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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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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金爹眯起眼睛,“什么证据?”
  苏夭抬手一指,“就在你的帐篷里。”
  
  老金爹派人进去搜索,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抱着个红色的盒子跑出来。
  苏夭解释道:“我买了两个盒子,一个里面装棉花,一个里面装烟花。让尼尼抱到木箱里去,结果半路被人给骗走了。我以为是观众们骗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出了内鬼。”
  
  老金爹打开那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果然装着棉花。
  “莉莉,这是怎么回事?”
  
  莉莉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冰凉,身体瑟瑟发起抖来。
  
  老金爹现在虽然不表演了,可团里的所有大事还是一手抓的。
  今天的火灾烧毁了一顶帐篷就算了,还扯出来这么一件勾心斗角的事,他谁也不相信,听了两人的辩解后,就把玲玲找到帐篷里单独问话。
  
  剩下的团员们都站在外面等,时不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玲玲的哭声,背脊发寒。
  苏夭仍和维安站在一起,莉莉愤怒地瞪着她,她头都不低一下,因为对方在她看来,已经是一枚弃子。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门帘终于被掀开。
  老金爹率先走出来,玲玲跟在他身后,走路一拐一拐的,脸上一左一右印着两个巴掌印,捂着嘴小声啜泣。
  
  “莉莉,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金爹……”
  “你是最早进团的人,我以为你可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帮忙我把团里管理好,却用这种阴险毒辣的办法欺负团员,还陷害到我头上。”
  “老金爹……不是这样的老金爹……”
  “事已至此,我是留不住你了,你走吧。”
  
  莉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难以相信他的话。
  她以为老金爹会揍自己一顿,会饿她两天,或者罚她的工钱,没想到他居然赶她走……
  她从记事起就待在杂技团,唯一会的工作就是杂技,从来就没有离开团里一步过。
  他让她走,她怎么活?
  
  这不仅仅只是被开除的羞耻,更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几秒之后,莉莉大哭起来,用力抱住老金爹的腿。
  “老金爹……你别赶我走!我什么也不会,去外面怎么活呀……我还为咱们团摔断了腿不是吗?你不能赶我走!老金爹,求求你了……只要你肯留下我,就算当牛做马也可以啊……”
  
  莉莉的哭声让所有团员的心情变得沉重,因为她的今天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明天。
  不过随即又生出庆幸——她是因为做事太恶毒,差点害了老金爹才被赶走的,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永远不做出和她一样愚蠢的事,老金爹就不会赶他们走。
  
  想到这里,他们看向莉莉的眼神变成了嫌弃和厌恶,主动上前帮忙老金爹将她拽开,重重推到地上,用最恶毒的话辱骂她。
  
  “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快滚吧!”
  “我以前居然觉得你好,真是瞎了眼!”
  “滚啊,这里不欢迎你!”
  ……
  

  ☆、蒙面魔术师(7)

  
  莉莉以往在杂技团里是除了老金爹以外最受尊敬的一位。即便是最不对头的苏夭; 都得尊称她一句莉莉姐。
  这才不到一夜的功夫; 那些对她鞍前马后的人就变了,叫她滚……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
  都怪苏夭!
  
  莉莉气红了眼; 丢开被子,浑身赤…裸地朝苏夭扑去。
  苏夭不躲不避,因为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力量,普通女人根本伤不了她。
  
  可是就在莉莉的手即将抓到她时,旁边横空伸出来一只手; 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
  莉莉简直成了疯狗,张嘴就要去咬那人。
  维安面无表情,将她往地上一掼,她痛得蜷缩起身体,像被烫熟了的大虾。
  
  老金爹垂眼看着她,冲旁人吩咐道:“把这个疯女人给丢出去。”
  几个男团员走上前,抬起莉莉,任凭她哭喊、挣扎、撕咬; 最终还是将她丢出大门外。
  她企图从门外爬进来,马戏演员牵出他的黑瞎子守在门边,将莉莉挠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最后她不知是累了还是放弃了,终于不再央求,步履蹒跚地走进黑暗里。
  
  团员们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老金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冷冷道:
  “别看了; 都会去睡觉,明天还要表演。”
  
  他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不听。
  团员们纷纷回到自己的木箱里休息,苏夭和维安也各自离开。
  
  苏夭回去后第一件事是查看尼尼。他睡得真香,呼吸均匀平静,嘴角流出一点口水。
  她将口水擦了,在黑暗中坐了会儿,等外面再也没有洗漱声后,就翻出自己唯一的手电筒,从杂技团后门翻了出去,悄然无声的融入黑夜中。
  
  莉莉是个跛子,加上心情悲痛,走得十分缓慢。
  苏夭没花多少工夫就追上她,在她身后喊道:“等等。”
  
  莉莉回过头,发现来人是她,顿时打了个踉跄。
  “你……你还想怎样?”
  
  苏夭一步步靠近她,手电筒散发出来的光照亮二人的脸,夜风在她们身旁呼啸。
  “你不想走,老金爹却非得赶你走,恨不恨他?”
  
  “恨他?我恨得是你!苏夭你这个贱人,是你把我害到这种地步的!分明是你把盒子里的东西换了!”
  
  “盒子的确是我设得圈套,可如果你不想害我,怎么会乖乖往里钻?”
  
  莉莉沉默。
  
  苏夭又走近了一点,停在距离她只有两三厘米的地方,低声道:
  “我们之所以斗来斗去,就是为了老金爹。可他是没有心的,无论你做什么、为他付出多少,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苏夭顿了顿,紧紧盯着她,“你觉得自己离开之后没有活路了对不对?可你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要是当初他没有把你带进月亮杂技团,你完全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怎会有这种烦恼?”
  
  莉莉绝望地低着头,喃喃道:“是他……害了我……”
  
  “没错。莉莉姐,谁害我们的,我们就要加倍还回去!老金爹不值得你为他保守秘密,如果你能够站出来检举他,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免遭他的毒手,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我们这样的可怜人。”
  
  “不……我不想出去……我不想露面……”
  莉莉疯狂摇头,她不用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也知道像极了一个笑话。
  
  “不露面也行,你写下来,我去交给警察。”
  苏夭从口袋里摸出纸笔,递到她手里。
  
  莉莉捧着那两样东西,无法做出决定。
  苏夭趁热打铁道:“你想想你因他而失去的……你本来可以正常长大,念书恋爱,有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生一个小宝宝组成幸福的家庭。”
  
  她说得那些都是莉莉十几岁时向往过的,后来莉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梦想消失心境扭曲,活成一个自己都讨厌的恶毒模样。
  的确是老金爹害了她!
  
  她咬着牙关奋笔疾书,尽管只会写一些常用字,但是已经足够她写出一封饱含血泪的控诉书。
  写完之后她递给苏夭,苏夭扫了几眼,不由得皱起眉。
  她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可怜的,平白无故给那老男人生个儿子,没想到莉莉的经历才是堪称备受折磨。
  
  “谢谢你,我不会让你的信白写的。”
  苏夭收起信,摸出几张纸币塞给她。
  “我的钱也不多,这些你拿去找家店住下,吃顿饱饭,好好思考以后的生活。”
  
  两人之间实在没什么感情,苏夭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说完就打算回杂技团。
  走出十多米后,她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意识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莉莉居然冲向悬崖边。
  
  “我这种人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不如早死投个好胎。”
  她神色绝望地说了一句,一头栽进黑暗里。
  
  噗——
  肉体撞击到石头上,摔得骨肉尽碎的声音传进苏夭耳中,听得她头皮发麻。
  
  她跑到悬崖边,用手电筒朝下照,只见莉莉的身体落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动,有黑红色的血液从她身底下蔓延出来,渐渐凝成一大滩。
  
  村庄旁边都是荒山野岭,藏着不少野狗。血腥味随风蔓延将它们引来,五六只挤在一起,把莉莉的身体撕扯得粉碎,最后只剩下一滩血。
  
  苏夭目睹全过程,没发出一点声音,捂着嘴忍着呕吐的欲望,慢慢走回杂技团。
  她烧了一大盆水,将身体和双手洗了又洗,最后钻进被窝里抱住尼尼,才勉强感觉舒服了些。
  
  莉莉的信就压在她枕头底下,可是莉莉已经死了,要是她再傻乎乎的把信交给警察,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她的死和自己有关么?
  
  本以为终于解决一桩大事,没想到会变得更加棘手。
  她实在没精力去想了,闭上眼睛逼自己入睡。
  
  杂技团在周村外表演了一周,启程离开,奔赴往下一个表演地点。
  老金爹提前做过调查,最后决定将其定在距离周村一百多里地的福德镇。
  
  福德镇的规模比周村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光人口就多出十几倍,面积也大,镇南到镇北有公交车流通。
  老金爹特意租了大卡车来帮忙搬家,打算在年前表演最后一个月。不过运气不佳,当众人抵达预定落脚的旅馆时,恰好寒流来袭,隔日便开始下雪。
  
  在这种天气里,不光演员们表演困难,来看杂技的人也不会很多。
  老金爹盘算了一下今年的收入,决定干脆在这里过个年,等天气回暖再开始表演。
  
  团员们平白得了将近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又身处于热闹的镇子里,十分开心,一个个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每天撒丫子跑。
  
  苏夭一直记着那日在老金爹帐篷里看到的小姑娘,动身之时就对他提出请求,自己缺少一个助理,可以让她跟着她学习魔术。
  那姑娘到了团里后,每日只哭哭啼啼的。老金爹恰好拿她没办法,就把她分给苏夭。
  
  眼下苏夭带着尼尼,以及这个叫燕燕的姑娘住在同一个房间。
  燕燕自然不是她的真名,乃老金爹随手给娶的贱名,说是越简单越好养活。
  
  苏夭一直在等待机会,这一天,她见左右住着的团员都出门玩了,就把门反锁上,将燕燕和尼尼叫到床边,拉着燕燕问: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孤儿吗?”
  
  燕燕本来跟尼尼玩得正开心,入团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可是一听到她的问题,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我……我是孤儿……”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仓惶。
  
  苏夭拿出认真表情,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告诉我实话。”
  
  燕燕抽泣了几声,揉着眼睛哭起来,还是不肯说。
  
  她才六七岁,比尼尼大不了多少,尼尼起码有苏夭照顾,她却只有一个人。
  
  苏夭知道急不来,耐心劝解她,好半天后才令她鼓起勇气,蚊子哼哼般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孤儿……”
  
  苏夭心中一喜,“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不知道……我跟他们到街上玩,突然就找不到他们了……”
  “然后老金爹把你带到团里来?”
  “嗯。”燕燕点头。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燕燕委屈道:“他不许我跟别人说……他说要是我说了,就打我,狠狠地打我,你看我的手……”
  
  燕燕撸起袖子,只见幼儿纤细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道淤青,还有几个圆形的丑陋伤口,已经积了脓。
  苏夭怕她反感,这些天都是让她自己洗澡的,没料到她身上竟然是这么副惨状,难怪整天蔫不拉几。
  
  “燕燕,你想不想回家?”
  燕燕用力点头,“想,做梦都想。”
  “那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等我的安排,过几天我会让你见几个叔叔,你一定要跟他们实话实说好不好?”
  
  苏夭的话让燕燕有些害怕,支吾道:“可是……可是万一老金爹知道了,打我怎么办?”
  
  苏夭看着她畏惧的样子,心里一软,把她抱进怀里。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你。”
  
  尼尼在旁边看了半天,不大听得懂她们的话,最后一句却相当明白,当即奶声奶气地说:
  “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苏夭忍俊不禁笑出声,将他也拉到自己怀中,抱着两个小宝贝。
  “嗯,我们一起保护燕燕!今天你们两个都很乖,我奖励你们吃奶油蛋糕好不好?”
  
  “奶油蛋糕!我要吃奶油蛋糕!”
  尼尼开心地一蹦三尺高,燕燕也喜笑颜开。
  
  苏夭一左一右牵扯他们下了楼,去隔壁面包店买来一块奶油蛋糕,坐在旅馆的大厅餐桌边用塑料小勺挖着吃。
  
  杂技团有几十号人,老金爹又舍不得钱住大酒店,以至于这个小旅馆几乎都被他们的人霸占。
  此刻大厅里就坐着不少团员,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挂在墙上的电视。
  
  苏夭喂他们吃蛋糕,偶尔也朝电视上瞄一眼,意外得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亚瑟,这个身材瘦高五官深邃,留着半长头发,总是带着摄像机在街上找路人表演魔术的男人,是宿主唯一的偶像。
  
  他正在表演节目,让路人拿出自己的手机,两只手各自握住半边,用力那么一转——手机就变成一半背面一半屏幕,宛如被拦腰截断。
  路人心疼得大喊,下一秒,他把手机转回来,放开手,又是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机。
  
  大厅里的团员们看到这幕忍不住鼓掌,一是惊叹他的魔术,二是羡慕那个路人有手机。
  
  苏夭自己就是变魔术的,知道所有神奇之象都是假象,亚瑟应该是早就在手中藏了一张贴纸或手机外壳什么的,才让路人误以为自己的手机被拧断了。
  不过能当着路人的面在那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表演魔术,还不被看穿,本身就有相当快的手速和判断能力,而这……正是成为顶尖魔术师的精髓。
  
  她的任务之一是成为亚瑟那样的魔术师,正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完成任务时,隔壁桌的人悄悄讨论起老金爹。
  
  “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咱们这个团啊,本来是不属于老金爹的。”
  
  月亮杂技团本来不属于老金爹?
  那属于谁?
  
  苏夭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老金爹今天不在旅馆里,周围的人又都在聊自己的,大厅嘈杂喧闹,因此那两人谈得格外大胆。
  
  “我听说老金爹年轻时本来不干杂技这行当,后面是跟一个朋友找了个杂技师父,才跨进门槛吃这碗饭。可惜他那师父命不好,表演的时候从钢丝上掉下来摔死了,两人就琢磨着自立门户。”
  “所以就成立月亮杂技团了?”
  “是啊,而且钱都是他那朋友出的,老金爹就是出力而已。所以严格来算,他朋友才是咱们的大老板。”
  
  “可是我们都是从小在团里长大的,怎么都没见过他?他朋友谁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个男的,跟他合伙开团时还没结婚,是两条光棍。开团后没两年,就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了,老金爹得到这个杂技团,他朋友则退出杂技自谋生路去。”
  “什么理念不合?”
  “不知道。”
  
  “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啊?”
  “还能有谁?之前莉莉姐在的时候跟我讲得呗,她是唯一见过那男人的人。”说话者叹了口气,咂着嘴道:“你说莉莉姐怎么那么蠢,干什么不好非得害老金爹,现在也不知道饿死没。”
  “嘘,你小点声!”
  
  二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之后再说什么苏夭都听不清。
  不过前面听到的几句已经足够她理清来龙去脉了。
  
  那位朋友跟老金爹的理念不合所以分开,她把老金爹的经营理念摸得很透——以最少的成本,做最大的事。
  团里的演员基本都是他从儿童时期拐来的,不用供念书,一天只给三顿饭,睡觉就睡大木箱。
  
  成年以后压榨他们一天工作十小时,却只发一点微薄的薪水。团员们因为没念过书,对于管理钱财没概念,基本到手就花完了,所以即便有了离开的能力,也还是会跟着他混饭吃,任由他压榨。
  
  莉莉是老金爹的第一个试验品,那位朋友当年肯定是看到了迹象,所以才决定离开。
  不知怎的,苏夭忽然想起维安口中的父亲。
  
  他说他父亲是个勤劳善良的好人,做篾匠抚养他长大念书,只在死前才痛心疾首地说自己这辈子有件遗憾之事。
  他的父亲……会不会就与这件事有关系?
  
  想到这里,苏夭左右张望,企图寻找维安的身影,可惜没有看见。
  “尼尼燕燕,你们先坐在这里吃,我去上个厕所,千万不许离开。”
  “好。”
  
  苏夭交待一句便去一楼的卫生间上厕所,旅馆很小,厕所老旧不分男女。当她走到门口时,正好碰见一个熟悉的人打开门走出来,却不是心里记挂的维安,而是虎狼一般残忍的老金爹。
  
  对方依旧穿着那件皮夹克,身上散发出油腻的酒臭味,右手的食中二指习惯性地夹着半截烟。
  
  看见苏夭后,他勾唇笑了笑,五官其实长得不错,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英武的男人,可是被烟熏黄的两颗牙着实让人倒胃口。
  “苏夭啊,你最近看着怎么好像漂亮了些。”

  ☆、蒙面魔术师(8)

  
  苏夭与他隔开距离; 站在墙角低着头; 脸上的胎记正好被阴影遮挡住,微微上翘的鼻尖和尖下巴令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娃娃; 的确赏心悦目。
  
  “可能因为老金爹心情好。”
  变美是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吃了颗芙蓉丸,但她不会说,随口来了句恭维的话。
  
  老金爹闻言又笑,夹着烟蒂的手指了指她。
  “你啊你,要是之前就这么听话; 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她吃得苦都来自于他,被他一说倒像是自找的了。
  苏夭在心底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老金爹抽了口烟,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变了副脸色。
  “现在莉莉走了,你就是团里最年长的,手底下又带着两个小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苏夭点点头; “知道。”
  “那就好,莉莉走了,我需要尽快培养一个助手。要是你这段时间表现足够好的话,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老金爹在她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扬长离去。
  
  他人走了,身上恶心的气味却还停留在空气中。
  苏夭皱眉看着自己的肩膀,用手掸了掸,走进厕所。
  
  当她上完厕所回到桌边; 发现桌上居然多出来一块完整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几颗嫣红饱满的樱桃,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这是谁买的?”苏夭问。
  
  尼尼燕燕二人齐声回答:“小丑叔叔。”
  
  小丑?维安?
  苏夭急切地问:“他人呢?”
  尼尼朝街对面的酒馆里一指,“他去那里啦。”
  
  “燕燕,你带着尼尼回房间吃蛋糕,记住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待会儿就回来。”
  苏夭叮嘱一句,匆匆跑向酒馆。
  
  还未进门,她就已经闻到里面的乌烟瘴气。酒馆不比酒吧,能进来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里面不是喝酒就是抽烟,要么高谈阔论,总之嘴巴不会闲着。
  
  她屏住呼吸走进去,嘈杂声瞬间包裹了她。透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她看见维安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杯啤酒。
  此刻非演出时间,他没有化妆,身上穿得是一套灰黑色的便服,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偏偏鼻尖被一缕阳光照得亮眼,另外一只眼睛如同琥珀般,静静地打量这个喧闹世界。
  
  苏夭快步走过去,路过吧台时顺手要了杯啤酒,啪的一下放在他桌上。
  “能不能拼个桌?”
  
  维安轻轻抬起头,笑了,整张脸彻底暴露在阳光下,英俊夺目。
  “当然可以。”
  
  天生低沉的嗓音使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像在说情话,苏夭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千遍不许沦陷,才掐着手心,状若无事地坐在他对面。
  偏偏当她抬起头看向他时,心跳速度情不自禁加快,只好灌下一大口啤酒。
  
  “你酒量不错。”维安说。
  苏夭耸肩,“生活无趣,我们一直在娱乐别人,总得给自己找点消遣。”
  “说得也是。”维安垂眼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啤酒,并不喝,“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你不是会找人闲聊的人。”
  
  苏夭被他一眼看穿,干笑两声,坦诚地问:
  “你父亲是不是老金爹当初的合伙人?”
  
  维安帅气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你怎么知道……”
  
  苏夭没有隐瞒,将刚才听说的事复述一遍。
  
  “所以……你的父亲就是老金爹的合伙人对不对?”末了,苏夭紧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维安没说话,神色复杂。
  
  苏夭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再进一步问:“他的遗愿是什么?你以后会怎么做?”
  
  维安依旧沉默,两条长眉微微上扬,眼神因此显得凌厉。
  
  苏夭还要问,他终于有所动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放回去的时候,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他的嗓音比先前还要低沉许多,透着戒备。
  
  苏夭不甘心放弃,朝旁边扫了几眼,身体往前倾,凑近他问: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在准备离开老金爹呢?”
  
  维安错愕地看着她,她没戴面具,胎记因此显露无疑,却没有让他感到恐惧或丑陋,反而有种涅槃重生前的期待感。
  
  来月亮杂技团已经有几个月了,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当时她穿着演出服蹲在地上给尼尼喂饭,有人偷偷告诉他,说他们是母子关系时,他内心惊讶,因为对方自己看起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居然就有那么大一个儿子。
  
  不过后面的事实告诉他,苏夭这个母亲当得比许多人都称职。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担心她会爱屋及乌,因尼尼舍不得离开老金爹。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尼尼的亲生父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维安抿了下嘴唇问。
  苏夭坚定道:“当然,我从几个月前就在搜集证据,等待有朝一日将其交给警察。”
  “你想掰倒他?”维安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从睫毛中射出来。
  “没错。”
  “他倒台以后,尼尼怎么办?”
  “我去哪里尼尼就去哪里,我永远带着他。”
  “可他和老金爹之间的关系……”
  
  “你错了。”苏夭摇摇头,发誓一般地说:“尼尼是我的儿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斩钉截铁的声音让维安戒备的心房一点点打开,在这个嘈杂的时间里二人沉默了足足几分钟,维安终于开口。
  “是,我父亲的遗愿,就是希望能解散这个由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地狱。”
  
  果然是这样……
  苏夭心中涌出一股激动,按耐着问:“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拆毁它?”
  
  维安想起了什么,闷声道:“我当然愿意,可是老金爹太狡猾了,做事几乎不留痕迹,团员们又   对他死心塌地。我尝试了几个月也没找到有力的证据,除了……”
  他看着苏夭,欲言又止。
  
  苏夭愕然道:“你该不会是希望我带着尼尼出来作证吧?所以你才老是帮我们?”
  
  维安最初的想法的确是这样的,可后面不知不觉就变了,哪怕对方不愿意作证,他也希望能够帮上她的忙。
  这种复杂的情绪太难解释,他干脆点头,承认苏夭的猜测。
  
  苏夭当即道:“我不可能让尼尼出来作证。”
  尼尼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骗他说世界上有些人有爸爸,有些人没爸爸,他恰巧就是没有爸爸的那一个。
  尼尼很懂事,从此没再追着她问。
  
  然而一旦被拉出来作证,届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会知道他的来历。
  就算他现在年纪小不懂,等以后懂事了会怎么想?
  痛苦的记忆,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维安理解她的想法,没有强求,只说:“或许我们应该再努力一把。”
  
  两人算是达成合作,苏夭想起个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维安。
  “这个你应该看看。”
  
  那是莉莉的控诉书,上面每个字都是她饱含热泪写成的,每一件事都足以令老金爹入狱。
  维安曾经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警察,自然懂得这封信的分量,看完后震惊地抬起头:
  “这是莉莉的亲笔?”
  “嗯。”
  “你怎么得到的?”
  “就是那天她被赶走后,我追出去了。”
  
  维安惊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警局……”
  “不行。”
  苏夭沉重地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死了。”
  
  维安顿时陷入沉默,身体维持着要走的姿势,半晌都没动。
  
  苏夭垂头看着桌面,闷声道:“就在我让她写下这封信之后,她跳崖自尽了。”
  “绝无生还可能?”维安不肯放弃地问了一句。
  苏夭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利用这封信了,就算把它交给警察,他们也无从考证。万一老金爹反咬一口的话,我可能还会被牵连进莉莉的命案里。”
  
  苏夭的声音一落下,便立刻被酒馆里的嘈杂声给覆盖。
  维安看着手里的那封信,觉得无比讥讽。
  这么重要的证据,他却晚来一步。
  
  “其实……我倒是还有个主意,但是没法实施。”
  维安道。
  
  苏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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