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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宠妻大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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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眼睛一亮,捞过小盅子,风卷残云一般地将汤全部喝了下去。
  “多谢公主,汤非常好喝!敢问公主这是什么汤?”花重锦摸了摸嘴。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的样子。”赵凤仙没有回答花重锦的问题,反倒是鄙夷地看了一眼花重锦,走之前还提醒道:“你方才滴了一滴汤到书上,记得擦干净,国师格外中意这册《战国策》。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书。”
  正在收拾碗盘的云鬓低着头抿唇笑着,戏谑地看了一眼有些发懵的花重锦,跟着赵凤仙走了出去。
  不就是一册《战国策》,书上还长了花了?格外中意?花重锦低头看向被她当做临时桌子的书,面上一僵,只见书上赫然写着《韩非子》三个大字,根本不是《战国策》!
  …………
  天色渐渐有些晚了。路边不少人家家的炊烟已经袅袅地飘了起来,饭香味也是一股浓郁一股。
  长夏闻着路边飘出来的香味,不禁有些饿,她从中午开始已经跟了于洛一下午,于洛挺着大肚子,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时不时地买一点东西,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于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脚步缓了下来,一只手抚上了肚子,爱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快速的走了两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长夏见状,连忙快走两步,跟上了于洛。
  于洛径直走进了巷子,拐进了的巷子尽头的一户铺子中,小心翼翼的将门掩了上去。长夏连忙上前,看到这家店上挂着“林氏医馆”的字样。
  长夏蹑手蹑脚地将耳朵贴在了门上,里面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于洛在跟人讲着什么,却听得不甚清楚。
  长夏正准备顺着门缝看向医馆。只听医馆里似乎有脚步声朝着门边走了过来。长夏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了旁边的石鼓后面。
  于洛脚步匆匆的从医馆里走了出来,身形敏捷得不像怀胎六月有余的孕妇。
  “娘子,娘子你慢点走,等一等我。”只见一个中年婆子手上拎着一包药,急匆匆的从医馆里追了出来,抓住了于洛的手。
  于洛甩了甩手,想要甩开中年婆子,道:“夫人我不想吃这副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中年婆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于娘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于洛怔怔站在医馆外面。天色有些发暗长夏看不清于洛的表情,只觉得雨落的肩膀微微有些抖动,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的样子。
  不一会儿中年婆子又从医馆里走了出来,手上除了方才要塞给于洛的一幅药之外,还有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药包。中年婆子将两副药一股脑的塞给于洛,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雨落的手,转身便回了一医馆并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于洛一动不动地站在医馆门前,整整站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月亮挂上了柳梢头,雨落这才缓缓的动了动,转身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待于洛完全走出了长夏的视线,长夏急忙从石鼓后面出来,向白家跑去。
  …………
  正值夏日,别家的花园都是姹紫嫣红,然而白家的花园却是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有绿叶,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白家的花园乃是梅园。
  白君身上穿着一袭胭脂色的长衫,头上戴着一支梅花簪,正坐在白家的亭子里。而在白君的面前,摆着一副白瓷茶具,白君右手边还放着一只小巧的铜壶,蒸汽顺着壶嘴冒了出来。
  白君信手拿过热水,轻轻的洗着茶具,白君神情淡然,不急不缓地挨个洗过茶具。
  “娘子,昨日你与那林氏医馆的人说了什么?”长夏站在旁边,有些疑惑地看着白君的动作,有些摸不清头脑。
  白君没有回答长夏,洗完茶具之后,伸手取过一个茶罐,打开细细地嗅了嗅茶叶的味道,从旁边取过茶匙,舀了一茶匙放进了茶壶中。
  长夏更加一头雾水,果然高门大户都是深不可测,长夏看了一眼白君,对于白君泡茶优雅的动作颇为钦羡,若是换成寻常人家,恐怕就是一个大瓷碗泡一碗粗茶,解渴罢了,哪里有这些讲究。
  “娘子,你就这么笃定白家郎主一定会过来?”长夏问道。
  今天一大早白君让白宅老递了个帖子给白家郎主,随后便让长夏搬着茶具坐到了梅园中,素手纤纤却是不知为谁。
  长夏看着白君,昨日白君在屋中独自呆坐了一宿,今晨起来,初初见到就让她想要追随的白君白娘子又回来了,不再是急躁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是。”白君淡淡地道,与水声交织在一处,长夏险些没有听见。
  “君儿,在这里久等了吧?倒是父亲的不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在白宅老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正是当朝太傅也是白家家主。
  白君款款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父亲说笑了,君儿不曾承欢膝下,父亲还肯让君儿等,君儿已经深感幸福了。”
  白太傅哈哈一笑,坐到了白君对面,伸手取过一杯茶,嗅了嗅茶香,道:“君儿泡得一手好茶!”
  白君淡淡地笑了笑,这父慈子孝的场面乃是建立在她“有用”的基础上,白君替白太傅又添了一杯茶,道:“不知道我庶母如何了?”
  白太傅拿着茶水的手顿了顿,道:“君儿,你胡说什么,你是太傅家的嫡女,哪儿有什么庶母。”
  白君眼神黯淡了一下,又恢复如常,她被送走之时虽然年幼,但大宅门中的孩童向来早熟,她已经知晓人事,她是白太傅家中妾室所生,家中最疼她的就是庶母,后来被记在主母名下,送去了陆家。
  “父亲教训得是。”白君点了点头,继续道,“想必父亲也知晓,凤仙公主眼界高。凤仙公主曾经说过,无论如何她都待我如女儿,在凤仙公主心中,我才是国师夫人的人选。这次我回来陆家,是奉了凤仙公主的令,说是长久与娘家不联系也不是为人子女之道。”
  白太傅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本来定好日前颁布的圣旨,到现在还压着,据我所知,婚期定在六月初八。”
  “圣旨一天不下,最后的赢家就不知道是谁。”白君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来,道,“父亲,实在是抱歉,我一会儿约了人,我得先告辞。”
  白太傅看了一眼白君的打扮,道:“可是凤仙公主?”
  白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公主不喜艳色,我先去换个衣服。”
  …………
  国师府上一如既往地安静,只能听到下人们洒扫的声音,下人们时不时低声交流,无一人高声喧哗。
  花重锦鬼鬼祟祟地站在门边,听了听门外的声音,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探头向外瞄了瞄,门外没有一个人,就连洒扫的都没有看到,看样子是已经打扫完毕这块区域,花重锦嘿嘿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花重锦打开门,兴冲冲地窜了出去,还没走几步,只见赵凤仙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陆慕游也跟在旁边,一见便是刚刚下朝回来,还没有换衣服。
  “身上还有伤,你这是要去哪儿?我看要让国师找几本女戒给你看看才行。”赵凤仙一见花重锦偷偷溜了出来,开口便呵斥道,“幸好国师也在旁边,要不肯定又要偏袒你。”
  花重锦心虚地笑道:“今天天气挺好的,我想出去逛逛。”
  陆慕游走到花重锦身旁,打量了一下花重锦,道:“我听旺儿说,白家给你递了帖子?”
  花重锦在心中默默地把旺儿抽了一轮,撒娇地拉住陆慕游的手臂,道:“我已经大好了,可以出去走走了。”
  陆慕游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凤仙冷着脸开口道:“不行,你得回去躺着。”
  花重锦噘着嘴晃动这陆慕游的手臂,眉眼间都是讨好和恳求,若是花重锦屁股后面有尾巴,此刻定是已经摇上了天。
  陆慕游宠溺地看了一眼花重锦,伸手握住了花重锦的手腕,给花重锦把了把脉,道:“母亲,花重锦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出去走走也不错。”
  赵凤仙瞪了陆慕游一眼,道:“那你跟着她去,别让她被白家拐走了。”
  陆慕游笑道:“母亲,我信花重锦。”
  花重锦眉目含笑,朝着赵凤仙和陆慕游~行了一礼,欢快地跑了出去。
  赵凤仙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


第68章 碰瓷小分队
  遇仙茶楼; 花重锦抬步走了进去。
  “花助教; 这边请,白娘子已经在雅间里了。”小二见花重锦过来,连忙带路。
  “花助教; 我家掌柜的最近招了几个小娘子; 说是我们这些小二乃是汉子,不方便服侍诸位夫人娘子,不过这几个小娘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花助教能不能赏脸让她们伺候一下?”小二边走边跟着花重锦商量到。
  “你们掌柜想得挺周到; 不过这我可做不了主,毕竟今天这餐不是我买单。”花重锦惋惜道。
  “现在试用期,不收钱!只要花助教不嫌弃; 让她们在旁伺候就行。”小二赶忙说道。
  “行,过来吧。”花重锦点头。
  小二招了招手,一高挑纤瘦一略矮圆润的两个小娘子赶忙走了过来,还有些拘束; 齐齐向花重锦行了一礼。
  花重锦露齿一笑; 打趣道:“环肥燕瘦啊。”
  “还不多谢花助教赐名!”小二捅了一下两位小娘子的腰,道。
  两个小娘子赶忙行礼谢过。
  花重锦有些懵逼; 道:“怎么就变成赐名了?你们又不是花家的丫头,我哪儿能给你们赐名?”
  “花助教给的名字好听多了,之前小二叫我们竹竿和肥妹,难听死了。”环肥小声道。
  花重锦打趣地看了一眼小二,道:“成; 你们喜欢环肥燕瘦那就叫环肥燕瘦。”
  说罢,已经行至雅间门口,燕瘦利落地上前,替花重锦将雅间门打开。
  花重锦看着芙蓉雅间中坐着的人,笑了笑,随手拉开椅子,坐到了二人对面。
  环肥和燕瘦忙忙碌碌的替在座的几个人斟茶倒水,花重锦看似惬意的坐在座位上,实际上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
  许久没有来,芙蓉雅间的物件已经更换一新,但是基本的摆设却是没有改变的,花重锦谨慎的看了一眼旁边放置熏香的桌台,上面的熏香并没有点燃,这才放下心来。
  花重锦笑着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朝环肥交代道:“你把窗户打开一点,这房间实在有些闷。”
  环肥闻言,赶忙放下手上的茶壶,急走两步,伸手将窗子推开。一股热风扑面而来,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声也随之涌入雅间中。
  花重锦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于洛和白君。白君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倒是于洛微微蹙了蹙眉。
  花重锦打量完了房间,这才将目光已到了于洛身上。几个月不见,于洛似乎更加消瘦了,倒是凸显了她的肚子非常的大。
  花重锦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吃食,想来于洛也知道花重锦不会吃什么东西,所以也并没有点什么名贵特色的东西,只是随意的点了几个小吃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白娘子请我过来,是想要与我谈何事?为何于娘子也会在这里?”花重锦伸手拿过一个茶盏,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
  燕瘦见状立即拿着茶壶走了过来,要给花重锦添茶,花重锦摆了摆手,与陆慕游待久了,每次看到茶盏都会把玩一番。
  “其实今日不是我请花助教过来的。而是我受人之托,请花助教过来一叙。”白君看了一眼于洛道。
  于洛有些惴惴不安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白君,又看了一眼花重锦,这才开口道:“锦娘,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错了,但是现在我也得到了我应有的惩罚,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花重锦笑了笑,道:“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做最要好的手帕交,所以你做的事,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是,从你与段凯在一起的那一日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从小到大你一直对我视如亲姐妹一般,你怎么可能这么忍心抛弃我呢?我不信。”于洛哭着站起身,上前抓住了花重锦的手。
  “于娘子,你不要激动,你还怀着身孕呢。”白君赶忙上前扶住了于洛。
  于洛的脸色有点苍白,白君看了一眼在旁边端茶倒水的环肥和燕瘦,开口道:“你们二人先出去吧。”
  环肥和燕瘦看了一眼花重锦,见花重锦没有说话,便放下了手上的茶壶,走了出去。
  于洛坐在椅子上哭的上接不接下气,嘴中一直呢喃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花重锦看了一眼白君,道:“若是今天白娘子找我,只是为了听于娘子忏悔的话,那我现在已经听完了。花重锦先行告辞。”
  只见于洛身手敏捷地一把扑了上去,抱住了花重锦的大腿,哭喊着道:“锦娘,你不能这样,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心里一天不得安宁,若是有一天我就带着这份遗憾死了,我的灵魂也不会安宁。”
  花重锦蹲下身想要扶起于洛,手指刚刚碰到了于洛的肩膀,只见于洛一声哀嚎,重重的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便开始打滚,眼见着血从于洛的裙子见面流了出来。
  “啊!我的肚子好痛!锦娘,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是不要怨恨我腹中孩儿好吗?孩子是无辜的!”于洛浑身是血,却还是挣扎着伸手抓住了花重锦的脚踝。
  白君急忙走上前,一把将芙蓉雅间的门拉开,大喊道:“小二!小二!快来人将于娘子抬去医馆!”
  遇仙茶楼的大堂中,不少人早已听到了芙蓉的动静,见白君打开了门,都循声看了过来。
  白君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于洛,你还在求她做什么,你刚刚都已经给她跪下了,她不仅不肯原谅你,还出手把你重重的推在了地上!就算她怨你抢了段凯,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国师!她怎么能对你肚子中无辜的孩子下手!”
  于洛抱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回过神来的花重锦顾不上替自己辩驳,连忙喊道:“环肥燕瘦快点过来,将于洛送去医馆。”
  等在芙蓉雅间外的环肥和燕瘦,听到花重锦呼喊,赶忙冲了进来,见于洛躺在地上似乎无法起身,环肥利落地将芙蓉雅间的门板又卸了下来,两人合力把于洛小心的抬到了门板之上,一前一后将不住哀嚎的于洛抬了出去。
  花重锦不放心于洛,也赶忙跟了过去。白君也急切地追了上去。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方才那位娘子说,花助教推了孕妇?我不相信,花助教之前还给我侄子做过媒,花助教的人品我们有目共睹。”
  “可是刚刚那个娘子看起来也很着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呀。”
  “肯定是花助教干的,你想啊,如果你没有推人家孕妇,你至于这么急着把孕妇送去医馆吗?”就在大家各执一词的时候,忽然有人开口道。
  “好像这位娘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如果不是花助教推的话,花助教为什么要去扶呢?”
  “助人为乐?这年头碰瓷的人这么多,万一被碰瓷了怎么办?我看就是花助教推的。”
  长夏见节奏已经被带了起来,唇角露出一抹笑,默默地缩回到墙角,假装刚才没有说话。
  “至于是真是假,我们跟去医馆看一眼不就明了了吗?”
  医馆就在遇仙酒楼不远处,这句话一出,不少吃瓜群众吵吵嚷嚷就跟去了医馆。
  花重锦站在医馆外边,浑身沾满了于洛的血,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虽然多年前在很多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里不乏流产的梗儿,可是真正遇到了这种情况,花重锦却是慌乱得不知如何。
  “花助教,方才有人说你推了那位娘子,我不相信你会对孕妇下手,你到底推了没有?”有个妇人挤到花重锦旁边,开口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花重锦脑子乱成一团麻,脑子里都是于洛浑身是血的样子,除了那句“我没有”再也组织不出其他语言。
  白君见花重锦慌乱的样子,心下一喜,水蛭一般咬着花重锦,道:“你没有?你若是没有,于洛怎么会倒在地上?你若是没有,于洛怎么会浑身是血?你若是没有,你为何如此慌张?”一句一个问句,咄咄逼人,直逼得花重锦向后退了一步。
  白君见成效甚好,向前走了一步,继续道:“于洛只是想同你道歉,你却想一尸两命,花重锦,算盘打得好响,还做什么媒官,开当铺去吧!”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笑,继而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花重锦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一丝血色都无。
  “怎么?花重锦不想做媒官,想开当铺?那也可以,反正我养得起她,想当媒官我就给她职位,想开当铺我就给她铺面。心悦一个人不就图倾尽所有哄她一笑吗?要不怎么会有烽火戏诸侯。”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过来,所有人回头看向了来人。
  此刻,本来面色红润战斗力爆表的白君忽然脸色一白偃旗息鼓了,原因无他,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当今国师。但是这说话的方式和态度,以及话里话外不掩饰的维护,她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陆慕游从众人让开的路中央径直走向花重锦,连看都没看一眼白君。在他眼中,路人甲路人乙都是路人,唯独花重锦才是心尖尖上的人。
  陆慕游伸手摸了摸花重锦的头发,柔声问道:“阿锦,出了什么事?怎么才从白家出来半个时辰,弄得这么狼狈?”


第69章 弃车保帅
  花重锦抬头看了一眼陆慕游; 原本茫然无神的杏眼慢慢地回神聚焦到陆慕游身上; 眼眶一红,迅速氤氲起了一层泪水,花重锦抽搭了两下; “哇”地一声抱住陆慕游哭了出来。
  “我没有推她; 我真的没有推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血!”花重锦埋在陆慕游怀中,口齿不清地道。
  陆慕游伸手抱住花重锦,安抚地拍着花重锦的后背;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扬声道:“花助教的为人相信你们中大多数人都是有所耳闻,我以国师的名义替她担保; 她说没有推,我相信他没有推。”
  “那若是她真的推了呢?”人群中有人小声道。
  “若是她真推了,国师府阖府上下陪她一同承担责任,”陆慕游准确地朝着人群某一处看去; 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若是,她没有推; 有人想要污蔑于她,国师府也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子夏慌忙缩进人群中,国师的视线若箭一般,她有一种被豹子盯上的感觉。
  “让一让,让一让; 救人如救火!”云捷飞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众人往后一看,只见一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壮硕大汉身上背着个知天命年纪的老头,手上还提着一个大箱子,正冲刺般地往这里跑来,脚下掀起一阵尘土。
  猪八戒抢媳妇?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个词,若他背上背着的不是老头,指不定明天街头又是一出评书好戏。
  云捷飞背上的老头手上还拿着一只鸡腿,小心翼翼地举着,不让鸡腿碰到云捷飞。不是怕污了云捷飞的头发,实在是他家娘子给他做一次红烧鸡腿不容易啊!
  “郎主,李院士说他夫人正忙,没空出诊,我就将李院士带过来了。”云捷飞冲到陆慕游身侧,放下了老头,老头看都没看陆慕游一眼,先检查了一下手上的鸡腿,还好,没有被云捷飞的头发玷污。
  “李院士,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陆慕游等李院士检查完了鸡腿,这才开口道。
  花重锦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从陆慕游怀中退出来,朝着李院士大大地鞠了一躬,道:“李院士,请您救救于洛。”
  李院士深深地看了花重锦一眼,郑重地将腿腿交到花重锦手上,道:“花助教请放心。另外,我相信国师的眼光,我相信你。”
  言罢,李院士看了一眼陆慕游,转身把手上的油往旁边云捷飞身上蹭了蹭,接过云捷飞手上的箱子,进了医馆。
  云捷飞点头幽怨地看了看衣衫上五个爪印,一定是李院士怨自己将他颠簸了一路,罢了,他得罪不起李院士,可怜他刚买的衫子。
  “郎主,花助教,你们为什么要请院士过来?又是一大笔出诊费。”云捷飞看了一眼医馆,于洛的哀嚎声一阵一阵地传了出来。他本以为陆慕游让他请李院士过来,是为花重锦诊病,没想到却是给于洛。
  “婴孩是无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陆慕游开口回答道,“况且,有李院士在,若是有人想要趁机作妖,恐怕逃不过李院士的眼。”
  云捷飞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君,白君面上除了浓浓的担忧,再无其他表情,美人蹙眉,倒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只可惜美人蛇蝎心。
  花重锦盯着李院士交给她的鸡腿,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别担心,李院士说没事那就是没事。”陆慕游宽慰着,看了一眼花重锦手上的鸡腿,低声道:“不如,现在左右无事,你把鸡腿吃了吧?听闻红烧鸡腿乃是院士夫人的拿手好菜,平常人吃不到的。”
  这时,医馆中忽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虽然微弱得好似小猫叫,但足矣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人没事,好好养着身体就行,这个娃儿估计活不过两岁。”李院士一身血污,从医馆里走了出来,顺手从花重锦手中拿过鸡腿,啃了一口道,“看在你没有偷吃我鸡腿的份儿上,我就多说几句。
  “这位娘子在孕期曾经服用过慢性毒,虽然大人没什么事,但是婴孩却是承受不住这种罪,脉搏微弱得好似冬眠了一般,这大约也是这位娘子服用堕胎药的原因,恐怕是有大夫跟她说胎儿已死,留着反而伤身体。
  “今日幸好你们把我喊来,倒是保住了这可怜的孩子一条命,也不知道对也不对,孩子胎里带毒,来人间这一趟是来遭罪来了。”李院士重重叹了一口气。
  医馆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院士,这位可是给官家看病的主儿,平时别说听他的诊断,见都难见一面,他说的话若是还算不得说,恐怕也就没有人的诊断算数了。如此说来,于洛的流产的确与花助教无关。
  “呸!抢了人家的未婚夫,现在又吃堕胎药陷害人!”不知道哪位娘子突然朝地上唾了一口,一瞬间,众人的唾骂声此起彼伏。
  陆慕游淡淡地看了一眼白君,白君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你拽着我做什么?放手!”伴随着一声不耐烦的喊叫,只见段凯被一个遇仙酒楼小二打扮的汉子拽着衣领拎了过来。
  段凯受伤拿着一个酒壶,胡子拉碴满身酒气,拳打脚踢地挣扎着,还是被小二拎到了陆慕游面前。
  小二放开段凯,朝着陆慕游拱了拱手,道:“不负国师的嘱托,已经把段郎君带了过来。”
  陆慕游点了点头,小二便退到了人群中。
  “我喝酒喝得好好的,是谁让人把我拽了过来?啊?是谁?这让我在花娘面前怎么做人?”段凯醉醺醺地摇晃着酒壶,转身却看到了身后的花重锦。
  “哐啷!”
  段凯手上的酒壶掉到了地上,段凯顾不上酒壶,用力揉了揉眼睛,上前两步,看着花重锦,道:“花重锦,是你托人把我带过来的吗?”
  花重锦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段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德行?本来你与我已经没有关系,我不应该多嘴,但是你的妻子怀有身孕,身子不适,你反倒出去花天酒地,你这么做对得起于洛吗?”
  “妻子?呵!”段凯讥讽一笑,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怎么有资格当我的妻子?花重锦,我后悔了,真的,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段凯又上前走了一步,想要握住花重锦的手。
  花重锦一把挥开了段凯的手,不屑地笑了一声,道:“当初我们说得很清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口口声声与于洛才是真爱,我成全你!怎么,现在你摆出这幅情圣的姿态给谁看?”
  “花重锦,我……”段凯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被一声“表哥”打断了。
  “表哥,你过来看我了吗?”于洛脸上毫无血色,弱不胜衣地一手扶着门框,另一手抱着襁褓里的婴孩,面上带着一丝讨好,道,“表哥,这是我们的儿子,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是儿子,不是女儿。”
  “不是要三个月之后才出生吗?怎么现在就生了出来?”段凯没有挪动脚步,只是蹙着眉头站在原地。
  不问还好,这一问,于洛眼泪直接便落了下来,落在婴孩的脸上,婴孩发出微弱的哭声。
  白君连忙上前两步,刚想扶住于洛,于洛挥手推开白君,没有让白君近身,踉跄着扑到了段凯怀中,哭道:“表哥,你快看看这可怜的孩子,本来在我肚子里呆的好好的,被花重锦推了一把,这才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提前出来了。表哥,你说得果然没错,花重锦根本容不下我和孩子,呜呜。”
  若是现在围观的群众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还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所幸,围观的群众智商还在线,再联系之前李院士说得话,不禁都在心中感叹,好一场大戏,好一副蛇蝎心肠。
  白君伸手捂住了脸,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方才她想要提醒一下于洛的。
  于洛卖力地在段凯怀中哭嚎,听着周围的群众似乎没什么反应,哭喊的声音更大了。段凯身子有些僵硬,脑海中回旋着“儿子”两个字,久久不能回神。
  白君咬了咬牙,弃车保帅,心中默默地对于洛道了句对不住,白君上前,呵斥道:“于洛,别演戏了!我真是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骗我说要跟花重锦道歉,自己却偷偷服用了堕胎药陷害花重锦,陷花重锦于不仁,陷我于不义。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别演了。”
  于洛身子猛地一阵,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白君。
  随着于洛的转身,段凯也看到了襁褓中的孩子,段凯小心翼翼地从于洛手中接过孩子,端详着他。可怜的孩子还没有他的小臂长,小脸紧紧地皱着,就连哭声都弱得不可闻。
  段凯伸手打开襁褓,想要再次确认一下男女。
  “啊!”
  就在打开襁褓的一瞬间,段凯吓得将孩子扔了出去,满脸大汗,瞬间醒了酒。


第70章 打脸渣渣
  “啊!”
  就在打开襁褓的一瞬间; 段凯吓得将孩子扔了出去; 满脸大汗,瞬间就醒了酒。
  站在段凯旁边的李院士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襁褓中的孩子,随着李院士的动作; 孩子的襁褓散开; 众人这才看到了孩子的长相。
  小小的孩子上半身与其他孩子无异,但是下半身除了两只脚,还有一条像蛇尾一样存在的尾巴。随着婴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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