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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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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尼本就长得可爱,穿上黄蓝相间的演出服,屁股后头拖着小燕尾,系领结,帅气得像个小王子。
  
  他在杂技团长大,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木箱里。对于给她当助理一事特别期待,跟着她朝表演处走时就不停地问:“苏夭,我也可以变魔术了吗?”
  “你只是当个小助理哦。”
  “那你能教我变小白兔吗?”
  “唔……等你六岁时我就教你。”
  “苏夭苏夭,你可以一下子把我变大吗?我要变成二十岁那么大。”
  
  苏夭哭笑不得地应付着这个小话痨,二人走到表演处,她看见桌前站着个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
  
  玲玲叉着腰站在桌边,身材被紧身杂技服勾勒得细条条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
  苏夭牵着尼尼淡漠地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玲玲弯下腰,掐了一把尼尼的脸,白嫩的脸颊顿时留下两个红指印。尼尼不吭声,怕给苏夭带来麻烦,只自己捂着脸躲到她背后去。
  “我听说尼尼已经找到了,真是太好了呀……小孩子不能到处乱跑哦,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就小命不保啦。”
  
  苏夭听她说得阴阳怪气的,把尼尼拉到自己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说:
  “尼尼,阿姨这么关心你,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谢谢?”
  “你要说阿姨,你这么关心我,为什么昨晚不帮我妈妈找一找呢?我要是回不来的话,你就没有可关心的人啦。”
  
  尼尼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半知半解。
  
  玲玲则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却隐忍着不想撕破脸,干笑两声道:
  “昨晚阿姨真的是没有空,有空一定会帮你妈妈找的啦。”
  “哦……”
  尼尼茫然地点点头。
  
  玲玲本是想过来给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自己的话对苏夭而言,就像棉花般不痛不痒。
  正好开始演出的音乐响了,她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步伐匆匆。
  
  “尼尼,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打扰团里其他人,能和他们少说话就少说话,否则会生气的,知道吗?”
  苏夭看着玲玲那心怀鬼胎的背影,低声叮嘱。
  尼尼问:“那小丑叔叔呢?他脾气很好,也会生气吗?”
  
  苏夭朝小丑瞥去一眼,对方已经站在杂技团门口等待观众,脸上永远画着那个滑稽夸张的笑,让人无法判断他此刻的表情。
  “嗯,他也别打扰。”
  尼尼闷闷地哦了一声。
  
  苏夭把他牵到桌子后面,递给他一把水果糖说:“待会儿我表演的时候,你就把这些糖果……咦,你脸上怎么红了一块?”
  
  她终究还是看见了尼尼脸上的红指印,尽管尼尼低着头不愿说,但她还是想起了刚才玲玲掐他脸的那一幕。
  她们也太过分了,专挑手无缚鸡之力的尼尼下手……
  苏夭帮尼尼揉去指印,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与此同时,玲玲被莉莉叫到无人的角落里,低头挨训。
  “我不是叫你找点她的破绽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她、她没有破绽啊……”
  
  这句话令莉莉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用看叛徒般的眼神看着她。
  “是人就会有破绽,她怎么可能没有?你别看她平时跟闷葫芦似的,她也是从小在团里长大的,比你还老练得多,身边又天天带着个小孩,没点心眼能活得下去?是你自己不用心找。”
  
  玲玲说不过她,也不敢顶嘴,只好变着法儿的找借口。
  “可是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观众们都进来了,我不能老待在她哪里吧。”
  
  “怕什么?老金爹要出来巡逻的时候我通知你就是了,等他回去这里又是我说了算,我找人顶你的位置不就是了。”
  莉莉的脸色沉了沉,阴森森地说:“玲玲你给我记着,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能在团里混下去也多亏了我。要是敢不听我的,你就等着像苏夭那样被全团的人排挤吧。”
  
  玲玲年纪小,至今不过十七岁,换做普通人还在念中学,她却早早开始表演和勾心斗角。
  团里除了老金爹,说话最顶用的就是莉莉了,当初抱上她的大腿就是想日子过得舒服些,吃饭吃得好一些。
  
  生活不易,与得罪莉莉比起来,还是去欺负苏夭更划算。
  不过有一个问题玲玲还是很担心,怯生生地问:“莉莉姐,那小崽子毕竟是老金爹的种,要是老金爹到头来怪罪我们怎么办?”
  
  莉莉轻蔑一笑。
  “老金爹那种人怎么可能在乎这种事?告诉你吧,早在当年怀孕的时候他就压根不想要这个孩子,逼着苏夭打胎,还给她买了打胎药。结果苏夭那小婊…子偷偷把药给丢了,硬是要把孩子生下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时候苏夭老不出来见人呢。”玲玲听得瞠目结舌。
  
  莉莉冷冷道:“不然你以为老金爹平时为什么看都不看那小崽子一眼?他根本就不希望他存在。所以尽管放心吧,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怪我们的,说不定还得感谢我们呢。”
  
  玲玲的心彻底踏实下来,抬起头说:“那行,莉莉姐你尽管吩咐,要怎么做?”
  “你就给我躲在角落里监视她,有什么问题马上告诉我。”莉莉说着磨了磨牙,望向魔术表演处,“这个小婊…子越来越嚣张了,看我弄不死她。”
  
  日上三竿,来看表演的观众越来越多。
  苏夭的魔术书虽然已经被老金爹收走,却早已用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将里面所有内容记下来,其中不乏一些能够引起轰动的大型魔术。
  
  但是她不准备使用,还是跟村民们玩扑克。
  老金爹上次收走书的时候死活都不肯说真实原因,不过苏夭心里很清楚,他是怕她翅膀硬了自立门户。
  
  给人当师傅的难免有这种担忧,然而有些人比较无私,愿意燃烧自己推徒弟一把,有些人则恨不得永远将徒弟留在身边当跟班和佣人。
  老金爹的情况比普通师徒更复杂,杂技团里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事,苏夭自立门户后很可能将他曝光,因此他必须在她羽翼丰满前剪断她的翅膀,让她没有离开的机会。
  
  “尼尼,你累不累?”
  阳光正好晒在二人的脸上,没有遮挡。尼尼的脸被晒得红扑扑的,苏夭忍不住问了一句。
  
  尼尼难得出来看见这么多的人,而且似乎大家都挺喜欢他,心里开心得很。
  “不累。”
  
  苏夭想喂他喝点水,却感觉有道奇怪的目光一直在追随自己,当她回头看时,目光又消失了。
  她静静地想了会儿,心里生出个主意,问尼尼:“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去一趟村里玩怎么样?”
  “好呀好呀。”
  尼尼一口答应,心里美滋滋的。
  既能出来又可以去村里玩,今天也太幸福了吧……
  
  魔术桌上摆着两个小盒子,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苏夭蹲在尼尼面前,握着他肥肥的小肉手说:“尼尼,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尼尼累了一上午,脑门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却仍然一口答应。
  “好啊,什么忙?”
  
  “你帮我把这两个咱们中午从村里买来的盒子搬到大木箱里去,记得一定要放好哦。这是我们用来表演魔术的道具,红色盒子里面装得是烟花,放在太热的地方会爆炸,知不知道?”
  尼尼不太理解,“爆炸?”
  “就是像鞭炮一样。”
  
  尼尼惊恐地看着盒子,“真的吗?”
  苏夭摸着他的脑袋说:“你别怕,只要把它放在木箱最冷的地方,它就不会炸了。”
  尼尼放心了些许,抱着两个盒子说:“那我走啦。”
  “嗯,快点回来。”
  
  尼尼挥挥手,矮小的身影朝前走去。
  
  大木箱距离魔术表演处有几百米的距离,其中有好几个弯,尼尼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后面。
  苏夭盯着那处看了会儿,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把他牵扯到这个计划里。
  他那么小,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是由天真的他去送盒子,对方又不大可能自己踩进陷阱里。
  
  苏夭动了跑过去将他找回来的心思,偏偏这时杂技团开始表演的音乐响起来,没多会儿等在外面的观众就买票入场,其中十几个人一窝蜂地冲到魔术表演处,誓要拆穿苏夭魔术的奥秘。
  
  她只好收回视线,专心表演魔术。
  
  过了半个多小时,苏夭沉浸在魔术中。突然感觉有个软绵绵的身体来到自己脚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翻出一张牌,引得观众们发出一阵惊呼后,趁机低下头问:
  “尼尼,你怎么了?”
  
  尼尼不说话,抱着膝盖缓缓蹲下去,燕尾服的下摆拖在地上,露出白白的肚皮,活像个小企鹅。
  
  苏夭干脆把纸牌往桌上一放,让村民们自己琢磨去,蹲下身抬起他的脸。
  只见他眼眶通红,里面饱含湿润的水光,两片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小脸埋在膝盖里,连耳朵尖都是红的,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苏夭明知发生了什么,却得违背心意,装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用最温柔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尼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尼尼摇头。
  “我不敢,你会怪我的……”
  “怎么会?你是最乖的尼尼。”
  苏夭耐心地抚摸他的脑袋,尼尼纠结了会儿,鼓起勇气说出事情。
  “小盒子不见了。”
  
  苏夭故作惊讶。
  “是吗?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也不记得,我本来抱着它们要去大木箱的,可是半路上闻到了烤鸭的味道……烤鸭好香啊,我好想好想看看是谁在吃,就把小盒子放在地上去找他……”
  “然后呢?”
  “我没有找到吃烤鸭的人,回来以后小盒子也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
  
  尼尼忍耐了半天的情绪终于还是爆发,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苏夭的怀抱里。
  “呜呜……怎么办……我真是个大笨蛋……”
  
  苏夭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稚幼的肩膀,柔声说:
  “怎么会……那就是个道具而已,丢了就丢了,咱们改天再买,没事。”
  “真的吗?”
  尼尼抬起头,脸上挂着两串泪珠。
  
  苏夭微笑,“当然啦。你不要难过了,咱们还要表演呢,你继续当我的小助手好不好?”
  “好。”
  尼尼转悲为喜,自己擦干净眼泪,拍着裤子站起来,乖巧的给她当助理。
  
  苏夭又表演了一个魔术,竖起暂停的牌子,拉着尼尼离开,打算检查一下对方有没有中计。
  
  杂技团里大多是穷鬼,赚得钱仅够吃饱饭。只有老金爹那里还算有些贵重东西,也只有他的命比较值钱。
  她们要是想陷害她,必定会选择老金爹的帐篷下手。
  
  两人没多会儿就走到帐篷前。
  帐篷是用陈旧的帆布做成的,历经风吹雨打,已经褪成一种难以形容的颜色。最顶上有一面脏兮兮的小旗,印着弯弯的月牙,正在迎风飘荡。
  
  这时团员们都在表演,帐篷周围几乎没人。按照老金爹的习惯,此刻应该还在睡午觉。
  
  苏夭又往前走了些,没听见老金爹的鼾声,倒是看见帐篷后面的泥地上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
  影子主人看起来很高,而团里个高的人屈指可数,恰巧她就和其中之一有过接触。
  
  苏夭屏住呼吸,拉着尼尼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绕过帐篷,看见小丑维安拿着两个盒子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是他用烤鸭骗走了尼尼的盒子???
  
  维安看见她出现,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平静,举举盒子问:
  “这是你的吗?”
  “……是。”
  苏夭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
  
  “自己的东西就要收好,别弄丢了。尼尼虽然懂事,但毕竟年幼。”
  维安说了一句,把盒子放在她手上。
  当他移动身形时,躺在他身后的人影露出来,正是早上没事找事的玲玲,看样子像是被人打晕  了。
  
  绕了一大圈,盒子又回到自己的手上,苏夭哭笑不得。
  维安帮她拿回盒子是好意,可是计划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他解释一下,但是休息时间已经快要结束,来不及,只得急匆匆地说:
  “谢谢你,不过这两个盒子还是得留在她那里,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他找回了盒子,她却让他别管这件事,是在嫌他多管闲事吗?
  维安缓缓蹙起眉,眉心的油彩堆在一起,“为什么?”
  
  “现在来不及,总之我有我的计划,相信我好吗?”
  苏夭殷切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几秒,耸耸肩道:“随便你。”
  
  苏夭松了口气,想对他道谢,可他扭头就走,背影冷漠。
  
  “小丑叔叔是不是生气了?”
  尼尼观察力敏锐,拽着她的袖子问。
  
  苏夭头一次没有耐心回答他的问题,将盒子放在玲玲身边,拉着他回去继续表演魔术。
  
  没过多久,玲玲轻哼着醒来,揉着钝痛的后脑勺,看看周围的环境,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晕倒。
  幸好盒子还在,莉莉特地交待她的,丢了就完了。
  
  她没时间多想,趁老金爹今天外出还没回来,把盒子放进他帐篷里,还特地塞在暖炉底下,最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蒙面魔术师(6)

  
  尼尼给苏夭当了一整天的小助理; 尽管嘴上一直说不累不累; 身体却很诚实。入夜后他的眼皮就打起了架,脑袋一点一点的。
  
  苏夭提前收工; 把他抱到大木箱里,脱掉衣服盖上被子。
  她在旁边静静地坐了会儿,见时间差不多就关上门走出去,直奔杂技团大门。
  
  天色黑了,观众们纷纷回家吃晚饭; 团员们也都结束表演,在收拾各自的舞台。
  
  只有一个人不用收拾,那就是小丑维安。他的小车就在他身边,上面的爆米花糖果和气球等售卖一空。
  而他还在跟每个经过面前的观众打招呼,告诉他们明天开场时间,约定再来。
  
  苏夭站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色彩浓艳的面具和鲜艳的演出服,令她的身影看起来如同鬼魅一般。
  
  维安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总是默默地帮她; 却很少与她说话,见面时总是冷淡无比,平日也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
  可他面对观众时又是那么的耐心和温柔,所有小孩都喜爱他,他也很乐意免费送他们一点糖果吃。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分裂的人?他又是从何而来?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维安抹了把脑门的汗,发现指腹上蹭下来一点油彩,皱皱眉; 打算马上回自己的房间。
  
  “维安。”
  苏夭从黑暗中走出,看着他问:“我们能聊一聊吗?”
  
  “聊什么?”
  “都可以。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相信你也一定对我有好奇,不是吗?”
  
  维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在考虑她的提议。
  杂技团的音乐已经停了,悬挂在树枝上的灯光逐渐灭掉,最后仅剩下两人头顶的一盏,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好,你要去哪里聊?”
  维安歪了歪脑袋,脸上滑稽的油彩并未让他显得可笑,反而因为身形挺拔,有股奇特的帅气。
  
  苏夭转过身道:“跟我来。”
  
  二人来到杂技团不远处的一片小山坡,此地气候干燥,山坡上也没什么树,遍地枯草。
  
  借着月光,苏夭挑了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维安插兜站在她旁边,白手套底下露出一小块皮肤,光滑洁净。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今天的事,这是我的秘密,没有告诉过别人。但是你之前救了我,所以我也想选择相信你。”
  
  维安淡漠道:“你可以不说。”
  “可是我也想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
  “你……从何而来?”
  
  苏夭的眼中倒映着弯月,脸上其他部分被面具遮挡,无从探查。
  两人都戴着面具,却要分享彼此的秘密,场景有些可笑。
  
  维安也是这么想的,轻嗤了一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的选择不是这么说的。”
  苏夭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磨练,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他绝对不是城府最深的那一个。
  
  维安吁出一口气,支着膝盖也坐了下来。
  “好吧,你先说。”
  
  苏夭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后悔,借着此刻四下无人,不急不缓地将计划讲了一遍。
  
  维安起初听得心不在焉,后面逐渐被她吸引,听完后忍不住道:“你倒是有仇必报。”
  苏夭道:“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人,被人欺负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出头……我已经说了我的秘密,你的呢?你从哪儿来?”
  
  维安垂下眼帘,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宛如两片漆黑的蝶翼。
  “我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愿望而来。”
  “愿望?”
  
  维安抬起头,脖颈曲线修长漂亮,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是沪城人,父亲是个篾匠。他人很好,从小教我读书识字和做人的道理,并且把我供上了警校。”
  “我很喜欢这个职业,也期盼着自己毕业出来后能成为一名警察,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
  “可是就在我毕业那一年,父亲得了重病,去世前告诉我一个秘密,说是他这辈子最悔恨的事。”
  
  “你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而来?”
  苏夭好奇地问。
  维安嗯了声。
  “那你父亲呢?”
  “在我决定出发的前一天,在医院里去世了。”
  
  维安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某种哀悼词,令人心情沉重,宛如压了块大石头。
  
  苏夭没想到他的秘密居然是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沉默了很久。
  
  维安则久久地看着夜空,眸光闪烁,脸上的油彩已经斑驳。
  
  “那个……”苏夭最后还是选择转移话题,看着他问:“你整天都化妆,脸上不会难受吗?”
  “还行,习惯了就没问题。”
  维安说出秘密后,话好像变多了些。
  
  苏夭试探地说:“其实现在左右无人,你可以把妆先卸掉,让皮肤透透气。”
  “这里没有镜子,我待会儿补不起来。”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补。”
  
  维安迟疑,苏夭怕他后悔,趁热打铁地问:“你的油彩在哪里?”
  “这里……”维安从连体服的大口袋里摸出几瓶颜料和一支笔。
  
  苏夭道:“太好了,我现在帮你打水卸妆,你不许走啊。”
  她说完不等他回答,匆匆跑去打水,又提着水匆匆跑回来。
  见他还坐在原地,她松了口气,放慢脚步走到他身边,将水桶往地上一放。
  “来吧。”
  
  维安还没碰见过这么固执的人,心想秘密都被她知道了,那看见长相也无所谓,便自暴自弃地抬起脸。
  苏夭打湿一条毛巾,左手托着他的下巴,右手拿着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他的骨骼轮廓很完美,眉骨突出鼻梁高,有个小小的驼峰,颧骨窄脸颊瘦,下颌线条清晰而流畅。
  油彩太过顽固,很难擦干净。苏夭不得不多使了点力气,几乎把他的皮都擦下来。
  维安吃痛皱起眉,双眼愈发显得深邃,眸光似星光。
  
  几分钟后,油彩清洗干净,维安摸着自己干净湿润的脸,心中隐隐动容。
  除了父亲,好像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苏夭却抓着那条脏到分不出原本颜色的毛巾陷入沉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他很英俊,剑眉星目,挺鼻薄唇。
  可他的长相分明与少昊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显然,这又是一个“少昊”。
  
  “我这个世界绝对不会爱上你了,下个世界也是,下下个世界也是!”
  耳中回荡着她离开前对少昊说得话。
  苏夭捏紧毛巾,苦笑一声。
  真是命中注定的羁绊。
  
  两人对视几秒,维安不大好意思地撇开脸。
  卸掉油彩的他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明明很想看她,却欲盖弥彰地转移了话题。
  
  “我听人说,你是从小就跟在老金爹身边的?”
  “嗯。”
  “为什么?”
  
  苏夭吁出一口气,心不在焉地揪着毛巾,缓缓道来。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他说我是被他捡来的孤儿……不光我,团里绝大部分人都是这种出生。”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流浪的孤儿可捡。”
  “你怀疑他骗了我们吗?”
  维安道:“我只是觉得,他对团里的孩子谈不上好……昨天我就看见他在打一个女孩,下手很狠。”
  苏夭耸肩。
  “没办法,学本事就是这样,错一次打一次正常得很。”
  
  “苏夭……”维安忽然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对老金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真的把他当父亲么?”
  苏夭心道怎么可能,对方明明就是她的夺命仇人。
  这时杂技团的方向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她心下一动,知道自己的计划快成功了,便沉默着侧耳倾听。
  
  在维安看来,她的沉默成了默认。他紧蹙双眉,牵起她的一只手说:
  “老金爹不是什么好人,要是我有办法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他期待而热切地看着她,她却在倾听随风传来的声音。
  终于,杂技团里爆开一阵阵冲天的火光,在尖锐的呼啸声中,烟花不受控制的冲撞着,最后钻出帐篷冲上云霄,绽放出漫天的火树银花。
  
  金色流星缓缓落下,烟花在这个漆黑的夜空表现出最极致耀眼的美。
  可地上那些没冲出来的就不一样了,杂技团响起高昂的尖叫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夭扭头一看,发现有火苗在摇曳。
  
  “着火了,去看看!”
  她甩开维安的手,拔腿就朝团里跑。
  
  维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失落感。这时团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多,火光冲天,他压下思绪也跟着跑了回去。
  
  二人冲进团里,只见所有团员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怀里抱着水盆水桶等物,打了水朝同一个方向冲,甚至还有拿杯子的。
  他们跟着人群往前冲,最后来到一个熊熊燃烧的帐篷前,里面有女人在不停的尖叫哭泣,求他们救她出去。
  
  叫声凄厉,宛如恶鬼。
  苏夭距离帐篷还有个五六米,热浪却扑面而来。她轻轻侧脸,看见在东南方向,老金爹正背后站在自己的帐篷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杂技团里只有两顶帐篷,一顶是老金爹的,一顶是莉莉的。
  老金爹的帐篷大,活像一栋小房子。莉莉的帐篷小,只比木箱大一些。
  入夜了,她把暖炉烧旺了些,准备舒舒服服的入睡,没成想蓝色盒子里装得是烟花,经高温一烘烤,在她的帐篷里炸开了锅,不仅横冲直撞,还引燃了所有的易燃物。
  
  好在烟花威力远远比不上炸药,帐篷也小,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总算扑灭火苗将莉莉救了出来。
  
  只是到了那时候,里面能烧的东西基本已经烧光,包括莉莉身上的衣服。
  她裹着一床烧出洞的被子坐在外面的草地上,脸上糊满漆黑的烟灰,发尾焦灼,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燃烧后的糊味儿,幸而并未受重伤。
  
  众人开始收拾那片狼藉,一直冷眼旁观的老金爹走了过来,垂眼问莉莉:
  “这是怎么回事?”
  
  莉莉自己也被烧懵了,冷静下来细细思索,认为肯定是那蓝色盒子引发的火灾。
  苏夭说红盒子里装烟花,于是玲玲把红盒子放进老金爹的帐篷里,等着他勃然大怒嫁祸给苏夭。
  蓝色盒子怕被人发现,就放在了她自己的帐篷里,等找到机会再带出去扔掉。
  
  可是现在,老金爹安然无恙,她倒被烧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们被那个小婊…子给耍了!
  
  莉莉在杂技团里混了那么多年,跟着老金爹走南闯北,早就练出无数心眼。
  既然苏夭陷害她,那她也决不能束手就擒!
  
  “是苏夭害我的!”
  当着众人的面,她冲正在帮忙扑灭余火的苏夭用力一指。
  
  苏夭有所预料,丢掉手里的脸盆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是苏夭,她偷偷从村民手里买了烟花,放在我的帐篷里害我。”
  老金爹问:“有谁能证明?”
  “玲玲,还有尼尼,他们都看见了她买烟花!”
  
  老金爹走到苏夭面前,表情不怒自威。
  “她说得是真的吗?”
  苏夭镇定自若,“我买了烟花没错,可那只是魔术道具。”
  “你放屁!只是道具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帐篷里?”
  莉莉叫嚷起来,企图先声夺人。
  
  苏夭轻嗤了声,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低身体。
  “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帐篷里,难道不是因为你将另外一个放到了老金爹的帐篷里么?”
  
  莉莉形貌狼狈,她浑身干干净净,谁输谁赢已经高下立判。加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带来无形的压力,竟然压得莉莉不太敢与她直视。
  可她的话分明在将她往死路上推,要是老金爹信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莉莉恼羞成怒,抬手掀掉她的面具,蹭得一下站起来骂道:
  “你个丑八怪!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苏夭只觉得脸上一凉,那块巨大的胎记便显露在众人眼中。
  她平时能戴面具就戴面具,极少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围观的团员们看清之后,不由得发出声低低的惊呼。
  
  维安就站在她身后,看到这一幕当即要冲过去。
  
  苏夭拦住他,冲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无所谓自己的胎记暴露在外,坦荡荡地说:“你说我污蔑你是么?我有证据。”
  
  老金爹眯起眼睛,“什么证据?”
  苏夭抬手一指,“就在你的帐篷里。”
  
  老金爹派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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