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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异姓王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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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德奎走了之后,王拱臣哈欠连天,看来对台上的那个大和尚也是毫无兴趣,顿时就提议散场。一行人来到楼下,王拱臣将岳明悄悄拉到一旁,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老夫早已看出岳公子是个做大事的人,武可安邦、文可定国这句话丝毫也没有夸大。至于明年的殿试,岳公子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如今年关将近,无论是朝廷还是地方,都是政务繁忙,最近知府衙门里的通判黄国维大人又染病在床,这江宁一府的大小事务都压在了老夫我一个人身上,岳公子能否先到我的衙门里帮着老夫暂时处理一下政务如何?”

岳明下了一跳,你想想一个赋闲在家等待高考的高中生,市长突然对你说副市长病了,你去帮着我处理几天市政府的事务吧,你会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这个王拱臣再怎么心灰意冷,可也是久经官场,绝不会因为他无意之中帮了那一点儿小忙而将他视为知己,不过他现在正愁自己无事可做,被一个小姑娘养着忒也无耻,当下就欣然应允。

 

第二十九章 伉俪情深

岳明和任守忠是同路,两个人告别了王拱臣就往回走。任守忠本来是骑马的,可是他一看岳明既无马可骑也没有轿子可乘,一时感念岳明对他的救命之恩,就下马要和岳明一同步行。

岳明忽然想到了这家伙那天跟苏达善谈生意的事儿,一看任守忠心血来潮愿意陪着他走两步,于是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任大人,那天我听你跟苏老爷子谈起联合做生意的事,不知道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任守忠尴尬地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啊,本来苏老爷子答应得挺痛快,当时就同意将他们的苏家织坊并入我的应奉司织造局。今天一大早我就派人去催他们,可是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我说,苏达善的管家说苏家织坊的账目归他们家的大小姐管,眼下正在着手清理,过两天才能给我个准信儿,——洒家我就怕夜长梦多啊!”

岳明心里暗笑,明明是自己出的馊主意,现在还得装作一无所知,于是笑道:“我听说最近他们丝织那一行也不景气,好多织坊都在惨淡经营,任大人和他们联手可要当心啊!虽说苏家织坊在这金陵城的丝织行里数一数二的,可是大有大的难处,比如说,他们有没有大宗的货款赊出去后要不回来、有没有欠着别人巨额的外债,还有他们设在各地商号的盈亏情况,这些事搞不清楚,可不能和他们盲目的联手啊!”

任守忠一声奸笑,拍了拍岳明的肩头,说道:“也多亏了岳公子这份心呐!岳公子昨天夜里救了洒家的命不说,现在还为洒家的生意操这份心!——你还别说,洒家在金陵混了这些年,要说起投缘的朋友,还真没几个,——以后岳公子就是洒家的朋友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洒家开口!”

岳明怕这家伙再说出他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的话,急忙笑道:“我这人口无遮拦,一时话说多了,任大人可别往心里去。”

任守忠一听岳明这话说的不咸不淡,略一琢磨,向后一摇手中的拂尘,看着岳明小声地道:“岳公子是生洒家的气了吧?那天洒家情急之下说如果公子能救了我,就给公子弄个一个六品的乌纱,怎么,岳公子以为洒家言而无信了不成?”

“没有,没有!”岳明早把任守忠的那句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急忙说道,“任大人当时……当时行动不便,说出那番话也情有可原嘛!”

“岳公子这是什么话!”任守忠故意板起脸道,“洒家可是说话算数的人,一口唾沫一颗钉,这件事就包在洒家身上,明天洒家就有要事需要要回京一趟,你就放心吧岳公子,等到了京城之后洒家就帮你操办这件事!”

岳明一看这家伙还当真了,知道再和他嚰叽下去也是无聊,抬头一看笑道:“我这就要出城了,任大人一路小心啊!”说完拱手告别。

这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比起刚出门时的冷风刺骨来,现在反而觉得不太冷了。岳明揣起了双手,哼着那些早就忘了名字的流行歌曲,大踏步地就往家走。如今他已经成了江宁府尹的临时秘书,那以后也算是有了份工作,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赶紧到家,好把这个消息告诉心爱的灵灵。

灵灵现在肯定已经给他烧好了热水,到了家里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往烧得温热的炕上一躺,那真是绝好的享受!他越想越舒服,走到他家的柴门口刚想推开进去,忽然发现一个淡薄的身影站在屋门口正朝着外面张望着,那副让人心疼有让人无限爱怜的模样不就是她心爱的灵灵吗?

岳明推开柴门几步就来到施灵灵的跟前,一把握住了她那双冰凉的小手,心疼地道:“好灵灵,这下雪的天你怎么不在屋里,这样会冻坏身子的,赶快进去!”

施灵灵正在手足无措,一看夫君突然间到了眼前,脸上立即有了开心的笑容,轻轻地说道:“灵灵本想去城里的衙门问问去,可是又怕别人笑我。看你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一会儿在屋里坐着,一会儿就到屋门口站着,总想着夫君早点儿回来!”

岳明颇觉惭愧,拉着灵灵来到屋里,安慰道:“乖灵灵一定要听话!我一个大男人出去什么事也没有,以后你可不许这样了!”

灵灵“嗯”了一声,就一脸满足地偎依在了岳明的胸前,小声问道:“府尹老爷找夫君去有事吗?”

岳明本想把今天的事全都告诉她,可是一想也没有必要,于是就把王拱臣想请他去衙门帮忙的事说了,随后笑道:“今后你就不用去那个中草堂干活了,夫君也能出去赚钱养家了,等咱们的钱赚多——”

他刚说到这儿就忽然打住了,在他心里施灵灵可不赞成他出去挣钱,小姑娘一心想着让他在家安心读书,等着明年的殿试,然后名正言顺的考取功名,刚才他一时兴奋竟然连这一点也给忘了。

可是岳明抬头一看,发现施灵灵没有半点儿埋怨他的样子,而是听完后淡淡一笑,让他坐在炕上,蹲下身子帮他除去鞋子,拍了拍上面的积雪,拿去放到灶旁,然后又去端来了一碗热茶,看着他一口一口喝了半碗,就笑着说道:“这些天灵灵我也觉察出来了,夫君很是……很是不愿意在家安心读书;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做什么事只要夫君觉得心里欢喜就行了!夫君想去做买卖,那灵灵就帮着夫君打理一些账目,如果夫君愿意到衙门去当差,那灵灵就在家里洗衣做饭、伺候夫君,反正只要跟着夫君在一起,灵灵就觉得很快乐!”

岳明听着听着,鼻子忽然一酸,就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宋朝官员的薪俸优厚,吃喝不愁,社会地位也高,所以宋朝女子择婿的第一选择就是当一个官太太,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一种社会风气。

如今施灵灵看着他这样一天天地出去管瞎混,倒也潇洒快活,竟然为了让他快乐而违心地赞成他不去做官,还说无论他做什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很快乐。岳明知道,别看这些话从施灵灵的口中轻松地说了出来,可是小姑娘这几天不知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思想斗争。如果这些话让别人听到了,无疑就成了大逆不道的悖逆之言,可是听到岳明的耳朵里,却很是让他感到既轻松又感动。

岳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儿,心里真是无限的感慨。想当初,自己的头上不过是戴了一个举人的帽子,才让灵灵觉得自己的男人比谁都强,嫁给了自己她们全家都跟着脸上有光。如今她为了自己的男人从心底里快乐自在,竟然什么都愿意舍弃,还这么无怨无悔地让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面对着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儿,哪一个男人还能无动于衷,这不就是自己苦苦最求的爱情吗?岳明在心里暗道:“——灵灵,我的宝贝儿,你的老公一定会让你过让好日子的!”

施灵灵被他看得手足无措,困窘地说道:“灵儿知道自己又说了错话,惹夫君生气了!”显然这番话是她口无遮拦的心里话,一出口顿时就知道说错了,想起父亲教导的“为人妻者就应该相夫教子”的那些话,小姑娘越想越怕,不由得眼圈一红,竟然轻轻抽泣了起来。

 

第三十章 别样寻欢

岳明哭笑不得,可是又无法和她解释,只好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那双贪婪的大手一分为二,一只在她的身上随意抚摸着,另一只则蓦地捧住了她的后脑勺。施灵灵的俏丽的脸颊和他的嘴唇那么近,带着那股淡淡的女人香味儿,刚想在她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脸蛋上狠狠地来一口,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大事——他今天晚上又喝酒了。

施灵灵当然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可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埋怨之情,相反岳明在她背后的那只到处游弋的大手却让她全身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她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可是如今夫君的这番举动似乎已经在告诉她,她不禁没有惹他不高兴,相反夫君却很高兴。

能有一个心疼她、关心她,说错了话也不恼她、不怪她的夫君,她这辈子还求什么呢?这样一想,施灵灵顿时就变得无比的轻松起来,那双大眼睛里有惊讶、羞涩,还有说不尽的情意,于是头向后轻轻一扬,小嘴微微一张,顿时就露出了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模样。岳明再也忍受不住,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对红润鲜美的唇瓣。

施灵灵娇喘细细,毫无经验地将柔美的领地完全开放给了夫君,完全没有了一点儿能让敌人一箭毙命的那股飒爽的英姿。小姑娘的嘴里带着一股清新的芳香,岳明贪婪地吸吮着她那对娇嫩无比的双唇,然后挑开那紧闭的玉齿,寻到那娇怯的柔软的小舌头使劲儿一吸,施灵灵顿时就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呻吟。

两队唇瓣辗转相接,灵灵突然感觉夫君的那双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开她的贴身小衣,在她的背胛上兵合一处了,并且顺着她的腰肢缓缓滑向了她的臀部。

“哦”灵灵一声惊呼,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把满身的羞涩都化作了拼命的吸吮和有力无力的挣扎,浓浓的春意开始在体内弥漫开来。

岳明的那双大手缓缓地停在了灵灵的臀瓣上,然后微微一用力,灵灵便觉得全身上下似着了火一般,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不自觉的轻轻扭动,鼻中发出了无意识的娇喘,似是挣扎又像是挑逗。

看着灵灵已经被他撩拨的难以自制,岳明猛然惊醒。这样下去无疑是要出事的,他可没有忘记在他和施灵灵成亲的时候,施老伯曾经警告过他。在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是万万不能和灵灵行夫妻之实的。

如果放在以前,岳明当然知道做那种事无非是耗费一些体力,然后失掉一些水分而已。可是自从他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便和以前的诸多想法不一样了,尤其是神医施老伯那番谆谆教导的话,他一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敬畏。

岳明压抑着要蹂躏她一番的强烈欲望,略微总结了一下施老伯的核心观点,无外乎就是阴阳相生相克,如今他体内的寒气还没有完全驱尽,不能大耗精血之类的理论,可是反过来一想,如果自己不过分的操劳,间接自慰一下也许并无大碍吧!

岳明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一翻身就压在了灵灵的身上,抱着她顺势一滚,在火热的大炕上翻了两下,然后就面对面地对躺了下来。

施灵灵也是一声惊呼,随即就把头就拱进了他的怀里,她刚想抱着夫君再体验一番刚才的那种让她万分惊喜的火热,可是自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抓起来,慢慢地送进了夫君下身的小衣里。

“呀!”的一声惊叫,她对那个地方太过敏感,上一次的歪打正着就已经让她的心扑腾了好半天,没想到这次竟然……

岳明本想脱下衣衫让小姑娘放开手脚来帮他,可是一看施灵灵紧张的浑身发抖,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他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放到那根火热的坚挺上面,然后又一根根地将她纤细的手指弯住弄紧。

岳明刚想给她普及一下此方面的知识,可施灵灵自由跟着父亲学医,这男女只是似乎也稍有领略,一旦拨开了羞涩的面纱,小姑娘竟然有触类旁通的天赋,小手稍微送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夫君,你想让灵灵为你这样么?”

岳明一看遇到了这么一个有天份的学生,当然是喜不自禁,身子微微一侧,轻轻啜住她的耳垂,小声地鼓励道:“就这样,再稍微抓紧一点儿……”

“夫君,这样行了吧——”说着微微一用力。

“哎呀,小宝贝儿,你可不能像拉弓放箭那样!”

岳明闭着眼开始享受起来,正好这古时的裤裆足够大,施灵灵一双巧手竟然也在里面来回自如,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限制。外面雪花飘飘,落地无声,只有施灵灵越来越娴熟的动作的声音。

“夫君,你们读书人就是……”施灵灵把头轻轻靠着他的胸前。

岳明一看施灵灵那惊奇羞涩的模样,尤其是看到她那张红润鲜嫩的樱桃小口,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让他更加沸腾的情景,就在这一刹那,一股火热竟然喷薄而出了。

施灵灵一看夫君没有回答他,相反更加的飘飘欲仙,就想运动得更加起劲儿,可是小手一下子就被摁住了。

“夫君,这样很舒服么?”施灵灵似乎也觉得已经告一段落了,小手一边在上面轻轻抚摸一边问道。

“嗯!”岳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笑道:“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乖灵灵同样舒服的,你信吗?”

此时施灵灵的激动胜于羞涩,一听夫君的话好像今后这就是他们夫妻间主要的快乐方式了,急问道:“夫君,那……那今后你就不和灵儿——圆房了吗?”

岳明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在谨遵岳父大人和老婆大人的训导吗?”

施灵灵一听就是一愣,然后用小手将小嘴一掩,哧地一声笑了。岳明不明所以,急问道:“灵儿,你笑什么?”

施灵灵又重新拱到他的怀里,身子一颤一颤地笑道:“昨天我忘了告诉夫君,你的身子——你的身子已经全好了,今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岳明“啊”地一声大叫,翻身就把施灵灵又重新压到了身下,没想到今天晚上自己真是亏大了!

 

第三十一章 闹上公堂

第二天一早岳明就赶到了江宁府衙。一个师爷模样的老者自称是江宁府的司路参军,说是奉了府尹大人的吩咐专门在此等候。这位江宁司参姓陆,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把岳明领到府衙正堂后面的一个签押房里。

岳明不了解这宋代政府的运作模式,想着王拱臣让他来帮忙,无非是帮着起草一下文件,遇到紧急的事情出个注意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个幕僚的角色。可是跟着这个陆司参来到签押房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签押房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桌案上也是成堆的文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放着两把椅子,门口还站着几个随时听命的公差,安全是一副独立办公的样子。

那个陆司参捋着山羊胡子,在左边那把椅子上一坐,用手一指右边那把椅子,呵呵笑道:“岳公子请坐,从今天起老朽就要和岳公子一起帮着府尹大人处理政务了!”

岳明不知道这司参到底算是个什么官,有什么职权,想问也不知从何处问起,只好坐到椅子上,随口支吾道:“一切还要老先生多多指点!”

陆司参昨天得了府尹大人王拱臣的吩咐,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岳明做一下介绍。当初他还担心这个深得府尹大人器重的读书人会是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样,如今一看这个年轻人甚是谦恭,对他也颇为客气,于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就打开了话匣子。

岳明听完陆司参的介绍才知道,如今年关将近,西北边塞告急,宋府、庆、环等州已经相继失陷,朝廷已经决定明年大举反攻。就在上个月,各地厢军的精锐和十五万禁军已经相继开拔到延州一线布防,以后还会有大量的军队陆续北调,所以驻扎在西北前线的几十万大军的粮草便成了朝廷的当务之急。

如今朝廷从南方各路提调的粮草都要经过金陵一带,然后顺着运河大举北运,他和王司参的职责就是和经过江宁的各路押粮官打交道,让朝廷的粮草能够顺利北运。

岳明听到这里呵呵一笑,说道:“那咱们的职责就是为他们保驾护航,让那些运送军粮的官船顺利北行也就是了。”

陆司参一看他的这番话丝毫引不起这位岳公子的重视,苦笑道:“岳公子有所不知,这其中的是非千头万绪,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昨天我就得到禀报,因为镇江到金陵这一段的河道年久失修,漕运不通,如今在镇江渡口已经屯集了上百艘大船和几十艘商船。那些押解军粮的官兵们闲来无事,到处惹是生非,他们抢劫商船、骚扰乡里,已经成为地方一害;如果短时间内不能疏通河道,那些押粮的官兵祸害乡里不说,恐怕就要耽误朝廷明年在西北的战事了!”

听陆司参这么一说,岳明就想到那天在苏家织坊听苏琪儿说漕运即将堵塞,没想到还真有其事,于是问道:“王大人,那河道什么时候才能疏通?”

陆司参颇为无奈地道:“眼下年关将近,一年一次的劳役早已征过,总不能让百姓大过年的还下河做苦力去吧!眼下惟一可用的就是当地的厢军,可是动用厢军去修河道不同于抓贼缉盗,那是要由府尹大人和通判大人联名上报路转运使大人,然后由转运使大人再告知安抚使大人,安抚使大人和走马承受大人商议后,才能给当地的厢军都指挥使下令,然后厢军都指挥使大人还要派人核实情况,最后才会派兵来!”

岳明听得头脑发涨,当地有了困难请求当地的驻军援助,在岳明看来这只不过是芝麻绿豆的一件小事,没想到竟然牵扯出这么一堆“大人”来,要是这样“大人开会”般的推诿扯皮下去,恐怕就是到了明年这时候,那帮人民子弟兵也过不来。

陆司参一看岳明听得哈欠连天,于是就凑过来颇为神秘地说道:“岳公子你有所不知,咱们王大人其实早就上报转运使大人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信;不过,依我看归根结底是安抚使吴奎大人那头过不去。当年咱们府尹大人就是因为上书反对枢密使王钦若大人才被贬到江宁的,这吴奎大人就是枢密使大人的亲信,他在这个时候能不看咱们府尹大人的笑话?”

原来如此,看来是王拱臣深知这其中的是非恩怨,远远躲了起来。岳明一看此事如此棘手,背后还牵扯着朝廷官员之间的是是非非,叹了口气道:“那些押粮的官兵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让他们闲来无事,惹是生非,何不将他们聚到一起来疏通河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岳明满以为自己这个注意不错,可是这个陆司参还没有听完就大摇其头,以一副教训晚辈的口气说道:“这些押粮的官兵都是各地厢军中的老弱病残,说白了就是干活的役兵,让他们干点活儿也是天经地义的,还不用费那许多的周折!可是这些人天寒地冻的还要押解粮草,听说他们现在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早就怨声载道了,何况那些押粮的将领也不会同意!虽然他们在自家的地面上忍气吞声,可是一出了家门,谁要是小看他们一眼,他们说不定就敢上去和谁拼命!”

陆司参话音刚落,忽然就听见大门外一阵嘈杂之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帮人的大声喝骂。岳明站起来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敢跑到公堂上撒野不成?”

陆司参细细一听,不仅没有大惊小怪,反而打了个哈欠,拖着长音道:“岳公子你看,这下可热闹了,我估计是那帮兵痞子们找上门来了!——走,咱们看看去!”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岳明跟着陆司参刚一出门,就听见府衙的正堂上有一个人在咆哮:“快让你们府尹和通判大人出来!如此推诿下去,延误了运粮的日期,耽误了朝廷的战事,你们谁能吃罪的起?”

公堂上的那些差役平日在百姓面前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可是到现在对这些大兵们也不得不点头哈腰,一边在旁边小心谨慎地劝说着,一边派人赶紧到后面去送信。

岳明和陆司参一进来就看见十几个士兵簇拥着一位将领,这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瘦削,皮肤黝黑,根根似箭的胡须大概有半个月没剃,不过倒也增添了许多威武之气,听他刚才所言,想必就是朝廷的押粮官了。

陆司参在这知府衙门里常年居于人下,自然就养成了一副谦恭的模样,倒是岳明今天是第一次进这知府衙门,虽说是面对一个耀武扬威的将军,可是从心里也并没有多少畏惧之色,让人一眼就觉得陆司参在他身边只是个陪衬。

这位将军一看来了两个人,只是拿眼瞥了一眼陆司参,然后居高临下地冲着岳明问道:“你是这知府衙门里的什么人?”岳明环顾四周,说道:“这位将军是哪位?来到这知府衙门有何贵干?”

这位将军还未开口,就见他身旁的亲兵厉声喝道:“休得放肆,这是我们的胡都尉胡大将军,还不快快上来回话!”

 

第三十二章 自有妙计

岳明一听是朝廷堂堂的正牌将军,心里还真是不敢小瞧他,上前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岳明,见过将军!”陆司参也上前笑道:“这位岳公子就是府尹大人刚刚请来帮着处理政务的,将军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胡都尉眼睛一瞪,“忽”的向上一扬手,岳明还以为这家伙动手就要大人,吓得急忙向后一跳避开,惹得堂上那十几个亲兵全都哈哈大笑起来,陆司参也在一旁忍俊不禁。岳明勃然大怒,心想你一个破都尉在老子面前耍什么无赖,可是仔细一看这个胡都尉和那十几个亲兵的狼狈模样,怒气顿时就消了一半。

只见这位胡都尉冷笑道:“既然你是府尹大人的幕僚,那就赶快将你们的大人叫出来,本将要当面问问他,这镇江到金陵一带的河道什么时候能够修好!我们辛辛苦苦地为朝廷向前方运送军粮,因为你们地方上漕运堵塞,难道还要我的那帮弟兄们在这里饿肚子不成?”

岳明一皱眉头,纳闷儿道:“这怎么可能?运送粮草的人还能没粮食可吃?”

陆司参一看岳明是个外行,急忙过来给他小声地解释道:“岳公子,他们虽然是在运粮食,可是那都是朝廷的军粮。按照朝廷的法纪,就是他们饿死,那粮食可是一粒都不能动的!”

岳明一听原来如此,想想这些当兵的也怪可怜的,这就好比一个大厨师看着自己做出的美味佳肴,硬是饿得头昏眼花,那滋味也真是不好受,于是说道:“这怎么能行,你们的船只停靠在镇江,难道他们就没有给你们提供粮食?”

胡都尉恨恨地说道:“我和几位押粮的将军找到镇江府,说因为漕运堵塞,耽误了行程,让镇江府给弟兄们提供一些补给,可是他们却说堵塞的这一段河道是镇江和江宁两府共同治理的范围,所以只给了我们一半的粮食,说另一半让我们来江宁府要!”

岳明一听也是气得无话可说,就是这样互相扯皮推诿的官员和政府,还想指望着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于是拦住了喋喋不休地胡都尉,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人肩负着为前方将士运送粮草的重任,朝廷本应该额外补贴不说,怎么还能让你们饿着肚子,这道理在哪儿也说不过去!——这样吧,各位远道而来,我看你们先在这里用些饭食;粮食的事你们尽管放心,就是镇江府一粒粮食也不出,那我们江宁府就全包了!”

岳明话一出口就把陆司参吓了一跳,此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走过来拉住岳明的袖子,埋怨道:“岳公子,你让这位胡将军和他手下的人吃点儿喝点儿也无大碍,可是你怎么能答应给那些押粮的官兵出粮食呢,你知道他们足足有好几千人,每天就要上百石的粮食啊!”

岳明心想,既然府尹王拱臣故意躲避此事,将他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请来帮忙,还让他和王司参专门来处理这押运粮草一事,那就自有其中的道理,此时不替他做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何况他心里也真是同情这些官兵,于是一甩袖子,说道:“难道府尹大人能忍心看着这些兄弟们挨饿不成?这天寒地冻的让他们运送粮草就已经是够辛苦了,再让他们吃不饱,那些粮食又怎能如期送到?——再说了,咱们这是一家出了两家的粮食,等漕运疏通后,这些粮船顺利北上了,难道镇江府还会欠了我们的粮食不成?”

胡都尉一听岳明说的如此义正严词,还有些不相信,怔怔地问道:“岳公子此话当真?”

岳明没有理会,回头冲着门口待命的人吩咐道:“你们听见没有,这位将军和这些弟兄们一路鞍马劳顿,你们快快去准备酒饭,让他们先吃饱了喝足了再说!”

那两个公差已经知道这位公子是府尹大人请来帮着处理政务的,一听让他们去准备酒饭,于是答应一声领命而去;岳明这才回头对着胡都尉笑道:“胡将军,请吧!”

那些亲兵几天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一听这位公子已经派人给他们准备酒饭去了一个个,顿时眼冒绿光,来到胡都尉近前怂恿道:“胡将军,我们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吧!”

这位胡都尉盯着岳明看了半晌,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岳明说道:“在下岳明,刚刚被王大人请来帮着处理政务!”

胡都尉点了点头,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岳公子可要说到做到啊!不然——”说到这里,回头对这他的亲兵一招手,一伙人就出了大堂到下面吃饭去了。

今天一早这位陆司参就得到了府尹大人王拱臣的吩咐,如果今天那些押粮的官兵前来闹事,就让他和岳公子看着应付一下。如今他一看岳明大包大揽,一开始还以为这位岳公子书生意气,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可是等胡都尉那伙人一走,一看岳明气定神闲,仿佛对此时早就成竹在胸,心里一时更加琢磨不透,既然事已至此只好上前问道:“岳公子,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即使咱们冒着被王大人怪罪的危险给那些人出了粮食,可这河道一天不通,咱们就脱不了干系啊!”

岳明此时已经有了注意,回头笑道:“这不是都打发了吗?这些人吃饱喝足之后,你派人到粮仓里给他们调粮食不就完了?”

陆司参一听急得“咣咣”直跺脚,原来这就是你带好主意,这王拱臣是哪根筋错位了,怎么请过来你这么一位小祖宗来,一时急道:“岳公子,那河道疏通不了,我们的粮食出多少也是白搭呀,况且这些兵痞子看着我们好欺负,那过两天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哦”岳明一看这陆司参急成这样,笑道:“那就赶快想办法疏通河道啊,你在这里跟我着急有什么用?”

陆司参心里暗叫“罢了,罢了”,回头就想去找府尹大人,岳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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