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国师宠妻大业-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慕游眨了眨眼睛,若是早知道花重锦这么迷恋他的脸,他早就将面具摘了。陆慕游看着花重锦粉嫩的唇,有些想要低头含住,却又怕唐突了佳人,生生地忍了下来。
陆慕游看向花重锦的视线如同实物一般,灼烧着花重锦,花重锦这么被盯着看,有些不自在,把小手从陆慕游手上抽了出来,轻咳一声,“我房间怎么多了这么多箱子?”
“按照规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下聘,不能超过皇家的规格,所以一百八十抬已经是上限,我用尽了太古滔滔之力,也没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那一百八十抬,所以只能趁着月黑风高偷偷运到你房中了。”陆慕游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
“说好的婚礼前三天不能见面,你怎么还亲自送了过来?”花重锦被陆慕游逗笑了,开口说道。
陆慕游笑着坐到了桌子旁,替自己倒了杯茶,叹了口气,道:“哎,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说我用情浅。”花重锦伸手将陆慕游手上的茶杯拿了过来,转身从桌边的水壶里边重新到了一杯水,递给了陆慕游,“桌子上的茶冷了,吃了恐怕闹肚子,你就将就着喝口水吧,别喝茶了。”
陆慕游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接过了水,方才他倒茶的时候明明摸着是温热的。
“倾之,”花重锦有些犹豫不决地咬着唇,见陆慕游看向她,她反而更加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慕游耐心地看着花重锦,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催促她。
花重锦思虑良久,开口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陆慕游眼中划过一丝悦色,花重锦飞快地瞥了陆慕游一眼,道:“但我生性嫉妒小器,从来不愿意与人共享丈夫。若是你纳妾,就算不能与你和离,我就算是入佛门,也断然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陆慕游将花重锦拉入怀中,看着花重锦的眼睛,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陆家本来就没有纳妾的传统,就算是无所出,哪怕从旁支抱一个孩子过来,也是不会纳妾的。”
花重锦有些难为情地低头玩着手指,她还没嫁进陆家,就先剥夺了陆慕游休妻纳妾的权利,这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戳着她脊梁骨骂她河东母大虫。
陆慕游抱着花重锦,伸手轻轻地梳理着花重锦的头发,替花重锦揉按着头皮,今日花重锦定然是被那一百八十抬的嫁妆搞得头晕眼花,这让他如何不心疼。
花重锦微微眯着眼,心中默默地赞叹着陆慕游的手艺,手法简直堪比按摩房的少爷,不由地放松了身心,渐渐迷糊了过去,呼吸也均匀了起来。
陆慕游放轻了动作,打横将花重锦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借着月光,花重锦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撩拨着他的心弦。
陆慕游喉结动了动,慢慢地俯下身,做贼一般蜻蜓点水地吻了下花重锦的睫毛,心满意足地转身掏出面具扣在脸上,从窗户翻了出去。
第76章 绞脸开面
一大早; 白家便被低气压笼罩着; 所有人低着头,绞尽脑汁想着开溜的理由,尿遁似乎不太行; 哪儿有人净了个手就消失了?又不是再饭局上; 说不好白太傅真的会找人去盥洗室捞人,到时候丢人就丢大发了。
白太傅冷哼一声,道:“白君,你给我跪下!”
白君上前两步; 乖巧听话地跪了下去,楚楚动人的样子让白家不少人都生了怜悯之心。虽说如此,但白君毕竟没有在白家长大; 故而没有人替她求情。
“按照先帝的意思,你应当是要嫁去国师府上,现在倒好,官家亲自下旨; 指婚花重锦。”白太傅敲了敲手杖; 生气地道。
白君张了张嘴,想起来陆家的规矩; 有些事情不能对外人道,哪怕是白家也不行。
“怎么不说话了?之前是怎么说的,对国师夫人的位置势在必得?”白太傅讽刺地一笑,道,“从明日起; 我去安排杜媒婆给你想看婆家。”
“你要安排杜媒婆给谁想看婆家?”一道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白太傅赶忙起身迎了上前,行礼道:“臣见过太后。”
太后径直走了上前,坐到了主位上,道:“平身吧,都在家里,不用多礼。”
“不知太后大驾,臣有失远迎。”白太傅站直了身子,忙道。
“无妨,本来就是回来看看,没有摆驾,你们也不用多礼。”太后摆了摆手,问道:“方才在外边听兄长说要请杜媒婆,要给谁做媒啊?家中的娘子们不都许配出去了吗?”
“太后,您恐怕是不记得白君了吧?白君自小被送上了陆家,这几天才刚刚回来,我想着白君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耽误了她的婚事,这才想着找杜媒婆给相看一番,虽说杜媒婆不如花媒婆,但好歹是媒婆世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太后摇了摇头,道:“兄长真是糊涂啊,这哪里是媒婆的问题,白君一早就被订给了陆家,一女怎么侍二夫?你也别担心,虽说国师娶了花家的娘子,不代表白君没有机会。我已经拟好了懿旨,让白君去国师府陪着新婚丈夫不在家的花重锦。”
太后扫了一圈儿,见白君还跪在地上,抬了抬手,道:“君儿怎么还跪在地上,快起来,别跪坏了膝盖。”
“谢太后。”白君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白太傅,见白太傅没有说话,这才起身。
“你啊,去了陆家可不能这么怯懦。在白家呆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得到国师的青睐,你是不清楚白家送你过去的意图,还是对你的魅力过于自信?”太后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白君只能低着头听太后训斥,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为妻还是为妾,哀家不管,总之,你一定要嫁去国师府。上一辈因为白家只有哀家一个女儿,哀家又嫁去了宫里,这才不得已断了白家与陆家的联姻,这一辈断然不能在断,若是再断,恐怕以后与国师府联姻就轮不到白家了。”太后道。
“是,君儿知晓了。”白君连忙回答道。
“哀家把丑话说在前面,现在扶持你,只是因为你在陆家长大,还有争抢的资本,若是这次再失败,别怪哀家扶持别人。”太后凉凉地道,“连个平民女子都斗不过的人,没有资格占着白家嫡女的位置,也没有资格获取白家的资源。”
白君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太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被吓住的白君,站起身朝着白太傅道:“兄长,白君怎么说都是你的嫡女,对君儿好一点儿,别动不动就罚跪,这哪儿是嫡女该有的待遇?我从来没见着你去罚大娘子和二娘子。”
“是,谨听太后教诲。”白太傅连忙低头道。
…………
转眼三日便过去,寅时,天还没亮。
“娘子,娘子,醒一醒!”花容坐在床边,用力地摇晃这花重锦。
花重锦半睡半醒地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窗外挂着启明星的夜空,揉了揉眼睛,道:“这天还没亮,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花容用力将花重锦拉了起来,道:“还真是娘子不急,急死丫鬟。我的好娘子,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本来应该丑时就喊你起来一同包喜字饺子,但是夫人嫌你不会做家务,反而碍手碍脚,这才让你多偷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寅时了,全福夫人也到了,再不上妆来不及了,快点!”
花容一松手,花重锦咕咚一声掉回床上,花容一瞅,得,又睡着了。
花容四下看了看,门边放着乘凉用的冰块,花容露出一抹坏笑,捞起一小块冰块,毫不犹豫地朝花重锦被窝里一塞。
“哎呦嘛呀!”花重锦“噌”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怎么回事?泡泡呢?有蛇爬进来了?”
花容不慌不忙地从被窝里把冰块拿出来,放回了盆子里,道:“泡泡被关了起来,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让泡泡黏在姑爷身上扒不下来。娘子既然起了,就让花容服侍娘子更衣吧。”
花重锦磨了磨牙,任命地将身上的月白色里衣脱了下来,换上了大红色的里衣。
花容从紫檀箱子里小心地取出嫁衣,双手捧着拿到了花重锦面前。花重锦拿过衣衫,在花容的帮助下穿上了衣衫。尺寸刚刚好,花重锦挑了挑眉,陆慕游这估算水平可以啊,算得上大师级别了。
“娘子可是已经起了?”外面全福夫人催促道。
“夫人请进。”花容连忙道。
花溪同全福夫人一同进来。这全福夫人乃是国师府出面邀请,公婆、丈夫、子女俱全的德高望重之人,是京中达官贵人嫁娶首选之人。
全福夫人进屋,抿唇一笑,“真是冰肌玉骨天生丽质的小娘子,怪不得等得到国师的喜爱,来这边坐。”
花重锦连忙朝着全福夫人行了一礼,道:“麻烦夫人了。”
全福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待花重锦坐好之后,转身从花溪托着的碟子中拿过一个新煮的鸡蛋,麻利的将鸡蛋皮剥去,在花重锦脸上缓缓滚动,“娘子皮肤吹弹可破,比这鸡蛋还嫩。”
花重锦微微眯着眼睛,温热的鸡蛋烫得脸上十分舒服,不禁让她又想要去见周公。
待滚了一圈之后,全福夫人将鸡蛋放回碟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根细细的麻线。
花重锦有些好奇地睁开眼睛,平日里她都是跟着新郎的队伍,从来没见过新娘是怎么操作的,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全福夫人麻利地将麻绳两端系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上,右手拉住麻线的中间,形成了交叉的三角。
难道上花轿之前还要先翻个花绳?就在花重锦胡乱寻思着的时候,全福夫人朝着花重锦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麻绳贴在了花重锦脸上。
“啊——”花家上空响起来凄厉的叫声,惊得周围树上的鸟儿纷纷散去。
“疼疼疼!疼死我了!”花重锦手舞足蹈地想要挣扎,奈何花容早就准备好了,死死地压住了花重锦。
“小娘子,别喊了,不过是绞脸,新娘子出嫁都要开脸。”花容有些无奈地看了全福夫人一眼。
全福夫人眉眼全是笑意,国师大人看上的新娘子还真是性情中人,以往她给新娘子开脸,即便是疼得眼泪都落下来,也要保持着端庄。
“嗷——我的空气刘海!这是头发!头发!不是汗毛!啊——”
全福夫人毫不客气地将花重锦研究了许久才研究出来的空气刘海一并而绞了去,这才停手,道:“富贵万万年,吉时同夫结良缘。”
绞脸完毕,被刑满释放的花重锦瘫在榻子上,气若游丝地问道:“我能不能反悔悔婚?”
全福夫人笑着拧了一把花重锦的嘴,道:“小娘子,胡说什么呢?”
全福夫人看了一眼花重锦,又小声道:“这罪都遭完了,反悔多亏啊。”
花重锦严肃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夫人说得有道理。”
全福夫人笑着接过花容递过来的胭脂盒子,道:“现在上妆吧。”
花重锦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髻峨峨,肤若凝脂,修眉联娟,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柔情卓态,皎若太阳升朝霞。她开始还担心被化成高原红嘟嘴唇,没想到全福夫人手艺这么好,怪不得京中达官贵人争相邀请。
“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全福夫人笑着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地将粉刷眉刷往桌子上一扔,拉起来花重锦。
外边喧闹了起来,全福夫人忙着将花重锦的盖头盖了上去,扶着花重锦在床榻上坐好。
花容一步三跳地窜了出去,站在大门内,听着外边撒糖散利是钱的喧闹声。
“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花容搓着手,高声地喊道。
陆慕游站在门外,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利是封,手腕一用力,将利是封扔过了门内。花容连忙拾起利是封,拆开一看,竟然是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就在花容发呆的时候,只听着外边人起哄道:“新郎官,利是封不够,人家不给开门啊!”
伴随着一阵哄笑声,又一个利是封扔了进来,国师低沉的声音还带着笑意:“这次可够?”
第77章 勇闯盘丝洞
伴随着一阵哄笑声; 又一个利是封扔了进来; 国师低沉的声音还带着笑意:“这次可够?”
花容忙不迭地将利是封塞进怀中,道:“仅有利是还不够,新郎官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若是爱她的路上需要披荆斩棘降妖除魔; 你怕吗?”
“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甘之如饴。”陆慕游斩钉截铁。
“行,有你这句话; 我就开门了。”花容说着,伸手将门打开。
打开门的瞬间,门外原本嬉闹喧哗的人群瞬间哑了声; 随即爆发出一阵起哄欢呼声。果然来花助教的婚礼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不虚此行!
门前缠绕着五色的丝绳,其中红色最为艳丽,倒是不像平常人家娶妻一般; 所有人都站在门外兜利是; 门前空无一人,倒是插~着一个大大的立牌; 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盘丝洞”。众人爆发出一阵感叹,这五彩丝绳缠绕的样子,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像盘丝洞。
读过桃花庵主“盘丝洞专刊”的郎君们不由地嘿嘿一笑,娘子们却是掩了掩唇。
花容笑意盈盈地从门后走到牌子前,道:“新郎官; 我这里是第一关,恭喜您过关,请吧。”
陆慕游风度翩翩地朝着花容点了点头,超前走了两步,只见姚二娘穿着胭脂红的衣衫,手上还拿着个小巧的锣鼓,从房中走了过来,道:“新郎官,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疼娘子一个人,宠她,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
陆慕游点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自然是如此。”
姚二娘一敲手上的锣鼓,道:“那么,我这一关叫做桃花债要还!烦请新郎官对迷恋你的诸位小娘子们喊个话儿?”
陆慕游先是一愣,只听姚二娘“当当当”地敲起了锣鼓,锣鼓声一直传到了巷子口,姚二娘亮开嗓子喊了一句,“梦想着当新郎官桃花的小娘子们挺好了呦,这是新郎官最后跟你们述衷肠了!”
陆慕游一脸黑线,什么叫述衷肠?
“喧腾嘈杂中初见,万籁俱寂,只余一人言笑。姹紫嫣红中再见,黯然失色,只余一人明媚。自此长衫倚门靠,为卿净手画蛾眉。”陆慕游一字一句娓娓而道来。
姚二娘擦了擦感动的眼泪,猛敲一同锣鼓,高声将陆慕游的话重复了一遍。
门外围观的小娘子们纷纷落泪,郎君们赶忙默默背诵,日后娶妻说不定就要靠这段话来救命了。
“二娘,我可是过关了?”陆慕游开口问道。
姚二娘顾不上被哭花的眼妆,连忙点了点头,背过身又擦了一把眼泪,快步走进了房中,边走边扬声道:“节度使夫人,轮到您了。”
之前托花重锦的福,嫁给了节度使余昀的徐绮听闻了花重锦结婚的消息,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不过余昀倒是没有过来,毕竟节度使不能无故进京。
徐绮身上穿着香云纱,走起路来发出“沙沙”的轻声,好似响尾蛇一般。陆慕游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徐绮,徐绮圆润了不少,眼中依旧是少女之时的烂漫,没有沾染上其他色彩,看样子余昀将她保护得很好。
“新郎官,古时候有烽火戏诸侯,也有一骑红尘妃子笑,虽然这些做法都欠妥,但是态度值得学习,那就是,娘子开心了,你要陪着娘子开心,娘子不开心了,你要逗娘子开心。”徐绮说着,变戏法一般从袖袋中掏出一件彩衣,在陆慕游面前晃了晃。
跟在陆慕游身侧的云捷飞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娶花助教没有那么容易,却也是没有想到这么辛苦。他家郎主何时穿过这种吴三娘风格的公鸡服饰?
“余夫人,你何时与吴三娘沆瀣一气?”云捷飞忍不住开口道。
徐绮朝着云捷飞挤了挤眼睛,道:“三娘还抱怨说,云侍卫高冷,对她爱答不理,我看这不是挺关心她的吗?这件衣衫正是吴三娘提供,她正在里边准备下一关。”徐绮朝房内努了努嘴。
还有下一关?云捷飞快要跳了起来,旁边的诸葛越赶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云捷飞,郎主还没着急,他急个啥。
徐绮将衣衫朝陆慕游身前递了递,道:“新郎官可是亲口说不畏险阻,这还没让您上刀山呢。”
“说得是。”陆慕游一笑,接过了衣衫,毫不犹豫地披在身上,道:“衣衫我已经穿上,夫人请指示。”
徐绮耸了耸肩,道:“下面就是你自由发挥了,什么时候新娘子笑了,什么时候就过关。”
陆慕游抬头看向了窗口,紧闭的窗户上一抹倩影影影绰绰,陆慕游抿唇一笑,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花重锦偷笑的样子。
“再磨蹭就耽误吉时了,新郎官别想蒙混过关。”徐绮见陆慕游没有行动,催促道。
陆慕游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利是封,朝着身后围观的众人一晃,道:“若是谁能帮我逗笑我娘子,这个利是就归谁。”
围观的诸人一听,疯也似的往前挤,方才散利是封的时候,国师府派出去的利是封可都是一两银子,国师大人亲自掏出来的利是,绝对不可能是小数额!
云捷飞赶忙上前维持秩序,经过半盏茶功夫的争论,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肩膀上还坐着一只猴子,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道:“我为新娘子表演猴戏。”
“新娘说了,猴戏看多了,没意思。”房中花容的声音传了出来,“新郎,这种取巧的方式可是不行啊。”
陆慕游又是一笑,把手上的利是封往汉子手上一递,道:“借你的猴子一用。”
汉子先是一愣,而后一喜,他本来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只是借一下猴子,竟然就可以得到利是封,真是天上掉下大馅饼。
陆慕游接过猴子,对猴子道:“兄弟,这次我能不能娶到娘子,就靠你了。”
陆慕游话音未落,一道灰色的胖身影带着颤音冲了过来,似乎对陆慕游抱猴子的行为颇为不满。
徐绮也是一惊,泡泡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明明早晨花家夫人才交代过,不能让泡泡出来。
不待徐绮行动,陆慕游身上的猴子“嗖”地一声窜了下去,挡在了全速奔跑的泡泡面前,一猫一猴相互对峙,不知道谁先动了手,扭打在了一起。
诸葛越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床琴,陆慕游席地而坐,将琴架在膝盖上,气势恢宏地一拨琴弦,开口道:“猴王有德兮降军不杀,哀告归寄兮放汝翱翔。勿守空营兮粮道已绝,指日擒猫兮玉石俱伤。”
陆慕游身着彩衣,一脸肃穆地弹奏着,若三军对垒将官坐镇,而他面前却是猫飞猴跳,不知道是谁把谁的毛揪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咬了谁的尾巴,总之是一地灰毛,哀鸿遍野。
徐绮尖叫着冲上前,还在发愣的汉子也赶忙上前,将猫和猴分开,泡泡朝着猴子呲牙,猴子朝着泡泡咧嘴。
陆慕游优雅地将彩衣脱了下来,问道:“余夫人,敢问我这一关过了吗?若是没有过的话,我再想别的法子。”
徐绮揉了揉额头,再看一眼屁股上被咬掉了一撮毛的泡泡,心累得摆了摆手,道:“请。”
陆慕游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进了屋中。围观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谁先带了个头,蜂拥进了屋中。
屋中拜访着一座硕大的屏风,以银红色霞影纱打底,远远望去,若烟雾一般。而在烟雾之中,影影绰绰可见三道身影。
全福夫人站在屏风旁边,掩唇笑道:“方才新娘子拜托我给新郎带句话,新郎说一眼万年,既然如此,请从这三道身影中选出新娘子,选错了那可就换人了。”
陆慕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座屏风是那日晚上他搬来花重锦房中,没想到现在倒成了花重锦难为他的手段。
“不过,新娘说,你可以问三个问题,每人一个。”全福夫人道。
看热闹的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既然如此,新郎可以直接问谁是新娘。”
“你是不是脑子有水?万一所有人都说是呢?人家可没说必须说实话。”
“哎呀,万一选错了,这岂不是抗旨?”
“嘘,新郎上前了!”
陆慕游上前,将手轻轻靠在屏风上,道:“还请这位娘子将手放在我手的位置。”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就在她手快要碰到屏风之时,陆慕游放下了手,走到第二个人影旁,一笑,直接走向了第三个人影,开口道:“娘子,利是封掉了。”
对面的人影似乎动了动,陆慕游嘴角微翘,道:“这三个人都不是,我那淘气的娘子恐怕正坐在床上乐不可支。”
全福夫人愣了愣。
“第一位娘子与新娘身形相仿,但是她的手却是比新娘的手大,应当是吴三娘罢。第二位娘子身上有股甜味,所以定是做炊饼的姚二娘。而第三位娘子身形略小,为了防止站的远显得小,我就诈了一下,若是低头,那便是花容无疑了。”陆慕游解释道。
三位娘子将头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从房中扶了出来,道:“既然新郎已经闯关成功,娘子送给你。”
陆慕游唇角的弧度更高,道:“隔着屏风我都能认出来你们,屏风都撤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新娘?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花溪抬手扯下来头上的盖头,笑了笑,道:“从今往后,以你之姓,冠她之名。”
“谢岳母。”陆慕游深深一拜。
云捷飞一挥手,门外便吹打了起来,看热闹的也不禁跟着欢呼了起来。
陆慕游走到床榻边,将一身喜服笑得花枝烂颤的花重锦抱了起来,低声道了句“淘气”,抬步朝着外边花轿走了去。
本来应该是兄弟背花重锦上花轿,但是花重锦没有兄弟,花家也没有男丁,所以陆慕游便自己动手,将新娘抱上了花轿。日后新郎抱新娘上花轿成了京城新风尚,这便是后话。
陆慕游翻身上马,面带笑意朝着花轿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的神情让围观的娘子们不禁尖叫起来。
陆慕游恍若没有看到,伸手一挥,带头走上了京城的街道,伸手脚夫们抬着一箱箱嫁妆跟在后面,真正十里红妆,绕城三周。
花重锦坐在花轿中,偷偷将盖头掀了个小缝儿,抬手看了看左手手腕,只见手腕上套着一串牛肉干制成的手串,正是方才陆慕游抱她上花轿的时候偷偷戴在她手上的。
花重锦唇角掩盖不住地上翘,按照规矩,新娘拜堂之前不能下地走动,拜堂之后需要进新房坐帐,也不能随意走动,故而新娘是不允许吃东西的,但是娘家心疼新娘,会偷偷塞东西给新娘,但是新郎家又要防止新娘吃东西,新婚当天便会暗地里偷偷提防。陆慕游倒好,直接把吃食送到了她手中,反观自家娘亲,完全不记得给她准备吃食。
第78章 锦上添花
“礼成!”
随着司仪盖棺定论的一句话; 终于结束了今日的仪式; 花重锦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往都是她在旁边指导别人,今日终于让她做了一回主角。不过由于参加婚礼的人太多; 国师有不喜他人进入卧房; 故而这对拜礼乃是在院中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陆慕游手上拿着喜秤,缓缓地将盖头挑开。花重锦被遮了一天,猛然被太阳一照,微微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有道是纤纤柔荑遮花容,占尽风流桃夭浓。
坐在下面的宾客不由地惊叹着,整个京城谁人不识花助教; 恐怕能够在不修边幅故意卖丑的媒婆装束中识破珍珠本色的,也只有陆慕游了。
公主赵盈楠有些不悦,当年她大婚的时候,由于是劫了莹郡主的糊; 鸿胪寺和礼部原本准备的是郡主的规格; 突发状况时间不足,聘礼和嫁妆潦草地补到了公主规格; 外人不得而知,赵盈楠自己心中门儿清。
慕容皓好似是看穿了赵盈楠的心思,伸手握住了赵盈楠的手,低声道:“公主,让您受委屈了; 等平定了南诏,我定会给你一个南诏王后的婚礼。”
赵盈楠低头抿唇一笑,回握住了慕容皓的手。花重锦婚礼再盛大,也不过是小小的鸿胪寺卿夫人,而她,即将成为南诏的往后!思及此,赵盈楠心中的天平终于倾了过来,看向花重锦目光中的敌意也减了不少。
“圣旨到!”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呼声,众人颇有经验地一侧身,跪了下来。国师大婚,太后徐妃和公主都到了,圣旨没有理由不到。
“良辰吉日,珠联璧合,特赐琉璃花瓶一套,钦此。”文公公合上了圣旨,道:“皇上口谕,朕今日琐事缠身,便不去爱卿婚礼,此套花瓶乃是番外进贡,权当是对爱卿的补偿。”
“谢主隆恩!”陆慕游道。
文公公身后跟着的几名小公公连忙将琉璃花瓶抬了进来,阳光下琉璃花瓶闪耀着七彩的光芒,流转间竟然有金光闪现。
不多时,换了一身衣衫的花重锦随着陆慕游一同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众人面面相觑,很少见到谁家的新娘子一同出来敬酒,这新出炉的国师夫人是要闹哪样?
陆慕游似乎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眼光,笑着站定了脚步,待花重锦走上前,陆慕游拉住了花重锦的手,道:“在我心目中,妻子不是依附于我的菟丝花,而是能够跟我患难与共的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没理由让我一个人来敬酒。”
花重锦眉眼含笑,看向了陆慕游,陆慕游与花重锦相视一笑,牵着花重锦的手走了下来。
“恭喜。”白君起身道。
“多谢。”花重锦端着杯子与白君一碰,嘴角却是玩味一笑。白君今日锦罗玉衣,甚是艳丽,胭脂色打底,上面用金线纹绣着蔷薇,若是不仔细看,认成新娘装扮也不足为奇。若非是陆慕游送她的嫁衣惊艳非凡,恐怕真的会被比下去。
白君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道:“我在陆家生活了良久,国师就如同我亲哥哥一般,今日这哥哥结婚,妹妹倒是想要问问嫂子,可是知晓嫁进陆家的规矩?”
知晓白君与陆家关系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偷听着,白君这一开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白君,顾不上遮着掩着。
“嫁进陆家有什么特殊的规矩?白娘子说来听听。”赵凤仙淡淡地开口道。
白君脸色有些发白,她倒是没有想到赵凤仙会替花重锦说话,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君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听闻陆家的媳妇必须会卜算或者炼丹之类的手艺,就算是是在不会,起码也是要通读易经。”
白君朝着赵凤仙微微躬身,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这也是我最佩服夫人的地方,传闻夫人当年用了三日时间将易经倒背如流。我跟在夫人身边数年,夫人从来不曾懈怠。”
“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个人的喜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