鸟。
陆慕游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道:“给我吧,正好水开了,我来料理。”
老黄捏着鸟脖子,斜眼看了一眼陆慕游,道:“有什么好料理的,拔了毛,整个吃掉就行了。”
陆慕游笑了笑,道:“茹毛饮血本来就不是上上之策,现在有火也有热水,若是你喜欢生吃那就轻便,还请送我一只,我家内子需要补一补。”
老黄嘴里嘟囔了几声,伸手将野鸟递了过来,道:“反正你要料理,就一起料理了吧。外边晾晒的肉你可以随便取用,我去拿壶蛇胆泡的酒。”
陆慕游没有回答老黄,环顾了一周,捡起老黄进屋扔在地上的刀,手起,刀挽起几朵漂亮的刀花,不待人眼看清楚,野鸟身上的毛已经全部被处理掉,再定睛一看,早已开膛破肚。
这一切老黄全都没有看到,待老黄从屋子里走出来之时,陆慕游已经将野鸟扔进了锅里,开始炖了起来。锅底发出羽毛燃烧的声音。
老黄将酒放在了地上,道:“自己酿的浊酒,这瘴气这么重,若是不喝点儿酒,恐怕早就寒气入体,凉得不能再凉了。”
陆慕游看了一眼酒,将锅盖盖了上去。
老黄本来想要借浊酒试探一下陆慕游,见他没有说话,又开口道:“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惯。”
“被困在这种地方,能有个落脚之地,有口酒喝,已经是莫大的运道。”陆慕游淡淡地一笑。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我看你像是读过书的。”老黄见没有探听出来讯息,更加直白地问道。
陆慕游拨了拨锅底的火,小心地将火种保存好,掀开了锅盖,一股浓浓的肉香飘了出来。
老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没有闻到过这种肉香了,老黄舔了舔嘴唇,不着痕迹地扫过陆慕游的脖子,咽了咽口水。
“管他什么背景,人都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差别吗?”似乎有浅浅的叹息飘过,老黄愣了愣,还没有听清楚,陆慕游已经用龟壳盛了一碗汤,留下一句“剩下都归你”便走进了屋中。
老黄也顾不上烫,伸手抓了一块肉,扔进了嘴里,快速地咀嚼了几下,满足地叹了口气。眼神阴鸷地扫过放在地上的酒。
“阿锦,来喝口汤。”陆慕游坐到花重锦身边,伸出手将花重锦接到怀中。
花重锦打了个呵欠,乖巧地靠在陆慕游身上,就着陆慕游的手喝了几口汤,道:“味道不错。”
“多喝点。”陆慕游笑了笑。
花重锦还没说话,老黄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酒罐子,道:“我一个人吃了这么多年,你们来了,我可不想自己吃饭。”
花重锦被逗得一笑,陆慕游也跟着笑了一声。老黄看得有些呆,没想到二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倒是我考虑不周,占了你的屋子,还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花重锦笑道,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个位子。
老黄坐了下来,将酒罐子递给了陆慕游,道:“女人喝不了这种烈酒,咱俩喝。”
陆慕游倒是没有客气,接过酒罐子,灌了一口,这才递回去给老黄,老黄跟着喝了一口,道:“爽!”
夜已深,花重锦靠在陆慕游身侧,闻着陆慕游身上淡淡的辛味,莫名有种安心感。
“沙沙”
花重锦蹙了蹙眉头,侧耳听向了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似乎是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
“老黄?”花重锦有些警觉地开口问道。
“嘿嘿,”老黄发出一声笑,“没有想到你睡觉这么警觉,本来想趁着你们二人都睡着的时候,我把男人杀了,女人留下。”
老黄伸手摸了摸陆慕游的手臂,咽了咽口水,道:“没有想到男人也可以这么细皮嫩肉,一定比那些老家伙们好吃。”
第107章 国师在后
老黄伸手摸了摸陆慕游的手臂; 咽了咽口水; 道:“没有想到男人也可以这么细皮嫩肉,一定比那些老家伙们好吃。”
花重锦心下一惊,忙摸索着扶住了陆慕游的手臂; 用力摇晃着; “倾之,你醒醒!”
老黄怪笑一声,鹰爪一般的手指也跟着掐在了陆慕游的手臂上,学着花重锦的样子; 狠狠地摇晃着陆慕游的手臂,似是将陆慕游的手臂捏穿:“兄弟,你家娘子让你醒醒; 若是你再不醒,你家娘子可就归我了。”
花重锦缓缓地放开拉着陆慕游手臂的手,直起了身子,道:“你在酒里边做了手脚?为什么你没有事?”
老黄毫无顾忌地露出黑糊糊的牙齿; 阴森森一笑; 道:“细细算起来,我在这底下也活了近十年; 若不是靠着这毒酒,我怎么可以吃掉一个有一个掉下来的人?这泡酒的蛇难抓着呢,我可舍不得喝。你家官人喝了我的毒酒,别说是摇晃他的手臂,就算是天塌下来; 他也绝对不会醒。应该是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醒了。”
“你就不怕把你自己毒死了?”花重锦猛地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是输人不输阵。
“这个问题我喜欢!”老黄桀桀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方才掐着陆慕游手臂的手由掐变为摸,似是屠宰场评估猪猡们的长势一般,“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虽然你是个瞎子,不过你能给我生儿子,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在有生之年有儿子,哈哈!”
老黄狂笑着,忽然戛然而止,神神叨叨地转过身,压低了声音朝着花重锦道:“对对对,差点儿忘了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刚刚掉下来的时候,还怀着能够上去的心,与几个兄弟搭建了这个简单的木屋子,每日我们出去找吃的、找回去的路,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冬天来了,你知道吗,冬天!没有任何食物,我们饿得头晕眼花,这时候我捡到了一条冻僵的蛇,想着用它泡酒分给大家喝,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背着我商议好了,要吃掉我!你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吗?”
“他们喝了你泡的酒,全部中毒,而你,吃了他们。”花重锦语调平稳地叙述道。
老黄一拍手,笑得前仰后合,道:“我就知道你猜得到!全是阴差阳错,在他们想要杀我的时候,全部都中了毒!我把他们全吃了!哈哈哈!”
“你们都是疯子!”花重锦放开了陆慕游的手臂,朝着里边挪了挪。
“你躲也没有用!”老黄哼笑一声,倾身上前,想要抓住花重锦。
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从旁边斜楞而出,迅雷之势一拍老黄的手腕,老黄手上拿着的器物便易了主。
陆慕游顺势一脚将老黄横踢了出去,手上抢来的器物正正地对着老黄,“别来无恙,黄韦,不,应该称呼您一声‘韦潢’吧?”
老黄一动也不敢动地愣在原地,暗器上蓝幽幽的光让他瞳孔缩了缩。
陆慕游伸手拉住了花重锦的手,道:“真不愧是我相中的娘子,懂我。”
花重锦轻轻挠了挠陆慕游的掌心,陆慕游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方才他在花重锦抓住他手臂之时,亦是轻轻挠了挠花重锦。
老黄忽而一笑,道:“没想到你连我叫做韦潢都知晓,打雁的终是被雁啄了眼。是我眼瞎,没有认出来真正的高手。要杀要剐,请便。”
“黑风寨寨主,朝廷找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在这种地方蜗居着。本来我对于你的身份有些不确定,但是从你拿出来那壶酒,我便知道你就是韦潢。”陆慕游把玩着手上的暗器,娴熟得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暗器。
韦潢眯了眯眼睛,阴狠地看向了陆慕游,道:“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既然栽了,我也认,反正在这下面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活够本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明明喝下了我给你的酒,为什么没有中毒?”
“韦寨主见多识广,应当知道替身傀儡吧?”陆慕游若无其事地将暗器拆了出来,一根根毒针整齐地拜访在了地上,“我方才装死,就是怕你这毒针伤到我的心头肉。”
韦潢大惊失色,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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