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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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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孩子上半身与其他孩子无异,但是下半身除了两只脚,还有一条像蛇尾一样存在的尾巴。随着婴孩的挣扎,那条尾巴在身上卷来卷去; 远远看去,好似一条蛇缠绕在孩子身上。
  “哎呦妈耶!”众人皆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还有人失声的喊了出来。
  李院士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因为抢救婴孩而掉在地上的红烧鸡腿。听着周围人恐慌的喊声; 李院士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襁褓捡了起来,细心的将婴孩包裹成了原来的样子。
  而站在李院士旁边的段凯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院士闻言; 本就因为鸡腿掉在地上而有些上火; 现在更是火冒三丈,伸手把婴孩往段凯怀里一塞; 道:“这是贵夫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才生下来的孩子!你自己的夫人自己不知道心疼,若不是她在怀孕期间中了毒又吃了堕胎药,怎么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段凯如接了烫手山芋一般,将孩子一把塞进了于洛的怀中; 道:“你自己做的孽,生出来的怪物不要赖在我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一个妇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尖叫了一声,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夫人对不住,刚刚不小心碰到你了。”一个侍卫伸手将两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夫妇扔到了陆慕游身前,而后转身朝被他撞到的妇人拱了拱手。
  陆慕游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院士,又看了一眼白君。
  白君在这对夫妇被推过来时,脸色一白,心中暗暗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幸那日她带着面纱,应该牵扯不到她身上。思及此,白君复又抬头,冷漠地看向了地上的人,没错,地上的人正是林氏医馆的二人。
  相比较白君的心思回转,李院士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招牌要砸了。
  “这二位又是何人?”花重锦开口问道,众人跟着一同点了点头,他们也想知道。
  “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人家早就设好了局,环环相扣,就等着请君入瓮,你倒好,一头扎进去。若不是我早有提防,恐怕你现在得被众人砸鸡蛋。”陆慕游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花重锦护在怀中,道, “这二人是谁,恐怕要问一下李院士。”
  花重锦面上红了红,转头看向了李院士。
  被点名的李院士无奈地上前,将地上中年汉子嘴里的帕子扯了下来,道:“林大福,你心术不正,早已被逐出师门,不能再行医,你怎么还出来招摇撞骗?”
  林大福赶忙挣扎着跪在李院士身前,道:“师兄,你得救救我,我就开个小诊所,没想着会惹出这么大的事。”
  “别,我早就不是你师兄。”李院士赶忙撇清关系,开玩笑,一个被逐出师门之人,怎么可以喊他师兄?可不能被锅外边的老鼠屎毁了锅里边的粥。
  林大福眼神一暗,赶忙道:“李大人,求您救救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恐怕国师大人还能饶你小命,若是有所隐瞒,我还真保不住你,毕竟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李院士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陆慕游侧后方,顺带瞄了一眼旁边围观众人的眼神,还好还好,大家没有鄙视他师门。
  林大福赶忙换了个方向,朝着陆慕游跪好,指了指一旁的于洛,道:“几日前,那边那位夫人过来看诊,说是有些不适,我把了把脉,察觉到她腹中的孩子应当是中过毒,即便是生出来,不是残疾就是畸形,而且很有可能根本保不住。
  “我见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应当是富庶人家的妻妾,便跟她说,可以保胎,她在我这里拿了不少药。过了几天,她忽然来说感觉不到胎动了。我把了把脉,这才发现已经没有胎动了。我赶紧告诉了她,没想到,这位夫人却是细细地问了我这胎儿可以在腹中放置几天不至于伤害到母亲,问清楚之后,说过几天再来拿药。”
  “那她可是昨晚去找你拿了药?”陆慕游开口问道。
  林大福赶忙点头,道:“就在这位夫人走了没多久,有个蒙面的娘子来,给了我一笔钱,说不想倒霉的话,赶紧离开京城。”
  说着,林大福气不打一处来,手被绑着,用脚狠狠地踢了旁边的中年女子一脚,道:“都是你,拖拖拉拉的,要不然我们早就走了。”
  “别在这丢人了,国师大人早就命人在城门口等着你了,除非你长了翅膀,否则你定是飞不出这京城!瞧你这点儿出息,就会往你娘子身上撒气。”李院士踢了一脚林大福。
  林大福畏畏缩缩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多说话。
  李院士尬笑一声,道:“不知道国师能不能把这个林大福让给我处置?清理师门这种事情还是得我自己来。”
  陆慕游看向花重锦,李院士见状,也连忙看向了花重锦。花重锦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道:“这是自然。”
  李院士连忙行了一礼,陆慕游忽然开口道:“林大福,你福堂骨高,命中有子,若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断然不会绝了子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林大福身子一震,忙不迭地回身看向了陆慕游,还想再问什么,李院士却是拽了林大福夫妇朝外走去。国师能开口说这几句已是难得,若不是看在花重锦的面子上,估计别说是劝他,恐怕直接就让他下了大牢。
  “云捷飞,你送白娘子回去,顺便帮我问一句白太傅,白家自诩清流,何时喜欢插手这些蝇营狗苟之事。”陆慕游道,却是顾及白家的脸面,声音压了压,只云捷飞和白君能听到。
  白君大惊失色,若这句话真的带到白太傅耳中,恐怕她在白家的日子还不如她的生母,她的婚事也会被随意许配。
  白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慕游,狠了狠心,直接跪在花重锦面前,道:“花助教,今日之事,我真的是被当了靶子,求你不要跟我计较。”
  花重锦闪身避开了白君,道:“白娘子,我担不起你一拜。而且今日我累了,不想再掺和白家的事情。”
  “国师,本宫送白君回去吧,刚巧这几日白君回了白家,我还有些话要跟白君说。”赵凤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此刻开口道。
  陆慕游微一颔首,算是同意了。
  陆慕游弯身将花重锦抱在怀中,转身朝着国师府走去。花重锦靠在陆慕游身上,若是说此前对于于洛还有最后一丝怜惜,此刻也是烟消云散,她从来没有想过于洛会以孩子作为武器攻击她。
  “花重锦,你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段凯开口喊了一句。
  “官人,你不能不管我们母子俩!”于洛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住了段凯。
  “这位郎君,方才在医馆中救治贵夫人,一共是二两银子,请付钱!”医馆中的郎中也跟了出来,拉住了想要走的段凯。
  “什么?二两银子?你们抢钱?”段凯叫嚣着。
  陆慕游伸手捂住了花重锦的耳朵,花重锦乖巧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后面的嘈杂。
  …………
  国师府。
  花重锦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换了下来,此刻靠在床边,任由陆慕游替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白君和于洛联手准备害我?”花重锦靠在床上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道。
  “嗯。”陆慕游回答道,以花重锦的聪敏,她很快就会想明白,所以陆慕游也没想着瞒住她。
  花重锦无语望天,忽然笑了出来。没想到最了解她的却是她处心积虑算计的陆慕游。就算知道这可能是个阴谋,就算知道于洛和白君对自己不怀好意,她还是会去赴约,而陆慕游没有阻拦她,却是张开羽翼护住了她。
  陆慕游捏了捏花重锦的小脸,道:“还有脸笑。”
  花重锦毫不客气地张嘴,一口咬住捏她小脸的大手上。
  “我今天早晨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出去,你非得出去,让人家摆一道心里就舒服了吗?”赵凤仙猛地推开门,外边站着阻拦失败面带歉意的旺儿,和端着小盅子偷笑的云鬓。
  “母亲,你就不要再责备花重锦了。”陆慕游朝着花重锦递了个颜色,花重锦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说两句也不行?”赵凤仙哼了一声,道。
  “夫人,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花重锦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垂眉低目噘嘴一套流程毫不含糊。
  “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今天早晨的药膳还没喝,现在喝了。”赵凤仙朝着云鬓摆了摆手,云鬓赶忙将小盅子端了过来。
  花重锦双眼发亮地接过云鬓手上的小盅子,深深地嗅了嗅药膳的味道,不得不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药膳,“夫人,这是什么药膳啊?”


第71章 与虎谋皮
  花重锦双眼发亮地接过云鬓手上的小盅子; 深深地嗅了嗅药膳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药膳,“夫人,这是什么药膳啊?”
  “娘子快些喝了; 从早晨放到现在; 都有些凉了,放久了恐怕就有些膻。”云鬓催促道。
  花重锦应了一声,在食物面前,方才的不开心早就烟消云散。花重锦将药膳吃得干干净净; 道:“多谢夫人费心,这个药膳实在是太好吃了。”
  赵凤仙一笑,坐到了花重锦身侧; 道:“阿锦啊,其实说是药膳,其实也不尽然,应该是叫做药引子。”
  花重锦听到“阿锦”两个字时; 左眼突突地跳了两下; 赵凤仙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花重锦抬头瞄了一眼陆慕游; 陆慕游也正看着花重锦,见花重锦看了过来,陆慕游轻咳了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赵凤仙一个怒视瞪了过去。
  陆慕游朝着花重锦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她不必担心,花重锦朝着陆慕游皱了皱鼻子。
  赵凤仙假装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道:“这用药讲究药引子,君臣佐使,若是药引子用的妙,自然是事半功倍。”
  花重锦连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学生样子,见赵凤仙停下来看向她,花重锦连忙开口道:“是,夫人说的即是!”
  赵凤仙点了点头,道:“你这道伤口是被蛇所咬,于是我便派人搜寻了假山整整一天一宿,终于找到了那条蛇。”
  花重锦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凤仙,道:“所以,这药膳是蛇羹?”
  赵凤仙眼中闪过一丝捉狭,似乎等着花重锦吓得跳起来。
  果然,不负赵凤仙所期待,花重锦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面上带着浓浓的震惊。
  赵凤仙得意一笑,本来不想告诉花重锦,可是花重锦今日不听劝差点儿把自己坑了的事情实在是太让赵凤仙生气了,若是能够吓一下她也是极好的,反正若是吓哭了,增进一下这对未婚小夫妻的感情也不错。
  花重锦一把攥住了赵凤仙的手,犹如常年遭受土匪侵扰的朴实村民终于见到了官兵一般,双眼含泪地跪在床上,虔诚而又认真地道:“夫人,请收我为徒!我也想做出这么好吃的蛇羹!”
  赵凤仙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丫头,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
  花重锦继续道:“蛇肉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而且护心养肝,正对我娘亲的症状。可是我手艺太差,我娘亲看到我做得蛇羹都会吐,这种折腾之下,还不如不做。”
  这次换赵凤仙受到了惊吓,“你说,你还做过蛇羹?”
  “其实我做得根本算不上蛇羹,应该叫乱炖。可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抓到的蛇,就这样被浪费了。”花重锦有些惋惜地道。
  赵凤仙嘴角抽了抽,天知道她为何要做成蛇羹,正是因为她看着那蛇都觉得害怕,所以让侍女们把蛇肉撕成条状,她这才假装这是普通鸡肉做出的蛇羹。
  赵凤仙看了一眼一旁眉眼含笑的陆慕游,道:“倾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她不怕蛇?”
  陆慕游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像普通的闺秀的女子一样吓得花容失色。”
  赵凤仙有些赌气地站了起来,道:“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教你。不过到时候不能单单做给你娘,婆婆和你娘都是娘。”
  花重锦炯炯有神地看着赵凤仙,她这是承认自己与陆慕游在一起了?
  赵凤仙哼了一声,高傲地走了出去。
  陆慕游笑着坐到了花重锦身侧,将花重锦揽入怀中,道:“今日在外头看到你一身是血站着,脸上全是无助和委屈,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花重锦靠在陆慕游怀中,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她有些控制不住她的心了,可是她无论是靠近陆慕游还是嫁给陆慕游,都是带了一些不纯的目的,若是有一日他察觉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郎主,官家差人过来请,说是官家有急事。”
  陆慕游吻了吻花重锦的头发,道:“你在屋中休息一下,若是想回家,等吃了晚饭我送你回去。现在我先进宫一趟。”
  花重锦乖巧地点了点头,折腾了许久,她还真有些累了。
  …………
  公主府上一如既往地安静,并没有因为驸马在府中而有任何改变。本来慕容皓是有自己的驸马府,但是公主颇为强势地要求慕容皓住进公主府,慕容皓也没有与公主争辩,从善如流地搬在公主府。对于他而言,无论是公主府还是驸马府都是囚禁他的牢笼。
  慕容皓靠在美人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却是没有久久没有翻页,只是看着书发呆。
  慕容皓转头朝窗外看了看,随口朝着门边站着的侍女问道:“公主午睡醒了吗?”
  侍女看了一眼墙边的滴漏,道:“回驸马,公主应该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
  慕容皓终于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道:“你去喊一声公主,公主今晨多睡了半个时辰,若是再多睡会,我担心公主晚上又要睡不好。”
  侍女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陆慕游。
  慕容皓笑了笑,道:“这偌大的公主府,我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若是我真的想跑,你能拦得住?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看书,等着公主。”
  侍女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再者,若是她不肯去叫公主,晚上公主没有睡好,驸马稍稍提一提此事,她便吃不了兜着走。侍女赶忙行了一礼,下去喊公主起床了。
  慕容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合上了手上的书,走到窗前,斜靠在窗边,宽大的衣袍罩着瘦削颀长的身姿,颇有一番魏晋风流之感。
  不一会儿,一只灰色的鹞子由远及近,俯冲了下来。慕容皓伸出小臂,示意鹞子停在他小臂上。
  鹞子猛地一冲,稳稳地抓住了慕容皓的小臂,倒是慕容皓,差点儿被鹞子冲得后退,连忙稳住身影,回身从旁边的盘中取过一块糕点,用手托着送到鹞子喙前,鹞子高傲地看了一眼慕容皓,这才吃下了糕点。
  慕容皓耐心地等鹞子吃完了糕点,这才从鹞子的腿上拿下了一封信。鹞子扑棱了几下翅膀,又飞到盘子旁叼了一块糕点,这才从窗户中飞走。
  慕容皓没有着急拆开信件,而是欣赏一般翻看着信封。虽是鹞子送来的信,依旧精巧地将信放在信封中,封口还用薄薄的蜡疯了上去,而信封上印有暗纹,对着阳光可以看到乃是隶书“巫”字。
  慕容皓伸手将信封拆开,里边只有一张小小的纸片,慕容皓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伸手将纸片连同信封一并放入熏香炉中,不多时,熏香炉中冒起一股明火,还有蜡燃烧的滋啦声。
  慕容皓一直等到熏香炉中明火熄灭,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书,看似随意地翻了几页,露出了书中夹着的一片爬山虎叶子。慕容皓摸了摸爬山虎叶子,轻声道:“那日爬山虎下闻卿声,我便想要将你占为己有,在崔朱的婚礼上,更是坚定了我想要你的心。为了你,我情愿与虎谋皮,你一定要等我。”
  …………
  此刻,御书房落针可闻,官家紧紧蹙着眉头盯着八百里加急奏折,恨不得将折子看出个洞来。
  陆慕游站在一侧,依旧是半阙面具,一身霜色衣衫,手上还拿着玉笛,似乎已经料到了事情的始末。
  陆慕游正对面站着白太傅,白太傅抬眼瞄了一眼陆慕游,不得不说,抛开陆家的家世,单单就是陆慕游这个人,也是值得拉拢,尤其是他嫡子尚未成年,他更需要强大的帮手。白太傅又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看起来是出了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将肱股之臣全部都召过来。
  白太傅旁边站着的高侍郎却是面色不佳,不知为何,本来跟他同仇敌忾的高志浩突然转了性一般,非要进鸿胪寺,说哪怕从媒官做起都行,现在还被他关在家中反省。真是多事之秋,看起来朝堂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个逆子能不能在这吃人的官场里活下去。
  最后站在国师大人身侧的李院士,时不时打个嗝,不知道为何,他从进来御书房就开始打嗝,在御书房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其实本来他并没有在皇帝召见的人中,只不过恰巧太医院药房少了一味药,他来找皇帝汇报,阴差阳错被留了下来。
  皇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大约是终于认识到他不能把奏折看开花,于是放下了奏折,站了起来,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南诏的事情,南诏出事了。”
  正在打嗝的李院士,一个嗝没上来,咳嗽了两声,止住了嗝。他来得还真不是时候,李院士心中泪如雨下,他只是个大夫,能不能现在走啊?


第72章 是去是留
  “南诏王被刺杀; 连同南诏王的宠妾们一个未留; 现在南诏无主,南诏的臣子们立了慕容皓为王,现在南诏上书; 求朝廷放人回去继位。”官家面上颇为严肃; 缓缓地环视过站在他周围的肱股之臣。
  李院士面上露出一丝轻松之意,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面容肃穆的诸位,开口道:“皇上,慕容皓求娶公主之时; 不是已经说过放弃继承权了吗?而且皇上在公主大婚之时,还赐了那慕容皓姓氏。”
  “此话虽不假,但现在南诏无主; 若是朝廷扣着慕容皓,恐怕会引起战争。”白太傅开口说道,“此前让慕容皓做出放弃继承权的承诺,只是防止慕容皓动了争王储的心思。现在南诏王所有宠妾都被屠杀; 就算是想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找不到。可以说普天之下恐怕就只剩下慕容皓才有资格登上王位。”
  李院士听得一愣一愣; 目瞪口呆地看看白太傅,再看一眼陆慕游; 很显然,这番话是解释给他一个人听的。李院士心中更是旋转哭泣,他好想回去拥抱他的药材和药炉子。
  “臣以为,就算是放慕容皓回去也无妨,慕容皓孱弱得连重物都提不起来; 身子如同那破风箱一般,根本就不足为惧。”高侍郎站出来,眼中带着几分笃定,道:“况且,臣听闻,公主早已将慕容皓拿捏得死死的,慕容皓翻不起什么浪花。”
  皇帝眉头蹙得更紧,转头看向了陆慕游,道:“爱卿,你怎么看?”
  陆慕游斟酌了一番,方道:“前国师曾说过,慕容皓非凡夫俗子,宜杀掉慕容皓,而后李代桃僵,但先帝仁慈,并没有听,这才有后来秘密命人朝慕容皓下毒之事。虽然这件事做得并不隐秘,好歹废了慕容皓练武的好筋骨。”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还说来做什么?”高侍郎有些不屑地打断了陆慕游。
  陆慕游连看也不曾看高侍郎一眼,继续道:“现在已经失去了除掉慕容皓的最好时机,所以臣也赞同放慕容皓回去。”
  高侍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陆慕游,他与陆慕游向来政见不合,没想到陆慕游会赞同他的提议,他本来都已经准备了一肚子话准备怼回陆慕游,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浑身不舒服了起来。
  “按照陆爱卿的意思,是同意高爱卿的意见?”皇帝也有些意外,开口问道。
  “不,臣只是赞同让慕容皓回去继位,而公主,恐怕并不能压得住慕容皓,去了反而对公主不利。”陆慕游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亏你还是鸿胪寺卿,竟然说出来这种话,就连布衣百姓都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你倒好,这是要拆了公主的姻缘。”高侍郎皮笑肉不笑地道。
  陆慕游冷冷地看了一眼高侍郎,并不曾说话。
  高侍郎撸了撸袖子,好似骁勇善战的斗鸡站在了斗鸡场上,见异己者即攻,“公主作为天之骄女,比陆慕游那只落地不如鸡的土凤凰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皇帝有些头大地摆了摆手,道:“来人,宣公主和驸马进宫。”
  文公公连忙在外头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慕容皓便送他回去继承王位。至于公主,”皇帝犹豫了一番,道:“先听听公主怎么说吧。”
  …………
  公主府上,阳光顺着大开的窗户照在镜子中,镜中慕容皓和公主赵盈楠相互依偎着,赵盈楠含羞带怯地微微仰起头。
  慕容皓手上拿着画笔,细细地描绘着赵盈楠的眉形,道:“公主的眉毛真是好看,哪怕是让我为公主画眉一辈子,我也乐意。”
  赵盈楠红着脸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莲雾,道:“官人,你是吃蜜糖长大的吗?”
  慕容皓弹了弹赵盈楠的额头,道:“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如何吃蜜糖长大?”
  赵盈楠羞涩一笑,靠在慕容皓怀中。
  莲雾偷偷笑笑,赶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匆匆走了出去,自打慕容皓娶了自家公主,一手包揽了公主的穿衣洗漱,好似他才是公主的大丫鬟。
  莲雾刚走出房门,便见文公公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莲雾赶忙上前行了一礼。
  “公主和驸马可是在里边?”文公公掏出小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开口问道。
  莲雾点了点头,扬声道:“公主,驸马,文公公来了。”
  “公主、驸马,皇上急召,请即刻入宫。”文公公歇了口气,扬声道。
  正沉浸在慕容皓温柔中的赵盈楠脸一耷,就想发脾气。
  慕容皓伸手将赵盈楠抱在怀中,道:“公主,我们日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官家派人来请,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去宫里一趟吧。”
  赵盈楠看了一眼面带笑意慕容皓,只觉君子儒雅,不禁点了点头。
  …………
  原本气氛压抑的御书房,因为太后的到来而打破了沉寂,陷入了鸡飞狗跳中。
  太后指着皇帝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道:“皇帝!楠儿那是你的亲妹妹,你就忍心让她跟着慕容皓去南诏那种地方去受苦?”
  “母后,你听朕解释……”皇帝有些无奈,他也知晓太后有自己的耳目,但是没有想到太后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皇帝,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坚决不同意楠儿去受苦。”太后斩钉截铁地道。
  “母后,我要去哪里受苦啊?”赵盈楠笑意盈盈地推开御书房的门,与慕容皓一同走了进来,朝着太后和皇帝一一行了礼。
  “楠儿,我的乖孩子,我可不舍得你去受苦。”太后赶忙上前扶住了赵盈楠,端详了一番赵盈楠,见她面色红润,这才放下心来。
  “母后,我知道您心疼我,但是好歹让皇兄把事情始末说完。”赵盈楠乖巧地将太后扶到椅子上坐下,看向了皇帝。
  皇帝将奏折递向了慕容皓,道:“驸马,你看一看吧。”
  慕容皓谦逊有礼地将奏折接了过来,一目十行。
  “啪嗒”
  慕容皓手一抖,奏折落在地上,慕容皓连忙蹲下身,将奏折拾了起来,手背不着痕迹地将眼中的泪水擦了去。
  赵盈楠眼尖地看到了慕容皓的动作,赶忙上前帮慕容皓拿起了奏折,只见慕容皓眼眶通红,眼中似乎还有水痕没有被擦去,眼中慢慢的全是细碎的光。
  赵盈楠伸手想要将奏折拿过去,哪知慕容皓紧紧地握住奏折,赵盈楠竟然没有拿过来,一用力,慕容皓身子一歪,差点儿扑倒在地,吓得赵盈楠赶紧松了手。
  “皇上,这奏折里说得都是真的吗?”慕容皓握着奏折的手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皇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慕容皓别过头,忍了忍,却是没有忍住,眼泪还是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赵盈楠赶忙上前扶住慕容皓,道:“驸马,出了什么事?你的身子刚刚好了一些,可不能这么大喜大悲。”
  慕容皓一把将赵盈楠捞在怀里,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慕容皓不顾在场的人,将脸埋在赵盈楠的肩上,抽泣着道:“公主,从今往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我的王兄没了。”
  赵盈楠心口像是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混合着毒液的疼,一时间难以言表。
  不多时,慕容皓放开了公主,神情坚定地看了一眼公主,这才跪下,道:“皇上,当初我娶公主之时,便说过,我要一辈子陪在公主身侧,放弃南诏的继承权,请皇上不要赶我走。”
  慕容皓声泪俱下,一抬头看到了陆慕游似笑非笑的脸,慕容皓心中一紧,连忙别开了视线。
  赵盈楠也跟着慕容皓跪了下来,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皇帝,最后目光定在了慕容皓的脸上,道:“驸马,我陪你回去,你不能放弃南诏。男儿何不带吴钩,你不应该成为公主府的金丝雀。”
  “公主……”慕容皓刚想说话,便被赵盈楠捂住了嘴。
  “母后,皇兄,我随驸马一同去南诏。”赵盈楠开口道,“驸马待我甚好,我相信他会照顾好我。”
  “楠儿,南诏的气候很恶劣,你适应不来。”太后有些急切地开口道。
  “母后,您从小就教育我,我首先是公主,其次才是赵盈楠。现在,无论是作为公主还是赵盈楠,我都应该随驸马去南诏。”赵盈楠斩钉截铁地道。
  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臣愿意护送公主和驸马去南诏。”陆慕游忽然开口道。
  慕容皓抿了抿唇,道:“听闻国师还有不到一月便大婚,一个月之内恐怕赶不回来,要不还是换个人吧?”
  陆慕游没有看慕容皓,只是看着皇帝。皇帝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慕容皓,又看了一眼陆慕游,似乎慕容皓说得有理,但陆慕游主动请缨必有他的道理。
  “驸马说得有道理,你能够一个月之内回来吗?”高侍郎瞅见机会,连忙开口呛声道。


第73章 心字香烧
  “驸马说得有道理; 你能够一个月之内回来吗?”高侍郎瞅见机会; 连忙开口呛声道。
  陆慕游轻描淡写地道:“公主为了家国,甘心放弃生活了多年的京城,抛开锦衣玉食的生活; 跟着驸马去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南诏; 我不过是成亲罢了,有什么不能改动的呢?所幸皇上还没有颁发圣旨,臣恳求皇上将婚期定在三日后。”
  皇帝瞪大了眼睛,道:“历年来; 国师大婚规格都不低,若是三日后,会不会太过于仓促?而且; 鸿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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