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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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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慕游得逞地一笑,微微弯身,将脸颊送到花重锦同一高度。花重锦狡黠一笑; 忽然跳起身,抢过了陆慕游手上的红包。
就在花重锦抢到红包的一瞬间,陆慕游一把将花重锦抱了个满怀,道:“娘子不好意思亲也就算了,反正我的就是你的,这么投怀送抱让为夫有些受宠若惊。”
花重锦泥鳅一般在陆慕游怀中扭了扭,见陆慕游没有松手的意思,也便没搭理陆慕游,手上拿着两个红包,对比了一下,轻哼一声,先打开了她的红包。
花重锦看了一眼红包里的纸张,眼睛蓦地睁大,难以置信地合上红包,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这的确是她的红包。花重锦唇角难以抑制地上扬了起来,开心地将红包又打开,抽出了里边的东西,薄薄的一张纸,不是银票,乃是国师府临近那条街的地契,不是当初赵凤仙提到的与国师府后门相通的那件屋子,而是连同那间屋子,整条街的铺子都归她了。
“没想到,我的小娘子摇身一变,也是京城中拥有一条闹市街道的富贾了。”陆慕游将花重锦的表情尽数收纳眼底,道,“这是当年母亲出嫁的时候,皇家给母亲的嫁妆,母亲这些年从来没有管过这些铺子,一直是宅老代为打理。你若是想要打理,与宅老说一声便可,若是不想亲自操劳,就继续让宅老打理,你每个季度看看账就好。”
花重锦“嘿嘿”笑着,一脸暴发户的神情,将地契小心翼翼地装回红包,塞进怀中,末了还拍了拍衣襟,热得陆慕游忍俊不禁。
花重锦轻咳一声,“我那个小红包都有地契,你这个红包里边说不定是金山银山。”
陆慕游敛了笑意,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莫不是把整个京城都放进了红包里?”
花重锦没有理会陆慕游,低头捣鼓着她手上的红包,待拆开红包,花重锦从红包中拽出红红一沓纸,真的是一沓纸,纸上面只是寥寥写了几句,“论富,恐母亲不及,故纸轻情意重聊表恭贺。”
花重锦眼睛快要贴到那一沓纸上,竟然真的是纸?花重锦再次翻看了一遍,真的只是白纸,什么都没有。
“虽说只是纸,这应当是母亲自制的花笺。陆家长年人迹罕至,母亲便会自制花笺来解闷打发时间。”陆慕游微微低头,看着花重锦手上的纸笺,道。
花重锦忙仔细地看手上的纸笺,每一张都有些微不同,彩色粉笺、蜡笺、花笺、黄笺、罗纹笺不一而足。花重锦小心翼翼地将纸笺装回去,抿了抿唇,递向了陆慕游,道:“这种手工花笺自当是珍贵无比,呐,还给你。”
陆慕游接过红包,塞进了花重锦衣襟里,温热的大手不经意间隔着薄薄的衣衫碰触到了花重锦,花重锦有些发颤,陆慕游似是没有察觉到,开口道:“我一个男子要花笺做什么?母亲是怕你嫁进了国师府,需要与贵妇娘子们写帖子,特地给你的。”
花重锦神采飞扬地朝着赵凤仙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陆慕游的肩膀,道:“这位兄台,你真惨,我的红包是我的,你的红包还是我的。”
陆慕游没有言语,放在花重锦腰上的手微一用力,只听花重锦一声尖叫,笑着挣扎起来,“陆慕游,你别挠痒,我怕痒,哈哈!”
陆慕游却是没有放过花重锦,颇有技巧地钳制住了花重锦,道:“陆慕游?”
花重锦笑得眼泪快要飚出来,连忙改口道:“官人!倾之!求你放了我!”
陆慕游这才微微松了手,只见花重锦鬓角微微有些凌乱,眼中带着点点泪光,翘挺的小鼻子皱着,朱唇轻启不停地喘息着,好似在邀请他一般。
陆慕游鬼使神差地微微低头,含住了花重锦的朱唇,厮磨间,陆慕游只觉得号称御膳房首屈一指的乳酪抵不上花重锦朱唇万分之一。
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陆慕游这进步有些神速啊,看来用技巧碾压他继而嘲笑他的计划得赶紧提上日程,否则按照这个速度,她恐怕没机会了。
陆慕游轻咬了一口花重锦的唇,低沉着声音道:“卿卿在想什么?”
花重锦一抬眼,陷入了陆慕游深邃的眼眸中,清澈而洞悉一切的目光,让花重锦慌忙移开了眼睛。
“郎主!”云捷飞不知道从哪里“嗖”地窜了出来,兴冲冲地冲到陆慕游旁边。
花重锦一缩,把脸埋在了陆慕游怀中。陆慕游面色如常地看向了云捷飞,眼中却是氤氲着不明的情绪,问道:“什么事?”
云捷飞后背一冷,来自最原始的动物知觉让他向后退了两步,待看清楚了二人的姿势,脑中轰然一声,完了,他估计要被扔去喂蛇了。
“禀告郎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云捷飞迅速地汇报完毕,赶忙脚底抹油,头也不回地溜走。
“走,跟我来。”陆慕游揽住花重锦,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花重锦任由陆慕游揽着,朝着云捷飞溜跑的方向瞅了一眼。陆慕游也跟着花重锦的目光看了一眼。
“啊秋!”已经躲到安全地带的云捷飞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生无可恋地靠在墙边,完了……
…………
花重锦站立在国师府后门边上的一个不起眼小门外,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内院中的景象,小院正门附近架着葡萄架子,葡萄藤攀绕在架子上,还没发育完的小葡萄若青色的珠子一般串在上面。葡萄藤子下还有一套石桌石凳,花溪手上拿着一册书,时不时翻过一页,而在花溪旁边坐着花容,看样子是在纳鞋底,穿针引线甚是熟稔。
花重锦眼中升腾起雾气,转头看了一眼侧后方的陆慕游,陆慕游没有说话,只是拥住了花重锦,轻吻了吻花重锦的眼睛,低声道:“今天一大早我便让云捷飞去把娘接了过来,三日后我便不在家中,今日陪你回门可好?”
花重锦重重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扬起一抹笑意,如同以往回家一般喊道:“娘,花容,我回来了!”
花溪抬起头来,面上含笑,见花重锦冲了过来,却是笑意一敛,道:“锦娘,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花重锦连忙摇头。
花容也连忙站起身,对陆慕游和花重锦行了一礼,道:“姑爷,您别怪罪,夫人近些日子身子又有些不太好。”
陆慕游却是上前一步,道:“小婿拜见岳母。”
花溪眉头紧紧蹙着,没上前扶住陆慕游,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陆慕游。
花容也有些惊诧地看着花溪,这么多年,花溪一直淡雅如菊,温润若水,从来不曾遇人争吵过,也从来不曾得理不饶人,今日不知为何,却是一脸愠色。
陆慕游直起身子,三指指天,道:“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我今日起誓,若辜负花重锦,必当埋骨他乡,永世不得轮回。”
花重锦倒是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陆慕游,道:“你这是做什么?”
花溪面色倒是好了不少,看向陆慕游的眼睛中愠怒和不满消散了大半。
“你娘亲身子不好,你好好听话,别惹娘亲生气。”陆慕游任由花重锦将他的手拉了下来,道。
花重锦点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你没事发这么重的誓言做什么?”
陆慕游伸手将花重锦头上歪了的发钗扶正,道:“我还有点事情要进宫,我看岳母有话想要对你说,我就先入宫了。”
花重锦点了点头,陆慕游朝着花溪行了一礼,便匆匆走了出去。
花重锦伸手挽着花溪的手臂,扶着花溪重新坐在石凳上,这才开口道:“娘,郎君待我很好。”
花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花重锦,见花重锦面色红润,没有丝毫勉强,这才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真的没有受委屈?”
第82章 段凯掉马
花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花重锦; 见花重锦面色红润; 没有丝毫勉强,这才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真的没有受委屈?”
花重锦认真地点了点头。
花溪作为过来人; 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花溪欲言又止; 却是伸手摸了摸花重锦的脸颊,道:“这么多年,不知不觉,一晃这么多年; 你也嫁作他人妇。锦娘,娘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这也就是为何就算你与段家解除婚姻; 娘一句话没有多说,只是因为你觉得嫁去段家委屈。”
花重锦拉住了花溪的手,道:“娘亲,陆家真的待我很好。”
花重锦从怀中掏出红包; 递给花溪:“娘亲; 这是这条街所有铺子的地契,婆婆作为见面礼送了我; 这个你拿好,若是有什么事情,这个还可以防身。”
花溪摇了摇头,没有接红包,道:“娘亲年纪大了; 要这些阿堵物没用,你好好收着。”
花重锦还想说什么,花溪将红包塞进了花重锦的衣襟里,道:“你婆婆给的东西,自然是要收好。”
花重锦见花溪坚决不要,也就没有多说,反正她下定决定要好好孝顺花溪,花溪是她来了这个异世中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即便是在花溪眼中,她性情大变,花溪也没有抛弃她。
花溪拉着花重锦坐在凳子上,道:“锦娘,你吃饭了吗?”
这么一问,花重锦倒是觉得有些饿,摇了摇头,道:“刚才去给婆婆奉茶了,之后就过来这边了。”
花容连忙起身,朝着膳房走去,边走边道:“我这就去拾掇吃的,我今天一早熬了金银粥。”
待花容进了膳房,花溪从鬓角卸下来一支金钗,拉起花重锦的手,将金钗塞进了花重锦手中,低声道:“锦娘,虽然你手上有一整条街的地契,到底是陆家给的,保不齐有一天指望不上。我们原来的院子表面上看似是卖了出去,实际上是卖给了我自己。当初来京城落脚,为了以防万一,我顶替了一个病死的花娘去花楼弹唱过几日,所以我还有个身份,便是这位花娘。”
这倒是花重锦不曾料到的,花重锦细细看了看手上的金钗,竟然是一柄钥匙,只不过设计巧妙,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花重锦道:“娘,这把钥匙你拿着比我更合适。”
“锦娘,我知道你除了媒官的身份,还有别的身份。娘只是受了刺激会不清醒,并不代表娘傻。这么多年,娘看病吃药,平日里生活柴米油盐,哪一样不需要花钱?而且,娘亲知道,你把欠段家的钱全部都换了。若只是媒官,恐怕做不到。”花溪将金钗插到了花重锦头发上。
“锦娘,现在可能用不到这间屋子,保不齐哪天就用到了。锦娘,万事小心。”花溪喟叹一声,带着浓浓的歉意和心疼。
…………
若是此刻花溪看到段家的情况,恐怕对于花重锦解除婚约嫁给国师会无比庆幸。
段夫人一手拿着一根残破不全的鸡毛掸子,一手叉腰,毫不怜惜将打在于洛背上,于洛低着头,拼命护住怀中的孩子,孩子哭得上接不接下气,即便是如此,哭声依旧若刚生下的小猫一般,有气无力。
“让你把那个怪物扔了,你怎么还不扔?坐在家里守着这么个小怪物,也不出去挣钱,我们家是开慈善福利院的吗?”段夫人中气十足地吼着,声音在巷口都可闻。
“姨母,这是我与表哥的孩子,不是怪物。”于洛怯生生地开口道,转头看向了段夫人。于洛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满头满脸都是血,顺着眉骨淌了下来,碧玉年华的少女此刻看起来若半老徐娘一般,沧桑而衰败。
“够了,娘,再打就出人命了。”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段夫人打于洛的段凯蹙了蹙眉,开口说道。
于洛黯然无神的眼中有了一丝光彩,跛着脚朝着段凯的方向挪了两步,段凯见状,向后退了几步,面上满是嫌弃。
于洛止住了脚步,眼中的光芒迅速散去,又恢复了一潭死水。
“一个妾室,还生了个怪物,让我们段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我恨不得打死她!”段夫人挥舞着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根鸡毛落在了门口站着的花重锦脚下。
花重锦弯腰,将鸡毛捡了起来,走进了屋子。
于洛见到花重锦,像一只被攻击了的刺猬一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朝着花重锦吼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恭喜你,你现在嫁了如意郎君,可以来嘲笑我了是吗?”
花重锦神情淡漠地道:“于洛,你的生活与我无关,这是你自己选的,谁也怨不得。我今天来,也不是找你的。”
段夫人忙把鸡毛掸子扔到地上,顺便一脚将于洛踢倒在地,双手在衣衫上蹭了蹭,露出一副高贵端方的样子,看向了花重锦,道:“你怎么过来了?”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段凯,略微有些激动地站起身,两步走到花重锦面前,想要伸手拉住花重锦的手,花重锦敏捷地闪身避开,段凯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
“我有点事情想要问段凯。”花重锦开口道,看向了段凯,“你现在可有空暇?”
段凯挺直了背,刚想端起架子,花重锦道:“若是没有空暇就算了。”说着,花重锦转身一副要走的样子。
“等等,我有空,进来坐,进来坐。”段凯连忙上前,拦住了花重锦,连声道。
花重锦淡淡地点了点头,跟着段凯走了进去。屋中设施的放置没有改动,却是让人感到一丝破败,大约是段家近日为了那畸形孩子的事情鸡飞狗跳,无暇洒扫,所以看起来破败不堪满是灰尘。
段凯似乎也注意到了花重锦的目光,伸手胡乱地将桌椅擦了一把,花重锦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随意坐了下来。
于洛满是恨意地看向了屋子,她方才看得清清楚楚,段凯看花重锦的目光,比纳她之前看她的目光还要浓烈,再对比一下现在段凯对她们娘俩的态度,简直是天上地下。
“啊!”猛不丁,又是一记鸡毛掸子打了过来,于洛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鸡毛掸子狠狠地敲在她手臂上,她甚至可以听到手臂与鸡毛掸子撞击的咔擦声。
“你还躲!”段夫人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道:“若不是段凯一门心思想要纳了你,我是断然不会让你这种没用的人进段家的门!你学学花重锦,即便是已经成婚了,还是能够抓住男人的心,哪里像你,段凯的心抓不住也就算了,还生了个怪物,让段家跟着你丢脸!”
花重锦蹙了蹙眉头,外边的吵闹声让她有些不适,于洛无论如何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认真说起来,虽然于洛给她下了绊子,但是在退婚路上,于洛可谓是功不可没,花重锦开口道:“段凯,于洛的孩子并不是完全没有救,大一点完全可以将多余的肢体切除,于洛现在还在月子里,不能这样。”
段凯连忙点头,走到窗前,道:“娘亲,别打了,你也累了,再说,洛儿也没做错什么。”
段夫人甩手将鸡毛掸子扔到了地上,整了整衣衫,道:“既然花重锦过来了,我出去买点儿米,晌午就别走了。”
于洛慢慢地爬起身,掀开帘子走进了屋中,看也没看花重锦一眼,径直带着孩子走进了偏房。
终于安静了下来,花重锦揉了揉额角,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段凯,你就是巫毒殿里每月找我的黑衣人吧?”
段凯脸色微变,却是呵笑一声,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普通的秀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再说,我这两个月都病了,怎么给你送药?”
花重锦也跟着一笑,道:“段凯,我刚才可没说你每月找我是给我送药的。”
段凯面色大变。
花重锦摇了摇头,道:“段凯,我早就知晓了,你不用再掩饰,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来找你。”
段凯面上满是畏惧,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问你,慕容皓是什么人?为什么慕容皓会与巫毒殿有合作?”
段凯强作镇定地道:“有些事情,自然不能所有人都知晓,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能告诉你。”
花重锦盯着段凯的眼睛,段凯眨了眨眼睛,拼命忍住不移开视线。
花重锦这边斗智斗勇不得安宁,陆慕游那边更是鸡飞狗跳棘手得很。
“我不要,我要跟着驸马去南诏!你们答应过的!”公主赵盈楠揪着手帕,跪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不行!”太后斩钉截铁地道,却是忍不住心疼地拉住了赵盈楠,道:“不管怎么样,你先起来。”
“不,我不要起来!若是你们不答应让我随着驸马一同去南诏,我就不起来!”赵盈楠抹着眼泪,与太后拉扯着。
“够了,在朕的御书房闹了这么久,还有完没完了?”皇帝有些烦躁地伸手揉了揉额角,开口训斥道。
赵盈楠哭声顿了顿,却是更大声音嚎着:“皇兄,您若是答应让我跟着驸马一同去南诏,我就不哭不闹了。”
太后立马脸一板,道:“不行!之前答应让你去南诏,是因为你能够应对,你现在怀了身孕,绝对不能去!”
“母后,您非要拆散我们一家三口吗?”赵盈楠含泪哭诉。
“不是我要拆散你们,你现在的身子,根本不适合长途奔波。况且,慕容皓是要去平乱,不是去旅行,万一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母后怎么办?”太后苦口婆心。
“母后,我必须去!历来南诏王为了巩固权势安抚民众,必定会娶部落的圣女当王后,若是我在,慕容皓有所顾忌,只会纳妃,不会废后另立。若是我现在不去,等一切尘埃落定,我都不知道排在哪里了。”赵盈楠条分缕析。
陆慕游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公主说得有道理,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一碗药将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送走,公主跟随慕容皓去南诏。但这个法子太后一定不会同意。
赵盈楠哭了一个时辰,太后劝了一个时辰。陆慕游也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回去抱着他的小娇妻,新婚燕尔,他便要离开许久,现在他终于知晓为何当年四面楚歌会让楚霸王兵败如山倒。
“国师,要不你过来替公主算一卦,看看公主是否能去南诏。”太后忽然开口,看向了陆慕游。
陆慕游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扫视过赵盈楠,没有多言。
“母后,国师立马要去南诏,现在耗费精气替公主算卦实乃不妥。况且,公主现在身子重,无论算不算卦,都不能去。”皇帝连忙劝道。
太后本来也没打算让国师真的算卦,她的目的只是让公主留在京中,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太后颇为满意地道:“楠儿,皇帝金口玉言,你不能去南诏。来人,将公主带去我殿中,我要亲自照顾公主。”
赵盈楠嘴一撅,眼泪更加汹涌地涌了出来。赵盈楠看了一眼皇帝,见事情毫无转圜,委屈地道:“明日我与国师夫人一同,送我的驸马离开行吗?毕竟这一分离,再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第83章 冷浸溶溶月
皇宫不远处的阴凉处; 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停驻着。
陆慕游靠在马车壁上; 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好似在等什么人。陆慕游揉了揉额角,他家卿卿落泪的模样甚是可人; 可换成其他女子; 他只觉吵得头疼。
“郎主。”外面云捷飞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打帘钻进了马车,身上穿着短褐,若说是刚刚务工回来,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
汉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着装; 这才上前一步,单膝跪下,道:“见过阁主。”
陆慕游随意地摆了摆手; 汉子微微倾身,低声道:“阁主,主母的身份我一直没有查出来,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 主母似乎与巫毒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阁主; 要不要动手,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汉子伸手在脖子上虚虚划过; 做出斩首的动作。
陆慕游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道:“通知下去,你们今日称呼花重锦为主母,并不是形式上的称呼; 若是有人敢动她一根毫毛,别怪我不客气。相反,若是有人竭尽所能保护她,我定重重有赏。”
汉子赶忙低下头,毕恭毕敬地道:“是!”他原本以为陆慕游让他们查花重锦是怀疑花重锦接近他的动机,没成想,却是为了保护她。
陆慕游阂目继续养神,汉子赶忙继续道:“主母今晨去了段凯家中。”
陆慕游微微点头,汉子又行了一礼,转身跳下了马车。
“云捷飞,驾车去段家。”大约半盏茶的时间,陆慕游才开口道。
“是。”云捷飞应了一声,驾车朝着段家的方向驶去。
…………
“锦娘,我的心目中真的只有你。当时我并没有真的想与你接触婚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多么重要,你听我说,我说得都是真的,发自肺腑。”段凯追在花重锦身后,絮叨着。
“段凯,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与她人共享丈夫。在你跟于洛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我们就没有可能了。”花重锦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花重锦,你别走,我可以将于洛赶出家中,于洛只是个妾室,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段凯拽住花重锦的手臂,急声道。
“段凯,我真是看错你了。于洛为你怀孕生子,甘愿与我决裂,你若是把她赶出了去,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能去哪里?”花重锦不耐烦地将段凯的手挥开。
“锦娘,锦娘,你听我说,我真的不在乎你嫁过人,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怎么样都行!”段凯跗骨之蛆一般跟在花重锦身后。
“段郎君,不知道陆某哪里做得不好,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你公然撬我的墙角。”陆慕游从巷口走了进来,伸手将花重锦揽入怀中,开口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喜欢锦娘,我与锦娘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怎么就不能与你竞争?”段凯梗着脖子道。
“我的卿卿的确是窈窕淑女,但段君子,请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花重锦已经嫁给我了,你除了恨不相逢未嫁时,也做不了什么,因为我绝对不会放手。”陆慕游从怀中掏出帕子,擦了擦花重锦额角的汗。
花重锦靠在陆慕游怀中,跟段凯摊牌之后,段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更加不依不饶,非要与她重修旧好,花重锦叹了一口气,用脸蹭了蹭陆慕游的衣襟,还是国师大人身上的味道好闻。
段凯看着花重锦的媚态和依赖,脸上微微有些变。
陆慕游见花重锦有些累,一弯身,打横抱起了花重锦,连看都吝啬看段凯一眼,抱着花重锦便上了马车。
…………
月明星稀,皎皎空中孤月轮。
花重锦转头看向睡在她身边的陆慕游,不得不说,就算是黑夜中,她都能借着月光看到他纤长的睫毛,花重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有些嫉妒地想要去扯陆慕游的睫毛。
花重锦轻轻叹了一口气,白天她睡了一会儿,现在倒是不困了。花重锦翻身侧躺在床上,盯着陆慕游。
今日陆慕游来得也太及时了,而且段凯家也不顺路,陆慕游如何绕路到了段家?若只是巧合,那从认识到现在,巧合也莫名有些多。
她的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花重锦眯了眯眼睛,一个一个理顺过来,嫌疑最大的便是花容,无论是花容出现的时间还是出现的方式都太过于自然完美,反倒让人觉得蹊跷。
几年前,正是皇帝刚刚继位不久,前任国师卸任,新任国师上马那段时间。
花重锦做了媒官不久,还没有坐上京城首席媒官的位子。某一日,花重锦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游荡,说来也巧,她的新书明日即将在诸史子发售,她有些放心不下,想要去诸史子看一眼。
“爹,夫人,求您了,让我娘的牌位进祠堂吧!”一个约莫着十二三岁的小娘子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衫,头上戴着一朵素白的白花,抱着一尊牌位,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面前的中年汉子。
而汉子身上的衣衫虽不是绫罗绸缎,却也没有补丁,看样子应当是来京中做买卖的小商户,而在汉子旁边,跟着个钗着金钗的年轻貌美妇人,妇人手上还抱着个婴孩,两人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娘子。
“不过是个贱妾,死了就死了,还想让我家官人为她披麻戴孝吗?你要不要逼脸?”妇人冷哼一声,出口便是谩骂。
“你胡说,我娘不是妾,我娘才是正妻!爹,我娘不顾家中的反对,执意跟您奔走京城,您不能这样对待我娘啊!”小娘子哭诉道,伸手拉住了汉子的衣襟下摆。
“胡说什么!”中年汉子踢开了小娘子,骂道,“你娘是我新买的妾室,她没有福气享福!我身边这位才是不顾家中反对,与我在一起奋斗的妻子!”
“噗嗤!”花重锦不禁笑出了声:“这位郎君还真是幽默诙谐,您旁边的娘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原来您在人家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人家拐进京城了吗?这个不叫不顾家中反对一起奋斗,叫做拐卖儿童。”
中年汉子面色有些难看,妇人眉毛倒竖,狠狠地朝地上唾了一口唾沫,道:“我们家中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滚开!”
花重锦上前将小娘子拉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细细地将小娘子脸上的灰擦拭干净,道:“娘子,你爹已经色令智昏,你再求也白搭。女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佞人。”
“混账,竟然联合外人来侮辱你娘!”中年汉子看样子是读过书识字的,妇人还没有听明白方才她的话,汉子倒是怒了,“既然如此,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你滚!带着那个贱妇的牌位一起!能生出来你这种腌臜女儿的女人,我恨不得休了她!”
小娘子脸上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知晓她爹无情,没有想到竟然可以无情到如此境地。
“宠妾灭嫡,呵,无论是经商还是出仕,都讲究一个以诚待人,我就看着你能够走多远。”花重锦怒极反笑,伸手拉住小娘子,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娘需要人照顾。”
小娘子转头定定地看着中年汉子,中年汉子一甩袖子,拉着妇人便进了门,狠狠地关上了门,道:“明日换把锁。”
小娘子摸了摸眼泪,跪下道:“求娘子收留,从今日起,娘子就是我的主人。”
花重锦侧身避开了小娘子的跪拜,伸手将她拉了起来,道:“我姓花,叫花重锦。我可没有银钱发给丫鬟,我可以收留你当我的妹妹。你叫什么?”
小娘子歪头想了想,道:“花容。”
花重锦一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花容,不错。”
花容却是摇了摇头,道:“花容要永远记住,在花容被爹逐出家门之时,是花家给了我容身之地。”
门外似乎响起了打更声,花重锦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眼前陆慕游的面容,浸润在夜色下,花重锦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静夜沉沉,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这句诗。
若花容真的是陆慕游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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