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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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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当时挡得快,那一剑砍在脑袋上,怕是要将他的头砍成两半吧。灰衣男子正自想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脸色一寒,身子已飞奔而出。
“姨娘……扑通!”正缝合完毕抬起头来休息一下的王卉凝隐隐听到白芍唤了自己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转眼间,灰衣男子便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五十一章 无情之人
更新时间2012…7…22 9:00:06 字数:2240
王卉凝错愕之余,定睛看去,被灰衣男子拎着后领如提小鸡一般提进来的,不是瘦弱的白芍又是谁。
“飘雪,把白芍送回屋去。”灰衣男子将白芍掷于地上的举动,令王卉凝眉头一蹙,却神色平静地对着飘雪道。
白芍的一片忠心,同样令王卉凝无法不顾及她的安危,心里却希望她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要她不介入,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方才玄衣男子敛神说出承诺时的神情中,那样深邃璀璨的眸子中有一刹那的澄澈,没有一丝带着歹意的算计。
飘雪放下手中的湿布,走到白芍身前,弯腰将她抱起走了出去。见屋中的两位男子并未阻止,王卉凝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本就性格有些淡漠,不是多事之人。面前的两位男子遇到了什么事,根本与她无关,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所以,只需她把面前的人医治好,她和飘雪、白芍也就安全了。
“你缝合的手艺很不错!”玄衣男子取下嘴里塞着的帕子,望着神情淡然地帮他上着药的王卉凝,满头的汗珠却仍微勾了勾唇角,戏谑地道。
缝合的场面他看过不知多少次,虽不惧血腥,却从未觉得有什么看头。然今日,王卉凝娴熟轻巧如布上绣花的手法,实是令人赏心悦目,看得他舍不得移开眼去。
那长短一致深浅适中的针脚,布满在他骇人的伤口之上,并未有一丝丑感,反而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便是他父亲也不能做到。
“公子谬赞。”王卉凝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玄衣男子过大过深的伤口,使她撒了好几次止血药粉,将能用的药基本上都用上了,才堪堪起了些效果,却仍不时地有血水渗出。
玄衣男子身上的大小伤口怕有数十处,除了这片最长最深的,他的胸前背上和两边胳膊上,还有数道不浅的口子。王卉凝处理好这处,便又拿起针开始为他缝合其他的地方。
缝合那几乎致命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玄衣男子都能不发一声地隐忍住。缝合其他几处伤口时,王卉凝便问也不问,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开始,便动手为其缝合。
差不多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王卉凝累出满头的汗水,才堪堪将玄衣男子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而灰衣男子身上的伤口,也在玄衣男子客气的请求之下,飘雪帮着处理妥当了。
“救命之恩,涵铭记于心!”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渐渐放松的玄衣男子却越来越感觉到身上疲累不堪,晃了晃脑袋,对着王卉凝绽出一抹感激的笑意,眼皮却渐渐沉重,一个劲儿地往下耷。
涵?王卉凝不知道在这种相互提防着的情形下,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也根本无心去知道他叫什么,照例要淡淡地客气一句,转头间却忽然发现玄衣男子头微微一侧,闭着双目昏睡了过去。
摇曳不定的灯光映照下,他黑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浅淡的暗影。浓黑入鬓的双眉,眉头微微蹙着,唇角仍往上勾着,噙着一抹令人无法分出真假与心情的笑。
直到此刻,王卉凝方看清了他鬼斧刀刻般的俊美面容。不是天怒人怨的阴柔之美,亦不是摄人心魄的邪魅之颜,是多一分则显柔,少一分又觉得过于刚硬的令人无可挑剔的俊美之颜。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将他带走了。”收回目光,王卉凝对着立在一旁的灰衣男子抛下一句,兀自低头整理着药箱。
虽然她知道玄衣男子就这样离开,一个不慎,便极可能感染伤口。但自己尚处如此境地,旁人之事,已不是她力之所及。
“给我们少爷找个地方住下,伤好后我们自会离开。”灰衣男子看了一眼睡着的玄衣男子,目光落在他寸缕不存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上身上,抬起手中的剑直指王卉凝,声音依然寒冷如冰。
他刚才将粉荷扔出去的时候,已经出去查探了一番,追杀他们的人并没有追来。一路行来,他知道此处地广人稀,让少爷住在这里养伤,再好不过了。何况这里还有个医术看上去并不弱的医者,可以随时照看少爷身上的伤,实是一举两得。
“此处乃女子居所,容你们住下岂不是有损我们姨娘声誉。”飘雪神色一紧,闪身挡在王卉凝身前,声音同样冰冷地道。
灰衣男子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伸出去半寸,毫不客气地直指飘雪的喉间,再次冷冷地道:“去收拾间屋子安置我们少爷住下。”
就这么出去,若是半路再遇到劫杀之人,凭他一人此时之力,更难保得少爷周全。若是那样,他不介意杀了面前之人,将这处居所强行占下来。
飘雪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剑,感受着喉间的冰冷,眸光却依然坚定。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姨娘曾同陌生男子共处一院,再想回到候府,那是万万不能了。
飘雪再一次不顾一切闪身挡在前面,此时又昂着脖子不顾喉间的冷剑,王卉凝看着早已喉头微哽。
她知道飘雪顾忌的是什么。然而,当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名声这个东西便是保住了,又有何用呢?
她重活一世,最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儿子。此刻她连儿子的面都未曾见着,连他的半点消息也不知,便是让她做什么,她也不会摒弃自己的生命的。
“去把粉荷的房间收拾一下,让他们住下。”王卉凝冷冷地扫了一眼灰衣男子,神色平静地将飘雪拉得后退了一步。
其实,她能理解一些灰衣男子的顾虑,却不喜他这般地用剑指着威胁。然,心里虽不痛快,为了保命,她也不得不从。
待到飘雪冷着脸出去后,王卉凝凝目望向灰衣男子,声音冷然无波:“我这里并无男子衣物,也无过多的药材,便是你将我们都杀了,我亦无能为力。”
说完,转身无视灰衣男子的存在,疲惫地坐在圆凳上倒了一杯凉水润喉。
灰衣男子看着她挺立却纤瘦的背脊,目光微顿了顿,道:“这些不劳你费心。”略停了停,又冷硬地补了一句,“我自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句冷硬无一丝感情的话,令王卉凝喝茶的动作堪堪一顿,神情微一愕。她原以为这灰衣男子最是冷心无情,却能说出顾忌她名声的话来。虽然说得隐讳冰冷,好歹也是站在她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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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溺亡
更新时间2012…7…23 9:00:30 字数:2261
“白芍姐姐!”蓝月如小猫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灰衣男子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正好飘雪收拾好屋子,连忙应道,“白芍有些头晕,先让她躺会儿。你先把饺子下好,一会儿我再让你盛出来。”
王卉凝听着她们的对话,蹙起了眉头。两个大男人留在院中,要瞒住院外的人,或许容易些,但要瞒住一直呆在院子里的蓝月,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蓝月不比飘雪和白芍对她的忠诚,虽说胆小无话,却也难保她不会在发现后说漏了嘴。且不说于她的名声有损,只灰衣男子为防她泄漏秘密,也必不会饶了她的性命。
“明日我便会打发了她出去,也希望你们能履行承诺。”王卉凝捏着手中的茶碗,淡淡地对身后的灰衣男子道。
这么说不是因为她与蓝月有什么感情,只是不想累及无辜。白芍却怕是免不了要牵扯进来了,没个合适的理由,她是怎么样也不可能离了自己身旁的。
好在,她直觉玄衣男子并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这灰衣男子神情冰冷,却也能说出刚才的话来,希望也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现在她们本就处于被动,许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
灰衣男子并没有出声,飘雪却轻轻地推门进来,领了他带着玄衣男子去了旁边的矮房中。
“希望你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飘雪临离开前,灰衣男子眸中闪过一道光芒,用剑架在她脖子上,威胁道。
飘雪冷冷地看了灰衣男子一眼,毫不畏惧地用手捏住脖子上的剑尖,轻轻地拨开:“我只在乎姨娘的安危,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说着,竟是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徒留下灰衣男子神情微怔地看着僵在半空中的长剑。
“飘雪,你去把所有能看见的血迹抹掉。”王卉凝疲累地靠在床头看着飘雪顶着仍有些苍白的脸收拾着被血浸染了的矮榻,声音低弱地道。
玄衣男子身上那么重的伤,门口留下一大滩血,一路行来,其它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若不及时除去,不但容易暴露他们,指不定还会有人联系到粉荷的死上去。
明天一早,就该有人发现粉荷了吧。想到方才差点命死她手的惊险情景,王卉凝的眸光不由紧了紧。
她原本并未确定非要置粉荷于死地,或者,一个惨酷的教训也未偿不可,毕竟她真正伤害到的原来的王姨娘。却没想到,粉荷会狗急跳墙到此种程度,竟然想连她和飘雪的性命一并取了。如此一来,岂能怪她心狠。
粉荷身上本无明显伤痕,将之弃于池中,要说成是溺水而亡,倒也是极好掩饰的。只是,她溺水的动机,却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便在几度惊险与王卉凝迷迷糊糊的昏睡中度过了,竟是没来得及让她在心里想一下候府的除夕是个什么情形。
次日一早,接连不断的爆竹“噼啪”声不绝于耳,头有些昏沉的王卉凝才惊觉,新的一年已经来临。飘雪和白芍已端了洗漱用具候在一旁,见她醒来,先是按例磕头拜年,飘雪则从袖里取出一个准备好的小红包发给白芍。
“飘雪姐姐,粉荷姐姐怎么还没起床?”喜滋滋地将瘪瘪的只是象征性的红包揣入怀中,白芍一边在旁帮着飘雪服侍王卉凝起床,一边探头往外张望着。
“许是这几天帮着姜妈妈绣被面累着了。”飘雪帮王卉凝穿衣服的动作略一顿,面无波澜地道,“再过一会儿去叫她吧。”
“嗯,或许是。”白芍附和地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忽然像记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地道,“昨晚明明是来喊飘雪姐姐包饺子的,怎么突然就睡到床上去了呢。”
飘雪抬头看了一眼她迷茫的小脸,没有开口。王卉凝却是双眼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那……那是什么?”院外骤然响起一道极为害怕的惊呼声,“啊!好像是人!”
接着传来的嘈杂声令王卉凝收回了目光,望向白芍平静地道,“你去看看外面这般吵闹是发生了何事?”
“是,姨娘!”白芍蹲了蹲身,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王卉凝缓缓道:“他们如何了?”
“除了昨晚到厨房中端走了一大碗饺子,至今不见出来。”飘雪手上的动作不停,静静地答道。
“嗯。”王卉凝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推测着灰衣男子昨晚一定悄悄出了门。
他们二人的衣衫都破烂不堪被血浸透,根本无法再穿,身上的伤也急需用药,她昨晚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若他们打算在此养伤,是一定会想办法去弄衣物和药材的。
“蓝月她……”飘雪替王卉凝穿好衣物,开始为她梳头,顿了一下道。
“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回姜妈妈处。”王卉凝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又开始苍白的脸色,心情有些郁郁。
才堪堪将身子将养得好了些,经昨日几番折腾,她又有了些病恹恹的感觉。照此下去,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将身子养好啊。
粉荷已经除去,姜妈妈夫妇那儿施恩多次,现在想请他们帮忙打探些消息,应该不难。接下来,她便要着手准备回府之事了。
“姨娘,不好了。”飘雪替王卉凝挽了个矮髻,将仅剩的修补好的蝴蝶戏花簪子簪于其上,正将梳子和铜镜放回妆奁上,白芍喘着粗气苍白着脸跑了进来。
“大过年的,什么事如此口无遮拦。”飘雪面无表情地轻斥了一声,接着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芍早已适应了飘雪面无表情实则并不严厉的训斥,喘了一口气,对着王卉凝道:“粉荷姐姐她……她死了!”
“什么?”飘雪声音一沉,一贯无表情的脸上同样令人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不是在屋里睡着吗?”
“没有,”白芍脸上的惊恐之色未褪,眼下挂着泪,“刚刚才有人把她从池子里捞了上来,已经没气儿了。”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王卉凝神色一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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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末世之艰难生存
作者:茫然无决断
简介:木有丧尸的末日
第五十三章 意外失足
更新时间2012…7…23 15:00:59 字数:2567
路过粉荷的屋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王卉凝沉着脸走了出去。
一出小院,远远便看见远处池塘边,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下,站了好几个人。人群中的姜妈妈瞧见王卉凝,连忙迎了上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姨娘,粉荷姑娘她……溺毙了。”
正月初一一大早,池中便淹死了人,本就是极为忌讳之事。这人还是王卉凝的贴身丫环,自尽还好,若是因着什么意外,她们夫妇作为庄子上的管事,实是不太好交代啊。
王卉凝步子一顿,略闭了闭眼,脸上含了几分悲色:“昨儿还好好的,这大过年的,怎会如此?”
这话一出,姜妈妈的脸色不由又白了几分,含糊地道:“粉荷姑娘可是遇着了什么事,心里不痛快?”
不愧是姜妈妈,这话的意思明显着将粉荷的死往自尽上说。王卉凝知道她心里顾忌的是什么,脸上的悲色更甚:“昨儿在我屋子里还是好好的,有说有笑,还说休息两天便替姜妈妈把被面绣完呢。”
略顿了顿,见姜妈妈听到被面二字时打了个寒颤,接着道:“刚才飘雪她们还念叨着她是不是睡过了头,却不想竟出了这等事。她一向是个喜看烟花的,昨儿我迷糊中隐隐听到这边儿有放烟花的声音,莫不是她独自跑出来观看,一个不慎跌入了池中。”
她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拉拢姜妈妈夫妇,自不会因着此事,再让她心中生出隔阂来。粉荷这死本就与人家一点关系都无,这样说,也是脱了自己的干系。
“却是极有可能。”姜妈妈连忙附和道,“老奴瞧着那池边正有一湿滑之处,似是有人滑过的痕迹,粉荷姑娘莫不就是从那里滑入水中的。只可惜,昨晚四周太过热闹,竟是无人听到她的呼救声。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说着,姜妈妈举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领我去看看吧。”王卉凝亦跟着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隐忍神情地道。心中却思虑着那湿滑之处是凑巧还是灰衣男子所为,若是后者,她倒要惊叹他的行事周全了,竟然昨晚便已经为粉荷做好了滑入水中的假象。
“姨娘身体要紧,切不可沾染了秽气。”姜妈妈连忙阻止,王卉凝摆了摆手,“好歹主仆一场,她跟了我十几年,我怎可如此绝情。”
“姨娘不可,刚死之人,口中总积着一口秽气,万一因此而损了腹中的胎儿,那可如何是好。”姜妈妈诚挚地劝慰道,见王卉凝惊讶地望着她,连忙又道,“奴婢昨日送张平家的离开,听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才知道姨娘怀有身孕,后来因着孩子他爹一闹,竟是忘了恭喜姨娘了。”
她原本是不怎么相信张平家的话的,后来每每瞧着飘雪都似乎极为注意王姨娘的身子,昨日又打算彻底地随了王卉凝,便无甚顾忌地点了出来。
“我几时说过怀孕了?”王卉凝甚为惊讶地道了一句,也不及多作解释,越过神色陡然愣住的姜妈妈,向着人群走去。
她倒没想到姜妈妈会在这个时候把她“怀孕”的事说出来,不过也好,在此匆忙之际,倒省了她许多话语,也省得她再找机会去破这个隐隐存在大家之间的谣言了。
至于被打捞上来的粉荷,她自是不愿意再看到她的那副嘴脸,然而做戏要做全套。她的贴身婢子突然莫名死亡,她若表现得过于淡漠,岂不是惹人怀疑,也难免落下不顾主仆情意的骂名。
围着的人群一见王卉凝走过来,原本惊恐叹息的脸上闪过一阵意外之后,均纷纷地点了点头,悄声议论着这位主子重情义。
“粉荷!”在飘雪的阻止下,王卉凝站在离粉荷两步之处,两眼紧紧地盯着那张苍白如纸却还未膨胀变形的脸,冷凝深沉的脸紧紧地绷着,围观之人只觉得她是悲伤过度,纷纷叹息着。一旁的白芍流过泪后,竟开始嘤嘤地哭泣着,引得众人均忍不住掉下泪来。
白芍最不会藏匿自己的情感,又有些粗线条,并没有看出粉荷私下里对她的不屑,倒反而在半年多的相处中生出些情意来。此时见着粉荷突然死去,心里伤心是难免的。
飘雪默默地站在王卉凝的身后,仍如往常冷淡淡令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两眼直直地望着紧闭双目的粉荷。待到火候差不多了,便低声劝慰着王卉凝离开:“姨娘,人死不能复生,您平时对粉荷不薄,她该明白的。”
王卉凝一向待她不薄,她却如此利欲熏心,实乃恶毒之极。
王卉凝收回凝重的目光,缓缓地点着头,对着一旁陪着红了眼的姜妈妈道:“她好歹跟了我十几年,却发生这样的意外,还劳烦姜妈妈帮忙为她寻一僻静处殓了,自不可太过寒酸了,所需银子,我会让飘雪给妈妈送去。”
她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湿滑之处,极容易让人联想粉荷是失足滑下去的。如此一来,只要她和姜妈妈坚持说粉荷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其他人想必也不会多想。
“是,老奴立马让人去办。”姜妈妈面无异色地应着,心里却未免有些为难。这正月初一大过年的,让谁抬着个死人都会觉得秽气。到时免不得她拿出些威严逼了那些佃农帮忙,再赐些吃用之物,方可安抚些。
“姜妈妈,”姜妈妈转身离开之际,王卉凝复又喊住她,神色沉凝中带上了几许痛苦,“府里如今正因着夫人之事大家心里都不好过,我希望妈妈暂时别将此事传回去,待到他日我回府之时,亲自禀了老夫人和候爷吧。”
“是,老奴自是听姨娘的。”姜妈妈毫无异议的应答,以及别有深意的眸光,令王卉凝心中一喜,点头道,“劳烦妈妈了。”
看来,她的一番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姜妈妈已经从先前的试探摇摆期,彻底地起了归顺之意了。
转身之际看到缩在一旁的蓝月,王卉凝状似无意地道:“我瞧着蓝月本就胆小,如今出了这种事,更是害怕。我院中的事儿有飘雪和白芍就够了,妈妈还是把她遣回原处去吧。”
姜妈妈略一迟疑,见王卉凝脸上并无异色,便点头应好:“姨娘什么时候需要,老奴再为姨娘选个麻利的丫头送去。”
见王卉凝点头又看了粉荷一眼方缓步离去,姜妈妈便也急急地去找人来把粉荷抬走。这大过年的,摆个死人在这里,谁还敢往这边走啊。
她办事一向麻利,不过片刻,便带了两个壮实汉子来抬了粉荷从角门出去。因着是大年初一,众人为避秽,早已散去,拿柚子叶洒水除了秽,方敢去各家串门子拜年。
按理,姜妈妈夫妇应是要领了家中人来向王卉凝拜年的。因着出了粉荷这事,加之姜平仍躺在床上,王卉凝便着飘雪带着蓝月送了原本准备好的并不多的红包去,顺势悄悄地拿了些许碎银给姜妈妈,散给为粉荷殓尸的佃农。
王卉凝才刚坐下缓口气,忽觉面前一暗,竟是灰衣男子神情冰冷地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白芍正拿了壶为王卉凝倒茶,转身猛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冷如冰山的男人,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茶壶直直地向着王卉凝身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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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闲唐记事
作者:畅想旋律
简介:特种女兵在唐朝
第五十四章 感染
更新时间2012…7…24 9:00:14 字数:2491
那整整的一壶水,又重又烫,正朝着王卉凝并着的大腿上落去。
这样的情形,令白芍一惊未过又添一惊,除了张大嘴巴双眼圆瞪,竟不知道该如何抢救。
王卉凝也被她如此失态而惊险的动作吓了一跳,慌乱地站起身,带得身后的圆凳“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却无法避免那壶砸向她的双足。
眼看着双足即便不被热水烫出满足的水泡,也会被笨重的铜壶砸断脚趾骨,王卉凝哀叹闭眼的一瞬,却见面前人影一闪,再抬眼时,灰衣男子正面无异色地将铜壶置于桌上。
“多谢出手相助!”王卉凝一手抓住桌沿,身子晃了几晃才堪堪站定,对着灰衣男子道了一声谢。
她原本以为动不动便用手中的剑威胁人的灰衣男子会无动于衷,却没想到他会不声不响地出手相助。
灰衣男子却是完全无视她的道谢,声音冰冷地道:“去看看我家少爷。”
自灰衣男子出现的那一刻,王卉凝已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声音冰冷,好歹没有像昨日一样用剑相逼,加之刚才的一番举动,王卉凝心中的不爽略褪了一丝,点了点头,转身在药箱里取了几个小瓷瓶,随着他走到原本粉荷居住的矮屋中。
白芍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突突地跟在后面,看到灰衣男子竟然熟练地推开粉荷的屋门走了进去,惊得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了。
而当她一眼看到屋里床上躺着的俊美男子时,结巴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灰衣男子道:“你……是你们害了粉荷姐姐?”
灰衣男子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如冰锥似的光芒直扫得白芍混身打了个哆嗦,低着头往王卉凝身旁缩了缩,喃喃道:“他们怎么能杀了粉荷姐姐呢?”
“粉荷是自己失足落水的。”王卉凝扫了一眼灰衣男子冷冽的神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向白芍强调道,“这二人受了重伤无处可去,只能在此先行住下。”
白芍太过粗线条,年纪也小,王卉凝虽然信任她,却还是认为有些事瞒着她好些。她这样的年纪和性格,实不适宜承担太多。
白芍惊恐地看了一眼灰衣男子,又看了一眼神情中带着几分威严的王卉凝,缓缓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他们住在此处不妥,再次担忧地抬起头来望向王卉凝:“姨娘,他们,他们住在这里……”
“他们养完伤便会离开,不会有旁人知道此事。”王卉凝淡淡地说完,看向躺在床上微有些不适的玄衣男子。
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双目紧闭,眉头比昨晚蹙得还紧,黑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坚挺的鼻梁,两侧鼻翼偶尔煽动几下,昨晚一直微勾着的双唇微抿着,头轻微地左右晃动,像是正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他腰间的伤口怎么样了?”王卉凝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探向他冒汗的额头。他颈间透出来的是干净衣领,她扫到时并不奇怪,早在看到灰衣男子重新换上了一件半旧的衣袍便猜到了。
只是,若是她估计得没错的话,玄衣男子如此情形,应该是因为腰间的那处伤口受到感染而开始发烧了。
“娘,涵儿来救你了,涵儿再不会让歹人伤害你。娘,娘……”王卉凝的手才刚刚触到玄衣男子的额头,却猛地被他一把抓在手里,微有些滚烫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小手,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蹙着的眉头紧拧了一下又略略地松了松,俊美的脸上夹杂着担忧与欣喜。
王卉凝一惊,才略略有了一丝血色的小脸上染上两朵红晕,几番费力才狼狈地将手从他大力的手掌中抽出来,玄衣男子抓了个空,眉头再次拧成麻花,睡着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喃喃地低语了一声,再稍稍安静些。
看着这样的玄衣男子,王卉凝因为挣脱开来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微微地有些失神。
她原本以为,一个身受重伤却仍然能谈笑自如的男人,是再坚强不过的。却没想到,他也有这样脆弱惊恐的一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产生如此害怕的反应。
不再让歹人伤害母亲?他昨晚那一身伤,便是因歹人所害吧。还有那个“涵”字,也让王卉凝极感意外,没想到他竟把真实的名儿告诉了她,心里觉得这人有些琢磨不透。
灰衣男子看着王卉凝整理着因挣扎而有些散乱的鬓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低了低头,来到玄衣男子身旁,轻轻地掀开他身上的棉被,将他中衣撩起,小心地抓开他腰间覆着的纱布,露出那一道极长的伤口。
“咝!”见着那道伤口,白芍立即倒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捂着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却是一手扶着墙,害怕地别过了眼去。若是看到昨日的伤口,呕吐一番怕是难免。
王卉凝收敛心神,转目看去,只见昨晚缝合得极好的那道伤口,已经开始红肿,从里面溢出的也不再是昨日那般深红的鲜血,而是夹杂着几许黄色的浅红血水。
王卉凝伸手在伤口周围轻触了触,立即感受到一股烫热感传来,床头处传来玄衣男子的轻“咝”声。她知道,那是因为受到感染的伤口会格外的痛。玄衣男子又正处于梦魇中,忍耐力想必也会差些。
“她的伤口受到感染,必须赶紧用药。若是感染加重,他的性命就难保了。”王卉凝冷淡淡地说着,从袖中取出刚才带过来的小瓷瓶,打开其中一个的小瓶塞,将其中仅有的一粒飘雪曾给她服用的药丸托在手上,望向灰衣男子道,“这是清热解毒丸,对伤口感染有抑制作用。只是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颗,接下来会怎么样,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其实,想到飘雪对自己的维护,她对于灰衣男子如此戒备他人,是能够理解的。心中的那些疙瘩,全是因为他动不动用剑威胁的行为和昨晚他眸底的杀意所激起的。
灰衣男子盯着药丸的眸光一紧,尔后又在王卉凝看不见任何异样的脸上盯视了两眼,方点了点头,接着弯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偌大的包裹来,放在王卉凝脚边,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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